安凱臣立即以向以農不知從哪裡偷來、經過他改良後的超迷你望遠鏡,梭巡異人館四周的情況。
「咱們家門前停了一輛車,裡面坐著兩個看起來很有看門狗氣質的老兄耶!」
安凱臣不忘對夥伴做現況報導。
「看來親愛的莫扎特老兄這回真的很來勁呢!」南宮烈靠在展令揚肩上,懶洋洋地道。
「所以我們也不好讓莫扎特老兄太失望囉!」展令揚一個眼神,大夥兒便很有默契地朝那輛監視異人館的車子靠近——當然是無聲無息的了。
進入曲希瑞特製催眠彈有效攻擊範圍後,安凱臣便把曲希瑞交給他的特製催眠彈裝進彈匣,瞄準無辜的車兄發揮百步穿揚的神射本領,展開攻擊。
隨著一陣白色煙霧起了又散之後,車裡的兩位仁兄也不負眾望的昏睡不醒。
於是六個好夥伴便大搖大擺的拜訪兩隻車廂裡的睡豬。
首先,開鎖專家向以農不費吹灰之力的打開車門鎖,接著南宮烈和雷君凡便一人扛一隻睡豬,把他們弄到後座去接受曲希端的催眠暗示,好讓展令揚和他們快樂的交談。安凱臣則忙著在車裡動手動腳,監視器、竊聽器及其它「LiLiCoCo」的古怪玩意兒都免費送結車兄當「裝飾品」。
向以農負責把風,留意四周的風吹草動。
當曲希端的催眠順利生效,展令揚便提出第一個問題:「前來監視異人館的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沒有了。」
「你們是奉莫扎特之令前來?」
「是。」
「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的疫情真相是什麼?」
「……」兩個CIA幹員都不肯回答。
曲希瑞又加深了催眠暗示,兩個CIA幹員才乖乖說出真相:「秘密生化武器「冰鑽」被偷。犯人並把偷走的冰鑽置放在紐約多所學校和大型醫院裡,且引爆置放於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的冰鑽做為對白宮的威脅性警告,企圖迫使自宮答應他們以冰鑽交換三枚核彈的要求。目前冰鑽被偷的消息還在高度封鎖中,為避免民眾恐慌,白宮才宣佈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感染未明病菌做為障眼法。」
「負責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是莫扎特?」
「是。」
「下令禁止我們入境的也是莫扎特?」展令揚又問。
「是。」
「目前白宮和犯人接觸的狀況如何?」
「目前完全是犯人主導的情況,我方尚未能掌握犯人的真正身份和行蹤。」
「你們叫什麼名字?」
「Tom和Tony。」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怎麼和莫扎特保持聯絡?」
「每個小時定時回報。」
「很好。」展令揚示意曲希瑞做善後工作。
曲希瑞很合作的對Tom和Tony下最後催眠暗示:「十分鐘後,你們聽到訊號會自動醒來,醒來後你們便會完全忘記現在發生過的事,繼續正常地執行你們的監視任務。」
Tom和Tony點點頭。曲希瑞又對他們做了一些必要措施後,六個人便把他們搬回原位,離開車子鎖上車門,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然後悠悠哉哉的結伴走進可愛的小窩異人館。
一進門,六個小惡魔便很有默契的齊走進他們用來磋商曠世大計的會議室。
「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向以農不愧是和展令揚並駕齊驅的多嘴公,搶話功夫永遠第一。
「當然是先填飽肚子囉!」展令揚一向是「民生第一」的忠實擁護者。
不過折騰了一個上午,他們也確實該補充能量了。
於是,五張嗷嗷待哺的大嘴齊向東邦大廚曲希瑞大張:「飯!」
「知道啦!」曲希瑞為了接下來的遊戲著想,義不容辭地張羅幾個餓死鬼投胎的夥伴午餐去了。
五個等著吃飯的好夥伴自然也不會就這麼閒著。
展令揚一閃眼已坐到計算機桌前,雙手開始在鍵盤和鼠標間忙來忙丟,展開情報搜索大行動。
他的最佳情報分析搭檔雷君凡則和他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發揮一目十行的速讀本領和過目不忘的速記絕招,把展令揚A來的珍貴秘密情報,做實時的整理匯整解讀分析。
東邦的機械改造發明天才安凱臣,此刻的工作當然是想辦法不著痕跡地竊聽CIA總部的最新動向。
