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得睡不著,連詠雯翻來又覆去,最後放棄的坐了起來。
看來她家這台老冷氣真的該壽終正寢了!她火大的看著已經高齡近十歲的冷氣機。
她決定了,這次等老爸回來,說什麼她都要他換台新冷氣給她。若他不同意,她自掏腰包也要換。
她煩躁的打開窗戶,步至外頭的小陽台,這陽台還真是標準的小陽台,僅能容一個人走動。
悶熱的空氣中有股煙味飄來,她的頭一側,被身旁突然出現的陰影給嚇了一大跳。
「夭壽!」她先是一楞,然後啐了一口,心差點跳了出來,「你三更半夜不睡覺站在這裡幹麼?」
「三更半夜不睡的不單我一個吧?」夏澤忍不住笑意的反駁。
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給你氣死!」
他無辜的聳了聳肩,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她了。
「妳也睡不著?」
她的手撐在陽台,老實的承認,「對啊,太熱了。」
「只是因為太熱嗎?」他對她挑了挑眉。
她沒好氣的看著他,「不然呢?」
他看了眼樓下,長腳輕鬆的一跨,就從他房間外的陽台,大剌剌的來到她身邊。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退了一步,就見他這麼一個大個兒像山一樣的杵在面前。
「你現在哪根筋不對啊?」要帥好像也要看情況吧?若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掉下樓的。
「妳幹麼?」看著她一臉戒慎恐懼的樣子,他不由得取笑。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她瞪著他,「真是莫名其妙,這樣跳過來,小心摔死你。」
夏澤側著頭打量著她。
看到他專注的樣子,她一楞,感到不自在,「幹麼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妳講出口卻又那麼刺耳?」他揉了揉她的頭,「妳該改改自己的口氣,溫柔點不好嗎?」
他講得她快要無地自容了!她的臉一紅,開什麼玩笑!
「我為什麼要溫柔點?」她不以為然的拍開了他的手,瞪著他問:「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掉頭就要回房,但他長手一伸,將她給拉住。
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落入他的懷裡。
「喂!你想做什麼?」連詠雯被他抱得死緊,她掙扎著,一直以來她都逃避著去思索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壓根不想去承認他們兩人對彼此有任何吸引力。
但一碰到他的身體,她又不得不承認她的神經還是受到這副男性身軀的影響。
「我總覺得妳像是一團火。」
火?!
她有些驚惶失措的望進他的雙眼,她覺得他才像火呢,不然她怎麼覺得好熱?!
「如果我是火,你最好離我遠點。」她喃喃自語,「以免最後被我燒死了。」
夏澤忍不住揚聲一笑,手緊了緊。「我一點都不在乎被妳燒死。」他的唇溫柔的印在她的額頭上。
她的腦袋立刻一片空白,任由他的吻印在她的額頭,然後鼻子,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他柔情萬千的吻吮著她的唇。
強烈的電流從他的身上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閉上眼,沉迷在他的懷抱之中,他的唇所到之處就好像有火在燒似的,讓她無法思考,手不自覺的搭在他的項背上,把他的臉再勾近些。
「妳果然沒有如妳嘴裡所言的討厭我。」他結束了熱吻,卻還依戀的輕咬著她的下唇。
一時之間她還無法從他的碰觸所帶來的震撼中恢復,好一會後神智回到她的腦海之中,看到他帶笑的唇……
「啊--」她也顧不得現在是三更半夜,控制不了的尖叫出聲,「我的天啊!你做了什麼?!我又做了什麼?!」
她驚慌的將身子往房裡退,拚了命的想在最短的時問內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遠。
可是他才沒那麼簡單的放過她,她退一步,他就不怕死的進一步。
「啊--」她再次發出淒厲的叫聲,天啊!她是哪根筋不對?!
「叫出來如果會讓妳舒服一點的話,妳盡量叫。」夏澤看著她的目光裡滿是對她的寵愛,「不過請讓我先把門關上。」
他的冷靜跟她的慌亂形成很強烈的對比。
「我就知道我爸媽引狼入室。」她無法自制的喃喃自語,「你竟然想染指我?!你是太久沒女人,精蟲充腦、神經錯亂了嗎?」
她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去你媽的,不准笑!」她火大了,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唇,「你有沒有搞錯?我是連詠雯。」
「我很清楚我抱的人、吻的人是誰。」他的手輕柔的摸了下她的臉頰。
他的舉動讓她嚇得跳了起來,她又退了幾步,「不要再碰我!」她僵硬的看著他說。
「冷靜點,親愛的。」
「誰……誰……是你……親愛的?」她不由得結巴,「你……你該不會是中暑了吧?」
只有這個原因才可以解釋他的「不正常行為」。
「我很正常。」夏澤忍俊不已的表示。
如果他是正常的,那就代表是她不正常了,他怎麼有可能會吻她呢?
