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俊一與龍俊二兩人因為已死會,雖然他們仍是女人愛慕的對象,但報導價值絕不會比龍俊三來得高。
以龍俊三黃金單身漢的價值以及出車禍的真相內幕、他的傷勢狀況及令人疑竇的性向問題,這些皆是很好的賣點,只要她有挖掘出來的機會。
當傭人將她帶領到豪華氣派的大廳時,她不禁打量超龍宅的裝潢,心匠暗自羨慕。
一入玄關,粉藍色的牆面與天花板,令人感覺彷彿置身在汪洋大海般,而L型的沙發顯得高貴而不貴,沙發中央則擺著一個金色的電話,與沙發相得益彰。
一個大茶几擱置在沙發前,上面擺放著幾隻滾金邊的茶杯,杯裡空空如也,卻也散發著薰衣草芬芳的香味。
孔令蘭敢說剛才一定有人用過,所以餘味猶存。
大茶几前面擺放著正樟木及人造花崗岩製成的高低櫃,櫃內擺放著一對精緻的水晶天鵝、昂貴的洋酒與酒杯、名貴的雕花瓷盤等飾品裝飾。
橫櫃上則置放一部超大型的輕薄型液晶電視,液晶電視下方是音響與CD,再來就是左手邊盡頭的花樟木吧檯,上頭擺著各式各樣的洋酒與倒掛的高腳杯。
室內設計的氣勢與講究,皆不是一般人所能負擔的。
雖然她父親是雜誌社的老闆,不過父親是一個傳統的人,他認為現今社會,有錢不要太炫耀,以免招致歹徒的覬覦,所以他們仍居住在屋齡已有十餘年的三房一廳公寓,過著節儉的生活。
自小的生活習慣讓孔令蘭養成節流的個性。每當她採訪那些政商名流時,他們出手豪邁、一擲干金的行為仍讓她嘖嘖稱奇。
當她視線繼續探索時,樓梯上方已傳來腳步聲。她將視線對上下樓的女人,她雍容華貴的氣質,讓人不禁讚歎。
她是龍兆天的夫人,薛秀麗。
聽說薛秀麗是一位精明能幹的女人,她不但有高明的交際手腕,還擁有一張罵死人不償命的利嘴,是龍兆天的賢內助。
瞧她一雙炯亮的眼眸,像審訊犯人般地投注在自己身上,孔令蘭不免有些心虛,但箭在弦上,她只有故作鎮定,希望能夠瞞過薛秀麗的雙眼。
「我想你應該明白,今天要照顧的人是誰?你準備好了嗎?」沒想到醫院的護理長竟幫她介紹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
她看起很嬌小,有能力照顧人高馬大的小兒子嗎?
「夫人,照顧人是我最拿手的活,請您不用擔心。」孔令蘭露出一張完美的笑容。人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她最有自信的就是笑容,往往讓她恢復不少信心。
「我希望你能做到多做少說,在這裡的一切,等你走出大門就全部忘掉,要是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你應該知曉後果的嚴重性!」薛秀麗醜話說在前頭。
「我知道。」孔令蘭不免在心中咋舌,要想順利瞞騙薛秀麗,她得謹言慎行。
「好,我讓月嫂帶你去俊三那裡,他因為車禍的關係,必須以輪椅代步,將來這二個月你就當他的貼身看護,他若有什麼需要,你要做到盡善盡美,千萬別再讓他有個閃失,知道嗎?」
為了兒子的將來,薛秀麗嚴肅地向她耳提面命。
孔令蘭唇角微彎,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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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蘭以為薛秀麗的目光已經夠嚇人的,沒想到龍俊三的眼神更凌厲,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分解般。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垂下眼瞼佯裝羞澀,其實是怕直接迎接他的目光,反而更興起他的探索慾望。
所以她寧願低調的被當成一個害羞的女人,直到挖出他的秘密為止。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龍俊三本人是這麼的有魅力,一雙桃花鳳眼,非但不顯陰柔,反而將他剛毅的氣質襯出男人味。
敞開的胸口,微露的古銅色肌膚,透過太陽光的照射,窗戶前坐著輪椅的他,仍性感得猶如阿波羅神般完美。