托平常勤學用功的福,CIA總部的通訊系統早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因此想要天衣無縫的切入竊聽對他而言,可說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南宮烈早把撲克牌攤了滿桌,開始占卜解牌,推揣各種可能的情況。
向以農則興奮地盯著和外頭那輛車車廂的監視器聯機的屏幕看,很期待「叫醒」Tom和Tony兩位仁兄的時間到來,他一定會很親切的叫醒他們。
時間一到,他真的很親切的叫他們起床——以對著和他們車裡喇叭聯機的MIC拉奏比殺豬還難聽的小提琴琴音叫醒他們。
Tom和Tony果然從催眠狀態醒來,但遭魔音之害的可不只Tom和Tony,還包括和向以農共處一室的其它同伴。
若不是親愛的夥伴們都正忙得不可開交,向以農製造的噪音公害絕對不會只是被安凱臣威脅性的射了一槍、南宮烈擲了一張特製樸克牌、雷君凡賞了他一記白眼就簡單了事。
向以農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毫無忌憚的製造公害。
五秒鐘後,Tom和Tony向莫扎特定時回報的訊息便自監聽器傳進異人館:(報告少校,異人館一切平靜。)
(OK,繼續監視,絕不可鬆懈。)莫扎特告誡著。
(是!)
一切斷通訊,Tom和Tony的抱怨便緊跟著傳進小惡魔們耳裡:(真不知道少校在想什麼?在這麼緊急的時候竟然派我們來監視一幢沒人在的破公寓,簡直是看不起我的能力!)Tom愈說愈氣。
Tony也一肚子不滿:(就是說啊!六個十八歲的小鬼有什麼好防的?少校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他真以為六個十八歲的小鬼能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嗎?真是好笑!)
(說得沒錯!想想看:有多少號稱神通廣大的各國間諜、國際恐怖份子還不都是兩三下就被我們CIA幹掉了。難不成六個小鬼還會比那些可笑的高手強不成?)
Tom不屑的譏誚。
(我想咱們那些奉令在機場、港口和國界監視的優秀同事們一定也和我們一樣的想法。少校未免把六個十八歲的小鬼估得太高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能力有問題。)Tony不服氣的哼嗤。
(有什麼辦法?誰教人家有國防部長和咱們CIA局長撐腰,全力支持他的做法,又有一個當FBI副局長的少將老爸,背景雄厚,我們哪有資格說什麼?)Tom輕蔑至極的嘲弄。
(是啊是啊!反正任務失敗該負責任的是少校大人不是咱們,咱們又何必多事替他費心?)Tony訕笑。
(說的也是。)
「嗨!瞧這兩位老兄聊得這麼起勁,咱們是不是也該摻一腳,與君同樂一番?」向以農相信在場的同伴,包括適巧端著午餐進來的曲希瑞都聽得一清二楚才是。
「先別管那兩個傻子。你們快過來聽聽看犯人和CIA總部又有接觸了。」果然犯人的魅力還是勝過兩個CIA呆子幹員,大夥兒全擠到安凱臣身邊來。
安凱臣很體貼的把竊聽儀的音量增大:(總統在那邊嗎?)犯人依然用變造過的聲音和CIA總部接觸。
(總統正在接見外賓,我是這次事件的最高指揮官,你有什麼要求可直接和我談。)莫扎特不卑不亢地說。
(無妨,你就轉告統說他的兒子現在在我手上,叫他要好好考慮清楚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就等著替他的寶貝兒子收屍,當然還會有更多的紐約市民陪葬。記住,你們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順便給你們一個良心的建議:CIA總部的通訊系統該徹底更新了。被人竊聽了還渾然不覺,看來CIA也不過是只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罷了。)
犯人把想說的話說完便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切斷通訊。
(少校,還是追蹤不到犯人的發話源,所有的系統還是都顯示犯人發話源就是我們CIA總部這間戰略室。)也就是說CIA依然未有所突破,查出犯人真正的下落。
(繼續設法破解犯人的通訊技術。還有,立刻確定總統兒子被綁架的事,並通知國防部長、我們CIA局長以及FBI局長。)莫扎特冷靜的指揮手下。
副指揮官忍不住問道:(少校,你相信犯人說的話嗎?)