「你不是說我沒有女人味嗎?」
他很意外她會在這個時候提及這個問題。
「老實說,我根本不在乎妳有沒有女人味。」他的手把玩著她的頭髮,她想躲,但他一把就把她給抓了過來,「我只知道我喜歡妳。」
喜歡引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妳很驚訝?」看到她的表情,他好奇的問。
她緩緩的搖頭,她不驚訝,她是被嚇傻了。
夏澤喜歡她?!
「今天是愚人節嗎?」她假笑了聲,「好像過了吧!別開玩笑了,我想,你在夢遊,趕快回去睡覺,明天醒來,咱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為什麼?」他勾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我……這還用問嗎?」她快瘋了,「我是在給你找台階下。」
「我不需要。」他的表情很認真,「我現在很正常,沒中暑、沒發燒,更沒有精神錯亂,那麼多年了,若我再不有任何動作,我不知道我們還要這麼妳追我跑多少歲月!我可不想看妳變成老小姐。」
「在我變老之前,你會比我先老,別忘了,你比我大四歲。」
「但歲月對男人就是仁慈。」夏澤狀似抱歉的聳了聳肩,「就算再過幾年,我依然還是別人眼中的黃金單身漢,但妳……說得好聽是單身貴族,說得難聽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
他的話讓連詠雯一股氣猛然竄升,但又無法反駁。
好極了!他肯定是她爸媽派來教訓她的!她瞪著他,久久不發一言。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妳連生氣的時候都很美。」
他把她拉向他,在她來不及掙脫之前,又紮實的給了她一個吻。
這次他沒有傻到留下來等她發作,逕自放開她,走向房門口。
「妳不用怕我,我不會傷害妳的。」
在她的房門關上的同時,她聽到他的話聲飄進她的耳裡。
她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還是大叫了一聲,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天啊!天啊!她腦筋也跟著不正常了。
她應該把他狠狠的打一頓才對,怎麼會讓他就這麼走了,而且她發現……她還滿喜歡他吻她的感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她的精神不濟跟他的神采奕奕形成強烈的對比。
連詠雯一直到今天的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挺「俗仔」的。
一看到坐在廚房裡頭吃早餐的夏澤,她打算悄悄的溜走去上班,現在她才管不了她老爸說的什麼血光之災。
她現在只要想到自己一對上夏澤的眼睛就什麼都沒辦法做,兩害相權,她情願面對那個未知的血光之災。
說一定什麼血光之災不過就是被美工刀劃破手指頭一個小洞,留個一、兩滴血罷了。
這麼想就覺得事情一定是這樣沒錯,於是她更是打定主意--溜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正當她牽著自己的摩托車出來,載上安全帽,準備發動的同時,後座突然跳上了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從車上跌下來,她忙不迭的一個轉頭。
「你要死啦!」她忍不住脫口啐道。
「嚇到妳了嗎?」夏澤對她亮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不好意思。」
看到他,她真是滿頭的星星月亮都跑出來。她想咒罵他,卻發現自己以往的伶牙俐齒無法發揮正常的實力。
她只要看到他的嘴,就想到昨天晚上的吻。該死!她用眼神譴責他。
「不能怪我,誰叫妳要偷跑。」他伸手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哪有!」她的頭一側,躲過了他的手,她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有「俗仔」的一面。
「事實勝於雄辯。」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
她詛咒他,她早該知道他這個人不安好心,可能從一開始跟她見面起,他就打算設計她。
「隨便你怎麼想,」她咕噥的別開了臉,不想看他,「我現在要去上班,請你下車。」
「妳應該沒忘記我們上班的地點很順路吧?」夏澤取笑的問。
她瞪了他一眼,「那又怎麼樣?」
「我載妳,不然妳載我。」兩條路,他大方的讓她選擇。
她皺起了眉頭,不管她載他,或他載她,結果不都一樣,兩個人都要綁在一起。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她火大的瞪著他,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這麼煩人的傢伙。
「告訴我,」他柔情萬千的看著她,「妳在害怕些什麼?」
