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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秘書 第三章 作者:綠光
    「嗯……」

    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但當雙臂舉起的瞬間,才發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扣住。

    微訝地朝側邊探去,映入她眼簾的竟是張天使的睡臉。

    對哦,他昨晚和她一起睡了。

    昨晚在兩個笨蛋妹妹的攻勢下,她竟傻傻地答應了他一起睡的要求。

    之所以會答應他,一方面是自己理虧,畢竟害他失憶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確定他同志的身份,這多少讓她卸下了防備。

    雖說他的膚色不若天使那般白裡透紅,但他閉上眼睡著的模樣,確實美得令人驚奇。

    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麼會美得這麼沒天良?

    肯定是投錯胎了!真是遺憾,這個世間就此少了一個絕世美人。

    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於用和輕輕拉開他的手,豈料,手才剛拉開,他的瞼隨即湊了過來,貼在她的胸部上。

    她瞪大眼,忍住掐死他的衝動,努力想把他給推開,但他就像黏在她的身上,成了她身體的一部份,怎麼甩也甩不掉。

    這傢伙,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昨晚上床的時候,明明還乖乖地保持距離的,為什麼一覺睡醒他會抓著她?現在甚至還大膽地把瞼貼在她的胸部上?

    這麼想死嗎?

    她握緊拳頭,瞄準他的臉,但又捨不得傷他那張好看的瞼,於是把目標轉向他的身體。

    眼看著無情的拳頭就要落下,他卻突地低吟一聲。

    她倏地停下手,斂眼瞅著他,發覺他眉頭緊攏,恍若極度不安地往她懷裡蹭,像是要尋求一點慰藉。

    看見這一幕,她的心再硬也都下不了手。

    難道他的心智從幼兒退化成嬰兒了嗎?

    聽說嬰兒只要聽著心跳聲就能感到心安,他現在是下意識地如法炮製就是了?

    歎了口氣,於用和閉上眼等待著,確定他的呼吸聲變得均勻而深層,才很輕很輕地捧著他的臉挪到一旁,大人大量地不跟他計較,隨後便滑下床,溜進浴室裡。

    她習慣每天早上淋浴,不是因為她有潔癖,而是這樣能讓精神好一點,才足以應付一整天的工作量。

    褪去衣服,她打開蓮蓬頭,讓水滴沖刷著全身的肌膚,突地——浴室的門被打開,而站在門口的人就是剛才還在床上睡著的伊凡。

    他瞠大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

    事情來得太突然,她沒有半點心理準備,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任由蓮蓬頭的水兜頭沖刷著。

    「你到底還要看多久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咬牙迸出這句話。

    他會不會太肆無忌憚了點?她可是全裸耶,就算要伸手拉浴巾遮掩,也已經來不及了。

    「用和,你好美。」伊凡顫聲道。

    「謝謝,你可不可以關上門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瀲灩水眸微瞇,眸光如刀,破空而去。

    「我以為你不見了。」他完全沒接收到她的殺氣,只顧著解釋。

    「我不會不見,倒是你,要不要再睡一下?」到底要她怎麼說他才聽得懂啊?沒看出她的窘迫嗎?

    雖說他的角度只看得見她的側面,但光是這樣,就夠她損失慘重了。

    「不要。」搖搖頭,他還是站在原地。

    「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要把門關上了?」這下子她連虛應的笑都懶得給了,儘管浴室裡頭煙霧瀰漫,但依稀可見她額邊跳顫著可怕的青筋。

    「我不能站在這邊嗎?」他像個孩子般怯怯地問。

    「不能!」她斬釘截鐵地吼著。

    不要以為端出小孩表情,她就會任他予取予求!

    「那我把臉轉過去。」伊凡轉過身,索性坐在浴室門口。

    她翻了翻白眼,再次提醒自己忍住殺人的衝動。在這種情況之下,誰還有心情沐浴啊?

    拉起大浴巾隨意抹了兩下,便趕緊套上衣服,然後抬起腳跨過他肩頭,再繞到床邊。

    「你洗好了?」

    「是啊。」她冷聲回答。

    「……你生氣了?」他察覺她的異狀。

    「不敢。」現在的幸福寶貝屋可不是她當家。

    「用和,你不要生我的氣。」他手足無措地走到她身邊,伸手想要牽住她,卻又怕被她拒絕。「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話聽起來,我好像真的變成了人口販子。」哼哼,她要是夠狠,就把他推進火坑。

    「是因為我剛才打開浴室的門嗎?」他猜測道。

    「不,是因為我忘了鎖門。」她氣自己總可以了吧?

