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進來,舒吻雨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道:"球球,明天你一定要洗澡,不然你就得睡地板上了。"她還沒有瞧見床上的倚仲君。
倚仲君好整以暇地等她發現他的存在,他不想嚇著她,不過恐怕不容易。
舒吻雨將濕毛巾掛好,一回身卻愣住了,她無法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一定是眼花了,舒吻雨閉上眼睛默數一到十,然後再度張開來,然而眼前的情景仍沒變,一個男人躺在她的床上。那個男人很英俊,而且還面帶微笑。
舒吻雨感到渾身的血液盡往臉上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床上怎麼會有英俊的男人?!
她又把眼睛閉上了,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英俊……有點像倚醫生的男人……在她的床上?!
舒吻雨立即把眼睛張開來,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略過"我的床上"四個字不說。
"你帶我回來的。"仲君不慌不忙地說。
"我?!"舒吻雨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不可能會帶一個男人回家而不被外公外婆發現,驀地,她記起了球球,"我的狗呢?你把它吃了,是不是?"
他看起來像是會吃香肉的人嗎?"我不吃狗肉的。"
"你起來。"舒吻雨打算掀起被子瞧瞧,也許球球就躲在被子底下。
倚仲君按住棉被道:"這棉被掀不得。"開玩笑,被子底下的他可是一絲不掛的。
"為什麼?"舒吻雨懷疑地問:"難道你真的吃了我的球球?"
"我沒有。"
"那就讓我看。"
倚仲君不得不提醒她,"你先看看我脖子上的東西後再作決定。"
聞言舒吻雨望向他的脖子,咦!那不是她買給球球的項圈嗎?怎麼……怎麼會在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把我的球球怎麼了?"
倚仲君翻了白眼,"我——就是你口中的球球。"
"你?"
"沒錯,我就是……"
舒吻雨打斷了他的話,"別開玩笑了,我的球球是一隻狗,而你是一個人耶!再白癡的人也知道狗和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她不喜歡讓人當成白癡耍,"我還是要掀開被子看一看。"
"不後悔?"倚仲君問。
"當然。"舒吻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後悔的。
"那……好吧!你請便。"倚仲君放開雙手平躺著。
舒吻雨走近床邊,掀被子一瞧,"啊——"
"噓——你別叫啊!"他才是被佔便宜的那個人耶!她叫個什麼勁?早教她別掀被子了,誰教她不聽,"待會兒沙耶和瑪蘭要是被你吵醒,看你怎麼辦?"
舒吻雨趕緊捂著嘴巴。
"小雨,怎麼啦?"還真準,沙耶的聲音分秒不差地響起。
"沒事,我只是看到一隻蟑螂。"舒吻雨白了倚仲君一眼,"外公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沒事就好。"
舒吻雨側著頭將耳朵貼在門上,直到聽不見沙耶的腳步聲後才旋身道:"你怎麼……沒穿衣服?"
"我說了,這被子掀不得的,誰教你偏不聽。"倚仲君聳聳肩,"你已經看了我的裸體,這碼子事該怎麼解決?"
"解決什麼?"舒吻雨莫名其妙地問。
倚件君決定開她一個玩笑,"現在有兩條路讓你選擇,一是你也讓我看一次,二是你要負責。"
讓他看她的裸體?!舒吻雨漲紅了臉,"是你自己不穿衣服的,我才不愛看呢!"她可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體。
"是嗎?"倚仲君斜睨著她,"你選擇哪一種?"
"都不要。"舒吻雨一口回絕了,而且還反將他一軍,"你不想裸奔回去吧?"
"現在是晚上,沒有人會看見的。"
"我會等到明天早上才讓你走。"舒吻雨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只有自認倒霉了。"
"我才倒霉呢!無緣無故在我的房間裡冒出一個裸男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的名節可全毀了。"舒吻雨認真擔心他該如何離開的事了,"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我說了,我就是球球。"倚仲君一臉認真。
舒吻雨見他一臉認真的神色,而且球球的項圈還在他的脖子上呢!不由得她不信,可是一隻狗……和一個人……她實在是無法聯想。
倚仲君看出她的疑惑,笑道:"球球是一隻狼,不是小狗,我們同床共枕了十多天,你記得吧!"
"你……"舒吻雨頓了一下,才又一字一字地道:"你不是平常人?"
