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祭是鬼界選撥人才的其中一種方式,得勝者可想帝尊要求任何事物。
那本來被關在等於是死牢的人類於晴碧,參加了武祭。
人類遠比鬼界的人弱小,怎麼可能會打勝鬼界的人?哪知道他每每用亂來的詭計勝了一場又一常,最後得勝的他,要求鬼帝之尊成為他的僕人,然後就一直借居在鬼帝的宮室。
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僕人的就是主人的」,所以用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是鳩佔雀巢的惡事旁人豈可忍受?更何況將他們鬼界的王者當作僕役,這更不是他們這群忠心的朝臣所能接受的。
沁寒心冷冷的話裡同不出來任何的感情:「此事不必再商議。這人奸邪狡猾,用普通的方法只會讓他辯得我們無話可說,說我們鬼界的人說話不算話,難道讓人類來詆毀我們鬼界,就是你們覺得合適的處理方法嗎?」
他的語調變得非常寒厲:「雖說是主僕,但是那時他自己說的,我堂堂鬼帝之尊,會去當個人類的僕役嗎?若你們腦筋是這樣愚笨,不清楚,那要你們來朝中做什麼?全給我回鄉去含飴弄孫,朝裡不需要一群蠢貨!」
他冷冷的話語自有威嚴,聲音中的不容置疑人人聽得出來,眾朝臣見情勢不對,紛紛面朝下,沒有人敢再說話。
朝中只有羅青真正瞭解帝尊和於晴碧的關係,其實兩人哪是主僕?於晴碧根本就算是帝尊的男寵,帝尊承恩他時的表情足可焚燒整個田地;若不是他看過,啊也很難相信一向冷酷的帝尊會對於晴碧露出那樣著迷的表情。
「稟帝尊,每年賀喜帝尊即位的日子又快到了,這一次是否要盛大舉行?」
宰相問的用語十分小心,像怕惹怒了沁寒心似地。
沁寒心冷冷道:「依往常的慣例舉行,這事由你全權處理,羅青雖是武將,但由他調動軍隊幫你,你也可省事許多。」
宰相跪下接旨,卻又忍不住使個顏色給其它人,其它人紛紛跪下,一旁的羅青不明所以。
宰相已經領眾說話了:「帝尊年輕有為,歲後位空浮,微臣們本也沒有話說,但是帝尊上次生了急病,我們才著急於帝尊尚無子嗣的事情。請帝尊在國事之疏,多多臨幸後宮,使後宮貴妃們能生下皇子,這誠是帝尊與鬼界之福。」
沁寒心對於女色非常的淡心,他勤於國政之事眾位朝臣都知道,所以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沁寒心盯著眼前的朝臣,子嗣啊?他的確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未遇到於晴碧之前,他不對任何人,事,物動心動情,雖臨幸後宮,也不過是打發時間,處理慾望時所做的例行公事。自從遇到於晴碧後,他也感覺到自己與往常的不同,而生個皇子的確是他身為帝尊所該做的事情,他沒有理由因為有了於晴碧,就再世不碰後宮的妃子。
「你們的話我知道了,沒事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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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宮室,於晴碧就跳進他懷裡。
「好無聊哦!寒心,你上個早朝怎麼那麼久啊?」
沁寒心習以為常的抱起懷中美麗的人兒,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輕柔,像怕摔找了懷中晶瑩剔透的人兒似的,與他往常的冰冷舉動大大不同;若是有熟知他性情的僕人在場,一定會驚嚇得目瞪口呆。
望著於晴碧美麗的容顏,他知道於晴碧美的並不只是這一張臉;若於晴碧真是可以懷孕的女,以他臨幸於晴碧的頻繁次數,只怕於晴碧腹中早已經有了一個皇子或公主了吧!若真能生出孩子,以於晴碧的嫵媚妖嬈,那孩子若是女的,必定是美艷動人,若是男的,也必是俊美非凡;但是孩子若由於晴碧撫養,只怕個性會非常的古怪。
這麼一想,他心裡有一種淺淺淡淡的幸福,而在遇到於晴碧之前,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做快樂與幸福。
也許以前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快樂,不幸福的,畢竟身為王者,要統理的事實在太多,他沒有閒到注意自己是不是不幸福,不快樂的??直到於晴碧的出現。
但是於晴碧畢竟是個不能懷孕的男子,還是非他族類的凡人,論情論理,他的確不該寵幸他,鬼界史上也無任何帝王寵幸人類的例子存在;但是這並不能阻礙他寵幸於晴碧,他是他的,這一點是永永遠遠也不會變的。
他是鬼帝之尊,統理整個鬼界,鬼界的規矩也是由他訂的,他不需要去遵從古人的作法;他要於晴碧,於晴碧就是他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反對。
於晴碧摸著他額頭上的深紋,柔情似水的嬌聲倒:「怎麼啦?寒心,你的心裡有事情嗎?怎麼皺那麼深的眉?」
沁寒心吻了於晴碧的唇,子嗣這一件事,他不需要對於晴碧說,他只要到後宮臨幸幾個妃子,自然就會有消息,於晴碧永遠都不需要知道這一件事。
