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被KTV的兩位員工一左一右地鉗制住了,但他仍然臉色猙獰,眼露凶光地對著蘇翊羚咆哮。
「我咧XXXXXX!不要臉的死賤貨!我X你的XXXXXX!你居然敢把我打成這樣?你他媽的給我滾過來……」
翊羚瞼上和身上都有明顯的踹傷痕跡,火氣旺盛的她雖然也被姊妹們架住了,一張嘴還是凌厲地反擊著。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不然我一定拿馬桶刷好好地幫你刷個牙!你再罵誰是賤貨,我一定把你的嘴撕爛!」
這混蛋把孟琪打到前額嚴重瘀青、嘴角破皮流血,整個臉頰也都腫了起來,還用腳踹傷她的腰部和小腿,她絕不輕饒他!
滿臉是傷,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孟琪拚命按住狂怒的翊羚。「翊羚,算了,不要再理會他了,像他這種人渣,不值得你生氣……」
先前她一上車,才講沒兩句話,潘正宏就像是發狂的野獸般痛毆她,而且一拳比一拳粗暴,把她打得摔出車門,倒在地上。
沒想到他還不放過她,居然下車對她又踢又踹的,像是要置她於死地似的。
面對這麼喪心病狂的男人,她已經死心了、覺悟了,再也不對他抱任何希望。但,她下希望翊羚因為她而惹上麻煩。
潘正宏還在叫囂。「該死的!你們抓住我做什麼?還下放手?老子修理自己的女人有什麼錯?你們瞎了狗眼了,不知道我是什麼尊貴的身份嗎?我爺爺是XX市市長,我老爸是立法委員潘金旺!蘇翊羚,你今天敢這麼羞辱我,我一定要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要請律師告死你!」
「歡迎之至!快去告我啊!」翊羚毫下畏懼地冷笑。「停車場的監視器把你毆打孟琪的暴行拍得非常清楚,你去告啊!鬧上法院後,我倒要看看是誰向誰求饒?」
她承認自己也很衝動地打了潘正宏,但那是因為他先動手毆打孟琪。打女人的男人最可恨了,她真後悔沒有拿高跟鞋敲死他!
潘正宏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卻更加惱羞成怒,使出蠻勁甩開兩名員工的鉗制,衝向蘇翊羚。
「你這個該殺千刀的瘋婆子,我殺了你!」
眼看他一拳就要揍向翊羚,鄧肯傑忽然從一旁竄出來擋在她身前,牢牢扣住潘正宏的手,利眸冷峻如刀,陰沈地盯著他。「你想做什麼?」
「我……啊啊啊——好痛啊!放手、快放手!」潘正宏的手痛到快斷掉了。
他感覺得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因為他的眼神充滿騰騰殺氣,令人望而生畏,而且他的腕力奇大,僅僅是被他扣住手,尖銳的痛楚就由手腕迅速蔓延至全身。嗚嗚嗚∼∼好痛啊,他痛到快尿褲子了,知道自己最好安分點,才能保住小命。
聽見潘正宏不斷地哀嚎,鄧肯傑厭惡地把他扔甩到地上,像在扔一件噁心的垃圾般。
鄧肯傑對著兩名員工說:「麻煩把他拉出去,不准他再接近這間包廂。我的律師馬上會趕到,有任何問題請跟律師談。我也會聯絡我的助理趕來,護送這幾位小姐安全到家。翊羚,你跟我走。」
他拉起翊羚,不由分說地把她帶出去。
「等一下!放開我,我還沒撕爛那個混蛋的嘴!放手啦!」翊羚被鄧肯傑硬拉上車,火冒三丈。「你硬把我拉上來做什麼?我還沒好好地修理那個人渣,我要跟他一決勝負,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你還敢去跟他打架?」鄧肯傑的怒火完全爆發了,一拳狠狠地捶在方向盤上。「蘇翊羚!你到底會不會珍惜自己?女人是打不贏男人的,更何況,那種超級爛癟三直接交給警方就可以了,值得你跟他打嗎?你有沒有想過,在打鬥的過程中他很可能會重重傷害你!」一想到她受了重傷的畫面,他就不寒而慄。
「我、我……」翊羚被他鋒利如刀的眼神嚇住了。「我打得贏他啊,我學過好幾年的防身術,而且,剛才我還用高跟鞋的鞋跟敲得他鬼哭神號的……」
「那只是你運氣好!」鄧肯傑臉色鐵青地撲向她,把她壓在椅子上,眼底滿是騰騰戾氣。「搞清楚,不管女人再怎麼強悍,力氣都不可能會贏過男人的!這不是輕視女人,而是男女體型上先天的不平等!」
「你……你壓得我好痛……放開我……」她從不知道鄧肯傑的蠻力如此驚人,他眼底的肅殺之氣也令她害怕。
「你必須先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准跟男人打架!有任何糾紛,你可以把我叫到現場處理,任何事都可以用最文明的方式解決。你要知道,文明的方式不代表懦弱,依循最正常的法律途徑,才可以讓那個癟三得到最淒慘的教訓,讓他悔不當初。」
他是知道翊羚的個性比較火爆衝動,但,他作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會跟男人打架!