(你是指我們CIA總部的通訊系統道人竊聽,我們卻渾然不覺一事?)
(正是。)
莫扎特停頓數秒,才回道:(寧可信其有。立刻派人全面偵測通訊系統的情況。)他對副指揮官下達命令。
(Yes,Sir!)
副指揮官一走,莫扎特又下了一道命令:(通知各機場、港口和國界檢哨站,看看是否有那六個小鬼的入境紀錄。)接著,他又主動撥了電話找Tom和Tony:(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報告少校:沒有!)
(加強監視!)不知道為什麼,莫扎特心裡就直覺竊聽一事是這六個小惡魔幹的好事。
(報告少校,各機場、港口和國界檢哨站都未有他們六人的入境紀錄。)
(知道了。傳話下去:加強監視。)莫扎特愈想愈納悶。
事實明明一再顯示那六個小惡魔還在南太平洋渡假,為什麼他還是那麼不安?
東邦六個怪胎竊聽至此,不禁替莫扎特老兄掬了一把同情之淚——他仁兄雖是CIA的Top1菁英幹員,只可惜他的同事和手下全是一些笨蛋,所以他再厲害也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可憐哪!
「我倒是對這個犯人愈來愈感興趣了。連CIA都渾然未覺有人侵入竊聽,這個犯人卻在和CIA接觸的短暫時間裡就發覺有人在竊聽,足見犯人是高手中的高手,相當不簡單的超高級智能犯。」展令揚一句話把同伴們的遊戲興致又推升了一大格。
「看來這次的遊戲有得玩了。」南宮烈雀躍萬分的磨拳擦掌。
畢竟在這世上,能讓高手雲集的美國CIA束手無策到這種窘境的人不多,可見犯人十分厲害高竿,所以就更引發東邦的高度興趣了。
「對了,令揚,你查出「冰鑽」的資料了吧?」安凱臣代表發問。」讓君凡說給你們聽吧!」展令揚早坐在一邊幸福的吃著香噴噴的午餐,把解說的差事丟給一樣知情的雷君凡。
雷君凡只好當起義不容辭的解說員:「「冰鑽」是一種毒性極強的生化武器,在O℃時是固體外形像冰塊一樣晶瑩剔透,一旦置於室溫下就會像乾冰一樣直接昇華氣化成氣體。它的毒性極強,吸入微量時雖不會致命,卻會產生頭暈、嘔吐、呼吸困難、全身抽搐,終至昏迷的各種類似病菌感染的症狀。
先前在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發生的應該就是微量中毒的現象。」
「那如果劑量足夠呢?」醫學天才曲希瑞對這類信息最感興趣。
雷君凡不負眾望的繼續解說:「如果吸入致死的量,就會從內臟和血管開始腐爛,身體會像充了氣的氣球不斷膨脹撐張,最後爆破粉身碎骨而死。」
「好狠哪!」向以農吹了一聲口哨,「難怪白宮要全面封鎖冰鑽失竊的消息,不敢讓民眾知道了。」
「那當然。想想看:如果讓民眾知道紐約有好幾間大型醫院和學校都被置放了足以致死的冰鑽的話,不引起全面性的空前大恐慌與大憤怒才是怪事。」安凱臣樂得和向以農一搭一唱。
「等等,你們聽,犯人又和CIA有所接觸了。」南宮烈提醒同伴。
大夥兒旋即豎耳恭聽:(打開電視,有精彩好戲可看。)
犯人一說完便切斷通訊。
離電視搖控器最近的南宮烈立刻按下按鍵打開電視。
電視果然呈現緊急插播新聞:CNN電視網方才收到駭人聽聞的錄像帶,現在即刻播故,請電視機前觀眾注意收看。
接著,呈現在屏幕上的便是那巷錄像帶的內容——出現在畫面上的是總統被綁架的兒子。他被關在一間玻璃密室裡,然後屏幕上發出變聲過的音訊:(現在在玻璃密室釋放致死量的冰鑽。請紐約市民睜大眼睛仔細欣賞。)
之後,電視便不斷傳出總統兒子痛苦驚恐的表情和淒厲的哀號,終至像氣球一樣爆破,化成滿室肉泥血水。
