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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當前 第8章(1) 作者:陶陶
    「昨天深夜,松滬幫堂主彭士奇在自宅遭人開槍射殺,當場死亡,當時巡邏的警員聽到槍聲,破門而入,當場撞見兇嫌,不可思議的是這名兇嫌竟是女子,而且還是英國魔術大師皮耶·連恩的弟子……」

    小燕咬著指甲,聚精會神地看著新聞,這家播完了,她就轉到別台,直到所有的新聞台都看過一遍才停下。

    「原來是魔術師啊……」她往後靠,盯著被自己咬得參差不齊的指甲,記憶回到昨晚開槍的那一瞬間……

    會朝彭士奇開槍完全是個意外,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她應該早在能脫離的時候就脫離的,也不至於會弄到今天這樣……

    十四歲的時候,她就交了男朋友,是個小混混,她也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但跟他在一起,她至少有個地方可去,不用回到那個令人生厭的家去。

    十六歲時換了個男人,那男人也是道上的,同樣是個小混混,這她也沒轍,她認識的圈兒就這麼大,從這個男人轉到另一個男人手上,一開始被當作禮物送的時候還挺難過的,以為這個男的喜歡你,結果遇上一個拳頭比較大的,他保不了你,也只能把你送到別人床上去。

    最槽的時候,她還成了好幾個男人的女人,妓女、公廁這些她都聽過,她也想過去死,不過不甘心,她就算命賤,也要多拉幾個人陪葬,當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那些痛苦全都不見了,她覺得自己有個目標,可以去做點什麼。

    國中她開始混太妹的時候,老師曾經苦口婆心的勸她,說她其實很聰明,怎麼就不好好唸書,要去跟那些人鬼混,將來會後悔的。

    她沒聽老師的話,但聰明這句話卻記得很牢,小學時她的成績也很好,只是到了國中,就不想唸書了,總覺得生命沒意義,混過一天是一天,還染上了毒,她現在還是有吸,明知道不好,卻戒不掉,其實就算想戒,週遭的人也不讓你戒,毒是控制人最好的方法,你不吸毒,就跟他們不一樣,他們也不信任你。

    有了想要多拉幾個人墊背的想法後,她覺得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就這樣吧……好的來說也算是為民除害吧,這幾年她裝可憐、討男人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笨的時候笨,終於透過阿貴的關係,認識了黨主。

    她告訴自己,如果能到黨主身邊,她就算無憂無慮了,即使他有老婆又怎麼樣,她不在乎,她努力裝出一副苦情小媳婦的樣子,暗示黨主阿貴對她不好,終於有一天堂主喝了酒,趁著酒意,就這樣滾上床。

    第二天起來她假裝沒事,不想給他帶來困擾,男人就是這樣,你越懂事他就越喜歡,而且這懂事還要帶著三分委屈,他就算對你沒感情,道義上也覺得委屈了你。

    就這樣,偶爾堂主有需要的時候,就找她過去,阿貴也知道,他心裡不爽,可是能怎麼樣,堂主是他口中的「大哥」,他總不能拿刀子砍吧。

    眼看她就要爬到堂主身邊了,誰曉得竟然殺出個姚采芷出來,那天真不該去唱KTV的,一夥兒人熱熱鬧鬧的去,堂主臨時被call走,走得匆忙,結果在走廊撞到了姚采芷。

    這女人一肚子壞水,把她的計劃搞得一團糟。

    她生氣地起身,在屋子走來走去,本來以為她好不容易死了,卻又冒出來嚇了她一大跳,幸好她機警,不然就露餡了。

    沒想姚采芷還有個姐姐,怎麼以前都沒聽她說過……在這屋子裡讓她渾身不自在,她以前曾來過一次……

    叮鈴……

    門鈴聲讓她嚇了一大跳,差點打翻手上的杯子。誰啊?姚采茵不是說她暫時不能來嗎?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這是她跟姚采茵約定的暗號,禁不住好奇,她走到窺孔觀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小燕……是我……」女子小聲叫道:「采茵叫我來的。」

