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兩人全擠在駕駛座的位子上,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銀飛翼,而殷珠理則是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對面,不,應該說臉貼臉才對。
「其實你的車子壞了,也是件好事。」銀飛翼在和殷殊理接吻的空檔,好不容易的擠出這句話。
上次在王偉安和林佩穎的結婚紀念日的宴會,銀飛翼「請」宮璧馨把殷殊理的車子開回去,結果也不曉得她是怎麼開的,反正呢!殷殊理的車子就是壞了。於是,銀飛翼每天早上只好載殷殊理上班,結果他們就把每天出門上班前上演的那一段「難分難捨」改到這裡來表演。
「我該上樓去上班了。」殷殊理無力的阻止銀飛翼道。
「怎麼辦?我又想要你了。」他用著滿是慾望的雙眼看著她。
殷殊理端莊的素色套裝,襯衫的扣子卻被解掉兩三顆,露出了她白皙的豐滿,而襯衫的下擺也因為裙勾被解而扯了出來、及膝的裙子也因為跨坐的關係而節節上升。也好不到哪去的銀飛翼,襯衫的扣子全被解開了、褲子也呈半解狀態、領帶也不知丟到哪去。
「不行!」殷殊理義正辭嚴,「我最多只能今天不加班。」
「不如找個藉口,今天別上班了。」
「不可以。」殷殊理一個深呼吸,沒想到銀飛翼居然解開她的胸罩,「你還沒吃早餐……」她的理由薄弱。
「吃你就夠了。」
「不行,我也餓了。」
「那吃我好了。」說完,又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下去,令殷殊理不得不再次臣服於他。
過了好一會兒,殷殊理好不容易又重新堅決自己的意思。她推開銀飛翼,坐回旁邊的位子,迅速將被脫下的衣物一一穿上。
「我要去上班了。」她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才要關上車門——
「殊兒,你忘了這個。」銀飛翼「好心」提醒拿起一件她的衣物。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件白色的蕾絲胸罩。殷殊理羞紅了臉,一把捉回自己的胸罩,坐回車裡之後又脫下自己的襯衫好穿上,總不能「外穿」呀!
「我再也、再也不要理你了。」穿好後,她生氣的向他扮了個鬼臉就跑開。
而銀飛翼則在車裡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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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用餐時間,每間餐廳的人潮都是多得嚇人,有口碑的餐廳早已擠不進去。所以殷殊理和宮璧馨趁著今天的工作比較不那麼重,便事先報備好在用餐時間過了之後,再去用餐。
她們找了一家口碑甚好的川菜館,點了菜。周圍的客人三三兩兩的,不若中午用餐時間的洶湧,有位子就坐,管他旁邊坐的是生張熟魏。而現在這種時刻她們還可以去選個好風水、好地帶。
「學姊,你的那輛車子還得要一個星期才修得好,希望不會造成你很大的困擾。」宮璧馨忍不住歉意的說道。
「不要緊的,困擾倒是不會,反正有翼接送。不過也早該要修理好了,我都等了那麼久了。」殷殊理並不在意。
「希望不會因此而帶給你困擾。」
「放心吧!他可是樂此不疲,他要是知道只能再送我一個星期的話,那才難過呢!」殷殊理笑著說道。
「你不要安慰我了。每回都要躲躲藏藏的,有什麼好玩的?該不會是自從那次之後,你們就玩上癮了?」宮璧馨指的是上回他們在溫室被她和銀飛翟發現的事情。
「才不是呢!」那次的蚊子特多,兩個人被叮得很慘,害他們回去之後直抹藥。殷殊理故意促狹道:「你是不是想聽聽兒童不宜的事呀?」
宮璧馨粉頰羞紅,「沒……沒的事。」
殷殊理讓服務生一一上菜之後,她看了一眼,先挑了蝦球來吃。「如果我不吃飯的話,總覺得吃不飽,」她滿意萬分的說道。
宮璧馨乖乖的吃飯,不敢再說話,以免再被殷殊理「虧」。
「學姊,怎麼都只挑味道好的吃?」宮璧馨問。
