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座上,安萱仍維持著五分鐘前的石膏像狀,一動也不動的呆望著他,腦袋一片空白,心情仍處在被他告白的衝擊中,完全不能自己。
滕瓔看了呆若木雞的她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然後他突然傾身在她唇上竊了個吻,
安萱的雙眼在一瞬間瞠到最大,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退,從呆滯狀態倏然驚醒過來。
「醒了?」滕瓔笑望她。
「你……」安萱伸手輕碰著自己的唇瓣,覺得震驚、難以置信,但卻又有種興奮、刺激、雀躍不已的感覺。
這就是吻嗎?她被他吻了嗎?
這可是她的初吻,她曾經不只一次幻想過她初吻的對象會是一個大帥哥,但大家都笑她是在作白日夢,可是現在她卻真的被一個大帥哥吻了,而且還是一個暗戀她,剛剛對她告白過的大帥哥。
這一切應該不會是個夢吧?
「怎麼,你想說什麼?」滕瓔好奇的問。
「你……這是我的初吻。」她摸摸唇瓣,有些害羞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小聲的說。
「不。」他回答。
安萱愣愣的抬起頭來看向他,不確定他說的這個「不」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不相信這是她的初吻?
「這真的是我的初吻,我可以發誓。」她驀然開口,認真的對他說,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那種信口雌黃的女生。
「我沒有不相信你。」他說。
「嗄?」安萱又愣住了,完全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說那是她的初吻,他回答不。她說那真的是她的初吻,她可以發誓,他卻又告訴她他沒有不相信她,換句話說,也就是他相信剛剛那真的是她的初吻。可是他那句「不」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呀?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絲毫沒發現他已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將車子打到N檔,拉上手煞車。
「剛剛那並不是你的初吻。」他突然轉頭對她說,黑瞳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帥臉慢慢靠向她臉龐。「這才是你的初吻。」他輕聲的說,然後瞬間吻住她。
安萱渾身發僵不知所措。
如果剛剛那個叫做吻,她不知道現在這個應該叫什麼?她全身發熱,迷迷糊糊的想著。
他的唇先是柔軟溫柔的摩擦著她,然後有個溫熱而濕潤的東西開始舔著她的唇瓣,她知道那是他的舌。小說裡常有男女接吻的描寫,但是看文字描寫和真實感覺之間的差別,真的是……
「唔。」
她不知道是誰發出聲響,也許是她,因為就在那之後,他的舌已趁機鑽進她口中,在她口裡亂攪一通,同時也攪亂她所有的思緒。
過去她在小說裡究竟看過哪些對接吻的形容,她已完全想不起來,此刻她唯一感受到的就只有熾熱、暈眩、發軟,以及快要呼吸不過來。
她快要窒息了!
「傻瓜,要呼吸呀。」滕瓔突然鬆開她的嘴,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
安萱立刻用力的呼吸,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他,也讓他愛不釋手的又低下頭連吻了她好幾下。
她愣愣的看著他,有些暈眩又有些不知所措。她心跳得好快。
滕瓔微笑的伸手替她順了順被他揉翹的頭髮,然後將車子駛回路上。
「安萱,做我的女朋友好嗎?」他說得好自然,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安萱震驚的看著他,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雖然說她老是在幻想著有一天能夠遇上一個大帥哥,而對方又對她一見鍾情,從此愛她如寶,惜她如貝。可是那只是幻想,只是白日夢,這麼好康的事情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從天而降,發生在她身上的,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作夢嗎?」她不知不覺的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是。」滕瓔微笑道:「還是你要我再吻你一次,好讓你能夠更加的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可是我不懂。」她臉上仍帶著茫然,有如置身五里霧般的模樣。
「不懂什麼?」他看了她一眼。
「你長得很帥。」她盯著他說。
「謝謝。」滕瓔微笑的接受她的讚美,「你也長得很可愛。」
他的讚美讓安萱不由自主的臉紅起來。
「我的意思是說,你長得這麼帥應該不會沒有女朋友吧?」她怯怯的說:「況且即使沒有,你又怎麼會想要選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因為你很可愛,又很純真。」
她的臉在一瞬間又紅了些。
「第一次在你工作的咖啡店裡,看見你專心的捧書傻笑時,我的目光就已經離不開你。」滕瓔繼續道:「後來再見你為自己喜愛的小說和夢想積極辯解,你那可愛帶點嬌憨的模樣更是深印在我腦海中,再也揮不去。之後你那可愛的模樣總是不時浮現在我腦海中,不管我是在工作、發呆、吃飯,甚至於在睡夢中,它都有辦法出現在我腦中擾亂我的思緒,讓我想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你都難。」
他最後一句話讓安萱完全的呆住了。
「愛、愛上?」她結結巴巴的說。
「對,我好像不只是喜歡你這麼簡單,我已經愛上你了。」他微笑的對她說,眼中卻帶著認真的神情。
安萱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如果劉德華現在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大聲的對她說「我愛你」,大概也撼動不了她吧。
這只是一場夢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浪漫而美好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呢?