    「我不是要偷看,只是想確定你在不在裡頭。」

    「我知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反正她本來就沒什麼看頭,吸引不了人的目光……嘖,她幹麼要滅自己的威風啊?

    「我剛才看傻了眼。」見她回頭盯著自己,伊凡連忙搖手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但因為你很美,所以……」

    看著他辭不達意地解釋,一臉慌亂失措,她噗地一聲笑出口。

    「用和?」他不解地看著她。

    「知道了,你不用那麼急著解釋。」於用和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微蹲下身,然後揉了揉他的頭頂。

    「你不生我的氣了?」他一臉滿足地漾起笑意。

    看到這張天使笑靨,誰還能生他的氣?

    外表是個大男人,但說話的口吻和表情就跟個孩子沒兩樣,實在讓人很難加以苛責。

    「去梳洗,今天外場可有得你忙的了。」這件事她可以不計較,可是外場的工作,她是絕對不會對他心軟的。「等一下我要教你幾招,你可要照單全收地吸收進去。」

    就算他的心智是幼兒,自己也能把他最Man的一面給挖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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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

    到了中午時刻,陸續上門的客人莫不對前來接待的伊凡發出壓抑的尖叫聲。

    「請問要點什麼?」將及肩長髮紮成馬尾的伊凡遵照於用和的要求,笑瞇了淺色魔魅瞳眸。

    只見眾家女子暈的暈,昏的昏,皆為他魅惑眾生的笑臉傾倒迷醉。

    他身上筆挺的白襯衫故意鬆開了幾個扣子,露出了厚實的胸膛,腰上還繫了條黑色圍裙搭在同色西裝褲上頭,配上陰柔魔魅的笑以及精緻無瑕的五官,所到之處莫不掀起驚天呼喊。

    「若能,這是七桌客人點的飲料。」伊凡把單子交到若於能面前,隨即又走到一旁的糕點玻璃櫃前。

    過了午休時間,店裡雖說不到座無虛席的地步,但卻也是近幾日的最佳狀態,而這樣的巔峰業績更是一路衝到晚上。

    「姊,不錯耶!」於若能偷閒地晃到大姊身旁,小聲咬起耳朵。

    「什麼東西?」

    「伊凡啊,他被你調教得很不錯。」不過是一夜之隔,改變卻大到令她幾乎要跪地膜拜了。

    「若能,慎選字句。」什麼叫做調教?

    「我說錯了嗎?」她指著依舊在外場轉來轉去的伊凡。「他簡直是變了個人,從落入凡間的天使變成超級美男,相信在場的客人沒人認得出他就是昨天那個扮女裝搞陰沉的伊凡。」

    於用和哼了聲,不置可否。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伊凡的與眾不同,打從第一眼看見他時,她便為他分不出性別的瞼蛋驚贊連連。

    他就像是塊最佳的雕塑原料,雕男成男,雕女成女,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令人難以漠視他的存在。

    就連她也沒想到,他的改變會如此之大。

    她不過是找了幾件展御之留下來的衣服給他湊合,想不到他看起來纖瘦,但穿起筆挺的襯衫倒也成了最棒的衣架子,現在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女人的柔弱,反而帥氣得令她無法正視。

    最最可怕的是他的笑臉,原本像是孩子般的天使笑靨,在她的「調教」下,竟成了翩翩貴公子。

    怎能有人可以如此扮演數種角色?

    她不過是指著電視明星,要他學著擺出相同的笑容罷了,豈料效果奇佳。

    最耐人尋味的是,他在她面前總是怯懦得怕她隨時會拋棄他,然而在客人面前卻全然是另外一回事;不知道打哪來的自信飽滿地注入他的瞳眸裡,讓那雙淺色星眸產生了生命力,從他的肢體動作看來,現在的他儼然是另一個伊凡。

    眼見無害的天使在轉眼間變成了殺傷力強大的美形撒旦,不禁令她寒毛直起,全身進入備戰狀態,然而——

    眸裡突地映入他回頭對她笑得天真且無邪的俊臉,令她心頭沒來由的怦跳著,於是極為狼狽地調開了眼。

    厚!可不可以請他選邊站呀!不要老是變來變去的,這樣會害她自律神經失調,不曉得該不該防他啦!

