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風袖月明白他想做什麼時,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別脫我……衣服……唔!」天龍真的嘴襲上,再度蓋去了風袖月的異議,承受著他熱情的擁吻,這種刺激又歡愉的莫名滋味重重敲擊著她的心,她明白若遵照於參烘的禮教,她應該嚴詞的制止天龍真不合禮的行為,可是她自己卻也好想一嘗如此新鮮抽動她心深處的感覺啊,那她該怎麼做呢,「啊……」忍不住的輕吟聲打斷思緒,他的唇竟然來到她胸前,輕嚙著柔軟的丘壑逗弄她,而大手更下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厚實的掌心搓磨著她細嫩的肌膚,引來一陣陣的戰慄,也讓她理智潰散,再也無法思考。
天龍真即便知道身下人兒心中還有疑慮,他也顧不了了,既然她引燃他的情慾,又決定要嫁給他,他便絕不會負她上就當是提早入洞房吧,他不想再忍得如此痛苦,更是要讓她明白,他就算再容忍她,但有些事仍是不能胡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此一來,他們注定就要在一起一輩子了,那有他看著,她絕對非乖乖不可,雖然他也會因此而無法得到皇位,但他不在意,換得了與眾不同的嬌妻,非常值得了。
所以他難得的橫起霸心,義無反顧的要得到她,他要她!
隨著手心探索她的嬌柔,最後的蔽體衣物也被褪下,如今的兩人是裸身相見,曲線窈窕的身軀更加為他的慾望火上加油,他的唇手越是肆無忌憚了!
「啊……」連連吟哦聲從她唇角溢出,她控制不了體內橫衝直撞的火苗,無助的她只能攀緊寬厚的肩膀,由著他攻城掠地,一寸寸侵佔她的純潔。
當兩人身上都佈滿了汗水,身子潮紅更加纏膩在一起時,時機成熟了,天龍真的手為最後的情慾開路,在風袖月驟升的嬌吟聲裡,他封住她的唇,也同時佔有了她。
該死的,好痛,好……痛……好痛啊……風袖月十指掐入天龍真結實的肩頭,全身緊繃,但這仍無法消除下身帶來的痛楚,而帶給她痛苦的男人還吻住她,她氣得就對他的下唇狠狠咬下去,聽到悶哼一聲,壓在身上的結實身軀僵住了下,但他沒推開她,而她在嘗到鹹鹹的血腥味後才滿足鬆開,身子的疼也消褪了許多。
原以為一切都該結束了,怎知讓她更驚訝的事接著發生,他的身軀竟然開始律動起來,每次的衝擊都帶給她一回比一回更多的歡快,風袖月攬緊了天龍真,無助的隨他擺動。
所有的東西都從她腦裡褪去,剩下的是滿滿的歡快激情,她才明白,這才是激情的真面自,然後他們一起飛向了天堂,體驗人生至高的歡愉快樂。
***
清脆的打更聲響來,鏘、鏘、鏘、鏘四聲,代表四更天了。
房裡的臘燭正吐著最後的火光,點亮一室的溫馨,風袖月偎著天龍真喘氣,一隻大手輕撫她纖弱的背脊助她順氣。
一會後,她的氣息終於平靜下來,天龍真體貼的為她拂去頰邊髮絲和額上汗水,面對她望著自己的目光,他柔聲問起,「身子還很疼嗎?」
身子當然很不舒服了,這是她眉頭皺緊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就是不服自己又喘身子又是酸軟無力,但他卻像沒事般,精神好得很,難道男人和女人體力就差這麼多嗎?
見她臉上有不豫神色,讓天龍真更加擔心,「你身子真這麼難過?要找大夫看看嗎?」
風袖月噗哧笑出聲,「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嗎?」
天龍真有些困窘,「憂心下,我倒真忘了,你到底覺得如何呢?」
風袖月看他如此掛念自己,心中的不滿褪去不少,「你怎就不會累呢?難道這種事對你都沒影響嗎?」
她的心思竟放在這種地方,天龍真是哭笑不得,忍住笑回答,「我也會累的,只是我人比你高壯,自然就較你早恢復,若你身子很不舒服,我可以幫你按摩,或者你閉上眼休息,我會在這陪著你的。」他溫柔告訴她。
就是他如此的溫和柔情,讓風袖月就算被天龍真佔了便宜心中也沒氣,原來傻的人是她自己!