這麼帥的一個男人不僅告訴她他對她一見鍾情、給了她一個畢生難忘的初吻,還對她說他愛她。
天啊,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嗎?這一切真的不是出自於她的幻想嗎?她真的被一個大帥哥告白了嗎?
天啊,地啊,佛祖呀,觀世音菩薩呀,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夢,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前面好像發生了火災。」
「嗄?」
在她出神發呆的時候,他已將車子重新駛回馬路上,並且開進通往她住處的巷子內。
安萱茫然的看向前方,只見小小的巷道內停了好幾輛消防車與救護車,而在這些車與圍觀群眾的更前方處,大火熊熊的吞噬了整棟的公寓民房,照亮整片夜空。
「除了這條巷子,還有其他路可以到你家嗎?」滕瓔開口問,但此刻的安萱卻什麼也聽不見。
眼前那棟被大火吞噬的四層樓公寓是那麼的眼熟,眼熟到她不可能會認錯。
老天,失火的那棟公寓正是她住的地方呀!
心情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她手忙腳亂的扳開車門鎖,腦袋亂烘烘的迅速推開車門跳下車去。
「安萱!」
滕瓔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因為來不及阻止,只能跟著她衝下車去。
「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裡?」他在她沒頭沒腦的鑽進人群前拉住她。
「我的東西全都在裡面。」她慌亂的回過頭對他叫道。
滕瓔愣了下,先抬頭看了眼前方的熊熊大火,然後才又低下頭來看她。
「你的意思是說,你住的地方……那間火災的房子?」他難以置信。
安萱比他更加難以置信,她呆呆的看著大火無情的吞噬著她每天進出的公寓,腦袋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如果是夢的話,是她以為的美夢的話,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先是她差點出車禍,然後是她的車子故障,再來是她差一點被性騷擾,現在又發生火災,燒燬了她辛辛苦苦在台北奮鬥了兩年的一切。
如果這是一場美夢的話,美夢裡的她,不應該有這些悲慘的遭遇吧?
她的東西,她所有的家當,最重要的是,她辛辛苦苦存錢收集來,最愛的作者所寫的小說全都在裡面。如果它們能夠幸運的逃過這場火災的話,十之八九也逃不過消防人員全力灌救火災的那些水柱的浸濕吧。
沒了,她的寶貝藏書全沒了。
傷心的感覺在一瞬間緊緊的攫住她,讓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
滕瓔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將她傷心的臉壓向胸前。
「別哭,我會照顧你的。」他輕拍著她的背膀,溫柔的說。
安萱聞言卻哭得更傷心。嗚嗚……她的小說,嗚嗚……她的小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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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進來。」
安萱小心翼翼的走進這間漂亮得不像真實的屋子裡,傷心的情緒在一瞬間被好奇心所取代,她忘情的睜大雙眼,東張西望的看著這間似乎只有在裝潢雜誌裡才看得見的屋子。
哇塞,有鋪長毛地毯耶,而且天花板上的燈好別緻,客廳的沙發看起來又大又舒服。
咦,他還有整套的家庭劇院耶,那至少也要幾十萬才買得到吧?
