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憶娟躲在一旁,悶得直打呵欠,這種無聊的聚會她向來懶得參加,可惜這次聚會的主角是奶奶,不來不行,被全家人罵到臭頭不要緊,就怕奶奶也加進去罵個夠,那她這輩子可就不得安寧了。
瞧!那家的名門千金,又在那裡假大方、假溫柔,明明是生性刻簿外加虐待僕傭出名的女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會假仙一下,騙騙不知情的有錢分子,反正願者上鉤嘛!
哼!那個腦滿腸胖的中年男子家裡已經有大老婆,外面還養三個小老婆,沒名沒分的情婦也好幾個,現在居然在那裡勾引純情的小女生,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小丫頭,你在做什麼?」陸奶奶和親家朋友打完招呼後,便走到孫女身邊,輕笑的問。
「奶奶,好無聊喔!」陸憶娟看著會場裡那群打扮得很高雅的淑女,索然無味的說。
「你啊,就只會喊無聊。」陸奶奶撫著她柔細的髮絲,十分寵愛這個純真不做作的孫女。她有四個兒子,十幾個孫子、孫女,他們個個汲汲營營為私利、為金錢而沉迷,不似陸憶娟這般的純真,即使進人五光十色的演藝圈,她依然保有原來的天真瞬瀘善良,把一切當成遊戲來玩。
「你那個可憐的經紀人有沒有被你給煩死??
「是我快被煩死了!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唱來唱去,一點也不好玩。奶奶,我打算要息影。」陸憶娟開心的宣佈她的計劃。
陸奶奶點點頭,「息影就息影,陸家又不缺你賺錢,咱們祖孫倆到國外好好的玩一場。這半年來,你都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奶奶,害奶奶整天在家裡數白頭髮。」
「奶奶,你少來了,誰不曉得你每天都拚命在麻將桌上痛宰其他人,這半年來也賺了不少錢。」陸憶娟笑兮兮的掀她的底,一天起碼打八個小時的麻將,哪有精力去數白頭髮。」你這個丫頭,少不了你的,這次去法國玩,吃喝玩樂全靠奶奶。」這半年來把時間都耗在麻將桌上,除了贏了不少的好朋友,連自己的子孫也不放過。反正送上門來的錢,不收白不收。
「奶奶,我也賺了很多錢,這趟法國之旅,你可以放心的花,用力的花,我絕對不會心疼,也不會吭半句的。」想起那種花錢的暢快感,陸憶娟嬌美的臉龐浮現愉悅的笑容。
「對了,聽說前幾天你……」陸奶奶直盯著她瞧,她的孫女長得嬌艷動人,渾身散發清純迷人的氣息,難怪會有人專程上門去搶人,鬧出這個商界的大笑話。
「前幾天?」不會吧?她躲到香港去購物的事情,奶奶也知道了嗎?難道是那個不要臉的混混上門來找麻煩?
「丫頭,你可別惹麻煩上身。那傢伙不是好惹的,別讓他找到你,這幾天躲到奶奶家來。」
火焰集團是國際性的大集團,商場上沒有多少人惹得起火焰集團裡的人,尤其是火焰集團的副總裁薛鎮祺,據說他做生意全憑心情高興與否,只要是他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這種人不是陸家惹得起的人物,若薛鎮祺真對孫女有意,那麼依他霸道和不服輸的個性,她真替孫女的未來捏把冷汗。
「奶奶,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又沒有去惹他,是他自己上門來惹我的。」陸憶娟想及被那個大混蛋所佔的便宜,心裡就冒出一股氣,那個該死的混球,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原以為他昨晚好心派人送她回家,沒想到她今天才踏出家門,就看見他們對著她露出笑容喊早安,然後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敢發誓,那群人百分之百還守在飯店外,等著她出去自投羅網。他們簡直惡劣到極點!
「丫頭,我看我們明天就離開台灣避避風頭,不要招惹那個大哥級的人物。」陸奶奶提議道。
「老太婆,你在給老子說什麼屁話!」夾帶明顯憤怒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她們愕然的望著對方,心底暗自的想著,不會這麼剛好吧!才剛剛說他的壞話,他就出現在這裡?
薛鎮祺一把將他的女人拉到身邊,揚手想一拳扁過去的吼道:「你活得太久,太悶了嗎?」
幸好陸憶娟及時握住他的拳頭,否則他這一拳若是揮出去,鐵定讓喜事變成喪事。
薛鎮祺的蠻牛力氣大得嚇人,不是她困得住他,而是他不想傷到她。
「你給我住手!你敢打下去看看!」她忿忿的低吼。
「該死的女人,你膽敢對老子發號施捨。」他胸中的怒火更加熾熱。
「媽!出了什麼事?」陸奶奶的四個兒子紛紛衝過來,關心的詢問,是誰有膽子在這裡鬧事?