看到他的目光,她差點沒辦法講話。趕緊吞了口口水恢復過來,倔強的仰起下巴,「開玩笑,我幹麼怕?一起上班就一起上班,不過我可沒有多餘的安全帽給你,如果被開罰單,你要負責。」
「沒問題。」夏澤很阿莎力的表示。
縱使滿心不願,她只得載著他上班去。
一路上,他的手緊抱著她的腰,她想抗議但最後話到了嘴邊還是吞了回去。
她自己很明白,與其說是對他的大膽行徑感到生氣,不如說她是因為被他喚起了內心深處對他的愛戀而感到不安。
這個相識多年,而她自始至終認定全世界男人都死光,她也不會對他感興趣的男人竟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是萬萬都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局面!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在夏澤吻了她之後,連詠雯的腦袋就變得很不清楚。
像此刻他在門口熱情的跟她擁吻時,她竟然會眷戀的回吻著他。
看到他嘴角揚起的滿意笑容,她心中竟有股成為女性的優越感在內心深處得意的升起。
「我是不是看錯了啊?」石風星看到樓上的男女,腳下差點踩空。
而跟在他身後的殷洛璃則直接撞上了他結實的後背。
「阿星,你--」
她的話沒機會說完,石風星的手便快狠準的摀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不起眼的角落。
「你--」
「噓!別說--」他點了點太座的嘴,然後無聲的用食指指了指樓上的方向。
殷洛璃好奇的探出頭,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差點驚呼出聲。
她的聲音沒機會冒出來,因為他的大手再次摀住了她的嘴。
「放開我!」她低喃著對丈夫說。
他立刻依言的放開手。
經過一開始的驚訝,殷洛璃已稍微鎮定了些,她再次探出頭,看了個仔細,無聲的吹了個口哨。
「他們要親多久啊?」她好奇的問。
「親到夏老大高興吧!」他也直率的回答。
「真是看不出來……」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平時看夏澤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沒想到熱情起來,週遭的空氣彷彿都要開始跟著燃燒起來似的。
「他們不會玩火過頭的在這裡上床吧?」石風星懷疑的表示。
她聞言沒好氣的打了他的頭一下,「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那麼好色嗎?」
「天地良心,我好像從來沒有跟妳在樓梯做過。」他忍不住發出不平之鳴。
她瞄了他一眼,好氣又好笑,這種話虧他說得出來。
「老婆,現在怎麼辦?」他問,就這麼站著等那對忘我的戀人結束再現身嗎?
殷洛璃聳了下肩,若直截了當站出去,以她對連詠雯的瞭解,她或許會當場賞夏澤一個巴掌。
「你們--」
當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夫妻倆很有默契的食指比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噤聲。
霍騰雅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莫名其妙的湊過來,一看之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在石風星夫婦驚訝的目光底下,就見他像是腳底抹油似快速無聲的出去,幾秒鐘的時間,他又拉了范品歆回來。
「別管車子了,先看看這個,百年難得的好戲。」他獻寶似的輕聲在老婆耳際說。
范品歆原本要去停車,卻被他給攔住,他根本不顧車子亂停可能會被拖吊的危險,硬是拖了她上樓。
看到連詠雯熱情的吻著她口口聲聲叫著死人頭的夏澤的這一幕,實在令人感到震撼。
「我的天啊!」范品歆脫口而出,「他們幾時進展得那麼快?」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誰也不知道他們幾時進展的。
「他們是惦惦吃三碗公。」石風星自以為聰明的說。
「你不要說得好像他們背著我們亂搞好不好?」殷洛璃對丈夫皺了皺鼻子。
「我才沒說他們亂搞,只不過他們……」他皺眉看了樓上的那一對,「到底還要親多久?夏老大不怕斷氣嗎?」
「你管人家那麼多幹麼?」殷洛璃忍不住說。
「還真看不出那個男人婆挺熱情的。」霍騰雅意有所指的推了推石風星。
就見兩個男人露出很有默契的笑容。
敗給他們了!范品歆和殷洛璃無奈的交換了一眼。
連詠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人觀賞的目標,夏澤他眼底燃燒的火焰使她無法思考。
她享受著他的親吻,手無意識的撫著他的臉,感受他男性的臉部線條。
「這個吻別好像挺長的。」夏澤輕笑的看著她酡紅的雙頰說。
原本只想吻她一下,然後就各自開始今天的工作,誰知道一碰到他就停不了了,他一直期待她能心甘情願的投向他的懷抱,等了許久,現在可以抱著溫馴的她,感覺就像作夢一樣。
她的臉因為聽到他的話而更紅了。
「你王八蛋!」她忍不住啐道。