電視接著又傳出音訊:(這是一種美軍最新研發成功的生化武器叫「冰鑽」,先前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發生的疫情感染,實際上就是冰鑽微量中毒所引起的。如果劑量足夠,結果就會像你們剛剛在畫面上所看到的一樣。
而我已在紐約多所學校和大型醫院置放足以致死的冰鑽劑量,只要白宮不答應我的要求,兩個小時後那些冰鑽隨時都可能被引爆。
最後,給親愛的總統先生:你兒子的死是你造成的,他是代替你贖罪。為了你兩年前犯下的嚴重過失:殘殺忠心為國的BenGrat。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再不答應我的要求,接下來就要全紐約市民為你兒子陪葬。)
……。
「這下子可好了,整個紐約市一定會亂成一團。」向以農實在很同情負責指揮這次危機任務的莫扎特。「我看莫扎特老兄這會兒會更加手忙腳亂了,真是禍不單行。」
「說的沒錯。光是面對大眾媒體的質詢、疏散安撫陷於極度恐慌與憤怒的紐約市民,以及全面癱瘓的交通就夠莫扎特老兄受的了。依照這情況看來,只怕出動紐約各部單位的警力也不勝負荷,勢必得再從最近城鎮調派警力前來支持才行。」曲希瑞開始同情起美國政府。
「我看不只警察,連軍方都得調派兵力幫忙了。」安凱臣輕吐一口氣。
「這麼一來,軍方除了應付犯人三枚核彈的要求外,又多了一項重擔,只怕會和CIA那邊一樣分身乏術,可憐!這個犯人實在高竿,令人佩服。」雷君凡對這個超級高手主謀愈來愈感興趣了。
「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犯人一定和總統老兄有很深的私人恩怨。」南宮烈也一樣興致愈來愈高昂。
這就是東邦人特有的特質:愈是遇上強勁的對手就愈是玩興高昂、鬥志高張。
「我的直覺還告訴我:主謀不只一個。」南宮熱的超強第六感向來準確率百分之一千。
「不管主謀是幾個人,反正等我們去會會他們便知道了。」展令揚一向偏好話出驚人的遊戲,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
「你知道犯人在哪裡!?」十個大眼睛齊瞪一臉無關緊要的展令揚。
不能怪他們過分雀躍,知道犯人在哪裡意謂著這小子已經知道犯人真正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很清楚這小子平時雖然愛鬧,但對這種正經事絕不會信口胡謅。
「呵呵。來來來,令揚舉人開班授徒的時間到了。」展令揚又斟了一杯香濃的伯爵奶茶。
五個夥伴難得這麼順從,搶著坐下來洗耳恭聽這個廢話特多的渾小子發表高論。
「凱臣,如果你想要那三枚核彈你會怎麼做?是暗的偷,還是光明正大的向白宮開口要?」展令揚一臉閒適,好像在講笑話一樣。
「當然是暗的偷。畢竟美軍的空中防衛能力超強,沒必要和他們起正面衝突地硬碰硬,風險和代價都太大了,想成功逃脫不易——」安凱臣倏地想到展令揚問他這問題的真正目的:「這是聲東擊西的煙幕彈,犯人真正的目的不是那三枚核彈。
犯人會故意明目張膽的向美軍要核彈,是為了虛張聲勢讓美軍更認定他們實力強到敢和美軍硬碰硬,這樣更能讓美軍全力對付他們、加強封鎖空中領域,而不會分神去想到他們另有真正的目的。」
「完全正確。第二個問題:君凡,根據你投資理財的專長,你認為紐約什麼最多?」展令揚又問。
「錢、股票和黃金——」雷君凡變得激動起來,「等等,難道他們——可是股票不可能,得經過交易才能變現,笨蛋才會偷股票。那就只剩錢和黃金——錢的機率最大,但目前紐約交通全面癱瘓,空中又被軍方全面封鎖,想要運走大量美金根本不可能。偷黃金的話問題比美金更嚴重,因為需要載重量更高的運輸工具所以更不可能,到底……」
