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韓國第一大幫派宗巖門的門主,同時也是昊嚴集團的總裁。
昊嚴集團年年淨收入將近八十億,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三的科技企業。
原來宗巖門的背後,有著如此龐大的勢力,因此才能歷久不衰。
也難怪雅雯在一發現他是宗巖門的人後,會這麼樣的害怕,同時要她千萬別答應他的要求。
看著眼前這如世外桃源的庭院,放眼望去,一個人也沒有,世界彷彿孤獨的只剩她一人。
結婚到現在,都己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除了當晚和他談過話之外,瑾到現在都沒再見過他。
難道他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她不禁這麼想。
每天她面對的人,除了服侍她的人外,就是那三個奇怪又有趣的人,聽僕人們說,他們是堂口的堂主。
「小瑾兒,你在哪?」突然,一聲聲的呼喚聲自遠方傳來。
瑾無奈的露出一抹笑容。
有趣的人出現了。
「小貓,在這裡。」瑾用著十分流利的韓語回答了她的呼喚。
雖然三年前,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踏上韓國,那個有他的國家,但離開了法國回到台灣核,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學習韓語。
她不知道那度做有什磨意義,但那時她就是覺得非做這件事不可,彷彿早有預感,有一天會用上似的。
學習了三年,加上有個嫁到韓國的好友雅委,做她練習的對象,現在的她,韓語己經說得像本地人一樣,好得不得了。
「怎度出來也不找我,害我找了你好久。」說話的是堂主之一擔妃。
姐妃,小名小貓,人如其名,雖然已經二十三歲了,卻仍十分愛撒嬌,她笑的時候,看來更像只可愛的小貓瞇,讓人看了就想疼愛。
「找我有事嗎?」理略為蒼白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這一個禮拜來,她幾乎都是這一號表情。
「大哥回來了耶!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小貓神情有些怪異的盯著理看,彷彿發生了什度事情。
「他回來了?」理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
他可終促回來了,在消失了將近快一個星期按,終齡出現了。
其實赤焰一直待在本部裡,只是他要所有人製造他離開了的假象,所以理才會這度以為,小貓也才會這度說。
「不了,我想他不會想見到我。」她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呢?畢竟對他而言,她不是個受歡迎的人。
「是嗎?可是我想,他這時候可能很需要你哦。」小貓意有所指的說。
她這大哥可真是奇怪,這一個星期以來,她發現大哥總在理睡著梭,偷偷的進到她房內,這一坐就是一整個晚上,直到清晨時他才會走出來。
可不知為何,他又要大家隱瞞他人在本部的事,然按每晚又偷偷摸摸的跑去看人家,真是的,害大家也得跟著一起演戲。
大哥為什磨要這度做呢?他們不是夫妻嗎?為什度兩個人橡陌生人一般?
而瑾就更糟了,瞧她這一禮拜來,精神愈來愈差了,不算大的瓜子臉又變得更小了。
這對夫妻到底在演哪一齣戲,怎麼和她想像中的新婚生活差這麼多?!
雖然大哥要大家別告訴瑾他受傷的事,可是她非得通知她不可!
「他需要我?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瑾蹙起眉,有些不解。
「哦!他啊……中槍了。」小貓輕鬆的一語帶過,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畢竟他是宗巖門的門主,偶爾碰上一些仇敵是司空見慣的事。更何況這一次是大哥他自己分心了,平時二哥都喜歡和大哥挑戰,做些偷襲他的事,每一次都被大哥發現,這一次呢,大哥也不知怎麼搞的,竟然沒發現,所以就被射到了……咦?人呢?」小貓話還沒說完,馬上就發現原本坐在她身旁的人不見了。
她臉上出現一抹可愛又頑皮的捉弄笑容。
「對嘛!這樣才叫作新婚生活嘛!嘻嘻!」
*********
他受傷了……受傷了……
怎麼會呢?為什麼?
瑾著急的往主屋奔去,緊張得心不斷狂跳。
他傷得嚴重嗎?很危險嗎?還是……還是……
無法再往下想,她一點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只想立刻、馬上見到他人。
瑾著急又快速的打開了主屋大門,她無法停歇的喘著大氣,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擔心。
大門被用力打開的聲音,吸引了屋內三人的注意力。
赤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肩上有一大片血跡,站在他面前為他包紮的,是宗巖門堂主之一,合魂。
瑾慌亂的模樣,讓在場的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你……流血了?」瑾急急的走到赤焰面前,眼神充滿不安和擔憂。
赤焰點了下頭,不發一語,靜靜的凝視著瑾。
「很嚴重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看見他肩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她感到心疼和難過,這疼……像在她身上。
「大嫂,對不起。」
出聲的是另一位堂主閻羅,他一臉歉意,雙手合十向瑾道歉。「我沒想到大哥這一次竟然會被我射到。」
其實是赤焰自己分心,才讓閻羅有機可趁,偷襲成功。
「算了,是我自己沒注意。」赤焰不在意的揮著沒事的另一隻手。
「我、我、我陪你去醫院好嗎?」瑾腦中充滿對他肩上傷口的著急,完全無法思考別的事。
「不用了,這一點小傷而已。」赤焰淡淡的說。
「可是……可是……」血為何依然不停的流,沒有停止的跡象?那明明好嚴重!