坦白說,他非常欣賞她嫉惡如仇、黑白分明的個性,但他絕不允許她拿自己的性命安全開玩笑,他好怕她會受傷。
他的話合情合理,翊羚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只能悶哼道:「我也不想打架啊,誰喜歡把自己搞得像個潑婦啊?可是,他毆打我的好姊妹耶!孟琪已經被他打到地上了,他還猛踹猛踢,像是要把她活活踹死一樣。厚∼∼真是豬狗不如,人人得而誅之!我是真的很生氣,氣到無法控制自己,才會街上去哈池應有的教訓。」
「我明白,但是我還是堅持,你不可以再跟男人打架了。要修理那種爛癟三有很多種方式,而且絕對可以讓他吃不完兜著走。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他眼底的綿密柔情終於澆熄了翊羚的滔滔怒焰,她知道這個男人很珍惜她,把她的安危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好啦,我答應你。」
他鬆了一大口氣,把她整個人緊緊摟入懷中,輕撫她的秀髮和背脊,確定她沒有受到重傷。
「你差點嚇死我了!接到書瑀打來的求救電話後,我就發狂地飆車趕過來,幸好今天你的對手只有一個人,萬一你是跟一群男人發生衝突,我真不敢想像你會受到什麼傷害?」
捧起她的瞼,鄧肯傑直直地鎖住她的瞳眸,一字一句堅定地道:「就算是幫我一個忙,以後絕對不許再發生這種事了,不要讓我這麼擔心,好嗎?」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一個女人,但,這個麻辣小女人卻差點讓他嚇破膽。
「我知道了……」
他的溫柔令她徹底融化,她知道自己好幸運,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她,視她如珍寶。
溫順地偎在他的懷中,讓他炙熱的體溫暖暖地包圍著自己,雙手勾住他的頸項。「對不起,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她主動吻他,溫熱的紅唇細細地、纏綿地與他的唇瓣糾纏著,飽滿的胸脯也隔著衣物摩挲他健碩的胸膛,兩人的體溫很快地竄高,呼吸也變得急促。
鄧肯傑突然推開了她。
「怎麼了?」被吻到紅唇微腫的翊羚有些不解,他不喜歡她的吻嗎?為何這麼急促地把她推開呢?
他喘息粗嗄,眼底滿是最赤裸、最強悍的情慾,聲音低沉地說:「你這個魔女,你會折磨死我的。走,現在馬上回家,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拉上床!」
單是一個吻就讓他「某個部位」起了最誠實的反應,喔喔∼∼他真是愛死這個女人了。他簡直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他該怎麼辦?