雖然他手腳皆上石膏,可他渾厚的男性氣質卻未曾減損,獨特的魅力顯露無遺。
若不是龍俊三性向有問題,像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很難不令人心動。
想著看著,孔令蘭的心竟奇妙地漾起一陣漣漪,沒來由的撩撥她的心。
不,她怎麼可以胡思亂想!孔令蘭馬上斥責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真是一個大花癡,就算龍俊三再怎麼有魅力,那都不關她的事,她要做的是調查龍俊三的一切,而不是想著一些風花雪月。
這兩個月她一定要把持住,否則到時候調查結果出來,龍俊三真是一個同性戀的話,她就欲哭無淚了。
沒錯,她一定要時時刻刻警惕自己,千萬別被龍俊三的外表給迷惑了。
龍俊三的黑眸定定地鎖住谷月眉姣好的面孔,她擁有一頭俏麗的短髮,雖然他喜歡女人留長髮,可卻覺得眼前的她非常適合短髮。
再來就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她便立即垂下眼瞼直視地板,不過卻在他心上留下深刻的印象。
龍俊三認為以她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應該是一個活潑、外向的女人,所以她在他的注視之下,急忙地將目光撇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不過或許是他太多疑了,說不定她的個性就是如此的害羞與內向。
「谷小姐,容我先說明,我非常重視自己的隱私,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別亂動我的房間。」
「是,夫人已經囑咐過我。」孔令蘭必恭必敬地回應。
「你今年幾歲,看起來很年輕。」
「我二十六歲了。」她據實以報,通常她給人的印象不像二十六歲,反而像個十八歲剛出社會的小女孩,再加上一頭短髮,自然沒有人會猜出她的實際年齡。
龍俊三唇角微彎,「既然醫院的護理長介紹你來,我想她應該信任你的工作能力,這兩個月就麻煩你了。」
他彬彬有禮地說,實際上是想藉由談話多瞭解她這個人,畢竟兩人要相處兩個月的時間。
「您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孔令蘭裝出虛偽的笑容應付。
她覺得演這場戲真的好難,尤其在龍俊三炯亮目光的注視下,雖然他表現得斯斯文文、說話有條有理,可是她仍感到渾身不舒服。
龍俊三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男人,這是她當記者的敏銳直覺。
「我肚子餓了,麻煩你幫我張羅一下。」不知不覺,他在窗戶前接受太陽的洗禮已經有兩個小時,怪不得他飢腸轆轆。
這兩個月的時間他都要以輪椅代步,而他的房間又在二樓,所以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二樓,為了不讓自己悶出毛病,他固定每天在窗戶前曬一下太陽。
「我還要為你煮飯?你家裡不是有傭人,她不煮飯嗎?」在孔令蘭的認知裡,龍家是有錢人,自然有傭人為他們張羅一切,所以她不會煮飯不是問題。
可是聽龍俊三的話意,似乎要她下廚。她忽感頭皮發麻,腦海裡開始想著怎麼煮飯、煮菜。
真是藝到用時方恨少,都怪她平常太外向,只要有空閒就往外跑,所以那些廚房的東西,她無緣去碰,更甭提下廚了。
龍俊三忽然輕笑出聲。據母親所言,護理長稱讚谷月眉是一位體貼又溫柔且風評很好的特別看護,可是在他看來,卻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剛才她低頭害羞的模樣,在她一連串的問句之下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事情大條的慌張模樣。
究竟哪一個才是她的真面目?
難道說是因為兩人頭一次見面不熟,所以她才會想隱藏自己的真實性情?
「月嫂早就煮好飯了,我只是要你去樓下幫我拿吃的上來。」
父親的身份雖然顯赫,不過他卻不因此自滿、炫耀,打從他懂事開始,家裡的傭人始終只有一個,就是月嫂。
他們三兄弟的成長歲月中,月嫂就像他們的親人般,所以就算月嫂已年過六十,他們依舊讓月嫂繼續留在龍家服務.