    「姊,你真的把他改造得很成功呢!」於若能嘖嘖稱奇。「看來雛鳥效應果真非同小可,要是他第一眼看見的是我,現在就變成我的奴隸了。」

    「是啊,我恨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送給你呢。」危險危險,她的心跳得有點失控,全身細胞都在敲著響鐘,警告她事情不妙。

    「姊,你在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這丫頭哪只眼睛看見她在害怕?

    「要是不怕,你為什麼老是閃避著伊凡的眼光?」

    連這點小細節她都看見了?「你很閒耶。」

    「我真的滿閒的,都沒有客人點單了啊。」她指了指外場。「你看,那些人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算圍剿伊凡嘛。」

    總覺得這場景很熟悉,記得二姊的惡魔學長展御之為了攢房租而充當門面時,也發生過同樣的狀況,但那傢伙可不是溫順的小兔子,他嘴裡吐出的刻薄話語會傷得人直想蒙臉撞車尋死,而伊凡這只不解世事的小兔子,怕是很容易被人拆吃入腹。

    「剿啊。」她事不關己地道。

    要是能夠把他拐離這裡,她會更感謝那些客人。

    「可是,他現在被堵到另—桌了。」

    「那又怎樣?」於用和坐進櫃檯裡,開始算起帳來。

    堵吧,堵吧,要是能夠把他帶回家,她就贈送一個月份的飲茶券。

    她並不討厭他,而是他實在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他的存在帶給她壓迫感,而且隱約透著某種危險性。

    「哇,他居然坐下去了。」於若能像是球賽的實況轉播,隨時掌握伊凡的最新動態。「姊,不是說不可以跟客人坐在一起的嗎?」

    「沒關係,我給他特權。」坐吧,坐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是嗎?」於若能點點頭表示認同。反正姊是老闆,規矩由她定,就算朝令夕改,她還是無條件遵守。「嗯,不簡單耶,伊凡居然跟我們以外的人聊得這麼起勁,還笑著呢,這種事明明昨天還做不到的。」

    想她和至可也是努力了多天才打開他的心房,沾大姊的光才能夠與他攀談聊天的,想不到今天換了裝扮,似乎連靈魂都換了,真是不可思議。

    他到底是不是伊凡啊?

    「讓他多和人群接觸,對他而言是好事。」可不是嗎?現在想想,他在她面前的模樣絕對是他最壓抑的時刻了,要不然怎會人前人後相差十萬八千里?

    「也對,要不然我也很擔心他會一路退化到嬰兒程度。」看著美形男退化成幼兒,是件極為痛苦的事。「不過,那一桌的客人會不會太奇怪了一點?摟著他的肩做什麼?」

    「摟著他的肩?」於用和微愣。

    誰家的姑娘這麼不客氣啊?雖說現在已經沒有人遵循著男追女的一貫定律,但女追男還使出這麼激烈的手段,應該不多見吧?

    「哦,手滑到腰了。」

    「腰?」她擱下計算機。

    太奇怪了吧?這是哪一門子的作戰方式?

    「姊,伊凡可能真的是Gay。」她幾乎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怎麼說?」儘管她也這麼想,但還是不解妹妹怎會突地生出這句話。

    「因為那兩個男人對他上下其手,他都無所謂啊。」甚至還笑得很開心。

    「什麼?!」於用和一聽,立即拍桌站起,銳利的眸子快速梭巡外場,突地定在靠窗的那一桌,仔細一瞧,那人的手都已經快要滑到他的臀部了,「若能,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明對方的性別?」

    那笨蛋的屁股沒知覺啊?人家都快要攻城掠地了,他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沒問我啊。」於若能睇著她火速趕去的背影,一瞼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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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於用和不由分說地將伊凡拖離險惡之地,並把他推進廚房裡,將他甩到冷凍櫃前,嚇得正在準備後置作業的於至可不禁傻眼。

    「至可,你去前頭幫忙。」她臭著一張臉說。

    於至可雖不知伊凡到底犯了什麼錯,但還是極為同情地瞥了他一眼,才趕忙跑到外頭。

    廚房裡的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你生氣了?」他怯生生地打破沉默。

    「沒有。」

    「可是,你在生氣啊。」

    「我說,沒、有!」她橫眼瞪去。「不然你說啊,我為什麼會生氣?好端端的,我幹麼要生氣?」

    「我……我不知道。」

    「是了,你都不知道了,所以說,我怎麼會是在生氣?」她幹麼為了這種小事生氣?他本來就是同志,而且還有女裝癖,如今遇到同好,想必他是如魚得水,萬般自在,可問題是他不是孤家寡人耶,總得保護一下自己的貞操吧?