    要不要開門?小燕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決定開門,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屋裡,昨晚到現在她根本不敢睡……

    她打開門,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朝她微笑。

    「哈囉,你是小燕吧。」她笑著伸出手。「我是艾琳,采茵的好姐妹,不好意思車子出了一點問題,所以來晚了。」

    小燕看著她伸出的手,遲疑了下,顫顫地伸出手,怎麼又多個女人,她最不會跟女人相處了。

    「眼睛哭得這麼腫,很害怕吧!」艾琳摟著她的肩進屋。「不用怕,我會保護你。」

    有人說生活是瘋狂的,而生命就是由一連串的瘋狂所組成。

    他以前從不相信這種狗屁說法,人生的路該怎麼走,當然關乎自己的選擇,而他一直選擇一個很妥當的路,而且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完美,只除了一件事,他的妹妹……

    聽完姚采茵和艾琳的對話後,詩人的臉一陣青一陣黑……他扯下耳機,臉整個沉下,像要去討債似的。

    「你的臉好像綠花椰菜。」馬星元邊笑邊說。「我這個是讚美的意思,還滿好看的。」

    詩人一言不發地離開座位,臉色繃得像捏成團的肉包。

    「還沒看過詩人氣成這樣。」史修念推了下眼鏡。

    歐賽奇正打算起身跟出去,赤蛇拍了下他的肩。「我去就好。」

    「你到底給他聽什麼?」馬星元拿起耳機也想聽。

    「這是機密。」赤蛇刪掉檔案。「你們不要給我亂動。」講完他就走出去了。

    「喂,修念,把剛剛那個檔案救回來,我們好好研究一下。」馬星元說道。

    「我想應該是他最近在查的案子。」史修念說道。

    「你是說姚采茵那個案子?」馬星元想了下,點點頭。「有道理,最近赤蛇都在忙這個,今天還刻意把人帶回來,這件事跟詩人有什麼關……啊,我想到了,艾琳……」

    「大概是錄到跟艾琳有關的事吧,所以他臉色才這麼難看,他前天不是才說想把艾琳打包丟回英國。」史修念說道。

    「我了,我了。」馬星元點頭。「小馬前一陣子也給我搞一堆事出來,而且我家現在還多一個姜淮蜜,每天看到她跟阿龍在那裡廝殺,我頭就痛。」

    史修念打開程式。「還得先破他設的密碼,把風一下。」因為是熟人,他大概能猜得出赤蛇的密碼會用哪些數字跟英文。

    歐賽奇本想阻止,畢竟這是個人隱私,但最後還是選擇什麼都沒說。

    馬星元朝門口望。「放心啦,回來也不用怕,他不想我們知道就應該把電腦帶走。」

    「這是警局的電腦,怎麼帶走?」歐賽奇好笑道。

    「那他就不應該在公家的電腦上做這種事,密碼我上次偷瞄過,對了……」

    馬星元從抽屜裡拿出筆記本。「我看一下……」

    史修念與歐賽奇警覺地看著他,他示意他們不用擔心。「安啦,你們的我沒偷瞄到。」

    歐賽奇瞪他一眼,決定等一下就立刻換密碼,這辦公室是怎麼了,沒隱私的觀念嗎?

    「別弄他的電腦了,我直接去問。」歐賽奇起身。

    「幹嘛,做這樣一點壞事就良心不安?」馬星元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跟藍音涵在一起後會被她帶壞,看來是我多慮了。」史修念笑了一聲。

