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近來闕濯總是早出晚歸,神秘兮兮的,問他忙什麼,他總是避而不答,只是告訴她要給她一個驚喜,至於驚喜是什麼,她實在懷疑。
「小奴,濯哥到底在忙什麼你知道嗎?」斐憐君覺得小奴可能比她知道的多。
「抱歉,小奴一直跟隨著夫人,所以什麼都不知道。」她是隱約有聽人提起,若傳言屬實,那麼斐憐君就太令人羨慕了。
「對喔!」沒有闕濯陪伴,月邪教的美景似乎也不再那麼美了,所以她又開始愛上採草藥,或整天待在房裡研究藥草之事。
「夫人其實不用擔心,小奴相信邪君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你。」
「全是為我?你真的知道什麼對吧?」她抓到了話柄。
「還是讓邪君來告訴你,小奴不敢多嘴。」
「小奴,在我面前不用太過拘束。」她總覺得她主僕界限分的太過明顯。
低下頭,她又采起了一株藥草,放進竹簍子裡。
「夫人,我們還是別離開太遠,以免邪君回來找不到你。」小奴勸著。
「沒事的,我想濯哥不會那麼快回來,而且有你陪我,不會有事的。」她對小奴的一身好武功可是非常的羨慕。
她的天真與善良,使得鮮少與人接近的小奴漸漸喜歡上她,也才明白闕濯會那麼寵溺她的原因。
「夫人,你教我辨識藥草好嗎?」
斐憐君抬頭,對她露出盈盈一笑。「沒問題。」
於是兩個小女子開始專注地商討,沒有注意後頭有人接近。
「表妹,終於找到你了。」龍皓的聲音不大,卻嚇著了她們兩個。
「你想做什麼?」護主心切的小奴趕緊將斐憐君往背後藏。
「我想跟我表妹說話,你走開。」龍皓急切地道。
「不!」
「小奴別擔心,我表哥不是壞人。」斐憐君給她一抹安撫的笑容道。
小奴這才不情願地冷聲道:「好吧!有什麼就站在那裡講,不許接近夫人。」
「哼!真是闕濯忠心耿耿的走狗啊!」龍皓罵道。
「表哥,不要這樣說小奴。」
「怎麼?憐兒,難道你真的把自己也當作邪教之人?也認同他們了是嗎?」龍皓簡直不敢相信他從小呵護到大的表妹竟會如此。
「表哥,離開龍行堡的時候,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我不信,我一直都不相信那是你的本意,難道當龍行堡的少堡主夫人會輸給月邪教的教主夫人?」
「表哥,那是不一樣的。」愛情哪能夠強求?
「我不管什麼一樣不一樣,我只想告訴你,我從來就不相信你是心甘情願跟闕濯走的,所以從你離開那天起,我費盡了所有心思找你。我知道你放不下行醫的工作,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今日我終究是等到你了。」
斐憐君輕咬下唇,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闕濯,對於他的深情,她無以為報,注定是要辜負了。
「別費心了,表哥,我對濯哥是真心的,請你……請你忘了我吧!」
「不,我怎麼能夠忘了你,十年的歲月不算短,我怎麼忘得了?」龍皓不顧一切上前道。「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將你帶回去,我一定要。」
「你休想。」小奴立即護衛地抽劍保護憐君。
「那我們就試試看。」
一時間刀光劍影,飛沙走石,兩人展開一場爭奪戰。
然而一個是龍行堡未來的接班人;一個是月邪教武功最高的教主貼身侍衛,他們的功力自然絕非平常,動作猶如奔雷駭電,凌厲至極,雙方可說是勢均力敵,難分軒輊。
斐憐君看得心驚膽戰,他們哪一方受傷都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不要打了,別打了……」她慌急地想阻止,完全忘了顧慮到己身的安危,就這樣衝上前去——「表妹——」
「夫人——」
龍皓和小奴怎麼也沒想到斐憐君竟然會突然跑出來,紛紛想將攻出去的刀劍收勢,但來不及了,眼看她就要傷在不及收勢的劍風下,突然黑影驟至,迅速地將她帶離危險。
「濯哥。」斐憐君抬頭看到來人,給了他一個歡喜的笑容。
闕濯卻完全笑不出來,冷冽的眸光掃向眼前差點傷了他嬌妻的兩人,讓他們忍不住膽戰地退後一步。
「你們膽子可不小。」
龍皓想張口跟他要回斐憐君,卻被他的氣勢給懾住了。發不出聲音。
小奴則是慚愧地低著頭。「求邪君恕罪。」
闕濯臉上還是讓人害怕的冷煞神色,絲毫沒變。
「濯哥,別生氣,別生氣了……」斐憐君見狀趕緊撒嬌,主動靠近他懷裡。「我好累,先送我回去好不好?」
視線回到嬌妻身上,看著她蒼白的臉,冷酷的表情頓時化作萬分憐惜。
「我們回去。」他將她整個人抱起,迅速消失。
龍皓氣憤地緊握住拳頭。他輸了?不!他不信!他才不信他和斐憐君相處十年的情誼會輸給闕濯這個陌生人,他絕不認輸,絕不!※※※
打從發生龍皓事件之後,闕濯雖然忙,但還是會抽空陪在斐憐君身邊,更不准她外出,氣得她連連抗議。
「我又不是犯人,你為什麼要把我囚禁起來?」
「我只是怕人家傷害你,不過你放心,再過一段時日,我就可以陪你到處看、到處玩,這樣好不好?」闕濯輕哄道。
「你騙人,你哪有空陪我?」現在剛成親不久都沒空了,斐憐君可不敢奢望。
「相信我,我說到一定做到,到時候我帶你遨遊天際,你想去哪裡我都奉陪。」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斐憐君突然驚慌地摀住他的唇。「不許你講這句話。」