就算於晴碧知道了,也已經是後宮傳出好消息的時候了,到時候他會安撫生氣的於晴碧,因為他知道以於晴碧的個性,絕對不許他與別人在一起的。
於晴碧攬住他的脖子,叫道:「以前你剛回來的時候,都叫人家不要吵你,今日怎麼一回來就對我毛手毛腳的。寒心,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所以才忽然對我這麼好?」
沁寒心抱起了他,放到床上去。「碧,你今日又比昨日好看了。」
於晴碧笑了起來,摟住心愛人的肩背:「寒心,你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是嘴裡塗了什麼奇怪的蜜汁嗎?我嘗嘗看。」
手指摸索著沁寒心的後腦,於晴碧已經主動吻住沁寒心,雙唇交貼時,已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嘖嘖聲響。他低低的呻吟幾聲,就墜入沁寒心的如火懷抱之中*******************************************************
沁寒心越看奏章,眉眼間的皺痕就越深,他強忍著怒氣將一整疊同樣內容的奏折丟到一邊去,那奏章提的全都是鬼後的懸浮及哪個妃子最適合產下皇子的事情。
沁寒心冷冷的對眾人道:「子嗣之事不許再議,朕這些日子就會抽空到後宮去。」
宰相跟一派臣子顯然全都鬆了心了,沁寒心卻覺得心頭一把無名的悶火燒了起來。他這些日子不是沒想過到後宮去,但是只要於晴碧在身邊,那些後宮的妃子沒有一個能引起他的興致。
他雖想與人生孩子,但是怕的下半身若是不聽話,如何能與妃子生孩子?
倒是他的男性雄偉處見到了於晴碧,就立刻生龍活虎,甚至只要於晴碧一個媚眼,他就喪失理智的壓倒於晴碧的身上去,沒兩三下就脫光了於晴碧的義務,與於晴碧沉入愛慾的深海去,遺志他每次散了慾火,心裡頭也忍不住的對自己有些抱怨。
明明知道如果把對於晴碧的臨幸分一半給後宮的妃子,只怕妃子有一半都要懷孕了,然而他的下半身若是能這麼理智就好了,偏偏只對於晴碧才會這樣;連他自己有時也有恨又氣,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
羅青偷看著沁寒心,之間帝尊眉眼深縮,料想這些事也讓帝尊心煩,真希望帝尊能快快解決這些事情。**************************************************
瘟神進門,不,該說是貴客臨門,但是羅青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還嚇得立刻起身迎接;進門來的,正是嬌媚美艷,還帶著滿身邪氣的於晴碧。
於晴碧正是他這一生最怕的人,而且因為此次他有些心虛就更加的害怕,希望這個瘟神要問的不是帝尊臨幸後宮的事情,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於晴碧這次顯然不愛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就問話了,還問得沒頭沒尾:「你說寒心究竟是怎麼了?」
羅青張口結舌,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於晴碧一雙桃花眼瞇成了一直線,拉起羅青就把他摔到地上,一隻腳已經踏在他的胸口上了,「他今天竟幫我倒茶,這名名是天要下紅雨的徵兆,你給我老實的回話,是不是你又出了什麼壞主意給寒心?所以他才倒茶給我。」
天地良心!他從來也沒建議過什麼,而於晴碧腳下使力,竟要踢他的臉,他急忙抱頭鼠竄,緊張道:「你相信我,我自從知道帝尊對你心心掛念,我只求帝尊平安安好,怎敢亂說些什麼?你千萬要相信我啊!」
於晴碧怒道:「你在說謊,要不然他這死也不會倒茶給人喝的人,為什麼倒茶給我喝?你分明是要我用雷打死你才肯說嗎?」
之前被雷打到慘痛回憶讓羅青差點慘叫出聲,揮手揮得更急,「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帝尊倒茶給你喝是疼惜你,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幹什麼對我發脾氣?」
「就是倒茶給我喝才奇怪,你就算沒提什麼荒唐主意,也必定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對不對?」
眼見於晴碧一張臉已經逼到跟前來了,腿也將要踢過來,羅青這堂堂鬼界的第一勇士竟忙不疊的後退。
他不是不能打掃,而是他只要一見到於晴碧,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的惶恐害怕;也許在他的心裡面,於晴碧跟帝尊的地位是相同的,他不可能出手打帝尊,所以也就不可能出手打於晴碧,只好拚命解釋。
「真的不是我說的。那個子嗣的主意絕對不是我提的,雖然我覺得大家說得沒有錯,帝尊的確需要個孩子來承繼帝位,但是絕對不是我提的。」
他惶惶張張的脫口說出事實,然而一回神他就想撞牆而死,因為他看到了於晴碧先是怔呆,之後又是怒顏,然後變成最讓他害怕的邪氣。
「好啊!原來他想勾搭別的女人,所以忽然對我好了起來,連茶都肯道給我喝了。哼哼!
