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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色情郎 第2章(2) 作者:夢雲
    看著她羞得不知應該把視線固定在何處的驚慌,還有被貝齒緊咬的下唇,不知為何,他竟心疼她這樣自我折磨的舉止。不受控制的手再次脫離他思維的主宰,毫無所覺地去釋放她的下唇,跟著輕憐的來回撫摸著那無辜的紅唇。

    時間彷若停止,四周的空氣似乎就這麼凝結住,兩人無言的默默凝視著對方。端木嶸有千言萬語想傾訴,但卻不知應該從何說起;樓雨寒是既羞又有點矛盾的期待著,心慌得不知如何正視自己現在的心情。

    不知是她先擺脫他,還是他心甘情願的釋放她,總而言之,存於他倆之間的僵持,總算在兩人的默契之下解了套,恢復正常。

    端木嶸順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先穿上這件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雖然迷惑,但他依然記得自己剛開始的打算。

    「不要!」樓雨寒連讓自己考慮的時間也沒有,直接拒絕他的幫助,雙手更加攏緊身上殘破的衣物,「我欠你的錢已經讓我一個頭兩個大了,我不能再增加自己的負擔。況且,我也沒有那個閒錢去看醫生。」

    單單想到剛剛那筆莫名其妙的花費,樓雨寒所有迷失的神智便全部歸位,開始打算今天晚上所損失的這筆錢應該從何處賺回。

    他真搞不懂,怎會有人把錢看得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更搞不懂這女人竟會為了錢而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改變要帶你上醫院的打算,如果你還想繼續上工的話,那就請你先考量一下自己現在身上的衣服,是否允許你這麼做。」

    為了向她宣示自己的決心,他乾脆自動自發的將手中的外套直接披上她的身體,並強硬的忽視她的抗拒。「穿上!不准拒絕,除非你打算就這麼衣衫不整的跟我一起上醫院。」

    面對他如此霸道的態度,樓雨寒只能無奈的接收他的衣服,但在另一方面,她仍是很堅持自己的決定,說什麼也不肯隨他一起前去醫院。「現在時間已經很晚,醫院早就已經關門,況且以我身上的傷勢來說,也沒到需要掛急診的地步,所以在此我衷心的感謝你的關心,謝謝!」

    面對她如驢一般固執的個性,端木嶸乾脆一個使力,就將她細弱纖細的身軀給攔腰抱了起來,不管她抗議連連,就這麼大剌剌的抱著她,跨大步伐走向自己停在外頭的車子。

    想不到這個人霸道的氣勢已到了讓人無法苟同的地步,樓雨寒大聲的尖叫、用力的抵抗,但所有的努力不過是讓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反觀他,卻根本無動於衷,神情自若得就像這種事他早已司空見慣般。

    面對他這般的厚臉皮,樓雨寒只能無奈的感歎,這個人真的是……無藥可救!

    ***

    「喂!姓端木名嶸的無聊男子,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之所以會選在半夜時分來敲我醫院的大門,就是為了這女人身上微不足道的傷口。」身為醫生,雖然有責任必須隨時應付病人的需求,但也絕對不是為了這種小傷口而隨叫隨到吧!況且以他今天的名氣,這種小傷根本輪不到他親自動手。

    端木嶸冷嗤一聲,根本沒把好友惡聲惡氣的指責看在眼裡,相反的,他卻為了他現在所看的方向而覺得礙眼,「如果你嫌棄這種小傷而不想醫的話,那就把你醫院的護士叫來。」

    正認命打算親自動手的醫生,聽出他話中的醋味,不由得驚訝的住了手,他雙眼含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這已認識好久的朋友,「你慘了!呵呵——你真的慘了!」

    「少胡說!我哪裡慘了?」雖然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但端木嶸就是不喜歡他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與表情。他不屑的睥睨著他,把他當白癡一樣的看待。

    在兩個男人的面前袒露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夠令人尷尬的事,如今看他們這樣鬥著嘴,就算再有趣,樓雨寒也沒有足夠的幽默感去欣賞。

    「如果你堅持要我敷藥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安靜一點,讓醫生能夠專心的為我敷藥,我想這樣可能會比較好一點,不是嗎?」

    「小傷而已、小傷而已,我想以我這位端木朋友的醫術就可以勝任愉快,實在不需要用到像我這般學有專精的人才。」為了製造機會給朋友,醫生推卸掉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並且大方的讓出診療室,提供兩人一個安靜無聲的空間。「所有的藥都在你的左手邊,我想當你用完之後,應該會自己歸回原位吧!好了,不多陪,我想回房繼續睡我的美容覺,先說聲再見,不送啦!」

    「醫生、醫生,你等等啊!我是來讓你看的,又不是給他看,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走了之?」樓雨寒只要一想到必須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處,就心慌得不顧一切大聲叫喊著,希望醫生能夠回來,好化解她與他之間所存在的那種緊張氣氛。