桌上有五菜一湯,宮璧馨看殷殊理就只吃味道好的前兩道,剩下的就只嘗個幾口試試味道。她總覺得浪費,只好多吃那些味道比前兩道差點的菜。
「這都是翼慣壞的,要怪就怪他去。」
「學姊,你是不是有擦香水?」宮璧馨突然問道。她總覺得聞到一種若有似無的香味,很舒服不會大刺刺告之自己的存在。
「是啊!味道還可以吧?其實我是不擦香水的,可是偏偏被莎拉說得直點頭買下,幸好它的味道也很令我滿意。若有似無的味道,不會濃厚得嚇人。」
「聞起來很舒服,我也不太喜歡那種香味濃厚得嚇人。剛好就行了,不然的話也不要那麼重,就好像倒了一瓶香水在身上。」
「如果你喜歡的話,改天送你一瓶。」
「學姊,這種香水也適合情侶使用嗎?」
「怎麼這麼問?難道……」殷殊理曖昧的笑著。
「不是啦!我是聽銀飛翟說的,他說銀先生的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很舒服的香味。」
「那可糟了,一定是從我身上傳到他那去的。」殷殊理看宮璧馨聽不懂的樣子,她便故意問:「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傳給他的?」
宮璧馨搖搖頭,「怎麼傳的?」她好奇的問。
殷殊理便湊上她的耳邊說了一大堆限制級的話語,說得宮璧馨臉紅心跳加速,殷殊理才停止。
「現在你知道了吧?」殷殊理看時間快到了便招來服務生好買單,她狀似優閒,但宮璧馨的臉可紅得嚇人。
慘了!如果連銀飛翟也聞到香味了,那麼身為翼的秘書的小羽一定也聞到了。該怎麼辦才好?下午的上班時間,殷殊理都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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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銀飛羽啜了一口紅茶。
一張原本上面該放著文件的桌子,現在則放著蛋糕茶點,好像在某家咖啡廳裡喝著下午茶般。而以身作「賊」的還有黎聖也。
「好奇怪。」銀飛羽又說了一次,「聖也,你有沒有在我大哥身上聞到一種香味?」她問。近來她只要一靠近大哥,就會聞到一種香味。
「什麼香味?」黎聖也問。
黎聖也知道銀飛翼不喜歡在身上抹什麼古龍水,所以如果銀飛翼身上有香味那麼極有可能是某位女人身上的香味,可是他不太好奇那女人是誰?反正他也不敢奢望銀飛翼回到台灣後會一直當個清心寡慾的人。
「若有似無的,聞起來很舒服也很溫暖。大哥的這位現任女友的分數還算及格。」銀飛羽一直認為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可以代表著那個人的氣質,有沒有氣質可以從她噴香水的份量、所聞到的香味上知道。
從小銀飛羽就知道有一大堆女生喜歡圍繞在她大哥身邊,到美國當小留學生之後亦是如此,直到他三年前學成歸國。沒想到她一年前回來後,居然發現到她那多情的大哥竟是非常有自製的乖乖上下班,沒有傳出他和誰有戀曲,她嚇壞了!可是內心還是一直覺得大哥一定有位不可告人的女友。
銀飛羽曾聽阿姨提過曾在「莎拉」遇見大哥和一位漂亮小姐的事。不過,那位小姐在看到他們一直在看她之後,便先行離去,大哥在打過招呼後也隨後離開。想和莎拉打聽消息的結果是阿姨花了一大筆的錢買了一大堆的衣服,答案卻連邊都沒沾上,這莎拉可真是個搶錢女王。
黎聖也還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你何必那麼好奇?當阿翼想說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說了。」
「人家的好奇心本來就很重嘛!」銀飛羽顯得很無辜,「聖也,你去幫我打探一下我大哥的口風,好不好?聖也。」
「小羽,你忘記在聖也的後面加個『哥』了。」銀飛翼走出辦公室時剛巧聽到「聖也」兩個字,「別忘了聖也和我同年。」
「可是叫聖也哥好奇怪,我都是這麼叫聖也呀!」
銀飛翼他們三兄妹雖然從小就到美國當個小留學生並學習獨立,可是銀飛翼和銀飛翟他們兩人所住的房子都是獨人獨棟的,不像銀飛羽一到美國就住在黎聖也的家裡,當黎家的大小姐,受盡眾人寵愛。黎家兄弟的千萬句話比不上銀大小姐的隨口一句,由此可知她多受到黎家人的寵愛。
