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情有獨鍾,患得患失 >> 掠妻(下)作者:樓雨晴 | 收藏本站
掠妻(下) 第14章(2) 作者:樓雨晴
    他緩緩調息,努力讓心緒平復下來。

    纖長的指在他頰畔、肩背柔柔撫著,他枕在她頸際,莫名的恐懼稍稍退了些,那感受並不陌生,好似、好似許久以前,也曾有過——

    帶著薄繭的十指,不若一般閨秀細緻柔軟,但是指間有技巧揉按穴道,讓他頭疼欲裂的緊繃感舒緩了放多,還有這熟悉的馨香……很淡,不是來自任何人工香料,是純粹體香,必須極為貼身才能嗅聞得到。

    是香氣作祟,還是暗夜教人迷失?他恍恍惚惚,陷入現實與虛幻的交界,分不清真偽,腦海浮現朦朧面畫,兩道赤裸交纏的身影,床第間,翻雲覆雨,旖旎似火——

    他氣血翻騰,下身火熱緊繃得發疼,本能地欺上她,吮上那道惱人的香氣,藉由雪白嫩肌安撫體內狂熱的躁動。

    她怔然,對上他情慾氤氳的眸。

    「穆陽關?」

    他迎上前去,噙住軟唇,沒讓她有機會多言,乘隙堔入唇腔的舌,纏著她,渴切索吻。

    她撫過他頰容、頸際,掌下所觸肌膚熱燙得驚人,他野蠻炙熱的吮咬,摩疼了她的唇,她一退,他便順勢欺上,將她壓進床板間。

    糾纏中,鼻間嗅著一絲異香——

    他,是誤中了媚藥吧?才會這般——激狂野蠻得失了理性。

    「小……拾兒……」

    輕不可聞的呢喃,飄入耳際,一瞬間揪緊了泛酸的心房。

    他還記得。

    兩情廝磨時,他最近在她耳邊,親匿地喚她乳名,即便忘卻一切,牢牢刻印在靈魂深處的那個呼喚,也不曾真正拋捨過。

    她鼻間一酸,張臂回擁他。

    「是我,我在。」

    「……拾兒……雁……回……」藥物狂亂了神智,彷彿又回到那個兩情繾綣、恩愛無盡的日子,他失了自制地想抓住那抹溫暖,全然獨佔。

    「要你……」他急切地揪扯著衣衫,不教任何事物阻隔在他倆之間,幾近蠻橫地闖入幽徑,肆意衝撞起來。

    「嗯……」她蹙眉,粗野的需索弄疼了她,可她沒抗議,溫溫馴馴地應承著,任由他取走身子,解媚藥之苦。

    他頂弄得深且狂,幾回深鑿後,快意地在她體內釋放。

    過後,他微微喘息,伸展肢體擁抱她,那冰肌玉膚、溫軟身軀緩了體內躁熱,他上了癮,喜愛地廝磨著,暫歇的熱潮又起,飽滿地撐脹著女性幽徑。

    這一回,他緩了步調,深深淺淺,來回頂著她。

    痛意過後,漸進的頻率堆疊起酥麻快意,她閉眼低低輕吟。

    他認得這聲音。

    有些記憶藏得太深,但身體、本能就是認得出他曾經眷愛萬般的一切,媚藥只是引子,勾起那壓得太深,幾欲癲狂的情潮。

    他眷著這身子,還有被撩起情慾時,總壓抑著不習慣喊出聲,成了斷斷續續的低吟喘息,他聽著,總覺得媚得入骨,搔人心癢。

    釋放了第二回後,仍不捨得罷手,身子纏著她,不曾稍分。

    夜盡天明前,一再、一再地糾纏,不知節制——

    倦極,交頸而眠。

    *****

    再度醒來,是被由遠而近的雜沓聲響撓醒。

    尚未完全醒覺的腦子,模糊間見著撞開的木門,接湧而至的村民,認出第一張臉、第二張臉,困頓的神智這才緩慢反應過來。

    昨夜模糊的畫面閃過腦海,當下,他震驚得徹底清醒,本能抓來一旁散置的衣衫,翻身擋在未著寸縷的她身上。

    「嗯……不要了……我好累……」莫雁回被折騰了一夜,尚未完全醒來,軟軟地抱怨一聲,便將臉埋向他頸際。

    他當下窘得難以成言。

    「先……出去,拜託!」

    最先有反應的是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陸想容,她掩著臉灑淚奔出。

    「容……」他想喊,迎上村民不苟同的譴責目光,腦海亂成一團,不知由何解釋起。

    「看吧、看吧,我說了你們不信,這下眼見為憑,這個偽君子!」

    誰還在那裡瞎起哄!

    他一惱!火大地吼,「出去!」

    「我看你怎麼交代。」村長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其餘幾人魚貫而出,他連忙伸手搖醒她,「慕容夫人!」

    她揉揉眼,初醒時的嬌憨模樣宛如女孩兒似的,兩頰紅撲撲,迷濛眼神忒惹人憐,完全沒了平日的冷艷矜雅——停!他在想什麼。

    收回騷動的情思,他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些,察覺身子還親密地貼著人家,趕忙抽離,背過身快速著裝。

    失了熨貼的溫暖身軀,一絲涼意襲來,將她喚回現實,終究是想起——這男人已不再是她的。

    她斂容,冷靜地起身穿回衣物。

    一時間,兩人各據一方,默然無語。

    混亂的腦子,這才能逐漸沉澱思緒,好好思考。

    他打量著眼前的破落小屋,再怎麼無知,也曉得他們是遭人設計了,且依目前這情勢看來,他心中已大致有底。

    只是,知曉又如何?終究是將她拖累了,而且是拖累到這種事上頭,他如何對得起她?

    「是田無達吧?」

    他愕然回身,見她一臉平靜。

    「不必如此意外,這人不是要錢、不是要命,設計別人一夜春宵,對誰最有好處?你和陸相容毀了,一心想娶佳人進門的田元達就有機會。」這種小把戲,她看得多了,當年隨家主營商,什麼骯髒手段沒見識過?

    問題是——她怎能如此雲淡風輕?這賠上的是她的清白,他償不起。

    莫雁回也知他在想什麼,扯扯唇,平寂無緒地又道:「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不必放在心上,好好與陸想容解釋清楚,她會理解的,畢竟你也是遭人陷害,怪不得你。」

    她只管想容怪不怪他,那——她呢?她受到的傷害與羞辱,只會比想容多,不會少,她為何不怪?

    「只怕——沒你想的那麼容易。」縱是想容諒解,村長也會逮著這機會大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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