「你不用陪我,想離開就走吧,要求你發我的事也只是玩笑話,你可以不用當真,我不會真要你負責的。」她推開他,想離開他懷裡。
天龍真卻加大力樓緊她,「不行,我可不當它是玩笑,你既然答應要嫁給我就不能反悔,我娶定你了,也要對你負責到底。」他堅定表示。
他的堅持令風袖月心中有甜甜的歡喜,但嘴巴上仍是刁鑽,「你說了就算嗎?我可沒答應呢,你不邪氣又不壞,還愛說教,我才不想嫁給這麼無趣的你,那一定悶死我了!」
「但是我有財有勢,可以任你斂財都不會破產,而且我很寬大,會包容你的不乖胡鬧,最重要是我很疼你,能讓你一輩子都過著幸福的生活,這樣的丈夫哪裡找,你嫁給我包準不會後悔的!」天龍真知道她不愛聽正常的理由,就提出了歪理。
風袖月被他逗笑了,摟著天龍真的頸項望著他,「你的話很有道理呢,不過還不夠有力,再給你個機會加理由,能說動我,我就嫁,否則這婚事作罷!」
好難纏的女子,但天龍真卻不後悔選擇她,緊緊擁著懷中寶貝,他聲音綿素如春風,「我能再加上的理由就是喜歡你了,喜歡你帶來的麻煩,也喜歡被你捉弄,喜歡你的笑,喜歡你柔軟讓我心動的身子,如果還不夠,最後一條就是你要對我負責,我不准你玩弄我後就丟下我不管,我要你負責!」他裝出了撤賴的嗓音。
「呵……」風袖月小臉偎在天龍真頸旁大笑了起來,真是好理由,她喜歡,非常喜歡,她邊笑邊點頭,「好,我對你負責,准你娶我為妻。」
終於成了,天龍真心大喜,「月兒!」臉一側吻住了咯咯笑不止的小嘴。
風袖月歡喜的接受這個吻,也不吝惜的回以熱情,不過在濡沫交流時也嘗到他唇上鹹鹹的味道。
吻畢,她就著燭火觀視他的唇,看到被自己所咬出的傷痕,莫名的心疼,不捨的用手指觸摸著,「疼不疼?」
天龍真好脾氣的搖搖頭,「不疼,比起你受的苦,這不算什麼。」他愛憐的摸摸她粉頰。
風袖月輕咬咬唇,整個人偎入他懷裡,「你真好!」能遇上這麼好的男人,她絕對是幸運的!
天龍真抱著她,享受兩人親密的感情交流,但也記起還有個問題要解決。
「月兒,關於我那六名侍妾,你若執意要趕走她們,那我就另覓地方安頓她們,只是仍然要讓她們衣食無缺過一生,這是我的責任,你就別再反對了。」這也是最後的方法。
風袖月輕笑仰臉看著他,「那是鬧你的,我怎會吃那樣的醋呢,你的小妾仍可以留下,你以後要納妾我也不會反對,隨你的心意吧!」
「你這麼大方?」天龍真有些驚訝。
「我一向就不愛別人管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然我也不想做這樣討厭的事,而你也要一樣,我想做什麼事你也不能阻止哦!」風袖月說明。
天龍真聽了這話,眉頭又開始打結,以她的個性,不管她那真會天下大亂,因此他不敢應好,暗中發誓自己絕不能有把柄讓她抓到,以免失了管她的權利。
「對了,還有我最恨別人不相信我,所以你千萬別犯了這個禁忌,否則我一定不留情的,明白嗎?」風袖月申明,說完後掩嘴打著呵欠。
「我明白,是不是累了?那就睡會吧!」天龍真讓她安穩躺在自己懷裡。
有他這個暖暖的抱枕真好,風袖月沒有異議的枕著厚實胸膛閉上眼,「好舒服!!」咕噥一聲,沉沉的睡了。
天龍真微笑,縱然她邪氣的很,卻不做作、純真的惹人憐,他滿意這個妻子,非常高興有她為伴過一生。
擁著佳人,在她清雅的芬芳裡,他也一起沉入了夢鄉。
***
風袖月心直口快,也不愛扭捏作態,所以自己和天龍真的事,她沒瞞兩個奴婢,隔天小金、小銀便明白了,不出一個時辰,靖平、左忠也知道了。
左中心向來冷靜寡言,就算心中驚愕也臉色不改,但靖平就不行了,那一天裡,他張大的嘴幾乎合不起來,尤其瞭解到風袖月是要做殿下的正室太子妃,將來還有母儀天下的可能,他是欲哭無淚,真是無語問蒼天了!
