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和我復婚。」
復婚?
好像一道閃電照亮內心的混沌。
這個她下定決心排除的可能,刺痛她的心時也觸動了她的理智。
換個角度看,一切都很明白。
其實……他的套路一直沒變,狠狠的一巴掌扇完,篤定她會傻呵呵接受他給的糖,好了傷疤忘了痛,甜了嘴巴忘了巴掌印。她跑了,他就抓她回來強行給糖!甚至不擇手段地逼她回來。
他一定還自信滿滿的認為,只要他有機會把糖塞給她,她就會接著,會塞進嘴巴。
這回他肯這樣放下身段突破自己的極限,估計也知道自己上一巴掌打的太疼,加大了糖的甜度。
她忍不住冷笑出聲,他聽見了,鬆開她,把她拉開些距離深沉看她。
「唐凌濤,我們談談。」想明白了,她當然不結巴了。
「嗯。」他被她的態度挑起些惱意。他已經把他根本不想說,不願意說甚至不能說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現在全身脆弱的都發了疼,她卻還能這樣冷然笑著?
她又敢在他面前冷笑了?不怕了?
「綁我在身邊,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她認真地問,盡量顯得誠懇一點,她這回是真的想解決他倆之間的問題的。
他的臉色一僵,臉色冷漠起來。
「唐凌濤,我和你……不合適。合適也就不會離婚了。你現在這麼成功,即使沒有我,地位也不會受到任何威脅。」她覺得自己說的句句在理。
他抿緊嘴,臉色發青。
第9章(2)
「唐凌濤……我……」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什麼了,只求把話說清楚,「我喜歡過你。」她一陣懊惱。
他的眼倏的一閃,盯著她看,臉色緩和了一些。
「我也想過和你復婚,」她皺眉,「可事實擺在那兒,我們倆過不到一塊兒。不光因為那倆妓女……」她一頓,「那倆女人。」他的臉色一凜,她不由自主改口,看吧,還是那德行,那兩個女人說不得。她也一沉臉,「唐凌濤,我想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我想不明白你留著我幹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原本的那點喜歡早都磨沒了,我想你也差不多這樣了吧?唐凌濤,我們好聚好散,行不行?」
「不行。」
她一噎,「你說,到底為什麼不行?」她簡直要哀號了。
他冷冷一笑,「因為我還沒玩夠你。」
她一愣,徹底呆住了。
「戴辰辰,從今往後,你不要再問我為什麼,我對你再也沒什麼可解釋的了。」他笑,眼睛異常發亮,「從今往後……你就給我老實點,我是什麼人,你早看明白了吧?我也不想裝了。你不總說我是流氓嗎,對,我就是流氓!」
她呆呆地看著他,竟然聽見自己的牙互相撞擊的輕響。是啊,她怎麼又忘了!她怎麼又試圖和他講道理?
真傻呀!眼淚要往上湧,被她死死壓住。她為什麼非要今天和他講道理?在看了他真實的嘴臉以後,她還和他說這些幹嗎?只能讓他說出那麼一句讓她痛徹肺腑的話!
