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兩人衣冠尚稱完整,但兩人此時曖昧的姿勢加上少女身體特有的馨香,他縱有再好的定力也要為之動搖。
「為什麼?天都還沒亮,而且這樣靠著你睡好舒服喔。」彩霓不依地反而拉著他,要他也躺回床上。
但軒哲反推開她,彩霓更是不甘示弱地索性爬上他的身,將他反壓口床上。
一推一就間,兩人的身體親密地貼合著,她的腿要命的在他跨下摩擦著,軒哲悶哼一聲乖乖地躺了回去,不敢亂動,深怕一個不小心會「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
縱然有在好的脾氣和修養,軒哲也終於忍不住,他怒目圓膛,直躺著的身體一動也不動,渾身僵硬如石。
「滾!」他憤怒地嘶吼著。他早就領教過她異於一般女子的思考邏輯,不過他還是無法以平常心看待。
「不要,你的身體好溫暖,好像火爐似的好舒服。」深恐被他拉開,彩霓的身體反而更加緊密的趴在他身上。
「你先起來,我這個姿勢不舒服,先讓我躺好,好不好?」喘著氣,他耐著性子好言哄著。
「等你躺好了,我還可以這樣抱著你睡?」她猶豫著。
「可以。」他粗嘎著聲音點點頭,額上冒起一顆顆的小汗珠,順著剛毅有形的臉頰緩緩地往下滑落。
啊!他在流汗,在這樣的冷天氣。
這樣趴在他身上怪不舒服的,彩霓沒注意聽到他的話,反倒將身體挪了挪位置,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將自己的小腹平貼在他的平坦結實的小腹上……
這簡直是折磨人。軒哲濃眉一攢,悶哼一聲。
彩霓纖細的手指瞬著汗珠滑落的方向四處游移著,一會兒滑向他敏感的耳際下,一會兒襲向他胸前,玩得不意樂乎。
「夢兒。」軒哲倒抽了口氣,直呼著她的小名,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呢地呼喚她。
一聽見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呼喚的是自己小名、彩霓猛然一震,有好半晌忘了動彈。
剛才真的是他在呼喚她的名字嗎?她有沒有聽錯?兩人相處至今她還從未聽過他喊過她的名字呢。這該不會是她的幻覺?
彩霓僵直著身子仰起頭,眼帶懷疑地看著他,問:「是你在叫我的名字嗎?」
他點點頭。
她驚詫地睜大雙眸,眸中儘是激動與不敢置信。
時間就像凝滯了似的,彩霓唇角緩緩地綻起一抹喜悅的笑容,接著她高聲呼喊,「你終於接受我了是不是?」大過高興,令她一時忘情地摟住他,臉上漾著喜吱吱的笑容。
淚花兒在眶內打著轉,心中盈滿強烈的喜悅。「我不是在作夢吧?」
軒哲沒想到只是一個輕輕的呼喚竟能讓她如此感動,不知不覺間自己的情緒居然被她的情緒所牽動,原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對望,莫名的悸動竟將兩人的視線緊鎖成一線。
柔媚的月光透過床幔灑落滿室,床榻上只見兩人目光炯炯相對,曖昧的情愫隨著月光緩緩蕩漾開。
也許是週遭的氣氛太好了,一股抑不住的情生意動在兩人心中漾開,軒哲情不自禁地緩緩傾身向前,將兩人摟得更緊。
最後,兩人的臉龐近的幾乎鼻尖相碰,他呼吸吐納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臉,吹亂了她的心,吹縐了一湖的春水。
彷彿是受到了蠱惑,他的薄唇緩緩地貼上了她的紅唇,他傳來的熾熱氣息撼動了她的心,她閉上了眼眸.細細的感受這從未有過的親密。
他的看是靈活的小蛇,扣穿了重重屏障找到了貝齒後的香甜,輕輕佻逗著尚未被發覺的柔嫩,直到兩人的舌糾纏在一起,分享著彼此嘴中的甜津蜜液,讓兩人氣息融成一氣,再也分不出是誰的。
彩霓覺得世界像旋轉了起來,唇齒之間充滿著他濃濃的男性陽剛氣息,順著他的撩逗一點一滴地注入她體內,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神經中奔竄、狂燒。
她沒有反抗,心中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欣喜,欣然迎接每一次的竄燃與衝擊將她帶上雲顛。
軒哲雙臂緊緊地將她鎖在懷中,小腹下驟然揚起的欲人驅使著他的理智,熾熱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自制力焚燒殆盡,想不顧一切的將她納人體內,擷取她的甜美與嬌嫩。
驀然,靜寂的街道傳來更夫陣陣的打更聲,這聲響打斷了軒哲飄逸的思緒。
該死!他失控了。
竟然沉醉在她甜蜜的誘惑中!