站在一旁的閻羅,仔細的盯著這突然出現的新大嫂看,臉上出現了幾絲笑意。
這也難怪了,從過去到現在,每次偷襲赤焰,受傷的總是他自己,這次難得打敗了他,他不高興才怪。
「合魂,你到底把子彈給拿出來了沒?」
閻羅話一說完,站在赤焰身旁的瑾便吃驚的瞪大眼,身子微顫了下。
她的一舉一動,赤焰都看在眼底。
看見她那蒼白的臉色,無助又難過的樣子,他的心竟有那麼一絲的不捨。
「好了。」合魂冷著一張臉,好不容易把子彈從赤焰肩上取出。「我的任務完了,嫂子,剩下的換你接手羅!」
合魂話一說完,便跟閻羅一塊走了。
瑾於是走向前,蹲下了身,低著頭,小心溫柔的為他上藥、清洗傷口,兩人始終沒有交談。
好一會後,看著瑾不斷忙碌的赤焰,發現她的身子開始不停的輕顫著,頭也跟著愈來愈低,他於是伸出手,制止她繼續動作。
他輕輕的抬起了瑾的頭,驚訝的看見她紅了眼眶,不斷流出的淚水浸濕了她的臉頰,但她依然堅強的不願哭出聲。
「對、對不起,我不知怎麼了,眼淚一直流不停。」瑾也發現自己哭了,她伸出手用力的抹著淚水,但依然無法讓眼淚停止,反而有愈來愈多的跡象。
「別哭。」赤焰的語氣不如先前的冷冽,帶著些許溫柔。
「你、你,請小心一點。」
「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向她道歉,只是她的淚水和眼中的擔憂,讓他忍不住想開口。
「我、我不清楚身為宗巖門門主的你責任是什麼,也不瞭解宗巖門是什麼樣的幫派,受傷對你而言,也許是稀鬆平常的事,但無論如何,我仍然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擔憂,瑾選擇用最直接的說法來提醒他。
「你是在擔心我?」赤焰目光深沉的凝視著她,眼中隱藏著某種情愫。
「是。不行嗎?」她用力的點頭,正視他的雙眼。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親口承認自己的在意,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她怕……他會對她冷嘲熱諷,對她的關心不屑一顧。
「以後我會多注意自己的安危。」聽到她毫不猶豫的答案,他笑了,那笑容是真誠的,直達眼底,不同於以往的冰冷。
他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讓她有點受寵若驚,這樣的結果反倒讓她不知所措。
接下來,兩人沒再交談。
終於,她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了。
「好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受不了兩人之間的沉默,瑾收起桌上的東西打算離開。
「瑾」赤焰喚住了她。
她沒回頭,僅僅停下了腳步。
「住在這……還習慣嗎?我是說……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你……能適應嗎?」怕她覺得整日住在山區無聊,他甚至打算帶她回市區的房子那住。
「嗯。這裡的空氣很好、很安靜,我很喜歡。如果……可以每天見到你……我想會更好。」話一說完,不等他反應,瑾便快速的離開了主屋。
是嗎?
每天見到他會更好?
赤焰先是一陣錯愕,而後臉上的笑容跟著愈來愈大。
她是這樣說的沒錯。
雖然他十分介意她先前對他做的事,也一再告訴自己,娶她是為了要懲罰她,報復她三年前對他做的事,但事實上,除了以她妹姊的生命威脅她嫁給他之外,他就再也沒有任何行動了。
看見她難過、受傷,說什麼他都不忍心再那樣狠心的對待她。
經過這一個禮拜的冷靜思考後,再想到兩人最後一次的談話,他發現兩人間似乎存在著某些誤會,而這誤會就是導致他和她分開的主要原因。
她不是對他沒感覺,從她方才知道他受傷後,慌張著急的模樣看來,那不是假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當年的她到底為什麼要和他分開?
他說他恨她,但他也驚訝的發現,瑾似乎同樣也恨著他。
還有,她為什麼變了這麼多?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他過去認識的人兒。
到底,她發生了什麼事?