    歐賽奇瞄他一眼,正經道:「這句話我會幫你帶到。」

    馬星元臉色一變,趕忙道:「千萬不要。」藍音涵這個人鬧起來,黑白無常都退避三舍,根本就是個鬼見愁。

    史修念笑得肩膀顫抖。

    「是我失言了,兄弟。」馬星元拍拍歐賽奇的肩,拿出最老實的臉,「你是隊裡的聖人,真的,沒有你在,我們早就墮落了。」

    歐賽奇翻個白眼,沒理他,逕自走了出去。

    這次詩人可氣翻了,在連打三通電話給艾琳,卻都轉入語音信箱時,他坐下來開始訂機票,決定把妹妹送回英國。

    「你這樣不好吧。」歐賽奇說道。「她怎麼可能聽你的話回去。」

    「對啊。」馬星元也道。「我記得以前不知道誰說過我們對妹妹都太過保護了,讓她們沒有喘息的空間,不像某人採取開放的態度……」

    「這跟過度保護無關。」詩人打斷他的話。「她現在是在惹麻煩。」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在做惹他生氣的事,否則她不會關機,不接他的電話,由此可知她根本是心裡有鬼。

    「所以你要讓她遠離麻煩?」

    「對。」

    馬星元笑了。「那不就是保護她。」

    詩人揚眉。「這是保護我,我不想再幫她收爛攤子。」

    「說不定沒什麼事。」史修念說道。「你會不會反應過度?她只是好心幫朋友幾個忙而已,到現在也沒惹出什麼麻煩。」

    詩人閉嘴沒回應,總不能說記者是艾琳叫來的吧,辦公室裡人多嘴雜,傳出去只是多增加麻煩。

    一旁的赤蛇專心地把這幾天的事想過一遍,一開始小黑的命案還是沒什麼進展,姚采茵口中的小黑的女朋友至今還後不到人,公寓的竊盜事件從附近的監視器發現幾個頭戴安全帽的可疑人士,但因為戴著安全帽所以無法辨認,即使有幾個目擊都看到他們還是沒有任何幫助,因為沒看到臉。

    剛進這一行的時候,是個老警察帶著他,這人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申誡記過沒斷過,但功勞也不少,他不是個衝鋒陷陣與人搏命的警官,專長卻在兇殺案,而且破案率是最高的,如果不是他品行不良,早升組長甚至是分局長都有可能。

    他與老警官一開始相處得並不好,他是個太有原則的人,老警察卻滑溜得像涸泥鰍,不按牌理出牌,兩人的磨擦不算少,即使到現在他對他的品行還是不以為然,但在破案上的功夫,他由衷的敬佩,從他那裡也學了不少,他常說:要破案就得對人性瞭解,而且是透徹的瞭解。

    警察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小說裡各種光怪陸離的犯罪,在現實世界上頂多佔一成,甚至一成不到,不是說沒有懸案,而是說懸案通常起因於線索不夠,而不是因為密室殺人或是三具屍體為什麼只有兩顆頭這種怪事。

    什麼案最難破?跟被害人關係不大,而且殺人利落,犯案時間短,可提供的證據不多,這種最難破,但幸好這種案子不多。

    要破案記得一個原則,細節很重要,但整體更重要,如果太執著在小細節,就看不到大環節,有時候你必須退後一步,才能看到完整的圖畫。

    赤蛇以筆敲擊著筆記本,他是不是迷失在細節中,卡在大環節裡了?他總覺得有幾個地方怪怪的,但卻沒辦法明確地說出哪裡怪?

    正當他打算把所有資料再重看一遍時,馬星師來電說阿貴已經醒了,雖然頭還是有點昏,但已經能問話了,他心情一振,說他會立刻過去。

    「喂,要去哪兒?」詩人訂好機票後,轉頭看他一眼。

    「阿貴醒了。」赤蛇說道。

    「我也一起去。」詩人起身。「艾琳卷在裡面,我實在不安心。」

    見兩人離開後,馬星元問道:「你剛剛去探聽的結果怎樣?」

    歐賽奇聳了下肩。「沒什麼,他說艾琳跟姚采茵的通話讓他不高興。」

    「通話內容是什麼?」

    「他沒說。」

    馬星元望向赤蛇的電腦,歐賽奇立刻道:「他們既然不想說就不要勉強。」

    馬星元看向史修念,要他表達意見,史修念推了下眼鏡,說道:「我贊成賽奇的話,還是算了,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好。」

