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趴在床上,出去走走嘛!」她的大嫂——向霓玉走進她的房間。
「不要,天氣好熱。」殷殊理很痛苦的說道。
「拜託!你又不是回來吹冷氣的。真要這樣,你還不如回台北去,又何必回來?」
「我是回來送禮物的,不然的話我寧願待在台北吹冷氣睡覺。」殷殊理道。
「你是說那幾袋『福袋』嗎?」
「沒錯。」
「說到你那幾袋『福袋』,當嫂子的我不禁要說你幾句。要送人家東西就乾脆點,不要心不甘情不願的糟蹋人。」
「我才沒有呢?」殷殊理狡辯道。
「是嗎?那你幹麼要我們自己任選其中一袋,害得爸拿到達達的玩具、阿毅拿到我的睡衣、媽拿到阿毅的打火機、達達拿到了媽的保養品,這就是你的豐功偉業。」可憐的向霓玉拿到了她公公的煙斗。
「好玩嘛!何況哥哥拿到了睡衣,他一定很開心……」
「穿給我看嗎?」向霓玉瞪向她。
「他真的穿了?」殷殊理信以為真。
「笨蛋,當然是我穿給他看。」
「那就好了,至少不是爸媽選中的,不然你就沒得穿。」哇!好涼,真不想出門。殷殊理自在的享受冷氣,「有空的話,順便幫我端杯果汁過來。」
「你還真敢說,我是你大嫂耶!」
「那你還不看在小姑我沒有欺負你的份上,端杯果汁過來?」殷殊理起身去打開行李袋,「我還在日本買了點心喔!要不要吃啊?」她拿出幾包的零食出來。
咚!咚!咚!殷殊理的房門被打開探進一顆小頭顱來。
「姑姑、媽媽。」殷家的寶貝之一正探頭向她們問好。
「來!達達來,姑姑有東西要給你吃喔!不過,你得要先替姑姑拿果汁來才行。」殷殊理說道。既然大的叫不動,叫小的跑腿也無差啦!
「好!」達達馬上跑去拿。
向霓玉看著殷殊理正開心的打開包裝,想好好的品嚐一下,她忍不住的說道:「最近你很少回來,有不少人猜測你是因為『他』的緣故。」
殷殊理愣了一下,因為她在想「他」是誰?「不是!絕對不是!」殷殊理否認道。事實上是因為銀飛翼不讓她回來,所以她只有「重色輕親」的一直窩在台北。
可是向霓玉不太相信,因為她以為殷殊理會愣了一下,是為了「他」,而不是為了想「他」是誰而愣了一下。
「我工作很忙耶!上個星期又跑去日本玩。難道要我回來曬太陽嗎?日本還涼爽點。」位居高原的輕井澤涼爽極了!難怪日本的有錢人都在那裡買棟別墅,等夏天時好去避暑。她還曾聽倉見說過,那裡還有座網球場就是當今天皇和他的皇后相識的地方呢!真想再去一次。殷殊理的心思全飛向日本去了。
「如果當年我沒有要你和我一起去做健康檢查的話……」向霓玉自責的說。
「就有可能換我在受苦受難了。」殷殊理沒好氣的接下向霓玉的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初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做健康檢查,哪裡會曉得我的身體情況?又怎麼知道我不能懷孕呢?何況,早知道也有早知道的好處,不是嗎?」
此時,小達達打開房門帶來了飲料。
「小達達真乖,來!」殷殊理隨手就抓了一包零食給他,「要不要喝果汁?」
「不行,不能喝太冰。」向霓玉製止道,不理會達達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然就讓媽媽把它拿去煮熱好了。」殷殊理建議道。向霓玉瞪了她一眼,示意煮熱了能喝嗎?「那就等果汁退冰再喝好了。」她倒了一杯放在一旁退冰,好讓她親愛的小侄子在旁邊等果汁退冰,順便吃零食。
「說到這,你知道不知道他老婆現在怎樣了?我最愛聽八卦的事情了。」殷殊理如此說道。
「還是很慘。」
「怎麼會?她不是還附帶『保證書』嗎?」殷殊理顯得有些挖苦,「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當年江淑萍嫁給「他」——柯傳宗,其中之一的嫁妝就是附帶著她的健康檢查表,而檢查表的備註欄上註明著「她能生」的字樣,活像頭會生的母豬嫁入柯家。
「而今那張表格卻變成了她最大的不幸來源。我聽說她曾經再度的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她不能生育可能是因為壓力過大的緣故。」向霓玉看到了殷殊理臉上的沉重。
「難道他不管嗎?」雖然很想到廟裡去拜拜,感謝神明保佑,使得江淑萍有了惡報,可是她又不是沒有憐憫之心,想到上回看到江淑萍那副憔悴的模樣,不禁替江淑萍感到可憐。當年想盡一切毒計,就算傷人也在所不惜的想嫁給心愛的人,而今得到的卻是這種代價?
