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開了燈,瞥見一團影子縮在地上,嚇得她倒退數步,仔細一瞧,竟然是他!
「你在這邊做什麼?!」她吐了口氣後,惱聲罵著。「我有允許你上來我的房間嗎?」
怪了,她明明有上鎖,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難怪工作一結束就不見他的人影,原以為他跟著陳美葳走了,想不到居然是趁亂踏上二樓。
「敏爾∼∼」他楚楚可憐地抬眼。
她這下才看清楚他原來是跪在地上,身上還穿著圍裙,而圍裙底下,似乎一絲不掛。
「你在幹麼?」她傻眼地問。
「請罪。」古有廉頗負荊請罪,現有上官迅圍裙請罪。
「請什麼罪?」她疲憊地坐在離他不遠處,餘光瞥見桌上除了點上燭火,還擺滿了佳餚,看起來不像是樓下的外燴,聞起來味道還挺香的。
「中午惹你生氣的罪。」他咬著下唇,漆黑眸子盈著溫潤光痕。
為了請罪,他斗膽踏進格殺勿論區。
「我沒有生氣,你也下需要下跪。」她無奈道。
那是他的私事不是嗎?她為什麼要為了那種事情生氣?
「身為總監,卻在上班時間……身為店長的你,怎麼可能不生氣?」他軟聲說著,同時不動聲色靠近她、.「敏爾,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對我這麼寬容。」話落,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連敏爾沒有防備地被他緊實雙臂箍住,一時間嚇得瞠大眼,鼻息之間全是他清爽的氣味,而這氣味是……
「誰准你進我的浴室,用我的沐浴精和洗髮精的?!」
無恥的男人,在上班時間跟客人幹盡不可告人之事後,還有臉來摟她?!
「呃,因為我擔心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想留下來陪你,所以就順便先洗了澡。」他的臉在她肩上摩蹭著,「敏爾,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絕對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
「誰理你啊!私自闖到禁區,還敢進我浴室!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她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她反而被壓制在地板上,而他的臉近得幾乎貼在她眼前,表情笑得很邪、很魅、很挑情。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呢。」性感的唇微掀,差一點就要輕別過她的。
她勉強屏住氣息,卻控制不住心跳。
該死,他在誘惑她,他居然在誘惑她?!他真以為自己會一直死心塌地愛著他嗎?
連敏爾心裡不斷提醒自己這是他的手段,但目光卻是怎麼也移不開,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是跟陳美葳玩得很開心嗎?我們之間又該是什麼關係?」語氣很酸,酸得可以腐化天底下所有的愛情。
可惡,她還愛著他,只是不願意承認。
「吃醋了?」上官迅笑咧嘴,黑眸閃爍著喜色。
「誰吃醋啊?你要跟誰在一起,我管得著嗎?但我還是必須告訴你,你要是敢在上班時間和客人胡來的話……」
「你不是說你沒生氣嗎?」他扁起嘴,裝出一臉無辜,俊顏千變萬化。
「我……」可惡,竟然堵得她無話可說!
他分明是要逼她承認自己很在意他和陳美葳在VIP室的事。
「我愛你。」說完,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去說給陳美葳聽!」她張口咬著他的下唇。
老是用愛啊喜歡的來擾亂她平靜的心,看她因為他的言行而憂喜參半,這讓他覺得很過癮嗎?
「我又不愛她,幹麼跟她說?」已被她咬住下唇,他索性整個覆住她的唇,趁其下備,放肆鑽進吮吻。
「你……」啊啊,好卑鄙……
濕熱的舌如攫住她呼吸般地狂野掠奪,纏綿得教她喘不過氣。
但他點到為止,強逼自己離開她,「吃點東西吧,你一整天都在忙,我看你沒吃到什麼,所以幫你準備了一些吃的。」上官迅粗嗄喃道,拉著她起身。
她氣息紊亂地看著他,瞧他像沒事人一般,自己卻為他亂了心神,心裡就覺得好嘔。
「哼,你倒是游刃有餘嘛。」連敏爾推開他,拉出些許可以讓她自由呼吸的空間,好收拾慌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情緒。
挑情聖手!