眾人火大的目光轉向製造紛亂的罪魁禍首時,臉上的憤怒立即轉為驚喜。多少人想邀請火焰集團的人都沒有成功,沒有料到今天薛鎮祺會意外的出席,真是蓬畢生輝。
陸家老大語氣恭敬的說:「薛副總,今晚怎麼有空來參加我們的小宴會?」
薛鎮祺早在他們到來時,將陸憶娟的臉蛋壓在他的胸膛上,雙眸怒瞪著那個想拐跑他女人的老女人,若不是想摟著懷中的暖玉溫香,他早就給她一頓粗飽,外加送她回老家去觀光。膽敢拐他的女人走,簡直是跟天借膽!
「薛副總,來來來,吃點東西,喝點香檳。」陸家老三喜孜孜的招呼貴客。
薛鎮祺現在最想要吞下去是陸憶娟。他盯著面前的人,不悅的吼道:「全部給老子滾開!」
「我馬上去找憶娟來陪陪你。」陸家老二——陸憶娟的父親忙不迭的說。
陸憶娟被他大手壓得動彈不得,聽見長輩們語氣恭敬的和他說話,立即明白這個混混的身份絕不單純。
「用不著了。」出聲音是董紹緯。他淡漠的目光望著薛鎮祺懷中的女孩,敢打包票她肯定是陸憶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薛鎮祺給悶死?
「媽的,你來做什麼?」薛鎮祺望著好友眼中帶著興味的光芒,頓時感到怒火中燒。董紹緯這根冰柱向來不參加這種宴會,想必這回是來看戲湊熱鬧的。
「兄弟,那個老婦人可是你懷中女孩子的奶奶,打不得啊。」董紹緯涼涼的說,欣賞著薛鎮祺一陣青一陣黑的臉色。
「媽的,她又沒有講!」薛鎮祺火氣有些稍減的低吼。
陸奶奶排開擋在她面前的人,蹬著膽敢當著她面輕薄她孫女的登徒子,「放開我的孫女,你有什麼權利摟著她?」
薛鎮祺聞言,把懷中人摟得更緊,「不要以為老子不會動手,你再吵老子照樣扁你。」
陸憶娟好不容易抬起頭,氣憤的大吼:「你敢!」
見狀,陸家人除了老奶奶外全都睜大雙眼看著兩人,接著不約而同的望向薛鎮祺的下半身。
難道傳聞是真的?當初陸家人不相信陸憶娟會惹上薛鎮祺這號難纏人物,所以一律當作笑話聽過就算,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陸氏家族的人全都嚇軟了腳,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薛鎮祺心存報復,陸氏不用多久就會成為過往雲煙。
「媽的,你們在看什麼?」薛鎮祺怒不可遏的對著他們吼。
「他們是在關心你的傷勢和你的『性福』。」董紹緯掠涼的眷眾人道心中的疑惑。
「媽的!你給老子閉嘴。」若不是雙手緊抱著陸憶娟,他早就扁掉好友臉上嘲諷的笑意,看他出糗,似乎是董紹緯最大的樂趣。
「你才給我閉嘴!你還不放開你的髒手!」陸憶娟嬌美的小臉氣得以白,小手忙著推開他粗壯的身子,可惜他像石頭推都推不開。
「呃,薛副總,可否先放開小女?」陸家老二連忙為女兒說句話。
「是你叫她來招待我的,她現在已經在招待我了。」薛鎮祺更加摟緊她的腰,軟軟的觸感真的很舒服。
「這樣不是很……很合宜。」瞧女兒被佔盡便宜,做人父親的卻無能為力,他不禁深感臉上無光。
「老子說可以就可以。」
陸家老二立刻閉上嘴,同情的看著女兒,盼她自己多多保重。
「薛副總不用這麼生氣,上次我們派人去火焰集團,不是商討過聯姻的事宜嗎?這就是我們聯姻的對象,永娟是我們陸家最漂亮,最能幹,最有才華的。」說完,陸家老大連忙把女兒推到大財主面前。
陸永娟雙眸閃著興奮的光芒,原來薛鎮祺的真面目不如想像中可怕,渾身散發出一種租獷氣息,這種金錢和權勢的婚姻是她最樂意接受的,畢竟薛鎮祺的財產據說多不勝數。
事實上,原本陸家是屬意冷冰冰的董紹緯,但董紹緯毫不考慮的拒絕,他們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薛鎮祺,畢竟惡名滿天下的他,沒有多少人敢把女兒嫁給他,深怕嫁給他的女兒,很快就會在人間蒸發。
可是陸家長輩們表明若有人可以把女兒嫁給薛鎮祺,可得陸氏百分之五的股票,這個高額的賞金讓陸家女兒們個個義無反頤,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至死不悔。
「不然,我的女兒陸懷娟也很不錯,個性溫柔且善良。」陸家老四不干示弱的將自己女兒推出來,希望能獲得薛鎮祺的青睞。
接著眾家兄弟老王賣瓜似的開始細訴女兒的好,有何特殊才華、才能,將自己的女兒誇上天般的越誇越好。