輕撫著她酡紅嬌媚的臉蛋,他笑得更加邪惡,像是準備大開殺戒的野獸。「今晚不准你睡了,懂嗎?」
邊說著,他邊狂踩油門,跑車飛也似地往前奔。
「你……好討厭喔……」
察覺這頭大色狼急著想做什麼,翊羚羞紅了俏瞼,可一顆心卻更加甜蜜,溫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讓粉紅色的浪漫氛圍包圍著兩人。
真心相愛的感覺好甜蜜,她知道這個男人寵她、愛她,所以她也要更用力地愛他,一起愛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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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時序已入冬了,這幾天寒流來襲,氣溫驟降,翊羚躺在大床上,裹著溫暖的羽絨被,睡得正香甜。
廚房裡傳來陣陣香味,圍著圍裙的鄧肯傑哼著歌,把紅咖哩加入椰漿拌炒,準備做他最拿手的紅咖哩椰汁雞。另外還有一道是清蒸的泰式酸辣檸檬魚,這兩樣都是翊羚最喜歡的口味。
他還煮了一大鍋雞湯,準備好好幫翊羚進補一下。冬天到了,再加上她這一陣子工作很忙碌,常常加班,一定累壞了,得趁休假時讓她多吃一點。
這間以北歐極簡風格來裝潢的五十坪公寓,原本是鄧肯傑的私人住所,跟翊羚的戀情穩定後,在他的不斷遊說下,她終於開開心心地搬進來跟他一起住,盡情享受屬於兩人的甜蜜時光。
確定清蒸魚也大功告成了以後,鄧肯傑關掉爐火,脫掉圍裙,笑咪咪地回到樓上的主臥室。
頂級羽絨被內躺著他最心愛的女朋友,她睡得好甜,雖然是寒冬,但她一年四季都習慣穿超性感的細肩帶絲綢睡衣。
兩條雪白粉嫩的手臂露在外頭,烏黑的秀髮散落在枕畔,讓熟睡的她看起來極為性感而誘人。
噙著壞壞的笑意,他悄悄爬上床,躺在屬於他的位置上,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細緻的耳垂,一路滑到粉頸、香肩,享受指端的絕頂觸感。她全身肌膚賽雪,又白又嫩,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睡夢中的翊羚感受到搔癢,還以為是蚊子,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咕噥。「討厭的蚊子,走開、走開……」
哈哈哈,好可愛喔!那嬌憨的睡臉教人真想咬一口!
鄧肯傑忍住笑,更惡劣地戲弄她,手掌探入絲綢睡衣裡,整個臉龐也埋入她泛著幽香的頸窩,細細地啄吻著。
「不要鬧了……」這下子,翊羚知道擾人清夢的不是蚊子,而是一頭大色狼,但貪睡的她還是不肯睜開眼睛。「好吵喔,你走開啦……」
「大小姐,該起床嘍,太陽都曬屁股啦!」
鄧肯傑將她摟入懷裡,在她的頸窩和香肩上又吻又啃,非常迷戀屬於她的清甜氣息。
「不要,人家還要睡……」
看來,要叫醒這頭貪睡的小懶豬,只能拿出特別的辦法了。他又濕又熱的吻綿綿密密地落在她的頸窩、香肩,雙手貪婪地拉開她的睡衣,擷取更多的粉嫩芳香。
「嗯嗯……好癢……你好討厭喔……」他的吻帶著燒灼的力量,熱力迅速鑽入她的血脈裡,女性的感官都被喚醒了。
他笑得很邪魅。「快點醒過來,你親愛的老公餓了,你得負責餵飽他。」
說著,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落地玻璃旁的貴妃榻,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順手拉開厚重的窗簾,讓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
「好刺眼喔……」翊羚只好更往他的懷裡鑽。「你要做什麼嘛?幹麼抱我到這裡來?」
男性黑眸跳躍著情慾烈火。「老婆,你好美、好性感迷人……我要在陽光下飽覽你的美艷,你的萬種風情……」
這個屋子裡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歡愛的痕跡,不管是玄關、客廳的地毯、廚房的料理台上、書房的書桌上,甚至是健身室。
他喜歡在各種燈光下,飽覽她的嬌美絕艷。
陽光下,她的肌膚白嫩到透明,嫣紅的唇瓣嬌艷欲滴,更加助長他的熊熊慾望。
此刻的她嬌嫩如花,絕艷得令人不敢逼視,他永遠都要不夠這個奇妙的小女人。
他狂熾地攻城掠地,野蠻的力道彷彿要將她撕裂為兩半,更像要把自己深深埋入她的體內般。
情慾糾纏,汗水淋漓,兩人合為一體,他的靈魂屬於她,他的身體也只屬於她、永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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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鄧肯傑溫柔地先以熱毛巾為翊羚拭去汗水,再為她披上絲綢睡袍,然後把她抱到餐廳,端上豐盛溫熱的菜餚,把她伺候得像是尊貴的女皇般。
「好好吃喔!」翊羚盡情享受泰式清蒸檸檬魚還有紅咖哩椰汁雞。「你真的好會做菜喔!又香、又辣、又入味,再來一碗飯!」
「是、是。」鄧肯傑笑咪咪地幫她添飯,慇勤地替她服務.「渴不渴?要不要來一杯冰鎮檸檬汁?」
「好啊!」翊羚甜蜜地笑著。火,我要喝檸檬汁。」「雖然說雞湯也很好暍,不過吃泰國菜容易上
「馬上來。」鄧肯傑迅速由冰箱中取出檸檬搾汁。
呵呵,這小女人方纔已經徹底餵飽他了,此刻的他精神奕奕,當然也得要好好地餵飽這可愛的小女人才行。
翊羚喝著冰涼爽口的檸檬汁,笑得眼都瞇了。「你好賢慧喔,擁有一手好廚藝耶!不管是台菜、廣東菜還是泰國菜,都難不倒你,真是個好男人!」
上次他燉了港式煲湯給她喝,還用保溫瓶盛裝,親自送到公司給她,張秘書看了都快羨慕死了,直呼這種又帥、又體貼的好男人已經瀕臨絕種了。
鄧肯傑在她身邊坐下,順勢偷了個香吻。「既然知道我是超級好男人,晚上就要多多配合我啊!今天晚上,我想在浴室裡,我們把燈都關了,點上香氛蠟燭……」溫熱的氣息曖昧地吹拂著她的後頸。
「你好討厭,每天都在想那些不正經的!」翊羚紅著臉推開他。
這男人神勇得像是無敵鐵金剛似的,早上要、中午要,晚上更是常常把她累壞。她真懷疑他是不是吞了什麼十全大補丸,否則精力為何如此旺盛?
