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上的小禮服,俞其蔚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穿上制服的小學生,樣子有點滑稽,看起來怪裡怪氣……唉,她就知道自己不適合穿裙子,這種感覺真的很彆扭,好像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不對勁。
不自覺的尋找杜裔夫的身影,她看到一個打扮非常時髦的女人正婀娜多姿的朝他進攻,她塗滿蔻丹的手指大剌剌的纏上他的脖子,胸部抵在……俞其蔚眼睛越瞪越大,她不敢相信竟然有這麼嗯心不要臉的女人。
「你怎麼會坐在這裡發呆?你應該寸步不離跟在少爺身邊。」
頓了一下,她轉頭怒視著在她旁邊涼椅落坐的俞其凱,咬著牙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人家不是告訴過你,我也要參加Party嗎?」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他得意的一笑,「我打電話回英國請老爺子幫忙啊!」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她試著好聲好氣的說:「拜託你,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你可不可以別再來擾亂我?」
「你別神經兮兮的好不好?你忙你的,我玩我的,我們互下相千。」
「你說得倒輕鬆,如果出了什麼狀況,你以為我可以丟下你不管嗎?」
「我會照顧自己,你只要當心少爺週遭的人,譬如說,現在像只八爪章魚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你就應該過去關心一下。」
「因為擔心他的安危,就破壞他的好事,他說下定會把我宰了。」搞不好,他還會以為她在吃醋。
「我說了,你是關心,不是破壞好事,別忘了你是他的保鏢,你當然有大驚小怪的必要,少爺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是嗎?我對他的評價可沒這麼高。」
俞其凱傷腦筋的搖了搖頭,「蔚蔚,身為保鏢,你必須學習把自己的感覺抽離,你沒有喜怒哀樂,你只有一個目標——保護主人的生命安全,你懂嗎?」
重重的歎了口氣,她很不甘心的說:「我知道。」
「你不但要知道,你還要做到。過去吧!」他打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硬著頭皮站起身,她僵直的跨出一步。
「蔚蔚,我忘了告訴你,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緊繃的心情緩和了下來,她知道這是老哥給她的支持,她可不能洩氣。
「小姐,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醜嗎?」一把扭住那只八爪章魚的手臂,俞其蔚毫不客氣的把她甩到一公尺外,害她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所幸經過的服務生及時拉住她。
「你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出了那麼大的糗,白茱麗哪裡還有心思注意嗓門顧慮形象,其實,她也沒什麼形象可言。
像個小頑童似的偏著頭看她,俞其蔚一點也不留情的說:「我在教訓毫不懂羞恥之心的蕩婦。」
「你說我是蕩婦?!」
「明目張膽勾引人家的男伴,你這種行為不叫蕩婦,難道叫聖女貞德嗎?」
「我……我勾引人家的男伴?」
「沒錯,他就是我的男伴。」她嬌滴滴的勾住杜裔夫的手臂。
微微一怔,白茱麗隨即做作的掩嘴笑了起來,「你少自不量力了,裔夫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伴?」
「你可以惡意攻擊我、批評我、不把我放在眼裡。」俞其蔚更親密的倚在杜裔夫身上,「可是,你改變不了我們兩個的關係。」
「哈,這太可笑了!」
「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狀況,真正可笑的人是你。」轉向杜裔夫,她笑得無比燦燸,輕柔的語氣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惱怒,「我想還是由你來告訴她,免得我被人家當成神經病。」
「你何止是神經病,你簡直是……」
「茱麗,她確實是我的女伴。」杜裔夫一瞼歉意的打斷她的話。
「可是……可是……」顯然驚嚇過度,白茱麗講話結結巴巴,半晌吐不出一句話來。
「對不起,我們兩個有點悄俏話要說,我們先進去了,祝你玩得愉快。」他隨即拉著俞其蔚的手往屋內走去。
好戲散場了,可是坐在他們後方陽台上的三個男人卻還無法回過神。這不是相親宴嗎?那個傢伙卻攜帶女伴出席,他在玩什麼把戲?
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最後只有一個結論——那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相親的意思,很顯然,這個Party從一開始就是為他的女伴設計的,換言之,不但她被他耍了,他們也被他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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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俞其蔚笑得羞答答,百分之百小情人的形象,可是當書房的門一關,她馬上變了一張臉,潑婦似的興師問罪,「你拉我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兩個要說俏俏話啊!」杜裔夫說得理直氣壯。
「你少不要臉了,我跟你沒什麼悄悄話可以說。」
聳聳肩,他的笑容不懷好意,「如果你不在意我當眾評論你的衣著打扮,我們現在可以離開書房。」
「你……用不著那麼麻煩。」可惡的傢伙,就知道威脅她!