    相對於樓雨寒的緊張,端木嶸卻是出奇的感到心情愉快。他笑得得意,也笑得邪惡的看著她的慌亂,「好吧!既然醫生不肯幫忙,那我們就只好自己動手,反正這邊的藥應有盡有,我想沒有他,我們也能處理得妥妥當當。」

    瞧他真的準備要親自動手的模樣,樓雨寒嚇得兩手緊護在自己的胸前,心慌的開口大喊:「不要!」

    「不要?為什麼?」手拿沾著碘酒的棉花球,端木嶸甚是疑惑的將眉一挑,「怕痛嗎?相信我,我會盡量的放輕力道,保證絕對不會弄痛你的。」

    「不是啦!」紅著臉,樓雨寒真是心急得不知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一雙意味深長的邪眼,瞭然的接收她的尷尬與羞怯,不用她直接言明,他也能知道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不用如此害羞啦!你不妨試著拿我當醫生看,相信這樣你會自在一點。」

    自在?可能嗎?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就不是醫生,要她放自然一點、不要在乎,這根本不可能。「我想我還是自己來,不用勞駕到你。」

    「你真的是很固執,也很囉唆。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能擦到自己胸前的傷口,但你手臂後方的傷口,你能擦得到嗎?」瞧她又想開口辯駁,他乾脆霸道的直接下達命令:「安靜一點,讓我早點幫你處理好傷口,否則時間只會愈拖愈晚。」

    雖然認識他不久,可是從兩人幾次交鋒的經驗中,樓雨寒能夠輕易的瞭解他霸道、不肯輕易妥協的一面,迫不得已,她只能無奈的隨他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當那沾著碘酒的棉花球擦拭到身上的傷口時,樓雨寒忍不住痛得瑟縮著,可是緊接著從他口中吹出的熱氣,稍減輕了她傷口的痛,卻也慌了她的心。

    端木嶸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她身上的傷口,他每擦一處,就輕吹著氣,只希望能夠盡量不要弄痛了她。

    四周安靜無比,兩人淺促的呼吸是唯一的聲響。她忍著心慌,默默的接受他的幫助;而他則愈擦愈覺得意亂情迷,看著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兀自想像著其餘看不到的部分。

    無邊的想像空間,讓他的身體產生了一股無法克制的燥熱,這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就像是曾經出現在夢境中的感受,讓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這無疑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端木嶸疑惑著,為什麼認識這名女子不過短短的時間而已,他會受到她這麼深的影響?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手上擦藥的動作依然沒停,他開口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

    一心應付著自己慌亂的心情,樓雨寒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他的問題是針對自己,她抬起一雙茫然的眼怔愣的看著他,卻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雙手依然沒停,還是兀自的忙著,只是抬眼看到她茫然的表情,他輕輕的笑了出聲,「我在問你的名字。」

    「呃……」在他那帶著笑意的目光下,樓雨寒更加的羞澀難安,不由自主的絞著雙手,「樓雨寒。」會回答他的問題,最主要的原因是基於禮貌的原則,她試著為自己不由自主的配合尋得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邊結束自己手中的工作,他更進一步的探問:「怎麼寫?」

    「樓層的樓,下雨的雨,寒冷的寒。」她以細細微微的聲音回答,依然低著頭,努力的想躲開他讓人心慌的眼神。

    「樓雨寒。」細細的咀嚼著她的名字,端木嶸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無法逃避的正視自己的雙眼,「端木嶸。」

    「啊?什麼?」他足以迷惑人心的俊挺容顏,讓樓雨寒意亂情迷,她一時之間竟搞不懂這三個字的涵義。

    愉快的笑出了一口白牙,端木嶸為自己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而愉悅,「端木嶸是我的名字,你記得了嗎?」他故意放肆地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一直到她那雙烏黑的瞳孔裡反射出他的容顏方才罷休。

    他突然貼近的容顏徹底的嚇著了她,讓她忍不住趕緊後退,想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要命的是,她的身軀卻在這最不適當的時機失去了平衡,讓她差點跌下了所坐的椅子。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腰身,讓她免於跌倒的窘態,「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連坐著也會跌倒。」抱著她的感覺確實不錯,讓他眷戀的不肯放手。

    接近他就已經夠讓她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今再被他這麼一抱,讓她更加心慌且不顧一切的掙扎,只希望能夠掙脫。

    「不要亂動!」因為她用力的掙扎,讓端木嶸也無法穩住身軀,很自然的也受到牽連,兩人就這麼一起跌落在地,再加上樓雨寒雙手努力的揮動,連在他們左手邊的藥品也一起無辜的遭殃。

    「喔——嗚——」被他給壓在身下的樓雨寒這下可更加的痛了,傷口加上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重量,真可謂雪上加霜。

    相對於樓雨寒的痛楚,端木嶸蹙眉不悅的表情卻是充滿了嫌惡,只因為淋得全身的藥水以及它刺鼻難聞的味道,「該死!」雖然憤怒難當,但他卻不知這情況該怪罪於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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