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韓維介還真是她命裡的剋星啊!只要一遇到他,她就沒好事!沈薔越想越氣。
眼看她臉色發白地想站起來,韓維介立刻伸手去扶。
「不要碰我!」沈薔奮力推開他的手。就算她摔死了也不要他扶,絕不!
「沈薔?是你!真的是你!」韓維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四年了,他失去她的音訊居然已經過了整整四個年頭。他渴望見到她,但此刻重逢的喜悅卻又突兀得讓他以為身在夢中。「我找了你好久……」
他瘖啞又激烈的語氣讓沈薔的心湖悄悄掀起波動,但很快地,她以更冷傲的神色來武裝自己。
「先生,你擋到我的路了,請你讓開。」她眼神如冰。找她?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他還找她做什麼?嫌當年沒有好好地羞辱她嗎?或是嫌他當年傷她傷得還不夠?
「沈薔?」不明白她的表情為何如此冷冽,他再度想抓住她的手。
「不要碰我!」沈薔更憤怒地瞪著他。「先生,你聽不懂國語是不是?我叫你放手!」可惡!如果不是她腳扭傷了不方便,她真想狠狠地踹開他。
「沈薔,我們之間有必要弄得如此劍拔弩張嗎?」深幽的黑瞳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我知道那時的我錯得太離譜了,我的處理方式傷透了你的心——」
「夠了!」抹去由眼睫不斷墜下的雨珠,沈薔冷斥著。「韓維介,你喜歡站在大雨中發神經病是你的事,可是我很忙,沒時間奉陪!讓開!」
怒氣衝天地推開他,沈薔抓著包包就想往前衝。她不能再繼續待在這個男人面前,這該死的男人總能激發出她血液中最野蠻的一面,更該死的是,他還讓她想起那段最不堪的記憶。
「沈薔,你腳扭傷了?」他發現她的腳有點怪怪的。「上車,我送你回家。」韓維介的語氣平靜溫柔,卻透露出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
「你滾開!我的事不要你管,放手!」
兩人拉拉扯扯的,突然,沈薔腳跟一個不穩,低呼中又要往前仆去——
Oh!Shit∼∼她今晚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若再狠狠摔一跤,她的腳恐怕真會腫到不能見人了。
絕望地閉上眼睛,想不到,她沒有碰到冰冷的紅磚道,整個人卻跌入一堵溫暖結實的胸膛,一雙有力的手臂掃住了她的腰,曾經熟悉的男性氣味傳來……
「我說過別碰我!」像是要隱藏突然閃過心頭的恍惚,沈薔更火爆地吼著。這惡棍真可恨,四年前殘忍地踐踏她的心,如今一出現就妄想主宰她的意志?他憑什麼?憑什麼?
不顧她的謾罵和抗拒,韓維介緊緊掃住她,把她塞入自己的跑車內。雖然外表斯文,但他可是深藏不露的練家子,包裹在手工西服下的是一身堅實賁起的肌肉,力氣更是大到驚人。除非沈薔不要這雙手了,否則根本敵不過他。
兩人上了車後,韓維介不急著開車,先是找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她。「把自己擦乾,如果你不想得重感冒,就不要試圖打開車門衝出去。我送你回家。」
沈薔悻悻然地接過毛巾,也一併收回想踹開車門的腿。算了,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看似溫和,其實拗起來比誰都霸道。既然今天不幸被他遇到了,他就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反正只是送她回家罷了,她壓根兒不用害怕。對啊!怕什麼?她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單純好欺負的沈薔了!她在心底為自己打氣。
韓維介打著方向燈,跑車沉穩地行駛著。他側臉看她一眼,眼底有著濃濃的思念與愛意。四年了,他終於找到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她還是這麼倔強、這麼冷傲、這麼美。
被雨淋濕的她不見落魄,反而有一股勾人心魂的迷離之美。她的頭髮留得比以前更長了,彎彎曲曲的髮絲直垂到腰際,像是美人魚的發般,凌亂的髮絲之間儘是冷艷風情。他記得自己以前最愛戀她的長髮,每晚總是要枕著她的發、聞著她的髮香才能甜甜入睡。
韓維介察覺自己下腹一熱。他詫異地發現,自己依舊無法抵擋她這股致命的吸引力,只要一遇到她,他素來的冷肅沉穩便蕩然無存,只有她可以誘發出他文明偽裝之下的狂野。他仍愛她、想要她。在她面前,他只是個最狂熱的男人。
但,他同時也深深地厭惡自己,痛恨自己的愚笨。該死!當年的他怎會那麼殘忍?他居然簽了離婚協議書!他沒有辦法想像,這四年來她是怎麼過的?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這幾年你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你已經回來台灣了。」當年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後來,輾轉聽說她好像出國了,那一瞬間他才發現自己整個胸膛是空的,心也被掏空了。
沈薔雙眼直視前方,面罩寒霜。「韓維介,不要再問這些沒有意義的話,我跟你早就沒有關係了!我曾經去過哪裡、何時回國的,這些事情都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把毛巾放下,她冷冷一笑。「倒是你,你再婚了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早在四年前就風風光光地迎娶尤鈺宣了吧?這麼晚了怎麼沒在家陪尊夫人呢?」「尤鈺宣」這三個字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再度刺入她的心,但她絕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的傷口,絕不。
