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宅的主人夏進雄,每年都會在宅子裡舉行宴會。往年都是由盛管家一手安排張羅,今年比較特殊,由夏進雄親自請來大飯店主廚和經理,幫忙處理宴會事實。
宴會預定七點鐘開始,但是飯店的人手已經在下午三點鐘就進駐夏宅的廚房,宴會佈置人員也已經在花園動工。
兩個小時下來,花園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鋪著白色蕾絲的長桌以及好幾座歐式戶外桌椅,增添了鮮花和氣球還有巧妙的燈光妝點,顯得更加美不勝收。
盛凱是這次佈置的燈光設計師,他一早就在大宅活動,從處理線路還有投射燈的裝置擺設,全都親自上陣。
也不曉得是夏倢翎早知道盛凱會來夏宅走動,還是早有既定行程,一整天她都沒有回來宅子。
這樣也好,他們彼此沒見面才不會尷尬。
盛凱心裡道樣想著,可工作中視線媳是捨不輊意瞥向大門,看看是否有她的身影出現。
直到晚上六點半,她都沒有出現,他心裡難掩失望,但也慶幸自己不必跟她單獨碰面。
忙完燈光事宜的他,眼見賓客已經陸續抵達,飯店請來的經理也很盡責的招呼著賓客,但他卻不急著回後院的傭人房去換掉一身工作服。
他想,自己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賓客,不需要趕著在宴會上現身,所以他在換上
西裝加入賓客群之前,經由後院走出夏宅,迎著冷冽的風,沿路朝山上散步而去。
走了一小段路,他停了下來,就坐在在路邊的石頭上抽菸。
—輛車子徒山上下來,突然就停在他坐的地方不遠處。
這輛車和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有點眼熟,讓原本想打道回府的盛凱留了下來。
他看見那男子一停車就快速接起響個不停的手機,急切的講起電話來——
「寶貝,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到醫院陪你待產,但今晚實在是難得的機會,夏小姐要將我介紹給律師界的前輩認識,我不能不出席呀!你知道的,這對我將來在律師界發展很有幫助……」楊亞東用著親暱的口氣跟電話另一端的女子講話,安撫著對方。
盛凱認出了楊亞東的身份。他就是之前他在夏倢翎住處外面看見的那名男子,
當時他就是開著這輛車子接夏倢翎出門,當時兩人狀似親暱,所以他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夏倢翎的新歡,但是以他現在聽見的對話,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由於發覺楊亞東說的話有些古怪,盛凱立刻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鍵,將楊亞東說的話錄下來。
「寶貝,別動氣啊!我們的寶貝就要出生了,你千萬要冷靜……乖,我保證不會跟夏小姐假戲真做,我發誓我一定會在取得夏小姐和她父親的信任,並進入她父親的律師團隊工作之後,就會想辦法慢慢疏遠夏小姐……」
對方顯然不信楊亞東的話,讓他又是一陣安撫。「我發誓,我真的只愛你一個,夏小姐只是我現在籠絡的對象之一,也是將來我踏進上流律師界的最佳踏板,畢竟像她那種身份的人,以後要是真娶了她,我在夏家的地位絕對就跟傭人沒兩樣。寶貝,你瞭解我的,要我一輩子放低身段伺候她這位大小姐,那是不可能的事!」