「你確定?」他非常有禮的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
「你想說什麼快一點。」
「對了,我要說什麼呢?我——忘了,真是傷腦筋。」他挑釁的勾唇一笑,明擺著「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在耍我!」氣得兩頰漲紅,她握緊拳頭,強忍著扭斷他脖子的衝動。
像只準備掠食獵物的猛虎,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連連後退,終於跌坐在沙發上,他隨即傾身將她困住,一副令人咬牙切齒的傲慢姿態。
「我在要你又怎麼樣?」
「你……你幹麼這麼喜歡欺負我?」
「啊哈,你總算搞清楚狀況了,我就是喜歡欺負你,我就是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往她柔嫩的臉頰一掐。
「你這個壞蛋!」
轉而拍了拍她的粉頰,他充滿憐惜的說:「沒辦法,誰教你那麼合我的胃口,我就是忍不住想對你特別。」
恨恨的咬著牙,她眼睛化成利刀盡情的將他碎屍萬段。她前輩子一定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才會遇到這個惡魔。
「你可以生氣,不過別氣壞身子,你可是我最寶貝的小心肝哦!」
賞他一記惡狠狠的瞪視,她一字一字把憤怒吐到他的臉上,「我不希罕!」
眉頭一皺,他非常霸道的說:「不行,你要愛上我。」
怔住了,他要她愛上他,這是為什麼?
「其實,你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他的目光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下輩子吧!」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怎麼可能愛上他?他就知道欺負她,還動不動威脅她,她又不是發瘋了,要不然怎麼會傻得愛上他?
雖然慘遭被潑冷水的命運,他的自信心可沒有因此被擊垮,而且他還非常積極的再接再厲,「我們來打個賭,你一定會愛上我。」
「你還是作白日夢比較快吧!」
「一個月,我贏了,你當我老婆。」
這種打賭一點也意義也沒有,她當然不會理他,可是……「如果你輸了呢?」
「我當你老公。」
聽完,俞其蔚臉綠了一半。她真是天底下最白癡的女人,竟然傻傻的被這個男人要著玩。
「怎麼樣?」他熱切的追著問。
「你去死!」
「這你恐怕要失望了,在你沒死之前,我可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我呢,會一直纏著你,纏到你生命終了的那一刻,纏到我停止呼吸。」
顯然被嚇到了,她不知所措的瞪著他,情況變得有點弔詭,那個急於擺脫她的人不是他嗎?至少到目前為止,成天跟在人家身後打轉的人是她,他好像恨不得她滾得遠遠的,可是現在他卻說這種話。
還來不及把這團混亂理出頭緒,他已經堵住她的嘴,他的唇舌綿綿密密的纏上她的,他吻得如癡如狂,現實在他飢渴的吻中飄然遠去,暫時,就讓腦袋空白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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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早上,杜裔夫喜歡坐在飯店一樓的咖啡座享受悠閒的早餐時間,看著飯店的活動企劃書,喝著香濃的藍山咖啡,美好的一天就此展開,不過,總會有人不識趣的破壞他的美好時光。
濃烈的香水昧一進入鼻息,他就知道來者何人,緩緩的抬起頭來,果然看到白茱麗搔首弄妥的在對面的沙發坐下。
「早安!」他溫文儒雅的頷首一笑。
「你一定很驚訝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對不對?」
「你來飯店用餐是嗎?」
搖了搖頭,她故做神秘的壓低嗓門,「我現在住在這裡。」
「原來你是我們飯店的客人,歡迎!」
「我家已經搬到南部了,我是來台北出差,昨晚我陪一位朋友去參加Party的,沒想到她口中讚譽有佳的白馬王子竟然是你。」聲音變得又嬌又嗲,她勾魂似的眨著媚眼,「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你,我想,這一定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它讓我能夠完成曾經有過的夢想。」
她嘰哩呱啦的說了什麼,杜裔夫一點也不感興趣,不過,他倒是記得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是身為紳士應該有的風度,「昨晚真是失禮。」
「沒關係,昨晚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不瞞你,她是我爺爺派來的保鏢。」
「保鏢?」
「最近我三番兩次發生意外,我爺爺懷疑有人要謀殺我,我是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因為我既下是什麼了下起的大人物,也沒得罪誰,怎麼會有人想轂我?可
是,我總不能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我想不過是旁邊多了一個人,她只要不會給我添麻煩就好了。」
害怕的抖了一下,白茱麗激動的握住他的手,「你爺爺的擔心一點也沒錯,哪有人家三番兩次發生意外的?這一定有問題。」
