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韓知和康子箏氣怒的瞪他,劈頭就問:「我們聽說你非禮你妹,是不是真有此事?老實招來!」
「誰說的?」韓連霄冷寒的問。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做!?」康子箏聲音激動。她兒子和女兒搞出這種事,她實在是悲喜交加。茉依當女兒也好,當媳婦她也不反對,但問題是她兒子!她那個難搞的兒子,怕是他對茉依逞淫威,不然她那個乖巧的女兒怎麼會在辦公室做那種事!?
「沒有又如何?有又如何?」韓連霄瞇眼。
「兒子啊,茉依是你妹呀!」他講這是什麼話!?
「實際不是。」
「戶口名簿上是。」康子箏回吼。
「你是認真的嗎?」韓知出聲問。韓連霄與父親交換男人間互相瞭解的眼神,「結不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茉依的心意是否一致,不然形式只是形式。
康子箏跳腳,「你這是打算始亂終棄?」
韓連霄面無表情,怎麼打算定位茉依,他已經確認,不用他的父母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老天。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逆天背倫、不知羞愧的兒子來!?」康子箏氣極,茉依好歹是她辛苦養大的。絕不能讓他這樣白白糟蹋。
「媽,茉依還不是我的女人。」根本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茉依的心情更還沒有調整過來,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
「你要給茉依一個名分,我不准你沒有交代!」
茉依在這時抱著文件走進來。「什麼交代?誰要交代?」
「你怎麼沒敲門?」韓連霄不悅。
茉依噘著嘴,「我還要敲啊?」她可是親人唉,怎麼可以沒有特殊待遇呢?這樣太對不起自己了。
「當然不用敲門!」康於箏泫然欲泣,「茉依,我可憐的乖女兒!媽媽疼。」她真心疼她的小茉依被壞男人玩弄,即使那個壞男人是她兒子。
「茉依,爸爸絕不會讓你受委屈。」韓知一樣疼惜的說。
「啊!?」茉依滿臉一個大問號,她小心的問:「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她怎麼覺得背脊竄上陣陣涼意?
「連霄,你馬上娶茉依,法律上的問題我會叫律師想辦法解決。」他們絕不能再這樣下去,搞大肚子會無臉見人。
「啊!?」茉依寒毛直立,有大難臨頭的預感。
韓連霄皺眉,還來不及提出反對的話,茉依倒先跳腳。
「爸,媽,你們誤會了,我和哥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到底是誰在她背後扇陰風、點鬼火,存心搞亂她的生活?
「誤會?人家都說得繪聲繪影,你竟然還替欺負你的人說話?那時候也是這樣,還把自己弄得——」
茉依一凜,「媽!」她冷聲斥喝,她們說好的,誰都不能再提那件事。過去已經過去,她不想再勾起不好的回憶。
康子箏默默垂首,闇然神傷。
韓家父子眼見她們的不對勁,同時瞇眼、絕對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天,她們怎麼能瞞那麼久,絲毫不露出破綻?或者他們是瞎子,竟看不出她們有問題?
「爸,媽,你們真的誤會我和哥哥了,我們根本沒有做出什麼不當的事情來。」只有親吻和愛撫而已,還沒有到最後一步。韓連霄對於她毫不考慮的說出事實,心中非常不舒坦,他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可以任她糟蹋他的男性自尊。
「可是茉依,真的沒有嗎?」難道真是他們誤信謠言?
「爸,媽,沒有的事,你們別聽別人胡說。」
「連霄,真的沒有嗎?」他們回望當事人之一。
不甘被她踐踏,韓連霄邪氣一笑,「是沒什麼。」茉依鬆了一口氣,但韓連霄接下來的話,轟得大伙全跳起來。
「我們只差沒做完全部而已。」
茉依瞪目,她忘了她大哥是唯恐天下不亂!
康子箏尖叫一聲,「你們馬上給我結婚!」
「馬上!」連韓知也無法接受的直接卞令。
茉依臉色蒼白,「老哥!」一她慘叫,他是想整死他啊!?在爸爸、媽媽面前這樣坦白他們的通姦!?
