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自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斐憐君點點頭,心細的她立即注意到他臉上怪異的表情。「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模樣?」
「我有什麼好高興的?」她竟然護著龍皓,這叫他怎麼高興得起來?
慧黠的斐憐君一聽到那酸溜溜的語氣,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她矯聲嗔道:「濯哥,你生氣的模樣好可怕,我真懷疑自己是否選錯了人。」
「你根本無從選擇,只能隨我這惡霸走。」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是會跟你走。」她堅定地說道。
闕濯沈闇的表情逐漸緩和。「是嗎?」
「當然啦!」
「那你為什麼那麼護著龍皓?」
「吃醋啦?」她睨著他淡笑。
「你很高興?」
「當然,那表示你是真的在乎我。」
闕濯這才驚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竟然超乎自己的想像。不過無妨,他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一直寵她、憐她、愛她……不管她要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為她尋找,以討她歡心,因為這一輩子,他就只動一次心。
「那你呢?你在乎我嗎?」他反問。
「我當然在乎,其實會護著表哥,只是因為他們一家人都對我有恩,並非你所想像的那樣。」她忍不住解釋著。
「真的嗎?你會答應跟我走,不是為了救龍行堡?」
「當然是。」斐憐君不否認,但在看到他難過的表情後,趕緊給他一抹安撫的笑容道。「不過,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我好像比較喜歡你。」
「好像?」闕濯不滿意如此模擬兩可的答案,端起她的俏臉道。「說清楚一點,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原來月邪教的教主也是普通人,並不是高不可攀的神祇。斐憐君很開心自己的發現,而且對他的懼意也漸漸消褪了。
「你……你很討厭,我就是不說、不說、不說……」她耍賴道。
「好,我不逼你,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心裡的話,不急。」
將她攬進懷裡,闕濯濃情蜜意地對她又親又吻,以烙印下這輩子的誓約,永恆不變。
※※※
闕濯和斐憐君的婚期很快便定下。
依照她的要求,婚禮並沒有大肆鋪張,事實上闕濯也不喜歡有太多人打擾,成婚是他們兩人的事,只要他們覺得幸福快樂就行。
月邪教幾個長老雖然為此事頻頻搖頭,但闕濯決定的事,也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只好依言簡單隆重地舉行。
在雙方拜過天地之後,闕濯不忌諱所有教眾的目光,直接將新娘子抱起,往洞房方向前去。
直到被放下床榻,斐憐君一顆心還是怦怦狂跳個不停。
當闕濯抱起她的時候,雖然她被大紅蓋頭給遮住了臉,但還是明顯地聽到眾人的抽氣聲,她幾乎可以想像其他人的表情有多驚駭。
這個闕濯……不,應該稱他為夫君了,他怎麼能夠如此膽大妄為呢?
「娘子,在想什麼?」闕濯並不知道她的心思早已百轉,開懷地揭開她的紅蓋頭,卻見她若有所思。
「你……」一見他那張過分俊美戲謔的臉,她紅著臉,立刻低下頭。「你怎麼能那樣做?」
「怎樣?」他端起她的臉蛋,欣賞她嫣紅如醉的羞澀表情。
「就是……抱我進……新房。」她輕輕一拳擊往他的胸膛,嬌嗔道。「我沒臉見人了,都怪你。」
闕濯深濃的眸光望著她,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印下吻痕。
「那是我們夫妻恩愛的證明,誰敢多說一句?」
「夫妻恩愛……夫妻……」
「是的,我終於娶到你了。」
「終於?」斐憐君讓他的語氣給逗笑了。「我們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只不過短短數日而已,你用終於兩個字豈不是太誇張了。」
「憐兒,知道嗎?你的笑容足以融化一切,包括我的心。」將她擁入懷中,他低沉的嗓音喃喃地釋放情意。「在我心裡,總覺得好久以前就認識你了,現在才把你娶進門,只是沒找到你而已。」