哇,有落地窗耶,而且還是整片的。
天啊,外面的夜景好美喔,如果將屋裡的燈關掉,那一定比現在這樣看更漂亮更浪漫。
而且這片落地窗除了晚上可以看夜景,白天在這窗邊放張躺椅,再準備一杯咖啡在身旁,然後一邊享受溫暖的日照,一邊聞著咖啡香,再一邊閱讀精彩好看的小說,簡直可以說是人間極樂處。
小說……
一想到小說,她立刻想起那些遭祝融之災的小說,悲從中來的眼淚立刻從眼眶滑落下來。
嗚嗚嗚,她的小說……
滕瓔輕歎了口氣,心疼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然後靜靜的牽著她的手往樓中樓的二樓上走去,一直走到一扇房間門前,替她推開房門才停了下來。
「來,什麼都別想了,先進去洗個澡,我下樓去弄點東西給你吃,你吃完了再睡。」他溫柔的對她說,然後輕輕的將她往房裡推。
安萱雙眼紅腫的轉身看他。
「快去。」他輕聲細語的誘哄,「衣廚裡有衣服可以穿,你自己選,雖然那些衣服你穿起來可能會大一些,但是先暫時委屈個一晚上,明天我會叫人送些適合你的衣服過來。快去洗吧。」
他溫柔的語氣讓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依照他的指示從衣廚裡拿了衣服,然後轉身走進房裡的浴室清洗自己。當她洗好澡走出臥房時,屋裡已瀰漫著滿滿的食物香氣。
她走下樓。
「我正想上樓去看看你洗好沒,沒想到你就下來了。」滕瓔轉頭的對她說道。
「那是什麼?」安萱將目光放在餐桌上好奇的問,因為它真的好香,光是用聞的就讓她有種想要大快朵頤的飢餓感。
「海鮮燴飯。」他微笑的說:「希望你沒有對海鮮過敏。」
「我沒有,我只對鴨肉過敏。」
「我會記住的。」滕瓔笑著將她推至餐桌邊要她坐下,然後便將湯匙塞到她手裡,一副等著她品嚐他的手藝,再給他的手藝打分數的模樣。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她小心翼翼的舀了口海鮮燴飯送進嘴巴裡。
香味四溢的美好滋味頓時盈滿她所有味覺,讓她不由自主的一口接著一口,快速掃光盤中的海鮮燴飯,最後還露出陶醉的幸福模樣。
「好好吃。」她發自內心的讚美。
滕瓔聞言咧嘴而笑,笑得就好像得到全世界一樣。
安萱被他毫不保留的愉悅笑容迷住了,之前她只見過他微笑,她原以為那已是他最迷人的一面,沒想到那根本不及眼前這張臉的十分之一迷人。
天啊,他真的好帥好帥好帥喔。
「幹麼呆呆的看著我?」滕瓔笑著問。
她傻愣愣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愛,剛洗完澡的模樣更是清香逗人,讓他全身細胞急速的跳躍著,威脅著想變成狼人。
「你是幻影嗎?」她愣愣的問。
「你摸得到我、感覺得到我,不是嗎?」
「可是我覺得你完美得好像不是真的。」
「是嗎?」他又露出好帥的微笑。
「你長得好帥,人又好溫柔,又住在這麼漂亮的房子裡,還會煮好好吃的海鮮燴飯,感覺就像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男主角一樣,所以我才覺得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她老實的告訴他。
「你腳上的傷口還會痛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突兀的問。
「嗄?」安萱眨了眨眼,先低下頭看著右膝上的傷口,這才輕輕的點頭道:「嗯。」剛剛洗澡碰到熱水時才叫做痛,現在已經好太多了。她在心裡補充著。
「你住的地方發生火災,燒光你所有的一切,你不覺得難過嗎?」他又問了她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同時轉身走到一組複合式廚櫃前,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了急救箱。
「不,我很難過。」她難過的垂下眼。尤其一想到她辛辛苦苦收藏的小說全都付之一炬,她就又有種想哭的感覺。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他又丟給她一個跳躍式的問題,然後一邊蹲下身來替她腳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聽得見呀。」點頭回答,遲頓的她絲毫都沒察覺到他問話的方式有點奇怪。
「那你看得見我身上的衣服是什麼顏色嗎?」
「藍色。」
「褲子呢?」
「灰黑色。」
「所以想必對我之前的吻,你也一定有感覺嘍?」他突如其來的抬頭問道,讓她呆愣住,
她害羞的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然後才緩慢的輕點了下頭。
「什麼感覺?」
「嗄?」
她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問她,驚愕的看了他一眼,又在下一秒迅速的撇開,害羞得漲紅了臉。
「這……我……」他怎麼這樣問她啦,這要她怎麼形容啦?