「我想是巧合吧!」
「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苦惱的一笑,他顯得很困擾,「我最近運氣不太好。」
「我覺得你還是當心一點比較好。」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當心。」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當一回事。
「裔夫,你今天……我看還是算了。」瞥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俞其蔚殺氣騰騰的一路衝過來,白茱麗只能硬生生的打消原來的計劃。她還是跟「保鏢」保持一點距離,這種女人少惹為妙。
「什麼事?」
搖了搖頭,她小小聲的說:「你的保鏢來了,她看起來精神很差,想必火氣也很大,你小心一點,我先走了,拜拜!」
頷首一笑,他再度舉起咖啡品嚐,皺了皺眉,冷掉的咖啡實在沒什麼味道。
「那個女人想幹什麼?」在白茱麗剛剛的位子落坐,俞其蔚一張臉臭得好像被人家倒了幾百萬的會錢。
「你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像什麼樣子嗎?」杜裔夫嘴角僵硬的抽動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想笑卻又必須強忍著的滋味真是痛苦。
「什麼?」
「你好像來抓奸的老婆。」
一張臉瞬間漲得紅通通的。她又惱又窘,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就是學不會沉住氣,也許,這就是肯辛頓爺爺派老哥跟來的原因,可是,說起來還不是這個傢伙的錯,他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身子微微向前一傾,他雙手交叉靠在桌上,目光好溫柔、好深情,「不過,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
「我……我哪有吃醋?我是怕你跳進敵人的陷阱,死在女人的手上。」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如果不是職責所在,她才不在乎他跟女人搞在一起。
「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害我眺進陷阱——就是你。」
「你……你認真一點好不好?」笨蛋,她幹麼心跳得那麼快?
「我哪一次說話不認真?」他一臉深受污辱的道。
「算了,反正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就對了。」她不想再跟他爭辯了,她的口才不好,怎麼說也爭不過他。
「在我看來,我唯一應該離遠一點的女人是你,免得我一時失控把你——吃了。一最後兩個字他幾乎含在嘴裡,不過相信她聽得一清二楚。
俞其蔚臉又紅了。他總是輕輕鬆鬆的搗亂她的平靜,害她困窘、無助,「你……你幹麼老是跟我過不去?」
這次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瞅著她,不過,她已經深知他是多麼惡質的男人,他這一招對她起不了作用。
「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只是想請你凡事把自己的安全擺在第一位。」
「當真我現在朝不保夕,你也沒必要把每一個人都當成嫌疑犯啊!」
「我也不喜歡大驚小怪,可是你出了事,我沒辦法向肯辛頓爺爺交代,還請少爺行行好,別為難我這個身份卑微的下人。」
傷腦筋的歎了聲氣,他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說:「白茱麗是我高中同學。」
「你說什麼?她是你高中同學!」不知道為什麼,這不但沒有讓她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了,這可不是因為白茉麗對杜裔夫的意義從「陌生人」升格為「舊識」,而是出於她保鏢的敏銳度。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情況正好相反,她眉頭深鎖,「可是,她怎麼會一大早就知道上這裡找你?」
「她現在是飯店的客人,我們很巧合的挑在同一個時間下樓用早餐,當然會遇到對方,這有什麼好奇怪?」他好笑的道。
這又是一個震驚,「什麼?!她住在飯店!」
「她從南部來台北出差,難道不應該住在飯店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不覺得她剛好住在這家飯店,未免太巧合了嗎?」她知道自己的口氣聽來很諷刺,可是,她的質疑並非強詞奪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是巧合,那第二次就是計劃,而接下來就是——陰謀,
「你對白茱麗好像特別有偏見?」
「我……我哪有偏見?我只是設想周密,這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可是,她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虛,她對那個女人的敵意似乎不是那麼單純,從她看見那個女人毫無羞恥的誘惑杜裔夫,她就有一股無明火直衝腦門,好像在害怕什麼,害怕那女人把他搶走嗎?下不下,當然不是,他又不是她的……夠了,她幹麼為了他一句話搞得自己心神不寧?