「胡說。」她故意道,但誰都聽得出那包含嬌嗔的言語中有化不開的甜蜜。
他的親吻和觸碰,早已是她所熟悉,而且覺得自然極了,他的懷抱根本像為她而生,是那麼的契合。
「是真的。」闕濯將他師父所卜的卦告訴她。
「桃花劫?!」
「是啊!以前不明白我幾個師兄為何都那麼心甘情願的被他們心愛的女人給勾去魂魄,但現在我終於懂了,因為遇上了你。」闕濯臉上難得充滿愛意地道。「我甚至還覺得有些相見恨晚,這樣的桃花劫的確是幸福的。」
擁有她,原本有些空乏的心被填滿了,原來這就是愛情。
「我真羨慕你幾個師兄他們的恩愛。」她對他幾個師兄的愛情故事非常感興趣,也十分欣羨。
「不用羨慕,我們會比他們更恩愛的。」他用迷惑人心的音調道。
「是嗎?」在他健壯的臂彎裡,斐憐君也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快樂,如果對她恩重如山的姑父姑母能夠認同他,那就更好了。
可畢竟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就像小公主渝薰,為了愛情也不得不放棄愛她的父母,平凡如她,又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怎麼了?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遺憾,其實你並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麼壞,如果……如果……」
「如果你姑父能夠接受我就好了,對吧?」他替她接下去。
「我……我沒有其他意思,你別誤會。」
「我知道。」握住她的小手,闕濯歉疚地道。「抱歉,委屈你了,不能讓你開心地出嫁。」
他那充滿誠意的道歉,讓她心裡彷彿有股暖流流過,那遺憾的感覺也跟著消逝了。
「我……誰說我不開心啦?」她頑皮地眨眨眼眸道。「其實我倒覺得委屈的人是你。」
「喔!為什麼?」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可是個小心眼,別以為姑父姑母將我趕出家門,我有苦無處投訴,你就可以朝三暮四,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她故意裝出霸氣的模樣,卻令她靈美的容顏更加神采飛揚。
這可愛的小女人是在刻意安撫他的愧疚嗎?
「放心,我絕不是個朝三暮四的人。」他輕捏了一下她的翹鼻道。「而且我也和你一樣是個小心眼,眼裡容不下一粒沙。」
「我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其實你是愛我的。」
「誰說的?我才沒……」
她的話還沒說完,火熱濕潤的唇已印上她的,彷彿想要將她一口吞沒,排山倒海似地索求著她唇中的甜蜜,還一併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她發現自己並不排斥他的侵略,反而愛上了他這種霸氣的行為,他靈活的舌在她唇裡反覆舔吮,傳送著屬於他的邪魅氣味。
將她推倒在床上,他的大手也不再安分的只放於她的腰側,而是順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下滑動,慢慢摸索出她衣扣的所在並動手解開。
發現了他的舉動,雖然有些頭昏目眩,她還是慌忙地抓住他侵犯的手。
「你……你做什麼?」
闕濯卻反手拉她的手來觸摸自己,並低沉地在她耳邊道:「可愛的憐兒,難道你忘了,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猶如魔魅的聲音十分低沉,他的唇輕輕刷過她的耳際,她只感到陣陣曖昧的熱風在她耳邊吹拂,擾得她全身一陣悸動,而在他牽引下觸摸他的小手也微微顫抖,這就是男人的身體,是那麼的堅碩,和她完全不同。
「別這樣。」她根本沒心思去聽他說了什麼,只感覺到自己心跳如擂,全身環繞著屬於他的氣息,頭都快暈了。
「你好害羞。」闕濯笑道。「但我是你夫君,讓我愛你吧!」
「愛我……夫君?」她這才想起,剛剛隱約好像有聽見他說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在喜燭的映照下,她嫣紅的臉蛋就像快要燃燒,猶如美玉生暈,益加烘托出她與眾不同的輕靈嬌嫩,也更加撼動了他的心。
「憐兒,你好美,好甜……」他的唇滑向她的頭窩,輕舔著令他著迷的雪肌,發出讚歎。
她怕癢地躲避著他的親吻,卻更引發了他的征服慾望。
