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對他只是點滴的愛戀,卻沒想到這一點一滴也可以匯聚成河……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
「於……於痕……」她伸手輕觸他臉,「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他細啞地說道。
她吸吸鼻子,緊抿著唇,落下淚珠,「你不知道……並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只要我確信我愛的人是你,那就夠了。
他瞇起眸,直勾勾地望著她,眼底充滿困惑,有一瞬間,唯晴不確定他到底是迷糊的還是清醒的?
他隨即脫下她的衣物,半瞇著眸瞧著她柔媚的姿態、豐腴的胸脯,全身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女人味。
她是誰他並不在乎,因為他的心認定這個女人,現在只想要她……
而唯晴好緊張、好害羞,頭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她能不緊張嗎?尤其還是自己、心儀的人……
突然,他伸出雙手捧住她嬌紅的小臉,語氣酥軟,「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一個人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偏要愛上不能愛的女人。
「你說什麼?」她覺得他的神情很怪,趕緊摸摸他的額頭,「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吃藥的時間到了吧?」
於痕緊抓住她的手,「別……別走……」
「我不走,但你要吃藥。」她焦急不已。
「你怎麼就是不聽話,老是要傷我的心?叫你別走你就不要走。」他說著,又低頭含吮她的小嘴,在她柔蜜的口中貪婪地翻攪、深吮,汲取那絲絲甜沁的芳津。
她一時梗住嗓,惶亂之際只覺得他的大手已覆上她的雪胸。
她倒吸口氣,吸進鼻間的全是他火熱的氣味兒。
「是夢吧?」
他的嗓音突轉瘩痖、低柔,聽在唯晴耳裡近乎誘惑。
「你可以當成是場夢。」她的淚眸輕閃,身子痛楚地輕顫著。
現在的他,不單單是一個吻可以滿足的,迷幻中他想要更多……更多可以滿足他的刺激。
接著,於痕的大手來到她腰間,想要褪去她僅存的衣物,就在唯晴驚愕地不知該不該阻止的剎那,他居然整個人往她身上癱倒!
「於痕,你怎麼了?」她捧住他的臉,發現他的體溫比剛剛還要燙。
她趕緊坐直身子,將衣服穿好扣上,然後到外頭倒杯水,將藥餵進他嘴裡,「快吞下去……」
他微微張開眼,聽話的將藥吞下,也喝了水,而後又沉沉睡去。
唯晴趕緊為他蓋好被子,擔憂地看著他,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實在是難堪不已。
她剛剛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念頭?直想將自己給了他,就算他不知道、不愛她也沒關係!
更可悲的是,現在她居然會有一點點的失落?
但也幸好什麼都沒發生,否則日後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而於痕足足發燒了一天一夜,也讓唯晴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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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痕張開眼,半瞇起眸子盯著天花板,腦袋異常疼痛……再左右望望,看見唯晴趴在床邊睡著。
慢慢地,他的眸光又瞟向天花板,腦海裡浮現一個畫面——他居然將她給……
不,不可能,她是宋鈺的女人,他怎麼可以有這種非分之想?
那是夢,一定是夢,確實是夢。
他用力起身,卻看見床內側有兩根長髮……再看看身旁的唯晴,這不是她的頭髮嗎?她的頭髮怎麼會掉在他床上?