「為什麼?」輕吻了一下她的手問。
「因為……因為我爹講了這句話,隔不久就……」斐憐君眼眶泛紅地道。「我不要這種事發生,濯哥,我不要你離開我。」
「傻瓜,我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的武功有多厲害了嗎?我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你。」
「反正……反正我就是不要你離開我身邊一步。」她極度沒安全感地道。
「好,我答應,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了,好不好?」闕濯安撫道。
「那要多久?」
「很快。」
很快?有多快呢?他總是這樣哄她,可是卻老是不見蹤影,他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呢?她真是好奇,只可惜沒有人能給她解答。
「喲!這不是夫人嗎?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沒去纏住邪君啊?」
斐憐君一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孟長老。
「孟長老你好。」
「哼!讓你這尊貴的身份跟我問好?我怎麼承擔得起啊!教主夫人。」孟長老的語氣仍舊是充滿譏諷,看她的眼神也充滿憤恨。
「孟長老,我想我沒得罪你吧?」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長老……甚至月邪教的人好像除了闕濯和小奴外,其餘的人都不是很喜歡她。
「當然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敢講,你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夫人,我有幾條命?我們的邪君可沒那麼仁慈。」
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為難她的,但斐憐君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他如此。
「對不起,如有得罪,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她不擅和人爭執,話說完後,轉身想離開,不想再和他有口舌之爭。
「怎麼?想去找邪君告狀啊!告訴你,邪君不在,你就省省吧!」孟長老再次揶揄道。
這感覺似乎又回到她剛到龍行堡那年,她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孤女寄人籬下要怎麼存活,前程是一片未知和驚慌。
「孟長老……」
「省省吧!別對我裝出那副可憐樣,你這招只對邪君有用,還是等他在的時候再施展吧!」孟長老的批判一點兒也不留情。
因為,即使她處處表現得謙恭溫順,但孟長老卻認定她是個心機深的女人,要不然天下美女何其多,沒有道理像闕濯那般寡情的人會在看見她之後,就失魂落魄,不顧一切代價地要娶到她,更讓人生氣的是,他竟然可以為了她而犧牲一切。
所有的一切啊!
再者,她,斐憐君只不過是一個小孤女而已,憑什麼跟他孫女爭寵、爭地位?
「孟長老,我沒有對濯……邪君施展任何手段。」
「你有沒有咱們心知肚明。」
「你……」
「孟長老,你太無禮了。」小奴突然出現,維護憐君道。
「小奴,我有說錯嗎?如果不是她,今天……」直到現在,孟長老還是覺得小奴才是教主夫人的不二人選。
「夠了,別再說了。」小奴不得不警告。「夫人對邪君有多重要,你我都很清楚,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回去吧!」她不希望爺爺為她的事跟闕濯反目。
「小奴——」這丫頭真是傻瓜,竟然這麼維護情敵,孟長老氣急敗壞地瞪了斐憐君一眼,才轉身離去。
在他離去後,斐憐君才無助地問:「小奴,我……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他們了?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
「夫人你別多心,其實大家只是礙於身份,不敢踰矩而已。」
「不!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我現在才發現事情並非如此。」她聰慧地看著小奴道。「你知道原因。」
小奴突然單膝下跪。「夫人,孟長老真的不是有意的,請你……請你切莫將此事告訴邪君,求你。」
「小奴,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夫人請你答應我。」小奴堅持要聽到她的承諾才肯起來。
「我答應你,事實上我也不打算說,以免濯哥生氣。」她親手將她扶起。「小奴,孟長老和你……有關係吧?」
「他……是我爺爺。」
原來如此!斐憐君總算懂了,天下父母心,誰能不為自己的親人著想呢?