呼!孔令蘭鬆了一口氣。
「我這就去準備。」她一溜煙地跑掉,輕快的腳步洩露出她真實的個性。
在她倉促離去的之後,龍俊三十拿九穩的做出判斷,這個小女人擁有一雙慧黠聰穎的眼睛,絕對不是一個內向害羞的女人.
龍俊三以為特別看護都很無趣,為工作而工作,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讓他竟開始期待與她相處的日子,想繼續誘發出她好玩的另一面。
要他兩個月內哪兒都不能去,其實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可若看護他的對象是一個好玩的女人,那他自然會愉快點。
至少她勾起他的好奇心,讓這兩個月的養傷生活不再那麼無趣。
他要看看她的潛力有多少,是否真如他所想像的那般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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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龍俊三一向都這麼多話嗎?
孔令蘭俏麗的臉龐上有著一絲的不耐煩,不過她仍維持一貫的笑靨,面對著龍俊三連珠炮般的問話。
從她開始接觸他之後,他的問題一直沒停止,舉凡說他問她這麼年輕,為什麼會選澤看護這項累人的工作。
她有沒有兄弟姊妹?有沒有男朋友?
喜不喜歡逛街、唱歌?有沒有崇拜的偶像或名人等等?
拜託,他是在身家調查嗎?據她的印象,龍俊三不是一個愛說話的男人,在媒體面前他有智慧的做選擇性的回答,絕不像現在像長舌男一樣一開口就沒完沒了,她簡直快招架不住了。
孔令蘭很想直接搗住耳朵,這樣她就不用接受他的言語轟炸。
她只是一個不多話、內向的看護,跟龍俊三僅限於工作上的接觸,他有必要對她瞭解這麼深嗎?
他可不可以不要再拿一些瑣碎的問題問她,再問下去她怕自己會支持不住破功。
其實孔令蘭的本性大方外向,所以扮演起內向害羞、溫柔體貼的看護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討好的事。
她每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洗澡外,幾乎都跟龍俊三相處在一起,她不但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走路要輕聲、說話要小聲、坐姿要端正、槌背要小力、吃飯要細嚼慢咽,還要趁所有人都就寢後偷偷找尋龍俊三的秘密。
真累人啊!
不由自主地,她又偷偷的打了一個呵欠。
這幾天在三更半夜找尋資料,可把她折騰死了,不但沒有任何進展,反而搞壞自己的身子,真是得不償失。
不過幸好幫龍俊三洗澡的事沒落在她這位雲英未嫁的女人身上。頭一天他吩咐她用盆子盛滿溫水時,她狐疑地問他要做什麼?
當他回答要擦身體時,她愣了一下,然後尷尬地問他,這工作也是由她負責嗎?幸好他回答不是,才解了她的尷尬。
沒一會兒,孔令蘭就看見俊美無儔的龍俊二走進房內並瞄了她一眼,示意她出去,她這才知道他們兄弟手足情深,幫他擦拭身體的工作落在龍俊二身上。
沒想到有錢人家的少爺也肯紆尊降貴為弟弟擦澡,讓她深深體會到龍家人的不同。
在她的認知裡,有錢人的兄弟個個都鉤心鬥角,不拚個輸贏誓不罷休;哪像他們兄弟,感情這麼好。
「你上一份工作是照顧什麼樣的人?」
噢,又來了,能不能讓她喘口氣休息一下?
謊話說多了,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她要不斷記住自己曾編出什麼樣的故事騙他,又要瞞過他那雙看似無害卻精明的利眼。
「一位病人膏盲的老人。」她簡單的回答,其實是不想再費唇舌去編一些有的沒的故事。
「你真不簡單。」龍俊三看出她有意敷衍,想終止他的問話。
可是他偏不如她的意,她還有好多地方等著他去探索,這是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莫大的興趣。
孔令蘭總以為將自己的本性隱藏得很好,卻仍會不經意地透過眼神流露出來。跟他說話時,她會佯裝仔細聆聽,但眼珠子卻不耐煩的轉動。
替他撾背抓龍時,她力道雖拿捏恰當,但偶發的幾下重槌仍令他這位病人發疼,她雖立刻道歉,不過龍俊三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不但沒耐心,更沒有母親所說的溫柔、體貼,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女人真的是看護嗎?
