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著眼,狠狠地摟一下住懷中溫暖的抱枕,像揉搓玩具一樣把『它』摁了幾下,然後無意識地吻了吻『它』,而身體下面慢慢地硬了起來……
清晨的生理反應……太劇烈了吧?
我終於捨棄了懷中溫暖的『泰迪小熊』,慢慢的翻個身,改成了仰天躺著,四肢伸成了『大』字型,更慢的睜開眼,分散到宇宙各個角落中的思維以蝸牛爬的速度慢慢聚攏起來,看著雪白的沒有任何修飾的天花板,才漸漸意識到自己正睡在遠離老家幾百公里之外的某個地方。
某個地方是……啊!是惡魔二世的床!
懷中那溫暖的東西自然也不是我的抱枕『泰迪小熊』嘍?!
我猛地坐起來,宛如做了一場噩夢,四下看了一番,晨光正將窗簾映成淡淡的白,身邊的人也正睡得香,一縷黑髮垂在額頭上,愈發襯托得那種慵倦的美撩撥人心。
是哥哥……
我用雙手揉搓一下自己的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起床吧,雖然很想再賴一會,可是一想到要和惡魔二世同床共枕他就覺得渾身發麻。
掀開床單,聞到淡淡的腥臊味,不由一驚,已經落到地板上的腳傳來隱隱的涼意,也使清晨的生理躁動冷卻下來,在兩腿之間,那乳白色的痕跡是什麼?
還有暗紅的痕跡……是什麼?!
天啊!我居然是光溜溜的?!
雖然我很喜歡裸睡,卻不喜歡在惡魔哥哥面前坦呈相對啊!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明明記得自己穿著睡衣,穿得嚴嚴實實的啊……
昨夜,發生了很多事,回來時已經很晚,累得很厲害,所以……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像揉搓亂草一樣揉著自己的頭髮,心也像亂草一樣。
昨、夜、該、不、會——
心驚膽戰的掀開毛巾被,我在心底發出一聲哀號——果然!果然哥哥也是赤裸裸的,並且在床單上還有那罪惡的證據!
是落紅耶!
我站起來,兩腳發麻,兩腿發軟,只覺整個天都要塌陷下來,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一點痛覺都沒有。
這、麼、說、被、做、的、人、是、哥、哥?!
Oh,God!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你嫉妒我天生英俊,可是,你也不能如此拿我的零號前途開玩笑啊?!零號還未做成,反而已經淪落為一號……
Oh,God!我決定從此不再禱告!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該怎麼辦?
我的一世英名付諸流水了,啊嗚……欲哭無淚!
後門未失,前門已丟,人生最痛苦的事還有超過於此的嗎?
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雖然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安,再三拒絕與惡魔同住,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雖然我很喜歡男人,喜歡充滿男子氣概的男人,可宇文守是我哥哥,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麼能夠禽獸不如的對他下手?更怎麼可能一反初衷的把他吃掉,而不是讓他吃掉我?
啊嗚……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再說,過程是什麼樣的?我怎麼可以一點印象都沒有?爽不爽?快不快樂?刺不刺激?
不管是前門,還是後庭,好歹也算人家的初夜,怎麼可以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啊嗚……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強XX,而是毫無知覺中XX啊!
我偷偷的瞥了一眼受害者。
晨光柔柔地灑在哥哥白皙的額頭及細長的睡眼上,裹在鬆軟的淡紫被子裡的他,散發著某種高貴而幽雅的年輕男子特有的氣息。
我呆呆的看著,再也移不開目光。第一次發現哥哥確實和我不像,他就像王宮裡的王子一樣纖細,散發奪目的光芒,微微反射著陽光的臉呈現一種宛若天使般純淨,瀰漫在他周圍的是一種近乎聖潔的寧靜。
他似乎很累(為什麼這麼累?),沉沉的睡著,小孩子般的咬著唇,時不時的用舌尖舔一下有些乾燥的嘴唇,那粉嫩的舌讓我的心裡一陣騷動,無法抑制的身體也跟著熱起來。
天,我真的病了。
生平第一次,我覺得哥哥是如此的纖弱。
在我的印象中,他總是在凶我,怪我不好好學習,怪我貪玩,怪我這怪我那。即使我踢球時跌破了膝蓋,他也不會露出一點點心疼的表情,只是邊罵邊給我處理傷口。
因為我太頑皮,太喜歡運動,經常會受傷,哥哥急救的本事已經超過了忙碌於工作的媽媽,可他依然在天天罵我。
惡魔哥哥!
可是心目的惡魔哥哥何時變成了如此模樣?
看著那張略顯疲倦的睡容,我的心底竟湧起一種母親略帶嬌縱的看著孩子般的柔情,他的臉那麼小,我用一個手掌就能蓋住呵!