"可以這麼說,如果我把一切告訴你,你會替我保密吧?"倚仲君想要她的保證。
舒吻雨慎重地點點頭。
倚仲君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們是生活在這世界上的另一種人,不同於一般的人類,我們擁有較好的體能,並且能以兩種形態出現,一是人、一是狼,也就是所謂的人狼一族……"
舒吻雨聽得入神了,原來世界上真有第二種人的存在,如果人狼一族的每一分子都像他這般出色優異,那麼未來他們將可以輕易地在各行各業中爭得一席之地。
倚仲君凝視著舒吻雨的側面,她在想些什麼?她會因此而排斥他嗎?老實說,他很擔憂。
"你幹麼一直盯著我看?"其實另一個促使她相信他的話的理由是他那一雙綠眸,球球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毛問。
"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去看場電影,吃頓飯呢?"倚仲君答非所問地問。
"你還是先想想你該怎麼回去才對。"舒吻雨一笑,莫非他真打算裸奔回去?
舒吻雨沒有發現自己居然能和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相處得十分自在。
也對,倚仲君點點頭,猛然記了脖子上的項圈,"你先幫我把這個鬼東西拿掉,我自然有辦法回去。"
"你等一下,我拿鑰匙。"舒吻雨從床頭的櫃子裡找出項圈的鑰匙,她躊躇不前,"你能夠自己打開嗎?"
"我試試看。"
舒吻雨將鑰匙扔給他。
倚仲君撐起身體斜靠著枕頭,他輕易地將項圈打開取下來,"謝謝你。"
"謝我什麼?"舒吻雨問。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倚仲君真誠地道。
"我只是湊巧遇上而已,別放在心上。"舒吻雨淡淡地道,"只有你一個人在台灣嗎?"她對他的一切有興趣的。
"我的家人住在台北。"倚仲君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你怎麼回去?"倚仲君擔心地問。
"當然是走回去啦!"倚仲君好笑地道,"麻煩你到外面等一會兒。"
"你要做什麼?"她又問。
"變身啊!難不成你真希望我從這裡裸奔回去嗎?"那他鐵定會凍暈在半路上,夜晚山裡的溫度很低。
"好吧!那我到外面等你。"舒吻雨輕輕地打開門出去。
她一想到這十多天來陪伴她的球球竟然就是倚仲君,有時候她還樓著人家猛親……她的臉就又不由自主地紅了,他會怎麼看她呢?
腦海中浮起倚仲君光著上身斜靠在枕頭上的模樣,即使沒穿衣服,他看起來仍是那麼迷人……老天!舒吻雨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舒吻雨啊舒吻雨,你快變成花癡了。
***
再度出現在舒吻雨面前時,倚仲君是球球的模樣了。
舒吻雨此時總算深信不移了,"你要回去了?"她捨不得他走。
仲君點點頭。
舒吻雨輕輕地替他將門打開,"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仲君只能點頭。
寒風颶颶地撲面而來,舒吻雨打了個冷顫,卻依舊站在門口目送倚仲君的身影離去。
走了幾步後倚仲君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看著舒吻雨纖細的身影獨自站在門口,他的心中便有股衝動地想就此留在她的身邊,但目前不行,至少不能以球球的模樣,他要光明正大地陪在她的身邊。
心念一起,倚仲君便放開腳程奔馳在寒風刺骨的山路上,雖如此,可是他卻不覺有絲毫的寒意。
自小至大,他的腦海中只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那就是行醫濟世,如今除了行醫濟世外還多了一項,他要把吻雨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要她,他十分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從來就不曾如此地想要過一個人,雖然他和她相差了十歲,但是只要他有心,他相信年齡不是問題,只要她對他有一絲絲的感覺,那麼他就有機會贏得她的芳心。
倚仲君回到家,才剛變身回復人形,衣服都還來不及穿上,電話鈴聲就響起了,他拿起床頭的話筒道:"喂!我倚仲君。"
"你……回到家啦?"話筒彼端是舒吻雨羞怯的聲音。
倚仲君答道:"剛到不久,你還沒睡啊?"
想不到她這麼關心他。
"待會兒就要睡了,我只是看看你到家了沒。"她好不容易才自電話簿中找著他的電話號碼。
"謝謝。"倚仲君微笑道。
舒吻雨頓了一下後,才道:"你的傷才復原不久,早點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再見。"倚仲君掛斷電話,吻雨這般的出色,而且心地善良,不可能沒有追求者,她會不會已經有了男朋友了?這倒是個大問題。
***
當倚仲君出現在醫院時,便立即造成了一陣騷動,只見一群醫生和護士圍住了他。
"你這十多天來跑哪去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我還以為你被綁票了。"小李問道。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替我操心了。"倚仲君避重就輕地說。
"算了,你回來就好。"小李看了看手錶道:"我還有病人等著呢!改天再和你談。"
"你去忙吧!"