「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詞罵我?」他笑著再次吻了吻她。
知道要從她的口中聽到什麼甜言蜜語是不太可能的事,不過只要他知道她是真心的接受他就行了。
她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轉身想進婚友社,卻被他從身後抱住。
「中午的時候一起吃飯?」
她一向不覺得自己個子嬌小,但整個人被抱在他的懷裡,使她不自覺有種嬌弱的錯覺。
「我想,你不會讓我有拒絕的機會。」
他低沉的笑聲在她的頭頂響起。
「很好,妳似乎已經開始真正的瞭解我了。」再次吻了她一下,他放開對她的掌握,「上班了。」
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逕自推開門進去。
等她進去後,他退了一步,然後看著樓梯的方向。
「喂!可以上來了,你們還想要看多久?」
底下的兩對夫妻面面相覷了一眼,他們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看了場好戲哩。
石風星率先現身。「不能怪我們,是你自己要在公眾場所表演的。」
他一點都不認為自己跟連詠雯親熱是在表演。夏澤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霍騰雅。
「什麼風把你吹來?」
「管他什麼風,」霍騰雅一笑,「反正我看到你抱那個男人婆,今天算是夠震動人心了。」
「我們是來看看詠雯的,因為那天她溺水,所以想探望她一下。」畢竟跟夏澤不算太熟,范品歆不敢亂開玩笑,一板一眼的回答,「至於剛才那個……我們不是故意偷看的。」
「我當然不是故意,而是擺明了看。」對自己的表弟,霍騰雅一點都不客氣,他的手搭在范品歆的肩上,「娜娜知道你跟男人婆的事吧?」
「我還沒跟她說。」夏澤好脾氣的表示。
「若讓芊芊跟娜娜知道可熱鬧了。」他一副巴不得現在自己媽媽和阿姨都在場的模樣。
田芊芊、田娜娜是對雙胞胎姊妹,芊芊是霍騰雅的母親,而娜娜則是夏澤的母親。
「別亂搞!」夏澤的語氣輕描淡寫,但眼底卻有著正經,他不想自己那個熱心過度的娘來打亂連詠雯好不容易放在他身上的眼神。
「拜託!芊芊、娜娜一出手,連詠雯三天之內就點頭嫁你了。」霍騰雅說得胸有成竹的。
夏澤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不可能會那麼好心,誰不知道他跟連詠雯有過節,他又不是白癡,會聽信他的話。
「總之,話先說在前頭,別做些我不同意的事。」夏澤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無害,但霍騰雅很明白他笑容背後的意思。
如果他真的亂搞,他會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表兄弟,不可能不瞭解他,所以霍騰雅聳了聳肩,閉上了嘴。
「剛才那一幕,你們……現在應該都忘了差不多了吧!」夏澤的雙手一攤,對兩對夫妻說道。
四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這個一向溫和的男人也挺會提出不合理要求的,他們又不是有失憶症,看過的東西哪有可能說忘就忘。
范品歆開口打算反駁,卻被霍騰雅拉住手。
「我們忘了!」
她意外的看著丈夫。
「對!」石風星和殷洛璃也很有默契的點頭。
「我們現在才到。」殷洛璃對石風星說道。
「是啊!」石風星也睜眼說瞎話。
范品歆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怎麼這樣?神色自若的說著謊言。
「OK!你們要做什麼請自便。」夏澤笑了笑,「我上樓去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范品歆轉頭看著霍騰雅,「你幹麼要答應他那種莫名其妙的事?」
「因為他是我表弟,而且他脾氣不好。」他老實的回答。
「他脾氣不好?」她一臉的懷疑,就她認為,夏澤是她所認識的男人中,脾氣最好、最和善的一個。
「相信我。」霍騰雅摟了摟她,「走吧!我送妳回家。」
「可是詠雯--」
「改天再來看她。」他的語氣有著安撫,「她現在腦袋一定跟團漿糊一樣,不會有心思理妳的。」
「為什麼?」
「這還要問嗎?」他一邊摟著她下樓,一邊說道:「如果妳被我狠狠的吻了個天昏地暗,妳還會有心思去應付閒雜人等嗎?」
范品歆一楞,這真是個不倫不類的形容,不過她懂了。她聽話的跟著丈夫離去。
「那妳呢,老婆?」石風星看著殷洛璃問。
她想了一會兒,決定道:「我回公司上班好了,反正我只是想來看她好不好,看樣子還不錯。」
原本還很內疚自己的丈夫不小心將詠雯給推進泳池,但現在看來,她的愧疚可以稍稍放下。
「我跟妳下去。」
「不用了。」她對他一笑,吻了下他的臉頰,「你上去吧!我自己下去就好。」
石風星也不勉強,目送著殷洛璃離去之後,他兩步拉成三步的爬上樓。
雖說他可以「忘記」方纔那一幕,但他還是好奇夏澤與連詠雯之間的進展,所以他打算去跟夏澤探探口風,然後再盡責的去告訴眾好友們。他愉快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