軒哲神情一凜,狠狠地將她往床的角落推了過去,兩道濃眉困剛剛失控的行為糾結成團,微瞇的黑眸迸射出惱怒的光芒,使的原本就剛硬的臉部輪廓更加冷峭。
他厭惡這種失控的情緒,他厭惡她如此輕易地勾起他的感覺,他厭惡,十分厭惡這脫了軌的種種。
「啊!」
一陣翻滾,彩霓適時的攀住床欄而避過摔下床鋪的厄運,她臉色怔忡,原本佈滿紅暈的粉嫩雙頰霎那間寫滿了驚惶與無措。
軒哲一臉悻悻然的別過頭,不想對自己剛剛脫軌的行為多做解釋。
青蔥的手指捂著剛剛被攫住的唇瓣,彩霓圓睜著大大的水眸幽幽怨怨地看著他,怨他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一聲無息的輕歎,彩霓淚眼迷濛地凝望著他,顫聲輕問:「你無話要說嗎?」
她幽怨的歎息令軒哲的心掀起一陣悸動,一股憐惜的情懷瞬間漲滿整個胸口,不過他沒有心思追究,只是冷漠地回望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挑起的。」
彩霓垮下雙肩,強忍著受傷的心,頹喪地斂下眼簾。
軒哲緊盯著她,深邃的黑眸漾起一陣波動,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並不是不瞭解,她那大而化之的個性常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她的心思細膩內心嬌柔脆弱無比。
軒哲抬頭望了一下窗外,見天色漸亮,睡意也已失。他轉移話題,問:「還困嗎?」
彩霓傻氣中帶著俏皮的臉蛋,無神的搖搖頭,「還好。」
「想聊聊嗎?」逕自起身倒了兩杯開水,將其中一杯遞到她面前。
「謝謝。」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彩霓輕吸了一口。「你想聊什麼?」
「就聊你吧。」軒哲想也不想指著她說。
「我?」一陣愕然,她想也沒想過,他居然會把她當話題來聊。
「沒錯。」他點點頭,伸手取走她已經喝完水的茶杯。「為什麼想要我?」她長的並不醜,耀眼亮麗的臉龐,婀娜多姿的身材,整體而言用美若天仙這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彩霓頓了一下,側頭冥思了好半晌,俏麗的臉龐微微泛起紅暈,小女孩的嬌態表露無遺。
好一會兒後,她才赧紅著臉囁嚅地低哺道:「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你。」
見過他?騙誰呀?除非她是她的化身,不過她現在或許正忙著和琅玡打情罵俏,哪有時間下凡來找他,況且他也不以為她還會來找他。
軒哲冷笑一聲。「喔,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有可能上輩子就認識羅。」
「我也是這麼想。」彩霓嬌憨地笑著,渾然未覺他話中譏笑之意。
「無知。」他眼神輕蔑地嘲諷著。
除非她是天界中被貶下凡塵的仙子,否則他們是不可能有任何糾葛,更逞論說是認識,不過依他所知;她應該不是天界中人,因為在她身上他感受不到天界人所特有的仙靈之氣。
「你罵人。」彩霓不滿地嘟嚷著。「我不跟你談了,我要睡覺了。」她喜歡他,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無限度的忍受他的冷嘲熱諷。
這正合他意。「好吧,你想睡就睡。」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著裝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兒?」彩霓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雙手拽著他的衣袖,緊張地看著他。
「走走。」
「我也要跟。」她焦急地拉扯著凌亂的衣袖,抓起紫玉玡梳子往頭上迅速梳理著。
「嗯,好痛。」被拉扯的頭皮傳來一陣刺痛,令彩霓紅了眼眶。
「怎麼了?」以為她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所發出的嬌嗔,轉回頭一看剛好看見她正努力的與她手中那把小梳子抗戰。
「你沒梳過頭?」疑惑地看著她,從她手中接下那把梳子,小心翼翼地將糾結成團的髮絲—一梳理開來。
「沒有。」她委屈地癟著臉。」以前都是翠兒在服侍我。」
軟呢的聲音隱含著懊惱,讓軒哲心中充滿不捨。
「回去吧。」他好言地勸著。
「不要。」她倔傲地搖搖頭。
「為什麼要這麼倔。」
「如果讓你離開了,我的心會碎掉,我也活不下去了。」轉身將身子投進他胸膛裡,雙手反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抱汲吸了口他身上的陽剛氣息。
「傻瓜。」軒哲無言苦笑,眼神出現從未有過的茫然。
「傻不傻我自己清楚。」看著他的眼,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皺皺眉,軒哲沒有再接下去多說,不過這瞬間他感覺到心中似乎開始有些動搖了。