她雙眼偶爾流露出的慧黠,就像是一個充滿戰鬥力的女人,可是這份戰鬥力卻不是用在他身上。他另外還發現,她臉上的黑眼圈日益加深。
為了讓身體迅速康復,他記得他每晚十點就上床睡覺,而為了以防萬一,二十四小時在隔壁客房待命的她,應該也跟著很早就睡了。
可是她的黑眼圈為什麼這麼嚴重?而且剛才她已經偷偷打了好幾個呵欠。
「哪裡,混口飯吃而已。」孔令蘭靦腆的笑,其實內心罵翻了。
「像你這麼年輕又肯吃苦、有耐心的女人很少,在我的印象中,女人都是嬌滴滴的弱者,難道你都不賺累嗎?」
「這份工作錢多,就算再累也要咬緊牙關撐過。」孔令蘭皮笑肉不笑地說。
煩死人的傢伙,婆婆媽媽地問個沒停,別再問了!
「我發現你從剛才就一直打呵欠,而且黑眼圈很深,你沒睡好嗎?」
這傢伙可不可以別這麼精,連她偷偷打呵欠也知道!
「我有認床的習慣,一旦到陌生的環境,總是要過幾天才會完全適應,所以這幾天都很晚才睡。」幸虧她腦筋轉得快,說起謊來都不用打草稿。
龍俊三疑信參半地瞅著她。
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可卻不能完全說服他。
他若真信就是傻子,她不知道她那雙慧黠的眼眸,骨碌碌地轉個不停,早已洩露她的底,不過他仍不動聲色地露出笑容。
他在等她自動露出馬腳的一天。
「既然你很累,而我也沒什麼事,你可以先回房間睡覺。」
孔令蘭如臨大做般地看著龍俊三,「我真的可以回房休息嗎?」沒想到他是這麼好的男人,她隨便扯個謊。他卻體貼地讓她休息,她真是受寵若驚呀。
「你放心,有事我會叫你。」龍俊三微笑點頭。
老闆都這麼說了,她只有恭敬不如從命,誰教她昨晚忙到四點多才睡,腰酸背痛死了,若不好好補個眠,怎麼應付今晚的搜索呢?
孔令蘭開心地露出笑靨,「謝謝三少爺,那我回房睡覺了。」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龍俊三隨即斂起笑容,眸中更閃過一抹炯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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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屠永瑞的突然出現,令龍俊三吃驚地看著他。
「你不是在加拿大,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聽到你車禍的消息,我馬上把手邊的工作放下,趕回來看你。」高大挺拔的身材,配上一張斯文儒雅的臉蛋,使屠永瑞給人一種舒爽的感覺。他仔細審視龍俊三的傷勢後,確定無大礙後,才稍梢鬆了一口氣。
「是哪一個大嘴巴告訴你的?」龍俊三唇角微彎,他很高興自己沒白交這位好友,竟在得知他出車禍的消息後馬上趕回來。
「你二哥。聽說你養傷這期問,都是你二哥幫你擦拭身體。」屠永瑞據實以告。
「我很高興你特地趕回來看我,不過你加拿大那筆生意談妥了嗎?臨時回來不會造成不便嗎?」
「你不用擔心,我手邊的投資案已經進行得差不多。」
「那就好,要是耽誤到你的工作,就是我的罪過了。」龍俊三莞爾。
「看樣子,你恢復的狀況不錯,氣色紅潤,不像是一個病人。」屠永瑞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之後,開始狐疑的四處打量他的房間。
「你在看什麼?」
「我聽你二哥說,伯母替你請了一個特別看護。她人呢?我都進來這麼久了,連個影都沒看見。」
龍俊三唇角微勾,慵懶回應,「在隔壁睡覺。」
屠永瑞瞠大眼,「睡覺!」
「我看她沒睡飽,一直猛打呵欠,所以讓她去補個眠。」
屠永瑞錯愕地眨眨眼,「她是伯母請來照顧你的看護,現在竟然偷懶去睡覺,而且是經過你的允許,你沒連腦子也撞壞吧?」
「你看我像腦子撞壞的人嗎?」龍俊三白他一眼。
屠永瑞定定地看著他,忽而玩味地揚起一笑,「哦,我懂了,我聽說你的看護只有二十六歲,你是不是春心蕩漾看上人家,才會對她這麼好?」
「去你的!亂說什麼。」
「我所認識的龍俊三並不是會憐香惜玉的男人,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對不對?」屠永瑞賊賊的看著他,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憑他的直覺,這其中必定大有問題。
龍俊三一向很挑,若非他中意的女人,根本得不到他的青睞,更甭提會如此體貼;這讓他對那位看護起了莫大的興趣,非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下可。
不過屠永瑞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是龍俊三真跟那位看護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那屠靖雯怎麼辦?
