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汪汪汪」的犬吠聲,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入耳。「狗叫?愛聖院及周圍沒有狗啊,」紫藍心裡納悶著。「該不會……」她興奮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曠的漆黑,樹沒有了,樓房和燈光也沒有了,就連唧唧的蟲鳴都沒有了,四周的環境全變樣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陌生和好奇。
紫藍趕緊抖抖她們的手說:「張開你們的眼睛瞧瞧,變了,一切都變了,這次我們終於成功了!」接著對水心哈哈大笑。
水心和文靜打量著四周後,三人高興地擁抱在一起歡呼:「噢,萬歲!萬歲!」在一陣雀躍之後文靜發現四周太黑太靜了,不由的感到害怕,極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沒有用,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高興得忘乎所以的紫藍和水心:「喂,你們有沒有什麼覺地不對勁的啊?」
「沒什麼,我現在好的不得了,想起那些古董……」水心立即擺出一副「錢在眼前飄」的模樣,怡然自樂不在話下。
「是啊,當時說你還不相信呢,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總該相信了吧。」紫藍接著水心的話繼續往下說。
「哎呀,我是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又黑又靜又空曠,現在我們身在何處一點底都沒有,你們也不擔心啊!」文靜開始大聲地叫,說著說著就沒聲音了。
紫藍和水心這才發現四週一片曠野,與文靜所說的相同,紫藍感到黑暗的威脅,用哽咽的聲音說:「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我還這麼年輕,我的夢想才剛開始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裡,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張大嘴巴準備大哭一場。
水心用手摀住紫藍的嘴,滿不在乎地說:「放心,我們福大命大,沒那麼快死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文靜也在一旁著急的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文靜你的包裡有手電筒……」
「有手電筒又怎麼樣嗎?」紫藍掰開她的手沒好氣地打斷水心的話。
「稍安勿躁,且聽我慢慢道來,有了光明還怕黑暗嗎?」水心搖頭擺尾的咬文嚼字。
「重點!」文靜把手電筒從背包裡打了出來,閃出一束光在她們身邊,見水心把話題扯遠了,忍不住提醒她。
「噢,言歸正傳,我們在附近找一些乾柴火,然後燃起一堆篝火,聽人說那些什麼豺狼虎豹之類的東西是很怕火的。」說完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知道你學識淵博。我們趕快行動吧,夜太黑,我們就不要分開了,三人一起去,以免失散。」文靜很有理智的分析著。
「嗯!」三人很有默契的點點頭,誰叫她們是多年的好友呢?
一團紅色的火焰在黑夜裡跳動著。
「紫藍、文靜,我怎麼也睡不著,可能是太興奮了,唱支歌好嗎?」水心背靠著她們建議道。
「好啊,我也睡不著。」紫藍和文靜同時回頭,「哎喲」兩個人的額頭由於慣性撞到了一起,各自揉揉額頭看了看對方,哈哈哈的放聲大笑。
「那我們就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可好?」文靜想了想,覺得這支歌很適合此時。
「好的——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只有鳥兒在輕聲唱,月色多麼好,心兒多爽朗,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人邊打著拍子邊唱。
