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玉嫣公主在酥麻的感官和慌亂的思緒中,漫不經心的回答他。
她的左手握有毒針,只能用她的右手,輕輕的在他背上撫觸著。
兀雷烈見她生澀的滑動,他索性直接抓住她的右手,往他克制已久的男性象徵碰去。
「不……」那硬鼓鼓的欲源,已然勃發,玉嫣公主難為情的閃躲著。
「別怕!等會兒,它就是帶給妳幸福的快樂之源了。」他濃眉挑高,鷹眸興味正濃的捉弄著她。
玉嫣公主心一驚,駭意升高,一想到他碩大的慾望之火,將會襲擊她時,她再也無法忍受下一波的折騰了,她急速的舉起左手,往他背部戮去。
「啊——」一陣如野獸般的嘶吼,瞬間奔騰而出。
玉嫣公主快速逃離,站在一旁,駭然的注視著他。
他的雙目赤紅,全身因扎針的毒性,竄升出灼熱的痛意。
他拔起背後毒針,丟棄在地,負傷的他逼近她,抓緊她的手腕,力氣依然大的驚人,他憤恨的朝她怒吼:
「妳……妳這惡毒的女人!我真不該相信妳,妳究竟下了什麼毒?」
玉嫣公主突然駭怕,兀雷烈會就這樣死在她面前。他對她如此暴烈,她何以會出現這種心痛的奇妙情愫?
是因為她一時心軟,才會想救他?還是勁鷹族人對天龍王朝的恨意,已沸騰高漲,屆時,恐怕要為這個毒殺可汗的罪名,種下後患無窮的後果,所以她才會想救他?
玉嫣公主思潮奔騰,但她沒有往外逃,因為她知道,她根本逃不出他戒備森嚴的兵衛,即使她真逃得出去,她如何能讓晴香獨留於此地,承受剛才她所受的折騰和凌辱?
看著他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口裡不斷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這又令她對他興起一絲愧責和憐憫,
她上前想按住他的氣脈,「讓我救你。」
「我該相信妳嗎?」兀雷烈鷹眼充滿怨怒和疑惑。
「可汗,出了什麼事?」帳外的侍衛聽到聲音,紛紛朝帳內喊道。
「別進來!」他克制住背脊的疼痛,要侍衛在外等著,因為玉嫣公主此刻身無寸縷。
在這危急時刻,他竟在意她雪白瑕淨的身體,會赤裸在下屬眼前?!換作平常,他才不介意哪個女人赤身露體的被看光。
可兀雷烈就是不希望,她纖柔的玉體,被任何人見到,於是他遞了件勁鷹族的衣服給她。
玉嫣公主很快的為他點穴,讓他平躺在床,再套上衣服。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克制力,一般人在扎針後,毒氣跟著血液運行,人便會陷入昏迷,而他全身已沁出冷汗,卻仍意識清楚,可見他的耐力和武功,皆屬上乘。
***
當帳外的眾將知道,兀雷烈被玉嫣公主的毒針所傷,已垂危昏睡在床上時,他們對天龍王朝的仇焰已達沸點,紛紛想對玉嫣公主以腰斬處刑。
現下,勁鷹王朝的帳營內,只有金尉左大將可以發號施令,來決定是否要處置玉嫣公主和晴香兩人。
「金尉大人,她已經毒害過可汗,難道你還敢相信她?!」賀蘭憤怒的的反對著。
帳外的眾將氣勢洶湧的希望殺了玉嫣公主主僕,以對天龍王朝示威,他若藉此隨眾望推波助瀾,也許可以得到更多將士的信服。
「『玉焚針』是我們玉嫣公主的獨門暗器,只有她能解玉焚針的毒。時間若晚了,恐怕兀雷烈汗就沒救了。」晴香在一旁急辯著。
金尉知道要救可汗,非得由玉嫣公主親自解毒,所以,他十分放心的讓她執行任務,「玉嫣公主,我相信妳,希望妳真能解救兀雷烈汗,否則恐怕我對眾將難以交代。」
「我盡力而為。」玉嫣公主堅定的說。
她瞭解,如果救不成兀雷烈,她和晴香必會遭受極刑的命運。
她擦拭著沾有毒性的針,用火燒烤,藉以消毒針頭。