「老天!該不會我……」他深吸了口氣。
聽見聲音,唯晴立刻抬起臉,張著惺忪睡眼望著他,「你……你醒了?真的太好了!」
「我睡了很久?」他迷惑地望著她。
「對,已經一天一夜了。」她笑望著他,「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做。」
「你一直待在這裡陪我?」於痕直觀察著她,企圖從中找到答案。
「對。」
「對?」他趕緊抓住她的肩,激動的望著她,「我們……我們是不是上床了?」
唯晴心下一驚,原以為他病迷糊了,沒想到他還有印象!隨即猛搖著腦袋,「沒……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燒壞腦袋了?」
「沒有嗎?」他這才放開她。
「當然沒……你怎麼會這麼想……哦!一定是做了和佳琳在一起的夢,才會誤以為我……」唯晴的心跳不斷加快,只差沒從口中蹦出來。
拜託,希望他會相信,千萬不要起疑。
他瞪著她,「不要老是跟我提佳琳。」
「你們真的吵架了?」她咬咬唇,輕蹙雙眉,「就算這樣,也不能讓自己喝個爛醉,還搞得生了場大病。」
「不是要你別再說了!」於痕後悔極了,他剛剛真不該這麼問,這下可好,尷尬丟臉的卻是自己。
「不說就不說。」她站了起來,「我去幫你熬點粥,可以起來的話就下樓來吃。」說完,她便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直見她離開後,於痕氣得掄拳往床上一捶,眼角餘光又瞧見那兩根長髮,讓他的心更加凌亂了。
下了床,他微帶暈眩地走進浴室,旋開熱水好好泡了個澡。他要趕緊恢復體力,不能再讓那女人對他大呼小叫、頤指氣使的。
泡過澡之後,他果真神清氣爽不少,下樓後望著餐桌上擺著幾盤小菜和一碗稀飯,卻不見唯晴的身影。
也難怪她會這麼生氣,好好一場約會被他搞砸了,沒得休息也就算了,還得照顧他這個病人。
輕歎了一口氣,他走到餐桌邊坐下,當聞到熱騰騰稀飯的味道,本來不覺飢餓的他突然感到餓了。
用餐了一會兒後,就見唯晴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束花,她走過來,將花插在餐桌上的空花瓶內。
「這是?」
「院子里長的小野花,很美吧?」她笑咪咪地問。
「嗯,不錯。」他說的是實話,「只是為什麼要放在這裡?」
「你看見花不會覺得心情很好嗎?心情好的話食慾就會大增,多吃點可以增加抵抗力,不是一舉數得?」她煞有其事的解釋著。
「那你也去拿個碗過來,一起吃、一起賞花。你實在太瘦了,該多吃一點。」於痕看了看她纖細的身材。
他的目光帶著抹詭光,唯晴不禁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當時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全身赤裸的她。
唯晴羞臊地走進廚房拿了副碗筷,坐在他面前,又為他夾了些菜,「你是病人,多吃點吧!」
「你也多吃點。」於痕也夾了些菜給她。
「我沒關係。」她看看自己,「其實我只是外表看起來有點瘦,實際上並不瘦,再說女孩子誰喜歡胖呢?」
於痕輕輕斂下眼,說不出為什麼在他腦海裡有著她赤身裸體的印象,而且是這麼的逼真。
光想,他就快淌出鼻血了!
輕咳兩聲,他企圖揮開腦中那一幕幕令人血脈債張的畫面。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沒有發生的事為何影像會這麼清晰,是他得了妄想症,還是這女人在騙他?
「我已經好了,林管家明天一早也會過來,你去休息吧!」
「休息?」她不懂。
「明天跟宋鈺約會去。」他冷著嗓說。
「不。」唯晴抿緊唇,非常堅決地說:「該工作的時候,我怎能去約會?」
「這是我欠你的。」他不希望被宋鈺怨恨。
「欠我?」她皺起雙眉,「你欠我什麼?只不過沒出去約會而已,何必一直掛在心上?」
「因為我不想欠宋鈺。」於痕一口氣喝光稀飯。
「宋鈺知道你醉了,我也告訴他你不舒服,他不會在意的。」她試圖說服他。
是他真的覺得欠了他,還是認為她住在他家,會給他帶來負擔?