韓維介劍眉微皺。「沈薔,我說過鈺宣只是我的表妹,我待她只有兄妹之情,我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我什麼都沒有想像!韓維介,你無須向我解釋這些!」沈薔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但只要一想到他跟尤鈺宣在一起的畫面,她整個人就莫名的暴躁。
她冷笑著。「你早就是自由之身了,愛跟誰交往、愛娶誰進門都是你的自由。更何況,經過這麼多年,你還敢否認嗎?你敢否認尤鈺宣不愛你?你敢否認她對你沒有懷著特殊情愫?她是把你當成一個男人在愛你,而不是把你當成表哥!」
吼完想說的話後,沈薔卻覺得心頭更悶、更痛。尤鈺宣的確是他們婚姻的殺手,也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她萬萬想不通,為何韓維介當年寧願相信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也不願相信她這個結髮妻子?
「小薔,很抱歉,我知道我當年的處理方式真是糟透了——」
「不要叫我小薔!」她怒火沖天地吼著。「韓維介,我的時間寶貴,沒興趣陪你話當年!我家就在前面的巷子裡,請你停車。」她真是受夠了!她討厭他以這麼親暱的語氣喚她,她更討厭他那過分熾熱的目光!
她不想再與他獨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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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就在樓上,你回去吧。」
「不,你的腳扭傷了,我幫你提包包上去,而且現在都凌晨了,我必須親自送你進門才安心。」
「不必!我自己可以上去!」
男人吼得比她還大聲。「我說要!我堅持。」
眼看再怎麼甩也甩不掉他,沈薔挫敗地下車,領著他打開公寓大門。這裡是安靜的住宅區,她可不想三更半夜地在門口大吵大鬧,吵醒所有的鄰居。
進入樓梯間後,沈薔繃著臉道:「我家在四樓,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可以走了吧?」就算他強調他快渴死了,她也不會請他進去喝一杯茶的。
韓維介逕自打量著這棟老式建築物。「這裡沒有電梯嗎?」
「沒有!這是老公寓。你看夠了沒?」沈薔沒好氣地回答,非常渴望他能盡速消失。
韓維介突然逼近她,猝不及防地打橫抱起她,嘴角勾著邪氣的笑。「我抱你上樓。」
「你?!」沈薔嚇壞了,又羞又氣地吼著。「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快點!」
「別叫。」他笑得像個無賴,壞壞地威脅她。「現在是凌晨一點,就算你想叫醒全公寓的人起來上廁所,也不用這麼大聲吧?你的腳受傷了,如果硬爬上四樓的話,我保證明天你的腳踝會腫得比拳頭還大,屆時你連走路都有問題。」
「你——」沈薔氣到七竅生煙卻又莫可奈何。夜深人靜的,她的確很怕吵醒鄰居,若被人看到她在半夜被一個男人抱回家,那她的名節鐵定全毀了。
「你住四樓哪一間?」眼看懷裡的小野貓終於屈服了,韓維介勾起更愜意的笑容,一步步地往上爬。這時他突然很希望她是住在十四樓而不是四樓,這樣他就可以一直輕嗅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四樓A座。」沈薔悶聲回答,粉臉脹得通紅。雖然嘴裡說厭惡他,但被他抱在懷裡,汲取他粗獷的氣味,許多甜蜜的回憶立刻宛如潮水般湧入腦中。
她想起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他也是這樣抱著她進入洞房,眼底閃著令她害羞又喜悅的熱情光芒。
那時的她笑得好甜、好開心,眼底都是他、只有他。見到他的第一眼,直覺的第六感就告訴自己——他會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婚後,他們的確過了一段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日子,她像個小妻子般煮好晚餐等他回家,完全沉醉在兩人的世界裡。只可惜,那段日子太短暫,結束得太快了。自從尤鈺宣出現後,如膠似漆的恩愛生活很快地就被一連串的爭吵、猜忌、互相傷害所取代,最後終究走上離異的道路……
不要再想了!已經到達四樓,沈薔命令自己收回心思,斂去眼底的傷痛,恢復一臉冷漠。
她由他的懷中掙脫下來,以鑰匙打開大門後率先走進去。一年前她由巴黎回國後,便跟黃詩瑜一起找房子,這棟公寓的地點令她們很滿意,於是詩瑜租下三樓,她則租下四樓。公寓的格局很簡單,只有一房、一廳,加上一個小廚房,但對她們而言已經足夠了。
韓維介替她打開電燈開關後,便反客為主地關上大門往廚房走,嘴裡說著:「你先坐下。廚房在裡面嗎?我要找冰塊幫你冰敖腳踝。對了,你最好打開暖氣,這兩天又有低溫特報,接近清晨時氣溫會降到十度以下。」
「喂!你該走了——」沈薔氣惱地瞪著他的背影。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完全聽不懂別人的拒絕是不是?