靖平的表情提供了風袖月主婢三人最好的笑料,讓她們一路上充滿了笑聲。
令風袖月開心的事當然不只這一樣了,最主要還是天龍真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本就性子溫和很讓著她的天龍真,如今更是對她呵護備至,讓她享受被捧在手心上的滋味,也教她明白被人疼愛是如此的快樂。
往東城的五天路程裡,白日他們一起騎馬而行,一同用膳,晚上則是同榻而眠,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沒有須臾分開,他們暢所欲言的聊天說話,她自是不會再故意捉弄天龍真了,他有任何疑問,她也願意據實回答,更不會口口聲聲以錢為主,而他一有問題,他更是傾心以對,知無不言,雖然只有短短五天,他們感情卻加速升溫,進入另一相知相惜的境界。
在第五天的午後時分,他們來到東城外圍,預計太陽下山前就能入城。
八月的太陽既大又炎熱,但是在烈陽下行走的六個人卻出汗不多,尤其走在前面的天龍真和風袖月更是一臉的閒適,連一滴汗也沒冒出。
「累不累?」天龍真看著身旁的風袖月,隔一段時間他就會關心的詢問。
風袖月頭戴紗帽,垂下的白紗代替面紗掩住她的臉,聽到他的問話,白玉小手將面紗拂上帽沿,大方對親密人露出她的美麗容顏,「不會,你呢?」
「有你的靈丹護身,我既不感到熱也不累,那靈參丸真是好東西。」天龍真笑說,靈參九是月兒用靈芝和百年人參混合練成的丹藥,提精養神外,還能護身,是極好的補丹,也非常珍貴,但是月兒大方相贈,不但他服下,連靖平、左忠也受惠,顯出了她和善友好的一面。
「當然,雙絕羅剎煉出的丹藥都是極品,連毒丹都是哦!」風袖月眨眨眼很得意。
「頑皮!」天龍真輕斥,但話裡聽來都是寵溺,認識她越深越明白她絕非是隨意下毒害人之人,以往那些一被她下毒斂財的富人,大多是為富不仁,以她的說法,既是不義之財那她就不必客氣,代上天幫忙花用,理由雖然不完全正面,不過也教人無法反駁。
風袖月做個鬼臉,和天龍真一起笑了。
近傍晚時分,一行人已經來到東城城外,卻見到了怪異的景象。
先是看見在荒地上生起了熊熊烈火,有人陸續將許多東西一一丟入火裡燃燒,而靠近城邊則立了多座大小不一的帳篷,看到許多人忙碌的進進出出,也有兩兩扛著擔架的人從城裡走出,進入帳篷裡,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煙硝味,氣氛也顯得沉悶。
「看來探子說的沒錯,東城的疫情被控制了,所以患病民眾才會被扛出城集中在帳篷裡,而那堆火該是焚燒病人用過的物品,也焚燬因瘟疫而死去人們屍體用的。」風袖月陳述。
天龍真神情黯沉,吆喝一聲,率先騎馬奔去,風袖月放下紗帽遮臉,也隨著趕上。
御醫阮雪吟神情疲累的走出帳篷,正準備回客棧歇息,突然聽到踏踏的馬蹄聲,她忙尋著聲音望去,就見到一條熟悉的人影直奔而來。
是大殿下,阮雪吟柔美的臉霎時放亮了,「殿下來了,大殿下來了,」她對帳篷裡大喊聲通知,然後就小跑步的迎上。
天龍真見到多位御醫從帳裡衝出,而跑在最前面的便是阮御醫,她是宮裡醫術數一數二的御醫,他煞住馬,人俐落的躍下地,阮雪吟來到他面前,立刻跪下行禮。
「見過殿下千歲!」數名御醫也快步來到,一同跪下行禮。
天龍真要他們起身,「不用多禮,起來吧,辛苦大家了,瘟疫的疫情現在如何了?」他最掛心是這點。