而且銀飛羽本來是到美國去唸書的,可是後來卻到加拿大去唸書。這是因為黎母發現美國的犯罪率很高,萬一小羽出了什麼差錯那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在她的兒子們出生時,她都沒想過,可是自從小羽去了之後,黎母便日日想、夜夜想的,結果和銀父銀母商量過後,黎家決定舉家遷到加拿大去,反正環境跟美國差不多,可是犯罪率卻比美國還低。
因此,除了黎聖也外,其他兒子們全放在美國讓他們「自生自滅」;黎聖也雖然到加拿大,可是和同窗好友銀飛翼仍時常聯絡,所以感情還算不錯。
「這裡是台灣。」銀飛翼提醒道。
「聖也……」銀飛羽可憐兮兮想要黎聖也替她說話。
「小羽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我沒意見。」黎聖也便開了口。
「還是聖也最好。」
「老婆奴。」銀飛翼暗自嘀咕,放下文件要銀飛羽處理之後,便又進了辦公室。
「小羽果然也聞到了。」銀飛翼關上了門,喃喃自語道。
剛剛殷殊理打專線電話給他,說了有關她身上所噴的香水的事情。銀飛翼才正想出去探探銀飛羽的口風就被他聽到了。下班之後得和殷殊理好好的合計合計才行,看樣子小羽是太閒了點,上班上不夠還想「加班」,那他和殊兒也用不著太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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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之後,殷殊理故意找了一件半大不小、不說也沒關係的事情找上了銀飛羽。
兩人坐在相約的一家咖啡廳裡,殷殊理只是和銀飛羽談一些芝麻綠豆般無關緊要的事。
求求你的鼻子靈敏點吧!快點聞到我身上的香味。殷殊理在心中暗自祈禱著,為此她可是特地多灑上些許的份量。
「小殊,其實如果你不找我的話,我也有事要找你,」銀飛羽開口道。
「你有什麼事要找我?」殷殊理感到奇怪,銀飛羽找她會有什麼事?
「我一直認為你和我大哥很有緣……小殊,你怎麼了?」銀飛羽話才說到一半,殷殊理就咳得像肺癆末期。
「沒……咳……沒事……咳咳咳……只是……喝果汁嗆到了……咳……」什麼不好講,偏講她和翼有緣,害她為此心虛得連喝果汁都嗆到。
「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
銀飛羽又繼續說:「我曾聽我表嫂說過,你們相識的第一天,我大哥就送你回家……」
「那天是學姊和學長結婚後又舉行了兩次慶祝會。因為我喝醉了,而他們又趕著出國度蜜月,剛好銀先生有空,所以學長就請銀先生送我回去。」殷珠理辯解道。
「那麼他們的一週年紀念日所舉行的小型派對,我大哥又送你回去不是嗎?」銀飛羽反駁。
「那天是因為大家都玩得比較晚,我又留下來幫忙整理,結果沒人可以送我,剛好銀先生也來了,所以他們就請銀先生載我回去。」
「那我表哥、表嫂他們的兩週年結婚紀念日呢?我大哥也送你回去了。」
「小姐,我怎麼知道我的車子好死不死的就在要回去的時候,居然熄火而不能發動呢?所以只好又麻煩銀先生了。」
「那今年呢?我哥不也送你回去了。」
「拜託!我的眼鏡破了,如果勉強開車要是發生了意外,我要有事那沒關係,是我自己視線不清還要開車的;萬一要是撞上哪一個倒楣鬼呢?想害人也不是這種害法吧?」只有這一次她是故意要銀飛翼送她回去的,其他幾次真的是巧合。為了避嫌也是心虛,他們對外都稱對方是「銀先生」、「殷小姐」,深怕有人把他們連想在一起。
「可是你們真的很有緣耶!」突然,銀飛羽「聞」到了強而有力的理由,「就連你身上的香味也和我大哥女友身上的一樣。」
小羽,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好久了。殷殊理在心中說道。「是嗎?真巧。」殷殊理一臉的訝異。
「是啊、是啊!」
「那又怎樣?」殷殊理這麼一說,銀飛羽突然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
