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弦月王朝,皇宮 >> 帝王將相,波折重重,失而復得 >> 龍椅上的王者(下)作者:淺草茉莉 | 收藏本站
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14章(2) 作者:淺草茉莉
    冶冷逍寒下面來,「玫兒,其實你不用對他心存愧疚,他是殺你爹的人,是你一直尋找的仇人,這樣你還要維護他嗎?」他說出當年的事了。

    玫瑰聞言倏然吃驚,「是王子殺了我爹?!」她震驚。

    祭天星臉上霎時露出倉皇之色,「我……」當他得知屬下幹出這事後,這真相他一直不敢讓她知曉,如今仍是紙包不住大,讓冶冷逍親口對她說出。

    「您竟然殺了我爹!」她憤怒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聽我說,是下面人私自做的,我並不知……」

    「主子莫不要將責任推給自己的下屬吧,身為主子受下屬欺瞞,這說得過去嗎?無論如何咱們娘娘的親爹就是死在你宿星人手中,你該還娘娘一個公道才是!」黃德插口道。

    祭天星臉色一白,「我已殺了那幾個人,若玫兒不滿意,我可以……」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爹是枉死的,你殺再多人也換不回他一條命!」她想到爹死得淒慘,而原來這一切都是宿星做的!「我不會原諒您的,您放開我,我要回弦月,宿星我一刻也不想留下,您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脫離祭天星的懷抱。

    「玫兒,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玫兒……」

    「放開她,否則孤絕不饒你!」冶冷逍冷利的揚聲。

    祭天星怒極,幾乎狂了,「不,我誓言與你冶冷逍戰到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來人,立刻擺陣放箭--」驀地,他的聲音停了,身子突然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玫瑰因為捉緊馬鞍才沒被他拖下來。

    但她也悴然心驚,本以為是冶冷逍暗算他,結果回頭竟見到虛弱的宿星王坐在輦轎上已來到王城,她這才了悟,是宿星王命人將祭天星打昏。

    「這女人是禍水,來人……快將她送出王城外,還……還給冶冷逍,我宿星不要這樣的王子妃!」宿星王體弱,講了這些話體力己是透支,聲音明顯中氣不足。

    宿星王素來對兒子的話言聽計從,但此次,他卻不能再依兒子,義先被砍下的腦袋還在大殿之上,一朝的王都能讓冶冷逍輕易殺死,這徹底驚嚇到他。雖說宿星的國力與弦月不相上下,但冶冷逍都已兵臨城下了,情勢讓宿星一開始就居於劣勢,若真開戰起來,宿星的損失會比弦月握重,身為宿星王,他不能任兒子不顧百姓死活的忽意妄為下去,因此他做出決定,將這惹起紛爭的女人還給冶冷逍。

    冶冷逍重新奪回玫瑰後,雖有心順道拿下宿星,但礙於對玫瑰的約定,也只得撤兵。

    兩朝一觸即發的戰爭,因此暫時平息落幕。

    弦月大軍在回弦月王朝途中,王帳裡的玫瑰欣喜的握著宿星王派人送還的月魄,極為感激宿星王將此物歸還給她。

    由此看來,宿星王是真怕了冶冷逍,一點也不想再與玫瑰有所牽扯。

    但冶冷逍臉上卻是一點笑容也沒有,他凝神打量著她,後頭一寸寸的收攏。

    「你老實說,當直接受了他的吻?」

    語氣雖平靜,但在她聽來,宛如風雨前的寧靜,玫瑰開始感到毛骨悚然。

    「沒有,完全沒有!」她不敢有任何須臾的延遲,馬上否認。

    這男人的脾性她瞭解,若稍有遲疑,自己必慘無疑。

    「當真沒有?」他走近她,眼神銳利。

    「當真沒有!」她回得斬釘截鐵。

    「那祭天星為何會誤解?」他沒有放過她,那日在宿星王宮裡他沒空盤問這些,此刻不問個水落石出怎行!