「你說呢?」向霓玉反問。
「當年的婚事是他媽媽作的主沒錯,可是他有沒有想過江淑萍當初的犧牲呢?當年的她可也是大學的校花,都已經念到大四下學期了,卻毅然決然的休學嫁給他。這種決心她是怎麼下定的,他明不明白?」殷殊理竟然有種為江淑萍不值的感覺。」想到這,她便開口道:「或許我不回來的原因之一可能真的是因為他們的緣故,看到他們的樣子就彷彿會見到原本極有可能是我的不幸模樣,如果我愛上了他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愛上柯傳宗?!」向霓玉訝異著。
「拜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雖然和他認識多年,這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哥哥的緣故啊!別忘了他和哥哥是小學到高中的好友,而我和他正式談起戀愛的時間也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呢!與其說是他帶給我的傷害很大,還不如說他媽媽帶給我的傷害更大,還專程到家裡來羞辱我!使得全莊的人都知道了我不能生育,害得當里長的老爸沒有面子。」殷殊理的眼裡儘是想起那一幕的哀傷。「算了,反正事情都過了。」殷殊理佯裝一笑,卡滋卡滋的咬著香脆的洋芋片。
看她那樣,向霓玉不知該擔心她當初所受的傷害至今還在,還是該開心她沒有愛上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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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殷殊理打開她和銀飛翼所秘密承租的公寓大門喊道。
銀飛翼濕漉漉的從浴室跑出來,浴袍穿得很凌亂,「我沒想到你會直接到這裡來。」他幫她提過行李。從她的模樣看來,她的心情好極了。
「我只是隨便亂喊,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出來迎接我。」殷殊理往他頭上一抹,「你瞧頭上還有泡沫呢!」
「你不在,我好孤單。」銀飛翼說得可憐兮兮的。
「怎麼?你沒有回家好好的孝順父母嗎?」
「別提了,我一回到家,我爸媽就開始同我聊起我的感情生活來。」銀飛翼忍不住抱怨道:「有女友他們感到煩惱,現在沒有了,他們也那麼憂愁。」
「算了吧!我聽學姊和王大哥說過你以前的輝煌紀錄,聽說在情人節那天,你的最高紀錄是跟六位女友約會,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宵夜,還有個夜遊。真嚇人呀!」殷殊理瞟了他一眼。
「現在我不是乖乖的只愛你一人嗎?就別再挖我的瘡疤了。」
「別挖就別挖。」看他還沒有想再進去浴室的意思,她就問:「你不是還沒洗完,怎麼不進去洗?」
「一個人洗好孤單。」銀飛翼向她拋了個媚眼。
「兩個人洗不會太擠嗎?」說是這麼說,可她已經拿掉眼鏡準備脫掉身上的衣物了。
「不會,兩個恰恰好。」他橫抱起她往浴室而去。
兩人先在浴缸外洗淨了身子,才進了三人擠還綽綽有餘的浴缸。倒了先前在日本買的溫泉精,浴缸裡清澈透明的水用手攪了攪就成了乳白色的溫泉水。
「呼!聽說可以消除疲勞呢!」殷殊理對著身旁的銀飛翼說道。
「是嗎?那麼如果在這『運動』的話,是不是不會累?」他奸笑。
「就會想到這種事。」她睨了他一眼。
「古人說得好:『食色,性也。』」他反駁道。
「是嗎?剛好,這水是乳白『色』的,你就『食』了吧!」殷殊理睨了他一眼。
「我要真『食』了,你就沒得泡了。」他手一攬把她攬近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將雙手放在他的頸後,交叉抱住他精壯的身體,「再抱緊我,就像是把我嵌入你的體內。」心中有事的殷殊理雖沒表現出來,不過銀飛翼還是察覺到了。
「就怕我抱得太緊,你沒有嵌入我的體內。反而成了肉餅。」銀飛翼的幽默令殷殊理忍不住一笑,「你是怎麼了?不要說『沒事』,我看得出來。別忘了,我們曾經約定好,不要讓對方擔心,你這樣令我看了很擔心。」