好大的狗膽,想左擁右抱也得看我於晴碧想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沁寒心你從頭到尾把我都吃遍了,現在敢去吃別人,我就讓你活活梗死。」
於晴碧厲眼轉向他,暴怒道:「你給我聽著,若是今天的事情你向寒心說出一個字,讓他心裡有了防備,你就會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因為我會用你的屍體寫粗來,聽懂了嗎?」
羅青露出乞求一樣的表情,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心效忠的帝尊,「你不會對帝尊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於晴碧冷笑,「在我的腦子裡,可從來沒有過分這兩個字的存在,我做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是別人先對不起我,可不是我先對不起別人的;要了我的人和心後,想再去亂來,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一聽到這樣的回話,羅青忽然有帝尊要大獲臨頭的悲慘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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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寒心累極了,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御醫已經等了許久,還不見帝尊開口,他恭敬的道:「帝尊是否身體不適?叫臣來,難道不是要診脈嗎?」
「不,不是要診脈,你開幾貼補藥給我吧!」
御醫不解其意,跪下道:「若是帝尊疲累,請讓老臣診脈一番,放可開藥。」
沁寒心因為對其他妃子沒有興致而想服藥助性,他字就是要說,也不由得口乾。「我說的不要是促進情慾,能立刻有效的,我要後宮妃子生下我的子嗣。」
御醫吃了一驚,帝尊年紀輕輕,邊已經不舉了嗎?
但是看帝尊臉色紅潤,實在是不像是有這樣的毛病,御醫慎選著用辭,以免刺激到眼前的男人,因為這方面的事情關係到男人的自尊,他最好說得委婉點,以免帝尊聽得逆耳,把他推出來斬了。
「帝尊身子向來剛健,若是有這方面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若是長期吃那樣的不要,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的男性地方很好,不過只有見到於晴碧才好,有了於晴碧後,他對於其它的女人都沒有興致,現在是為了要傳宗接代,所以要靠藥物。他懶得廢話的道:「去把藥弄來,最好強烈一點,以免沒有作用,朕今夜要寵幸蕭妃。」
御醫不敢多言,生怕得鬼帝之尊,只好乖乖下去磨藥,配藥。
過沒多久,御醫就送來了一瓶藥丸呈上。「帝尊,這只要服一粒,配水即可,事前吃上一顆,邊可一夜臨幸後宮娘娘。這不過這藥性十分猛烈,不可多吃,也不可多受刺激,否則容易……容易……」
「容易怎樣?」
御醫臉上浮出紅暈,顯然要說這種話也讓他十分尷尬。「稟帝尊,會太過刺激,所以要謹慎使用。」
「下去吧!」
見老御醫下去了,沁寒心拿著藥瓶塞入懷中,現在只等哄睡了於晴碧,就能到後宮去,否則自己與於晴碧夜夜同塌而眠,若有一日不在,他豈沒有懷疑的道理?幸好他早已叫人做了安眠的茶水送到房內,等一會喂於晴碧喝下去,再去後宮蕭妃那裡。
他走到了自己的宮室前,要瞞著預期隔壁做這樣的事情也非他所願,希望幾次臨幸後,後宮的妃子就能傳出喜訊。
他才一開宮門,於晴碧又像往常一樣跳入他的懷中,他雙手環抱住懷中可愛的人兒,低聲喚道:「碧。」