辰辰泡在浴缸裡,傻傻地拿著毛巾。唐凌濤也泡在她的身邊,在她的頭髮上倒了很多洗髮水,揉的時候手有點重,摁得她的頭皮一陣陣發緊。出了很多泡沫,沿著臉頰淌下來,有一溜順著水逼近她的眼睛,她卻動都不動。他冷冷瞟了她一眼,扯過她手裡的毛巾,擦去她額頭的水和泡沫,她竟然連眼珠都沒動一下。
他的嘴角殘酷地一挑,扯過旁邊的蓮蓬頭,打開水就往她頭上澆。剛出來的是涼水,她被激的跳了跳,小臉扭了扭,眼淚刷的流出來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說一句話。他的心微微一軟,假意整理她的長髮,手擋在她的頭頂,水是有些涼,他拿開蓮蓬頭,調熱了些,先澆在自己手上試了試,才把她頭髮上的泡沫都沖乾淨了。
他拿起剛才扔在浴缸邊的毛巾為她擦臉,她還是一副死人模樣,他惡意地用力搓了搓,粉嫩的小臉蛋上出現了一片紅印,她又閉緊嘴唇了,就是怎麼也不肯對他說一個字,哪怕恨恨的瞪他一眼。
他放回了蓮蓬頭,倒了很多浴液在手心,抹在她光滑柔嫩的皮膚上,他嗤笑了幾聲,很快在她胸部露出水面的那一塊揉出很多泡沫,她擰開頭,沒表情。浴液見水就稀釋了,他從水裡站起身,也把她猛地提出水面,辰辰的臉色瞬間蒼白,僵僵地站在水裡。他又倒了很多沐浴露,邪惡的微笑著,在她身上輕輕的揉。辰辰覺得呼吸有些難以控制的加快,腿也發了麻。她握緊拳頭,拚命忍住他帶來的各種刺激。她瞭解他,如果她反抗,她反應,他就玩她玩的更高興了,這就是他流氓的劣根性!
他的手一路向下,帶著香氣四溢的泡沫探進她兩腿之間,辰辰下意識地繃緊大腿卻被他用力一擋,她的身子又僵硬了。他洗的很認真,壞心的或輕或重的撩撥著,辰辰不得不咬緊嘴唇,不能讓他得逞,死都不發出聲音。他看出她的意圖,一笑,又把她按回水裡。他也坐下身,水擋住了些許視線,讓辰辰微微鬆了口氣,他突然抬起她的一條腿架在浴缸邊上,她嚇了一大跳,後背重重撞在浴缸內壁,胳膊不得不使勁撐住浴缸底才不至於摔進水裡。
他前傾身體,辰辰覺得下體一緊,他已經刺進來了。
有些漲,又些疼,辰辰哆嗦著嘴唇閉上眼,隨便他吧,她還有什麼辦法?打他,罵他,逃離他……都無力的好笑。
他動起來,水響成淫靡的一片,辰辰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頂的深,被他抬高的腿快要抽筋了,她咬緊牙,不出聲,不反應,看他對一個死人一樣的女人能感興趣多久!他輕聲哼了哼,深撞一下,她覺得下體一陣灼熱,混蛋!又射在她身體裡!
「怎麼?不盡興?」他還裹在她體內,聲音卻那麼冷漠。
他把她抱出浴缸,外面臥室的空調讓她的身體冷的直發抖,他把她甩到床上,人壓上來。又灼硬的慾望頂著她向外流溢汁液的緊小入口,她的身體抖著,雙腿抖著,抓著床單的手還抖著,但她就是不看他,不出聲,不回應。
冷抵抗是吧?他冷笑。
……
她被他撞的身體一震一震,終於害怕的哭起來。
辰辰翻了個身,腰間一陣扯痛,像是抽筋,整個上半身都是僵硬的,她疼的半天沒敢再動,人也清醒過來。那陣酸痛過去,她虛軟的半撐起身,身體一直立就感覺下體一陣潮湧,昨天積存在體內的液體流溢出來,她皺眉,被粘膩的感覺弄的有些噁心。
她冷冷瞥了眼睡在另一側的唐凌濤,這個畜生,昨天整整折騰她一宿!她的心一動,他一定筋疲力盡了吧?她仔細的看著他,的確一副沉睡的樣子。
不敢太大意,她緩緩蹭下床,假裝平靜的在櫃子裡翻睡衣,拿了一套外衣,扶著牆往浴室裡走。身體酸疼的厲害,渾身沒一點力氣,如果他醒著她逃走的可能就是0。她摸進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污穢沖洗乾淨,開著水龍頭,她推開門偷偷往外望,他還是安安穩穩的睡在床上。好機會!她迅速套上外衣,開門就跑。
樓梯拐角的牆上,還掛著她和唐凌濤巨幅的結婚照,她愣了一下,垂下眼,飛快下樓。這裡離爸爸家不遠,跑出大門她就有戲了。
抗拒再徒勞,她也要試一試,她受不了這樣的對待,她受不了這樣陌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