歌聲在四處迴盪,悠遠而清亮。
雄雞啼叫,太陽從東邊緩緩的探出頭來,像害羞的小姑娘滿臉通紅,但仍喜洋洋的給晨曦帶來了光明。
紫藍張開朦朧的睡眼,推推身邊還在熟睡的水心和文靜。三人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一座石頭砌成的古城牆。朱紅色的大門前有兩個侍衛檢查著來往的人群。
「怪不得,原來我們是在城外。」水心自言自語地說。
「我們進城吧,我可不想還在這裡過夜。」紫藍迫不及待地就要跑,被在身邊的文靜抓住。
「我們這身衣服太異類了,得想個辦法才行。」文靜沉著地說。
「那怎麼辦才好?我們又沒有人能進城,只要其中一個人混進城,事情就好解決了。」水心皺著眉,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唉,你看,你看。」順著紫藍所指的方向,看見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婦女,手裡拎著一個包袱,看樣子是回娘家的,正朝她們這邊走來。
「來,我們就……」三個人圍成一圈,頭湊在一起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陣,於是,趁那婦人走到她們附近,見四周沒有人,就衝到那婦人面前掬了一個躬,「大嫂!」
那婦人嚇得往後一退,見是三個衣著古怪的姑娘,就連忙還禮。
「大嫂,我們想請你幫幫忙。」紫藍直接上前說出她的目的進行計劃的第一步。
「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幫你什麼忙啊!」那婦人神色緊張的說。
「你不用怕,我們不是搶匪。」水心看穿婦人的心思,便聲明大家的清白,「你的包袱裡裝的是衣裳吧?」水心笑瞇瞇的說。
婦人下意識的把懷裡的包袱抱緊了,文靜猜想裡面可能有些銀子,所以她才會那樣緊張。
文靜上前一步,說:「大嫂,您別怕,我們只是想找你借一件衣服,你不借也行,我用這個向你買行嗎?」文靜扯下自己的金耳墜子,遞到她的面前。
婦人拿過來看了看說:「你真的拿這個只換一件衣服。」不確定的問了問,似乎覺得沒這便宜事。「是的。」文靜在前面點頭,水心和紫藍在後面點頭,生怕她不相信。
婦人想了好久,最終敵不過金耳墜的誘惑說:「好吧,我就賣一件給你們。」
「太好了,謝謝!」文靜從包裡挑了一件衣服,高興的連聲道謝。
那婦人拿著金耳墜,邊呵著氣邊樂滋滋地走了。
水心混進城後,買了三套男裝,當她們再次進城時,已是英俊不凡,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了。三人走在街上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甚至有些大膽的姑娘還向她們拋媚眼,唐朝的風氣果然開放。同時也證明了她們偽裝地很成功。
「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休息休息,然後再出去玩,大家早飯還沒吃呢?」文靜逮住一個機會對她倆說。誰知她倆就跟沒聽見似的,繼續逛街。自從三人進城後,水心和紫藍就在人群裡穿梭,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就像個孩子似的到處亂跑,而文靜呢,只得跟著她們後面,一向文弱的她兩腿像灌了鉛似的實在走不動了,不顧身段地坐在路邊的石頭,雙手不停地揉著腿,「我……我實在走不動了。」她氣喘吁吁地說。
紫藍和水心手裡拿著糖葫蘆,遞了一串給她,也坐在了她的旁邊說:「既然你累了,那我們就去找一家客棧投宿吧,正好可以回去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紫藍用舌頭不住地舔著糖葫蘆。
文靜手中拿著糖葫蘆,但她並沒有吃,問在一邊不出聲的水心:「你還有銀子嗎?」
「嗯,」嘴裡吃著不能說話,只是嗯了嗯,便從包裡拿出一點碎銀子,這是用水心的手錶換來的。
「就這麼一點我怕不夠耶!」文靜擔心的說。
「我只剩下這麼一點了,我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當的了,說來那老闆也小氣,一隻表就那麼一點錢。」水心氣憤的說,用手比劃著。