睛香跟著玉嫣公王,依序將針頭消毒後,玉嫣公主再取出一瓶隨身攜帶的精緻小藥瓶。
她將消毒過的針頭,沾入精緻小藥瓶內的藥引,再將針頭取出,欲朝兀雷烈身上扎針。
賀蘭見狀大聲暍阻:「且慢!」
「怎麼了?」金尉詫異的問。
「這針,恐怕會有問題!」賀蘭懷疑她們此刻的動機。
「賀蘭大人,這針已上了藥引,待會兒我會在可汗的穴道上針灸,再為他祛毒。」玉嫣公主解釋著。
「恐怕,妳們是想早一步將可汗弄死!」賀蘭為防可汗再度被她謀殺,依然不相信的說。
「賀蘭大人,如果我們救不成可汗,還能活著出去嗎?」玉嫣公主反問他。
「哼!用一位公主和侍婢來換我國可汗至尊的生命,根本不合算!」賀蘭看不慣玉嫣公主施針的手法,本能的護衛著他至尊無上的可汗。
「賀蘭大人,難道你沒聽過針灸嗎?你沒知識,也要有點常識,我和公主若此刻死去,你們兀雷烈汗必定難逃嗚呼哀哉的命運,到時候他陪我們一同赴黃泉路,大家彼此就不寂寞啦!」晴香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在被擄的那一刻起,她心裡早作好死亡的準備。
賀蘭嚴厲的眼眸,朝晴香射出殺氣騰騰的銳光。
真是死腦筋的笨右將!晴香斜睨他一眼,心裡直咒罵著。
「賀蘭,讓玉嫣公主試試,否則可汗若亡,我們回去如何向族人交代?」金尉勸阻他,力擁玉嫣公主救人,
「金尉大人,別將責任推到我身上,她們最好能救醒可汗,若她們救不成,你也難卸其責。」賀蘭瞪他一眼,忿忿的踱出帳外。
***
經過玉嫣公主的搶救,兀雷烈氣息已恢復平穩。
她鬆了一口氣,一下床,兩腳虛軟無力。但總算不負所托的完成任務,對她來說,彷若卸下了千斤重擔般。
一看到他那張魔魅的俊臉,她黛眉微蹙。他一醒來,不知她又會遭受到怎樣的命運……
「玉嫣公主,可汗現在情況如何?」守候在一旁的金尉大人神色緊張的問著。
「他全身的毒氣已被祛除了,只要給他一些強身調氣的『養心草』他很快就可以完全恢復了。但,這荒野之地中,恐怕很難找到這種藥草。」玉嫣公主虛弱的說。
金尉一聽,喜形於色的上前去觀察兀雷烈的狀況,「那養心草應該到哪兒去找?」
「這兒離我天龍王朝的城鎮可遠?」
「南行約二十里遠。」
「金尉大人,可汗情況已穩定,等明日再往南取藥即可。」
「不,我現在就帶幾名兵衛南行到城鎮內抓藥!我們還得趕路回族裡。」金尉一刻也不敢鬆懈,他知道可汗急著趕回勁鷹王朝,他必須趕緊差遣士兵,趁夜南行取藥。
「好吧!」玉嫣公主走出帳外,眾將仍對她懷有極深的敵意,因此沒有任何人感謝她對兀雷烈的搶救,也沒有人來關心她此刻虛脫的身體。
她抬起頭,仰望美麗的星空。
以前,處於敵國之中,雖忍辱負重,身邊卻仍不乏忠臣義將,與她站同一陣線。現在,她與天龍王朝僅差二十里之距,卻勢單力薄,只能默默承受怨毒的仇眸和生命的威脅。
「玉嫣公主!」金尉自她背後喊著。
「金尉大人。」玉嫣公主轉身回應他。
只見,他命一名侍衛,獨排眾議的給她送來食物。
「辛苦妳了!我就知道,留下妳們救可汗是明智的決定。來,這是晴香特地燉的羊肉,給妳補補虛耗的身體。」金尉出發前,特來對她解釋著,他慶幸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玉嫣公主心中泛起一絲感激的暖流,幸好,還有金尉大人願意幫她。
「金尉大人,謝謝你,晴香人呢?」
「還在伙房那邊忙著。玉嫣公主趁熱吃,我得先往南抓藥了。」金尉不惜連夜趕路取藥。
「金尉大人,請小心。」玉嫣公主一接過金尉送來的羊肉,心裡揚起一陣暖烘烘的熱意。
若不是金尉大人以左大將的威權,喝阻了全帳仇怨沸騰的勁鷹族兵,恐怕她和晴香,早已曝屍在這片荒漠山野了。