我坐到哥哥身邊,用手指按著他臉上那在陽光下微微晃動的金黃色茸毛畫一個他的側臉輪廓像,再溺愛般的揉揉他那毛茸茸的耳朵,點一點他尖尖的鼻端。
這種柔情頃刻間散佈我的全身,暖融融,懶洋洋的,彷彿此刻的陽光只照射到我們倆人的身上,使我們在這一剎那,在一個只屬於我們的空間裡,共同擁有了一個秘密。
該怎麼辦?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哥哥……
我轉過頭,目光落到枕邊的那隻小叮噹身上,它正睜著兩隻亮晶晶的眼睛看我。
我情不自禁的把它抱起來,凝視它的眼睛,小叮噹的眼睛是那麼的純淨,就像哥哥那清澈的眼睛,可是如果哥哥發現了這件事,他會不會眼神變得很陰險,要把我剝了皮抽了筋剔了骨呢?
上次在他床上撒尿時,已經快把我的屁股打爛了,這次在他的身體裡那個……他一定會把我的小弟弟也連根剪掉……啊嗚……好可怕!
小叮噹你說我該怎麼辦?逃跑好不好?可是這證據怎麼辦?
嗚……我好想毀屍滅跡,可又怕哥哥中途醒來,萬一他醒了,我不就慘了嗎?
唉!
憂鬱並不是我的天性,傷心也可以是一種美麗,逃跑並不是膽小怕事者才有的行為,而是人類在特有情況下採取的特有措施。
所以,我現在要採取一種最能展現生命活力的方式處理這種突發的非常事件——跑開!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還是快點開溜吧,最後來一個死不認帳,那就天下太平了!
是否具有獨立性,能否在關鍵時刻堅持自己的主張,是一個人成敗的關鍵。
我的理想是成為天下獨一無二的零號,所以,絕對不能為這一件小事而放棄!
我也絕不能因為對於哥哥片刻的憐愛而放棄自己的生活方式與個性自由,所以,我一定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好!
說走就走!
我貓著步,躡手躡腳的朝外走,只要我走出這個門,房內發生的一切事情就會像朝露一樣揮發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輕輕的拉開門,準備閃身出去。
「站住。」
晴天霹靂!
糟、糟、糟、糕!!
哥哥醒了?
我回過頭來,重新反鎖上門(擔心發生一場惡鬥,防止家醜外揚)。
兩人的眼神對上,只是沒有什麼驚天動地、剎那陰陽的交流。
我心驚膽戰,哥哥卻咧開嘴,送我一個暖暖的笑,這笑讓我愈發沉入地獄一般。
惡魔的微笑和鱷魚的眼淚具有同等的功效啊!
「早晨好。」哥哥懶懶的坐起身,用手指理了理頭髮,開始胡亂穿衣服。
「早、早晨好。」
「昨夜睡得還好嗎?」他坐到了床邊,開始找拖鞋。
「還、還好。」
「是嗎?那就好。」哥哥站起身來,打了個踉蹌,我的心一顫,也差點跌倒。
哥哥慢慢的走到我身邊,直視著我的眼睛:」我睡的一點都不好。」
「啊?哦、哈、這、那、汗!」我真的開始全身出汗,冷汗。
「看著我的眼睛。」哥哥揪住我的耳朵。
拜託,你這麼矮,又處於非常狀態,就不要逞強揪我的耳朵了嘛!夠不著,墊起腳尖很難過的耶!看,腿都顫抖了吧?好吧,我只好委屈一下自己蹲下來,啊嗚……
雖然我比哥哥高,因為特殊原因,現在成了我仰視哥哥,這個視角讓我的心情獲得了些微的平靜,因為從下面仰望哥哥是我自小的習慣,小時候的哥哥像英雄一般,在我的心目中是那樣的高大……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凝望他的雙眸,他的眼睛象清澈的小溪。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心理學大師這樣告訴我們,他說人的眼睛可以告訴我們一切(我對此表示懷疑,如果真這樣,那你教我看別人銀行賬號和密碼。我敢保證當我說出這句話後,若非天人兩隔,大師一定要痛扁我)。
比如一個人的眼睛炯炯有神,他一定自信;一個人的眼睛清澈,他一定純潔(可是哥哥明明就是花花公子嘛)。
Gay專家還說,gay看同性的眼神和異性戀看同性的眼神絕對不一樣(會嗎?我沒有實踐過)。
就沒有人的眼神帶有隱蔽嗎?大師回答說:有,白內障病人。
哥哥看我的眼神和別人看我的眼神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在害怕嗎?」哥哥的聲音很輕。
「沒、沒有。」
「那你顫抖什麼?」哥哥的聲音更細小了。
