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霖一邊跑一邊喊:「雨竹姊!等等我,雨竹姊!〞
但這聲音很快的就被四周的嘈雜聲淹沒,而蕭雨竹眼看也就要消失在人群中了,徐振霖心急如焚地更大步向前追上。
其實,蕭雨竹早就聽到他的呼喚了,只不過她不願回頭,仍是奮力的向前跑著,她告訴自己,她一向都是不回頭的!
在一陣筋疲力竭的追逐後,徐振霖總算從背後死命的抱住她不放,以低啞的聲音懇求著,「雨竹姊,你別走!〞
「你搞什麼?你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她怒視著他,發現自己身上沾了一攤血跡。
「對不起,我買新的賠給你,請你別生我的氣了!」他的手上都是血,所以染紅了她的白襯衫,但是,他又不能放開她。
「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子?」她試著甩開他的手,「你幹嘛來找我?不是有一堆年輕小姐會照顧你嗎?告訴你,我可不會那一套!」
「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想找你敬酒,可是她們纏著我不放……」他雙一緊嚼著她,說什麼都不肯鬆開一些些。
「我懶得聽你解釋,你給我放手!」她打斷他的話。
「雨竹姊!」他將臉埋在她的秀髮中,深沉地傾訴道:「請你跟我和好吧!我真的受不了這種狀況了,我好想念以前的你,我好想念跟你說說笑笑的時候,就算你不准我再碰你,也請允許我當你的朋友!」
他這番肺腑之言,終於讓蕭雨竹安靜了下來,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念他呢?
本來她就想要在今晚藉機跟他和好,但是,一看到那些年輕妹妹們圍繞著他,便又讓她的心頭燒起了一把無名火!
她咳嗽一聲,才勉強擠出話來,「路上有很多人盯著我們看。」
「我不在乎!」他低ho著。
「你不要臉,我可還要面子!」她狠狠地罵了一句,「你的車在哪兒?鑰匙拿出來!」
聽見她稍微軟化的語調,他這才展露笑容,一手拿出鑰匙,一手卻還死命地抱著她,「車子就在後面的停車場,鑰匙給你。」
「別衝著我笑,滿臉都是血,難看死了!」』她擔著他的耳朵,要他轉過頭去。
「對不起廣他低下頭,見她大步走上前,連忙握住她的手。
本以為她會推拒的,但她卻沒土動作,只是任他牽著她的手。
徐振霖心中一喜,卻不敢多說什麼,怕又惹她生氣,能這樣默默地望著她的背影、牽著她的小手,他已經覺得好溫馨、好幸福了。
走進停車場,蕭雨竹打開駕駛座就坐了進去,看徐振霖還呆站在車前,便按下車窗說:「山根蠢郎,你還在發什麼愣?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就快死了!」
「哦!是!」他趕緊坐上車,這還是他第一次讓女人開車載他呢!
不知道雨竹姊的技術如何?他才這麼一想,車子就以高速往前衝,讓他整個人貼到椅背上,嚇得瞪大眼睛望著前方,趕緊拉起安全帶好。
「雨竹姊,我……我幫你系安全帶。」他強忍住驚恐,側過身去想替她服服。
「哪裡需要安全帶了?我開車安全得很!」她冷哼一聲,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好吧!都已經繫好安全帶了,接下來就任由老天安排了吧!他只得這麼對自己說。
一路上,車子風馳電掣,無人能敵,最後奇跡似的安然抵達了他的住處,當車子俐落地停在停車格裡時,徐振霖不由得對老天感激萬分。
蕭雨竹自顧自的下了車,連車子都沒熄火,鑰匙也沒拔掉,但徐振霖卻絲毫不敢多言,只是迅速處理好這些小事,下車跟在她的後面。
「雨竹姊,你……你想……到我家去休息一下嗎?」他這話才一出口,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這分明就是邀請人家上床的台詞嘛!