她嗅著騷味十足的羊肉,感到些不適,放下碗,拿起了松鶴居士給她的水仙香囊嗅聞。
一陣夜風襲來,說也奇怪,它竟驅除了那碗野味十足的羊肉,取而代之的是水仙花清甜的香氣。
沙塵漫漫,狂風陣陣,她彷彿還聽到夜風在吹訴著她的命運……
***
金尉大人決意徹夜南行,玉嫣公主則在紮營的帳幕中四處逛著,她想到伙房找晴香。
一繞過幾個營帳,她便聽到晴香的叫喊聲。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妳搞清楚狀況,我們沒把妳一刀殺了,算妳走運!金尉大人不在,看妳敢不敢再囂張下去!」幾名粗蠻的士兵,正對晴香毛手毛腳。
玉嫣公主不忍晴香受屈辱,她大聲的朝他們嚷著:「放開她!」
眾兵順著望去,不屑又輕佻的說:
「哼!妳憑什麼指使我們?妳毒殺我們可汗這筆帳,還沒跟妳們算哩!」
「難道你們一點軍紀都沒有!」玉嫣公主見他們如此乖張,忍不住斥責起來。
「可汗拜妳所賜,臥病在床,金尉大人也不在,現在我出令,就代表軍紀!」一陣嚴厲的粗聲,突地響起。
「賀蘭大人!」眾兵見賀蘭一來,立刻恭謹的喊著。
玉嫣公主心中暗叫不妙,賀蘭早想對她和晴香下手,這會金尉不在,不等於給他一個大好的機會。
「玉嫣公主,妳果然如傳聞中的聰慧,擅用智謀的將我們各個擊破,可汗被妳毒害,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現在,妳又趁夜支開金尉,恐怕,接下來,妳要對付的,就是我賀蘭了。」賀蘭對她猜疑著,目光露出兌芒。
眾兵一聽,頗覺有理,個個義債填膺,滿腔的激烈怒緒和熱血奔騰的殺氣頓時湧現。
「賀蘭大人,不如,我們趁金尉大人不在,殺了她們洩恨!」
「賀蘭大人,可汗因她至今生死未明,我們要替可汗報仇!」
「對,她死有餘辜,用她們的鮮血和肉身,為可汗祈福!」
聽聞眾兵忿忿呼應著,賀蘭抿嘴一笑。金尉處處和他作對,不如趁個時候,順應軍心,給她們一點教訓。
「來人啊!把她們兩們綁在木架上,架到營火上!」
眾兵大聲歡呼的蜂擁而上,玉嫣公主和晴香,眾不敵寡,很快就被架到營火上。
她們就像勁鷹族捕獲的獵物,在他們歡樂的慶典中的一份祭禮。
玉嫣公主和晴香被熊熊的烈火圍繞著,她滿懷絕望的對晴香說:
「晴香,對不起,是我害了妳!」
「公主,別這麼說。晴香今生不能再服侍妳了,到冥府、或來世,晴香願意再跟隨著公主,永遠為妳效命!」晴香含淚對玉嫣公主大聲說道。
玉嫣公主眼眶熱淚滿盈,在一片火紅的照映下,更形淒美。
難道這就是松鶴居士所說的劫數嗎?
狂燃的憤恨和熾盛的仇意,在熱焰的火舌中,焚燒得更狂炙、更熾烈,她全身發熱發燙,彷彿要被這片火海吞噬了。
她晶瑩的淚水,依然無力平息這份強大浩瀚的仇火;她的忍辱,依舊無法挽回她既定的命數!
全身被綁縛得無法動彈,她放棄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然而她的內心此刻卻彷如浸入水仙般的芳香,沁出一股釋然。
燒吧!若能結束兩朝的敵對,她願意成為火下的祭品。燒吧!若能融化兀雷烈和勁鷹族人的仇恨,她願意代皇兄和全天龍王朝的人民,償還這份激戰的情債!
燃燒的狂火,在草丘狂風中迅速蔓延著,玉嫣公主眼前,竟浮現了兀雷烈狂霸的俊顏。
是她看錯了嗎?此時此刻,她期待的,應該是元官武勳趕來拯救她的勝利笑容,怎麼會在臨死之前,會希望能再看那張粗獷邪霸的俊臉一眼?
她一定是被火燒壞了頭,燒出幻覺了……
玉嫣公主在火焰中,終於不支的漸漸失去意識……
***
兀雷烈帶著她,策馬狂奔往附近的水源而去,一顆仇烈的心,在見到她被火燒的那一剎那,竟也像被火熾燃般,焚灼焦心的想瘋狂怒吼。
幸好,幸好他及時解救了她!