「我、我、我——」我撲通一聲跪下,倒頭如蒜,」嗚……哥,我承認我一時衝動,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我知道我錯了,如果你能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真的?」
「真、真的。」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不、不希望怎麼,我、我、我——」我咬咬牙,」我會負責的!」
哥哥撲哧一聲笑起來,又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拉起來:」你負什麼責啊?當我是黃花閨女啊?」
「可、可——」我真是欲哭無淚,為什麼被上的人不是我呢?那樣我就可以裝做好委屈好委屈的號啕大哭,我現在好想哭哦,可是不敢哭,也不能哭,啊嗚……只好淚往心裡流。
哥哥轉身離開,走到窗子邊,伸手拉開窗簾,陽光直射進來,灑在地板上,留下燦爛的光影,光線之中,有細微的灰塵粒子在舞蹈。
我呆呆的看著,光線中的哥哥宛如展開翅膀就會飛去的天使。
「小攻,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喜歡同性的?」哥哥的聲音有些恍惚。
「九歲?七歲?也許是五歲……大概從娘胎裡就有了。」
哥哥有笑起來:「胡鬧!整天看你沒個正經!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我也慢慢的走到窗前,站在窗子的另一邊,花園小區中,有工人在給花草澆水,樹木蔥蘢,一片生機盎然。
「被人知道,然後被人恥笑,沒有朋友,沒有工作,沒有家人,沒有……一切。」
我皺緊眉:」有這麼嚴重嗎?我好像沒有考慮到耶……啊呀!那不糟糕了,我的好多朋友都知道耶!爸爸媽媽也知道,啊嗚……你也知道,大熊也知道,小惠也知道,啊嗚……你不要我了嗎?我不當我是弟弟了嗎?爸爸媽媽會不認我這個兒子嗎?大熊會不喜歡我了嗎?小惠會討厭了我嗎?啊嗚……我要自我厭惡了……」
哥哥踢了我一腳:」笨蛋!」
「哥,沒什麼的啦,是朋友的還是朋友,如果因此就不做朋友了,那就不是真正的朋友,爸爸還是爸爸,媽媽還是媽媽,你這個哥哥不還是一樣疼我嗎?大熊依然帶我去玩,小惠依然睡在我睡過的床上,大家都是好人,怎麼會因此失去什麼呢?我不怕的。」
哥哥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中是讓我心跳如雷的光芒。
就這樣脈脈含情(沒搞錯吧?和惡魔?)對視了片刻,哥哥忽然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大笨蛋!」
「哥,我不笨啦!」
「笨!」
「不笨!我都考上了最難考的Q大耶!我的智商是全家最高的!」
「笨!笨!就是笨!我說你笨就是笨!」
「好嘛,笨就是笨好了,啊嗚……」哥哥的眼神一凌厲,我的氣焰馬上就會被壓制下去。
「笨蛋!」哥哥笑起來,」陪我去洗澡。」
「啊?」
「不行嗎?你說你會負責的!」
「不是不行啦,哥,那個,你從前不是從來不和我一起洗澡的嗎?」說起來,哥哥的臭規矩好多,不讓我隨便進他的房間,不准一起洗澡,也不和我一起去游泳,不讓我見他的女朋友,不……好多規矩。
「我喜歡!」哥哥白了我一眼,」給我搓背!」
雖然很想痛扁拽得二五八萬的哥哥一頓,可是自己心虛,我只好委曲求全的當個小侍從。
哥哥的身體是怎麼樣的,我根本看不清,因為下意識中閉上眼睛,否則我擔心自己會再次獸性大發,經過了昨夜,我對自己完全沒有了信心,啊嗚……雖然我的心是純潔的,是屬於永遠的一號的,可是……可是男人的下體是不能信任的,啊嗚……
只有嘩嘩的水流聲,我覺得有些鬱悶,還是找點話題來聊吧。
「哥,你的感情生活如何?「
壞了,哥哥不會也喜歡男人吧?萬一他和我爭奪大熊怎麼辦?
「還是老樣子啊,沒什麼實質性進展。」哥哥淡淡的說,一副花叢老手的口氣。
「很多女人追你吧?」反正是我欠了他的,今天就好好捧捧他是了。
「對。」哥哥很無奈的樣子,「很多,是有很多。去掉幾個外地的,去掉幾個身高不合適的,去掉幾個體重超標準的,然後再去掉幾個年齡不相稱的,在剩下來的裡面挑三揀四,最後一個也沒有,我工作太忙,也不可能專門成立一個挑選委員會,挨著個地進行面試,最後索性就全部拋棄。」
「可憐的,你又傷了一大堆人的心。」我不由義憤填膺。
「可憐的,還不知道誰傷了我的心呢。」
「誰?誰?誰敢惹你傷心我就宰了他!」
雖然我很想欺負哥哥,但是別人可不行!
