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珍輕啜了口茶,把目光毫不掩飾地投射到坐在她的對面,現在換了一身便服的帥氣男子身上。
「謝謝你。」冷雪玲滿面誠意地向他道謝,她的身上穿著他過寬過大的衣服,她那身濕透的衣服,在他好心的提議下,已換了下來。
「不用客氣。」塗英華臉上仍是那麼斯文有禮,當他把她從雨中扶起來,並好心地請她到他家裡先捏掉那一身的濕衣,因為這麼巧地,她就摔倒在他的家門前。
於是他客氣地請她到他的家裡,避過這場豪雨再回家,冷雪玲當時也只猶豫了片刻,便跟著他進入這間足有百坪大的豪宅裡。
她的左手掌、右手肘和右膝蓋都摔破一層皮,塗英華拿出藥箱幫她上了藥,又很好心地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讓她換掉身上的濕衣褲。
「我這兒只有我的衣服,如果不合身,你先將就著穿一穿吧!」塗英華把衣服遞給她。
對他的好心,冷雪玲一臉狐疑,但卻從心底倏然升起一份戒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從小老師就有教的,他雖然長得一表人材,斯文帥氣,誰知他是不是披著人皮的狼?
況且她和他非親非故,他讓她進來避雨,已經是很大的恩賜,她又怎麼敢叨叨人家,她很客氣地婉言謝拒。
塗英華看著她一臉防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換掉這身濕衣服,是很容易感冒的喔!」
他韻語氣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女孩,為了說服她換掉身上的濕衣褲,只差沒拿出糖果來哄了。
恍惚要印證他的說話沒錯,冷雪玲連打了幾個噴嚏,身上濕濕的衣服,沾在身上,令她有幾分寒意。她看看自己如落湯雞般,站立的地方也流了一地水,把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弄得濕漉漉的一大片。
冷雪玲看著地面的水潰,有點不好意思,她接過塗英華手上的衣服,進入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熱水澡,換掉身上濕膩的衣服。
當冷雪玲從浴室出來,客廳裡靜悄悄的。
「奇怪了,人呢?」
不會是當她進入浴室的時候,他消失不見了吧?
正在冷雪玲茫然地打量著客廳的時候,塗英華已換掉身上的濕衣服,一身乾爽地從二樓下來。
哦,原來他趁她進浴室的時候,也去沐浴了。冷雪玲對他的戒心,霎時就這麼樣卸除了,看來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有乘人之危,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塗英華叫她把濕次褲放進烘衣機,然後泡了一壺熱茶,倒了一杯遞給冷雪玲。
「放心吧!這茶裡沒什麼特殊飲料。」塗英華邊說,自己連灌了一大口。
冷雪玲接過茶,不好意思地笑。
「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塗英華很快把手上的茶飲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這兒很漂亮。」冷雪玲又打量一眼這間過大的客廳,不禁讚歎。這兒的設計帶有很濃的歐式風格,高雅又不流於庸俗,令人有股清新舒爽的感覺。
「還算可以吧!」塗英華也打量一眼自己的客廳,整間屋子的裝修,都是他自己設計的,他那帥氣的臉上,始終露著一抹笑容。
這叫還算可以?這兒比她的那個窩,起碼大了五倍不止,冷雪玲在心底不禁暗暗咋舌。
「你住在這附近嗎?」塗英華看著冷雪玲一雙明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圓圓的,大大的,那烏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
「嗯。」冷雪玲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嘀答的雨聲仍然不停地下,雖然比剛才的傾盆大雨應該小了點,但雨勢仍然不小。
「我可以請教,你的芳名嗎?」塗英華有禮地問,一雙俊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她,帥臉上帶著幾分冀望。
冷雪玲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而真誠,在他的注視下,她很快把目光投到別處。
「我姓冷,叫雪玲。」冷雪玲看了眼頭頂上的吊燈,這男人很帥,怎麼看都賞心悅目。
「很美的名字,」塗英華低聲讚美,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冷雪玲,「我姓塗,叫英華。」
冷雪玲接過他的名片,瞥了眼上面的名稱,他原來是個作曲兼填詞人,難怪有這麼優雅的氣質,住這麼大的房子。
冷雪玲把名片收好,又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天空淋淋瀝瀝地下著小雨點,原先佈滿烏雲的天空,已逐漸轉晴。
「我應該走了,謝謝你的收容。」冷雪玲站起來,到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換回,「我把你的衣服……」
她的意思是拿去送洗後,再送回來給他。
「你放在這兒,會有人來收去送洗。」塗英華指了指衣籃。
「噢。」冷雪玲只好把衣服放進籃子裡。
塗英華從鞋帽間拿出一把雨傘,冷雪玲道了一聲謝,塗英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角,深邃的目光仍是那麼溫柔。
×××
冷雪玲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她氣炸了,簡直氣死她了,她恨不得隔空掐人,她如果有這本事的話,把那個說話愛顛三倒四,白癡得不能再白癡,時常為了趕稿,把生活弄得一團糟的徐小薰掐死。
真是有夠了,她和她約了今天到那家咖啡店等,然後再去逛街,她居然沒來,留她在咖啡店傻傻地等,如果不是那個小白癡,她會有這麼倒楣嗎?
