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映虹和瑤琴一邊品茗,一邊忘情地談天說地。瑤琴毫無防備之心,竟沒注意映虹根本沒有喝下茶。同時映虹也好意的請月露喝了一杯,就這樣,主僕倆在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
瑤琴醒來時,發現了一件讓她十分驚訝的事情,阿布達竟然躺在她身邊,兩人皆是衣衫不整地糾纏在一起。她想趕緊起來整裝避嫌,無奈全身乏力的無法動彈。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而阿布達為何會躺在她的床上,難道他想非禮她?
正納悶事情的詭異時,阿布達也醒了。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震驚和不可思議,一時間讓他傻愣著。
「你……我……」他結結巴巴的不知怎麼開口。
「天啊!為什麼會這樣?」瑤琴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立即大喊著:「月露,月露你趕快來啊!」
阿布達的藥效已退得差不多了,他第一個反應是趕快避開這個嫌疑,再來研究是怎麼回事。
當他迅速的要從床上離開時,伊利罕正好進來了,這一幕被伊利罕逮個正著。他這個動作正好說明了他的心虛。
似乎冥冥之中製造了這個巧合,而這個巧合將操控他和瑤琴的命運。
「好,好一對姦夫淫婦!」伊利罕眥目欲裂,聲音像洪鐘般的響亮,震懾眼前的兩人。
他剛從沙場回來,還沒卸下鎧甲,就急著來看他的妻子,好慰藉這數日來的相思之苦,怎知她竟趁他不在,和阿布達暗通款曲!
「可汗,這其中有誤會,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事情是……」
「住口!」伊利罕馬上截去阿布達的話,「事實擺在眼前,你還當我是傻瓜?馬上給我滾!」
「我知道你現在聽不進任何解釋,但是請你別對可賀敦……」
「你給我住口!你沒資格替她求情,她是我的妻子,她犯了錯理應受罰,我想對她怎麼樣,誰也管不著!」伊利罕露出凶狠的目光,直視著阿布達。「我先治她,再來找你算帳。來人,把他帶出去!」
「伊利罕,你若傷了可賀敦,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阿布達被架走前,仍不放心的對他發出忠告。
伊利罕進來不久,就發現身後站了一人,他立即轉身對她吼著:「你還不出去?叫你看好可賀敦,你竟當起幫兇來,回頭我再找你算帳!」
「可汗!」月露慌張的跪了下來,即使冒著殺頭的危險,她也要為公主求情。
「公主是被陷害的,連我也……」
「別說了,馬上出去。」此刻他再也聽不進任何人的說辭。
「我不出去,月露失職,願替公主受罰。」
「來人,把她帶出去!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伊利罕對侍衛呼叫,一會兒月露也被趕走了。
瑤琴早已面色慘白,就算是舌粲蓮花,也無法扭轉現狀,挽回她的清白。
「你好啊,我賢慧的妻子。幾天不見就捺不住寂寞了嗎?別說是他來勾引你,若非兩相情願,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你說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你還敢狡辯!」伊利罕已經失控了,隨即給她一個耳光。「你們聯合起來誆我!」當他看到她臉上的紅印時,他立即後悔了,但滿腔的妒恨,讓他無法心軟。
瑤琴只能沉默的垂下頭,此時多言也無濟於事。
「你們巴不得我死在戰場,然後兩人就可以在一起,繼續做你的可賀敦,好讓你掌權復仇。你早知道阿布達對你的癡,想利用他來幫你。」
「不,你別這樣說,這全是一場誤會,我們可能被人設計了,你要是輕易的相信,不但會毀了我們的感情,甚至影響整個突厥的命運。」即使他聽不進去,她也要努力點醒他。
「別再為自己找藉口!」他聽不進任何解釋。「你過來!」見她躲著他,他不悅地命令。
「不……」瑤琴搖頭,怎麼也不願向前挪動。眼前的人不像她的丈夫,倒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
「過來!」伊利罕顯然已失去耐性。
他立即向前抓著她,粗魯的撕破她所有的衣衫,並一把推倒她,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做錯了事還敢抵抗!」他一身堅硬的鎧甲竟這般無情的壓住她。
「別這樣……」瑤琴已痛得激出了淚霧。
柔若無骨,如凝脂般的肌膚,怎經得起這般摧殘?但不管身下人兒的抗議,他只想狠狠的弄痛她、懲罰她。
「你是我的,你怎能背叛我?」他蠻橫的吸吮著她的櫻唇,讓她沒有機會開口。
瑤琴不語,反正她問心無愧。或許讓他發洩個夠,相信他們之間會雨過天青。
「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眼裡燃著熊熊怒火,像要吞噬她一般。
「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明知他聽不進去,她仍努力擠出話來辯解。
「你這個賤人!」只要她為自己辯解,他的怒火就越盛。「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認錯?」
天啊!她明明是冤枉的,為何他竟如此不講理,定要她認錯?難道她認錯,他就會息怒或原諒她嗎?