「別氣了,你還買了三套衣服!」紫藍指著她們身上所穿的,「我看,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把我的玉鐲當了吧!」紫藍從腕上拉下,拿在手上,細細的看了看,似乎想把它記在腦海裡。
「不行啊,這是你媽媽的遺物,怎麼可以輕易的說當呢?」水心知道這個玉鐲對紫藍的重要性,於是出言阻止。
「是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不等文靜把話說完,紫藍用手一揮,說,「我知道,可是不這樣難道要露宿街頭啊,這玉鐲雖然很重要,但是……可你們不也把身上珍惜的東西給當了嘛,再說,說不定那一天我發達了,不就可以把它贖回來了嘛!」紫藍雖心有不捨,但仍很樂觀的想。
「但是……」水心仍想挽回她的念頭。
「我決定了,不必再勸我了,如果你真想補償什麼呢,那我今年過生日你就送一個給我好了。」紫藍活躍氣氛地說。因為悲傷的心情會影響她們地旅程。
「哇,現在就要好了生日禮物啊,行!」水心知道再勸也是沒用的,便也爽快的答應了。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有了幾十兩銀子,三人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在房裡擺了一桌子酒菜,管它會不會喝酒,做做樣子嘛,在房裡大鬧了一通。也許是太累了,外加酒精的作用下,三人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紫藍爬在桌子上閉著眼,嘴裡吐著模糊不清的話:「酒……來來喝酒……水……嗯……心……」而水心則坐在地上臥睡在床沿邊上吮著床上文靜的手指頭,不時的發出「嚶嚶」的聲音。文靜衣也沒脫就睡倒在床上,一旁搭拉在床沿的手被水心含在嘴裡吮吸著都不知道,臉上帶著醉意,下意識的抿著嘴,兩頰映上了淡淡的胭脂紅,好似童話中的睡公主般美麗。
紫藍被熙熙攘攘的叫賣聲吵醒,皺皺眉頭、揉揉眼睛發現天已經很亮了,再一看自己正爬在桌子上,而且滿桌的狼藉,想起昨天的事,臉上露出了笑意。四處張望了一下,瞧見水心和文靜的睡姿,真的很好笑。
過一會兒,她們終於被紫藍弄醒了,打著呵欠起來梳洗。
紫藍邊洗臉邊說:「我們梳洗過後,就下樓去吃早點,然後繼續我們的旅程,同意嗎?」
「OK,就這麼定了。」
三人結了賬,帶著行囊,開始了她們的古代之旅。順著大路閒逛,各種各樣的點心店、酒肆、銀樓、當鋪……多不勝數,最特殊的就屬——妓院了,什麼怡紅院、醉花樓啊,個個姑娘都塗脂抹粉的站在街上公然的拉客。
「哇,妓院耶!」紫藍當眾叫喊起來,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紫藍等人發現所有人像在看動物似的看著她們,三人不由得看看彼此的衣著,沒有什麼不妥啊!紫藍抓抓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一旁的妓女,一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拿著手帕指著她們罵道:「妓院,說的好像你沒見過啊!快走開,別妨礙我們的生意。」
這才想起在古代妓院是合法的。看見漸漸疏散的人群,紫藍嘟噥著說:「我本來就沒見過嘛!」
「好了,別埋怨,我們走吧!」文靜見紫藍一副不快的模樣,忙過來安慰。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三人眼前一綠,仔細一看,才知道來到一個大牧場——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垠,寬闊得很,微風吹來掀起陣陣綠浪。在右邊接近樹林處還有泓清澈的湖水,倒映著藍天、白雲和樹林形成了天然的風景畫,這正是紫藍心目中夢寐已久的牧場。
紫藍張開雙臂,投向了它的懷抱,像一隻歡快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一群馬在牧場上吃草,似乎被笑聲所吸引,紛紛抬起頭來瞧個究竟,其中有一匹馬雪白如雲,沒有一絲雜色,四蹄強健,雙目有神,連不會看馬的紫藍也知道是一匹良駒,一眼就喜歡上了——心動不如行動!