而她卻是如此孤零零的,除了闕濯,還有誰會為她設想?
※※※
「闕濯,闕濯你在哪裡,快給我滾出來!」
叫囂的聲音傳偏整個大殿,尤其月邪教地處隱密,從來就沒閒雜人等來過,此舉更加引發了整個教眾的動盪,所有人都向聲音的源頭擠去,看看到底是那個不要命的,居然敢如此猖狂大膽。
「闕濯呢?快叫他給我出來。」
眾人一看才發現,那個氣焰囂張的女人原來是妙手女龍亦郬,而她身邊正是她的侄兒龍皓。
「龍亦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處囂張胡來,是不是忘了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孟長老斥責道。
「我呸!就算這裡是龍潭虎穴,我也不在乎,更何況只是月邪教而已,你們這群老不死的,還不快快叫闕濯給我滾出來。」龍亦郬一點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仍乖張道。
「你這女人竟然膽敢侮蔑我們邪君。」孟長老氣得大叫。「來人,還不速速將她拿下。」
「來啊!我怕你們不成?」龍亦郬端起了架式。龍家武學淵博,雖然她在武功方面修為還不及醫術那麼精通,卻也不差。
「動手……」
「住手。」闕濯在聽到消息後趕來,在他冷喝聲下,沒有人再輕舉妄動了。
「你終於出現了。」龍亦郬看到他的人品竟如此俊秀,心裡倒是頗為吃驚。
「不知您找闕某有何事?」闕濯的態度謙恭,主要還是看在斐憐君的面子上。不過來人還有龍皓,就不得不令他懷疑。
「你少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他和善的態度,龍亦郬說的話也沒那麼沖了。「快把我的寶貝徒兒還我。」
「還?」闕濯搖搖頭輕笑。「憐兒己經嫁給我,是我的妻子了,怎麼還?」
「姑姑,表妹才不會嫁給他,一切都是他逼迫的。」龍皓在旁說道。
「哼!闕濯,你和龍行堡的恩怨,我才懶得理,但今天你一定要將憐君還給我,不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龍亦郬撂下狠話道。
「我說過,憐兒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以憐兒的師父身份到月邪教作客,我是十分歡迎,但若你無理取鬧,就恕我無法招待。」闕濯將話說得很明白。「來人,送客。」
「闕濯,你以為三兩句話就能打發我?沒那麼簡單,今天若無法帶回憐兒,我絕不離去。」龍亦郬也十分堅持。
「沒錯,姑姑,我們一定要救表妹回家。」龍皓鼓噪道。
「好,皓兒,既然闕濯不肯讓憐君出來,我們只好進去搜,非找到她不可。」
「放肆,你們以為這裡是龍行堡嗎?」孟長老看不過去,率先對要硬闖的龍亦郬擊出一掌。
「可惡的死老頭,姑奶奶我今天就領教、領教你們這邪教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龍亦郬的脾氣也不好,說著便動起手來。
瞬間,凌厲的掌風迴旋在四處,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闕濯也不想制止,龍亦郬太過囂張,的確該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正當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注視著場中雙方激烈的打鬥時,斐憐君驚慌的聲音突然傳來。
「師父。」
「表妹。」龍皓見到她十分驚喜地喊。
在打鬥的龍亦郬也聽到了寶貝徒兒的叫喊,一時分了心,眼看就要躲不過孟長老的掌風,闕濯突然出現,將她拉離了危險之地。
龍亦郬沒有一點感激之意,反而瞪了闕濯兩眼,才走向徒兒。
「憐君,我終於見到你了。」龍亦郬沒有子女,所以一直將斐憐君當自己的女兒看待,也只有這寶貝徒兒才能令她展現笑顏。
「師父,我好想你,你採藥怎麼采那麼久?」斐憐君撒嬌問。
「貪玩了一下。」龍亦郬牽著她的手道。「走,帶你回去,最近我又採了好幾種稀奇的藥草,給你瞧瞧。」
「好啊!」斐憐君欣喜地轉頭望向闕濯。「濯哥,我跟師父回去。」
「我們的事為什麼要他同意?別理他,師父以後要採草藥都帶著你,以免你讓人欺負。」
「師父。」
「我不同意,你不許帶走憐兒。」闕濯才沒斐憐君那麼天真,他知道一旦讓她跟龍亦郬回去,她怎麼可能再放人。
「你憑什麼扣留我徒兒?」龍亦郬質問。
「憑我是她丈夫。」闕濯對斐憐君道。「憐兒,過來,你要什麼稀奇珍貴的藥草,我都有辦法找給你,你不必跟她回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龍亦郬質疑地問。
「很簡單,要走你和你的侄兒走,憐兒留下。」
「憐君,你怎麼說?是跟我走,還是留下?」她可以選擇任何人當丈夫,但選了個邪教之徒,龍亦郬就是反對。