☆☆
「你要我勸她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
螓首輕晃,她咬咬牙道:「芫兒不敢,只是希望將軍能看在彩霓仙子的面子上救救大家。」
「她不就是彩霓仙子?」琅玡冷哼.邪俊的面孔面無表情,明知故問地說。
芫兒衝口道:「她不是。」
「不是?」經起眉梢,琅玡面色瞬間嚴厲,目光凌厲地望她。「芫兒,你知道這話如果傳了出去,輕則除去仙職貶下凡塵,重則化去一身靈氣打人苦海永遠不得翻身。」
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芫兒深吸了口氣,「芫兒知道,因為宮主被送下凡一事,芫兒也有份。」
「啊!」一聲驚歎,琅玡詫異地望著她,原來被玉玡帝脅迫完成此事的不只他一人,難怪依彩霓的警覺性,不應該那麼容易就上了玉玡帝的當。
一聲狂笑,琅玡笑得好無奈。「原來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
「所以芫兒想請將軍幫幫大家。」
挑高一眉,琅玡搖搖頭。「她未必肯聽我的。」
「會的,她很在乎你,只要將軍肯適時地替大家美育幾句,勸勸她,她會聽的。」芫兒焦急地說。
「好吧,我試試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謝謝。」
「先別謝,我可不敢保證有效。」琅玡搖搖頭,煩悶地扒了扒頭髮,一臉無奈。
琅玡在芫兒說明來意後,隨她一起來到彩虹仙境。
在來彩虹仙境的途中,芫兒將大家的請求告訴他,並將這段時間椅夢在彩虹仙境的所作所為—一說給他明白,希望他能助她一臂之力,免得等不及正主兒回來,彩虹仙境已變成一處煉獄。
「你派芫兒找我來.有事?」琅玡明知故問。
「我沒找你,你就沒想到要來看人家嗎?」倚夢嬌嗔地噘著嘴。
「這陣子很忙,你總不好我為了兒女私情而耽誤公事吧。」
不想來,不是因為他拋卻她不管,而是因為這個身軀的正主兒仍屬於彩霓所有,為了避免自己一時忘情而衍生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寧可不來找她,免得褻瀆這個身軀,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你不來,這兒我連一個談心的對象都役有。」淚眼汪汪,她說得可憐兮兮。
「誰說的,至少還有芫兒陪你呀。」他微笑地摸摸她的頭。
倚夢順勢投入他的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語帶撒嬌意味。「千萬個芫兒也不及你琅玡一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何況她們看到我就好像見到陌生人似的。」
琅玡猶豫了一下,終於伸出手摟住她。「是你多心了。」
倚夢蹙起柳眉,道:「我才沒有,你沒瞧見她們在我背後批評我的模樣,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凶婆娘,還有她們居然還說我不是這兒的主人,你說氣不氣人?」想起剛剛她們抓著蕪兒一起在花園裡批判她所說的話,她心裡就有氣,更可惡的是她們竟然質疑她不是這兒的主人。
「或許是她們還無法適應生病後的你,你就不要跟她們這些小仙女計較太多。」
倚夢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好,我可以不跟她們計較。」接著她勒索著說道:「不過我要你教我法術才行。」
終於說到她找他來的目的了。
「你想學什麼?」知道自己一定拗不過她的要求,琅玡索性大方說。
「我要像你一樣厲害。」仰起臉親了他一下。
琅玡一震,愕然地看著她。
☆☆
輕歎著氣,彩霓果坐在窗前,一手支撐著下顎,一手拿起桌上的小點心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望著窗外隨風飄散的雪花發起呆來。
數數日子,她跟著黎軒哲離開周府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自從那個晚上他特准她一起同床外,他就再也沒和她一起睡,他躲她、避她,幾乎是把她當成毒蠍子似的,就連吃飯時間也鮮少開口與她交談。
她歎了口氣:「該怎麼才能得到他的人,又能得到他心?好煩喔!」
懊惱地將手中的糕餅往窗外一丟,煩躁的走回房內,渾然未覺自己那無心的行為已經為她惹下禍端。
緩步在房內走來走去,原地兜著圈子,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夢兒。』」
就在她來來回回踱步的時候,黎軒哲低沉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啊,我在房內。」聞聲迎上前去,她急忙將房門打開。「軒,你找我?」
「這是你丟的?」黎軒哲拿出剛剛要進人客棧時,被丟的滿身狼狽的罪魁禍首。
