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艾娜嫵媚一笑。
「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找我?」言晁暐看到艾娜來找他,並沒有把她拒絕在外,因為他想證明一件事。
「我來台灣玩,順便過來看看老朋友。」
「過來。」他霸道命令。
艾娜瞭解他的意思,嬌嬈的朝他走去。
長臂一伸,他粗魯的把她拉進懷中,狠狠的吻上她豐滿的唇。
她熱情回應,雙手探向他最敏感的部位。
突然,他把她推開。
「你怎麼啦?」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推開。
「我沒興趣了,出去。」
不知怎地,當她碰他時,他非但沒有任何衝動,反倒有種噁心的感覺,莫非他的身體只對那個笨女人有反應?
當艾娜要說話時,門被打開了。
「言晁暐!你居然背著我和這個金毛女人亂來,還有你,你為什麼又來纏著我的啤?欠扁是不是?」貝葆兒怒不可遏的咆哮。
「喔,我懂了,原來你突然不肯跟我做愛,是因為這個黃毛丫頭啊。」艾娜還以為是自己魅力大減,原來是他心有所屬。
「做愛?你居然跟她做愛?」她快要氣炸啦!
言晁暐被她的大嗓門吵得頭昏腦脹。
「喂,你還杵在這裡幹嘛?滾!你如果再不滾,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馬路上,以後不許你再來纏著障,滾!」貝葆兒氣得小臉紅通通的,直想揍人洩憤。
艾娜沒有多說什麼,很乾脆的離去。
「言晁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要跟那個金毛女人亂來?」她扯住他的衣領,凶巴巴的質問。
他拉開她的手,冷冷的說:「笨女人,你給我搞清楚,你不是我的誰,頂多只是我的房客,你無權過問我的私事。」
他的話狠狠的刺痛她的心。
看見她眼裡的哀傷,他心生不捨與愧疚。
「那又怎麼樣?你背著我亂來就是不對,把手伸出來,我要咬你。」她之前就說過了,如果他敢亂來,她就要咬他。
「我為什麼要讓你咬?」
她強行拉過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大咬一口。
「你這女人真狠。」看著手上明顯的齒痕,他俊眉緊皺。
「你活該!」他敢背叛她,就要有膽接受懲罰。
「是啊,我活該、我倒楣,當初跟你說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早知道她是個野蠻的女人,他卻又接近她,還笨得留下名片,好讓她有機會找上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不肯接受我的追求才是最大的錯誤。」她相信緣分,就算那時候他們沒有相遇,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碰上的。
「你真是我的剋星。」自從被她纏上,他的生活就起了大變化,一種讓他無法坦然面對的變化。
「什麼剋星?胡說,是福星才對!」她鼓起腮幫子,糾正他的話。
他知道自己辯不過她,索性閉嘴。
「對了,我先告訴你一件事,明天是小霂出庭應訊的日子,我和姜姜要南下去接小霂他們上來台北,還有,我要順道回家看看我老爸、老媽,明天就不回來了。」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回家,如果再不回去,老爸、老媽恐怕會殺到台北來。
「喔。」他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生氣又像是不捨。
「啊!我差點忘了,這是我們公司和你長期合作的企劃案,你看一下,如果有問題,我會請我們的企劃小組依你的要求做修正。」她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到他的桌上。
仔細翻閱後,他相當滿意的說:「非常好,沒有任何不妥,替我轉告梓祭,很高興能與他合作。」
「我會轉告他的,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過來簽定正式合約?」她今天是只負責送企劃案,不負責簽約。
「我會再跟梓祭聯絡。」
「好,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別太想我喱,拜拜。」
俏皮的給了他一個飛吻後,她走出辦公室。
***
我是貝葆兒,我現在正在追求言氏美容集團的總裁——言晁障。我真的很愛他,很想跟他在一起,希望大家能為我加油;也希望那些對他有不軌企圖的姐姐妹妹們能放棄他,因為他是我的!我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
報紙、雜誌、電視、電台、網路……貝葆兒對言晁暐的「愛的告白」充斥在大大小小的媒體上。
「女人根本瘋了!」
言晁暐極度不滿的瞪著桌上的報紙,他知道她的好朋友司徒姜姜曾玩過類似的把戲,想不到她竟然有樣學樣。
此時電話突地響起。
「喂!」因為正在氣頭上,他口氣極差。
(阿暐,外婆有得罪你嗎?)老夫人故作納悶。
「外婆,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他還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竟敢在他怒氣當盛的時候打擾他。
(怎麼?在為葆兒的事不開心啊?)她太瞭解自己的孫子了。
「外婆也知道那個笨女人幹的好事?」她要追他也就罷了,犯得著搞得人盡皆知,讓他成為大家茶餘飯後八卦的對象嗎?