天呀!這是什麼狀況?陸憶娟覺得自己好像跌入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中,真是可笑至極。
「喂!我們陸家有許多女孩可供你挑選,可否請你放棄最不美、最不乖,脾氣最壞,外加最沒有才華和能力的我?」陸憶娟和這個火山即將爆發的薛鎮祺打著商量,這種聯姻的遊戲,她提不起半點勁,她還是早點回家睡覺比較幸福。
「全都給老子閉上嘴!」薛鎮祺火冒三丈的想將陸家的人扁成豬頭。
全部的人立即閉嘴,狐疑的望著薛鎮祺,不知他是否對自己的女兒動心,只要做成薛鎮祺的岳父,那在陸氏講話就比較大聲,比較有力。
「要聯姻嗎?」陸家老大硬著頭皮把話問出口。
「要!」如果聯姻能夠把懷中的小女人困住,一輩子逃不出他的手掌,那區區的婚姻算得了什麼?
況且,已婚或未婚對他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她管得住他嗎?
「那你要哪一個?」全部的人都期待的喊著,渴望雀屏中選的陸氏女孩們,個個嬌羞萬分的盼望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
「就是這一個。」他輕推開陸憶娟,但雙手仍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我?!」陸憶娟驚訝無比的發出尖叫。
「就是你!」薛鎮祺惡意的哼著,見她驚愕的模樣,感覺相當痛快。
「我沒有參選,我願意自動退出!」陸憶娟發狂似的喊著。她才不要去聯姻,她才不要去做那個可憐的犧牲者,打死她都不要!
「女兒,你就為大局犧牲一點。」陸家老二心裡是很同情女兒的遭遇,可是錢在眼前招呼,他只能忍痛呀!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陸憶娟拚命的喊著,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她的家人要把她送給他?她不要!
女兒個性打小就倔強無比,不願意的事情逼死她民不肯,陸家老二有些不安的說:「薛副總,不如你另選一個,除了憶娟名,她上面還有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我馬上打電話叫她們來,你可以慢慢選。」
「媽的,老了說了一個,就這一個,有異議的全部給老子站出來!」
在薛鎮祺狂吼之下,四周立即安靜下來,眾人為保性命只好噤口不言。
「我抗議!」儘管惡勢力強大,陸奶奶還是努力悍衛寶貝孫女,不願讓孫女有半點的委屈。
婚姻可是二輩子的事,她不能任由眾人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繼送陸憶娟的未來。她絕不容許,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孫女被迫送給一個惡棍當點心。
「媽!」
「奶奶!」
全怕到口的鴨子要飛了,陸氏的人一擁而上的圍住陸奶奶。
「做什麼?我要抗議,我要救憶娟!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奶奶!奶奶!」陸憶娟望著救星消逝的身影,覺得自己落入絕境裡。
她被那個殺千刀的混混打包帶走,而家族裡的人還列隊歡送他們離開,她氣得想發狂罵人。
她……就這樣被送人了嗎?
雖然她很喜歡敗家,可是又沒有敗陸家,她是敗自己的錢耶!
他們怎麼可以歡歡喜喜的把她打包送人?
太過分了!
董紹緯含笑的望著離去的人影,心想不枉他跑這一趟。起碼親耳聽見那個白癡混混自願套上婚姻的枷鎖。
「董副意既然來了要不要順便也挑個媳婦,咱們陸家的女兒個個美貌有才華。」陸家老大不死心的再次采問。
董紹緯望進那堆脂粉堆當中,瞧不見所謂的美貌,只瞧見利慾薰心的眸光,他可不打算踏進這種婚姻。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管這檔子事,可是當他看見手下送來陸憶娟的資料時,卻被她臉上那抹純真觸及心中的傷痛。
那抹純真像極了她的笑容……
三年了,她究竟身在何處?