韓維介進入廚房後登時呆住了,瞠目結舌地看著巨大的冷藏櫃。天啊!這……這是什麼?
原本的料理台整個被拆掉了,改放一個巨大的冷藏櫃,只在廚房的小角落放了一個小冰箱和小電磁爐,用來應付簡單的料理。
「這是怎麼回事?」他瞪著比自己還高的冷藏櫃,櫃裡擺滿了名貴的進口玫瑰花,包括罕見的黑玫瑰和紫玫瑰,還有許許多多他叫不出名的珍貴品種。
沈薔沒好氣地回答:「工作需要。我幫客人設計花藝。」她知道若不給他一個答案,這個惡棍絕不會乖乖離去的。
「工作需要?」韓維介還是萬難相信。「如果是工作要用的花卉,為何不放在辦公室?」老天,這裡冷死了!今晚已經夠冷了,這個巨大的冷藏櫃更是散發出令人哆嗦的寒氣。
沈薔白了他一眼。「辦公室不夠大!你問夠了沒?可以走了吧?」工作室已經堆滿各式各樣的雜物和婚紗,逼不得已,她才會連住處都放了冷藏櫃好安置鮮花。這些進口花卉的身價非凡,為了延長它們的花期,沈薔連在臥室睡覺時都不敢開暖氣,寒流來襲的冬夜,她常常是緊裹著棉被發抖入睡。
韓維介深深地看著她,眼底湧現濃濃的憐惜。老天,這幾年她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瞧她把自己越養越瘦弱,他真是又氣又心疼。
但他也明白沈薔有多固執,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任何人都無法干預她的決定。
他歎了口氣,打開冰箱,在冷藏室找出萬用冰枕。「去客廳坐下,我替你冰敷。」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沈薔斷然拒絕。她在心底祈求著:你快走吧!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寒冷的雨夜讓疲倦的她心情更加沮喪,好想找一個依靠。她不要他繼續留在這裡,一汲取他陽剛的氣味,她發現自己就會變得好軟弱,她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回憶……
那一年冬天,新婚燕爾的他們總是喜歡在寒流來襲時擠在一起看影碟,他知道她體溫偏低,總是體貼地為她泡好紅棗茶,再把她冰冷的腳丫子放在他溫暖的雙掌之間烘暖,那時的她像是個備受呵護的公主。
「坐下!」韓維介怒聲斥喝,戾氣跳上幽熾黑瞳。他非常非常的生氣,氣她為何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更氣她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狀!
沈薔愣住了,乖乖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她由他暴躁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不捨,他……心疼她嗎?不!她不願這麼揣測,她也不想再自作多情。如果他真的心疼她,當年為何要那麼殘酷地傷害她?