「是嗎?」他笑著,眸底閃過一絲苦澀。「吃東西吧,我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
被他半強迫地推到桌前,她才發覺除了疲累,她也真的餓了,夾了口菜吃,這才發現愈吃愈餓。
糟,要是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有天會復胖。
「你太瘦了,抱起來沒像以往那麼柔軟。」上官迅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飯的模樣,黑眸笑得溫柔。
「要柔軟,你不會找陳美葳啊?」哼了聲,但她隨即就後悔了。
噢,她語氣這麼酸,他會聽不出她的妒意嗎?
「我只愛你,不管以前還是現在,甚至包括未來。」
連敏爾拿筷子的手一顫,冷瞥他支手托腮的悠閒表情。「說的跟真的一樣。」
「當然都是真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彌補這三年來的空白。」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吻上她白纖而細長的指。「敏爾,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是誰逼我非拒絕不可?是誰逼我不得不撒謊欺騙自己根本不愛你?又是誰讓我的愛情飄浮不定、居無定所?」痛心瞪著桌上的每樣菜,她不禁想起,那時她還小,母親和兄長們無暇照顧她,都是他陪著她、替她準備三餐的,曾經是那樣形影不離的交融靈魂,所以在撕裂時,她痛得幾乎快活不下去。
那痛依舊存在,只是她下願想起,但今天再次看見他和陳美葳在一塊,所有的痛楚一夜之間再次沸騰難捱。
想起當時,光是活下去都覺得好難。
「是我。」他若有似無地歎了口氣。「是我錯了,不該為了逼你去留學就對你說盡狠話。」
「不只是那時,打從媽過世之後,你就對我很冷淡。」她是恁地習慣來去於他存在的那扇門後,但他卻拒絕她再進入。
他懂得她無處可去的心情嗎?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獨立一點。」上官迅昧著良心撒謊,希望她面前展現的世界全是最良善的一面,小心翼翼地將摻入私慾的黑暗藏起。
「所以你就濫交?!還讓陳美葳那個女人笑我!」該死的金剛芭比!
「你該不會因為她那麼說就拚命減肥吧!」
「你不知道失戀是減肥的最佳良劑嗎?」她冷哂著。
「傻瓜,不要讓我心疼自責。」大手按著她的頭,讓連敏爾把臉靠在他的肩頭,她努力忍住的淚得以釋放。
「你又是哪裡心疼跟自責了?今天不是和陳美葳玩得很開心嗎?」她滿嘴酸話不吐不快。
上官迅突地噗哧笑出聲。
「你笑什麼?」她槌著他的肩。
「你放心,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胸口上的吻,是她差點跌倒,我在扶起她時不小心沾到的。」聽著她半撒嬌似的抱怨,讓他第一次感覺彼此回到沒有隔閡的最初。
「不小心……嗯哼。」她很酸很酸地重哼著。
「真的,相信我。」
「不然你跟我說,你跟她在VIP室裡到底在幹什麼?」她離開他的肩頭,以無比嚴厲的眼神質問著,大有妻子追問丈夫出軌的意味。
黑眸溜溜地轉了一圈。「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倒是不介意你驗驗我的身體,確定我到底有沒有偷腥。」說完,他真的準備拉開圍裙,打算讓圍裙下的春光外洩。
「啊!」她雙手捂著眼,但又忍不住從指縫裡偷覷。「有穿嘛。」
原來他底下還穿了條短褲,這令她鬆了口氣卻又感到有點失望。
「你希望我不穿嗎?」他笑得很邪惡。