「真是的!我原本很有自信你不會看出來的。」
「我們在一起都快三年了,我怎麼還會看不出你有心事?」
「翼,你真好。如果他也這麼支持她就好了。」
「什麼他呀他的?」銀飛翼感到一頭霧水。
「就是柯傳宗嘛!」
「好好的,幹麼提起他?」銀飛翼對柯傳宗很感冒,因為如果不是柯傳宗的話,殊兒就不會這麼自卑也不會不答應他的求婚。不過,他卻沒有想到要不是柯傳宗這件事的話,他和殷殊理也不會有交集。要知道,殷珠理自認是玩不來愛情遊戲的,所以從不去沾惹專玩這種遊戲的人。
「為什麼不提?我就是要跟你講他和江淑萍的事。翼,如果我嫁了人,卻因為不能生育的問題而慘遭婆婆虐待的話,那個人要是像你一樣一直這麼對我、愛我,我想我一定忍受得了的。」然後她又有些開玩笑的說道:「然後誠心的祈禱她早日上西天。」
「難怪你不以我為例,原來還有最後這一句。頑皮!」
她俏皮一笑之後,又顯得有些沉重,「可是江淑萍卻沒有這麼幸運。我是曾經恨過她把我變得這麼自卑,但現在又可憐她至今依舊得不到丈夫的愛憐還得遭到婆婆惡言相向。只要這麼—想,我就覺得我好幸福。」
「柯傳宗是獨子,所以必須承受很大的傳宗接代的壓力,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所以我生不生都無所謂。」銀飛翼暗示殷殊理,她不會受到像江淑萍一樣的對待的。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嗎?」殷殊理不想再談論便轉了話題,「對了,下個月的二十四號就是我學姊和你表哥的結婚三週年紀念日,也是我們相識的三週年紀念日。」
「聽說,今年他們只想兩個人慶祝,所以不會邀請人,到時我們也可以獨處慶祝,而且第二天又放假。」
王偉安和林佩穎兩人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結婚的,第二天是行憲紀念日所以放假,又剛好是聖誕節的緣故,所以又多了熱鬧的理由。
過去兩年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都是和事務所裡的人以及親朋好友一起熱鬧度過的,因此往年的紀念日都很熱鬧。以前,銀飛翼和殷殊理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慶祝的,可是近來卻很想兩個人在一起回憶著過去的情景——尤其是在特別的日子裡。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殷殊理顯得興奮。
「怎麼會忘記?那時你喝醉酒了,我表哥和表嫂很不放心你,所以托我載你回去。可是當時的我瞧你卻是一副比平常人還冷靜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你喝醉酒了。」
「可是我真的忘了我喝醉酒時的情況,問你也不說,真可惡!」到現在殷殊理還不曉得她喝醉酒是什麼樣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理由,只是銀飛翼頑皮心起,不告訴她罷了。
「又沒什麼好說的。」
「那是因為你自己知道了才這麼說,我又不曉得,哪知道好或壞?你真可惡。」殷殊理不太高興的想起身,不泡澡了。
「這樣就生氣啦?」他拉住她。
「不好意思,我天性心胸狹小。」殷殊理撇過頭去。
他手握殷殊理胸前的雙峰,「不會呀!你的胸部滿大的,配我的手剛剛好。」
她用力拍掉銀飛翼在她胸上的雙手,「色狼,我又不是指這個。」
「這就叫色狼了,那我們每晚做的事情又叫什麼?」銀飛翼故作好學的問道。
「睡——覺。」
銀飛翼看她的火氣已經被他惹起來了,再不節制點恐怕自己今晚會睡得很孤獨。「殊兒。」
「嗯。」她悶氣發音。
「生氣會變老的。」
「銀飛翼!」她用浴缸裡的水潑向他。
好吧!他就是很不節制,常惹殷殊理生氣。「我道歉、我道歉!」
「來不及了。」
銀飛翼只好反擊,兩人便在浴缸打起水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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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和黎聖也打睹的緣故,所以剛在一個禮拜前拿到駕照的銀飛羽現在正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子往黎聖也指定的地方去。