「我……」斐憐君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遭遇到這麼困難的問題,兩個都是這個世上最疼惜她的人,她誰也不想失去。
「憐兒,難道你為了他,不再認我這個師父了?」龍亦郬看到她這麼猶豫,忍不住動怒。
「不是的,師父,我……」斐憐君咬住下唇,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憐兒,還猶豫什麼?」闕濯使個眼神給站在一旁的小奴,她立刻會意。
「夫人,我們走。」
「不要拉她。」龍亦郬讓斐憐君面向自己,沒好氣地問:「你說,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龍行堡?」
「表妹,跟我們回去吧!」有她在這裡,龍皓也不放心,只能一再的拖延他爹龍縯天和各江湖豪傑想攻上月邪教的計劃。
「我……」斐憐君為難地看看龍亦郬,再看看闕濯,如果兩方只能留住一方,那她只好對不起她了。「師父,徒兒不孝,請師父成全我,讓我留在這裡吧!」
此話一出,闕濯暗自鬆了口氣,斐憐君真是不枉他挖空心思的寵愛。
相反的,龍亦郬整個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疼了那麼多年的徒兒,到了最後卻選擇投向心愛人的懷抱,這個打擊簡直讓她無法承受。
「你……你好啊——」龍亦郬咬牙切齒道。「你真是我的好徒兒。」
「師父,你別這樣,其實濯哥是個好人,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留在這裡陪我,相信濯哥會同意的。」斐憐君尋求他的支持。
闕濯不顧眾人搖頭反對,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沒錯,你師父可以留在月邪教裡。」只要不帶走她,凡事都好商量。
「師父……」
「不要叫我。」
「啪!」龍亦郬猝不及防地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闕濯眼神一沉,立刻來到斐憐君身邊,將身體搖搖欲墜的她扶住。看著她粉頰上一片紅腫,他更是心疼得怒火狂燃。
「你居然敢打她?」他冷聲道。
「我為什麼不敢?」龍亦郬氣壞了,這徒弟真是沒心沒肝,枉費她對她那麼好,還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他。
實在氣不過,她又再度揚起手,卻被闕濯給攔下。
「你敢再造次。」闕濯聲音比現下的天氣還要冷上十倍、百倍。
「濯哥,你別管,師父要打,就讓她打好了。」斐憐君淚眼汪汪地說。是她對不起師父,所以不怪她。
「絕不,如果她敢再動你一根寒毛,就別想走出月邪教大門。」闕濯強悍地道。
所有月邪教的人都被闕濯臉上狂肆的怒火給懾住了,尤其是孟長老,他或許真該慶幸斐憐君不是個會哭訴的人,要不然他恐怕老命不保。
但一向心高氣傲的龍亦郬卻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只是個臭小子而已,她就不信他能拿她如何。
「好,我就看你有何本事留住我。」龍亦郬毫無預警地繼續揚手攻向他身邊的斐憐君。
「放肆。」小奴立刻出掌應付。
「別打、別打……」斐憐君含著眼淚向闕濯求助道。「叫小奴住手,不要傷害我師父,不要……」
「憐兒,你安靜地看。」闕濯話才方落,一道掌風朝他們襲來,他帶著斐憐君轉身躲開。
沒想到龍亦郬又繼續出掌,她不在乎小奴的攻擊,而是招招都針對斐憐君而來,她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今日非親手殺了這個孽徒不可。
「師父……」看著龍亦郬不顧己身的安危也要殺她,斐憐君更是淚如雨下,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景。
「別叫我,我沒你這種無恥的徒弟,哼!」龍亦郬又連續對她施加攻擊,而且一招比一招更加辛狠毒辣。
而在旁的龍皓也沒閒著,出掌幫她擋住小奴的襲擊。
「可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今日龍亦郬竟如此囂張,闕濯決定給她一個教訓。
「不要,求求你……」斐憐君看出了他的意圖,趕忙阻止。
闕濯不再包容了,當龍亦郬再度朝他們襲擊時,他不再躲避,反而使出更強烈的掌風將他和斐憐君包圍在其中,而龍亦郬那道射向他們的掌風在遇到他那強烈的護衛掌風後竟反彈回去,直接命中龍亦郬本身。
「啊——」慘叫一聲,她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直接飛撞到兩尺外的一棵大樹後才倒下,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