    「這個……我真的有掙扎,只不過當時太震驚,等回神時,已教他輕薄去了……」她越說越小聲,明白這可是秋後算總賬的時候了。

    「怪了,怎麼這話孤聽得刺耳?」

    「真的,我……我是受害者,您不安慰就算了,可別冤枉我!」

    「如何證明孤冤枉你了?」

    「這能怎麼證明?而且您已經為這件事咬破過我的唇了,這還不滿意嗎?您若真要怪,就怪不該讓我被帶走!」玫瑰索性拿這事堵他。

    雖然不厚道,但卻是最有效平息事端的方法。果然,冶冷逍臉孔倏地蒼白。

    「這事……孤不計較了。」他終於放過她了。說到底是他保護不了她,才讓她落入祭天星手中,這是他的痛處。

    她立刻鬆了一口氣,然而不到片刻的時間他的聲音重新再響起,「那塊要給孤的錦繡方巾暱?」

    她面容一僵,身子不住瑟縮寒顫起來。當真算總賬了,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連這也提出來清算,「呃……這個……我曾跟王子索還來過,可他沒還我……」這方巾明明自己還未送出去給他,可他已經知道,而這還能是誰說的,八成是黃德多嘴,這下,又是一樁難解釋的事了。

    「沒還啊……」他那語氣涼得像是夏日裡突然下雪了。

    「這個--既然被他拿去,也弄髒了,想必您不想要了,我打算趕明兒就為您再繡過,這回繡的定比那方巾好上百倍!」她亡羊補牢的討好說。

    「原來合親之禮是可以隨便再補過的。」他這會不只語氣冷,連表情都冷到谷底了。

    玫瑰一抽氣息,全身竄寒,「其實……其實那東西還不算合親之禮……」

    他黑潭般幽深的瞳眸倏然收縮了一下,「不算,那如何才算?」

    「東西要真正送出去後才算是有意義的,這還未交到您手中,那只能算是一般的方巾罷了。」她開解的說。

    「可在孤的眼中,已認定那東西是屬於孤的!」他根本沒打算罷休。

    「哪有這麼霸道的,那我問您,冊立王后大典被打斷,那咱們這如何算已成親,我還不是您的王后,這錦繡方巾怎能當成合親之禮?」她反問他。

    他黑眸一緊,「好啊,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憐牙利齒了?居然與孤辯論起來,你去一趟宿星可真是被帶壞了。」

    她可真冤枉,與這男人連理都說不得,「說起這個,您把我留在宿星時,就不怕我失身於別人?」她忍不住淚光閃爍的質問他這事。

    「孤將你留下,自是放心祭天星不會傷害你!」他沉聲道。

    「您何來的自信?」

    「孤在你身邊安插了人,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這人是誰嗎?」

    「您的人就在我身邊……莫非……是文采?!」月魄能出現在她的枕上,他又能順利潛進她的寢宮,要做到這兩件事除非是貼身伺候她的人才做得到,而香瑩忠心李玲不可能會幫她,所以這人除了文采沒有別人了。

    「沒錯,就是她。」他額首。

    她眼一瞪,「就算有文采在,她只是個宮女又如何保護得了我,那日我不就被強吻去了。」她還是氣憤不平的說。

    「哼,那丫頭武功不錯,若你真發生意外,她該第一個出手救你,但那日她自己也跟著驚傻了,因此孤事後已懲戒了她!」他冷峻的道。

    「您懲戒了她?」她立即想起香瑩來鬧事差點讓祭天星杖斃的那日,自己瞧見文采腳傷,之後問過她如何傷的,文采只回答不慎扭傷的,原來--

    「您打傷了她的腿?」她驚愕。

    「那只是薄懲,提醒她,這樣的事不得再發生。」

    她愕然後,淚水在眼眶中晃動,「您……依然是那殘酷的男人嗎?說是讓我留在宿星等待您殺了義先,弦月無後顧之憂後再來救我,可您真正要殺的不只是義先,您也想趁機取得宿星。

    「您早就知道是祭天星的手下殺了我爹,可卻遲遲沒有告訴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當著祭天星面前說出來,您讓我恨他,激他發狂與您一戰,若不是宿星王及時交出我,您就會不惜一切以奪回我的名義開戰不是嗎?

    「您一再利用我,只是想剷除所有的敵人,這教我忍不住懷疑您到底是不是真愛我?若我與您的江山和野心相比,是不是還能在您心中留下份量?」

    她看透這一切後,突然感到心寒起來。

    那日被碧玉設計,見他寧死也要救她,她動容,知道他愛她更臉自己性命,但如今,更多的事情慢慢浮現,原來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她的心忍不住感到寒冷,對他的愛也有了質疑。

    他墨眼更顯深沉了,無聲地凝視她,好一會才陰鬱的對她道。「你不該懷疑孤對你的這份心。」

    她不語,眼淚凝在眼底。

    冶冷逍身上流露出一股傲然,「你可以懷疑孤對人詭詐,也能質疑孤的手段狠絕,但,孤對你沒有半分的虛假,可你方纔的那番話著實傷了孤的心,孤以為已與你交心,你懂孤的,原來,你還是沒能真切的體會孤的心情!」他不願被誤解,決然的轉身離開王帳。

    瞧著他遠離的這一瞬,玫瑰心頭禁不住又酸又疼,淚珠兒早已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她終於干辛萬苦的回到他身邊,但卻是這般收場,她內心無比傷心難過。

    破曉時分,才剛結束議事回到王帳,冶冷逍便大喝,「黃德!」

    「是,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黃德聞聲匆忙進到王帳內,王上與朝臣商討了一夜軍機,大軍打算直接繞往射日,順勢將義先死後大亂的射日徹底肅清異軍,將射日領土納為弦月所管,王上直到剛剛才回到王帳,怎麼就突然喝聲急喚他了?