(什麼笨女人!人家有名有姓的,再說,外婆很欣賞葆兒那丫頭,她和外婆一樣,都是很勇敢的女人。)他的外公就被她追到手的。
正當言晁暐要反駁老夫人的話時,有人擅自闖入他的辦公室。
「你又沒敲門!」他不悅的看著屢勸下聽的她。
貝葆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她退回門外重新敲門,再次踏進他的辦公室。
「我這次有敲囉。」
又氣又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後,言晁暐繼續講電話。
「外婆,您特地打電話過來,就只是為了關心我和那個笨女人的事嗎?」
(是啊!是不是葆兒來了?讓她跟我說說話。)老夫人已經把貝葆兒當作自己的孫媳婦。
「外婆要你聽電話。」
貝葆兒走到他的旁邊,接過話筒。
「喂,外婆?您好不好?有沒有想葆兒啊?」
(當然有,外婆想死你了。)
就這樣,她們聊了將近二十分鐘才掛上電話。
***
他在瞪她!
貝葆兒發覺言晁障從她踏進辦公室開始,就一直很用力的看著她,就連她和外婆講電話時,他還是面色猙獰。
「親愛的,你累不累?眼睛酸不酸?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真怕他再這麼瞪下去,眼珠子會掉下來。
「你還敢說!你有毛病是不是?居然搞這種把戲?」他怒氣沖沖的把報紙丟到她面前。
她拿起報紙,笑得好甜。「報紙很好啊,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你看你幹的好事!」他指著她所刊登的「愛的告白」。
「我覺得很好啊,怎麼,你不喜歡?那我下次換個說法好了。」她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錯,追求真愛何錯之有?況且她又沒傷害任何人。
「下次?還有下次?你下次要是再搞這種把戲,我肯定把你扔出我家,讓你連靠近我的機會都沒有。」
他本來是個溫文儒雅的男人,鮮少大發脾氣,卻因為她而一再發火,她還真有本事啊!
「好嘛、好嘛,你們男人真小氣,你是這樣,我家總裁也是這樣,我們女生都願意不顧旁人的眼光主動對你們示愛,你們還是不肯接受,真討厭!」今天幸好她夠堅強、夠固執,要不然他早就失去深愛他的自己了。
「這不是小氣,這是……」是什麼。?可惡,他怎麼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了吧?小氣就小氣,幹嘛不承認?」他們這樣如果不算小氣,那算什麼?
「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你以後不准搞這些有的沒的就對了。」他可不想成為記者或狗仔隊追逐的目標。
「這招我不會再用了,至於其他方法嘛……我就不敢保證了。」她要追他,當然必須有所行動噦。
「我遲早會被你氣瘋、氣死。」有人說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因為一時好奇而鑄下大錯,讓他覺得現在自己就是那隻貓。
「才不會呢,你只會愛死我。」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他的生活,在生活上,他已經不能沒有她,再來就是感情了……
「少胡說,我才不會愛上你。」他這是在逃避嗎?不,他沒有,他真的不愛她,不是逃避,不是!
