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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身娘子 第七章 作者:橙星
    打了個大呵欠,姬兒舒服的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子,繼續往身旁靠枕枕去。

    她做了一個好有趣的夢呢!夢境中的狗兒開心追著她直打轉,還把她撲倒在柔軟的青草地上,不停的舔著她的臉和她的頸子,然後,狗兒的頭突然變成了魄的臉,仍是壓在她身上重複做著狗兒的動作。

    呵呵!要是讓魄知道她把他夢成了人頭狗身的怪樣子,鐵定氣得哇哇痛罵。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一道飽含溫柔的聲音從她靠著的暖源處傳來,姬兒猛然驚醒。

    魄不會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難道她身旁靠著的是別人?

    她猛然睜開了眼,仔細一瞧。

    呼!是他沒錯,害她嚇了好大一跳呢!

    「小傻瓜,幹嘛嚇成這樣?我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你身邊。」他輕笑著,為她吐著氣的可愛表情。

    一瞬間,姬兒真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他在對自己笑呢!

    小手爬上他的臉。「你……真的是魄嗎?」忍不住疑惑,姬兒用力捏了一下。

    當場笑臉立刻變成臭臉。「你這個笨女人!會痛的耶!」

    得到驗證的小手馬上縮了回去。沒錯,她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他剛才的笑容也是真的。

    不小心觸碰到了他裸露的胸膛,姬兒這才有所意識,他沒穿衣服!而絲被下的貼身觸感讓她驚覺了一件事,就是她自己也是一絲不掛!昨晚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朝她湧來。

    「恭喜你終於清醒了,需要我提醒你我們昨晚做了什麼嗎?」風離魄沒好氣說道。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像他這樣洩氣?!她事前當他是條吐舌的狗,事後又當他是肉包般猛捏,女人不都該柔順害羞的嗎?怎麼她的反應老是出乎他意料!

    姬兒完全不敢把頭看向他,只能猛拉著絲被來遮蓋自己的身子,企圖連自己滾燙的雙頰也蒙了去。

    「別這麼問著自己,小心沒氣啦!」整條床被都讓她拉去,那他蓋什麼?

    他將被子扯去,輕易地勾起她那張紅嫩的臉蛋兒。

    「笨女人,從現在起,不管你再怎麼否認,你都已經是我風離魄的女人,你沒得選擇,注定要跟著我回傲鷹堡去。」嗯,一輩子,想起來滿不錯的。

    他雖然很霸道卻也令她忍不住開心,他是……捨不得她走吧!

    一想到原來他跟自己都有相同的感覺,姬兒殷紅的臉上出現了迷人的笑花。

    強忍自己不去看她嬌媚的模樣,就怕體內壓抑的火又撩了起來。風離魄迅速起身,背對著她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穿上,啞著嗓說:「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命人送來飯菜,用過後我們就上路。」

    「上路?不是說好再等幾天嗎?對了!可娜姐妹呢?我昨天怎麼都沒見到她們?」

    「她們……」才想再說些什麼的他,驀地耳一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姬兒用絲被緊緊包裹住。

    在此同時,房門「砰」的一聲,讓人給撞了開……

    來人竟然是可愛。

    「魄……」已穿好衣服的姬兒用著兩根小指拽著風離魄的衣角,輕扯著。

    「不行,沒得准,你最好給我打消念頭。」

    「但是,人家現在出事了,我們幫個忙……」

    「幫誰都成,就她免了,先前就是因為插手管了她們的閒事,才惹來一路的麻煩。你怎麼還學不乖,有些人有些事是他們活該自找,根本不需要我們來管。」

    姬兒望了眼躺在床上,哭累睡著的可愛,那小臉小手上的傷讓她的心隱隱泛疼,這叫她怎麼能不管不顧呢?

    「魄,你不幫她,就沒人救得了可娜了!」

    原來在昨日,可娜兩姐妹在離開的路上,碰巧遇上了「渾身慘傷」的許善豪,可娜出口嘲笑了他落魄的狼狽樣,讓他掛不了面子,結果許善豪一時老羞成怒下,命同樣負傷慘重的家僕抓走了可娜,還把死命想保護姐姐的可愛打傷。

    可愛在外頭流浪了一夜,天方亮,才衝回客棧來找姬兒幫忙,哭著講完事情經過後就累得睡著了。

    「你要怎樣才肯幫她們嘛?要不我們來打個商量…

    「省省吧!你這顆頭和你的胳膊,還有你的這條腿都已經重複賣給我不下三、四次了,我看你把自己賣給我好幾世都還不清了。」

    他的態度強硬,但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猛拉扯他的心,終於……

    投降!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幫她。」唉!為什麼他的回家之路這麼漫長?