    「可是,你的頭冒煙了。」她氣得七竅生煙,想要裝做沒看到都難。

    「我氣我自己!」氣自己雞婆,幹麼為了捍衛人家的戀情而把自己搞得這麼累。

    身為當事人的他都已經把另一半給忘了,她何必保護他?

    「用和,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你教我,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犯錯了。」濃眉垂下,黯淡的瞳眸直瞅著她,焦急的神情破壞了他魔魅的男人味。

    「你沒有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沒事那麼見義勇為,替自己撿了個麻煩回來幹麼?

    「用和……」

    聽他沒再開口,她下意識地斜眼睞去,卻見淚水在他的眼眶裡打轉,不禁嚇傻了眼。「等等、等一下!你哭什麼?」真正想哭的人是她耶!

    「都是我不好,明明惹用和生氣了,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做錯。」說著說著,剔亮的淚水眼看就要滑落。

    於用和怔愣地目睹他落下天使之淚,被眼前的畫面震懾得說不出話。

    沒這麼嚴重吧?說氣,實際上,也不關她的事啊,他實在沒必要因為她的態度而掉淚。

    「別哭,我沒有什麼意思,我這個人一向這樣的,心直口快,有時候可能是急躁了一點,但我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她伸出手輕拍著他的肩,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老天,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了,千萬別在她面前哭啊!

    他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來楚楚可憐,教她快要被罪惡感給淹沒了。

    「可是,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你才會生氣的。」伊凡吸了吸鼻子,眸底的水光漸漸消除大半。

    見狀,她鬆了口氣,伸出雙臂抱住他。「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希望你注意一點,別跟客人太接近。」

    「可是,用和不是說,客人為上,不可以拒絕客人的要求嗎?」賴在她溫暖的懷裡,他還是覺得疑惑極了。

    嘖,自打嘴巴。「我是說過,但你要看狀況啊!」唉,白搭,要他看狀況,他哪會看啊?他現在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什麼狀況?」

    「好比說,你是同志,所以必須要很防備刻意接近你的男人,懂嗎?」她可是為他好,要是有一天他恢復了記憶,卻發覺自己躺在不認識的男人身邊,那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嗎?

    「我是同志?」他微愕。

    「可不是嗎?不然我撿到你的時候,你怎會穿女裝?」她肯定地點頭。「還有,我不是拿了張紙條給你嗎,那張紙條應該是你的男人寫給你的,要你到家之後打電話給他,他的名字就叫奇彥,記不記得?」

    綜觀以上數點,他是同志的推測絕對錯不了。

    「是這樣子嗎?」關於自己的一切,全都是她教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知道什麼叫做同志嗎?」他喪失了記憶,連帶也丟了不少基本的生活常識,所以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知道。」

    「那就好。」免得她還要動腦想著該如何解釋。

    但伊凡卻突地抬眼,晶亮的眸閃綻著多情的光痕。「但,我要是同志的話,為什麼我會喜歡你?」

    他不認為自己對男人有什麼特別的情愫,相反的,只要看著她,他的心就狂眺不已,只要沒看見她,他就極度不安,只要想著她,他一整天都會想笑,要是她不理他,他就心酸得想哭。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這樣五味雜陳的情緒嗎?

    「喜歡?」她忙將他推開一些,看著他坦率的臉,不由得笑了。「伊凡,你不是喜歡我,而是因為雛鳥效應。」

    「什麼意思?」

    「你沒聽過嗎?當小雞孵出時,它會把它第一眼看見的動物當成母親。」所以說,她現在是代理母親的身份。「因為你失去記憶,所以才會把我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是嗎?」他還是忍不住存疑。

    但是明明不同啊,他的感受與用和說的還是有點不大相同。

    「聽我的準沒錯。」她捧著他的瞼,起誓般地認真說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直到你恢復記憶的那一天。」

    雖然不太想管他,但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實在不忍心真的丟下他不管。

    伊凡瞅著她熠熠發亮的眸,不禁漾出柔柔笑意。

    「不過眼前要先做的是,剪掉你的頭髮。」

    「咦?為什麼?」

    「這樣你才會看起來陽剛一點。」雖說他紮起馬尾的模樣也別有風情,但她相信把頭髮剪短,應該會再多一點男子氣概,也可以順便杜絕一些不必要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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