她冷冷的看他一眼,「上樓去,我先給你止血,看你死不了的話,我就走人。」
「是!請跟我來。」他開心地笑了,趕緊接下電梯按鈕。
兩人走進電梯裡,他才從鏡子裡看見自己亂七八糟的樣子,他的臉上、身上和頭髮上都是污血,也難怪蕭雨竹會用那種眼光看他。
電梯終於抵達了十七樓,他打開大門,對著她說:「歡迎你來,請進。」
蕭雨竹踏著高跟鞋走進去,一邊走向客廳,一邊甩掉鞋子,隨手把皮包丟在沙發上,彷彿這裡是她自己的家一樣。
他一路替她收拾,慇勤地招呼道:「雨竹姊,要不要喝點飲料?吃點東西?」
「死郎,你給我坐好廠她轉過身,怒目喝令著。
「是!」他不敢不從,立刻雙手交握在膝上坐好。
「浴室在哪兒?」她冷冷的問。
「在那兒。」他指出方向。
她點個頭,一言不發地走進浴室,過了沒幾分鐘,她便拿著毛巾和水盆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如復冰霜。
「雨竹姊……」他以為她要拿毛巾抽他、拿水盆砸他。
「把上衣給脫了!」
她的命令,他不敢不從,但在她嚴竣的目光下,他卻發現雙手變得笨拙,好不容易脫下了外套、領帶和襯衫,已經緊張得滿頭大汗了。
她坐到他身旁,拿毛巾沾了溫水,開始輕輕地為他擦拭,從頭髮、臉龐到肩膀,-一擦去那些髒污的血跡。
他呆坐在那兒,手腳都不能動彈,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溫柔,事實上,他好像從未體會過如此的溫柔。
「動不動就流鼻血,你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啊?還滴得到處都是,笨得要死!」她嘴裡是這樣罵,雙手的動作無比輕緩。
他傻傻地笑著,任她數落,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好!
總算擦乾淨了以後,白色的毛巾全染紅了,她摸了摸他俊挺的鼻子,觀察道:「好像沒流血了,千萬別亂動,現在就去床上躺著。」
「是。」他正要往臥房走去,又轉過來問:「雨竹姊,那……那你呢?」
他真不希望她這麼就走了,但又想不出什麼借日來留下她,因為,她剛才說,只要看他死不了,她就要走人了,那他是不是該裝出一副要死的樣子呢?
「我渾身都是你的血,髒死了!」她嫌惡地看著自己,「我得洗個澡,不然我會被這臭味給熏死。」
「我……我幫你放洗澡水。」他喜出望外、自告奮勇的說。
「用不著了,你快給我去躺著休息。」她隨手拍了拍他的臀部,扭腰一轉身就往浴室走去。
「哦!那我在床上等你。」他情不自禁地說著,卻只換來她用力的關門聲。
徐振霖躺在大床上,聽著浴室的水流聲,好像催眠曲一樣,讓他覺得安心極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她在的關係。
天曉得為什麼,在這段日子的相處中,他變得好依賴她、好需要她,只要一天不見面、不說話,他就覺得怪怪的,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像媽媽,還是像姊姊,他根本搞不清楚。
因為,他是個連初戀都沒有經歷過的傻瓜呵!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不要被她忽視、被她冷落,他要她開開心動地和他在一起。
今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流了那麼多血,他的腦子實在也迷糊了,慢慢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他聞到一股迷人的清香,又聽到有人在他耳旁呼喚著。
「阿郎小弟,你也睡得太熟了吧?我只讓你休息而已,誰准你睡覺的?」
這凶巴巴的聲音除了雨竹姊還會有誰呢?他濛濛隴隴睜開眼睛,一古腦兒地先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他突然沒了聲音,因為他發現沐浴過後的她,只穿著他的白色浴袍,那過大的尺寸和過低的領口,都展現出她特有的女人味。
「沒衣服可換,就借穿你的浴袍呷!」她甩了甩腰間的帶子說。
「請用,這是我的榮幸。」他低下頭,不敢亂看。
「你頭還暈不暈?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她的小手撫在他的額頭上,那涼涼的觸感卻帶來體內熱熱的騷動,「沒有,我沒事。」他只覺得自己又快流鼻血了。
「看你這個大笨牛,流一點血應該也死不了!那好,你就來幫我按摩一下。」她跳上大床,伸了伸修長的玉腿,「剛才穿高跟鞋讓你追著跑,腿都快斷了。」
「算的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一聽,就趕緊握起她的雙腳,從腳趾、足踝和小腿開始按摩。
「輕一點啦!力氣那麼大,你要讓我殘廢啊?」她踢了踢他的大手。
「對不起,那…??,像這樣可以嗎?」他立刻放輕力道。