    「魄,謝謝你!」

    接過撲向他懷中的熟悉身子,他輕嚙她柔軟的耳珠,吐氣道:「想感謝我的話……」

    他在她耳畔不知說了什麼,臊意瞬間爬滿了她的臉。

    在可愛醒來後,三人用了些簡單的飯菜,向人問了路,便朝許家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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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緩緩拂進窗格裡,吹弄著輕饅,夕陽餘暉從敵開的房門傾斜灑人,為這顯然是女兒家的閨房,添上了柔美之意。

    少女端坐在一塊白綢前,提著針,一刺一挑,正專心的替即將完成的繡圖補上最後幾針。

    此時,房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在婢女的攙扶下,一名衣著華麗的婦人緩緩進來。「柔兒。」

    「娘!」打了個小結,將這最後一針的線繩咬斷,許善柔起身迎向自己的娘親,接過攙扶的手,將進來的婦人牽引到身邊的椅子那兒。

    「聽婢女們說你這幅繡圖就要好了,娘一時忍不住想過來瞧瞧。」

    「這只是女兒一時興起繡的,娘不必這麼大費周章跑來女兒這裡看,萬一繡得不好,豈不是讓娘見笑了。」

    將白綢自固定的架子上取下,許善柔把完成品送到婦人面前,靦腆一笑。

    「我看看,嗯,好,真是繡得太好了!不是娘要講,我們家的柔兒如此聰慧賢淑,將來誰娶到了你,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娘,您別亂說了。」嬌聲一落,十七歲少女羞態一覽無遺。

    「本來就是,柔兒從小就聽話懂事,誰見了不喜歡?

    唉!要是你哥能有你一半就好了。」想到她這個兒子,她不免又要頭痛起來。

    「對了,娘,哥哥又闖了什麼禍嗎?」許善柔想到昨日下午哥哥一身狼狽的回來,好像還受了不小的驚嚇。

    「誰知道他又做了什麼好事,弄了一身的怪傷回來,問他他也不說原因,你爹又出城辦貨去了,我一個人擔心了一個晚上都睡不好。真是的!豪兒成天就知道鬼混,這全是讓你爹寵的,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方才又見著他鬼鬼祟祟跟幾個下人到後院的柴房,不知幹什麼去了。

    「別氣了,娘。」許善柔體貼的遞上溫涼的茶水,讓她降降火氣。「哥哥還年輕,難免氣盛了些,再過段時間,就會收斂些了。」

    婦人仍是有點怨氣。「還是柔兒最孝順了,這兒子有等於沒有。」

    許善柔笑著打趣道:「娘,您就別再說反話了,其實您還是很疼哥哥的,不然也不會晚上睡不著偷偷擔心他;況且娘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要孝順娘啦,不然要孝順誰呢?」

    婦人神色微黯。是呀!她就只有柔兒這麼個女兒…

    許善柔察覺到她的靜默,以為娘還在為哥哥的事煩心,才想開口說些什麼,一名形色慌張的婢女就衝了進來。

    「夫人、夫人,外頭來了位公子,說要向少爺討人呀!」

    「不曉得這位公子找小兒有何事?」

    打風離魄讓人請進大廳來,許夫人探視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達官貴人她見多了,但光憑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傲氣,就知道此人應當不簡單。

    「我來向他討個人。」風離魄在許夫人打量他的同時,也將所有人掃了一眼。

    「討人?」許夫人與許音柔面面相覷,不明白眼前這男子所謂何意。

    風離魄冷哼兩聲。「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好事就知道,我沒那麼多工夫耗在這裡,快叫你兒子把人交出來!」

    當下一聽,許夫人便知道兒子八成又闖禍了,但護兒心切,許夫人忍不住道:「你什麼也沒說清楚,無憑無據誣賴我兒子搶人,還跑上門來要人,我怎麼會因你的片面之詞而隨便交個人出來!」

    面對許夫人不怎麼客氣的態度,風離魄不覺得訝異。「你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你會不知道?」上頭包庇,下面不亂也難。

    「你這話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那狗屁兒子在外頭幹了多少壞事,你睜隻眼閉只眼瞎了眼也好,我都不想管,我只要他把昨天抓走的女人交出來。」

    對方只是個後輩,卻用如此惡劣不敬的口氣對她說話,許夫人實在氣結。「你……」

    「娘,您別動怒!」許善柔見狀,趕忙上前安撫許夫人的怒氣。「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不用稱呼,反正人要到了我就走。」風離魄不甚在意的隨意瞄了一眼。