「那你就自殺吧!」哥哥冷冷的說。
「哎?耶?不會吧?哥哥你又耍我。」
「笨蛋!」哥哥再次敲打我的頭。
啊嗚……
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讓我的美少男之心越加郁卒起來。
「哥……」我小心翼翼的喊。
面對困難,要做最壞的打算,抱最好的希望,然後鼓起勇氣面對現實,雖然現實可能很殘酷……
「什麼?」
哥哥的屁屁很好摸,可是……啊嗚,我不是色狼。
「昨、昨天、昨天晚上,我、我、我那個了沒有?」
「哪個?」哥哥站在蓮蓬頭下,陶醉般的閉著眼睛。
「就、就是、就是最、最那個的時候,我有、有沒有在、在你裡面那、那個?」
「你是說體內射精嗎?」哥哥張開了眼。
啊嗚……幹嗎說的這麼直白,很害羞耶!
「是、是的。」
「射了。」
「啊?啊?!哇!!那可怎麼辦啊?」完蛋了!我光輝的零號前途就此結束了麼?
我滿臉的哀怨,大概可以列入本市十大怨夫行列了。
「什麼怎麼辦?」
「昨天那種情況,我一定沒有帶套是不是?」
「當然了,你像野獸一樣。」
啊嗚……我不是野獸,人家是文雅淑男。
我更絕望了:「完蛋了,我會不會得AIDS啊?」
哥哥伸手在我頭上狠狠的敲了兩記:「你腦袋壞啦?」
「是壞了,還不都是你打的!」我抱著頭哀怨的說,「你那麼濫交,什麼女人都要,萬一有個人得病,又把病傳給你,你再傳給我,我……我死了不足為惜,可是爸爸媽媽他們會好傷心的,他們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給我提供好的條件讀書,衣食無憂,我要是死了他們怎麼辦啊?」我喃喃自語,恨不得馬上就安排自己的葬禮。
「再說了,我剛考上大學,錦繡前程才剛剛開始,黑暗剛剛過去,曙光就像春光乍瀉,我就這麼離去了,啊嗚……不要再打我的頭啦!我是真的難過嘛!」
「真想踹死你!」哥哥手腳並用,開始對我施行酷刑。
暴力男!
我永遠都不會愛你的!
哼!
「你信不過去,就去做檢查啊!」哥哥冷冷的說。
「我——」看著哥哥那眼神,我還是不要送死好了,「我不去啦,怎麼信不過你呢?你是我的好哥哥嘛!」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交代。」哥哥瞪著我,雖然水流中的他一點威嚴都沒有,雖然是那麼嬌艷……我還是不敢想入非非。
「什麼問題?」
「為什麼一直想做零號?」
「啊?哈!嘿!這、那、我——」我張口結舌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什麼想做零號呢?
「哥啊,你看,像我這種優質品種,如果不做零號還能做什麼?漂亮女生是用來愛的,否則她就真的無事可做了,那像我這種英俊男生就是用來做零號的,否則就是大材小用或者良才誤用了,哎!你幹嗎又要打我?我是如實回答了嘛!」
「笨蛋!」哥哥乾瞪眼。
「我說過我不是笨蛋啦!其實呢,根據大師的說法,許多男性的暴力行為,是因為年幼時缺乏愛所導致,我懷疑你小時候沒有得到愛,所以才這麼暴力!而又有些許多男性渴望雄性,那是因為他們幼時受到了太多的溺愛,渴望一種強壯力量,或者渴望被鞭笞,簡而言之就是SM。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不渴望被SM啊!」
「好了,我洗好了!」
哥哥神清氣爽的走出去,我卻已經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徹底的傷痕纍纍。
暴力男!
我發誓我不會愛你的!
哼!
哥哥打開壁櫥,壁櫥分為兩部分,一半是濃烈暖色調的服裝系列,一半是淺淡明快色調的服裝。
我詫異的看著,原來哥哥也是購物狂啊?看你以後還敢說我!
「那,這一半是你的衣服,你自己隨便挑著穿吧。」哥哥冷冷的看我一眼。
我呆住:「我——的——?」
「不行嗎?大的像野人一樣,我能穿嗎?」
啊嗚……幹嗎說那麼難聽?
哦哦哦!真的都是名牌耶!摸起來的手感好好,就像哥哥的皮膚一樣,哦赫赫……
「我知道你為昨夜的事坐立不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有作奸犯科的罪惡感,第一,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第二,我是自願的。」
哥哥背著我穿衣服,聲音依然冷冷的,捏著褲子拉練的手卻在細碎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