    「那女人呢?」冶冷逍的聲音幾近嘶吼。

    黃德忙往王帳內望去,「娘娘……怎麼不在王帳內?!」他一驚,自己也是剛才隨王上回來的,尚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一大清早的又是在野地搭帳,娘娘能跑哪去?

    黃德瞧王帳內的裊被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顯然娘娘二儀未曾碰過那張床,而王帳戒備森嚴,敵人如祭天星決計是闖不進來擄人,心想昨夜娘娘才與王上吵過一架,娘娘該不會一氣之下出走了吧?難怪王上回來見不到人後臉色大變。

    冶冷逍眼神陰霆,「去查她是自己出去的,還是有人帶走她。」

    「是!」心知茲事體大,黃德毛髮倒豎,立即到王帳外找人問去。

    王帳外有人守著,他直接將侍衛叫進來讓冶冷逍當面問清楚。

    那侍衛並不知發生何事,進來後見到冶冷逍神色沉怒,不禁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黃德只得趕緊催促的斥說:「你在發什麼愣,王上還等著得知娘娘的下落暱!」

    「娘……娘娘不是自己一個人走的。」侍衛聲音顫抖地回答。

    「是教人劫走的嗎?」黃德大驚若真讓人劫走,營賬早亂成一團,不可能這般平靜。

    冶冷逍整張俊容已是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誰劫走了她?」

    「回……回王上的話,娘……娘娘不是被人劫走的,是光大人有事將她帶離。」侍衛惶惶的解釋。

    「光海?」冶冷逍皺起後頭。

    「光大人昨晚說是染了風寒並未三加軍機會議,怎又會突然來帶走娘娘?」黃德驚訝不已。

    「屬下也不知,光大人半夜裡來,說是受王上交代帶娘娘去大帳三與議事,屬下不疑有他,便讓娘娘隨他離去……」這會侍衛也知出事了,顧不得驚慌趕緊說出原委。

    「混賬!大半夜的王上怎會讓一個外臣進到王帳來帶人,就算真要請娘娘過去,也會由我親自來請,你怎能隨便放人!」黃德氣壞了。

    「這……光大人是朝中軍務大臣,此地又是軍營,他說要帶走娘娘,其實屬下也阻止不了……」侍衛慌張的為自己辯解。

    黃德明白他說得:錯,光海素有軍威,又道是王上的意思,他要帶走人誰會起疑心,但是帶走娘娘事態嚴重,他立刻擔驚的瞧向王上。

    「去,去光海的帳篷找人!」冶冷逍沉聲道。他對光海並不信任,早就派人監督,他若真帶走玫瑰,他派的人也會將人留下。

    黃德立刻親自領人去找光海,所幸主上早有防備,諒那光海無法對娘娘怎麼樣。

    但是不久後,黃德竟是面如死灰的獨白回來,「回王上,光……光海不在帳篷裡,而咱們派去監督他的兩人也已死在他的帳篷內!」

    冶冷逍臉色一變,「光海竟敢殺了孤的人!」

    「王上,光海確定叛逃了!」黃德膽戰心驚的稟報。光海因為女兒被殺,對王上早有叛意,王上本想等到此次回王城時再對付他,且為防範他做出不利於弦月之事,更要人日夜監視他,哪知還是被他察覺,不僅殺了王上派去的人,還帶走娘娘,這該如何是好?

    這事只有他知曉,若旱知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定是讓人嚴加戒備,不讓光海有機可乘。

    「原來光海不笨,還知道帶走玫兒當護身符,若他的女兒有他一半的智謀,也許就不會讓孤處死了!」冶冷逍此刻表情譏淌至極。

    「這膽大妄為的光海,帶著娘娘叛逃,這是要將娘娘帶去哪?該不會是帶著娘娘回頭去找祭天星收留吧?」黃德急道。

    冶冷逍面容陰鴛,「哼,你想錯了,光海不會帶著玫兒去投靠祭天星,因為祭天星保護不了他,宿星王說得很清楚,絕不敢再接受玫兒,所以光海要去投靠的人必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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