「紐約有產黃金?」向以農意外極了。
「美元是國際強勢貨幣,在紐約有個黃金準備局,裡面擁有巨量的黃金準備,只要闖進黃金準備局就可以盜走一座座堆積如山的金塊。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的目的是黃金,更不該讓紐約交通全面癱瘓。我剛剛說過了,因為黃金的運送比鈔票更困難,需要重型運輸工具,以紐約現在全面停擺的交通情況而言根本不可能運送出去。」
「難道這就是他們另一個障眼法?正因為紐約交通全面癱瘓加上所有警力都集中在安撫民眾、疏導交通、搜索冰鑽下落各大事件上,所以白宮認定沒有人會打錢和黃金的主意,勢必會疏於防備,犯人搬運美金或黃金的行動自然就更容易了。」
雷君凡愈說愈認定是這麼一回事。
「那就更說不通了。就算交通癱瘓真是犯人的另一個障眼法,但他們也會因此動彈不得,載不走美金和黃金也是事實。」曲希瑞就事論事。
「不,他們一點也不會受影響,因為他們走的是水路。」展令揚公佈另一個重要關鍵點。
「水路!?」
「對,就是水路,當陸上和空中交通都行不通時就剩下水路了。」
「就理論而言應該是這樣沒錯,但紐約並非水路網發達的多河流城市,基本上靠水路運輸是行不通的。」向以農提出疑點。
「我說的不是河流,而是四通八達的下水道。」展令揚以極不正經的口吻宣告正牌。
「對,就是下水道!我怎麼沒想到?只要藉由下水道運輸,最後的終點一定是海岸的出海口,他們的船隻要等在下水道出海口,就可以順利的利用海路載著大量的美金或黃金突破美方空中和陸上的封鎖,神不知鬼不覺的成功潛逃,是不是這樣,令揚?」南宮烈綜合所有信息,加上奇靈的第六感匯整出最終的結論。
「不,他們偷的一定是美金,因為美金質輕又隨時可脫手,所以他們偷的一定是美金不是黃金。」雷君凡篤定的補充。
「標準答案,就是美金沒錯。」展令揚又是一○一號笑臉。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五個夥伴已等不及反擊。
「我剛剛不就說了?當然是準備會咱們親愛的對手去了。」展令揚談笑中又如了一句,「而且要在一個小時內找到他們,否則他們就離開海岸投奔大海去了。」
「一個小時?可是犯人給白宮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對吧?」向以農以為展令揚弄錯了,好心提醒他。
「不,犯人從一開始設定的時間就是一小時,另外的一小時是用來預防萬一和確保順利逃出美國國境用的。」展令揚非常篤定的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令揚的論點是正確的。」第六感奇靈的南宮烈替展令揚的話做了極具說服力的保證。
既然兩個行家都這麼認定,對東邦人而言就是真正的事實了。
「但犯人既然知道有人竊聽CIA的通訊系統至少也該擔心一下他們的行動會不會也被我們竊聽掌控了吧?可是聽他們和CIA接觸時的口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點,為什麼?」曲希瑞百思不解。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根本不必擔心,因為這套竊聽設備只能用來竊聽和CIA、FBI同型系統的通訊設備,只要他們用的不是和CIA、FBI同型的通訊設備,根本就不會被偵測到。」安凱臣公佈謎底。
「原來如此,對方真是相當不簡單呢!」所以他們更加期待和對方大玩一場。