「喂,你老實招來,你對你的看護是不是有特別的感覺?」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她很好玩而已,並沒有摻雜其他的感情。」一想到她那張「做作」的臉蛋,他就覺得有趣。
說真的,他很少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多話,通常他都是靜默的一方,但是只要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隨著他的每一句話,應該動怒卻又隱忍按捺時,他就覺得好笑。
他從來不知道逗弄一個女人,也可以是一種樂趣。
一定是因為他受傷,整天關在房間裡生活太無趣的關係,才會讓他覺得逗人也是一種樂趣,否則他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那就好,要是讓靖雯知道,一定會傷心死的。」
屠靖雯是屠永瑞的妹妹,她第一眼見到龍俊三時就立誓要成為龍俊三的老婆,要不是礙於學業還未完成,早就飛回台灣對龍俊三癡纏不休。
一想到他那個妹妹,龍俊三就頭疼。
「她應該不知道我出車禍的事吧?」
屠永瑞尷尬一笑,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龍俊三撇嘴。
幸好屠靖雯還在加拿大讀書,可以暫時不用煩惱她的出現,不過他記得她好像今年就要畢業了。
「靖雯是不是今年就畢業了?」那是不是代表他的好日子即將結束了?
他只當屠靖雯是妹妹,但是對方並不這麼想,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三不五時地噓寒問暖。
當初就是因為她太癡纏的關係,才在屠伯父的一聲令下,將她遠送國外留學,省得丟人現眼,而這也著實讓他的生活清靜不少。
不過要是她真畢業了,回到台灣又對他展開一連串的糾纏,那他恐怖的惡夢又要開始了。
「好歹你也念在我是靖雯哥哥的份上給我一點面子,別提到靖雯就一臉害怕。」唉,靖雯給俊三的印象真的是太差了,差到一提她的名字就害怕。
「你也曉得靖雯的厲害,我是真的怕了她。」
「我也知道她迷戀你的程度很瘋狂,不過她留學這幾年,你身邊也一直沒有女人的出現,難道你完全不考慮給她一個機會?」
龍俊三露出敬謝不敏的表情。
要他接受屠靖雯,除非天塌下來。
要不是看在她是屠永瑞的妹妹份上,他早就狠狠地拒絕她、讓她死心了。
「唉,我只能替我這個妹妹祈禱,也希望你不要給她太難堪,畢竟她是真的喜歡你,她一聽到你出車禍的消息,恨不能馬上飛回來找你。」要不是父親極力阻止,以斷絕父女關係威脅她,恐怕她早就不顧一切回來。
「我已經夠容忍她了。要是換成別人我早就拒絕往來。」龍俊三雙眼無意識地瞄了牆上的時鐘,正指著六點。「我肚子餓了,你可以去樓下幫我把晚餐拿上來嗎?」
他就知道他這位看護絕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要她去補個眠,竟然真給他認真睡,睡到錯過他的午餐就罷,連晚餐也不打算準備。
他倒要看看她需要睡多久才能睡得飽。
「你都已經開口了,我還能說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