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聲才出口,紅唇馬上被攫獲住,猛烈而霸道的深吻,遽然的讓小栽連反應都措手!
相疊的重量,重吮而來的唇舌,緊密的令她一陣眩茫,直至粗暴的扯衣聲傳來,才驚覺名師設計削肩的黑色短裙洋裝,上半身正被撕扯開來,露出右半邊與洋裝同色的內衣胸罩!
「法——西……唔……」他激烈的一再纏吻,讓她只能發出含糊的字語!
蠻橫探入的舌,渴求吸吮,心跳與呼吸同樣急促,令小栽有喘不過氣的掙扎與不甘心的怒火,和……一絲被挑起的悸動!
當胸口傳來推擠的壓力時,她混亂的想制止他進一步進犯的大掌!
「小栽!」抵磨在她唇上的聲警告的吮噬她的下唇,「別反抗,你若反抗,只會讓這件事更糟!」不理推拒的小手,他硬扯下透明肩帶與胸衣,若隱若現的峰陶刺激著怒、欲交加的法西,動作粗暴得令和栽喊叫!
「好痛!」小栽痛呼。「法西、法西——不要——」她雙手抓緊他正要繼續施為的右手,聲有些嘶啞,「我不反抗,你……不要這麼粗魯,我怕,請你……溫柔一點……」
法西的動作靜止了,小栽微微哽吸著音,「你……不要這麼可怕,我、我不反抗就是了……」
佳人的聲轉為虛軟聽來是令人疼愛的無助,法西抱著她坐起,讓她面對著自己,跨坐在他盤起的腿內,另一個親密相偎的姿勢。
「我聽你的,都聽你的……嗚……」面頰緊貼在他頸窩中,有些嬌聲的低哽。
「狡猾的小鬼。」法西輕輕推開她,眸瞳直盯著她,他雖停下手,神態卻平靜的教人膽戰。「要我如何相信你?輸了就耍無賴,再不行就耍計撒嬌、扮可憐,以為你終於吃到教訓不再鬧了,沒想到你還有招,小腦袋裡永遠有要不完的鬼主意,你說,我這一次該再相信你嗎?」
「你……好狠喔!竟然說得出這種話,我哪有這樣呀!就算發生你說的那些,也都是被逼的!」她委屈道。
「這是說到現在你都還在玩詭計,不是真的要乖乖認了,因為是被逼的!」
「啥!」她從佯裝的垂淚中偷覷他一眼,內心暗嗟!
看來,這次沒那麼好混,早知道他會氣成這樣,用餐時就別逞一時之勇,都知道得忍氣才好,偏偏每次對上法西,她就是忍不住!
誰要他總是一副冷靜慵懶的樣子,害她很想看他失控的模樣,因為一旦他真的動怒,她就無辜的撒嬌,明知她裝傻,法西卻對她相當縱容,幾乎到了任她予取予求的玩鬧,對這過程她有點享受得上癮。
今晚大概過頭了,原本和栽還指望拿今晚的事做最後的利用,比如……再交易個半年自由,但法西顯然不願再等,也不會再讓步,看來今晚要過關,她最好認命一點,既然逃不掉,她可不希望第一次是場可怕的夢魘!
「你要我怎麼樣?反抗,你生氣,不反抗你也懷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扁著唇,雙手被握得死緊,黃玉之瞳以要剖視人般的洞視,讓小栽慌了。
「一再放羊的小孩,實在很難令人相信!」法西放開她的手,大掌來到她的背脊,拉下她的洋裝拉鏈。「尤其今晚,你既有心挑動我的怒火,相信該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原就被扯到狼狽的黑色洋裝,隨著背後敞開的拉鏈正要被褪下時,小栽卻抬手擋住了他的動作!
法西雙瞳不悅凜起,大掌改為握緊她的腰。
「我……我不是要反抗!」小栽痛吟。「你,你能不能別一副想要痛宰人的樣子。」毫無氣氛可言,要她怎奉陪下去。「我……自己來。」
和栽噘著唇,主動伸手將洋裝褪下雙肩,再解開胸罩背鉤,當內衣也滑落時,豐潤昂挺的雙峰,隨著主人的呼吸微顫起伏,她赤裸著上半身面對法西!
法西一咬牙,倏地將她整個人摟緊,埋首吮扯雪峰上的粉艷蓓蕾,狂亂的令小栽嚇一跳!