「好,這事我就不再提,但過年時你就放假一星期,跟他好好去玩玩吧!」已經快要過年了,他們幾人也決定休息一個星期,暫時不排練。
「你……是不是討厭我?」仔細看著他好一會兒,她難堪地問道。
「怎麼會這麼想?」他猛抬頭,緩緩地放下碗和筷子。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帶著心碎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他,唯晴的聲音微嘶。
「算了,算我多話!」他輕吐了口氣,揉揉眉心。
「林管家明早確定回來嗎?」看著他這種無奈的表情,唯晴心想或許真是她讓他煩鬱了。
還是氣她沒告訴佳琳他生病了,讓她來照顧他?
可是佳琳……她該怎麼對他解釋那一切?看來真是她錯了,她的自作主張讓他更加沉淪在那場愛戀中。
「他說要回來,就從沒延遲過。」他淡淡地回答。
「那我知道了。」
拿起碗,唯晴繼續吃著,心卻一寸寸失落……這次的悔恨她不知道該怎麼挽回,但她非得挽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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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唯情向於痕請了幾個小時的假,獨自前往佳琳的住處外等著她。
幾個小時後,好不容易見她出來了,她立刻上前喊道:「佳琳。」
「是你!」佳琳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是宋鈺告訴我的。」現在她也只能問他了。
「沒想到他也有多事的時候。」她輕哼,然後瞅著唯晴,「你又有什麼事?」
「我想問你,你對他到底有沒有心?」唯晴不希望再看見於痕為了她而失心喪志。
「他?你說誰?」佳琳不耐地問。
「於痕。」
「於痕!」她撇撇嘴,雙手擦腰走向唯晴,「你憑什麼這麼問,當初可是你求我不要太早向他提出分手的。」
「我是這麼說沒錯,但如果你真無心,我看還是算了。」長痛不如短痛吧!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控制我?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想離開於痕了。」佳琳嗤聲說道:「真以為你是他的誰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唯晴被她罵得往後一退。
「既然沒這個意思,就離開他,別讓我看了心煩。」
「可是……可是我需要工作。」
「就算要工作,也不一定要住在他家吧?」佳琳反問她的話終於讓唯晴確定了原因……為何他會這麼煩悶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存在。
「意思是如果我離開了,不再住在那裡,你就願意和那位導演分手?願意和他交往下去?」她一手抓著胸口,眼底含著淚霧。
「沒錯,於痕又帥又聰明,家世又好,我何必捨棄他?」眉一挑,佳琳對著她鄙視一笑,「怎麼?後悔要我留在他身邊,現在才要我放棄,你好當候補的是嗎?」
「不是的……」唯晴搖著腦袋。
「那你就離開他,否則就別囉嗦。」狠狠撂下這—句後,佳琳便將頭—甩離開了。
唯晴的腳步震住,雙眸輕輕斂下,然後徐徐往回走。
來到練習場,於痕發現她的臉色有點蒼白,於是問:「你剛剛去哪了?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沒什麼。」她笑著揮去苦悶,柔柔望著他,「我沒來晚吧?今天是不是要上小丑妝了?」
「沒錯,你已經想好怎麼化了?」於痕坐在她面前。
「已經想到了。」從化妝箱裡拿出用品,她微笑地說:「很可愛的妝。」
「可愛?!小丑不是需要悲苦一點?」他眉頭一擰。
「你不適合悲苦的角色,不要悲苦。」她又怎捨得看他悲、看他苦,若有任何悲苦之事就由她一個人承擔吧!
