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定林一處別院,一個男人戴著半面面具,遮住了容貌,走下馬車,轉過身,伸手將一名頭蓋薄紗的女子抱下馬車,女子身上穿著披風,被包得密不透風,當她的手伸向男子時,一雙白玉的手顯示了女子一身雪白的肌膚。
「二哥,我先進去。」姜傾生向哥哥交代道。
姜皓宇點點頭,看著一對璧人進去,心中感歎著弟弟美若天仙的絕色,幸好他遺傳了爹爹的粗獷,若不然他也要和弟弟一樣少出門,以免引起不該有的麻煩。
「二爺,你的箱子放哪裡?」流朱一張圓圓的臉湊向姜皓宇。
「小東西,這麼重的東西,你不怕被壓死嘛!」姜皓宇大手接過流朱腳邊的箱子,大笑著。
「屁!」流朱悄悄地說,手拉著臉皮在姜皓宇的身後做著鬼臉。
姜傾生將溫如玉帶到自己的廂房處,將她放在床上,拿開她的頭罩,一臉的緋紅,眼裡還有未褪去的羞怯。
「累嗎?」她都說不要了,他卻執意要,結果一路上他不悶了,倒是讓她很乏累。
溫如玉搖搖頭,姜傾生隨手摘下他的面具,放在一邊。
「好好休息一會兒。」
「我想去見見翠綠。」姜傾生在路上告訴她,翠綠跟阿九成親了,還懷了孩子,她替翠綠開心不已。
「好。」
然而姜傾生在看到溫如玉與翠綠相擁而哭時,深深懊悔!
耐著性子等了等,不見有好轉,往阿九那裡一瞪,阿九立刻領悟,上前拉開自個兒的妻子,免得讓三少發火。
姜傾生正好接住溫如玉,「別哭了。」
「嗯……」溫如玉還在輕輕地抽搐著。
「小姐,翠綠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翠綠哭得一塌糊塗,她當初還為了小姐的決然傷心不已,不過她深知小姐對她的好,不然小姐哪會讓她離開。
「傻丫頭。」溫如玉哽咽著,剛剛止住的淚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好了,翠綠懷著孩子,你得小心些。」不得已,姜傾生拿出這個理由堵住她的淚水。
「翠綠,恭喜你!」溫如玉真的哭不出來了,剛剛是喜悅和思念的眼淚,現在是真心的開心,這種開心不需要眼淚作為輔助。
「謝謝小姐,奴婢先當了娘,到時小姐生了小少爺和小小姐,奴婢為小姐帶著。」翠綠邊說邊笑,一旁的阿九聽了也笑出了聲。
「翠綠,講得好。」姜傾生笑著附和。
溫如玉羞窘地垂下眼,翠綠的口直心快讓她羞澀不已。
「翠綠說的沒錯呀,你做什麼扭我!」姜傾生故作無辜地說。
「不跟你說了!」溫如玉側過身,身後的笑聲更大了。
這片和融是溫如玉怎麼也想不到的,經歷了這麼多這麼多,她以為自己已經離幸福好遠好遠,卻又再一次地碰觸。
「好娘子,為夫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姜傾生抱住她。
「謝謝你,傾生。」她在他耳畔低語。
他會心一笑,大聲地說:「今兒人都齊了,咱們就拜天地!」
「恭喜小姐,恭喜三少!」
「恭喜少爺,恭喜小姐!」翠綠阿九異口同聲地說道。
洞房花燭夜,姜傾生擁著心愛的女人躺在床上,一雙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懷中的女人扛不住他濃烈的慾望,深深地睡去了。
一切猶如在作夢,這麼不切實的想法從不會輕易就出現在他的想法裡,但是他是真的這麼認為。費盡心思,終於讓她回到他的懷中,在知曉她要進宮的決定時,他的心隱隱作痛,但是他逼著自己忽略,否則他會發狂。
他相信他的玉兒,他的玉兒只想待在他的懷裡,跟他長長久久一輩子,便是這分信念,他才擁有了現在的一切,這便是世人口中說的愛,他一直糊糊塗塗,只相信自己的感覺,而這分感覺便就是愛。
他不由地嗤嗤笑,把頭靠在她的耳邊,「玉兒,我愛你……」
夜半無人清醒時,他偷偷地說著這愛語,胸口漲得滿滿的,手偷偷從枕頭下摸出一把芙蓉木梳子,輕輕地別在她的髮髻,他等著,等著看她明日驚喜的模樣。
尾聲
北方的定林有一個姓姜的商賈,姜商賈是一位有著神奇傳說的人,據說喜歡戴著面具,有人說他奇醜無比,有人說他沉魚落雁,也有人說他故作神秘。
但他的妻子確實是一位少有的美人,有著書香門第的雅氣,也有著身為少婦的嬌柔,兩人形影不離,相依相偎。
據說姜府裡有一座荷花池,在北方養荷花池著實難呀,但夫人愛賞荷啊,荷花池上有座亭,名曰「芙蓉亭」。
姜府有一位聰明之極的大管家,人兒小小,處事精明。
姜府還有一位武林高手,一個掌風,便能轟掉一座屋子。
諸多的傳說從這北方傳出,但大家聽了以後都以為那只是道聽途說罷了,誇張的手法,扭曲的真相,是真是假,誰能知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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