雖然今天認識一個大帥哥,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那種飢渴的色女,看見帥哥就來個餓羊撲狼。而且她對帥哥沒興趣。
「徐小薰,你給我聽電話。」冷雪玲撥了一串號碼,對著電話吼,她今天就是有夠倒楣,居然連一向帶在身邊的手機都忘在家裡。
「你敢不……」冷雪玲恨恨的對著響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吼,那個白癡不知跑哪去了,打她家裡的電話,居然沒人聽,打她的手機,她也居然不聽。
響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喂……」
冷雪玲嚇了一下,把說了一半的話嚥回肚裡。她看了一眼自己撥的電話號碼,沒錯啊!是徐小薰的電話沒錯,怎麼會是男人接?
「你找誰?」那邊的男人聽到冷雪玲的咒罵聲,很奇怪地問。
「噢,請……請問這是徐小薰的手機嗎?」冷雪玲有點不太確定地問!
「嗯哼。」對方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呢?」冷雪玲一聽,口氣很沖,無名火竄起幾丈高。好啊!跟她約好去逛街,她居然給她去勾引男人,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虧她跟她認識這麼多年,還是死黨兼好友,她到今天才認清她的真正面目。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冷雪玲氣得幾乎咬碎銀牙,她如果不跟那個姓徐又叫小薰的小白癡算清這筆賬,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她到洗手間了。」男人被她這一吼,猶豫了片刻才回答她的問題。
「你叫她給我記清楚,我不跟她算清這筆賬,我的名字倒過來寫。」冷雪玲恨恨地撂下狠話,馬上收線切斷電話。
冷雪玲倒在床上,瞪著天花發呆,不知何時,窗外的雨停了,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前雪白的鉤花窗紗上,看著外面灰白的天空。她緩緩地進入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起來,把冷雪玲從夢中吵醒,她好夢正酣呢!她夢見一大堆金銀珠寶首飾。和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她正當要把那些珠寶據為己有時,不知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吵醒她的好夢。
門鈴持續不斷地響,冷雪玲完全清醒過來,她翻身起床,看見膝蓋上的傷、她就來氣。
「誰啊?」冷雪玲不耐煩地問,還好剛才摔得不是很嚴重。否則的話她非要那個敢放她飛機的小白癡,賠償她的損失不可。
門鈴仍然「吁咚叮咚」地響過不停,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像催魂一般。
「來啦!」冷雪玲沒好氣地吼,如果她的門鈴被門外的白癡按壞,她非要按十倍的價錢賠償不過份。
冷雪玲一拐一拐地拐出房間,打開門。站在門外,按著催魂門鈴的,是那個白癡得不能再白癡,說話愛顛三倒四,有異性沒人性的徐小薰。
「雪玲。」徐小薰可憐兮兮地瞧著冷雪玲。
「哼。」冷雪玲冷哼一聲,她還敢給她裝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徐小薰閃進門內,一迭連聲只差沒點頭彎腰鞠躬連連道歉。
「你還來幹什麼?」冷雪玲沒好氣地瞪著她,她放她鴿子,八成八是跟男人約會去了,她竟然還敢出現在她跟前?