「這還差不多。」她轉過身背對他,一雙長腿部擱在他的大腿上,那柔滑的觸感。美妙的曲線,讓他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按摩了好一陣子,他才問:「雨竹姊,你的腿還酸嗎?」
「現在換大腿酸了,往上繼續……」她把臉埋在枕頭,發出細細的聲音。
「哦!是。」他把那浴袍往上拉,看到她那有如凝脂般的雪白大腿,手上的力道更輕柔、更小心了。
過了幾分鐘,蕭雨竹又命令道:「還有,我腰酸背痛,也要揉揉……」
「好……好的。」他先解開她腰間的帶子,才慢慢拉開浴袍,露出她的香肩和裸背,以溫柔的韻律為她按序。
「好舒服幄……」蕭雨竹發出含糊的低哺。
「是嗎?那太好了。」他苦笑道,額頭上又冒汗了。
直到他的汗水多如雨下,她才抬起頭來,不耐煩地問:「你在搞什麼?你的汗都滴到我的身上了!」
「不好意思,因為實在是…??太熱了。」他抓起好幾張面紙,卻是摀住自己的鼻子。
「怎麼會?我覺得冷氣很強啊廣她以左手撐起身子,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看你一副又快流鼻血的樣子,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告訴自己一定得忍耐。
她笑得十分曖昧,「我說一郎弟弟啊!今天晚上在pub,你為什麼會流鼻血呢?」
「可能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他左右張望著,就是不敢看她。
「說謊!」她毫不留情地指責,甚至威嚇道:「你敢不說真話?是不是嫌你的鼻子還不夠痛?只要我輕輕一拳,你應該就會血流不止幄!」
「我……我……」他咬一咬牙,「對不起,我是因為看到雨竹姊太……太美了……」
她倒回床上,望向天花板,「哼!小色狼,就知道你腦子裡只會想這些。怎麼,你身邊那些年輕的小姐還不夠你看嗎?」
對這指控,他可無辜極了,「我連她們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反正你現在是最受歡迎的帥哥,隨便挑一個年輕小妞不就得了?」
「除了你以外,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感覺。」他交握著雙拳,偷偷一瞄,看到她半裸的身子,又趕緊低下頭。
「又來了,處男情結。」她冷冷的下了結論。
「雨竹姊,你別生我的氣了,跟我和好吧!我可以發誓,我不會再對你亂來了。」
「你控制得住你自己嗎?」她對他投以懷疑的一瞥。
「我會努力的,就像現在,我就很努力的在忍耐啊!」
「是嗎?」她有意無意地讓浴袍滑下,窈窕的身軀展現在他的面前,「親愛的阿郎寶貝,這樣你還忍得下去嗎?」
「當然……當然可以!」他不斷的深呼吸,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腦袋快糊成一團了,然後,一滴鮮紅的血滴落在他的手上。
「白癡!你又流鼻血了啦!」她忙抓起面紙,輕輕的替他擦去。
「對不起;我會忍耐的……」
「快躺下休息吧!笨蛋!」她拉著他躺到枕頭上,其實,她早就沒有生氣了,只剩下好笑和心疼的情緒。
徐振霖低低的喘息著,卻還殷切地望著她,「雨竹姊,你相信我,我真的會學乖的,你別氣我了好不好?」
這傢伙,動不動就來感動她的心,真是可惡透頂!
她沒說話,一伸手卻將他抱住,讓他貼在她的胸前,胸口窒熱的感覺,令她不禁想要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
「雨竹姊,我……我的鼻血會弄到你的……」若非真的感受到她的柔嫩肌膚,他簡直不能相信她會如此抱著他。
「就算你流血死了,我也不管廠她的眼神變得深速,「現在,我要抱你,我要對你做一切我想做的事……」
她的低哺、她的芳香,立刻讓他為之傾倒,「真的……可以嗎?」
她的唇邊浮現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你是要我的,不是嗎?」
「是……是的,可是……我不要勉強你……」
「閉嘴廠她的手指堵住他的唇,「這就夠了。」
他乖乖的閉上嘴,只聽到她靠在他的耳邊說:「今晚你累了,你只要躺著,讓我教你一種新的姿勢,你將看到美景,也將感到無限快樂……」
兩三下就解決了他的長褲,一路吻過讓他致命的敏感帶,惹得他呻吟連連,「不要……不要那樣逗我了……」
「你掙扎個什麼勁兒?不准動廠她嫌他麻煩,索性抓了領帶綁起他的雙手。
「雨竹姊……我忍不住了,拜託你……」他腦中已經缺血又缺氧,就快暈倒了。
「真是的,人家想慢慢玩弄你都不行!」她終於抬起頭來,跨坐在他的腰間,那景象確實美麗無比,他的胸膛因此而劇烈起伏著。
「天啊……」他雙手抓著床單,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快樂。
她從上俯視著他,拇指在他的唇間滑動,隨著每一次的上下進出,感覺到他輕咬著她的拇指,說明了他是如何的興奮難耐。
「一郎的表情還真投入……」她笑笑地說。