「回殿下,在大家的努力下,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染病的病人都已經移到城外,城裡現在是安全的。」阮雪吟回答。
「那在帳篷裡的病人情況又如何呢?」天龍真再問。
御醫們馬上是臉色黯然,阮雪吟更是眼眶泛紅,用難過的聲音表示,「殿下,不少重症病人的病情都很嚴重,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成效仍是很不好,是臣子無能!」她再度向天龍真跪下。
這話令天龍真神情陰鬱,只是御醫們臉上的疲憊也讓他明白他們的辛苦,親手扶起阮雪吟,「小王明白你們盡力了,起來吧!」
阮雪吟就抓著殿下的手傷心的低頭飲泣。
走近的風袖月將這一幕看入眼裡,白紗後的秀眉微蹙起,停下馬後她沒下馬,其餘的靖平、左忠和小金、小銀都躍下馬上前。
天龍真發覺風袖月沒下馬,又見自己和阮雪吟的手還相握著,他忙放開,來到風袖月身邊,「月兒,我扶你下來。」他將手伸給她。
風袖月沒理會天龍真的好意,雪白身影翻飛,姿態優雅的落在阮雪吟面前,將這個女御醫上下打量了一遍。
阮雪吟不明白眼前紗帽遮臉的白衣女子是誰?但又見殿下對她的禮遇,不知道該要如何反應,只能看著天龍真。
天龍真便為眾人介紹,「各位御醫,這位就是以醫術聞名天下的雙絕羅剎風袖月姑娘,小王請她來幫忙助一臂之力。」
御醫們都有些訝異的看著風袖月,同為醫者,他們聽過她的大名,而瞭解更多實情的阮雪吟更是緊盯著風袖月,原來這女子就是皇上命大殿下要感化收服的對象。
「月兒,他們都是朝廷派來協助東城的御醫們。」他也為風袖月介紹。
「嗯!」風袖月淡應一聲,眼光仍是看著阮雪吟,直覺反應就是不喜歡她,她看來對自己很好奇但也帶股敵意,而對天龍真的態度更值得多注意!
較年長的汪御醫站出對天龍真恭敬稟明,「殿下風塵僕僕趕來一定也累了,前邊有間野店,是臣等目前的落腳之處,雖然布賈簡單不過還算舒適,請殿下到野店休息。」
天龍真拒絕,「休息不急,我想先觀視病人狀況,月兒,要你伸援手了。」他看著風袖月。
「能幫我便會幫。」嬌甜的嗓音從白紗後飄出。
「那就由臣帶路。」汪御醫領路,天龍真自然的便牽起風袖月的手同行,阮雪吟見了臉色閃過妒忌,抿抿嘴也隨後,靖平和小金等人則是跟在後面。
「殿下,這些帳篷分為三個區域,靠近東城這邊是剛發病或病情較輕者,中間便是重病患區,而較遠的帳篷停的就是不幸過世的民眾屍體,待親屬祭拜過後便要扛去燒燬,臣就先帶殿下到輕病症區看看。」汪御醫邊說邊解釋,走入帳篷。
天龍真和風袖月一同進入,就見到一排排的木床躺著近百位民眾,不少人臉色都顯得蒼白,但也有少數看來已和常人無異,應該是快恢復健康的人了。
逛了一圈,天龍真開口,「月兒,你看御醫們將病人處理得如何?」
「可以,這裡的每個人都該可以救得活的。」風袖月回答。
天龍真聞言臉上有著欣喜,「汪御醫,你們可要做到這點,救活此地的每個人。」
「臣明白,臣會盡力而為的。」汪御醫回應。
「接著到重症區觀視吧!」天龍真下令。
阮雪吟急忙出面阻止,「殿下,重症區裡的民眾病情很嚴重,瘟疫又具有傳染性,殿下是萬金之軀,實在不宜冒險前去觀視。」
不王想明白所有的情形,阮御醫你放心,小王不會有事的。」天龍真沒有退卻。
「殿下,這是為您著想,請您三思。」阮雪吟關心道。
風袖月從懷裡拿出白色藥瓶,倒了顆紅色丹藥遞給天龍真,「吞下它便會沒事。」
天龍真毫不猶豫就拿起丹藥吃下,阮雲吟卻不服點明,「世上沒有一種丹藥能預防得了瘟疫的。」