楊臣東顯然急於安撫電話中那位快生產的『寶貝』,沒去注意到旁邊有人清楚的聽見他說的話,甚至還偷偷錄了音。
「寶貝,我現在得趕著到宴會現場,遲到了會給夏家不好的印象,你一定要體諒我好嗎?」時間快來不及了,楊亞東看了下手機,急著結束電話。「嗯,宴會結束後,我會立刻到醫院看你跟寶寶,我愛你,你要撐著點,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同居女友的情緒,楊亞東正要放下手煞車,駕車離去時,竟瞥見坐在一旁石頭上的盛凱。
楊亞東臉色一變,沒料到自己的談話會讓另一名男人聽見。
不過,他打量了一下盛凱的穿著,認為盛凱應該只是路過的工人,就算聽見他和同居女友的談話內容也沒什麼大不了,於是他聳聳肩,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盛凱寒著俊容起身,丟下菸蒂、踩熄了菸頭,大步的朝夏宅走回去。
「該死的混帳,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小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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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宅,盛凱找到老王,詢問了夏倢翎的去向。
老王告訴他,大小姐剛回夏宅,人正在房間裡讓造型師化妝打扮。
盛凱估算了下時間,他先回佣人房去迅速洗澡並換上西裝,然後從後院進入主屋,避開屋內少數的賓客走上二樓,來到夏倢翎的房間。
走到房門口,他正抬手要敲門,房門卻早一秒鐘被往內拉開。
「夏小姐,我先走嘍,再見。」一名穿著前街的年輕女孩,提著化妝箱向房間內喊道。
他往旁邊一站,先讓那女孩子走出來。
「娃娃,開車小心點喔。」夏倢翎的聲音隨後從裡頭傳出來。
被喚娃娃的年輕女孩一轉頭,看見站在房門旁逞的盛凱時,稍微愣了下,不過旋即回神又將視線調向房內。「再見,我開車很慢,夏小姐不用擔心。」
娃娃離開了,但她並沒有關上房門,因為她誤以為盛凱是夏倢翎的男友,不好打擾人家,離開時走得特別快。
這正好給盛凱直接跟夏倢翎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快速走進房捏,帶上了房門,並落鎖。
坐在化妝台前的夏捷翎,透過鏡子看兄了這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她懷疑的瞪大眼睛,心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因為這個穿著三件式黑色西裝的盛凱,英俊挺拔得令人屏息,跟她印象中認識的盛凱不太一樣,她認識的盛凱打扮總是隨興自在,瀟灑不羈,但是眼前的盛凱挺拔出色,看起來就像完全脫胎換骨了一樣,一副社會菁英的打扮,讓她差點認不出來。
一定是她眼花了!
拿著香水的細白小手,幾不可見的顫抖著,粉嫩櫻唇驚訝的張著,大大的美眸瞪向鏡中以緩慢速度逐步接近她的黑色俊拔身影。
當昂藏迷人的他直挺挺的站在她的背後,雙手搭上她座椅的椅背時,她的手一鬆,香水往地毯直直墜下。
他眼明手快,探出長臂撈住了香水,大手就停留在她細腰前面,手指幾乎已輕碰到了她的大腿。
夏倢翎狠狠的倒抽一口氣,睜大美眸瞪著在雪紡紗裙擺上方的那只古銅色大手。
「你、你不該擅自闖進我的房間,這樣很不合宜不是嗎?」是他堅持守著主僕的身份,就該知道禮貌啊!