「唯晴……」於痕瞇起眸子,敏感的察覺到她不一樣的神情,「你怎麼了?」
「沒什麼,別說話。」唯晴先為他搽上隔離霜,再上粉底。
擠出油彩調色時,於痕偷偷回頭看了眼宋鈺的方向,又看向她,「真是的,事情好像有些複雜。」
「複雜?什麼意思?」她將油彩塗在他臉上。
「很想安慰你,可是我又打從心底不願意。」感覺得出她和宋鈺之間似乎少了熱情,而他心底竟感到慶幸。
「不用安慰我,只要你幸福快樂就好。」唯晴仔細地為他上妝,一筆又一筆。這個丑妝很可愛,可是看在她眼中卻滿是苦澀。
眼睛酸、鼻根酸、心窩酸……
「於痕,我想我該搬出去住了。」當整個妝將近完成時,她又提起這件事。
「為什麼?」他猛然一震。
「林管家回來了,以後就有人照顧你了。」唯晴揚眉一笑,「至於廚師,早上我跟林管家提過,他會再找廚師接手。」
「可是我吃慣了你做的菜。」
「習慣可以重新培養。」
「你!」於痕深吸口氣,又回頭看向宋鈺的方向,「這樣好了,你別走,我答應你以後吃飯都可以請宋鈺過來。」
「我請求你這麼做了嗎?」唯晴難過地搖搖頭,「不必這樣,因為我累了,想要一點點私人空間和時間。」
聽她這麼說,於痕也只好答應了,「好,就隨你吧!」
「謝謝。」對他聳肩笑笑,她拿出鏡子塞進他手裡,「已經化好了,你看看。」
於痕看著鏡子,就像她所說的,這個妝充滿趣意,非常可愛,但是他卻有著與她一樣的感受,就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澀意。
「怎麼樣?」她等著他的回答。
「很不錯,那我過去了。」該怎麼說出內心的感受呢?既然無法說出口,乾脆將它放在心底,當作一輩子的秘密吧!
唯晴望著他走上舞台,以欣賞的角度看著他和同學們絕妙的演技……雖然他們只是學生,也全是表演的門外漢,但演技真的很棒。
如果,可以每天每天這樣看著……她會覺得好幸福。
只不過,這樣的幸福還能持續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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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痕知道今晚唯晴要離開,所以他不敢待在家中,就怕自己會拚命說服她留下。
「今天怎麼跑來我家吃這種平淡料理,沒留在家裡用餐?」宋鈺問著坐在他面前,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晚餐的於痕。
「她今晚在家裡打包,可能馬上就會離開了。」於痕輕輕一笑,「以後你可以讓她來為你做愛的料理。」
「她為什麼要走?」宋鈺皺起雙眉。
「她說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時間與空間,反正她都這麼說了,我能不答應嗎?」於痕撇嘴笑笑。
「她這麼說,你就讓她走了?」宋鈺真是服了他們這對互相折磨的有情人。
「要不然能怎麼辦?」他逸出一絲苦笑。
「你可以說你需要她或是愛上她了。」他衝口而出。
「你說什麼?」於痕瞪大眼,不敢相信宋鈺會這麼說。
「呃!」宋鈺這才察覺不妙,只能轉移焦點地將手中紅酒一口飲盡,「這酒可是我——」
「別喝了。」於痕一把抽走他手中的酒杯,「你剛剛說什麼?難道你對她只是玩玩的心態?只是虛情假意?」
「什麼虛情假意!別胡說八道好不好?」早知道就不答應唯晴演什麼戲了,居然被冠上這種罪名,還真不堪。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認識不是一兩天的事,宋鈺的不對勁,他看得出來。
宋鈺爬了下頭髮,閉上眼說:「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怕唯晴會殺了我,不……可能會將我五馬分屍。」
「果真有事瞞我?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居然連唯晴也有份。」於痕深提了口氣,冷淡的雙眸陡轉犀利,「我這就回去找她問個清楚。」
「你不要這樣。」宋鈺拉住他,「別激動好嗎?」
「我能不激動嗎?」於痕激動得快要噴出火來,「自己的化妝師和最好的同學聯手欺騙我,問了半天卻一句原因也不說……」
「她要求我陪她演戲。」逼不得已,宋鈺只好說了。
「什麼戲?」
「她要我假扮她的男友,讓你誤以為她有男友,因為她覺得這樣——喂,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跑了?」宋鈺追上去,但是於痕早已上了車,在他眼前絕塵而去。
「唉!真糟,真不知說了是好還是不好?」
他擔心自己的多話會造成唯晴的困擾,可是既然已經說出口,他也只能向她道歉了!
