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她告誡了自己多少次,她還是淪落到和別的女人同樣的下場,就像當初她遇見的曾小姐一樣,哭著衝出他的辦公室……呵……真是傻呀!
早已有前車之鑒供她借鏡,她竟然還癡癡地愛上他,更沒想到的是,他給她的時間是那麼的短暫,三天……就三天……在有如天堂般的短暫快樂後,她便一腳踏進了地獄般的痛苦深淵裡。
再也受不了安妮戲謔的眼神,不等電梯,她索性直接走安全梯下樓,回到她的辦公室。
單婷一見她哭著衝進來,嚇了一大跳,趕緊追進她的辦公室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常麗穎邊流眼淚,邊收拾東西。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單婷拉住她收拾東西的手,強迫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常麗穎抿著唇沒有答話,神情哀傷,晶瑩的淚珠不斷地滾落。
單婷敏感地問道:「是不是和董事長有關?」
常麗穎沒有回答,沒點頭,也沒搖頭,但是掉得更凶的淚珠已經代替了回答。
「真的和董事長有關?」單婷有些驚訝。「我還以為那些是辦公室裡無聊的流言罷了……」
「我要走了……」常麗穎哽咽道。
「你要走去哪裡?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她上樓去見了董事長回來後,竟哭成這副德行?
「我……」
「不會是董事長把你甩了吧?」單婷的語氣有些緊張。
「嗚……」常麗穎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天哪,他真的把你甩了?」單婷又驚又怒。
「嗚……」
單婷心疼地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個夠。「你也真傻,有什麼好哭的呢?像董事長這樣的對象玩玩就算了,怎麼可以交心?」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她仍然不可自拔地愛上了。
「跟過董事長的女人也不曉得排到第幾號了,你居然還……唉……」說到最後,單婷忍不住歎氣。
厲遨那樣出眾又有能力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但又有誰有能耐套住他?
「單婷,你對我真好,不過我得離開了,你自己保重……」她哽咽地道。
「你打算上哪去?」
「我不知道……」常麗穎啜泣道。「反正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事了,他已經把我們處理的案子交給別人……」
「什麼!?」單婷驚道。
「是真的……」常麗穎心痛地說,同時對單婷感到抱歉。
單婷沈吟了片刻,將她的皮包塞到她的手裡,也順便拿起自己的。
「走,我跟你一起走!」
既然老闆否認她們的努力,那她也不想待了。
常麗穎窩在沙發上不停地轉換電視頻道,她來投靠單婷已經快一個禮拜了。
那日她已將她與厲遨發生的事大致向單婷說了一遍,之後,單婷便堅持要她到她的小窩來住。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他,她整個人竟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毫無生氣,她從來不曉得失去一份愛時,這煎熬竟如此令人難以忍受,彷彿連呼吸都可以停頓,一顆心像失落了一半,再也不完整。
為了不讓單婷擔心,她強忍著淚水,逼迫自己別哭,但在淋浴時卻又忍不住藉著水滴掩飾那無聲淌流的淚……她想他想得快瘋狂,幾乎忍不住要跑到公司找他,但每一次當她興起這樣的念頭時,她便同時憶起他那冷然的面孔、不再具有溫度的聲音,於是儘管思念再如何地煎熬,她還是忍下了去找他的衝動。
大門突然傳出一陣鑰匙轉動聲,單婷提著一大籃的菜進了屋子,還一邊吆喝道:「快來幫忙,好重!」
常麗穎趕緊丟下遙控器,幫單婷把東西提進屋。「你究竟是買了什麼?怎麼一下子買這麼多?」「黃昏市場的菜價比較便宜呀,今天又剛好遇上番茄大特價,我就多買了一些……」單婷喘氣道。
常麗穎低頭一看,發現整整兩大袋都是紅番茄,訝道:「天哪,這麼多的番茄,你要吃到什為時候?」
「放心,很快的。」單婷保證地笑道。
「怎麼個快法?」她實在很疑惑。
「就每天吃番茄炒蛋,番茄沙拉,羅宋湯,還有新鮮的番茄汁……」
「天哪!」一聽到每天每餐都將會有番茄,常麗穎不禁拍額哀叫。
「好啦,誰教我們倆現在都沒工作,當然什麼都得省一點嘍。」
一提起這件事,常麗穎不禁神色黯淡了下來。「對不起,都是我害你丟了工作……」
「你在說什麼傻話?」單婷不客氣地敲了她一記腦袋,擺起臉孔道。「誰說我辭職和你有關係?」
「本來就是我……」要不是她和厲遨鬧翻了,單婷也不會很義氣地跟著她走,甚至還好心地收留她。
「才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
「呃?」
「呶,你看。」單婷從包包中取出一份簡章。
「航空公司招考?」常麗穎趕緊接過,低頭將簡章上頭的資料瀏覽一遍。
「對呀,辦公室的工作我可是做膩了。」
「你要去當空姐?」常麗穎訝道。
「對呀。」單婷笑瞇瞇道。「這份工作最適合我了,工作又不需要時常動腦筋,又可以到處玩。」
「嗯,的確適合你。」常麗穎真心道。
「喔,對了,我剛才上街時,遇上同事,她告訴我,我們先前處理的那件案子已經標到了。」
「然後?」常麗穎緊張地問道。「和汪氏企業報出的金額差多少?」
「這我就不清楚了,據說好像差不到一成。」
「什麼!?」常麗穎驚聲道。
她想起厲遨硬要她加上兩成,難道是他已經事先知道對方的底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上回她誤會了他?他不是懷疑她的能力,只是先探得了對方的底價才會要她加上兩成?