於是就纏著看馬的老伯將馬買給她,看馬的老大爺說:「這些馬是林府的,我只負責照料它們,不能擅自做主賣給你。」
「大爺你就行行好嘛!要是真的不能買,那就借我在這牧場裡兜幾圈吧!」紫藍扯住老大爺的衣袖,不灰心的繼續談判。
老大爺實在沒辦法,只得無奈地說:「好吧!就在這牧場騎一會兒,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這可是林少爺最喜歡的馬,出事我可擔當不起噢!」老大爺跟在紫藍後面叮嚀,紫藍高興的忘乎所以,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三人將馬牽離馬群來到湖邊,在她們側邊的樹林裡有幾個小孩正在做遊戲。紫藍迫不及待的往馬上爬,卻被文靜擋住了:「紫藍,別那麼急,我們走了這麼遠,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再騎馬吧。」她好心地提醒。
不容紫藍考慮,「咕咕」的聲音幫她做了回答。「那好吧,吃飽了再去運動還能減肥呢!紫藍也就順了她的意思。
與此同時,水心已選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將食物擺好。麵包、牛肉乾、餅乾、飲料……應有具有,大家圍成一團席地而坐吃起來。
水心把一罐可樂猛搖,「撲」的一聲全部噴了出來,像一個小小的噴泉。
紫藍將自己最愛的隨聲聽拿了出來,放出優美的旋律。
只有文靜安安穩穩的吃著東西,不過大家都在盡情的享受著大自然的美麗。
此時此刻,有十幾隻眼睛正盯著她們,而她們卻全然不知。
「哇……哈哈……好刺激喲!」紫藍熟悉了馬性後揮著手在馬背上大喊大叫的。
「真的好玩嗎?我也要試試。」水心怕紫藍聽不見用手罩在嘴的兩邊扯著嗓子喊。
「嗯,我下來讓你騎。」紫藍爽快的答應了,便將馬騎回到她們身邊,緊勒住韁繩,想使馬停下來卻適得其反使馬不安起來。「咦,這怎麼回事啊,馬停不了,馬停不了。」嚇得紫藍聲音都變了樣。
「別動,別緊張,放鬆點,和剛才一樣。」文靜在一旁安慰她,生怕她有個閃失。
「是啊,別緊張,我們會想辦法的,會想辦法的。」水心邊說邊東張西望,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突然眼睛定在了湖面上,便指著湖水對她說:「往水裡跳,把馬沿湖邊騎再往水裡跳,就不會有事的了。」
「我怕,我怕啊!」紫藍心虛地說。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雖然這不是個好辦法,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文靜也學得和水心一樣嗦了。「唉……不多說,反正這個辦法是目前唯一不讓你受傷的辦法,跳吧,快跳啊!」文靜急得頭頂都冒汗了,說出的話也是語無倫次的。
「是啊,總比你摔在地上好吧!」水心急在一旁直跺腳。
「也對,總比摔在地上好。」紫藍心一橫,調轉馬頭,找到一個好時機,「撲通」一下縱身跳躍潛入了湖裡,蕩起一片漣漪,受驚的馬兒擺脫了縛束以後便跑向了同類中。
「一點也不痛,一點也不痛耶!」紫藍驚奇地發現,便在水中大吵大鬧,急著告訴岸上的同伴,她不僅沒有受傷,而且覺得很刺激。
聽見紫藍的聲音還這麼響亮,文靜心上的石頭也放下來了,怕她在水中著涼便迅速跑到湖邊,伸手去拽她。誰知,被紫藍輕輕一拉自己也跌進了湖中,還看見紫藍在一旁捂嘴偷笑呢。
「好哇,好心拉你,你卻恩將仇報。」文靜發現自己上當後,就地取材用水潑她。
「我也是好心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水當然也是同玩!我是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紫藍毫不遜色的還擊,並抽空為自己辯白。
一旁收拾東西的水心見她們玩的不亦樂乎,心裡早癢癢了,便胡亂的把東西塞到各自的包裡,說了句「我也來」,便加入了她們的行列,在湖中嬉戲。
在樹林中已經觀察她們許久的一群孩子們忍不住在一起竊竊私語。
「哎,依峰,她們的東西好奇怪哦!」其中一個人發表了意見,顯然是說對了,大家都紛紛議論起來。
「是唉,那東西一會兒能唱歌,一會兒又能停,真奇怪,我好想拿過來玩玩。」
「我大哥說未得人允許不能隨便拿東西,否則,就叫作偷。」
「我就是想要,大不了用銀子買嘛,你們去不去拿,不去我去,你們可別搗亂。」周子嚴首先衝出樹林,跑向湖邊,留下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林依峰傻傻站在那兒,其餘的孩子都跑去了。