    馬星元翻白眼。「現在是怎樣,你們都是聖人就對了,在我家沒有隱私兩個字。」

    想到那一大票馬家兄弟,歐賽奇決定還是沉默以對,不予置評,馬星元的家就像大雜院,親戚們隨意進進出出,沒有任何隱私,大夥兒都戲稱他們住的地方是馬家莊,一幫兄弟跟土匪沒兩樣。

    這也是為何會把姜淮蜜放在馬家莊的原因,黑道再大膽也不可能公然與馬家大軍作對。

    在他們到達醫院之前,馬星師已經問出了一些眉目,他說是自己與另一名兄弟沒有要殺姚采茵的意思,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

    至於為何要給警告則說得吞吞吐吐,還謊稱頭痛,記不清楚了,馬星師作勢要揍他,他才透露堂主彭士奇有個女人叫姚采芷,一個多月前失蹤,最近有兄弟看到姚采芷……所以……

    「所以什麼?」馬星師大喝一聲。「牛頭不對馬嘴,一個人失蹤了一個月,才出現你就要砍她,對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你老大的女人嗎?為什麼要砍她,是不是老大要你砍的?」

    「不是。」阿貴壯起膽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老大沒關係。」

    馬星師拿報紙打他的頭,痛得他哇哇叫。

    「你幹嘛,拜託一下,我腦震盪,你這樣打我,我要抗議你動用私刑。」阿貴叫道。

    「現在呢就在哇哇叫,你用刀砍人的時候,怎麼沒有哇哇叫。」他怒聲問。「再不老實說,我就給你好看。」

    「好啦,我說啦。」阿貴摸著頭,痛死了。「那個女人她接近我們老大是有目的的……」

    赤蛇與詩人走到的時候,馬星師正好問到一個段落,他走出病房,簡短跟他們說明來龍去脈。

    姚采芷在彭士奇身邊差不多十個月左右,跟他們處得都不錯,後來才發現她有在記錄他們做交易買賣的事,一個多月前老大發現了這件事,非常生氣,懷疑她是警方派來臥底的,然後……然後姚采芷就失蹤了。

    他們也沒人去問她的下落,這種事……大家有個默契,當然不會笨得去問老大,誰曉得前一陣子她又出現了,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他因為一時氣憤不過,所以才夥同兄弟行兇,但是只是要給她一個警告,沒有要殺她。

    「他說的大概就這麼多,我會再把他帶回局裡問清楚,他言詞閃閃爍爍,我想事情沒那麼簡單,有可能是彭士奇授意他去做的,不過為了保護老大,他自己扛下來了。」馬星師說道,這在黑道很普遍,大的只要出事,就由小的負責去扛。

    「你有告訴他彭士奇死了嗎」赤蛇問。

    「還沒,我打算晚一點再用這個撒手鑭,先看他透露什麼再說。」馬星師說道。

    赤蛇點點頭,這是一般的訊問技巧,先誘導嫌犯透露內情,自己的底牌先藏著,之後再一步步攻破嫌犯心防。

    「我想問他幾個問題。」赤蛇說道。

    馬星師打開病房門。「對了,聽說那個女人是魔術師,改天我也想要見識一下。」

    赤蛇翻了下白眼,懶得回答,詩人則在一旁笑道:「她還滿厲害的。」

    馬星師拍了下赤蛇的肩膀,取笑道:「我聽說了,她很煞你,飛來艷福。」

    「我怕消受不起。」赤蛇沒好氣地回一句。

    「她是響尾蛇,咬到會死。」詩人說道。

    馬星師笑道:「一個赤蛇,一個響尾蛇,難怪有緣。」

    詩人笑出來,推了下赤蛇。「聽到沒?」

    如果當事人不是他,他也會哈哈大笑,不過因為置身其中,所以他一點都笑不出來,回了詩人一拐子後,赤蛇走進去問案,只希望這件事快點落幕,至於姚采茵……算了,現在不想這個問題。

    姚采茵盤腿坐在地板上閉目養神,從中午進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在這兒無事可做,不是睡覺就是發呆,阿凱現在大概在外頭查案吧,不曉得晚一點會不會進來看她?