「喂!我都付出誠意了,你還這麼不溫柔,哇——」驟痛傳來,法西竟重咬一口,疼得小栽猛捶他!「你幹什麼……呃!」
只見法西猛然抬頭,攫握住她的下顎,神色不見好轉,反有火氣被揚高的跡象!
「每當你會主動接近,就代表你正盤算那滿腦的鬼主意!」
是、是這樣嗎?小栽眨圓了雙眼!
「現在你小腦袋裡又在算計著什麼呢?」
「沒、沒……」
「你的一切任性情緒和無理取鬧,我都能接受,卻不代表你可以拿感情來玩弄我,除非……你真想惹怒我!」法西頭一次對她發出真正的聲色俱厲。
「不、不是呀……」
「我說過,不願正視我的感情,也不准隨意敷衍我,你很清楚我多想要你,為了擺脫我,竟不惜以肉體引誘我,想鬆懈我的心防是嗎?」
「我……」冤枉呀,大人!
但她卻說不出話來,因為被制住的身軀和下顎,皆警告的握緊,黃玉的眼瞳燦亮如焰,凌厲的鎖住她,好像終於發現,頑劣的小鬼不能再縱容!
「你也會有心虛說不出話的時候!你非得將我對你的付出這麼踐踏嗎?」
「你……誤會了!」主動獻身都不行?「我保證這次是真的!」
「你保證!」他忽綻開溫柔到令人發毛的笑容。「半年前你苦求我給你半年時間,半年之後你一定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真心回應我的感情,當時你也保證是真的,不再騙我,結果半年後你躲我跟躲瘟疫一樣!」
「這件事……」正要開口的她忽屏息,因為他伸手探進她身下的裙內,隔著底褲,掌心整個貼撫上私密部位,拇指按上了那敏感的源頭。
「你的保證太多了,要我教你狙擊要領,說是當殺手的愛人,得瞭解情人的一切,你保證學到要領以後,與我在一起才能安心,也會認真看待我的付出;最後趁我人不在,竟以電話威脅,再不讓你走,敢放話要做掉你身邊的人,你也要以牙還牙,做掉我旗下幾名部屬,還記得嗎?」
嘩!他不提的話,她還真忘了自己跟放羊的小孩有過這麼多次交情!
「你天真的以為學得一點要領,站在制高點,就可以施行狙擊威脅,結果別說你學到的只有皮毛,每一個部屬槍法都還比你精準!」
「好嘛!都隨你處置了,還要怎麼樣!」這麼記仇,一年多前的事,何必再拿出來講,很糗耶!
當時她第一次跑人,奈何一舉一動早在監視中,渾然不知四周有更多鎖定她的眼,在與他通電話的同時,那些被她號稱要狙擊的部屬早巳悄悄來到她身後,還不自覺的伏在自認的隱蔽處,撂狠話威脅。
從那時小栽明白,法西幕後所擁有的勢力比她想像來得大,深怕自己的輕舉妄動危害週遭人,對偷跑一事她更加謹慎,不敢再亂來。
「小栽,你聰明,狡猾、機伶。」不理她有些慌張推拒的雙手,他放在她女性陰柔上的大掌將她整個托起,另一掌撐在她腰椎上,讓她跨開的雙膝微跪起,豐碩的雙峰就在他口鼻前,粉端艷嫩誘人。「但是,今夜不准你再玩什麼心機,否則別怪我真的用出狠手段!」
「不——別——」面對乍然再度埋進胸口的銀髮頭顱,小栽有些措手。「等、等一下——不要——」她狂扯他的背,想抓開他!
「你要的,你希望的,我無一不達到,結果你不停的保證中也不停的耍著花樣,到現在,你何時說真的,何時玩假的都不重要了!」
為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不想她見著自己總是驚慌懼怕,法西付出了不曾對任何人有過的細心與包融,只希望她能漸漸接受他,但她時而狡獪、時而天真,捉摸不清內心的戲要,逼得他只好軟硬兼施,卻也激得她更加難纏!
他該遵守的承諾早已完成,如今就算她再拒絕,他也不願再等!
「法西……」身上的唇磨和身下執意的按撫,他充滿渴求卻又夾著怒火,令小栽難受又不安的咬著唇。
雖然知道自作自受,才讓他信任不了自己,但她就是不喜歡他帶著誤會的怒火!