打發了那群醫生護士後,倚仲君走回醫生休息室,他得整理一下資料,從明天他就開始放他那兩個月的年假了,總得把事情交代妥當才行。
兩個月的年假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如果要他暫時撇下吻雨回台北去,那麼這兩個月對他而言恐怕會度日如年了。
也許他該找個理由帶吻雨同行,畢竟兩個月的時間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不敢冒那個險,因為他無法忍受失去她……
想到這,倚仲君霎時呆愣住了,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在短短的十多天內任由自己陷落得如此之深,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舒吻雨提著一鍋湯走進休息室,只見她左顧盼著。
而倚仲君仍埋頭整理他自己的東西,沒有察覺舒吻雨的出現,這會兒醫生休息室裡沒有其它人,正好只有他一個人在而已。
"咳!咳!"舒吻雨清了清喉嚨。
倚仲君聞聲抬起頭來,"吻雨,你怎麼來了?"她的名字就這麼自然地由他口中說出。
舒吻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叫她,可是她喜歡他這麼叫她,那會給她一種感覺彷彿她和他的距離已拉近許多,彷彿她和他早已是再熟悉不過的朋友,彷彿這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她怎麼突然傻了?倚仲君自桌子後走了出來,"吻雨,你來找我有事嗎?"他只好再問一次。
"呃!我……"舒吻雨一回過神來立即瞧見倚仲君已來到她的身旁,她有些措手不及地道:
"我外婆燉了鍋湯要我拿過來給你喝。"
"替我向你外婆說聲謝謝。"
"我會的。"舒吻雨將手上的那小鍋湯放在他的桌子上。
"你一個人來?"倚仲君問。
"我外公陪我來的。"舒吻雨回答。
"怎麼沒瞧見他人?"倚仲君往醫生休息室門口看去又問。
舒吻雨聞言四下望了望,的確是沒瞧見外公的身影,外公會上哪兒去了?這下可糗了,她只顧著找倚仲君,居然忘了外公的存在!
舒吻雨只好道:"等會兒就進來了。"她總不能說她不知道吧!
幸好天助她也,這時外頭傳來沙耶和護士小姐打招呼的聲音,沙耶依舊健朗的身形出現在醫生休息室的門口,待他瞧清休息室內的人時,他不禁搖了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倚醫生平安歸來的消息一傳出,這丫頭就趕緊燉了鍋雞湯送過來。
"醫生,你總算出現了,我們為了找你差點把地給翻過來。"沙耶說。
"我只是突然有急事需下山去處理,因為事出突然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抱歉。"倚仲君很感激大家這麼關心他,"對了,謝謝瑪蘭為我燉的雞湯。"
"呃?"沙耶聞言一愕,那雞湯不是小雨燉的嗎?怎麼這會兒卻變成瑪蘭燉的呢?
舒吻雨站在倚仲君的右後方,正朝沙耶猛搖手。
沙耶見狀只好道:"我會替你轉達的。"這丫頭明明關心人家,卻怕對方察覺,她的心理還真是矛盾啊!不過他可是很識相的,他只是過來和倚醫生打個招呼罷了,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他們
小倆口去聊聊吧!"我去探望一個老朋友,晚點再過來。"
倚仲君知道沙耶是在製造機會讓他和吻雨相處。
"聽說明天你就休假了?"舒吻雨問。
"嗯,我打算回家住一陣子,再不回去恐怕我大哥他們會把我登報作廢了。"倚仲君微笑道。
這樣一來她不就沒機會再看到他了嗎?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情形,可是她又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總不成教他別回去吧!舒吻雨皺著眉頭苦思著。
"吻雨,你想不想見見另外一些人狼?"倚仲君輕聲地提議,他還不想向全世界宣告他是人狼的事實。
"可以嗎?"舒吻雨聞言雙眼登時發亮。
雖然這麼做似乎不夠光明正大,也不夠誠實,但是他只是不想和她分開罷了,"當然,"
倚仲君露出他的招牌式笑容道,"只要你願意到我家作客的話。"他這是邀她到他家去玩嗎?舒吻雨的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該不該去。
倚仲君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取笑道:"怕我把你吃了嗎?"事實上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但是幸好家裡還有一大群人,那將會有助於他控制他自己。
"你會嗎?"她反問。
倚仲君這可踢到鐵板了,他頓了一下才道:"也許會,也許不會。"
舒吻雨仍在考慮。
"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倚仲君不想勉強她,雖然他很希望她能去。
"我只是在想我外公不知道會不會答應。"
她急急地辯解,"你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倚仲君的綠眸帶笑地瞅著舒吻雨,他有理由相信沙耶百分之百會答應,"那麼你問過沙耶之後再回復我好了。"
"哦!"舒吻雨點點頭,她怎麼總覺得他的綠眸像是會放電一般,看得她心裡小鹿亂撞,"你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父母、一個哥哥、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其它的人到時候再跟你介紹。"倚仲君似乎是認定她一定會與他同行,他從來不帶女孩子回家的,這一次他會邀請吻雨一起回去,其中的含意他自己最清楚。
"你的傷還會疼嗎?"舒吻雨關心地問。
"就快要痊癒了。"倚仲君道。
"那就好。"舒吻雨嚷著眉道:"那個人為什麼會開槍射你?"台灣是禁止狩獵的。
這個問題他也很好奇,"我也不知道,可惜我當時沒有看見他的容貌。"
"他也許知道你是一隻狼。"舒吻雨提出自己的猜測。
倚仲君挑高一邊的眉毛疑惑地望著她。
"誰會開槍打一隻大狗?"舒吻雨又道。
這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況且一般的子彈並無法傷到他分毫,顯而易見的,那人應該是對人狼有某一程度的瞭解,但是那人的用意是什麼?