「啊!」粉頰猛然一紅,她心虛地垂下臉。
「它令你難以下嚥?」明知故問,軒哲薄唇浮起一抹冷笑,陰冷的笑容叫人心裡直發毛。
她想搖頭,想說:是因為沒有胃口所以吃不下,卻礙於他駭人的氣勢,僵直著身子動彈不得,只能將頭往下垂,垂得幾乎要與胸齊。
軒哲眸光一凜,臉色又寒了幾分。「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窮得吃不上一口飯,更不用說是這麼昂貴的糕餅了。」
「我不是有意浪費。」她急得哇哇大叫。
「為了證明你不是故意的,那麼把它吃下去。」陰沉的面孔冷得嚇人,冷得令人不寒而慄。
「啊!」彩霓面有難色地從他手中接過那塊已經碎了的糕餅,苦著臉蛋。
軒哲冷冷的抬起眼眸,「不願意?」他是故意要為難她。
「我?」她為難著,煙波水眸侷促不安地看著他。
不是她不肯吃,而是看到那散成一地的糕餅碎屑,她實在很難將它吃下去。
「如果連這個你都不敢吃,那麼你又怎麼能證明你對我是真心的。」他狀似遺憾地搖搖頭歎息著。「你走吧,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這糕餅跟真心有什麼關係?彩霓聽得一臉茫然,不過她知道,如果現在她不把它給吃了,他就會甩下她。
「吃就吃嘛。」悉數地將手中的碎餅放進口中,這塊糕餅完整無缺的時候她就吃不下,現在更形同嚼蠟。
勉強將它嚥下肚,彩霓拍拍沾著糕餅渣的小手,僵笑著臉攤開雙手。「我吃完了。」大有你別想趁機趕我走之意。
原本就只是要戲弄她,現在遊戲玩完了,軒哲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要離開。
連忙叫住他,「你要去哪兒?」彩霓轉身擋在他前面。「你在避著我。」扁扁唇,生氣的氣鼓著腮幫子。
「我為什麼要避著你?」軒哲不自覺地一蹙眉,表情冷漠地看著她。
「有,你就是有意地避著我.尤其是自從……自從……」她欲言又止,臉上佈滿紅霞。
唉,自從那天他吻了她之後,不過這麼大咧咧的話她可不敢說出口。
「自從我吻了你之後。」一挑眉,黎軒哲索性引她把話說完。
臉頰瞬間嫣紅一片,彩霓羞赧地把玩著腰間的績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的,我在躲避你,因為你讓我心煩。」一聲冷嗤,他目光凌厲的落在她身上。
「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一直都是她在遷就他,她覺得自己好委屈。
「討厭你?」他冷然一笑,很不以為然的嗤道:「你也覺得自己很令人討厭,難得。」
其實他並不是討厭她,而是她那莫名其妙的要他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的怪論調,將他男性尊嚴視若無物,又加上她太像她了,他怕自己又會情不自禁的淪陷。總歸一句話,他輸不起呀!
他刺傷了她的心。
彩霓咬咬牙,懸住即將滑落粉腮的淚水。「我知道我自己霸道,可是誰叫你自己倒霉,要被我救了。」細語微顫,她仰著小臉,慍怒地看他。
薄唇緊抿,一雙飛揚的劍眉凝結成束,俊容上抑不住的怒氣。「要在我身邊就要學會遷就,否則滾回去當你的千金大小姐,沒人會攔著你。」
「你好壞,就會欺負我。」收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淚濕了小臉。
啜泣聲令他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他身子一僵,拂袖轉身別過臉不忍望著黯然垂淚的彩霓。
見鬼了!他居然見不得哭泣。
像逃難似的轉移視線,黎軒哲望著窗外低聲詛咒著,試圖暫時封閉自己的聽覺,藉以減輕心中的揪疼,無奈彩霓的低泣聲仍無孔不人地往他腦子裡鑽。
「別哭了!」一聲怒吼,他轉過身,清凜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陡然爆出的巨響,讓彩霓噤了聲,菱唇微扁,滿佈氤氳之氣的水眸幽幽地望著他。
彩霓渾然不知道自己這幽幽怨怨的表情有多吸引人,尤其是她那脆弱的嬌模樣,縱是人定高僧也很難不心懾,更逞論說是軒哲這個曾為這嬌容顏動過情的鐵血漢子。
一聲無息的輕歎,軒哲長臂一攬,將她攬進了懷裡,俯首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先是震驚,接著將眼睛閉上,藕臂羞羞怯怯地攀上了他的頸子,將自己交給了他。
她的主動刺激了他,原本溫柔的吻,突然間轉為狂熾。
時間就像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才放開她。
老天,她好甜!好甜!每一次總讓他有欲罷不能的感覺,恨不得能一口將她吃進肚子。
嚶嚀聲中帶著輕喘,彩霓含羞帶怯地將臉埋在他懷裡,不敢抬頭看他。
軒哲伸手將她玉玡簪子取下,一頭烏黑柔亮的秀髮如瀑布般自她雙肩直瀉而下,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美,好美!