「怎麼會這樣?太……太過分了……」他忍不住隨著她律動,加快彼皮間的熱流。
「你忍了好久,不是嗎?難怪這麼熱情……」
「是的,我要,我好想要你,你不知道我忍得多難過!」他用力掙脫了領帶,拉下她的頭,渴求著她的朱唇。
兩人吻著、抱著、擁有著,這夜晚染了鮮血,卻顯得更加艷麗。
稍後,換他將她壓在身下,從背後佔有好的美好,多日抑制的慾念一發不可收拾,化為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從頭到腳席捲了兩人。
因為佔到他的血滴,使她的皮膚顯得更加雪白,像是一朵白玫瑰上透著深紅,迷惑了他的心神和他的靈魂。
只要她膝肪的視線飄過來,就會讓他胸膛發熱、腦袋溶化,忍不住要理深人地佔有她的美麗。
「嘿……一郎今天特別賣力呢!要是你……流血過多而死的話,大家可能會叫我壞女人了……」她轉過頭,舔去他額上的汗水。
他上癮了!他突然領悟到這點,他已經對她上癮了,就像對香煙或酒精一樣……不,他從不抽煙,也不喝酒的,但是他卻慢慢明白了,那種深人血液之中的迷戀,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戒除。
「我不在乎,我願意就這樣死去……」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雙峰,腰間更加使勁衝刺。
「好,那就陪你!」她抓住床單,承受著這幾乎過量的快樂。
鮮血混合著汗水,夜色隱若了一切,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瞭那是怎樣的一種全然投人。
激情退去,剩下一些些疲乏、一些些情懶。
蕭雨竹和徐振霖躺在彼此的懷中,頭髮半濕、心跳微亂,呼吸的每一口氣都還不太順暢。
他伸手替她整理髮絲,「雨竹姊,你……你還好嗎?」
「好得不能再好了。」她眨眨眼,貼向他的胸膛,「不過,我覺得……我好像激活了讓你瘋狂的那顆按鈕,事實證明,一郎果然是日本人……好色!」
他被她的說法逗笑了,「我好像很難否認,」
「咦?你沒有流血了耶!」她摸摸他的鼻子。
「大概是盡情抒發了以後,就血液暢通了吧!」他羞怯地笑了笑,又說道:「雨竹姊,我們以後別吵架了,你說好不好?」
她溫柔地吻過他的手掌,「那就得看你表現啦!」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他聽得出來,她這已經是最大的妥協了。
「我說啊……我們這樣下去也不錯,不是嗎?」
他卻遲疑起來,「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好輕鬆、好快樂,可是……我不知道,我還是有種罪惡感,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
「笨郎!呆郎!」她擔了捏他的臉頰,「反正我生命中的男人來來去去,我早就習慣了,而且,我根本也定不下來,能碰到你這個可愛的小弟弟,算是我的福氣啊!」
「小弟弟?對你來說,我還是像個小弟弟一樣嗎?」他歎口氣問。
「男人本來就都是小孩子,我還沒遇過任何成熟的男人呢!」她哈哈笑道。
「哦!」他點了點頭,說不出來心中是怎樣的一股失落。
她看得出來他在遲疑,他正因為這段關係而遲疑,他的眼睛藏不住任何心事,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逼他呢?就讓她解開他的心結吧!
於是,她故作做灑地說:「好了,乖乖聽我的話,就讓我們做互相滿足的朋友吧!直到你遇見你的公主,或者我找到我的王子為止,你說怎麼樣?」
「我……我沒有意見。」他能說什麼呢?因為他沒有任何資格呵!他握不住沙、停不住風,更捉摸不了眼前這奇特的女子。
「等你找到女朋友,我們就結束了,行了吧?」她只想要有一段能深深記憶的戀情,是的,AnAffairtoRemember「不,還是等雨竹姊先找到男朋友吧!〞他的語氣一轉,變得很堅持。
「為什麼?」
「因為……還是我目送你的背影比較好,我不想讓雨竹姐覺得很孤單。」
要命的他、該死的他,為什麼要這麼溫柔?讓她想哭也不行、抱怨也不對,只有僵硬地笑笑。
「好,那就決定了!」她拍了拍手,又故意嘟起嘴說:「我現在發昏,可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你說該怎麼辦才呢?」
他勉強振作起精神,提議道;「我煮飯給你吃,我跟我祖母學過日本料理幄!」
「YA!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歡笑聲彷彿沖淡了淡淡的愁緒,在這好深好深的夜裡,能和心愛的人共喝一碗味嘈湯,共吃一盤花壽司,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即使不會長久,但此刻,她是幸福的,她這麼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