「你聽我說嘛!」徐小薰忙著解釋。
朋友多年,徐小薰還不瞭解冷雪玲的脾氣嗎?她是那種只會響雷不會下雨,只要「劈哩啪啦」任她發洩一通,就會雨過天晴的人。
「解釋什麼?」冷雪玲轉身把自己拋到沙發上坐下。
「你的腳怎麼了?」徐小薰這才注意到冷雪玲的膝蓋上塗上藥水,似乎是摔傷擦破皮了。
「你還敢問。」冷雪玲凶巴巴地大聲責罵她,「還不是你,居然放我鴿子,讓我像個傻瓜一樣在咖啡店等你,不是你,我也不會摔得這麼慘。」
冷雪玲故意把責任都推到徐小薰的身上,要她內疚死了。
「對不起啦!」徐小薰搔了搔頭,一臉愧疚,「老媽和老姐硬架著我去相親。」
「你不會告訴她們,你跟我有約呀?」冷雪玲一臉不滿,這算什麼解釋?她不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她就跟她絕交。
「有啊!但她們不信,而且……嘿嘿。」徐小薰不好意思地又搔了搔頭。
「嘿嘿?嘿嘿什麼?」冷雪玲那雙又圓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凶凶地一瞪,看她一臉心虛,就知道這個小白癡絕沒什麼好事。
「我……嗯啊,我……嘿嘿。」徐小薰一個勁地傻笑;摳摳頭又搔搔首,一副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嗯啊什麼?嘿嘿什麼?你要嘛就快說,要嘛就別說,你知道我沒什麼耐性。」冷雪玲沒好氣地衝她吼,她最沒耐性的喔,她再給她來個嗯啊、嘿嘿,她說不定會先掐死她再說。
「是……是我忘記老媽十天前跟我約好,要相親……的事。」徐小薰說完,馬上跳起來,遠離戰火。
「你……」冷雪玲氣死了,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向徐小薰扔過去。
「你別氣嘛,是我迷糊,你知道的嘛。這幾天我趕稿忙得天昏地暗的,而趕起稿來我就會什麼都忘記,哪還記得老媽跟我說過什麼?」徐小薰就知道她的德性,接過抱枕,可憐兮兮地為自己辯解。
她這是在鬼扯,什麼十天前,根本就是昨天的事,而冷雪玲和她約好去逛街,卻是一星期之前的事。但她哪敢跟冷雪玲直說?她照直說了,冷雪玲不殺了她才怪。
說起徐小薰的老媽和老姐,她們老是架她去相親不是沒緣由的,徐小薰曾經有過一個談了四年戀愛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在大學最後一年在海邊滑浪,被捲進大海深處,從此之後再也沒回來。當時的徐小薰因為男朋友猝然而逝,意志消沉了好長一段日子。
徐媽媽和徐姐姐怕她想不開,自此之後,也不理會徐小薰如何反對,時常架著她去相親,只可惜徐小薰沒一個看上眼的,高唱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冷雪玲大學畢業後當上珠寶首飾設計師,而且在這行裡慢慢地混出點名氣,是時下時興的soho一族,她只要接一些設計稿回來,不需要到哪一家公司上班,按時把稿件一交,就萬事Ok。
而徐小薰大學畢業後,也不知是不是男友的猝逝,激發起她潛藏心底的美夢,居然當起言情小說作家。
冷雪玲雖然不認同徐小薰的工作,徐家人只要她不再況溺在痛失男友的悲痛之中,便聽之任之。而徐小薰在言情小說這行裡,也算闖出了點名堂,雖未紅得發紫,但在這行也算有點名氣。
「你……你……你……」冷雪玲說不出個下文,她認識小薰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她就是這副德性,事情多起來忙起來,她就會把不該忘或者該忘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她不知被她氣過多少回了,如果不是夠瞭解她,她和她早在八百年前就絕交了。
「對不起啦!」徐小薰向著冷雪玲一鞠躬,誠意拳拳。
冷雪玲還能說什麼?她氣呼呼地瞪著徐小薰,以示她的不滿。
「喂,你還瞪,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喔。」徐小薰在她跟前揚了揚手,好心地提醒,但俏麗的紅唇卻偷偷扯出抹笑容。
「你還敢笑。」冷雪玲真是氣炸了,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臭小薰,她給她差不多一點,否則的話她會先掐死她再說。
「沒有,哪裡有?」徐小薰把頭搖得像搖鼓,一臉無辜的表情。
「哼。」冷雪玲別轉臉不看她。
「為表我的歉意,今晚我們到PUB瘋一回,算我的。」徐小薰很豪爽看著冷雪玲,徵求她的意見。
「吃飯也算你的。」冷雪玲臉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乘機敲她一筆,如果她敢跟她說不,她跟她沒完。
「噢,好吧!」徐小薰俏臉馬上垮下來,啷起可愛的小嘴,心有不甘情有不願,這個可惡奸詐的冷雪玲。
冷雪玲一臉得逞的笑,馬上去換掉身上的衣服,二人到附近的麵攤吃滷麵,吃刨冰,又買了一大堆零食,逛了一下夜市,才來到她們時常去的那間PuB。
進入PuB裡面,鐳射綵燈變幻著七彩光芒,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混和著煙味、酒味,舞池中不時流瀉出來的乾冰煙霧。