    自從彭士奇死後,她就覺得整個人不帶勁兒,好像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走到了盡頭,再也無處可去。

    但實情並不是這樣,離結束還有一小段距離,她必須全力以赴才行,幕就要落下了,在謝幕之前,她必須亮出看家本領。

    這是她的老師皮耶再三告誡的,不管在台上有多累,幕落下之前,都得忘掉自己,把所有的精神投注在扮演的角色上,其他的只能等待落幕後再檢討了。

    這是第一次幕還沒落下之前,她已經想離席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為了小芷,她必須……再撐一會兒。

    姐,你如果回來,可要使出看家本領,讓我滿意才行,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想到小芷,她忽然讓一股哀傷淹沒,不行……她搖頭……不能沉浸在這哀傷的氣氛裡……

    她起身開始做操,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沒有時間悲傷,她必須做出最完美的ending,然後才能好好的哀悼小芷。

    赤蛇進來的時候她正好在做倒立,她先是看到他的皮鞋而後才慢慢往上看到他不以為然的臉,一見到他,她的心情就好轉許多。

    「你在幹嘛?」他不可置信地搖頭,他原意是希望她在這裡好好反省,結果她還悠哉地在運動。

    「血液往下流會讓我的腦袋清醒一點。」她笑著翻身,回到立姿。「你來放我出去的嗎?」

    「不是。」他拿鑰匙開門。「我要帶你去看守所。」

    「真的要把我收押?」她蹦到他面前,抱住他。

    「你幹嘛!」他發火地將她推開一步。「又想在我身上藏什麼東西?」

    「我身上的東西都讓你拿走了,我要藏什麼。」她笑嘻嘻地說。「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怕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他忍不住笑了。「以魔術師來講,我想你是挺厲害的。」在帶她出去前,他迅速檢查一下身上的東西,確定沒有被她偷拿走什麼東西後,才押著她往外走。

    「難得你會稱讚我,那我就大方收下你的讚美,我是很厲害沒錯。」走出地下室,天已經暗下。「我可以先吃個晚餐嗎?我肚子好餓。」

    「可以。」他瞄她一眼。「砍傷你的那個犯人,阿貴醒了,我剛剛去問案,瞭解一下來龍去脈。」

    「然後呢?問出什麼?」她一臉好奇。

    「問出了不少東西。」

    她瞄他一眼。「你不打算告訴我?」

    他沒回答她的話,逕自往下說:「還有前天我聯絡上你小時候待的孤兒院,但是院長已經退休了,今天才找到她。」正確來說是一個小時前剛好聯絡上。

    「白院長好嗎?」她順口問。

    「她很好。」他說。「對你跟你妹妹的事她記得很牢,因為印象很深刻,那時只有你們一對雙胞胎,說你們很頑皮,老是惹麻煩。」

    她勾起笑。「是這樣沒錯,你跟我說這些是要動之以情,還是查到了什麼?」

    「是查到了不少東西。」他盯著她的臉。「我們從阿貴口中問到了很關鍵的情報。」

    「什麼?」她揚眉。

    「馬上就會讓你知道,我得先讓你見一些人。」他帶著她穿過走廊,走到另一間會議室。

    「要帶我去見高層嗎?」她滿懷期待。「莫非是警政署長?三軍統帥?」

    原本嚴肅的臉一下崩解,赤蛇笑道:「你是誰啊,他們見你幹嘛?」

    她叫道:「當然是找我簽名。」

    他忍住大笑的衝動,警告地一把將她拉到身邊。「過來,不要耍嘴皮子。」

    「你可不可以溫柔一點。」她抱怨。「我被你弄得肩膀都脫臼了,又不是沒交過女朋友的人,怎麼粗魯得跟猿人一樣。」

    「不要胡扯。」他將她拉到會議室門口。「正經一點,進去別亂說話。」

    她小聲問一句:「我可以喊民女冤枉嗎?」

    他好不容易拉起的撲克牌臉,再次瓦解。「不行。」他笑出聲,這女人根本是故意的。

    他在門口喊了一聲報告後,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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