「是嗎?如果我從現在起不做飯給某人吃,也不當某人的抱枕,某人不曉得會怎麼樣?」她摸摸下巴,故作沉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她想去下他的「胃」不管?
「什麼什麼意思?」她故意裝傻。
「你說不幫我做飯,是真的嗎?」怎麼可以?她如果真的不做,那他的肚子怎麼辦?
「很有可能喔,反正你又不喜歡我住你家,我還是搬走好了,免得惹你不開心。既然我要搬走,當然就沒辦法再替你準備三餐噦。」她裝出一副「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的樣子。
「我沒有要你搬走,也不許你搬走。」
「可以啊!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該不會要他娶她吧?
「我不會逼你娶我的,放心,我只是要你這個星期六陪我回家,我爸媽要我帶你回家吃頓飯。」她已經把他的事情告訴爸媽了。
「我不要。」他們又沒什麼特殊關係,她帶他回家吃飯,還要見父母,這不是很奇怪嗎?
「不要?好吧,不勉強,我等會兒就回家收拾行李。唉……某人的胃好可憐啊,有個狠心的主人。」她真的沒有勉強他,只是讓他沒有說不的權利罷了,嘻嘻!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不許走。」唉……又被她威脅了,沒辦法,誰教她的廚藝讓他上了癮。
「不許走?你好像、應該是在拜託我吧?」他害她追得那麼辛苦,現下有機會欺負他,當然不能錯過。
「你……好,我拜託你留下來。」可惡,要不是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她要走他可是求之不得。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不走了。」哈哈,要捉住男人的心,得先捉住他的胃,這句話實在說得太好啦。
「你八成有在我的飯裡下蠱。」她做的食物不難吃,但也算不上極品,可他就是吃上癮。
「對啊,我下了情蠱,我要你每吃一次我做的飯,就多愛我一點。」她順著他的話回答,嬌顏上掛著甜甜笑靨。
突地,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言晁暐略微不悅的說道。
「總裁,公司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說是要採訪你和貝小姐。」卓生微皺眉頭,記者的陣仗可比國際巨星來台時。
「看你幹的好事!」
言晁暐不是第一次成為記者追逐的對象,但這次他卻感到格外心煩意亂。
「好嘛、好嘛,我去收拾殘局就是了。」她決定自己去和記者溝通。
「你想一個人去面對那群記者?你瘋了是不是?」那些記者為了搶新聞,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們碰到我一根寒毛的。」自信一笑後,她走出他的辦公室。
「卓生,你跟去看看。」言晁啤之所以不去,不是害怕面對那些記者,而是他知道他出現只會讓場面變得更混亂。
卓生領命離去。
***
記者、攝影機、SNG轉播車……
「女主角來了、女主角來了!」
貝葆兒在卓生的陪同下,現身在眾記者的面前。
「貝小姐,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言總裁呢?」
「貝小姐,你真的在追言總裁嗎?」
「貝小姐,聽說你們已經同居,是真的嗎?」
記者的問題像連珠炮似的轟向貝葆兒。
「閉嘴,吵死了!你們這樣我怎麼說話啊?」她被他們的聲音惹得怒火中燒,口氣自然好不起來。
眾記者雖有不滿,但是都安靜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我刊登那篇『愛的告白』,為的是跟啤表達心意,也讓大家知道我的決心。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們的騷擾,這是我第一次在媒體上對這件事發表意見,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請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也不要去打擾暐,否則我一定會報警,更不排除控告你們。」她要做什麼是她的事,他們這些外人憑什麼多管閒事?
眾記者又開始嘰嘰喳渣的虐待貝葆兒的耳朵。
「吵死人了!喂,我要過去,讓開啦!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很沒公德心啊?」貝葆兒面露不耐,恨不得拿大炮轟走這些無聊份子。
聞言,眾記者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出一條路。
貝葆兒在卓生的保護下走過記者群,順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