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一陣急時雨,洗淨了翠綠的垂柳,騎樓下一間小小茶棚裡聚滿人潮,或是歇腳、或是躲雨,茶棚裡熱鬧非凡,老闆笑得開懷,忙著四處張羅著。
這裡是雲南的省會昆明,也是政經、文化的交通樞紐,更是著名的歷史古城,自然與人文景觀的薈萃之地。
茶棚裡聚集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的是遊客,有的是當地居民,更可以看到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聽到亞、非、歐、美等各種語言,使得茶棚內外格外喧嘩。
角落裡,一個帶著簡單行李的男人,啜飲著不算上等的熱茶、吃著不甚可口的點心,低頭沉思著。
韋睿,知名古物商韋百陽的次子,生性沉著寡言,情緒不顯於外,內斂的幾乎可稱為深沉。
他點燃一根煙,緩緩的送到唇邊,吸了一口之後,將白煙徐徐吹出,在淺淺白霧中抬起頭來,雖然面無表情,卻仍是一張令人側目的俊臉。
他的五官很深,濃黑的劍眉劃過額際,一雙黑眸深不可測,銳利目光可以讓人顫抖,薄唇始終抿著,暗示他的不苟言笑,高大的身材給人強烈的壓迫感,縱使如此,這還是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
韋百陽在古物界頗有盛名,膝下有三子一女,除了女兒韋靈外,三個兒子在韋百陽的刻意培養下,都是尋找古物的高手,每次出擊都能替韋家創造一筆財富。
幾天前,韋百陽得到可靠的消息,說有四個價值不菲的寶物散落在世界各地,便急急找回三個兒子,分別派到埃及、雲南、新疆等地尋寶,而韋睿所負責的就是到雲南尋找傳說中流傳千年的陶俑。
韋睿是三個兄弟中,個性最為穩重,思慮最細膩的一個,行動前總會收集好最完整的資料,做好最完整的準備,所以他的每次行動都能圓滿達成,而這一次,他同樣對自己有信心。
他大略查到幾個陶俑可能的所在地,一是金庸小說中擁有「一指神功」的段王爺所居之地--大理古城;二是位於雲南與四川的交界點,一個名為「東方女兒國」的瀘沽湖畔;第三也是最有可能的地點--位於雲南西北部,青藏高原東南邊緣的玉龍雪山。至於詳細的地點,則需親自查訪之後才能更加瞭解。
由於情況未明,他便想多方探查,看能否得到更多的資料,這也是他在昆明逗留的原因。
但是一整個下午都沒有斬獲,正當韋睿想親自動身實地探訪的時候,一群遊客湧進茶棚裡,使得茶棚裡更顯擁擠。
「各位,我們先休息十分鐘讓大家自由活動,待會兒在這裡集合,繼續往下的行程。」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清亮得像是銀鈴的聲響,讓所有人的臉上皆露出幾分好奇,也難得的吸引了韋睿的注意。
他徐緩轉眸,一如平常的穩重,看不出情緒的黑眸裡揉進一分淺淺的興趣,好奇這女人的聲音清脆溫柔,笑容不知是否也一樣甜美。
她的黑髮披散在纖細的肩頭上,雙眸清澈而靈活,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聰慧與單純並存,紅唇帶著微笑的弧度,美麗得像一個生動的瓷娃娃,那模樣看來很是惹人憐愛。
韋睿的薄唇揚起幾不可覺的微笑,這女人的美麗令人側目,要是這一次來雲南出任務的人,是韋家風流倜儻又處處留情的韋亞,她絕逃不出他的「魔手」。
韋睿不禁替她慶幸,看多了挺著肚子到家裡鬧的女人,他對女人已沒有多少興趣,只不過,美女總是賞心悅目,他不排斥多看兩眼。
「大叔,生意很好喔!」阮盈盈交代完注意事項,便朝著茶棚老闆走去,小臉因忙碌而紅潤,像是顆令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
「來來來,找個位置坐,我倒杯茶給妳。」老闆對她露出笑容,隨即倒了杯茶到她的面前,看樣子兩人是舊識。
阮盈盈避開人多的入口處,在韋睿旁邊的桌子坐下,笑容可掬。
「大叔,這是我從村子裡帶來的豬膘肉,特別拿來孝敬你的。」阮盈盈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用紙袋包著的物品,茶棚老闆聞言大喜。
「唉呀,我等這豬膘肉好久了,終於讓我等到了。」老闆隨即拆開紙袋,將肉塊湊到鼻端,狠狠的聞了幾下。
「香!真是香!」老闆笑得白牙盡露,滿心愉悅。「不枉費我疼妳。」
阮盈盈回報一臉甜笑,接下老闆送來的茶,喝了幾口,喉頭頓感舒暢。
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韋睿的注意,他挑起眉頭,仔細的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為的不是她的絕美姿色,也不是她的輕柔嗓音,而是因為她所帶來的物品。
豬膘肉是摩梭人的特產主食,而摩梭人的所在地,便是擁有「東方女兒國」之稱的瀘沽湖,正是此次任務陶俑的可能藏身處。
「盈盈,妳這次到昆明來會留幾天?什麼時候回瀘沽湖去?」老闆見客人逐漸散去,便在椅子上坐下來,跟她話家常起來。
韋睿眸中精光乍現,她果然是來自瀘沽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消息自動送上門來了。
「我會在附近停留三天,之後我要到大理古城還有玉龍雪山一趟,然後才會回到瀘沽湖。」阮盈盈拿起行事歷,看了看之後說。
韋睿凝眸,視線在阮盈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眸中興味更濃。
看樣子老天很眷顧他,竟然送來一個熟知當地的人到他面前,讓他能減少許多摸索的時間。
「老闆……」
入口處有人叫喊著,老闆隨即起身招呼,阮盈盈則悠閒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落日微斜,射入茶棚內,將她包覆在溫暖的日光之下,突然一個黑影罩住她,替她擋去太陽的餘暉,她好奇的揚起頭來,一雙銳利無比的黑眸跟她恰恰對上眼,她的心中驀地一動。
阮盈盈突然感到有些緊張。
不知為什麼,在他的目光之下,她有些不自在,那銳利的目光有著強烈的壓迫感,黑眸裡的情緒有著絕對的渴望,但眸中的渴望卻不是因為她。