錯過一次就夠了,她會牢牢地封閉自己的心,再也不會對韓維介存有任何的期待。
韓維介半蹲著,把她受傷的腳踝放在椅凳上,拿起冰枕小心翼翼地在腫脹處冰敷,冰敷後又以大掌包覆她整個腳丫子,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按摩。
他略微粗糙的手掌碰觸著她細緻的腳踝,按摩著她的小腿,雪白肌膚敏感地輕顫,像是有一股詭異的電流直直竄入她全身似的。沈薔緊咬著下唇,小臉卻脹得通紅。
這……這氣氛實在太怪異了!雖然她拚命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他不過是在替我按摩小腿罷了,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隨著他的指尖輕輕在她的小腿上跳躍,她的心弦彷彿也遭受撩撥似的,她覺得皮膚開始發燙,一股熱流彷彿由神經末俏迅速傳遞到四肢百骸,侵入嬌軀的每一個敏感處。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沈薔驚駭地提醒自己。老天,她太大意了!她根本不該讓他進屋來,她更不該跟他獨處!她早就知道只要一沾到他粗獷的氣味,她的理智便會灰飛煙滅的。
「放輕鬆,你太緊張了。」韓維介握住她的小腿,邪魅地挑眉看她。
「……」沈薔又羞又懊惱,氣呼呼地把紼紅的小臉轉向一旁不理他。放輕鬆?他在講哪一國的鬼話啊?他正握住她的腳耶,要她怎麼放鬆?
「你的臉好紅。」韓維介的手滑向她的小腿內側,燃燒著慾望的黑瞳閃過一絲笑意。「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邊問著,帶著火焰的指尖很不安分地往她的大腿攀去,惡意地輕刮她柔細的肌膚,並滿足地聽到她發出驚喘。
「我沒有在想什麼,你……你快回去好不好?」沈薔艱困地喘氣。「停,你的手……」
太過分了,這惡棍的手居然一直往上游移,把她的及膝窄裙往上推,露出一雙勻稱美腿;另一隻大掌則牢牢箝制住她的腳踝,還硬把她緊攏的膝蓋分開,形成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
「韓維介!你快放手!我叫你停——」
「噓!別說話。」他啞聲命令著,低沉的嗓音滿是蠱惑。「小薔,我好想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
支起偉岸的身軀,俯身把她壓在沙發上,炙熱的唇瓣迅速找到她的,把四年來的相思、悔恨、愛戀……盡情融化在這個熱吻中。
他吻她?這個惡棍居然還敢吻她?沈薔錯愕地睜大雙眼。他忘了他們早就離婚了嗎?這個混帳!
她一再抗拒,但韓維介卻牢牢捧住她的臉蛋加深這個吻。他強悍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瓣,辣舌迅速侵入她口中與她的舌尖纏綿緹蜷,也把澎湃的激情一併傳入她口中。
可惡……沈薔氣惱地發現自己竟使不出任何力氣。更糟糕的是,她的唇瓣熱了、喘息亂了,迷離星眸也不由自主地閉上,膝蓋甚至一陣癱軟。
她知道自己根本敵不過他,在床第之間他是最霸道的,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她的身體,也更清楚該如何引誘她。
他堅實的胸膛抵住她胸前的渾圓,曖昧的摩擦刺激著兩人更進一步的慾望;他溫熱的舌頭在她齒間盡情摩挲、嬉戲,讓她像棉花糖一樣融化,化成最香甜的蜜汁。
沈薔被他吻到意識迷濛,她感覺到他的唇離開她的,由她發燙的臉頰,一寸寸地吻到耳畔,把她敏感的耳垂含在嘴裡呵著熱氣。更強烈的酥麻感襲來,她腰部以下幾乎要癱軟了。
他的唇往下移,貪婪地吻著她飽滿的酥胸,深深地舔吮著。沈薔發出一連串的低吟,自己也聽不出那究竟是抗議還是嬌羞,只覺得自己被推到了洶湧又歡愉的浪花上……
當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中,找尋神秘幽谷時,她心底的警鈴突然大作。
不、不!不可以!老天,她在做什麼?
「放開我!」她大叫,驚慌地滾到沙發的另一頭,手忙腳亂地抱住自己半裸的身軀,羞得巴不得一頭撞死。
「薔……」
「不要叫我!你出去,出去!快滾啊!」
韓維介長歎一口氣。他知道這個變化太快了,兩人方重逢,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只怪他當年傷她太深了……
「你休息吧。」為了怕刺激她,他黯然整理好衣襟,體貼地將空間留給她,而後步出房門。
看著被關上的大門,沈薔緊搗住唇,貝齒幾乎將下唇咬破。她痛恨自己!她看不起自己!她居然差點就跟韓維介……天!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麼墮落的女人!她忘了他當年是如何踐踏她的心嗎?她忘了這幾年在異鄉的夜裡,她是如何夜夜淚濕枕畔嗎?
不!她絕不原諒韓維介!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像是在宣示,也在警告自己——她永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