上次幫她梳理長髮的記憶猶新,而今再度感受它的魁力,依舊讓軒哲看呆了。
回眸瞥見彩霓雙頰微微泛紅。
「怎……怎麼了?」深深地吸了口氣,靠他這麼近,熾人的陽剛氣息讓她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
抿了抿薄唇,舌尖傳來之前所品嚐道的甜美,滋味甚是銷魂。
雙臂攬上她的腰間,低頭俯視她,軒哲沒想到映人眼簾的會是微微敞開的酥胸,在凌亂衣服下粉紅色的蓓蕾若隱若現,無限誘人。
「你在玩火,知道嗎?」著火的目光凝在她俏臉,落在她的酥胸前。
順著他的視線,彩霓低頭一望,一聲驚呼,雙頰泛紅,她慌張的抓住胸前的旖旎。「我……我……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喜歡。」長指輕輕勾起她批散在肩頭長髮,把玩地將它纏繞在指間再緩緩鬆開。
心跳驀然跳漏了好幾拍,她滿臉通紅,不知所措地垂下頭。
「你一直想成為我的妻子?」厚實的手掌輕輕拂過她的雙頰,在她細緻的耳垂下稍作停留,輕柔地扯弄。
芳心猛然一顫,她急忙的搬過頭想躲去這令人眼紅心跳的撫觸。「我……我要你當我的夫婿。」
「這兩者的結果沒有什麼不同。」邪佞的雙手依舊繼續在她身上游移,滑過她緊抓著衣襟的雙手,在鎖骨的凹陷處停了下來。
溫柔的撫觸,撩起她體內一陣顫慄,纖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當然不一樣,是你以身相許償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可不是我去倒追你。」這個攸關面子問題,她可是一直很堅持,堅持這個報恩論。
「喔,那意思是說我以後都該聽你的?」一聲長吟,手指伺機往下滑進她胸口,直接找上了她敏感的乳尖。
他是個大男主義者可不興小女子之說,要他一輩子匍伏在她腳底下,還不如要他死了算了。
「嗯——」突來的刺激令她倒抽了口氣,乳尖隨即挺立,她趕忙的縮緊身子往後躲,卻被他攔腰摟起鎖在他厚實的懷抱裡。
就讓事情做一個了斷吧。否則帶著她,他哪兒也去不了,再加上她容貌酷似那人,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自制力,難保自己不會一時惱怒失手傷了她,要不……就是要了她。
對了就這麼決定。
她要他,而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對她的恨移稼到她身上,盡情地玩弄她,等他玩膩了再一腳將她踢開,反正此次下凡也閒著沒事做。
他心中暗忖著。
軒哲欺身將臉貼在她耳鬢旁,說道。「你處心積慮地跟在我身邊,目的就是為了想得到我。要我的人,要我的心。」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垂下陣陣吹拂掠過,引來她全身一陣麻癢,腦子霎時一陣熱轟轟的,整個思緒亂成一團。
腦筋一時轉不過來的彩霓,傻傻地點了點頭。「對,我要你,一輩子。」
一輩子?好一個狂妄霸道的論調,軒哲忍不住笑出聲。
「你認為一輩子是多久?」
彩霓微微的蹙起眉,又要抗拒他對她的挑逗,又要努力地思索這個問題,顯然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她迷惆地看著他,說:「直到我閉上眼睛,嚥下最後一口氣為止。」
「喔,那意思是我如果現在把你殺了,這也算應允了你一輩子的承諾羅。」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臉上,陰霾的黑眸閃爍著狂氣息。
彩霓聞言心一驚,心頭掠過一絲顫慄,懷著惴惴不安的心,困難地嚥了口口水,聲若蚊納低怯怯地問。「你……你會嗎?」
「看著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反而粗嘎的命令。「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好,我現在就給你,現在就看你怎麼要我了。」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狂野的目光帶著一抹的挑釁。
她堅持著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過還是禁不住誘惑地睜大了眸子看著他,水靈靈的眸子上上下下不停地在他身上搜尋,看看要從那兒開始要他最好。
「放心我對殺人沒多大的興趣。」軒哲輕撇薄唇,語意曖昧地接著說:「倒是你,來吧,我等著,等著你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