「我來是因為有件很重要的事非跟你說不可,話說完我立刻會走,不用你提醒我,我的舉動有多不合宜。」銳利深邃的眼一直盯著鏡中緊張萬分的她,眼中有著深深的依戀,即得努力隱藏,不能露餡兒。
「什麼事?」深呼吸一口氣,她力持鎮定的伸手搶過他手裡的香水,緊緊握在自己的手中,藉以掩飾發抖的手指,也避免他的手一直沾碰著她的大腿。
雖然碰觸是隔著布料,但還是讓她非常的不自在和彆扭。
「先聽一段我剛剛錄的音,聽了之後再跟你說。」
他收回手,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幾個鍵之後,他將手伸到她的面前,示意她拿走他掌心裡的手機。
她猶豫了下,以盡量不碰觸到他手掌的方式拿走黑色滑蓋手機。
「按下播音鍵。」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喝!」她嚇了一跳,轉頭看他。
原來他蹲了下來,就蹲在她的右側,迷人的俊臉靠得她好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男性氣息,而他冷毅有型的唇非常貼近她的右耳,讓她這一驚然轉頭,粉嫩飽水的櫻唇險些和他的碰觸到,唇與唇之間就只差一點點距離而已。
「不會按嗎?」將她的驚嚇看在眼捏,他定了定自己也恍惚的心神,伸手按下手機的冷光鍵,然後將手機拉到她的耳邊。
她恍惚的聆聽著,第一回因為無法專心而聽不出端倪,她又按了一次鍵,努力定下心神強迫自己專注聽錄音——
「寶貝,別動氣啊!我們的寶寶就要出生了,你千萬要冷靜……乖,我保證不會跟夏小姐假戲真做,我發誓我一定會在取得夏小姐和她父親的信任,並進入她父親的律師團隊工作之後,就會想辦法慢慢疏遠夏小姐……
「我發誓,我真的只愛你一個!夏小姐只是我現在籠絡的對象之一,也是將來
我踏進上流律師界的最佳踏板,畢竟像她那種身份的人,以後要是真娶了她,我在夏家的地位絕對就跟傭人沒兩漾。寶貝,你瞭解我的,要我一輩子放低身段伺候她這位大小姐,那定不可能的事!」
聽完了,她妝點美麗的臉蛋僵了僵,漂亮的眸子微微泛紅起來。
可惡的楊亞東!原來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夏倢翎憤怒的是他的虛假,心裡並沒有因為楊亞東不愛她而感到難過,她只是覺得丟臉,原想利用楊亞東的陪伴製造自己過得好的假象,結果卻被盛凱親自揭穿這不堪的結果。
讓盛凱知道楊亞東的為人,還來提醒她,這破壞了她原本的計劃,令她感到狼狽和難受。
「可惡!太可惡了!」為什麼發現楊亞東有不良目的的人會是盛凱?任何人都可以啊!
盛凱卻誤以為她是因為楊亞東對她並非出自真心追求,而感到生氣受傷。
她真有這麼愛楊亞東嗎?
盛凱內心受著凌遲,因為她對楊亞東一點都不隱藏的愛。
「需不需要我出面教訓他?」即使心裡因她不再眷戀他而徹底受傷,但他沒權利說些什麼,只能幫忙她,這是他現在愛她的方式。「只要你說一聲,我絕對有辦法讓他後悔做出對你圖謀不軌的行為。」
他的氣憤完全寫在陰霾的俊容上。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你不用管我。」他該管的女人是歐陽明麗,那女人有了老公還跟他交往,比楊亞東的行為更可惡!
把手機用力塞進他的手掌裡,她從左側離開化妝台前的法式座椅,遠離被他氣息籠罩的危險領域。
但,她才跨出一步,整個纖細身子又被往後拉回,跌坐進椅子裡。
「這個忙,我幫定了!」他惡霸的將雙手擺在法式座椅的兩邊扶手上,俯低臉低吼道。
先甩了她再來關心她,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夏倢翎愕然抬頭看著神情陰鬱堅決的他,妝點美麗的臉色緩緩轉白,久久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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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已經進行了約莫一個小時,楊亞東在會場裡穿梭,卻始終沒見到今晚邀他赴約的夏倢翎。
沒有夏倢翎在身旁,宴會裡所有重量級的賓客,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成一回事。