「怎麼了?」單婷見她一臉呆滯,疑惑地問道。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他要我將競標的金額加上兩成的事?」她望著單婷,正經地問道。
「沒有。」單婷也是嚇了一跳。「兩成?」
「嗯。」常麗穎大大地點點頭。「換句話說,如果照我們所評估的金額,現在絕對是汪氏奪標。」
「什麼?」單婷一聽,更訝異了。
「看來,我可能誤會他了……」她懊惱不已地道。
「那快,快去找他。」單婷將她推出門外,也順便將她的皮包給丟了出來。「快,現在就去。」
「可是他搞不好下班了。」
「不管,先去看看再說。」
在單婷的催促下,常麗穎邁開了步伐。
因為當時是在負氣的情形下離開,所以並沒有依照規定辦理交接手續,也因此,她的手上還保有員工進出公司的磁卡。
她心情忐忑不安地上了電梯,深吸口氣後,顫巍巍地按下二十一樓的按鍵,隨著電梯的緩緩上升,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現在已過了下班時間,公司裡只剩幾名加班的員工。
電梯到了二十一樓,她踏出電梯,心裡不斷地祈禱安妮也已經下班。
轉了個彎,安妮果然不在位置上,她胸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道沈穩的男音在她身後突然響起。
她嚇了一跳,猛地回頭,望見的是厲遨那張冷然的臉孔。
「我……我來找你……」她慌道。
「找我?」他深沈的眸子盯著她半晌。「標案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哼!果然不出他所料,要不是他臨時將金額加了兩成,如今這個開發案就會是「汪氏企業」的囊中之物。
「你……」常麗穎吃驚地望著他,他冷漠的話語刺傷了她。
厲遨睨了她一會兒,不再搭理她,逕自繞過她,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等等。」常麗穎跟了進去,心頭緊窒得難受,澀聲問道。「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
厲遨沒有答話,只是一徑冷眼望著她。
「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
「有嗎?」厲遨嘴角微揚,滑過一抹輕笑,?眼看她。「你有做什麼事好讓我誤會的?」
他眼底的漠然令她傷透了心,她不懂,她實在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還是……你對我膩了?」
「你說什?就什麼吧。」他冷淡的語氣,擺明了不願多談。
「那麼,你為什麼要突然對我這麼冷淡?告訴我……」她白著一張臉,抖著聲音問道。
「問你自己。」他懶懶地回道。
「你……要甩了我,對吧?」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窒息。
厲遨?眼望著她,深幽的瞳眸半瞇起,聲音有如冰鑽一般直刺入她的心窩。「你不是已經走了?!」
他不懂她究竟還要什麼?
「你……」常麗穎瞠大眸子驚愕地瞪著他,揪心的刺痛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厲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此舉看在常麗穎眼裡更是令她心頭緊緊一窒。
他在不耐煩……她知道!