那人並不想置他於死地,倚仲君沉思著。
"你在想什麼?"看他沉默不語,舒吻雨遂問。
"我在想你說的話。"倚仲君回過神地道。
舒吻雨很高興自己的話受到他的重視,"你也有同感是不是?所以啦!你現在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凡事都要特別小心才是。"
她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也不管他到底是聽進去了沒。
舒吻雨覺得倚仲君是太平日子過久了,變得有些反應遲鈍了,人總應該居安思危才是,除非他想當閻王爺的女婿。
倚仲君撫著腰際觸感冰冷的飛刀,救人是他的職責,所以他一向不喜歡傷人,但是若有人存心找他的碴,迫於無奈他也只好出手了。
"叩叩。"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倚仲君和舒吻雨同時望向門口。
宋曉菁高佻曲線玲瓏的身形出現在門口,看見舒吻雨時,她微微一怔,看來她是低估了這個黃毛丫頭的魁力了。
而醫生休息室內的倚仲君以為她已經打道回府了。
"倚醫生,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也該走了,再見。"舒吻雨公式化地向倚仲君道別,然後逃也似地離開醫生休息室,她不該忘了他已有女友的事實,更不該自作多情。
倚仲君歎了口氣,他勢必得多花一番口舌去向吻雨解釋了。
"她來找你做什麼?"宋曉菁的口氣顯然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了。
倚仲君皺了皺眉頭,不答反問:"你來找我有事?"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令她知難而退了。
"你有兩個月的年假,是嗎?"宋曉菁明知故問。
連這個消息她也打聽出來了!"沒錯。"
宋曉菁撒嬌道:"你總可以陪陪我了吧?"
看她的反應,這讓倚仲君不得不佩服她的執著,"曉菁,我必須回家去。"
"那我陪你回去。"認識了這麼久,她還沒見過他的家人呢!
這豈不是強人所難!倚仲君想了一下,終究是決定老實地對她說:"曉菁,你應該知道,我從不帶女孩子回家的,你還有此一說豈不多餘?"
"我只是陪你回去而已。"宋曉菁仍撒著嬌。
倚仲君快沒轍了,只好懶得再開口。
宋曉菁似乎把他的沉默當作認同了,她決定由仲君的家人那一方著手,她可以先博取仲君父母的認可,然後再設法改善她和仲君的關係,"伯父和伯母喜歡什麼東西?"
他們並不缺少任何物質上的東西,倚仲君在室內踱著步,"我還是無法帶你同行。"即使他要帶,那個人也只能是吻雨才行。
"你……"
倚仲君將雙手插入口袋中,斜倚著牆道:"我說過了,我們並不適合,況且你對我的事並不瞭解。"關於他是人狼這一點,他就沒有把握她是否能接受。
"如果我對你還不夠瞭解,那麼有哪個女孩才算瞭解你呢?"宋曉菁壓抑著脾氣問。
倚仲君沒有說話。
宋曉菁卻突然冒出一句:"難道是剛才那個黃毛丫頭?"她自他的眼中瞧見了一絲訝導,莫非真被她猜中了?她竟比不上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還是他偏愛年輕的女孩?她不甘心!
宋曉菁暗自下定決心,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不能擁有,如果她真的無法打動他的心,那麼她會毀了他。
倚仲君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心中緩緩地升起一絲擔憂,他不希望她作出任何對吻雨不利的事,他故作輕鬆地道:"你別多心了,人家小姐不見得會看上我這個老頭子。"
"我得不到你,誰也不能擁有你。"說罷,宋曉菁從容優雅地旋身踩著高跟鞋離去。
倚仲君只能苦笑,他怎麼也摸不透女人的心思,可是他不能不擔心吻雨,畢竟一個善妒的女人會作出什麼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唉!原來長得太英俊也是一種困擾。
倚仲君不經意地瞥見桌上的那一鍋雞湯,他可不能辜負瑪蘭的好意,喝完雞湯之後再去向吻雨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