赤焰看著被關上的門,一顆心也跟著離去的人兒走了,腦子裡也滿滿都是她的身影。
*********
誰也沒料到,赤焰當晚會因為傷口發炎而發燒,進而昏迷。
在經過醫生的診斷後,瑾毫不遲疑的接下照顧他的責任。
一整晚,她都不眠不休的陪在他的身旁,認真的照顧他。
她小心翼翼的將冰毛巾放在他的額上,又不放心的不時輕輕碰觸他的臉,一整晚都重複著這樣的動作,直到確定他的溫度有明顯的下降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他身旁,一雙眼緊緊的凝視著他。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即使在昏迷時,他的眉頭依然緊皺著,心中仿有千千結一般。
無法否認的,她依然愛他,依然愛著這個曾經傷她最深的男人,直到現在,他的任何決定。任何動作,都還是能輕易的影響她的思緒。
再度見到他後,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必須恨他,只有恨才能讓她不再愛他。
但誰想得到,她愈是想恨他,就愈是在乎他。
現在能這樣看著他,待在他身邊照顧著他,她……竟覺得好幸福,這……就是她的夢想不是嗎?待在心愛的人身旁,寸步不離。
「對不起……沒能保住孩子……」她好不容易提起了勇氣,說出這三年來深埋內心的愧疚。
這三年來……除了他,孩子也是她心中無法平復的傷,因她自己的不注意,才失去孩子,她內心為此飽受煎熬。
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該……不該害了他……
瑾低下頭,深深凝視著緊閉雙眼的赤焰,在他耳邊低語:「如果那時的孩子能生下來,他應該兩歲了吧!不知他長得像誰?如果是個
男孩,我希望他像你,如果是個女孩,我希望她擁有你過去那溫柔的個性……不要和我一樣……」她緊閉著發紅的雙眼,一顆顆斗大的淚水滴下,落在赤焰的臉上。
隱隱約約,昏迷的赤焰聽到耳邊傳來女人的低泣聲,那是他所熟悉的人在哭。
他努力的想睜開眼,卻沒有力氣。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他想起了她傷心欲絕的脆弱模樣,心頓時被人給緊緊揪著,他不希望她哭。
是誰?是誰傷了她,讓她如此難過?
別哭!小瑾,我在你的身邊,別哭……
耳邊又傳來她悲傷的聲音——
「對不起,我連向你吐實的勇氣都沒有,我好怕,怕你知道了實情,也許……」
他這一生都會責怪她。
為什麼?什麼事怕我知道?赤焰想動、想開口、想好好問個清楚,但是……身體始終無法動彈,怎麼也不聽使喚,他的眼皮好重,重得讓他無法睜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
瑾的聲音愈來愈遙遠,直到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
自從上一次赤焰受到槍傷後,瑾便時時刻刻的跟在他的身邊,一來是因為她對他毫不在意傷口的舉動感到不放心,更多時候,是因為赤焰霸道的要求她,得跟在他身旁照顧他。
也因為這傷,宗巖門和昊嚴集團的事務;也暫時轉移至閻羅和合魂身上。
他們一個是看在他新婚的份上,一個是因為把他打傷感到內疚,所以兩人自願在他身子完全恢復前,接手他原本的工作。
這天,傷口已漸漸復原的赤焰,站在庭院內,手拿著木刀揮動,訓練自己久未運動的身子。
他神情嚴肅的盯著前方,雙手緊緊握著木刀,毫不留情的朝前方揮舞著,力道大得發出舞動聲來。
他的神情看來相當冷冽,一點溫度也沒有,渾身有力的肌肉冒著細汗,他高大的身軀,更加突顯他不可侵犯的氣勢。
當僕人把水果送來時,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瑾這才回神。
她有些尷尬的朝僕人點了點頭,投以微笑。
這些日子來,她己漸漸習慣、接受了他「赤焰」的新身份,兩人處於一種看似和平的微妙氣氛中,對於過去的事也刻意的沒再提起,只是單純的享受這樣沒有爭吵、不再怒顏相向的相處模式。
而赤焰像回到過去一般,對她十分的溫柔、體貼,先前那令她感到陌生的男人彷彿不曾存在,而她……也試著放下心中的陰影,享受著他的寵愛呵護。
但她好怕……怕這只是一場夢境,夢醒過後,當她睜開眼,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地啜飲寂寞。
「小樸,不要亂跑,小樸,那裡不能去啊!門主和門主夫人都在那裡啊!」
後頭僕人一聲聲著急的呼喚聲,吸引了在場兩人的注意力。
瑾好奇的轉過身。
只見一個小小的娃娃,踩著十分不穩的腳步,快速的向瑾的方向衝來。
小男孩開朗的笑聲,讓人聽了便忍不住喜愛起他來。
小男孩見到前方的瑾,想也不想的,便衝進她的懷抱內,然後開心的尖叫了起來。
瑾反射動作的將他給抱著,起先錯愕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充滿慈愛的笑容讓她整個人亮了起來。
「抓抓……」小男孩頑皮的抓著她的手,一雙大眼天真無比。
「夫人……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跑來這,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請原諒我。」
年輕的女僕一臉著急的不斷向瑾道歉,一邊畏懼的瞄向不遠處,正在看著他們的赤焰。
「沒關係,他是你的孩子嗎?」瑾不在意的安慰著神色不安的僕人,伸手輕拍拍小男孩紅通通的臉蛋。
「是、是的,我本來待會要帶他出去的,誰知道他自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找我。」
「好可愛,他幾歲了?」
「三歲了。」
「是嗎?」瑾盯著懷中的孩子,有感而發的笑了。
三歲……就這麼大嗎?那麼兩歲呢?