「寒心,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剛才喝了水後,忽然好想睡覺,硬是忍著等你回來,要不然我早已睡了。」原來他已經喝了一杯安眠的茶,眼見於晴碧的雙眼就要合上,但是為了謹慎些,沁寒心還是再捧上一杯茶,小心的再喂於晴碧喝下,於晴碧在他懷裡扭動幾次,似乎很想睡覺,根本就不想喝水。
他硬是哄著:「乖,喝水,喝了這才再睡哦!」
他低甜溫柔的嗓音讓於晴碧微張了嘴,灌下了一杯水後,才合眼沉沉的睡著。
沁寒心將他放在軟鋪上,輕吻了他嫣紅的嘴唇,撥開亂髮,露出他美艷嬌好的臉龐。內心微微的愧疚讓沁寒心說話變得比以前溫柔許多:「我明日早上就回來,碧,好好的睡覺吧!」
沁寒心才走出去,一直躺在床上閉著眼的於晴碧翻了身,霎時跳了起來,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昏睡過去,只不過是作戲給沁寒心看。
他一臉冷笑與邪意,惡言惡語的道:「想把我弄昏之後去尋花問柳,沁寒心,我保證你明天再也沒這個心思了,今日我若不整死你,我於晴碧從此之後便改名換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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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寒心已經交代過要臨幸蕭妃,所以蕭妃的宮室無人守侯。
他走進宮室裡,故意把燈火熄了幾盞,讓四周看起來更暗,也許只要看不到人,把對方想成於晴碧,他還比較可能有興致;雖然這樣想,他身下的男性地方還是不見動靜,看來還是只有吃藥了。
他將藥瓶打開,以他現在毫無性趣的表現看來,一顆真的夠嗎?看來還是吃上兩顆比較保險,於是他吞服了兩顆小小的藥丸。
藥並沒有什麼味道,過沒多久,他的身下果然有了動靜,他雖無情慾的感受,但是他身下已經有了感覺。他也不要叩拜,只要趕快做完,趕快走人即可。
他淡聲道:「不必拜跪了,蕭妃,上床去吧!」
蕭妃上了床,燈光極暗,他連蕭妃的臉都幾乎看不見。
他壓止了蕭妃柔軟的身子,已經在摸索著她的衣物,蕭妃向來十分主動,這次也主動的吻在他的脖子上;他感覺脖子麻癢刺痛,代表蕭妃還輕咬了一口。
蕭妃向來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怎麼知道她今天竟反常了,而這麼一咬,一股消魂蝕骨的絕頂快感忽然衝向了腦後,他整個身下原本是只有一點感覺,現在則是整個挺直。他倒抽了一口氣,這藥真的這麼好嗎?怎麼才一下子,他就感受如此強烈。
蕭妃摟抱住他的腰身,輕吟了一聲,那聲音柔軟無比,沁寒心再度發覺自己的身下竟已開始暴賬。
蕭妃聲音模模糊糊的輕柔道:「讓臣妾為帝尊脫衣。」
歡愛之際,讓侍妃為自己脫衣並沒有什麼奇怪,但是蕭妃的手指一刮過他的肌膚,他就感到一陣難言的震顫,身下早已經爆滿了情慾,恨不得能把懷裡的人摟在身子底下肆情縱愛一番。他開始喘息起來。
這藥物未免也太過神奇,怎麼蕭妃微微說個幾句話,輕輕的觸摸他一下,他就意亂情迷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和於晴碧在一起的狀況一樣?
蕭妃為他脫衣,脫到他的手腕時,忽然用力一束,沁寒心只覺得手腕一陣痛,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情,他兩隻手腕就被舉起,用力的用衣帶束緊綁住,並飛快的綁在床頭。他若不是情慾正濃,怎麼會中這樣的計?而且這人的力氣也不像是弱女子蕭妃。
「好大的膽子,你究竟是誰?」
那人將他的手腕綁在床頭,兩腳也用衣物牢牢綁在床的兩邊,以免他掙扎。顯然這個人也知道他這個鬼帝之尊並不是尊稱好聽而已,他就算只剩兩隻腳可以動,也可以當場踢殺捆綁他的人。
沁寒心原是鬼界第一強者,拖不是他當了鬼帝,不再參加武祭大會,自然鬼界第一勇士的名稱就是他的,根本輪不到長年居於他之下的大將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