厲遨像是耐性用盡,離開了他氣派的大牛皮辦公椅,抓起外套打算離開,自始至終未再看她一眼。
「不要走!」她心慌地上前扯住他的西裝外套。
「放手。」他沈聲冷道。
「不……」淚珠已經悄悄滑下她的臉龐。
「放手。」他再一次命令道。
「不、我不放……」
她不能,她做不到,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她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堅強,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她的面前消失。
她愛他,她真的愛他……儘管她曾不斷地告誡自己不可以愛上他,能夠短暫的擁有他已該滿足,但在這過去的一個星期中,她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念著他,彷彿少了他,連呼吸的空氣也變得不一樣了……望著她一臉的傷慟與眼底的哀淒,厲遨心裡不知是什麼動了一下,忽然有股想抱住她、親吻她的衝動,但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哽咽地道。
厲遨冷眼望著她,嘴角甚至揚起一抹諷笑,心裡直為她精湛的演技喝采。
「我會將淡水的別墅過戶到你的名下。」他忽然道。
「什麼?」她一時會意不過來,愣了一下。
「我說我會把淡水的別墅送給你,往後那就是你的。」他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送給我?」她一聽,心裡更痛了。
他居然用這種方式打發她?
「我在你心裡就只有這樣的地位?」她澀聲問道。
「那麼你想要什麼?」他反問她。「錢嗎?」
「不,我不要你的錢……」
「很不巧,你早就收了二千萬。」
「不……我……」
「好吧,既然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麼?」
「我……」她不知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愣愣地望著他,並且緊抓著他的衣物不放。
她想要他呀……「嗯?」他狀極耐心地等著她的回答。「還是淡水那幢小小的別墅滿足不了你的虛榮?」
啪!
毫無預警地,厲遨那張俊臉上已經印上常麗穎的五指印記。
氣氛突然變得更加詭譎,片刻的安靜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空氣中瀰漫著不安與一股無法言喻的火藥味。
厲遨伸手輕撫過自己臉上熱辣的印痕,眼底露出令人震悸的眸光,那一身散出的冷然氣息有如魔王般令人震懾。
常麗穎也被自己一時衝動的舉止嚇了一跳,她心慌地放開了他,並且踉蹌地退了一步。
這回,厲遨反倒狠狠地一把拉住她,將她整個人往他的辦公桌上一帶,經他的氣勢一逼,她只得往後靠去,幾乎整個背都貼在桌面上。
厲遨狠栗的眸光緊緊盯著她,像是黑豹制伏了獵物,要將她給吞噬般。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打他!?
他都還沒找她算帳,而她竟先動手打他!?
「你想幹什麼?」她心驚地慌道,心頭湧起陣陣駭然。
「想幹什麼?」厲遨冷冷瞅住她,怒不可遏地將她壓在辦公桌上。
「放開、放開我……」他眼底那抹她前所未見的狠凜令她心驚,於是她四肢不斷地扭動,甚至對他拳打腳踢,想由他的鉗制中掙脫。
厲遨無視於她的反抗,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丟至一旁,再將她胡亂揮舞的雙手置於她的頭頂上方,並且緊緊地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不要……」她澀聲道,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慾火。
厲遨瞇著眼睨著她,呼吸變得更加沈濁,他騰出一隻手撩起她及膝的裙子,探進裡頭撫摸她渾圓的美臀。
「不……」她反抗地叫著,但就是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他那雙幽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殘酷的眸光,令她心驚。
「我……不……」
厲遨不顧她的意願,早已先一步扯下她的底褲,並且將她的裙子拉至她的腰際。
「你是汪仲派來的,他在派你來之前,沒有好好地教你如何取悅我?」他殘忍地說道。
「什麼……什麼汪仲?」常麗穎吃驚地瞪著他。
他為什麼會把她和汪仲扯在一起?什麼她是他派來的?