風袖月不管阮雪吟,只看天龍真,「你說呢?」
天龍真對她一笑,「我相信你!汪御醫,帶路。」
「是!」汪御醫帶人來到隔鄰的帳篷,一走入,就先聽到四處響起的呻吟淒嗚聲,混和著咳嗽和哀哭聲,勾勒出一個絕望的世界。
做大夫首先要學會的便是看破生死,否則情緒老受病人影響是做不了事,因此風袖月一臉冷靜淡然的看著這一切,但天龍真的神情卻是很沉重,大手將掌裡的小手握得更緊了。
「這些病人救得了嗎?」他直言問汪御醫。
汪御醫面有難色,「回殿下,此地的病人病勢已深,要救,很困難。」
天龍真聽了臉色很難看,阮雪吟見狀忙加話,「殿下,雖然明知不可為,臣等還是會盡力而為,不會放棄任何一位病人的。」
「呵!」淡淡輕笑聲突兀的響起,風袖月嘴角微揚。
「你笑什麼?」聽到這非善意的譏笑聲,阮雲吟動怒脫口質問。
「月兒,你是不是能醫治得了這些病人呢?」天龍真揚起希望。
「我非神仙,怎能救得了必死之人,我笑是你們為醫者愚笨,浪費藥材治死人,也教人死前還要多受折磨,好好一個大夫卻成加害人了。」風袖月淡淡說道。
如此尖刻的話震動了在場的所有御醫們,引來一陣嘩然,阮雪吟憤怒斥責,「你怎能這麼說,難道救不了的人就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你也是醫者,怎沒有一點慈悲心呢!」
「為醫者有慈悲心卻沒頭腦就更是愚不可及了。」風袖月冷冷應。
「住口,月兒,別再胡說了!」天龍真也動氣的開口喝責。
「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你只想聽好聽的假話嗎?」風袖月隔著面紗看向天龍真。
此時靠近他們的幾個清醒病人聽到自己沒救了,害怕得哀叫,「沒救了,我們必死無疑了,我們沒得救了,天啊,我還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大聲哭喊,這一哭,引來許多人的畏懼悲傷,也叫天叫地的哭喊起來,霎時悲傷的情緒充斥帳篷裡。
「快安撫病人!」天龍真凝重急下令。
御醫們慌張忙了起來,阮雪吟生氣的膠著風袖月,「你的心太狠毒了,不配為醫!」丟下話,她也前去幫忙。
風袖月拉下臉,「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看不清事實的才是庸醫。」
天龍真瞼色很難看的放開牽著的小手,「別說了,月兒,我帶你來是希望你能幫忙,不是來此惹是生非的,你若幫不了忙就離開,左忠,送風姑娘到野店休息。」下令後,他背身離開,也親自幫忙安撫病患,阮雪吟更乘機來到他身邊,與他一起安慰病人。
從沒遇上他用這麼嚴厲模樣對待自己,風袖月微愣後急湧上心頭的是難堪和悲憤,她咬著唇一甩手衝出帳篷,使出輕功飛身上馬,吆喝一聲就往城裡沖。
「主人等我!」小金、小銀也趕緊跳上馬跟隨著主人。
這一切發生太快了,左忠阻止不了,只得也急上馬隨後跟上。
庸人,都是庸人!她原以為他瞭解她,不會用一般俗世規條來看待她,哪想到她還是看走了眼,他也是俗人一個,可惡無知的庸俗之徒!
她為何要聽他的話留下,她要到城裡遠離那群庸醫,若他在意她,就會來找她的,否則……風袖月重一咬牙,大力一夾馬腹,馬兒加快速度往前衝。
否則,他們之間就是悲劇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