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給唯晴。
這時唯晴已經整理好行李,正準備離開,當瞧見手機的來電顯示時,立刻接起,「喂。」
彼端的宋鈺立即問道:「唯晴嗎?」
「我是,宋鈺?有事嗎?」她覺得奇怪,平常他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是這樣的,有件事我必須向你道歉。」他吐了口氣。
「什麼事?」
「你我偽裝情侶的事我告訴了於痕。」宋鈺閉上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說我對你虛情假意,我一急就……反正錯在我,該怎麼彌補請告訴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唯晴怔仲了半晌後才開口,「沒關係……我來應付。」
「可是他沒聽完就衝了出去,我連抓住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我怕他誤會了什麼——」
「我說沒關係了,欺騙他本就是我的錯,是該接受懲罰的時候了。」她早知道會面對這種狀況。
只是比她預估的時間來得早罷了。
切斷手機後,她坐在床畔等著他回來。果不其然,當於痕一飛奔到家便直接衝進她房裡——
一進屋,他就半瞇著眸望著她,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著……
「你怎麼了?」瞧出他臉色非常不對,她沒想到這件事會帶給他這麼大的衝擊與影響。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把我耍得團團轉還自責得要命,覺得很有趣嗎?」於痕火大的對她吼道。
「你誤會我了,好好聽我說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那張火爆的臉孔,還有隱隱彈跳的太陽穴。
「好好聽你說?」他深吸口氣,「你已經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是宋鈺那傢伙通知你的?」
「你不要這樣……」唯晴急得都快哭了。
「好,那就將一切攤開來說。你說,為什麼要宋鈺配合你演這齣戲?」於痕的兩道濃眉緊緊皺起,雙手交疊在胸前等著她回答。
他惱怒的臉孔,憤怒的表情,竟在她的內心深處堆起了—捆捆的心疼。
可是她該怎麼說?說出這一切的理由他會信嗎?更重要的是這麼解釋之後,勢必得將她愛他的心坦露出來。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不能在乎他,即使愛到深處,也只能埋藏在心底。何況佳琳想重新回到他身邊,她更不該這麼做。
「你在想什麼?想辦法自圓其說嗎?」於痕見她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更火大了。
「不,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好像有點在意我,所以我才要宋鈺陪我演出戲,看看你的反應。」她垂下眼,不敢正視他。
「在等我這個傻瓜為你吃醋,然後試圖奪回你嗎?」他狠狠地瞇起眸,眼中跳躍著怒焰。
「沒錯,不過我很失望,為了等你的反應,我在這裡耗了這麼多天,還得像傭人一樣做牛做馬的,所以我放棄了。」
她指著身邊的行李,「我都整理好了,該離開了。」說完,她便提起皮箱,直接往外走去。
「等等。」他猛力拉住她的手。
「你還要說什麼嗎?」她對他擰起雙眉。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鬆的離開呢?」他的表情有著難以置信。
「要不然我還能怎麼樣?」她微微一笑,跟著說:「我順便辭職吧!我想你也不可能再用我了。」
於痕吸氣又吐氣,跟著慢慢放開手,刻意將內心的憤怒壓下,因為他知道她需要錢,「好,讓你走。不過工作還是繼續做吧!」
說完這話,於痕便難堪地離開她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裡。
他苦惱地猛抓著頭髮,明明很生氣,尤其聽見她那番見鬼的解釋後他更氣了;但……為什麼一對上她那張像是載滿愁緒的表情時,他卻什麼話都罵不出口?
外頭傳來她走出房間,拉著行李箱離開的聲音,直到聲音消失在樓梯口。
或許他和她之間的連繫就這麼斷了。
還沒談論到感情,甚至連邊都談不上,就已經斷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