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感覺被他吸吮過的乳房出奇的飽脹,在他的逗弄下,那頂端的紅蕊整個挺立起來,而他熾熱的呼吸所吹拂到的地方,更是冒起一片雞皮疙瘩……
她的體內充斥一種奇特又陌生的感覺,她恐慌的想要壓制它,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裴清挫敗得幾乎想啜泣了。
「清兒,放鬆些,我不會傷害你的。」察覺到她的緊繃,阿那炅的目光溫柔似水。
「唔……」無助的盯著他的眼,裴清發覺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中那片湛藍的海裡了。
「別怕,我只想愛你而已!」他的呢喃消失在他們緊密貼合的雙唇間。
他的靈舌探向她的雙唇,深入那片天鵝絨般的濕熱裡,就像回到思慕已久的天堂。
「呀……」她的雙腿失去支撐身體的力量,軟軟的向後倒去,正好倒在身後的床上。
「清兒,我想要你。」阿那炅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後。
「我……」裴清的腦子早已無法運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扯開彼此最後的遮蔽。
他的體格壯碩、身形健美,胸膛密佈比髮色稍淺的鬈毛,延伸而下……
裴清彷彿受到蠱惑似的,全然忘了矜持,目光一直追著那毛髮往下……
他的小腹處呈現出形狀美好的六塊肌,而他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就連最隱私的地方也曬成了好看的麥色……
隱私?!
天哪,裴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如此不知羞,當下窘得面紅耳赤。
「呵呵呵呵……」看見她如此嬌羞可人的模樣,阿那炅不禁爆出愉快的笑聲。
他幹嘛一副要吞了她的模樣啊?!
裴清有些不解,等她低頭一看──天哪!什麼時候她也渾身赤裸了?她本能的想遮住自己,可抬起纖細的雙臂,卻不知該遮上面還是遮下面,頓時顯得有些狼狽,小臉也漲得比大紅燈籠還要紅!
「清兒,你知不知道你好美?」抓住那兩隻想要遮掩自己的小手,阿那炅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美?」裴清的小臉顯得迷惘。
她從不知道她也可以是美的,畢竟從沒人像他這樣看過她,也從沒人像他這樣將她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愛著……
「嗯,你在我心裡是最美的女人。」阿那炅微笑著,用目光膜拜她的每一分每一寸。
也許正應了漢人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在他眼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和他的清兒相提並論。
真的嗎?
在他熾熱的目光裡,裴清又一次迷醉了,當他低頭再次品嚐她的甜美時,她不再遮掩自己。
察覺到她的軟化,阿那炅知道他的追妻計畫已經向前邁進一大步。
阿那炅再也克制不住的將灼熱抵在她柔蜜的穴口,「可以嗎?」他俯身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嗯。」裴清的聲音有些顫抖。
害怕會弄傷她,阿那炅的動作再溫柔不過,進入她的過程漫長得就像一世紀那麼久。好不容易,她漸漸習慣他的存在,全然接納他時,阿那炅不禁滿足的輕歎,開始了原始的律動……
在一陣衝鋒陷陣之後,他終於悶吼一聲,釋放出積壓已久的慾望,臉上的表情滿足而暢快。
「我……弄痛你了嗎?」他伏在她身邊輕問,伸出粗糙的手指拭去她額上晶瑩的汗珠。
「沒。」裴清的心跳漸漸歸於乎緩,臉上激情的紅潮未退。
雖然這種氣息相交、身體糾纏的親密姿勢仍讓她有些不適應,可他真的沒有弄痛她,一點也沒有。
「真的?」阿那炅仍有些不放心,深怕她會對此產生排斥感。
「比以前好多了,真的。」注意到他懷疑的眼神,裴清羞怯的補充了一句。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想起當年自己自私的行為給她帶來的災難,阿那炅仍自責不已。
「不,別說抱歉!」裴清伸手掩住了他的嘴。
已發生的事無法挽回,就像時光無法倒流一樣,他也無法讓她爹和他們的孩子重新活過來啊!
可是裴清知道,很快就會有另一個生命來填補她生命中的空白,她的生命將再次出現曙光。
雙手輕柔的按在腹部,她的臉上浮現嚮往的微笑,經過這一次,說不定她肚子又有了娃娃呢!
阿那炅心知她會笑得如此幸福,定是因為他們未來的孩子,心裡不禁有些不爽。
該死!他阿那炅何時需要借助孩子來增加自己的魅力了?!