在一片絕壁翠谷中,他扶著她站在傾洩的小瀑流下,衝去全身的灼傷熱氣,水波四濺的打在她身上,她身穿的衣服,如她的一層皮膚般緊貼在身上,現出她纖柔玲瓏的身段。
兀雷烈倒抽一口氣,但立刻壓下心神,為她脫去衣裳,檢視她的皮膚是否完好如初,是否仍如雪脂凝膚般的令他渴望。
她嬌嫩的軀體,赤裸的在他眼前展現,他慶幸著她僅有些發紅微腫,全身肌膚依然光潔瑩柔一如他的記憶。
他將她全身浸泡在沁泉的水池之中,清舒暢快的涼意,頓時在玉嫣公主全身蔓延開來。
玉嫣公主嚶嚀一聲,她略張開眼睛,在泛著藍黑的天幕中,感受到朦朧的光影。
眼前是一處山壁嶙峋,綠蔭飛瀑的溪谷野境,她仿如沉浮在仙境天池之中。
是上蒼憐憫她,知道她受盡狂火熾燒而亡,所以才讓她沉浸在水中,為她洗滌一身的灰燼和劫數嗎?
她又閉上眼睛,全身放鬆的享受著清泉涼水的快意。這果然是仙境,她真該早點犧牲自己的,何苦在紅塵之中,受盡苦難和折磨。
當她再度睜開雙眼,感受到一雙粗糙的雙手,正用清涼的水撫弄著她的臉和身體時,她倏地一驚,往上一看,不料,卻對上那一雙犀黠的鷹眸……
她恍若隔世般,震驚住。
怎麼會?難道他跟她同赴黃泉?!
她發現自己赤裸裸的仰躺在他身上,兀雷烈正用一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紅腫發燙的臉浸泡在水中,而另一支手卻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玉嫣公主一驚,發燙的臉蛋更加漲紅,她急著揮舞四肢想起身。
原來這種酥麻的優閒,不是在仙境!她用力扭動身軀,卻險些滑落水底。
「別亂動!難道妳沒被火燒死,想溺水不成!」兀雷烈按住她急於撤離的身體。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玉嫣公主被強悍的力量拉回,她羞怯的看他一眼,只能用兩手來遮掩重要部位。
他揚起一抹詭邪的笑意,用幽魅的鷹眼,愛撫著她全身赤裸的玲瓏曲線。
「如果不是我及時救妳,恐怕妳現在已經變成一具焦黑的屍體了。」
當他躺在帳內,依稀聽見陣陣歡呼叫喊,夾雜著烈火灼燒的劈里啪啦聲響,他忍不住起身,去帳外瞧瞧。
看見皇甫玉嫣主僕兩人,就要葬身在狂猛的火焰之下時,他心裡突然竄起一陣狂亂和驚愕。
她是該受到懲罰,但,他不希望用這種方式,讓她就此化為烏有。他對她還懷有濃厚興趣,想去探索她、挑戰她,甚至報復她!
未達目的,他怎能就這樣讓她死去!
「你這麼快就醒了?」玉嫣公主不敢置信。
「帳外歡聲雷動的鼓噪聲,就算是死人,也會被驚醒。」兀雷烈冷嘲的說著。
「對不起,讓你受毒傷還來救我!」玉嫣公主突然興起一絲矛盾的暖意。
他為何要救她?為何不讓她就隨那場仇火魂飛魄散,就此了結這場錯情愛恨的糾葛?為何要如此奮不顧身的挽回她的生命?
她心裡雖有遺憾,卻夾雜著一絲熱烘烘的暖意。
「不用道歉,也別高興得太早,救妳,是想實現我復仇的樂趣,況且,我還曾經允諾妳,要讓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快樂,妳應該沒忘吧?」兀雷烈發出森寒陰詭的嘲諷,在他抿嘴的魅笑中,憶起當日交歡的情形。
她竟在兩人交歡時,給他一記致命的毒針,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沒想到看似羸弱的她,竟會突襲他。
一個所向披靡、令人聞名喪膽的狂霸可汗,竟在一個嬌柔纖弱的女子面前,大失顏面。他還未曾有過這種經驗,看來這個擄劫遊戲,還相當饒富挑戰和趣味,他怎能讓她就此香消玉損!
天光初露,他直盯著她嬌美的軀體,那豐潤的渾圓,令他激起一股狂野的慾念。她目眩神迷的水眸,是如此的惹人愛憐,桃腮灼紅,櫻唇微啟欲言又止的,令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別再對我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這次我不會再上妳的當!」他就是栽在她看來纖弱惹人憐的溫柔中,這次,他不會再中她的計了。
她從來沒有想要暗算他,是他自己不講理,現在竟還怪她裝可憐相,誘殺他?!