    奇怪!怎麼……

    說不出心中的怪異感,風離魄突然仔細看起走到面前的許善柔,隨後又看向椅座上的許夫人。

    方纔他就覺得很怪,總覺得這兩人某些處還挺像某人的……

    心中隱約浮起一張熟悉至極的臉蛋。

    那眉畔、唇角,還有那細揚的眼尾,還具有些神似……風離魄努了努嘴。

    不過,還是姬兒順眼多了,一顰一笑都能牽引他的好心情,哪像現在這個帶笑的女人,看了只讓他更不耐煩而已。

    對於他的無禮,許善柔只是柔柔一笑。「公子口口聲聲說我哥哥抓走了你的人,那請問是公子親眼所見嗎?

    還是你能拿出證明,證明我哥抓來的人就在我們府裡?」

    「把你哥叫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廢話這麼多,這兩個女人到底交不交人?他的耐心有限,尤其,還有個令他牽掛的人在許府外等他。

    「這樣好了,公子你先坐會兒,我去請我哥哥出來。」

    許善柔並非不明理,對方執意這麼說,想來也有他的理由。

    「柔兒!」

    「娘,不要緊。」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許善柔才繞過風離魄,突然一個人衝進來撞上了她,讓她腳步不穩。

    適時出現的大掌摟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即將向後倒的身子,也讓從沒如此貼近男人身軀的地紅了臉。

    「謝謝……」這副偉岸的身軀讓許善柔感到溫暖。

    「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呀!不是要你在外頭等著,跑進來幹嘛?」風離魄對懷中的姬兒吼著。

    好半天,閃神的許善柔才會意過來,他怒吼的對象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在他懷裡的女子。

    「對不起嘛!我就是想找你,才急急忙忙到處亂衝的。」姬兒吐了吐舌尖,隨即抓起擱在她腰上的大掌。

    「走,快跟我走,我發現了……」

    姬兒的視線突然停佇在他另一隻手臂勾著的人身上。「魄,你是不是凶了那位姑娘,不然她為什麼一直瞪著你呢?」姬兒一臉困惑。

    她的話讓風離魄立即抽了手,也讓許善柔收回變了樣的心思及目光。

    「少給我亂扣罪名,你還沒說你發現了什麼?」他不過接過這個笨身子時,手一攬,不小心碰到另一個搖搖欲倒的女子,就順便扶她一把而已。

    「哦,對對,我告訴你,我找到了可娜,她在……」姬兒興奮道。

    「救命呀——」一陣嚎叫聲掩去了她的話,緊接著許善豪衝了進來。

    「快來人救我……好大好大……的一條蛇……啊,還不快把它給我拉走……」他身上竟纏著一條大灰蛇。

    「你是壞人!抓了姐姐,還撕了她的衣服,我打你打你……」可愛也跟在他後面衝了進來。

    大廳裡的人一陣茫然,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只有風離魄鎮靜地將飛奔進來的許善豪……身上的大灰蛇一掌撥開,藉著這個動作,他不著痕跡地以拇指將氣打人許善豪肩後的某個穴道。

    許善豪疼得大叫,到處亂跑。「哎啃!好痛,我的膀子,你你……啊!蛇呀!快把它趕走……」

    風離魄噙著冷笑,他要那傢伙的右手以後再也使不出力,這是他對姬兒出手的懲罰。

    「嘶嘶——」在地上彎曲爬行的灰蛇吐信,朝著狂亂跳腳的許善家前進,可愛也在後頭狂追喊打。

    「我的天哪!哪來這麼大的蛇?」禁不起驚嚇,許夫人兩眼一翻,立即昏了過去。

    風離魄揉了揉發疼的眼,伸手一拎,捉住了也想跑去打人的姬兒。「叫那條蠢蛇不要再爬了!還有,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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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夫人甦醒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柔兒……」

    「娘,您醒了,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藉著許春柔的攙扶,許夫人背靠床柱坐了起來。

    「啊!那條蛇……」一想到那條大蛇,許夫人又心悸了下。

    「娘,沒事了,那蛇……是姬兒姑娘的朋友,很聽她的話,不咬人的。」

    「姬兒?」

    「嗯,是那位公子的朋友。」

    許夫人回想著,好像有那麼點印象……有個女子衝了進來……然後……

    「對了,你哥有沒有怎麼樣?」許夫人著急的抓著女兒的手追問。

    許善柔搖搖頭。「娘,這次哥真的太過分了!他居然抓了個姑娘回來關在柴房裡,不但出手打傷了人家還意圖……染指那位姑娘!」當她到了現場,眼見為憑後,她不得不對自己的兄長心寒,更為那縮在角落衣不蔽體的姑娘憂心。