為何費盡心思的打探,還是找不到她的下落呢?
他不會輕易放棄的,三年如此,三十年也是如此!
「把我放下來!」陸憶娟怒火中燒的對著一臉狂傲的薛鎮祺怒吼著,氣得想將他分屍肢解。
薛鎮祺根本不打算理會她這項命令,開玩笑,天底下有女人可以命令他薛鎮祺的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更加緊摟著懷裡掙扎不停的女人。
若不是她的掙扎讓他感到痛快,他老早就一掌劈昏她,哪輪得到她這樣吵鬧不休。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放開我!」
她可是紅遍台灣的清純玉女耶!怎麼可以在這個五星級豪華飯店裡,被個野人般的男人緊摟著不放,若是被記者看見,她的顏面要往哪裡放?
薛鎮祺只是瞥她一眼,神情擺明著,老子就是想摟著你,怎樣?
「真的不放?」她緊抓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咬牙切齒的吼著。
「老子不爽放。」薛鎮祺揚眉回她五個字,一副她能奈他何的模樣。
她火大的張口咬住他的脖子,以洩心頭之恨。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前的女人,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陣疼痛。
倏地,一陣鎂光燈閃起,陸憶娟傻眼的望著那群記者。
她的明星夢呀!她是想要退出演藝圈,可是不是用這種悲慘的徘聞做落幕,她要在歌迷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呀!
薛鎮祺排開那堆記者,抱著她坐進加長型豪華轎車裡,在眾家記者的鎂光下。絕塵而去。
他也不喜歡她當明星,被別的男人看來看去的,太不像話了。
他不許!
「你這個王八蛋!」陸憶娟將滿腹的委屈化成排山倒海的怒氣,雙手握拳拚命捶打著薛鎮祺的胸膛。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惹的禍。
「要打就大力點,那種螞蟻般的力道,真是不過癮。」薛鎮祺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恨恨的瞪著他,瞧他坐沒坐相的痞子樣,心中的怒火不禁更加的熾熱。
「老子輕輕鬆鬆的現身,你的家人就爽快的把你奉送給我」瞧她美目中的火焰更加熾熱,薛鎮祺心中的得意就更加深,挑釁的對著她道:「說話呀!你敢說不是嗎?」
「裡面多得是人自願當禮物送給你,可是你別忘了,本小姐除外!」她忍無可忍的對著他狂吼。
「媽的,老子已經犧牲這麼大,要娶你耶!」看上她是她的福氣,他這輩子唯一一次想結婚,那麼她就得乖乖的嫁!
坐在另一側的隨從聞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右副幫主要結婚,這天大地大的事情足夠他們八卦好幾天。
「你可以不用這樣犧牲。」娶她是他犧牲?哼!她才委屈,才可憐咧!
「敢情你是不想嫁。」薛鎮祺威脅的低吼著。他好不容易興起想娶妻的念頭,她非嫁不可,不許她壞他的興。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嫁?」陸憶娟使勁的戳著他的胸口,發洩心裡的怒氣。
「你的家人已經把你許給我。」
「是他們答應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們算帳。」開玩笑,隨便就把她打包送人,這種家人的安危她才不管。再說,陸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就不相信他敢對他們不利。
「你敢反悔?」薛鎮祺怒不可遏的瞪著她,他這輩子最痛恨別人不講信用,凡是敢也爾反爾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自始至終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她堅決否認到底。
「你的家人已經親品允婚。」他敢相信她膽敢毀婚。
「那是我家人允婚,並非我陸憶娟允的婚。」她毫不退縮的面對他強大的怒氣。
「所以老子該找你的家人,是嗎?」他咬牙切齒的吼著,暗想著非把陸家所有人扁個痛快不可,誰教他們生出這種愛惹他的娘們。
「對!」雖然有般不安襲上心頭,陸憶娟仍堅持允婚的人不是她,不願替那些將她當成禮物遂出門的家人搪罪。
「很好,老子要你三天內自己送上門來,並且取消聯姻,」既然她不屑要這個婚姻,那他就不結,可他還是要得到她,他非在她的身上烙下他薛鎮祺的烙印不可。
「你以為似是誰呀?黑道大哥嗎?」她哼聲道。
「他的確是黑道大哥。」一名隨從出聲回答她。
「憑他也能當到大哥?快別笑死我了。」她不相信的揮揮手。「就算他真是個大哥好了,也是不入流的幫派大哥,才會任意綁架、欺負女孩子。」
「我們才不是不入流的幫派!」那群隨從異口同聲的為自已的幫派辯駁。怪只怪近來幫主輩的人,老是喜歡強搶民女!唉,幫譽受損呀!