嗚……她在心中哀鳴,其實要她死,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命令她就行了,她樂於遵命,不必用這種方法折磨她。
韓連霄彷彿不關己事,他一點都不能接受茉依不將他看在眼裡,視他的感情為無物,她捅出的樓子,她得負責處理善後。
「爸,媽,我不要跟老哥結婚。」茉依想做最後的挽救,但已經沒有人要聽她說話。
「老天,我快昏倒。」康子箏覺得腦袋一陣暈眩。
「子箏?」韓知扶住她。
「知,不行,他們得馬上結婚,萬一茉依懷孕怎麼辦?孩子不就變成私生子?他們不是真的變成亂倫?我們怎麼跟茉依的親生父母交代?我們的兒子竟然這樣欺負他們的女兒。」她說到最後,忍不住痛心的哭了起來。
韓知心疼極了,「別哭,我會叫律師想辦法。」
「爸,媽,你們別聽哥亂說,沒有的事啦。」他們又沒到最後一步,什麼都可以不算數。
韓知擺出父親的威嚴,「茉依,不管你跟連霄是怎麼想,但我們做父母的絕不准你們玩笑倫常。」
「我和茉依的婚禮定在三個月後。」韓連霄吐出一句話來。
茉依腿軟,看向他,她真的掉入地獄?
等康子箏和韓知滿意的離開後,茉依氣鼓鼓的將雙手「啪」的一聲放在桌上,她不要嫁給他。
「你怎麼能這樣做!?」
韓連霄站了起來,茉依不自覺的往後退。她從小就怕他,不是他會虐待她,而是那一種不惜毀滅都要得到他要的陰暗面,總教她惶恐。
「小茉莉。」韓連霄叫出她的小名。
「老哥你不能這樣做。」茉依已經很久沒聽到他這樣叫。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她怎麼會忘了一旦他這樣叫,就表示他已經失去理智?
她做了什麼事惹他氣成這樣,還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韓連霄走到她面前,俯視無措的她。
「我錯了。」她自行認錯,冷汗直流。
「錯在哪裡?」
茉依的腦筋飛快的轉著,還沒蠢到自行招供,而好聽話永遠不嫌多。
「老哥,你知道我愛你,我非常、非常的愛你。你不可以忘了這一點喔。」
「然後呢?」她還是沒說到重點。
茉依更加賣力想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並不是不愛你,不想嫁給你,而是我們的愛不是那種啊!」
「嗯哼。」韓連霄一副意興闌珊,惹得茉依白了臉,不停發抖。
「小茉莉,如果你不能再平息我的怒火,你嫁我可是嫁定了。」韓連霄下了最後通牒。她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她總不肯鬆口。
要他使出手段,她才要自動招供嗎?
他不想這樣對她,但她讓他別無選擇。
茉依移不動自己的腳步,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那幽暗不明的雙眼帶著熊熊大火,彷彿燒燬一切都不會惋惜。
她已經很久沒看過他氣成這樣,最後一次是在她小時候生病不肯吃藥,她已經忘了她為什麼鬧脾氣不肯吃藥,但她永遠記得他說要把她丟掉時的恐懼。
她不想再經歷那種悲慘。
茉依沮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麼?」
「不是故意不想嫁你。」
「小茉莉,你認為我不能解決這個小問題嗎?」爸、媽的威逼對他根本就沒有用,是她惹他生氣才讓他失去理性,不顧她的意願答應這樁婚事。
「不是。」茉依囁嚅的說。
「那麼你插了手,可得自己承擔後果。」他不會再幫她收拾爛攤子。
「嗚……」她不能這樣放棄,因為錯誤而跟他結婚,她會一輩子痛苦萬分。
「可是那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只有愈說愈糟,我當然得自己想辦法。」
「我說了什麼?」韓連霄明知故問。
茉依扳扳手拾,她什麼都不敢再說了,他蠻不講理,她是愈說愈錯,只能閉口。
「沒有的話,我們的婚事可是得如爸媽的意。」
茉依驚恐,她不要啦!
韓連霄邪佞的在她耳邊輕語:「小茉莉,你可別怨我,這是你自作自受。」他只不過是順水推舟。
「老哥!」茉依死命地拖住他,「不要啦,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不要這樣啦。」她願意為他做牛做馬,就是不要嫁他。
「茉依,你在抗拒什麼?」韓連霄挑眉,除非她有好理由拒絕他,否則他們的婚事是定下了。
「我沒有!」茉依豈敢說有,她又不是想挑戰他的脾氣,讓自己鐵骨揚灰,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那麼你鬧脾氣又是在幹什麼?」言行不一的女人。
「你怎麼可以又用陷阱讓我跳?」茉依淚汪汪,心情的失措不堪承受。
她只不過說錯了幾句話,怎麼要付出這度龐大的代價?
韓連霄好笑的看著有氣不敢發的茉依,心情大好,他愛看她像只青蛙氣鼓鼓,又不敢發飆的委屈樣。
「老哥,不要這樣做。」茉依輕輕的吐著話,她不認為他們結婚是正確的事。
韓連霄猛地抱住她,狠狠掠奪她的唇,毫不保留。
茉依嗚咽,陷在他的風暴裡,動彈不得。
「不要。」再這樣下去,她嫁他是嫁定了,可是她連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更沒有辦法分辨他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如果她弄錯自己的心情,那怎麼辦?