幸好他早有算計!看著她的雙腿間,阿那炅臉上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在笑什麼?」裴清無意間看見他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問。
「沒、沒什麼。」他扯過被單,擦去自己留在她體外的「罪證」,摟著她一起躺下,「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嗯。」她也覺得困呢!當下依言閉上了眼。
不一會,她沉沉的睡著了,呼吸也變得輕細,只留下阿那炅仍支著腦袋,微笑的看著她熟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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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原訂的計畫,他們大批人馬該在卯時起程,在申時之前回到柔然王庭。
可一直等到巳時,卻還不見他們的國主有出帳的意思。
耽誤行程還不打緊,可從王帳裡傳出的陣陣曖昧聲響,差點要了他們這些孤家寡人的命。每個人面對這情況都坐立難安,只有一早就回王庭通風報信的阿那淡僥倖逃過一劫。
好不容易盼到阿那炅帶著裴清走出王帳,太陽已經西斜了。
雖然阿那炅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鎮靜樣,可是裴清那副臉紅唇腫的樣子,只消一眼就知道她是被徹底的「愛」過了。
這兩人在帳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大家自然是心領神會啦!
「恭喜國主、賀喜國主!」眾人齊聲呼喊。
「這……」賀的是哪門子喜呀?裴清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霎時羞得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同喜同喜……」阿那炅毫不害臊的向大家回道。
「你……」裴清又羞又氣,轉身將這厚臉皮的浪蕩蠻子拋在身後。
她扳住馬鞍就要上馬,不料才上了一半,就覺得腰腿無力,虛軟的雙手更是抖得撐不住身子。
「呀……」她驚叫了聲,一個倒栽蔥跌了下來。
「小心!」阿那炅大步一邁將佳人接了個滿懷,「也不想想自己的狀況,居然還逞強。」
他抱著她輕鬆的躍上馬背,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身前。
「兒郎們,上馬哪!」阿那炅意氣風發的下令。
「是!」身後群眾轟然應道。
噠達的馬蹄聲四起,草原上的兒郎朝家園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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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國主一行人比預定的時間晚了足足四個時辰才到,可是柔然的人們仍高舉火把,守在外面恭迎他們的國主、他們眼中的大英雄。
「國主萬歲!」
「國主萬歲!」
一看見那匹搶眼的大黑馬,以及上面那偉岸的身影,人群中立即爆起一陣轟雷般的歡呼,數不清的火把照亮那一張張熱切的臉龐。
「大夥兒辛苦了。」看著一張張樸實的臉龐,阿那炅有種真正回家的感覺。
「我們不辛苦。」又是一陣轟雷般的響應。為了迎接他們的大英雄,就算要他們一整夜不睡覺都行。
裴清早在路途中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的她被陣陣的歡呼聲所驚醒。她試圖掙脫出斗篷,探出頭來看個究竟。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呀?距離較近的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國主的斗篷,斗篷下好像有什麼類似巨型毛毛蟲的東西正蠕動著要出來呢!
「讓開,全都讓開……」人群中起了一陣騷動,一行人正努力的朝這頭擠過來。
「唔……出什麼事了?」裴清終於探出一顆小腦袋。
「炅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一個花蝴蝶般的身影來到阿那炅的馬前,正好和裴清打了個照面。
一種過於濃郁的花香味刺激得大黑馬打了噴嚏。
「呀……」裴清一時重心不穩,趕緊抓住阿那炅,衣袖滑落的地方露出幾個曖昧的紅痕。
「炅哥哥,她是誰呀?」女人又妒又恨的指著裴清。
「炅哥哥?」裴清懷疑的望著阿那炅。
多年前發生在李家牧場的屈辱一幕,又一次重現在她的腦海裡。莫非往事又重演了?裴清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一張俏臉都刷白了。
「清兒,這是……」阿那炅想解釋,可--
「炅哥,你回來啦!」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另一個柔得能掐出水的聲音又響起。
「國主,這些日子也不見您捎個信回來,人家好替您擔心呢!」又是一個鶯鶯燕燕的聲音。
現在演的是哪一齣戲啊?
阿那炅打量著這一字排開的女人們,心中起了疑竇。
裴清可生氣了。該死!他和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瞧他看得都入迷了。
她氣不過的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呃,清兒,你做什麼呀?」阿那炅不禁失聲痛呼。
「你還知道我的存在啊?」委屈的話溜出她的雙唇,她的雙眼甚至有些濕潤了。
「妳--莫非妳在吃醋?」阿那炅欣喜若狂,嘴角的弧度愈彎愈大。
太棒了,他的清兒會為他吃醋呢!這表示她應該有些在乎他了吧……
阿那炅愈想愈得意,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咦?他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裴清有些納悶,仔細一看,不得了了,他居然還露出那副色迷迷的表情!
「花心大蘿蔔,你去死吧!」她氣得狠狠推他一把。
「哎呀!」阿那炅猝不及防的栽下馬,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重重跌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該死!從他開始學會騎馬的那一刻起,還不曾有摔馬的經驗呢!阿那炅頓覺沒面子極了。
「哼!」裴清從鼻子裡哼聲,撇下他自顧自的走了。
讓阿那炅更氣的是,那匹沒義氣的大黑馬,不但撇下他追隨他心愛的女人而去,還留下一個很臭很臭的屁,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喂……」阿那炅追在她後面想解釋,可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前這一團混亂。
「你、你,還有你,跟著去照顧夫人。」他隨手點了幾個忠誠可靠的人,要他們去伺候裴清。
哦~~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國主夫人呀!好像很有個性呢!