見他作勢要脫褲子,連敏爾連忙拉下他的圍裙蓋好。「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又是拉又是扯地直把他往門外推。
「已經開幕了,你還要我睡樓下?」這不妥吧,要是他一時睡晚了,被同事撞見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可以回家睡。」她硬是將他推到門外。
「好歹讓我穿一下衣服吧。」很冷耶。
「你樓下有可以換穿的衣服。」她當著上官迅的面把門關上。
「要是小強再跑來,我可以幫你處理。」只要是為了她,即使用他堅實的背再壓死一隻也無妨。
「少來了,你比我還怕。」隔著門板,她不客氣地指出事實。
他笑了笑,終於妥協,「敏爾,那你記得要把東西吃完,知不知道?」
「知道了,你趕快下去。」別感冒了還要算在她頭上。
「記得要把所有門窗都上鎖,知道嗎?」
「知道了!」她好氣又好笑。
誰會來?要防也是防他這只惡狼。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離,她才坐回位子上,吃著他特地為她準備的宵夜,不知不覺嘴角上揚。
不想承認,但是妒意在她眼裡消失了,不安也在她心裡枯萎了。
唉,她到底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才好?她知道,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哪怕他曾經真的背叛過她,她也會原諒他的,只因她是如此無可救藥地愛著他。
***鳳鳴軒獨家製作***bbs.fmx.cn***
員工休息室裡,上官迅長手長腳地塞在沙發上頭,儘管這樣睡眠品質不佳,但他還是甘之如飴。
今晚一如往常,習慣性地因不適而醒來,提醒他該要轉身了。
啊——真希望明晚開始就能夠和她睡在那張軟軟的床上。
一想到美麗的藍圖,瞬間平緩了酸痛的筋骨,他認命地轉身面對椅背,卻突地聽見古怪聲響。
那是什麼?好像是極為細微的碰撞聲。
他閉眼皺眉思忖著,卻忽然聽見連敏爾的驚呼聲,幾乎是同時,他整個人彈跳起來衝出員工休息室,直朝店內通往二樓的長廊跑去。
上了樓梯在轉角處停頓了下,瞥見她住所的房門不但半開著,裡頭還傳出刻意壓低的男子聲音。
心在狂跳,正打算回頭找樣東西防身,卻聽見連敏爾驚喊著——
「不要!」
他再也無法多作考慮,飛步衝進房裡,竟看見一個男人將她壓倒在地,正打算要對她——
「混蛋!給我住手!」他怒不可遏地狂吼著,男子驚詫回頭,立刻揚起手中銳器揮舞。
上官迅衝向前,長腿踢掉他手上的銳器,拳頭隨即往男子臉上招呼過去。
「敏爾?!」見男子像是半暈,上官迅視線繞過他,瞥見連敏爾幾乎衣不蔽體,臉色發白地輕顫不休。「天殺的,他有沒有傷到你?」
走向她,他將衣服脫下罩在她身上,緊緊摟住她,深深將她擁進懷裡。
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發抖,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她,想要平復彼此的顫慄。
天啊,他是何其慶幸今晚依舊睡在樓下,否則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連敏爾尚在驚嚇之中,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你不用怕。」他低啞喃著。
「你不要擔心,我沒事。」她安心地投進他寬闊的臂彎,感覺恐懼一點一滴自體內流逝。
「真的?」
「嗯。」
稍稍平復情緒之後,上官迅回頭,想要將那男子綁起,卻發覺他剛好起身要往外逃。
「別跑!」他吼著,先將她安置在一旁,隨即追了出去。
王八蛋,別想跑,竟敢輕薄他的女人,絕對要他付出代價!