「是你自己粗蠻無禮,怎能怪我用毒針對你!」玉嫣公主一聽他胡言惡語,也不管自己正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上,一股憤慨的情緒硬是被他逼了出來。
他濃眉微揚,灼亮的鷹眸充滿怒火,猛地,他懲罰性的使力,讓她的臉溺在水中,再俯首封住她的唇,企圖用霸道狂野融化她,令她喘不過氣來的拚命掙扎,彷如沉淪在一場浩劫的夢中。
驀地,他又拉她浮出水面,強霸的靈舌進入她口中攫取甘甜,他在她唇間,恣意妄為的摩擦和肆虐,熾熱的氣息伴隨著狂野的慾望,迅速延燒,令她全身彷如又置身於火炬之下。
他的粗掌強勢的扳開她的小手,在她粉紅蓓蕾上逗弄,冰冷的臉龐在她耳邊,傭懶低沉的刻意放柔了聲音。
「我聽說,雪漣被令兄俘虜時,曾飽受令兄的蹂躪和摧殘。」
她沉淪在迷濛之際,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力持鎮定的為皇甫焱龍辯答:
「皇兄是因為北霸王曾有殺父滅朝之仇,才會對雪漣王后施以報復,可在這之前,他們彼此早生愛意!」
「他是妳至親的手足,妳當然會為他解釋。但是,他曾那樣強擄她,粗暴的對待她,從妳口中就可以證實,傳聞是確有其事了!他如此粗暴野蠻,那跟盜匪又有什麼兩樣!我這樣對妳,恐怕比令兄對雪漣要來得溫柔多了!」兀雷烈邪佞的朝她調侃著。
潛伏在天龍王朝將近半年的時間裡,他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皇甫焱龍和雪漣的舉動,早已耳聞此事。
他一直希望,有機會可以要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但,宮中戒備森嚴,讓他苦無機會帶走雪漣。直到最近,才獲知她們欲往昌州求神問卜,否則,他哪裡會知道要到雲陵山去劫她?
「請不要侮辱我皇兄!他雖然曾對雪漣王后懷有仇恨,但,至少他們真心相愛!」玉嫣公主為皇兄抱不平的反駁他。
雪漣王后也常跟她提,在答應她父王和親之前,她早已愛上皇兄了!
「不要侮辱妳皇兄?那何以他強擄我妻?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兀雷烈如一頭粗蠻的狂獅朝她怒吼著。
皇甫焱龍侵佔他的東西,他心有不甘!
皇甫焱龍奪其所愛,彷如向他宣告,他兀雷烈末戰即敗,令他勁鷹族像打敗仗的弱小民族般,失去雄霸一方的尊嚴。
所以他一直忍氣吞聲,就是為了找機會讓皇甫焱龍知道,輕忽他勁鷹王朝強悍民族的威勢,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口口聲聲說雪漣王后是你的妻,事實上,她並未和你真正成婚!」玉嫣公主面對一隻失控暴怒的兀鷹,也忍不住的回擊他。
兀雷烈聞言,怒不可遏,他陡地轉身,快速而粗魯的反扛著浸泡在水中的玉嫣公主起身。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將她纖柔的身體往草皮一扔,接著霸道的身軀強壓住她。
他滾燙的火舌,一遍遍熨貼著她全身的冰肌玉膚、他在她胸前綻放的瑰蕾,粗蠻的親吻著、囓咬著,意圖將滿腔奔騰的怒意,在她身上狂放宣洩。
他粗掌所到之處,都帶著不羈的魔性,當他的手游移到她的下腹,便不由分說的直接擅闖她女性的禁地。
「啊……」他熟練的摩擦著她兩腿之間,逗弄撩撥著。
這樣的快意,立刻引她敏感的弓起身體,她全身輕顫地咬緊下唇,忍受他粗蠻的激情,內心卻不能自主地泛起一陣矛盾的期待和悸動。
難道她喜歡他帶給她男女間歡愉的暢意?!玉嫣公主開始懷疑自己竟如此的蕩情,她依然將緊咬著泛白的下唇,開始試著抗拒掙扎。
「妳想為所許的男人守節嗎?」兀雷烈看著她依然矜持又壓抑的模樣,修長的指尖在她柔嫩處,刻意推入更深。
被緊緊壓在身下的玉嫣公主,經他這麼一說,頓時興起一陣罪惡感,更加強了極欲掙脫他的力量。
她恨不得立刻逃離他的箝制,卻又無力去抗拒他狂野的魔魅。
身不由己的玉嫣公主,如做因獸之鬥般的痛苦掙扎。正當她陷於絕望之際,赫然發現抵著她大腿的堅硬鐵器,是他腰際佩帶的一把利匕……
她不能,她不能對不起守候她已久的元官武勳,可……她又不能出手殺死眼前的兀雷烈。
驀地,她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