    「什麼?」許夫人大吃一驚。「那位姑娘……有沒有怎樣……」

    「人受了傷也嚇暈了,我已經安排下人清了間房讓那位姑娘暫時休息。」

    「那……你哥……那些人……」到底是自己養育到大的兒子,就算他做盡壞事,作娘的仍舊擔心。

    「他們現在全都在那位姑娘的房裡。」

    許夫人急急忙忙掀了被,起身下床。「柔兒,快扶我過去!」

    善豪只有一個人,萬一那些人想找他麻煩可怎麼辦?

    姬兒兩手扯著風高魄的手臂,不斷哀求道:「灰灰很聽話的,不要趕它走好不好,萬一它又讓人捉了去……」

    會變成蛇補湯的啊!

    來許府的途中,她見到簍子裡即將讓人殺去的大灰蛇,一雙求助的眼睛投向她,忍不住懇求魄買下它。

    瞧,它不是很聽她的話嗎?要不是灰灰幫忙,驅走擋在門前的大漢,她怎麼可以大搖大擺的進來?要不是它帶路,她怎麼找得到可娜?要不是它從門縫鑽人,又怎麼阻止得了許善豪的惡行?

    「不要趕它走啦,灰灰一定會很乖的,對不對?」姬兒瞄向在許善豪打顫的腳邊不停兜圈的大蛇。

    「不准,等我們離開這兒,就立即把它丟進山林裡。」

    蛇屬冷血無人性,難保日後它不會咬上她一口。

    站得有些累,風離魄索性繞過被灰蛇制伏住不敢亂動的許善豪,再看了眼趴在床上照顧姐姐的可愛,他找了張空椅,將姬兒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你如果真的趕它走,那我……我就……」

    「你就於脆把自己身上所有能穿能用的全賣了錢,然後挨家挨戶找個像你一樣好心的人家,把錢交給他們要他們好好照顧它,怎樣?」

    「好耶!我就這麼做——」話打住,她知道是誰在提議了。

    「好你個頭!你敢有這種想法試看看!它本該屬於山林,那才是它的歸處,就像你屬於我一樣,只能待在我身邊,這是不變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

    他那句「屬於他」、「只能待在他身邊」的話讓姬兒漾起了微笑。

    她喜歡魄總是不經意流露出對她的在乎,那種自己是被人要的、被人重視的感覺,讓她倍覺溫暖與感動,她彷彿依戀上了這種小小的幸福。

    突然,一陣叫喊打斷了魄的嘮叨。

    「娘!娘你來了,快救我呀!他們要叫這條蛇咬我呀!」杵在牆邊,連聲大氣也不敢吭的許善家,一見著來人,連忙發出近似哭喊的呼救聲。

    「豪兒,天呀!這蛇怎麼……來人,還不快想辦法把這鬼東西給我攆出去!」在許夫人驚慌下令的同時,一道人影問到她面前。

    「不要動灰灰!」姬兒阻止道。

    「你是誰……你……」許夫人的聲音哽在喉嚨。怎麼會這麼像?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這麼像自己年輕時的模樣?

    一個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晃進她的腦中,莫非是…

    許夫人神情一變。

    「你的壞蛋兒子不知道在外頭欺負了多少姑娘,你怎麼都不好好教他,放任他在外頭胡作非為,實在太可惡了!」姬兒義憤填膺。

    「我……」許夫人膽怯的看著姬兒,微微撇過臉。

    一旁的許善柔挺身上前。「犯錯的是我哥,不是我娘,既然人找到了,也幸好我哥沒有釀成大錯,我們會想辦法彌補那位姑娘的傷害,就請姬兒姑娘別這麼氣了。」

    原來她就是姬兒!許夫人又悄悄抬眼打量起她。

    「可娜現在昏迷在床上,那你說要怎麼辦?」姬兒口氣緩了許多。

    許善柔將目光悄悄移至風離魄坐著的身影上,而後臉蛋一紅,馬上又將視線調回來。「這樣好了,我另外安排兩間房給公子和姬兒姑娘,你們四人就暫時先待在許府內,等床上那位姑娘醒了,再來討論處置我哥的事,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柔兒,誰准你擅自作主……」許善豪的目光觸及到大灰蛇陰森的綠光正瞪著自己,再多抱怨也不敢開口了。

    許夫人並沒有多說什麼,表示默許,許善柔招人前來準備房間。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風離魄突然出了聲。

    「不用兩間房,一間就夠了,她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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