「所以咱們該分派工作準備幹活了。」展令揚一句話立即把同伴們的注意力全吸了過去。
「烈,你負責算出犯人最可能的運輸路線,還有他們接應的船所在的位置,以及他們最可能的潛逃路線。」展令揚指派任務時,雙手同時在計算機鍵盤上忙東忙西,動作的敏捷和俐落和他臉上的悠閒神情完全搭不起來。
「沒問題。」南宮烈馬上聚精會神的占卜起來。
「凱臣,你負責打點所有下水道戰鬥所需的配備和交通工具,愈快愈好。」指使同伴幹活是展令揚眾多本事之一。
「我立刻張羅。」安凱臣也是個行動派,馬上展開行動。
「以農,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反正得盡快A來大量和一疊疊美鈔堆砌起來的「美鈔磚塊」大小、重量相仿的東西,成不成?」此時,展令揚打開了高速激光打印機,開始Print竊取來的大量資料。
「想玩偷天換日這麼有趣的遊戲豈能不成?否則我的神偷招牌豈不砸了?」語畢,向以農一陣風似的不見蹤影。
「希瑞,你負責製造出和冰鑽外型相仿,且吸入後症狀和冰鑽輕度中毒症狀類似的藥劑來,要快。」
「小事一樁,看我的。」才說著,人已溜進實驗室「練功」去。
「君凡,你負責把以央行為中心的下水道道路系統背熟。進了下水道之後,我們一切的行進方向全得靠你了。另外,還要找出最適合我們把他們偷來的真鈔調包的銜接點。」展令揚指著尚在輸出的一張張下水道系統分佈圖道。
「放心,我不會讓我一目十行的速讀本事和過目不忘的速記本領蒙羞的。」東邦人一個個都是自信家,雷君凡自然也不例外。
「那可愛的我就勉為其難的來查查和總統老爹有深仇大恨的可能人選,以及和神秘的BenGrat有關的白宮秘辛囉!」查的方法當然是發揮超級網絡駭客族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白宮的秘密數據庫偷A囉!
※※※
展令揚突然對著計算機屏幕吹了一聲口哨。
「君凡,算一下八億五千萬美金大約有多少重量,然後通知以農,要做A到等重的替代品。」
雷君凡愕愣了一下,好奇問道:「為什麼是八億五千萬?」
「當然是和BenGrat的死亡有絕大關係了。」南宮烈好心的點通他。
「原來如此。」雷君凡旋即照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展令揚算了一下時間,開口探問同伴們的進度:「君凡、烈,你們那邊進行得如何?」
「我再一分鐘就好。」南宮烈對著滿桌的占卜結果重複地解讀了無數遍。
「我只要再三十秒。」雷君凡的視線始終駐留在一張張拼湊在一起,好似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下水道系統分佈圖上。
「Good!」展令揚打開和安凱臣的通訊鈕,閒聊似的問:「凱臣,你那邊可以了沒?」
(差不多了,隨時可以準備出發。)安凱臣迫不及待的催促。
「很好。」
展令揚才要打開曲希瑞實驗室的通訊開關,曲希瑞便適巧回到會議室來,春風滿面的展示手中小型冷凍瓶揚揚唇角:「想要知道這「冰鑽2號」的威力如何,只要找人做個實驗便成了。」
展令揚對他比了個「一度贊」的手勢。
「那麼聯絡以農,要他告訴我們他的位置,我們立刻去和他會合,準備偷天換日去。」展令揚的變眸流竄著邪惡的光芒,「不過出發前,我們得先幫希瑞找個實驗對像才行。」
其它四個夥伴很有默契的順著他邪惡的視線望丟,果然在窗外五○○公尺處找到了理想實驗目標——盡忠職守地監視他們的CIA忠犬Tom和Tony。
「果然是個絕佳的實驗對象。」而且還可以報剛剛瞧扁他們東邦的一箭之仇!