幾個大步,他在下樓梯前及時抓住那人,豈料對方回頭揮拳,上官迅閃避不及,悶哼一聲鬆手退了數步,眼看人就快要往樓梯逃跑,他索性往前飛撲,兩人一同自樓梯滾落到一樓。
「上官!」趕到外頭的連敏爾見到這一幕,尖聲喊著。
***鳳鳴軒獨家製作***bbs.fmx.cn***
「八成是開幕辦了派對,所以才引來那個小偷覬覦。」
「大概是吧,不過那個區域這陣子本來就不怎麼安寧。」上官迅依舊怒意難消。「王八蛋,應該再給他幾拳。」
警察來了之後,確定那個男人確實是最近幾起闖空門事件的小偷,他是從二樓後方的陽台入侵,劫財順便見色起意。
「別氣了,幸虧有他當你的墊背,你現在才能意識清醒地跟我說話。」連伯凱拍了拍他的肩。「今晚,你乾脆就先在這裡休息好了。敏爾,應該可以吧。」
坐在上官迅身旁的連敏爾不發一語地點著頭,看著腳上纏著繃帶的他,眼眶又紅了。
「沒事了,醫生說我只不過是有點撕裂傷而已。」上官迅笑著安慰她。
事實上,能夠如此明目張膽地睡在她的床上,他甚至認為自己這一撲,還真是撲得不錯。
「這幾天你就別上班了,等腳不痛了再說。」連伯凱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大哥對不起,那麼晚了還把你叫來,可是我真的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連敏爾一臉歉意地送他到外頭。
「傻瓜,你不通知我要通知誰?」他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發。「再去休息一下,要是累了的話,就把樓下交給阿陵,她知道該怎麼發派工作。」
「嗯。」送走連伯凱,她隨即再轉回房裡,看著一臉傻笑的上官迅。
保全到場、報警處理、打電話給大哥、再把上官迅送到醫院,這一連串的事情處理下來,耗去不少時間,天都已經亮了。
「你在笑什麼?」還笑,她的心臟都快被嚇停了,他還笑得出來?
「笑我終於躺在這張床上了。」野心得逞,怎能不狂笑個兩聲?
「傻瓜。」看他還能風趣對談,她真的鬆了口氣。「我差點被你給嚇死,逃就讓他逃,幹麼撲出去啊?」
當她目睹那一幕時,心都涼了一半。
「不行,不逮住他,哪天他要是又來了怎麼辦?」就是抱著這種想法,他才會不顧一切往前撲。
「你會保護我吧。」她寓意深遠地道。
「只要你肯讓我保護。」他張開雙臂,等著她投入懷抱。
「除非你不要。」連敏爾歎了口氣,輕輕地投進他的胸膛。
「那麼,我可以把這一句話當成你的承諾嗎?」他滿足地輕吐口氣,雙臂在她背後交握緊縮。
啊啊,這一撲真是撲得太棒、太值得了!
「承諾應該是你要給我的吧。」吃她豆腐啊?
「你想要聽我的承諾嗎?」上官迅輕撫著她滑膩如絲的發,低啞輕喃著。「我會極盡一切寵你愛你,無條件疼你包容你,除非到生命的盡頭,否則這一輩子絕對不再和你分離。」
「……肉麻。」但是她喜歡。
「女人不是都愛聽肉麻話?」要知道他得費多大的勁才能忍著不讓雞皮疙瘩冒出頭!
「女人?」她挑起眉。「誰?」
這時的女人聽起來是複數值,除了她以外,還有誰聽過他的甜言蜜語?
「你啊,為了你,我準備了好多甜言蜜語要灌醉你。」他嘻皮笑臉地答,「你都已經給人家承諾了,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不給人家負責哦。」
「耍寶啊。」好像她玷污了他的清白一樣。
「也只為你。」他笑著。
他的笑意蔓延在英挺的眉梢,如深海般的眸底,讓她恍若投身在一片暖和的海洋,浸淫在他沒有保留的溫柔裡。
「你最好把你今天說過的話,一字一句刻在腦袋裡,要是哪天你違背了誓言,我會恨你一輩子,逃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連敏爾笑著,語句卻帶著威脅。
愈是濃厚的感情,愈是禁不起另一半的背棄,她花了三年的時間還是無法治療心底的傷,如果他再傷她一回,那麼……她不敢想像會是怎樣的下場。
「那你也要把今天給的承諾,一字一句刻在腦袋裡,要是哪天你違背了誓言,我就……」他將她的語氣學得惟妙惟肖。
「怎樣?」
「一輩子賴定你。」他狡黠喃著,輕琢地約唇。
「滑舌。」她迷醉地任由他寸寸將自己啃蝕,不由得發出輕吟。
他抓准了機會,濕熱的舌潛入其中,淺嘗深吮,情慾催促著他大膽探入她的衣衫底下,摩挲著她滑細如脂的肌膚。
兩人互相渴求著彼此,在唇舌糾纏之中傳送激情,他更加肆無忌憚地沿著腰際包住她酥軟的胸,長指輕掐著敏感的蓓蕾,令她羞赧地淺吟下斷。
「敏爾。」大手微使勁,將她身子往上帶,讓他得以含住她粉色的花蓓。
「啊……」她眉間微皺,難以忍遏他在身上點起的火焰。
天,她從不知道彼此的體溫竟能夠如此令人意亂情迷,很久以前,她也曾想過用奉獻的方式來圈住彼此,只是從沒機會落實,如今就要實現了嗎?