「什麼嘛!說我最好不要開車?也不想想除了司機外,誰會載我上下班?他不來載我上下班還敢說!」銀飛羽嘴裡嘟嘟嚷嚷的,「該死!」她低喊道。
不知道她是怎麼開的車,現在居然落到進退兩難的局面,然後——
「可惡!連我的高跟鞋也要欺負我!」好死不死的,她的鞋跟居然斷了,只好下車看看,想想辦法了。
由於帳目的不合,所以殷殊理只有自動加班的份,等她要下班時,塞車的顛峰時段也過了,因此一路上還滿順暢的。
她突然想到要買一些東西,所以中途改了道。到了目的地,停好車子之後,突然看到有位女子不知發生了什麼困難,便好心的走向前去。
「你有什麼困難嗎?」殷殊理好心詢問。
那女子高興的轉過身來。殷殊理心中暗叫「不好」,那女子竟是翼的妹妹銀飛羽,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翼曾經給她看過照片。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反正她最不想的就是和翼的親朋好友打交道。
「我不小心把我的車子開得進退兩難,然後我的高跟鞋還斷了。」銀飛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殷殊理看了一下道:「這還可以補救,我想我幫得上忙。」她接過銀飛羽的車鑰匙,三兩下就把車子給停好了,「至於你的鞋子……嗯……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有一雙舊的平底鞋是我穿高跟鞋開車時換穿的,可以給你穿。」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會。」
兩人一起走向殷殊理的停車處,並沒有發覺某個角落裡有人正注視著她們。
他——黎聖也看著她們心想著,看樣子要被小羽狠狠的敲一筆了,可是他並不心疼,只是如此一來就不能要小羽不開車,除非她自己不想開了。
對於銀飛羽的開車技術,他實在是很沒信心。當初就是太疼她了,所以天天都當她的司機接她上下學,結果在加拿大沒學開車,反而讓她回到台灣之後才去補習班報名。老天!台北這種交通,他怎麼肯讓小羽去冒險呢?所以故意和小羽打睹,要她開車來這兒買東西,只要買得到東西並安全回去就算她贏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偷偷跟在銀飛羽的屁股後頭。
沒想到她居然贏了!如果那女人沒來就好了。算了,再怎麼悔恨也沒用,還不如厚著臉皮住到銀家去,順道當小羽的司機好了。想想小羽也真夠奇怪的了,家裡又不是沒有司機,卻偏偏要自己學開車好上下班。
等她們兩人相談甚歡的往店門口走進去,然後又聊著天出來後,他才回到自己的車子裡,等著銀飛羽開著像龜爬的速度回去履行對她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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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之後的某天上午,殷殊理也忘了和銀飛羽偶遇的事情。現在的她正和坐在她隔壁的朱家宜聊有關要去上烹飪課的事情。
「你真奇怪,不會做飯又沒關係,你老公不是說由他負責,那你何必要去毒害你老公呢?」她可真是嫉妒朱家宜。
想要翼為她煮一頓還得看他心情如何,就算想騙他來煮,也會三兩下的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拐,等腦袋瓜清醒過來時,她已經煮了一頓好料的。哪像家宜的阿誠啊?向家宜求婚時就說了:「不會煮飯沒關係,你不用費心,我來煮就行了。」而且她還記得當時是阿誠為了家宜去向他媽媽學的。
提親時,他媽媽還很誠懇的說,他們家的阿誠娶到家宜是她兒子幸運。老天!當時在場的人沒人相信這句話,反倒認為應該反過來,家宜嫁給阿誠是她三生有幸、上輩子燒了不少好香才是。