「我聽說夢裡是沒有聲音、沒有顏色的,雖然看得見畫面,卻感受不到痛這種真實的知覺,所以這一切絕對不是一個夢。」滕瓔忽然緩慢的開口,解除了她的尷尬,也解釋了他剛剛一連串沒頭沒尾的問題。
安萱愣愣的看著他,好半晌才恍然大悟他是在告訴她——這一切並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存在的。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猶豫了半晌,終於像是下定決心般的開口。
「什麼問題?」他好奇的看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告訴你嗎?」滕瓔明顯的一愣。
安萱對他搖了搖頭。
「滕瓔。我叫滕瓔。」他咧嘴對她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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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我跟你說喔,我交了一個男朋友,是個大帥哥,名叫滕瓔喔。」第二天傍晚一到店裡,安萱立刻跑到小朱面前,興高采烈的宣佈道。
「你又在發夢啦。」小朱瞥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澆她一桶冷水。
「才不是啦,我說的是真的。」安萱用力的說道,好像這樣就能讓人相信她的話一樣,可惜小朱仍然不為所動。
「我不管是蒸的、煮的、炸的,還是烤的,總之你快點去換上制服準備工作,你沒看到店裡今天客人不少嗎?」小朱催促的說。
現在店裡總共有五對客人耶,簡直就是奇跡。
看來會是個豐收的夜晚!她一邊滿意的忖度著,一邊鑽進廚房裡去幫忙。
看著她消失在廚房內的背影,安萱嘟著嘴,硬壓下滿嘴想說的話,轉身去換衣服。不一會兒,穿著制服回到店裡的她,忍不住又黏到小朱身邊。
「小朱,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喔,昨晚我真的碰到一個大帥哥——」她神秘兮兮、興致勃勃的開口,結果才說了兩句就被小朱推給她的餐盤打斷。
「一號桌的A餐,幫我送過去。」她說。
安萱眨了眨眼,二度壓下滿嘴的話,認命的端起餐盤送向一號桌。
「這是三號桌和六號桌的C餐。」
才折回吧檯,腳步都還沒來得及站穩,小朱又從廚房的窗口端出兩份套餐推向她。
唉!她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只得再次端起餐盤替客人送餐去。
然後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就像昨晚發生在她身上的奇跡那般的不可思議,店裡的客人竟然來來去去的不間斷,而她在小朱指揮下就像顆陀螺般在店裡轉來轉去,忙得不可開交。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呀?」終於有機會可以坐下來喘口氣,安萱捶打著發酸的大腿叫問道。
「賺錢的好日子。」小朱笑瞇了眼。這可是她當上店長之後,第一次感覺到忙碌的滋味,挺有成就感的。
「累死人的日子。」安萱改捶肩膀。
「你每天都在那裡打瞌睡,要不就涼涼的偷看小說,偶爾也該忙碌一下好回饋每月支付你薪水的人吧?」小朱看了她一眼。
安萱立刻乾笑的用力點頭。「你說的對,說的對!」她討好的說。
「你呀,就這點小聰明,懂得見風轉舵。」小朱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呵呵……」安萱頓時咧嘴,笑得一副國泰民安、天下太平的模樣。
「對了,你剛剛不是說你昨晚夢見一個大帥哥,結果呢?」小朱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聽聽笑話來打發時間也不錯。
「那才不是作夢咧,是真實的發生了!」安萱瞠大眼叫道。
原本她累掛在椅子上的身體立刻生龍活虎的跳起來坐正,變換成一副精力充沛,隨時都可以與人大幹一場的模樣。
「我告訴你喔,小朱,他真的好帥好帥好帥。」
「有沒有豬哥亮這麼帥?」小朱故意問道。
「誰是豬哥亮?」安萱呆愣住。
小朱被她這麼一問也呆愣了下。
「抱歉,我忘記你是七年級中段班的學生,可能不認識豬哥亮。」她失笑的搖頭,「算了,就當我剛剛沒說那句話,你繼續說吧。」
「他叫滕瓔,是一個世界無敵超級大帥哥。」安萱立刻興高采烈的點頭,「他有一間好漂亮的房間,一輛好拉風的車子,還有一個包準可以嚇壞你的頭銜,叫總裁。」
「喔,我真的被嚇壞了。」小朱吹了吹手指甲。
「小朱,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又沒說什麼。」
「可是你的樣子擺明就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如果我告訴你,劉德華其實就是我一直不曾對任何人坦白的秘密男朋友,你信不信?」
安萱瞬間瞠大雙眼,一臉驚喜貌的緊盯著她問:「真的還是假的?」
「你是白癡還是笨蛋呀?」小朱冷不防的回了她這麼一句。
「嗄?」她呆了一呆。
「這種話你也信,三歲小娃娃可能都會說我在騙人,而你竟然還一臉驚喜的問我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是笨蛋嗎?」小朱忍不住的叨念了她一頓。
安萱幾乎快要被她念得抬不起頭來。
「你一向都不說謊的嘛,所以我才會以為是真的。」她小聲的解釋。
「少牽拖到我身上來,你呀,迷糊、少根筋、反應遲頓,整天就愛作夢的惡習若再不改一改,遲早有一天被人騙去賣掉都不知道。」小朱繼續念道。
「我才不會那麼笨哩。」她小聲的反駁。
小朱瞪了她一眼,一副懶得再說她的表情。
「對了,我看午間新聞,你住的附近好像發生火災,你家沒事吧?」她突然想到。
安萱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扯了扯嘴巴,無聲的苦笑了下。
「不是附近,事實上被燒掉的那棟公寓就是我住的地方。」她說。
小朱呆了一呆,這才驚聲大叫,「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