唇角漾著甜蜜又滿足的笑,然而腦中不知為何卻翻飛出在紐約的那一晚……
上官迅的輕吻在她身上激起陣陣火花,而往下侵掠的大手則滑向她的褲頭,教她驀地驚愕,下意識掙扎了下,長腿正巧撞在他受傷的腳上。
「啊!」他低哼了一聲。
瞬間,動作停止。
「對不起,很痛嗎?」她趕忙從他身上滑出,查看他的腳傷,不忘順便拉整身上的衣物。
兩人粗喘著氣息,他不解的凝視她,想從她的眸底找出抗拒的答案。
「怎麼了?」他低嗄問著。
腳痛,哪裡比得上得不到滿足的痛?
「我……」連敏爾垂斂眸子,不讓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不能讓他碰了她,一旦發生關係,他會發現她已不是處子。
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
姑且別說他,就連她都不能原諒自己的荒唐。
「沒關係,不急。」儘管情慾漲得他胸口快要爆裂,他還是能夠神色自若地和她對談。
他猜,八成是那個小偷欲對她胡來,讓她產生了些許陰影吧。
「對不起。」她不敢看上官迅,總覺得對他有種說不出的歉意。
那是一種背叛,她在絕望中背叛了他,但她不是故意的,就算他不要她了,她也不該用這種方式作踐自己。
可,就連她也不知道那晚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傻瓜,幹麼跟我對不起?」他笑著,再次將她拉到身上。
就算無法肌膚相親,但只是抱抱總沒關係吧。
「我……」她沒有勇氣跟他坦白。
雖說,她是傷心欲絕前往紐約,但在那之前的十幾年,彼此心意是相通的,她更認定這輩子除了他,自己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他應該也知道,但她卻抱著不潔的身子回到他身邊,他會嫌棄她嗎?
想到這點,她就好怕。
「好了,別想了,陪我躺一下吧。」他面帶痛苦地拉著她躺到身側。
「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八成是剛才真的撞痛他了。
想著,正準備要從他身上下來,卻發覺有古怪的異物頂在她腿邊,讓她瞠大眼動也不敢動。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開口,連呼吸也很刻意地放輕,就怕打破了凝滯的尷尬。
「這是健康男人會有的正常現象。」瀟灑如他,竟也有赧然的時候。
黑眸視線飄動著,看東看西就是不看她。
「嗯嗯。」她點頭附和,沒辦法接話,粉顏也微微漲紅。「你早點睡吧。」
她還是別待在這裡的好,免得一時天雷勾動地火。
「嗯。」見她要起身,他趕緊又抓著她,好看的唇微微扁起,軟聲撒嬌道:「你要去哪?」
「時間差不多了,我整理一下準備下樓,順便跟陵姐說明昨晚的狀況。」天已經很亮了,她甚至聽見樓下有人走動的聲音。
「還早吧,再陪我一下嘛。」他牽著她的手在唇邊摩挲著。
「等我把事情交代好就會馬上上來,等我一下好嗎?」連敏爾好笑道。
有誰能夠忍心拒絕他的撒嬌呢?至少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