冷雪玲和徐小薰各點了飲料,啜飲了幾口,冷雪玲建議下舞池跳舞,徐小薰卻搖頭。
「你去吧!我不想跳。」徐小薰握著酒杯,向冷雪玲揮了揮手。
「你存心想掃我興是不是?既然來到PuB不跳舞怎麼行?」冷雪玲凶凶地瞪她一眼。
「冤枉啊,大人。我不過有點累而已,昨晚小女子還熬通宵呢!」徐小薰喊冤,並很不雅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那我要很感謝你請我來了?」冷雪玲哪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她不由分說就扯徐小薰滑下舞池。
二人隨著音樂節拍瘋狂地扭動腰肢,鐳射七彩跑馬燈忽明忽暗,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一大幫男男女女,恍似群魔亂舞。
音樂一停,徐小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倒回座位上。
「噢,真是累死我了。」徐小薰向酒保點了杯水果酒。
「哼,你再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你跟七老八十的婆婆差不多了。」冷雪玲睨她一眼,也向酒保要了杯水果酒。
「哇,你太誇張了吧?我還沒老得動不了。」徐小薰一張秀氣的小臉,幾乎皺成一堆。
「快了。」冷雪玲也不看她,冷冷地揮了揮手。
「喂,你別咒我。」徐小薰伸手在冷雪玲的肩上輕拍了一下。
冷雪玲沒說什麼,只撇了撇嘴。
這時候,一個長得瘦瘦高高的男子走過來。
「小姐,可以交個朋友嗎?」男子打量著眼前二位出色的美女,眼眸中透著獵艷的光芒。
「沒興趣。」冷雪玲冷冷地一口回絕,她們來PUB既不想釣凱子,也不想浪漫,這個男人看樣子是想在PUB裡尋找一夜情的。
「一回生二回熟嘛。」男子似乎不死心,見冷雪玲不為所動,卻轉向徐小薰。
徐小薰沒理那個男人,擺出一張冷臉,還打了個哈欠。
男人見沒趣,只有不甘心地離開二人。
音樂再起,冷雪玲又要下舞池,徐小薰說什麼都不願動,冷雪玲見她一臉疲態,也沒再勉強她,吩咐她自己小心,便拋下徐小薰,滑入舞池,融人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之中。
一曲舞罷回到座位,徐小薰居然趴在吧檯邊打起盹來。
哈,這小白癡,在這般複雜喧嘩的環境下,居然敢給她睡覺,她就不怕被色狼擄走。
「喂,天亮啦!」冷雪玲用力搖醒徐小薰,真是氣死她了。
徐小薰驟然從瞌睡中醒過來,滿面倦意地瞪著冷雪玲。
「你……我真是服了你。」冷雪玲一臉無奈地搖頭。
「噢。」徐小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她搞不清冷雪玲服了她什麼?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嗎?」冷雪玲沒好氣問。
「知道啊,不就是在PuB裡?」徐小薰有點不解看著冷雪玲,不會她一覺醒來,就來個乾坤大挪移了吧?
哎,冷雪玲無言地呻吟,頭痛地拍了拍額頭。
「你有沒有危險意識啊,你?你就不怕有色狼來把你抱走?」冷雪玲衝著她耳邊大聲吼,只想吼醒她迷糊的意識。
「什麼啊?色狼?在哪兒?」徐小薰被冷雪玲這麼一吼,頓時清醒,一臉慌張地左右看了看。
「噢。」冷雪玲簡直無力到極點,「走吧!」
就說她是白癡沒錯,冷雪玲用力吸了幾口氣,才沒衝動地把死她,手一揮便逕自向門口方向走去。
「你別管我……」徐小薰完全清醒過來,但冷雪玲已走到門邊,她只好急忙追上去。
「這次我就放過你,如果再敢有下次……嘿嘿,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喔。」冷雪玲一臉懷恨地靠近這個很欠揍的笨蛋,如果她再敢有下次給她試試看?她就給她記住喔。
徐小薰含糊地嘀咕了句什麼,很不雅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徐小薰問。
「回家啊,還能怎麼辦?」冷雪玲沒好氣地睨她一眼,用力地在她的頭殼上敲了一記爆栗。
「唉,很痛啦。」徐小薰抱住頭,跟在冷雪玲的身後。
冷雪玲沒理她,繼續往前走,在一個十字路口,徐小薰似乎沒回家的打算,仍緊跟在冷雪玲的身後。
「喂,你回家應該是走那個方向吧?」冷雪玲倏然轉過身來,看著跟在她身邊的徐小薰,她是睡糊塗還是怎的?難道想跟她回去擠那只有二十坪的房子不成?
「啊?噢,對。」徐小薰像是如夢方醒一般,猛地抓住冷雪玲的手,「我又想到一個故事了咄,這次這個故事一定會很讚的說。」
「你這麼用力抓住我幹什麼?你的故事又不會跑路。」冷雪玲沒好氣地扯開徐小薰的手,真是有夠了喔。
「嘻,不好意思。」徐小薰馬上鬆開冷雪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露出一抹訕笑。
冷雪玲沒力地翻了翻眼睛,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臭小薰,她拿她沒辦法。
「拜拜!」
「拜拜!」
徐小薰嘻嘻笑著,和她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