「你聽我說……我……」她喘著聲,試著想再次與他溝通。
他卻兇猛的改為攫獲她的唇瓣,阻斷她的聲,野蠻的力道再次弄痛了她!
「你可以繼續說著你想賣弄的戲言,但是……」他在她愣啟的唇道:「今晚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聽、再信了!」
什麼?連吸收他的話都來不及,雙唇又被吞滅!
一陣粗暴的唇舌糾纏,她再度被按壓回床上,大掌揉擰她的乳峰,逼得小栽用力一咬,血腥味擴散在彼此的唇內!
「放開我——」
趁這一瞬,小栽一拳過去,悍然抓過他的衣領,想以柔道要領將他往上摔出,但法西比她反應更快的反過手肘重壓下她的左肩膀,讓她吃痛放手,危急反應中,小栽提膝一頂,撞上他胯下男性要害——既晚餐那一蹬之後,再次……
法西痛聲一吼!
惹禍的小鬼忙滾向一旁,跳下床,連頭都不敢回的奔出寢室,跑過富麗堂皇的客廳,想往門口衝去,隨又想到自己一身狼狽,改衝向大沙發,上頭有她丟著的外套!
「哇——」才一抓起外套,連一步都還來不及跨,就見到一臉猙獰鐵青走來的法西!「啊啊——」恢復得真快,嚇得小栽邊叫邊退著身。
活生生再度上演電梯逃命,最後被活逮的一幕!
「慢著——慢著……你聽我說!」面對恐怖的來人,她駭得伸手拚命想阻擋。「我今晚是很真心想和你……是……是你自己不相信——啊!」背靠上牆壁後,她退無可退,小栽尖叫的抖縮著身軀,看著沒說話,一逕朝她走來的法西!
這下她死定了!幹麼老逞這種意氣之勇,只要有機可趁,她就控制不了寧願殺錯也不要放過的本性,剛剛不要在最後關頭反抗,還出拳K他的話,搞不好他氣個開頭就算了,再怎麼說,法西和小爸他們同是一輩,對她都帶有年長幾歲的疼愛,不會真的將她大卸八塊,但重擊他要害兩次之後就不保證了……
法西的唇角有些瘀血,一定是她又咬又打出來的,面龐也是前所未見的恐怖,像要一口吞了她,又像要下狠手揍扁她:性慾加暴力,她完了!她一定會有場可怕、不忍卒睹的一夜!
法西眼神異常熾熱的看著她!
小栽低頭一看,自己光裸著半身,洋裝垂在腰際,修長玉腿上的黑絲襪也在掙扎中勾破,這副模樣,說活色生香都不為過!
下意識,雙手忙掩上袒露的裸胸。「先說……清楚,這次還是你錯,不、不能怪我喔!」
來人唯有炯亮的雙瞳更如火炬,赤灼的鎖住她!
昭然的慾火讓小栽靈光一閃。
「都是你……人家都跟你說不反抗了,你、你還那麼凶的誣賴我……」咬著唇辦,改以柔帶泣的聲,泫然道:「硬要說我玩計謀……我真的沒有……」這會兒她真的哽咽了,大眼滾下淚珠,不是裝的,因為她真的嚇死了!
法西在兩、三步之外停下了。
「我……我只是想,人家的第、第一次可不可以……唯美、浪漫、溫馨,充滿情調一點嘛……才覺得不要再跟你作對,嗚……結果你……不信我……」掄著小拳頭,無助又可憐的垂淚,完全像個讓人疼惜的小孩。
法西與小爸、羅叔同樣看著她成長,如果他還有著年長幾歲的疼愛,和深深想要得到她的感情,再加上勾起內疚感,無論再怎麼生氣……
「過來。」聲調聽來溫和了幾分。
哈!果然成功,高見和栽幾乎想彈過手指喊,她的聰明、機伶,可不是說假的!
認錯、無助、再灑下兩行淚,從小對老一輩的爺爺、奶奶、小爸,羅叔、烈華姑姑們,沒有一次不成,最後再奔過去抱住他們哭著撒嬌,沒有一個不揉著心肝哄她,對法西嘛……得下點色誘。
「不要,人家怕你……」不拿喬還真對不起自己。「好可惡喔!你氣我,也不要都折磨人家……這兒嘛……」她放開一手的遮掩,揉著剛剛被他咬的乳首,蓄意引他火炯的目光注意。「再下去流血都有可能了……很痛呀……嗚……」
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與愈來愈接近的熱氣,高見和栽心跳如擂鼓。
伸來的健臂多了點溫柔,拉開她遮掩的手,含吻她受傷的蓓蕾,粉嫩的顏色在挑逗下馬上如成熟的櫻桃般,在她面容嬌紅時,已被擁入懷中。
「如果你主動跑來抱住我,或許這場求饒戲碼我會多點憐香惜玉的捧場。」
小栽詫然抬頭!