從她身上散發的馨香氣息纏繞著他的鼻,讓他的呼吸轉為急促。邊吻她,修長的手邊慢慢地解開她身上所有的束縛,讓她姣美無瑕的光裸胴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呀!看似瘦弱,但她的身段卻是那麼完美,瞧著她那玉體橫陳的嬌媚模樣,他的慾望也隨之蓄勢待發。
雖然被他吻的頭腦渾沌,但是在感覺到自己竟赤裸時,斐憐君慌張地不知所措,急忙地想遮掩自己。
闕濯也不制止她,繼續低頭吻她,將她的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而後在她面前也慢慢地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
她倒抽一口氣,才發現男人與女人的身體有多麼不同,尤其是他平坦的胸膛和興奮的慾望。
想要別過臉去,卻被他給制止了。
「呵呵……」她的害羞神情真是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闕濯的唇再度沿著她的頸窩而下,停留在她嬌艷的蓓蕾,靈活的舌時輕、時重地晝著圈,逗弄她所有的熱情。
那折磨人似的吻讓她幾乎快要發狂,她不知道該制止他,還是叫他繼續,她急喘著,忍不住嬌吟出聲。
「啊……濯哥。」她的聲音有些哀求,卻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些什麼。
那嬌滴滴的吟哦聲和她扭動不安分的身軀同時也令他發狂,他的眼神轉為深濃,拉開她的雙腿,大手試探地接觸她柔軟的私密處。
他的手指探入那幽穴,即感覺到她的緊縮和濕潤熱流,原來包裹在清靈的外表下,她是這麼熱情。
「好痛……你做什麼?」她有些擔心害怕。
「別怕,我愛你,想讓你成為我的人。」
「成為你的人?」她不明白,她不是嫁給他了嗎?他的動作讓她又羞又痛。「別這樣,這樣我好難受……」
「乖,我怕太急躁傷了你。」
他說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斐憐君不懂。只覺得雖然是寒風刺骨的夜晚,但她全身卻燥熱難耐,彷彿有股火焰在體內燃燒,就要將她焚燬……「不要,我不要……」
在他身下,他們赤裸的身軀相偎,尤其她尖挺的雙峰還親密地在他堅實的胸膛磨蹭,更引起他狂熱的欣喜,緊繃的下腹幾乎就快失控,他加快了手指的探索,讓她更為濕潤。
「啊……」狂烈喜悅的戰慄在她身上炸開,她情不自禁地將一雙玉臂纏上他的頸項,像要奢求他更多的愛憐。
闕濯輕輕一笑,看著她為他神魂顛倒的模樣,他越來越亢奮。
他將她的腿分的更開,火熱的慾望抵住她柔軟的幽谷,挺腰進入她的體內與她結合在一起。
「啊——」承受不住那刺痛,她尖叫出聲。
他憐惜地放慢速度,飽含濃情蜜意的唇親吻著她,並在她敏感的耳際喃喃訴說著愛語。
「不痛了,你真的好美,我愛你,永遠愛你……」
他的舌尖舔去了她滿身激情的汗水,引起她渾身泛起陣陣酥麻。
在他聲聲誘哄和極度溫柔的撫慰下,身體的不適和疼痛漸漸褪去,她慢慢地發現難以言喻的狂喜跟隨他的動作在體內奔竄,帶來銷魂蝕骨的快感。
「濯哥……」她忘情地喊著。
發現她熱情的回應後,他不再顧忌,奮力瘋狂地擺動,剿悍地進出她體內,和她深深地交纏在一起。
瘋狂的節奏似乎想傾訴所有的愛戀,在這夜裡兩人一起燃燒。
外頭寒風刺骨;而香帳裡卻春風吹拂。
※※※
身邊多了個人!當斐憐君睜開眼,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闕濯那張洋溢幸福的清朗笑臉,俊美的臉孔幾乎讓她失神,這個人就是她丈夫,從今以後,即將跟他一起牽手到老。
好瘋狂,他們相識的時間不長,尤其以他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交集,可他們就是相遇了,而且他還能夠得到她的芳心,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想什麼?」闕濯故意擾亂她的思緒,霸道地佔據她的視線,抗議道。「你總是那麼心不在焉。」
「我是想,我怎麼那麼快就成親了,簡直是不可思議。」而且對像還是他,不過這點不能告訴他,免得他又醋勁大發。
「是啊!我也沒想到,可是我很高興。」吻吻她的小手問。「你呢?」
「我……我也是。」她將頭埋進他懷裡,羞澀地道。
「真好。」忍不住又低下頭給她一個甜蜜的吻,那火熱的愛戀一發不可收拾,控制不住的情火燃燒,他們又陷入了瘋狂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