她的孩子這時候如果還在的話,也許……和他差不多吧!
「我看,待會你要出去時再來帶他好了,放他一個人亂跑很危險的,我可以照顧他。」瑾一臉期待的望著女僕。
「這……這怎麼好意思!」女僕受寵若驚的猛搖頭。
「那不然,讓他陪陪我吧!我覺得他好可愛。」
「好、好的,那、那我待會再來接他。」
直到女僕離開,窩在瑾懷中的小男孩,仍靜靜的依著她。
「僕人的孩子?」赤焰放下手上的木刀,朝她的方向走來。
「嗯。很可愛吧!」瑾點點頭,綻放出的笑容和以往不同,多了一絲絲母愛。
「你喜歡孩子?」赤焰挑著眉,對她的舉動感到不解。
「喜歡孩子嗎?我只是想,如果當初那孩……」話說到一半,瑾突地愣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僵硬。天!她差點說溜嘴了!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如果當初那什麼?」赤焰皺了皺眉,不懂
她為何話只說了一半。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生下一個孩子……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瑾垂下頭佯裝凝視孩子,避開他的問題。
赤焰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懷疑,卻也不再逼問她。
「是嗎?確實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想想要是咱們兩人的孩子,不知會長得如何?」
「我猜,如果是個男孩,他一定長得像你,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不過……還是別太好看好了,這樣我們肯定要擔心很久。」瑾取笑的說,手還不忘指著他那俊美的臉蛋。
「如果是女孩,她一定長得像你,有一雙大眼,細白的臉蛋,說話的聲音也一定要像你,這樣一定可以迷倒全世界的男人。」赤焰坐在她身旁,一臉認真的說。
「不過……我恐怕得在她長大的時候開始擔心,說不定還得拿著掃把在門口,把那些想追求我女兒的人給打跑,我可不想她太早嫁出去,起碼也得到了三十八歲才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他一臉嚴肅的說,彷彿對這事再認真不過。
「三十八?你不怕她太老了,沒人要?」瑾無奈地拍打著他的肩。
「就是要她沒人要,讓她陪咱們兩人。」
瑾滿足的笑了,兩人這樣輕鬆的對話方式,就和過去一樣,她是真的希望這夢永遠不要醒。
「孩子……如果三年前咱們沒有分開的話,也許早就有孩子了,而他大概也有一、兩歲了吧!」赤焰輕聲的說,話氣中充滿淡淡的遺憾。
瑾愣住了,她心跳不斷的加快,呼吸感到十分的急促。
他知道了嗎?知道那件事了嗎?
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頓時擔心起來。
「不過,現在也不遲。」赤焰隨即笑著者向臉色逐漸蒼白的瑾。「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臉上滿是驚恐,而且毫無血色,這讓赤焰感到擔心,是因為她在太陽底下曬太久的關係嗎?
他伸出乎覆在她的額上,眼中的關心顯而易見。
「不、不,沒事,也許是有點累了的關係。」瑾牽強的笑了,笑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愁。
不,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她想太多了吧。
「說的也是,這幾天你幾乎不眠不休的照顧我,會累是一定的,而我竟然一點體貼的心都沒有,不讓你好好休息,反而一大早拉著你出來曬太陽。」赤焰不是看不出瑾怪異不安的神色,但他裝作沒看見她臉上的不安,刻意轉移了話題。
「走吧。」他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去哪?」
「咱們進屋裡去,太陽愈來愈大了。」赤焰一手將躲在她懷中的孩子給抱起。
「嗯。」
眼前三人的景象就像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父親、母親以及孩子。
但赤焰和瑾各懷著心事。
赤焰心中充滿疑惑,卻不打算提出發問,他知道她心中有一道陰影,而這陰影讓她十分的害怕和不安,如果他問的話,她也未必會據實以告。
瑾則是緊緊揪著眉,臉上的憂愁愈來愈深,她不知該如何告訴他事實,又怕在誠實對他說後,他無法原諒她。
兩顆心,即使想要靠近,卻感覺是這麼樣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