韓連霄粗喘著說話,不停的將吻烙在她臉上,「你可以不要嗎?」
茉依硬咽,「這樣下去,會不知道真相……」在他吻上她耳際時,她嚶嚀的住了口。
「茉依,我的小茉莉,你說我在嫉妒的你的男人,那麼你嫉妒我曾有過的女友嗎?」韓連霄邊輕啃她的耳垂,邊低問。
茉依慌亂的搖頭,然後察覺心虛的抿起了嘴唇,
「我……我不知道。」她放他出外讀書工作,不理他十年,不是嗎?他做了什麼,她都不過問,不是嗎?她怎麼會對他以前的風流史吃味?
「你把我當作你的男人了嗎?」
茉依回答不出來,她沒有把他當作她的男人嗎?如果沒有,為什麼她不能嚴正的拒絕他?如果她認為他們是兄妹,她不可能接受他這樣的愛撫。為什麼要親自跑來保護他?為什麼要以他的好心情為最大的服務宗旨?討厭,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是因為她女性的虛榮心和劣根性作祟;把他的愛戀當作無聊日子的調劑品?
想到這裡,她臉色慘白,要是被他知道她有這種想法,她會屍骨無存。
韓連霄咬牙,「那你知道什麼?」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茉依抬頭望他,輕輕的撥弄他額前的發。
她不該三心兩意,但她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感情包含太多的雜質,不是純然的親情或愛情。他一直是她的兄長、愛她的人,而她敬他、尊他,將他視為一個重要的存在,她怎麼能以單純的激情、戀情或愛情來區分他對她的意義?
但他要的是一份不質疑的確定。而現在的她給不起,她只想要溜。
茉依悄悄的退出他的懷抱。
韓連霄拉住她,不讓她逃避。他應該讓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免得她又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扯進來;再等下去,她只有更多逃避的借口。面對他的火熱眼光,茉依怯怯的說:「我要去工作了,我還有事沒做。」
韓連霄不容她閃避的固定她的下巴。
「你已經錯過拒絕的機會了。」他不要再容忍她的遲疑橫阻在兩入之間。
他拉出她的襯衫,探人她的內裡,手下嫩滑的肌膚彈性十足,愛撫的速度不由得加快,摩擦的熱力散發出來,他放肆的探至她的胸前。
茉依低沉的喘氣,想要拒絕,身體卻不聽使喚,心情的搖擺讓她失去自製的力量,她都快要不像她自己。
燃燒的熱情持續加溫到沸騰,他不想再等下去,不逼她,她永遠得過且過,直到事情挽回不了。涼薄的唇輕輕的貼上她的柔瓣,她渾身上下冒出電流,意亂惰迷的沉淪在他的擁抱中。什麼時候純真的感情已經變質?還是一點一滴地侵入骨髓?
她淪陷得太莫名其妙,惹起她極端的不安,只想要躲開她的認知,可是他的力量狂烈席捲她的清醒,交纏的身軀親密的纏綿在一起,這時候只有她,她只要他。
韓連霄不急躁,但絕不是能讓她拒絕的力道。茉依的雙手不自覺地抵上他的胸,挪動的手指不知該抓住他或推開他?嚶嚀的喘息帶著怯意,依靠他的支持捱過狂風暴雨的佔有。茉依試著拉回一點說話的能力,
「這裡是辦公室。」
「刺激吧?」韓連霄低語。
「我沒鎖門。」茉依語氣虛弱得像在撒嬌,已經沒有哀叫的能力,她不要再像之前那樣,被人進來撞見。
「沒有人會再敢隨意闖進來。」韓連霄已經警告過他們。
「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他不想再等了。
他的手往下滑到她的翹臀,往下一按,讓她感受他的激昂、深切想要她的慾望。
她哆嗦,柔軟的嬌軀禁不起他的挑逗。
他們之間的熊熊烈焰幾乎要摧毀她的意念。
悸動的心情影響理性的判斷,擁著他僅擁有全世界,搖擺不定的心如同煙霧一吹即散。
她是懦弱也好,是迷糊也罷,事實永遠是事實,再多的理智也淹沒不了她真實的感受——她要他。
她一次又一次的仰望天空盼望他回到她身邊,在遙想中累積對他的愛慕,時間的流逝只加深她對他的情債。當她忘了這是第幾次想他,她又想起來,放不開這種折磨,愛他的感動一次又一次隨著思念向下扎根。
幾近赤棵的相貼讓切切的思念得到宣洩,她想要迷失在他的情網中,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殘忍,她馬上清醒過來。
他每次的短暫停留像飄過的風,從不留痕跡,沒有線索讓她追尋,她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每一次都留不住他!