他的懲罰沒有停止,一身硬邦邦的鐵甲,不時的壓在她身上,弄痛了她的肌膚,也劃出一些傷痕。
伊利罕嘗到血腥的味道,這是他剛才給她的一巴掌,讓她的嘴角溢出血絲。這血腥的氣味,竟喚起他長年征戰沙場的嗜血殘性。他粗糙的大手用力的揉搓她粉色的蓓蕾,讓她痛得不禁申吟。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瑤琴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他的宣告表示過了今天以後,他仍不會善罷甘休。那麼他會不會對阿布達報復?她開始為他擔心。
一個醋勁大發的男人,又怎會溫柔相待?在尚未證明她和阿布達的清白之前,她是無法得到他的諒解的。
「說!我要你說自己錯了。」
那可笑的男性尊嚴,讓他咄咄逼人,但她不會認錯,因為她沒有錯!
「好,你不說是代表默認了,那麼現在讓我仔細的檢查。」他一手箝制她的雙手高舉過頭,一手更粗魯地抬高她的雙腿……
「不,不要!」瑤琴失聲尖叫,奮力的掙脫他的箝制,不讓他無理的羞辱。
「心虛了是嗎?」他露出邪魅的冷笑,因她的慌亂而有些得意,這是每個獵捕者對獵物最感興趣的部分。
「沒有……沒有!」瑤琴大聲嘶吼著,再也無法忍受他的無理取鬧。「你冷靜的頭腦哪裡去了?外表的假象是可以製造的,你不給我們機會解釋,不是也等於不給自己機會瞭解真相嗎?」
聞言,伊利罕垂下雙手沉默著。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她真心虛,為何還能振振有辭,這件事確實可疑。
瑤琴趁他冷靜的當兒,把事情的經過大概描述一遍,希望他能理智的面對,並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就算安陽公主可疑,那她為何要陷害自己的丈夫阿布達?她和你也無仇恨,又為什麼要害你?」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也正是我們要查的地方。」
「事情既有蹊蹺,我自會去查,只是你沒有遵守我定的規定,擅自離開自己的住處,才會惹出這種事,你自己說該怎麼懲罰?」他不忘記擺起丈夫的威嚴來。
「我已遭受懲罰了不是嗎?」他猛力的一掌和粗魯的弄痛她,難道不是懲罰嗎?他究竟還要怎麼樣?
「還沒查出真相之前,你仍是待罪之身。」
「我希望盡快還我公道,被夫君懷疑不貞,那種感覺比死還痛苦,你知道嗎?」瑤琴不禁啜泣起來。
鋼鐵般的心,此時也漸漸軟化了。他心裡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應該不會做出有違婦德的事來;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只怕她會被復仇的心操控理智,背棄她原來高貴的美德。
當一個人有了旺盛的報仇心,任何力量也阻擋不了,他該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嗎?伊利罕沉默良久,之後拿著羊毛毯蓋著她的身體,轉身離開了帳內。傷害瑤琴,他心裡也不好受,她是他此生的摯愛,豈容她出軌、背叛!
他一定會查出真相,今晚他必須好好思考一番,明天他會做出決策來。
翌日,伊利罕頒布了一道命令,這道命令使瑤琴、阿布達和月露呆住了,可卻使映虹和公孫謹樂在心中。
這道命令削去了瑤琴可賀敦的地位,罷免阿布達突利捨的官位,月露則鞭罰二十,以警示下人怠忽職守。
接獲這道命令時,瑤琴當場昏厥過去,月露受刑後則癱軟的臥在床上。伊利罕還故意分隔她們,把瑤琴孤立起來。
阿布達則沒太大的驚訝,以他對伊利罕的瞭解,他心裡早有最壞的打算。
「你這個可惡的昏君!」他咬牙切齒地怒罵著。
那娃得知消息後,也迅速的趕來兄長的帳內。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憂心如焚的望著兄長。
阿布達把那晚陪映虹飲酒的事,從頭細訴一番。他知道都是映虹在搞鬼,但他空口無憑,沒有證據,何況這件事又是伊利罕最在意的事。
「我萬萬想不到大嫂會是這種人,她居然要陷害自己的親夫!」
「都怪我不好,是我冷落她,才會引起這件事,她是存心報復我的。」
「哥,可見你還是沒有忘記梨花公主。人家已是可汗的妻子,若不是你仍存著妄念,今日又怎會惹出這種事。」
「我沒有!」他抗議地道:「結婚後我就不敢存什麼妄念,只是短時間內仍無法接受別的女人。」
「那你當初就不該急著娶安陽公主,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當時我是怕可汗把她納為己有,會影響公主的幸福。」
「這就是你多事了。」那娃不得不直言:「你的心思若沒有在她身上,又怎會管人家死活?」
「我知道我是罪有應得。」阿布達揪緊眉心,慨然地道:「如今可賀敦也被廢了,這該如何是好?」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那娃簡直要跳起來了,如果他不是她的兄長,她早就給他一拳了。「死腦筋,無藥可救!」
「拜託,別再損我了行不行?」
「我是盼你能早點清醒,免得將來又惹禍上身。」
「但是她好可憐啊。」
「她是可憐,那你的妻子就不可憐?哥,你也該設身處地為嫂子想想,一個女人遭此待遇,她能不恨嗎?」她明眸一亮,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千萬別再對梨花公主存有什麼妄想,可汗廢了她,不見得就會放她自由;目前你應該想辦法補救和嫂子的關係,或許這一切都還有轉機,還能自救救人。」
「補救?」
阿布達突然想到去求映虹,要她當面澄清事實,還他們清白。為了瑤琴,他或許會改變以往的態度,用心對待映虹。
「那娃,謝謝你的提醒。」只要能幫得了瑤琴,即使這麼做有損他男人的尊嚴,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