由於阿誠——畢誠志和他父母來提親時,與朱家宜同裡的殷殊理也去幫忙,所以對過程她可是明白得一清二楚。
「話不能這麼說呀!雖然阿誠表示飯由他來煮,可萬一他要是很累很累呢?何況他的工作量比我還大,回家又要下廚,叫我喝茶看報,這我可做不來。好歹也得學到會幫忙才行,我可不想累壞他。不過……倒是你,什麼叫作『毒害我老公』?」
「你想想以你什麼都不會的姿態去學做菜,你敢確保做的菜不會出差錯嗎?難道你煮出來的東西不會先讓你的老公嘗嘗?」
「不會,我會先找你來試吃。」朱家宜說得直截了當。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殷殊理沒好氣的說道。
「不用客氣。」朱家宜回答得大言不慚。
朱家宜老早就找好老師了,就是最近新來的宮璧馨,而且她還兼任某間有名才藝補習班的烹飪老師,基於殷殊理是指導她在事務所上軌道的人,朱家宜也很照顧她。所以她特地借了間教室來教朱家宜,只要朱家宜付材料費和教室的清潔費即可。
這兩人雖然正在閒聊,可是她們也不忘手上的工作。和朱家宜聊得有些口渴的殷殊理,拿起茶杯正就口要喝下時,卻不幸的給嗆到,她有些慌張的看向始作俑者——銀飛羽和銀飛翟,他們正向她或者該說是老闆的辦公室前去。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她的位子滿該死的就在通往辦公室的必經之路上。
他們怎麼會來這?殷殊理一邊咳一邊想,頭還有些心虛的往下垂的趨勢。還不太經意的看到同事劉麗純向他們走去並且打招呼。
「小殊,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朱家宜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不過那女的有點面熟。」對朱家宜來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殷殊理和銀飛翼的事情,所以殷殊理這麼說。
「我猜他們可能跟銀飛翼有關。」
「咳咳咳。」殷殊理又被茶給嗆到了。
「你小心點好不好?喝茶都連續被嗆到兩次?」
「不小心的,咳……你為什麼這麼猜?」
「你沒看到劉麗純已經黏上去了嗎?」殷殊理還是一副不太懂的模樣,朱家宜乾脆直說:「你不曉得嗎?全事務所的人都知道劉麗純她想要追銀飛翼,可惜的是天不從人願……」
可惡的翼,為什麼他都沒講?殷殊理不太高興的想,不過在表面上她還是不動聲色。
「其實這些也都不算上什麼,怕就怕在銀飛翼根本就不曉得有這號人物存在,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就更淒慘了。」
朱家宜的這番話多少撫慰了殷殊理的心,「你為什麼這麼猜?」
「女性的直覺。」朱家宜很囂張的回答。
殷殊理在心中祈禱老天爺不要讓銀飛羽看到她,她實在是很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可又很恰巧看到宮璧馨也往辦公室來了。
前不久傳出老闆娘——林佩穎又有了身孕的消息,這次是第二胎,她第一胎一舉得男,令一直想抱孫子的王母高興得半死,也心疼林佩穎由於工作繁忙還得到事務所去坐鎮,幸好第一胎當時有殷殊理來為她大小涼熱補,使得生出來的貝比白白胖胖的,月子也做得很好。
而現在又有了第二胎,聽說也可能是個兒子,可是事務所不但又擴大而且還是繁忙得很,所以王母除了托殷殊理之外還托了宮璧馨務必要為林佩穎補補身子。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每回燉煮的補品,也讓事務所裡的人撈了不少。尤其是殷殊理和宮璧馨,她們倆還有特別津貼——由王母的私房錢支出,而且要是照顧得好,事後的大紅包也自是少不了。
結果沒想到宮璧馨居然和銀飛翟相撞,手上端的東西全灑在他身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銀飛翟的錯,可是那劉麗純居然對著宮璧馨破口大罵,使得見狀的殷殊理當場決定起身維持「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