「饒命啊,饒命啊,二位小姐,小的下次不敢了。」紫藍被文靜、水心二人打在水裡直求饒可是她們還是不肯輕易饒她。就在這時,紫藍用手指著她們背包的方向使勁喊:「哎——小孩子,你怎麼可以拿走我們的東西,快給我站住。」說著就向岸上跑。
「別走,誰不知道你鬼點子一向最多,別以為這樣你就能逃走,沒門!」水心伸手擋住她,企圖阻止她上岸。
「真的,沒騙你。」紫藍很著急,唉,誰叫自己經常騙人,耍人呢?現在說真話也變成說假話了,唉,唉……心裡不住的歎氣。
文靜覺得紫藍不像在說假話,便回頭一看只見一幫小孩在跑。這下事情嚴重了,趕忙上岸去追。
這幫小孩把背包像傳皮球似的傳來傳去,紫藍、水心、文靜各追各的包。紫藍的包最後傳到一個身穿藍衣的小孩。
他正是林依峰,原本他只站在一邊,突然一個包砸到他的腳邊,又見紫藍追了上來。管它三七二十一,拎起包包就跑。一群人來到了岔路口,小孩一哄而散分成三路,紫藍在岔路口停了一下說:「明天這兒見,如果沒見到就各謀生路,一個月後在這集合回家,好,分散吧,各自保重!」
說完,紫藍又追上去。
「喂,小孩,你站住,我們有話好說嘛!」紫藍跟著他也不知跑了多久,反正覺得嗓子冒煙,雙腿發麻,在後面有氣無力地喊,希望那小孩可以停下來了,她實在跑不動了。
林依峰那管她說什麼啊,自己怕得要命,聽見她在後面喊,就更加拚命地跑。
「唉唉,你別加快速度啊,咱們保持原速,好吧。」紫藍看見他比剛才跑得更快,在後面跟他談起條件了。見小孩理都不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追。就這樣一個拚命的跑,一個拚命的追,一直從城外追進了城內,繁華的街道上擁擠的人群,聽見叫喊聲自動讓出一條通路,此時的紫藍衣服濕漉漉的,頭上的絲巾已不知何時松落,露出格格不入的齊耳短髮,在街上顯得不倫不類,紫藍並沒有注意這些,她只是想追到那個小孩後,好好的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小孩帶著紫藍在街上左轉右拐的,趁著她不注意跑進了一大戶人家。紫藍追到門口時,大門已經關閉了。紫藍沒有確定那小孩是否在裡面,不敢冒然打擾,在門前徘徊了許久。
「林府。」紫藍看著牌匾上的字,暗暗的記在心中。這時,注意到對面有位賣桃子的老人,心想也許會有點幫助,於是,走到賣桃的老人面前甜甜的問候了一聲:「老婆婆。」老人應聲抬頭,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你是個姑娘家吧!」
「啊,是的,是的。」反應過來的紫藍尷尬的回答,這才想到衣著和聲音極不相配,難怪別人會先問她的性別呢。
「有什麼事嗎?姑娘。」
「噢,是這樣的,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身穿藍色衣服,手裡拿著一個黑色包袱的小孩,進了這家大門。」紫藍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林府。
「你說的是林府的小少爺啊!」
「什麼,那小孩是林府的小少爺?」
「對呀!林府的大小少爺我都認得,剛才進去的就是林府的小少爺。」老人怕紫藍不相信,連忙又說:「我大侄子在府裡是伺候大少爺的。」
「噢,謝謝你了。」摸清了底細,紫藍便繞著林府走了一圈觀察地形,看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去。
「這個林府還真大,看樣子是有錢人。我怎麼才能進去呢?」紫藍走累了便靠在牆邊的一棵大樹上歇息,冥思苦想。突然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夜晚終於來臨了,趁著夜色紫藍偷偷摸摸的來到樹下,見四周沒有人便順著樹桿爬上了院牆,簡單地掃了一眼見院內連個人影也沒有,心中竊喜,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話還沒想完。這時見一個身著白衣的人走了進來,對身後的兩個侍從一揮手。兩人便退了下去。
「看來此人也是個主子。」紫藍趕忙躲進樹叢中,靜觀其變。
林依揚早就注意到樹上有位訪客,但見她沒有什麼行動,便從書房裡拿了一壺酒獨酌起來。喝了一杯,又一杯始終不離開。
急得紫藍在樹上小聲的嘀咕起來:「媽的,你在下面喝得快活,害得老娘在這喂蚊子。」
林依揚見樹上的訪客終於有了動靜,便大聲笑了起來,笑得紫藍汗毛直豎。
「完了,肯定是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