「作假、撒嬌都好,無論如何,你就是不肯主動走過來抱住我。」他捧住她的臉頰,神情與聲都讓人捉不著情緒。「真這麼不願意接近我嗎?」
「都說是你錯了,當然是你自己過來!」她又不是貓狗,還得搖尾巴過去咧!
「只可惜,你注定是屬於我的了,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手,哪怕你避我如蛇蠍。」這雙天真中又帶著俏皮的眸瞳,從見面的那一天起,他不曾有絲毫的忘卻。「當初是你親口說,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不用怕我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惡魔!」
「我對你說過這種話!」哇塞,這麼有人性的話,她說過。
「連你曾經給過我的東西也忘了?」
「我給過你東西!」天!她是被被敲過腦袋,跟小媽一樣有過失憶嗎!怎麼他每次講的事,她沒一件有印象!
「你想要我不氣晚餐的事,打算求饒?」他問。
「什麼求饒,我只是愛和平。」用詞高尚一點嘛!
「叫出我的名字,只要你叫出我的名字,我就不氣你晚餐的舉動。」
「你的名字……法西!」
「不!」他搖頭。「另一個名字,一個只有你、我知道的名字,而且還是你親口說的名字。」
「你……是說我幫你取過名字!」又一個詫異!「也是五歲與你相遇時的事?」
「只要你說出這個名字,我不但不氣晚餐的事,還可以再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麼大方!」她雙瞳大亮。
「除了你的自由、感情、肉體之外,任何事都行,因為這些早已注定是屬於我的,沒有人能拿走。」
「你——」這種話永遠讓小栽火氣往上冒。「搞清楚,就算你得到我,我真是你的人甚至你的妻子,閣下說的那三樣,自主權也在我不在你。」
「我說它們是我的,就是我的,連你也沒權利說不是!」他一貫那笑笑不容人置喙的專斷。
理智的神經又開始繃緊,牙又癢得開始切磨,可惡的人!實在太獨霸了!
「自由、肉體是我在一樁交易中敗給了你,你可以得到它們一時,而不能得到它們永遠;感情就更不用說了,它永遠只存在我的這裡。」她指向左心房。「沒人能左右它,至於現在有沒有你的存在呢,哼!看你這樣的表現,難吧!」
「那就聽好,」大掌堅定覆上她左胸。「以後、未來,這裡永遠都只能有我的存在,誰都不能存在。」
「你若缺乏愛,我會盡力施捨一點感情給你,至於這裡存在著誰,連我自己都管不了。」她刻薄的損,自認很委婉,沒下留情的給他剔除名單外。
「親愛的,別再惹我生氣,我已經告訴你,你的感情是我的,現在好好努力將我放在這個位置中,我會給你時問,若讓我覺得你還是不曾將我放在心中,我只好將佔住你內心位置的人,一個一個給殺除,只要沒人了,就只能放下我!」魔鬼的笑容發出死神的警告。
「你……覺得……用這種方法,會得到我心中的位置!」瘋了嗎?
「至少能得到你全神的注意。」
全神的注意?!是全心的恨意吧!
「就算你給我一輩子,它放不進你,我又能怎麼辦!」真可笑,這也能勉強。
「用不著一輩子。」他淺淺微笑,覆在左酥胸上的掌,開始愛撫摩挲著,出口的話卻威脅十足。「你只有一年,一年之後,還是這種回應,每過一年我就殺一個,或許,就先從像個母親一樣照顧你的姑姑,古烈華殺起,如何?」
小栽雙眸憤張!
「答案呢?」
「什麼?」
「名字!你我之間所共知的一個名字。」
她揚唇,斜睨。「靈犬萊西!」
法西愛撫的動作雖沒停住,雙瞳卻沉瞇起。
「不是巴著人的狗嗎?」小栽故作大吃一驚。「那就是弗萊迪,西洋片黑色星期五中,專門帶給人噩夢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