陣陣的寂寞湧上腦裡,記憶曖昧不清,對於他的殘忍,她永遠都勇敢不了,永遠都恢復不了。
他讓她一步步走向未知,讓她架構的美夢既接近又觸摸不到,像可在一瞬間幻滅,徒留她一人承受寂寞的侵蝕。
她惶恐於天下之大,她該待在什麼位置?她怨這種無力的分離,她恨自己不能跟著他走,拋棄的苦澀已經深人她的潛意識,她不要再有這樣的對待。
她不能否認他們之間的激情,但狂中帶暴的瘋卻痛得讓她怯於承擔!
韓連霄發現她的僵硬,卻不再介意她的意願問題。
茉依掙扎,「住……手。」
韓連霄發狠的吻她,像是發洩,又像是懲罰,但深吻中還有一絲溫柔的甜味。
再繼續下去,他們真的沒有反悔的機會了,茉依使勁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撩撥她的愛慾之火。
「我……我……」好半晌說不出所以然來……韓連霄終於停下來抬眼望她,不幫她接話,但。過了一分鐘,對於她的委屈,他還是軟了心,關心的問:「你還有什麼問題?」
粗啞的音律撼動她的堅持,茉依倒抽一口氣,但依舊沒有鬆手,對他輕輕搖頭,「這次是你不對。」
「我不對?」韓連霄嘲諷的撇嘴,是她不敢面對吧?
茉依咬著唇,逼自己不要再開口刺激他。
「那不對到底吧。」
「不要!」茉依推開他,馬上跳離,要是真的這樣不對到底,那她才會悔不當初。
韓連霄冷哼,沒再進逼,她眼中的拒絕明顯得讓他忽視不了。
茉依見能夠脫身,趕緊穿上衣服。
趁她穿衣服沒空阻止他之際,韓連霄的手流連在她的脖子和唇上不去,腹部的火還在燃燒,但他卻再度壓制下來,這次他的犧牲可大了,總得討一點回來。
「不要再來了啦……」茉依求饒,他的撫弄逗得她心癢難耐,她緊張的避開他,眼睛更是不敢看他。
「不准逃婚,聽到了沒?」韓連霄警告她。
茉依瞪了他一眼,「我去工作了。」
為他做事,還得忍受他的威脅和欺負,他生來是她的剋星嗎!?
◆◆◆◆
「一句話都不准說。」茉依坐在午棠隸面前,出口的第一句話就火藥味十足。
午棠隸搖頭,「茉依.他還真是吃定了你。」
「他一直是。」她沒辦法否認這項事實。
「你就不能爭氣點嗎?」他實在是替女性同胞抱屈。
茉依頹喪,在韓連過面前,她也想爭氣,可是只要他用那雙熱情的眼睛看她,她的魂就不知到哪裡去了。
「我托你辦的事有消息了嗎?」
午棠隸思考該怎麼說出口,榮依對那件事一直很敏感,他能說嗎?
「有話直說吧,我還沒那麼脆弱。」午棠隸不再避諱,「知道郝千承這個人嗎?」
「當然,他是韓連霄在台灣的執行長,我們還見過兩次面。」
「他的背景不簡單。」
「什麼意思?」
「他加父母雙亡,在校成績一等一,交過兩個女朋友,但如今單身——」
「午,講重點。」
「他有一個哥哥。」
「然後呢?」
「他哥哥已經失蹤十年了。」
「喔?」茉依心中一震,但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與我哥的恐嚇案有關?」
「八九不離十。」茉依抿起了嘴唇,難怪他拒絕讓她去公司上班。
「韓連霄知道嗎?」
午棠隸擔心的問。
「我不知道。」茉依迴避他的探詢。
「茉依,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又不能怎麼樣。」
「茉依,給你一點良心的建議,要嘛,不要手下留情;不要嘛,放手吧。」她死命抱著過去不放,肯定會失去真心愛她的人,尤其是對韓連霄這種自自尊心極高的人,更不可能用長久的耐心等她想通。
「我不知道我要什麼。」
「這句話拿去騙韓連霄吧,說不定他會因愛頭昏,才有可能相信你的話。」午棠隸嗤笑道。
茉依苦笑,她真的不知道嗎?她並不是如此確定。也許她真的很自私、很膽怯吧,只想自己不要受傷,不顧他是不是會難過,可是她真的怕了。
怕了他的遠離,怕了自己得再遠遠的目送他離去,卻跨不出一步追上他,怕了未來會因他而受到更大的痛苦。
所以她只能選擇先保護自己,而犧牲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