「呃……我……呃……算了,不如你先告訴我你這是什麼品牌的香水、在哪兒買的?」
「我身上所擦的香水是現在很流行的『個人香水』,成分是以我自己的喜好調的,很多地方都有在販賣,不過我是在「莎拉』買的。」殷殊理誠實的回答。
「是嗎?」銀飛羽突然想到大哥和他的女友好像也是「莎拉」的常客,所以她猜大哥的女友也同樣是在「莎拉」購買的,那麼她就該往「莎拉」那條線索去查了。
「嗯!不過我這種牌子的,好像就只有『莎拉』獨家代理。」殷殊理把線牽到「莎拉一那,莎拉自會替他們「收拾」銀飛羽,因此也就不必去擔心她。
「那太好了。」她只要向莎拉打聽消息就行了。
「不過,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殷殊理很好奇。
「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我大哥的女友是誰?」
「你好無聊喔!」殷殊理如此對銀飛羽說道。
「你並不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講過的人,我第一個是告訴聖也,他就這麼說我,連我媽也說我無聊,說她只要等大哥親口跟她說就行了,可是她在說完之後居然怕我沒錢,塞給我金融卡和信用卡,叫我盡量用。所以,我認為我會這麼無聊完全是遺傳到我媽,只是我是付諸行動,而我媽是給錢叫人行動。
「我之所以會這麼確定的原因是——憑我爸媽、兩位哥哥給的零用錢,我上班的薪水也不過是算零頭罷了。雖然我聽說這個職位的薪水很高。」她看了殷殊理一眼之後,又道:「比你的薪水還高。」銀飛羽多加了一句。
殷殊理的眼睛瞇了起來,她的薪水——她辛勤工作了一個月的薪水,居然被人說成是比零頭還少的錢?!老天!她的辛勤真不值錢。
「你惹火我了。」殷殊理平靜的說道,可是銀飛羽很明確的感覺到她的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銀飛羽害怕的說道。
「不要緊。」雖然殷殊理這麼說,可銀飛羽聽得出來,這很、非常要緊。「不好意思,我很忙於賺那些零頭,無法幫你的忙,先走了。」她雖然說得很客氣,可是還是可以看得出她怒火沖天。
殷殊理付了帳單就直接走出咖啡廳,留銀飛羽坐在位子上,她半是哭訴的喃喃自語:「就算再怎麼和我大哥有緣,也不要跟我大哥一樣,生起氣來都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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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教導你妹妹。居然說我的薪水是她的零頭,你們到底一個月給她多少啊?」殷殊理不可思議的問。她的薪水已經不少了,居然只是小羽零用錢的零頭而已。
「沒辦法,她天生嬌生慣養。雖然我們從小就到美國當小留學生學習獨立,不過小羽還是跟我們不同,她是寄宿在黎家。」
「這我曉得,你曾經說過,她在黎家受盡寵愛,地位比同輩的人還高。」
「不只如此,黎家長輩希望小羽當黎家媳婦,所以她從小就是以黎家媳婦的身份被他們教養的,只是小羽沒有感覺到罷了。黎伯母的三個兒子中就聖也和小羽處得最好,我們兩家也早有默契在,就等小羽那個小遲鈍發覺。她倒還算不太會恃寵而驕,只是太口無遮攔了點,而且她說是這麼說,但用錢還滿節制的。正常的話,一個月還用不到她零用錢的十分之一。」
「那還好,我認為用錢無度實在不是件好事,多少也要節制點,這是我的家教之一。不過,萬一小羽到最後另選他人的話,怎麼辦?」
「放心,聖也會很有風度祝福他們的,只是這種事很難發生。你只要看了她和聖也相處的情形你就會曉得了,有旁人介入反而會加速催化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們兩人在書房裡聊天,但手上的文件不時被翻動、書寫。
「翼,我好羨慕阿翟喔!」殷殊理突然說道。
「你有什麼好羨慕的?他出國是為了出差可不是去遊玩的。」
前幾天銀飛翟便出國出差去,歸期不定,得要看和對方談得怎樣?