楊亞東一邊尋找夏倢翎,心裡一邊抱怨夏倢翎非常不可取的遲到行為,不過這些話可是不能說出口的,否則他想要達成的計劃鐵定會化為泡影。
不知在美輪美奐的花園裡繞了第幾圈,楊亞東打算暫時放棄,先找地方吃點東西之際,他看見了夏倢翎以一襲優雅的雪紡紗禮服出現了。
她從大宅中走出來,身邊簇擁著幾名年輕企業家,還有最近在律師界頗有名氣的兩名男律師。
他們很熟絡的圍著夏倢翎談話,她微笑的一一回應,但態度似乎不怎麼熱絡,優雅的腳步也沒停止,緩慢的朝他這裡走過來。
楊亞東一見到她,就像蜜蜂看見花蜜一樣,立刻邁開大步跑過去。
「夏小姐,我在這裡。」擠不進人群裡,楊亞東只好站在外頭揚揚手臂,吸引夏倢翎的注意。
夏倢翎循聲望過去,看見了楊亞東。
「抱歉,我得過去招待一下我邀請來的朋友,失陪了。」向身邊的幾個男人說聲抱歉,她拎著如雲絮般的裙擺離開那群男人,朝楊亞東走過去。「亞東,你來啦,等很久了嗎?」
「我來一個小時了,不過沒關係,只要能見到你,要我等再久都沒關係。」瞬間,楊亞東像高傲的公雞,高高抬起下巴站在夏倢翎的身邊,把剛剛慌受冷落的鳥氣一併驅除。
「是嗎?」還真敢說呢!夏倢翎心裡對楊亞東的評價從零分再降為負分。「對了,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你跟我來。」在沒扯破他的假面具之前,她盡量和善以對。
「使?你父親嗎?我不知道你今天會把我介紹給伯父,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他自己建構的劇情太完美了。
她懶得潑他冷水,直接將楊亞東帶到後花園隱密的休息區。這是盛凱堅決要她配合做的事,她原本不想答應,但他說如果她不帶楊亞東去見他,那麼他會親自逮楊亞東來找她。
為免父親舉辦的完美盛宴遭到破壞,夏倢翎只好服從了。
「這裡是……後花園?」宴會在前頭不是嗎?她怎麼把他帶到冷清無人的後花園來?難道夏進雄想單獨見他?!
可是不對啊,他剛才明明看見夏進雄在宴會現場跟幾名政商界要人在談話啊!
「夏小姐,你要帶我去見誰?」楊亞東話才問完,眼睛就因為看見從黑暗角落,走出來的昂藏男人而愣住。「啊!他他他~~」
「我來介軺,這位是盛凱,他是宅子裡的人,我想你們稍早之前碰過面了,應該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盛凱的再度出現,讓夏倢翎又是渾身緊繃。
她答應的事做到了,轉身就想走。
但盛凱卻走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
「你放手!」他這是在幹麼?!她在他懷裡氣憤的掙扭著。
「要走也該等我把話說完再走。」他低頭警告了她一句,旋即抬起銳利的眸子,盯著一臉發白的楊亞東。「楊先生,我想你現在該知道小翎將你帶來見我的原因了吧?」
楊亞東說不出話來,他現在腦袋一片空白。
這男人將他的計劃告訴夏倢翎了?
那不就代表他所建構的一切美好未來都化為泡影了?
「如果你還想不識相的接近小翎,我想夏伯父是不會放過你的,夏伯父既然有讓年輕人在律師界嶄露頭角的能力,當然也有讓人一敗塗地、永遠滾出律師界的本事。」盛凱話說得極狠,眼神更是冷冽。
「真是抱歉!我想我是太天真了,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夏小姐,請你原諒我,真是對不起!」盛凱保護夏倢翎的姿態是不容忽視的強勢,看在楊亞東的眼裡,他怕了。「希望夏小姐放過我一馬,大人不計小人過。」
但楊亞東更怕的是夏進雄的報復,所以他很乾脆的承認了,沒有愚笨的為自己辯駁什麼,或是試圖挽回頹勢。
「我不會計較的。你回去吧,我想你的女朋友現在一定很希望你能陪在她身邊。」楊亞東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所以她輕易就原諒了他。
楊亞東再次道謝,很快的離開了後花圈,驅車下山趕赴醫院。
當楊亞東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盛凱卻還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懷裡不斷掙扎的女人,驚訝的眼神令她極不自在。
「你話都說完了,為什麼還不放手?」騙子!大騙子!
「你真的願意讓他走?」她不是對那傢伙用情很深嗎?稍早之前,在樓上房間裡她還一臉痛苦,快要哭出來的委屈模樣,現在卻這樣灑脫,說放人就放人?!