推開他的毛手毛腳,翊羚看著窗外,興致勃勃地計劃著。
「今天天氣好好喔,我最喜歡這種秋風剛起的微涼天氣了。這種有點冷的溫度最適合泡溫泉了,待會兒我們去北投泡湯,然後找問餐館大吃一頓,晚上再去逛夜市,逛完夜市後如果還有力氣的話,再去打棒球,好不好?」只要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是逛夜市、吃吃最便宜的小吃,她都覺得好滿足。
「當然好。」他寵溺地摸摸她的秀髮,只要她開心,不管她想做什麼,他都很樂意奉陪。
氣氛正熱絡時,鄧肯傑的手機突然響了,他迅速接起來。
「伊麗絲?你在哭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不要哭,你慢慢說……」
知道是伊麗絲打來的電話,翊羚的眼底添了抹憂慮。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伊麗絲很喜歡鄧肯傑,對他用情很深。
上一回,鄧肯傑硬把翊羚拖去參加伊麗絲的慶生會,儘管兩個女人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相敬如賓,但彼此的眼神卻悄悄藏著一股敵意。翊羚不是笨蛋,她很明確地感受到伊麗絲望著鄧肯傑時,眼底那份濃烈的愛戀。
翊羚不是個喜歡用心機的女人,凡事她都喜歡坦承相對,所以自然也跟鄧肯傑溝通過這件事。但,他卻覺得她想太多了,伊麗絲只是很依賴他,像是依賴一個哥哥一般,絕對不是愛情。
鄧肯傑切線後,一臉憂慮地說道:「寶貝,對不起,說好要陪你去泡溫泉的,不過伊麗絲哭得好傷心,好像是工作上遇到了很大的挫折,再加上她跟美國那邊的家人一直溝通不良,她的父母親似乎給了她很大的經濟壓力。唉,電話裡她也說下清楚,只是一直哭著要我過去陪她聊聊,我已經答應過去看看她了。」
翊羚的心情很複雜,但她明白鄧肯傑有他的考量。
鄧肯傑是個很重義氣的人,不管是對同事或是以前在耶魯唸書的學弟、學妹,他都很珍惜彼此的緣分,因此只要對方開口,他一定相挺到底。
坦白說,她很欣賞他的重情重義,可對方是伊麗絲,是對他懷有愛戀情愫的女人,她再怎麼大方,也下會把心愛的男人白白送給別人啊!
她臉色微僵地問:「你要過去很久嗎?」
「不會,頂多三個小時吧。」鄧肯傑摟住她,在她頰邊落下一吻。「我保證下午四點以前會趕回來,我們還是可以去北投泡溫泉。體諒我一下,好不好?」
他也很想跟翊羚耳鬢廝磨地度過一天,不願美好的約會被取消了,但伊麗絲哀淒的哭聲又讓他很不忍,兩難啊!
唉……她無言地在心底歎息。女人之間微妙的角力,男人就是不懂。若說多了,反而會讓他誤會她是一個喜歡挑撥離間的女人。
她只好說道:「好,我等你,下午四點前一定要回來喔!」
唉,好可惜喔,原本他們可以在家裡窩久一點,說說甜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然後再悠閒地手牽手出門,度過最浪漫的假期。
「我保證。那我準備出門了。」他迅速走向臥室,換上外出服。
翊羚默默地望著他,突然有種蝕骨的寒意襲上心頭。秋涼了,少了他的空間,顯得如此空曠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