「你聽過火焰集團嗎?」出乎意料的,薛鎮祺並沒有怒沖沖的狂吼,平靜的語氣裡帶著少見的威嚴。
陸憶娟輕輕的點頭,火焰集團是相當有名的財團,在台灣可說是連三歲孩童都聽過火焰集團的事。
「焰幫呢?」
「那是什麼?」她心裡的不安感逐漸增強,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下三流的幫派?
「為了讓你對焰幫有所瞭解,我們明天去焰幫一日游。」他逕自決定道。
陸憶娟瞧薛鎮祺笑得很陰險的神色,她想大叫她不要去,可是不服輸的骨氣令她說不出口。
焰幫究竟是什麼地方?
焰幫是那種最噁心、最血腥的幫派!
陸憶娟手腳發軟的坐在椅子上,美目帶著恐懼的看著第N場上演的毆打戲。
昨天她一個晚上不敢合眼,深怕他會突然闖進客房意圖不軌,直到天微亮她才鬆口氣,正想休息時,他卻拉著她到處跑,冷眼旁觀的瞧他扁完一攤又一攤。
遠遠的某個倒楣的傢伙,被薛鎮祺一拳打得飛跌在陸憶娟十步前,她不敢想像那一拳若是打她身上,她可能當場一命嗚呼哀哉。
「小姐,請……你救救我們吧!」山幫的張三拖著重傷的身子,哀求的看著她。
陸憶娟訝異的看著他,在薛鎮祺的手下們想踢開他時,她不滿的出聲道:「住手,你們沒有看見他已經重傷在身了。」
「救救我們!」張三不住的哀求。
「我只是個可憐的肉票,自救都有些困難,又如何能夠救你們?」她語氣無奈的說。
「小姐,今天是因為你才有這場打鬥,所以只要你肯替我們求情,我們——」
「混球,你在說什麼?」薛鎮祺大步的走過來,一把揪起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張三。
「右副幫主,求求你放過我們!」張三苦苦的求饒,再打下去,他這老條就要掛了。
「媽的!」薛鎮祺嫌他太吵了,一拳朝他揮了過去。
「住手!你沒有看到他已經受傷了嗎?」陸憶娟飛快的擋住他的拳頭,深怕他再來一拳會直接要了張天的命。
薛鎮祺瞧她握著他的拳頭,咧嘴一笑,將張三像丟垃圾的丟到一旁,摟著她的小蠻腰道:「瞧!我的招式夠不夠凌厲,夠不夠雄壯威武?」
「今天的打鬥是因為我嗎?」她怒瞪著扁人還樂透的變態傢伙。
「對呀!」
她蹙起雙眉,「為什麼?」
「因為你想要看。怎麼樣,有趣嗎?」
「你有病!」她極力想推開這個超級大變態,卻被他的蠻力緊緊的箍住。
「是你要看,老子才破例表演。」
「強辭奪理!那我叫你去撞牆、叫你去死、叫你放過我,你為什麼不照做?」鬆不開他的雙臂,陸憶娟氣得指著他的鼻頭大罵。
「因為老子爽,所以表演。老子不爽死,不爽放過你,所以……」他笑得更加的得意洋洋。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陸憶娟怒氣騰騰的對著他吼,面對他的霸道,她覺得頭痛越來越烈。
「等老子爽的時候,老子再告訴你什麼時候放了你。」他邊說邊輕拍她的粉臉。
「你別想控制我的自由。」
「我有嗎?」他無辜的神情更讓她火大。
「你沒有嗎?你沒有叫你手下二十四小時的跟著我,讓我想跑也跑不了嗎?你這舉動就是想控制我,妨礙我的自由。」
「是嗎?」
「你不要給我裝無辜,本小姐不吃這一套。我警告你,你最好滾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男人是個瘋子、變態,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只怕你捨不得我。」
「不可能。」
「只剩下兩天。」
趁他鬆手時,她連忙退到一旁,氣急敗壞的大吼:「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會去找你。」
「那咱們就試試看,是你們陸家行,還是咱們焰幫狠。」他拋下勝券在握有眸光,諒她插翅也飛不出他專為她布下的開羅地網。
不理會她似欲殺了他的凶狠目光,薜鎮祺示意手下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