「真的是這樣子嗎?」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他笑盈盈的站起身,「今天有個國際會議在飯店在舉行,我得去看看會場佈置得如何,我先走了。」
「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今天都會待在會場,你跟著我也沒什麼意義,你就放自己一天假吧!」他優雅從容的轉身走出咖啡座。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俞其蔚招來服務生點了一份早餐,她現在確實很需要一個人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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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俞其蔚怎麼想都覺得非常不安。不管是出於個人的偏見,還是出於安全考量,她決定採取行動,她必須證明白茱麗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陰謀。
離開一樓的咖啡座,她直接闖進俞其凱的房裡,硬是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我可愛的妹子,我剛剛瞇上眼睛,你讓我睡一下再來煩我好不好?」被子一拉,俞其凱蒙著頭繼續找周公下棋。
拍了拍被子,俞其蔚扯開嗓門嚷道:「你的任務來了。」
被子馬上被踢到床下喘息,他精神抖擻的跳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拉著她,「終於輪到我出場了,說吧,你發現什麼線索?」
「可疑人物出現了,你得幫我調查她的來歷背景。」
「我就說嘛,你總會用得到我,你要我調查誰?」
「她叫白茱麗。」
「除了名字,還有沒有其他的資料?譬如她的長相,以及大概多大的歲數。」
「你看過她,就是昨天晚上黏在杜裔夫身上那只八爪章魚。」頓了一下,俞其凱像發瘋似的抱著肚子狂笑起來。她不悅的皺超眉頭,他刺耳的笑聲令她渾身不對勁,「你在笑什麼?」
「我可愛的妹子,你也太誇張了吧!」他一副受不了的搖搖頭,「就因為她試圖勾引少爺,你就認定她想危害少爺,你的反應會不會太過激烈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昨晚可是你教我過去關心她。」
「對,我是要你關心她這號人物,可是,不是要你把人家列入黑名單。」
「今天若換做是你站在我的立場,看到她這麼積極的勾引少爺,你難道不會質疑她的動機嗎?」
他繼續搖頭。身為哥哥,他有必要教導妹妹站在女性的角度看事情,「少爺原本就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想抓住少爺,這可以理解,反倒是你的態度,好像打翻了醋罈子,真是稀奇。」
雖然他言詞之間沒有窺探的意味,俞其蔚卻覺得好像自己做壞事被人家逮個正著,口氣不由得焦躁了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的懷疑又不是沒有理由,那個女人現在就住在飯店,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臉上的表情終於正經了起來,他一臉沉思的撫著下巴,「這的確有點奇怪。一
這下子她可得意了,她再接再厲提出質疑,「奇怪的還下僅僅如此,那個女人竟然還是少爺的高中同學。」
「喔哦,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什麼越來越意思了?」
「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握緊拳頭,她真的很想送他一拳,不過,就怕他這個弱不禁風的傢伙吃不消,「我拜託你別再鬧了好不好?你不是來看熱鬧的。」
聽不見她的聲音,他的腦袋瓜繼續幻想著故事的發展,「她是少爺的高中同學,你是少爺的保鏢,少爺夾在你們兩個女人中間,勢必左右為難。」
咬著牙,她試著控制怒火,「俞其凱,你當我們在演三角戀的肥皂劇嗎?一
「你不覺得很像嗎?」
「夠了,你可以認真點嗎?」
「我很認真……好啦好啦,我又沒說不幫你謂查,你別生氣嘛!」一瞧見她殺氣騰騰的眼神,他還是乖乖的回到重點。
「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認真調查,不要隨便塞一些沒意義的資料給我,否則少爺出了事,這筆帳就算在你頭上。」
難怪他沒辦法把她當成妹妹看,她根本沒當自己是妹妹嘛!陪著笑臉,他好聲好氣的說:「我會盡全力把她的底細掀了,這樣可以嗎?」
「你動作要快一點哦!」
「哎呀!這種小事豈能難得倒我?倒是你要頭疼了,那個女人現在住在飯店,她可以輕而易舉掌握到少爺的行蹤,如果你在少爺身邊,她是沒辦法對少爺下手,可是晚上上床睡覺,你就管不著嘍!」
對啊,她差一點就忘了,那個沒有羞恥心的蕩婦確實有可能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跑去誘惑杜裔夫,火辣辣的美女投懷送抱,那個色狼怎麼可能抗拒得了?
俞其蔚想到這裡,眼皮無由來的抽動。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萬一他們兩個真的乾柴烈火燒起來……
將瞼湊到妹妹面前,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看哦!」
哨悄的任後閃躲,她努力穩住波濤洶湧的情緒,「我……我在傷腦筋,我要怎麼防止她半夜偷襲少爺?」
「這個蘇……你乾脆睡在少爺房裡好了。」
「你說什麼?」
「一張床睡三個人太擠了,睡兩個人就剛剛好,所以你必須搶在她前面佔住另一半的床位啊1」
白眼一飄,俞其蔚只有三個字可以送他,「神經病!」
「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啊!」
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她冷冷回敬道:「那你去啊!」
「不要,我可不想搞同性戀。」他渾身不自在的抖了一下。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這事若不小心傳出去,他還要做人嗎?
「你自己都不願意幹的事,那就別提出來惹人生氣,我不眼你說了,你趕快查出白茱麗的匠紐,我去健身房。」不給他囉唆的機會,她拿起皮包快速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