曲希瑞四人一個笑得比一個邪氣。
可憐的CIA幹員Tom和Tony,渾然不知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當Tom和Tony察覺不對勁時,已吸入滿車的「冰鑽z號」氣體開始「發病」,頭暈、嘔吐、呼吸困難、全身抽搐樣樣不缺,終至昏迷不醒。
此時五個躲在車外觀察「實驗過程」的小惡魔才滿意地現身。
「不愧是希瑞,這症狀真是微妙微肖呢!」
「而且事後絕無副作用,很天才吧?」曲希瑞一點也不知道何謂自謙。
「那我們做完最後一件工作就去和以農會合吧!」安凱臣打開車門,把事先設定好的定時回報器和兩隻睡豬的手機連上線。
如此一來,回報器便會代替昏迷的Tom和Tony定時回報莫扎特,莫扎特便不會察覺到任何異狀。
「該走了。令揚,你在幹嘛?」
「幫這兩位仁兄「創造」冰鑽2號的額外副作用囉!」展令揚一面脫不省人事的Tom的衣服,一面邪惡的回答。
基於東邦人特有的默契,其它四個同伴旋即意會他的邪惡企圖,紛紛跨刀相助,幫忙創造冰鑽2號的神奇副作用。
首先,他們讓Tony的右手充當亞當身上那片葉子,包裹著全身赤裸的Tom的「那個」。
接著,曲希瑞在Tony臉上塗抹了一種自行研發的「哈哈藥」。
只見Tony的臉部表情旋即因奇癢而無意識的呈現出很變態的「笑」字型。
雷君凡抓准了最完美的角度,點了Tony的穴道,好讓Tony能「變態笑容永駐」。
此時,南宮烈和展令揚已通力合作,幫全身赤裸的Tom擺了一個十分陶醉、標準變態狂的Pose。
之後,安凱臣用他特製的強力噴漆在Tom赤裸的胸膛上,噴了非常醒目的紅色標語:我是暴露狂!
接著又在「變態笑容永駐」而且右手摸著Tom「那個」的Tony胸前衣服上噴著一樣醒目的鮮紅標語:我是色情狂!
於是,五個小惡魔聯手創造的冰鑽2號神奇副作用便宣告大功告成。
他們很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並開始看著傑作編故事。率先起話頭的是帶頭使壞的展令揚:「真的是絕配耶!全身脫光光,搔首弄姿的暴露狂因為有人摸他而高興得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
南宮烈接著道:「果然是一個標準的暴露狂。」
雷君凡第三個接腔:「咱們這位色情狂老兄也很有勇氣呢!竟敢當街調戲裸男。」
曲希瑞接棒繼續未完成的故事:「就是啊,瞧他摸人家「那個」摸得那麼起勁,笑得還真夠噁心變態。」
安凱臣最後道:「可見他實在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色情狂。」
「總而言之,這對暴露狂和色情狂可說是絕配。」五個人不忘合奏為Tom和Tony這對難兄難弟的「變態行為」下了最後的批注。
「好了,咱們去和以農會合了。」
欣賞夠自己的傑作之後,五個心眼一樣壞的小惡魔便把人家丟在路邊的車子裡供路人觀賞,自己快快樂樂的辦正事去也。
留下可憐的Tom和Tony繼續待在車子裡盡忠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