「難不成我還要拿繩子綁住他嗎?就算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這是你教會我的,讓我懂得不該強求得不到的愛情,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不要惹人生厭,要不他哪天又像你帶個女人來我面前示威,那不是讓我自己再次難堪的下不了台?」帶著狠勁和怨對的美目,筆直的射向一臉錯愕的他。
多痛快啊,很久之前,她就想找機會在他面前一吐怨氣,現在終於講出來了,讓她有一吐為快的暢快感,心裡好受許多。
然而,她感覺好受,他卻不好,一點都不好!
歉疚和自責同時襲擊著他,讓他鬆了手,自認沒有權利再抱抱她、摟摟她,即使只是貪戀一點溫軟香馥都沒權利。
盛凱退開來,轉身從後門黯然離開。
恢復自由的夏倢翎,微微地愣住了。她看著他離去的落寞孤單身影,一種憐惜又懊悔的情緒突然湧上心口,讓她沒有多加思考的追上前去,主動伸手捉住他的手腕。
俊拔身軀驀地僵住,他不敢相信在他傷害她之後,她竟會主動靠過來,
「別走……今天我們和平相處,試著當朋友好嗎?」他的感受她瞭解,自己也為衝動的舉動覺得不可思議。
好久好久,他一動都不動。
她以為他會拒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自己的手臂鑽進他的臂彎裡。「走吧,我們一起回宴會去,我爸一定等我等好久了!今天你把我的護花使者嚇跑了,所以你得負責替代這個位置。」
在他極大的驚愕中,她首次在他面前展現了當律師的冷靜姿態,挽著他回到宴會熱鬧的人群中,驅走他的落寞和孤單,也給自己最後一晚跟他親暱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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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是如何延燒的?
盛凱裸著完美的體魄,仰著臉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熟的水沖洗掉一身汗漬。
昨晚在宴會上,兩人之間美好和諧又帶著曖昧親暱的氣氛,讓他們兩個都喝多了。
他的酒量極好,幾杯紅酒下肚根本無關痛癢,但夏倢翎可不一樣,她酒量差,雖然席間只喝雞尾酒,但一場宴會下來總共喝掉了六、七杯,酒精的後勁當然強得讓她抵擋不了。
他當時是可以阻止她,但是自己實在太過貪戀她喝酒時放鬆的美態,還有她酡紅美顏上的璀璨笑花,讓他無心阻止。
整場宴會中,他一直偷偷迷戀的看著她,看她跟朋友與長輩得體的交際應對,看著她散發出來的嫵媚風情。
後來,隨著宴會接近尾聲,她醉了,醉倒在他的懷裡。身為護花使者的他,當然得負責將她安全送回房間。
這工作不難,反正不過是從花園送她回到主宅二樓的臥房。可是這女人似乎對他如此輕鬆的護送任務看不過去,竟然醉醺醺的倒在他懷裡,在醉昏之前丟了一句『送我回市區的家』,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好吧,送她回市區的房子也不難,反正就是多了四十分鐘的車程嘛!他也做到了,一路將她平安送回來,可是當她被叫醒走下車時,她拎著裙擺在草地上跌跌撞撞的步伐,讓他心驚膽跳的衝下車,單脆好人做到底的把她送進屋裡,送回臥房的大床上。
然後,他們雙雙跌入那張曾經有過很多美好纏綿記憶的床上,接著激情一觸即發——
她不肯放他走,極盡挑逗之能事的勾引著他的情憨感官,讓他放不開手,跌進了這張溫柔的網裡,沉醉在她柔軟香馥的身體裡,盡情馳騁,然後兩人纏綿了一整夜,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跌入夢鄉。
「該死的!」
鐵拳朝磁磚牆壁猛槌下去,他緊繃的神情和咬牙的語氣,完全將他的後悔表達得一清二楚。
「盛凱,你做了什麼蠢事?」在他的自責聲中,又伴隨著一記響亮的擊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