「還裝蒜?」厲遨那張俊凜的臉上浮上一絲令人心悸的諷笑。「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只要這個開發案,目的也未免太小了?」
「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心驚地喊道。
「是嗎?」
刷的一聲……厲遨毫無預警地將她的上衣由中撕裂,她美好的渾圓整個在他面前呈現,她那足以令他瘋狂的高聳,在粉紅色的胸罩裡若隱若現。
「啊……」常麗穎驚叫一聲,他此刻瘋狂的模樣好陌生,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
她實在無法將他怕黑時那令人心憐的模樣,和他此刻張狂的氣勢聯想在一起,此刻的他就像魔鬼一般令她好害怕……
「汪仲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嗯?」他瘖啞地邪笑。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他臉色陰沈地望著她一臉驚慌的模樣,望著她一臉的無辜,他幾乎差點信了她的謊言。
「他答應給你多少錢?」
「沒有、沒有……」她慌喊道。
「那天你和汪仲見面的事我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
常麗穎心底一驚,連忙解釋道:「不,你誤會了……」
厲遨大笑道,眸底閃過一抹銳利的眸光。「我誤會了?你明明親密地為他擦掉臉上的水滴,你還敢否認和他沒關係?」
那只是她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呀……常麗穎在心中喊道。
「瞧你們那股親熱樣……」他冷笑道,但心火卻越燒越熾烈。
「你真的誤會我了!」她心疼地嚷道。
「是嗎?」他沒發現妒意早已蒙蔽了他的理智,他根本不想聽她解釋。「那天我還問過你中午和誰吃飯,結果你怎麼回答我?」
「我……」常麗穎一時心底千頭萬緒,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厲遨那雙幽黑熾烈的瞳眸毫不隱藏眼底逐漸高昇的慾火。
「既然你不說,那就別說了……」
他不在乎,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他不在乎,也一再地強迫自己忽略她眼角的濕意,他只知道她騙了他,他就得給她一些懲罰。
他霸道地吻上了她,將她那足以令他發狂的紅唇,收納在自己口中狂肆吸吮……
「嗚……」她瞠大眼瞪著天花板,對於他狂霸的掠奪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默默地承受。
她愛這男人,而這男人卻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回報她的愛,她不懂、真的一點都不懂……他明明是在生氣,為什麼還要吻她?
是懲罰嗎?
一股無法言喻的氣氛籠罩在二人四周,他想放開她、讓她走,卻又同時感受到另一股超乎尋常的吸引力正從她的身上散發,強烈地吸引他,他竟無法讓她像其餘的女人一般那樣離開,走出他的生命……像是要趕跑自己腦子裡紛亂無章且令他煩亂的思緒,他低吼一聲,摟住她的腰,往上輕輕一提,將她壓向自己,同時狂野地吻著她的唇。
「啊……」她既驚且駭地叫著,忍不住抓住他的頭髮嚶嚀。
「喜歡這樣吧?」他殘酷的聲音毫無溫度。
「厲遨……」她驚呼,眼眶已盛滿了淚水。
見她的身體對於他的碰觸有些反應,他滿意地邪笑道:「還是你嘗了滋味,捨不得離開我?」
「不……」她為他大膽露骨的話而臉色乍紅乍白,既羞愧自己的反應,又覺得傷了自尊心。
「來,取悅我呀,說不定你還能從我這挖到什?秘密呢……」他邪笑出聲。
「不要,你別這樣……」她真的快哭出來了。
縱使他的碰觸很誘惑人,但此時此刻,常麗穎心裡也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羞辱她……
「別怎樣?要我別停?」他故意曲解她的話。
「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
「你還想說什麼?」厲遨冷冷地睨著她,不悅地想,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女人還打算如何自圓其說?
「我真的沒有……」淚珠已然滑過她的臉龐,她低聲泣道。
她真的和汪仲沒有什麼關係呀……「沒有什麼?沒有高潮?」他邪笑道。
「呃……」她輕喊了一聲,受不住體內源源不絕、酥酥麻麻的波潮。
「瞧你的模樣,很想要我吧?」望著她紅如桃李、魅眼帶杏的模樣,他殘酷地道。
他的話太傷人!
她知道不管她再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她的,於是,突然間她也懶得解釋了。
反正她清楚自己是逃不掉的,於是她索性閉起眼,打算封閉起自己所有的感覺,任他恣意羞辱。
他匆匆褪下自己的褲頭,正打算長驅而入時,卻因見到她臉上那抹哀淒的神情而慾火頓消。
她緊閉著眼,眉宇間鎖著冷淒之色,她在消極地拒絕他,拒絕他一切的掠奪。
沈吟了片刻,他忽地由她身上翻下,並且穿起自己的衣褲。
他的重量突然消失,常麗穎睜開眼望他,心中像有千百支針同時插入,痛得她簡直無法呼吸。
下一刻,她趕緊翻下辦公桌,下意識地撿起自己的衣物後,一臉倉皇地逃到門邊。
「去哪裡?」他在她的身後喝聲道。
她離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心房像是被人緊揪住一般難受。
為什麼他要如此羞辱她?為什麼他不聽她的解釋?
為什麼……一大堆的問號在她的心底盤旋,但經過了這一次他如此冷酷的「懲罰」,她已經無力再為自己辯駁什麼。
最後,她只能死心地道:「再見。」
她狼狽地逃離了這一塊屬於他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