「可是在他身邊還有個伴呢!」
「誰呀?你是說那個宮璧馨?」
「答對了,禮物等一下給。」
「怎麼可能?她怎麼請假呀?」銀飛翼訝異的問。
「上個星期,璧馨就向學姊請假,說她爸爸生病了,她要去照顧他,結果呢?她和阿翟一起出國逍遙去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啦!我還曾聽過有個女孩為了請假和男友約會,讓自己媽媽出了十多次的車禍,爺爺不但得了老人癡呆症還曾走失數次,家裡大大小小的人都割了盲腸咧!所以宮璧馨說她爸爸生病不過是小兒科……不對,她好像說她爸爸得癌症末期,時日不多的樣子。」殷殊理想起宮璧馨告訴林佩穎的說辭。
「怎麼你想傚法?」銀飛翼開玩笑的問。
「我行嗎?事務所裡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我的祖宗十八代耶!」為此她感到扼腕。
「得了,你!還開什麼玩笑?不過,到時小羽請你來監視我的話,你想我們找間賓館去互相監視,你看怎樣?」銀飛翼不正經的問。
「說我開玩笑,你還不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殷殊理摸了一下口袋,「要不要去二十四小時的咖啡廳?我請你去喝杯咖啡,如何?」
「興致這麼好?」
「因為我工作做好了。」殷殊理快樂的收拾文件,「你呢?」
「快好了,只剩下這份。」
不一會兒,銀飛翼手上的文件也完成了,兩人快快樂樂的拿了鑰匙就出門。這幾天由於銀飛翟和宮璧馨不在的關係,他們各自的工作有不少部分配給銀飛翼和殷殊理,所以兩人常把工作帶回來做。只要做完了,便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時咖啡廳休息順便吃一下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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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殊理哼著不成調的歌曲回到她的公寓去。前幾天她和原來的房東辦了手續,也辦好了過戶。在問過銀飛翼的意見之後,又問了父母的想法,最後決定買下她現在這棟公寓。
走到電梯門邊,才走到一半就發現電梯門快關了。「等一下。」殷殊理急忙喊道。於是電梯又重新開啟,「謝謝。」進了電梯後,手也不知道怎麼按的,居然按了十二樓,她明明是住六樓的,所以才想再按一次,就看到六樓已經有人按了。
「你是小殊。」興奮的聲音突然響起。
很熟悉,可是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也住在這裡?!」柯傳宗又驚又喜的。
「與你何干?」殷殊理冷冷的吐出這句話。咦?!這豈不表示柯傳宗也住這?老天!這電梯裡只有她和他兩人,難道表示住在她公寓對面的就是柯傳宗!老天!真夠倒楣的了。
「小殊,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柯傳宗痛苦的說道。
「你滿有自知之明的嘛!」她冷笑著。
「聽說你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我想我真的是傷你太重。」柯傳宗自顧說著。
殷殊理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指甲。該剪嘍!她想。
「我已經決定要和淑萍離婚了。到時,我就娶你,你不用管我媽。」
殷殊理沒有表示,電梯門剛好到了六樓。殷殊理搶先出了電梯門,她對還待在電梯門裡的柯傳宗說道:「你想娶,我還不屑嫁呢!」她說完,電梯門剛好關上。
殷殊理心情不好,也不想進去看看她剛買的公寓,就從樓梯走下去,這裡最好是少來。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