人群裡爆起一陣陣驚歎。
有些人還捂著嘴偷笑,他們從沒想過有如天神般的國主,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呢!
「阿那淡,你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阿那炅眼尖的揪出企圖混在人群中的阿那淡。
「嘿嘿嘿……」阿那淡乾笑幾聲,故意道:「大哥,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消失好久的幽默感好像又回來了呢!」
「不、要、轉、栘,話、題!」阿那炅一字一頓的道,怒火隱隱醞釀著。
「這、這都是幾位長老的意思啦!」阿那淡尷尬的解釋道。
「長老的意思?」阿那炅瞇著眼,仔細辨認眼前這些鶯鶯燕燕,這才發現她們好像都和幾個長老沾親帶故呢!
「奚長老、孫長老,能不能請你們說說,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冷著聲音點名道。
「這……」眼見阿那炅臉色不對,奚長老推推孫長老,孫長老也推推奚長老,誰也不肯當那個先開口的人。
「長老們的意思是,讓大哥先和這幾位姑娘熟悉熟悉,看中意哪個就將哪個收了房。」阿那淡實在看不下去他們互相推來推去,嘴快的解釋。
「收房?!」阿那炅的目光凌厲如箭,射向長老們。
幾個長老嚇得噤聲不語,只有阿那淡不知死活的點頭道:「是啊!」
「這就是你提前回來的成果嗎?」阿那炅的聲音極度危險。
「呃?!」就算阿那淡再遲鈍也聽出了不對勁,想撤退時已來不及了。
「聽說翰海那邊最近好像有動靜,不如你就去打探一下軍情吧!」阿那炅輕描淡寫的說,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嗚嗚嗚……那裡可是有名的苦寒之地呀!別說人煙了,就連老鼠都未必有,大哥這下是擺明要整他嘛!嗚嗚嗚嗚~~
「怎麼,難道我命令不了你了?」阿那炅虎目一瞪,讓人不寒而慄。
「是。」阿那淡含淚道。
「快去收拾收拾,明天就上路吧!軍情可是不等人的。」阿那炅又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口吻。
可憐的阿那淡連炕都沒坐熱呢!就又被打發出去了。
阿那炅的矛頭一轉,對上幾個長老。
「你們呢?還有什麼好建議要給我的?」
「沒、沒有了。」長老們有志一同的陪著笑臉。
「嗯,我看幾位長老年紀也都大了,有些事就讓年輕人去忙吧!」阿那炅話中有話的暗示,「聽說奚家的老三很不錯呀!奚長老該放些權力給年輕人才是。至於孫長老嘛……那些畜生的事也不要和別人爭來爭去了……」
阿那炅在談笑間削去了他們的權力。
「這……」幾位長老相顧駭然。
他們本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會送上自己的女兒和孫女來「孝敬」阿那炅,沒想到不但沒有幫助,反而還被削弱權力。
事出突然,就算他們再老奸巨猾,一時也想不出對策。
「哎呀!我突然想起族中還有些事要辦,先告退了。」奚長老故作驚覺狀。
「哎喲~~我的肚子好痛,請國主允許我先走一步。」孫長老硬是裝出一臉痛苦的樣子。
「……」
不一會兒,幾個長老都帶著女兒孫女逃走了。
人群靜默了一會兒,然後爆發出轟雷般的歡呼聲。
他們早就看不慣這些刻薄現實的長老們,但礙於他們位高權重,大伙都敢怒不敢言,而今阿那炅這麼做,大家都舉雙手雙腳贊成。
「大伙都散了吧!」阿那炅揮揮手。
「是。」人群三三兩兩散去,草原再次恢復沉寂。
其實,削弱長老的權力之事,早就在阿那炅的計畫中,只是許多事尚未安排妥當,實在不宜先行動。冷靜下來後,阿那炅就意識到自己太急躁了些。
雖然很想立刻去找裴清,向她解釋這整件事的誤會,可削權之事會引發連鎖效應,他必須盡快安排好一切才行。
嗯,他得先將翰爾那招回來,瓦剎那邊也得派人去刺探一番,以防有人和他們勾結;還有,南方的事也得盡快擺平才行……
阿那炅一邊走向處理政務的金帳,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補救之道。
族中因多年的戰亂而百事俱廢,他才剛掌握大權,仍有人在暗處蠢蠢欲動,要真正重興柔然族,仍需一段漫長的時間。
阿那炅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公事積壓了一大堆,待他好不容易理出個頭緒,已是過了大半夜。
漫漫長夜即將過去,黎明悄悄的來臨。
阿那炅站起身,舒展一下酸痛的身軀,習慣性的打算到河邊梳洗一番,誰知他還沒走到河邊,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