「請問……」身為導遊,阮盈盈習慣性的面露笑容,不知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妳從瀘沽湖來?」低沉的嗓音裡沒有半分溫度,卻依舊帶著一分性感,不請自來的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盯著她的神情很專注,讓她的心臟漏跳了幾拍。
「我是從那裡來沒錯。」阮盈盈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他的問題很奇怪,但是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她像是藏不住話的回答了他。
「妳是台灣人?」韋睿心細的發現,她的發音字正腔圓,卻沒有大陸人口音,那清麗的臉龐,有著幾分熟悉的現代味道,不像是道地的雲南人。
「呃?」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阮盈盈的腦袋卻沒有跟著轉,訝異這男人怎麼這麼厲害,不但人長得帥,還知道她來自台灣。
「我大學畢業後,就自力更生到大陸生活,已經好幾年了。」她雖困惑不解,但還是很沒出息的回答他的問題。
「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來?」他抱持疑惑態度,俊朗的臉向她傾近,探究著她話中的虛實。
瀘沽湖地處偏遠交通不便,很難相信一個女孩子家會深入內地。
阮盈盈本能的退開一步,男人的氣息包圍住她,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讀的是觀光,還沒畢業就已經在旅行社打工,帶團四處玩,也因此常接觸到內地的文化,這沒那麼難理解吧!」雖然震懾於他的壓迫,但阮盈盈社會出得早,也不是個小角色,沒屈服在他凌厲的目光下。
「而且,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拷問?」話畢,阮盈盈從椅子上站起,決定離開這個眸光隱含危險的男人。
他大掌覆住她的小手,制住她的行動,阮盈盈大吃一驚,她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登徒子。
在外闖蕩多年,清秀的容貌常常引來許多男人傾慕的眸光,但是像他這麼唐突的人,阮盈盈從來沒遇過,頓時杏眼微揚,添了幾分怒氣。
「我沒惡意。」在她大喊救命、或是賞他一巴掌之前,韋睿先開了口,深黝的眸光緊盯著她,沒有遺漏她的情緒轉變。
「那就快放手!」阮盈盈勇敢地仰起頭,一臉的不馴,情緒轉變得很快,只因為她最討厭吃女人豆腐的男人。
韋睿的眸光由她的小臉移到被自己握在掌心裡的小手,明知道是這個動作惹惱佳人,他卻難得的有了遲疑。
「妳不要走,我就放手。」他開出條件,大掌仍沒鬆開,她的小手柔若無骨,很難相信這樣的她,會有那樣的怒眸,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面對這男人,阮盈盈是可以大叫救命來脫困,只是她沒從這男人眼中讀出一絲一毫的猥褻,難道她錯怪了他?
她做了一個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動作--重新又坐了下來。
「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吧?」阮盈盈迎視他的眸光,小臉竟無法自抑的泛紅。
韋睿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著她,目光深不可測,讓人心慌意亂。
他的沉默,讓她忐忑不安,這男人是心理戰術的好手,完全懂得適時的沉默,讓對方的心防崩潰。
「你到底放不放手?!」阮盈盈被盯得慌,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像是老鷹尋見獵物般,看得她侷促不安。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韋睿終於鬆開手,眸光仍沒有移開。
「妳是導遊?」目光鎖著她白皙的頰,他指上還殘留她肌膚的觸感,讓他好奇著她頰上的肌膚,又會是如何的令人著迷。
「嗯。」她趕忙將手抽走,乾咳了兩聲之後點頭,手背上還留著他的溫度,讓她的兩頰緋紅,全身暖烘烘的。
察覺她的反應,他撇撇唇,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薄唇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想聘請妳當我的私人導遊。」韋睿說出他的目的,低沉的嗓音,讓他聽來更加充滿威脅性。
「我手邊已經有工作了。」阮盈盈想也不想的搖頭。
他給她的感覺太過獨特,侵略性十足,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注意到的是他立體分明的五官,但說過幾句話之後,她卻開始因為他專注的眸光而心亂,屬於女性的本能,她知道她該逃開。
「我可以給妳三倍的薪水。」韋睿沒有放棄,開出優渥的條件。
先別說她可以幫他的尋寶工作順利進行,另外一層原因是—-他對她產生興趣了,那種陌生的情緒是他不曾有過的,他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不用了。」她仍是不為所動,她不想找自己的麻煩,待在一個光用眼神就能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身邊。
「五倍?」他又調高價碼,俊臉傾近了些,灼熱的呼吸吹拂到她的粉頰上,黑眸瞇起,視線顯得更加銳利。
阮盈盈的眼睛瞪得很大,呼吸停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男人。
「我可以幫你找到適合的導遊,我認識很多人……」
「我只要妳!」韋睿打斷她的話,偉岸的身子持續靠近,直到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肌膚,熱辣的呼吸拂著她。
一句話,聽得她雙耳發紅髮熱。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
還讓他說……他只要她?!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讓人臉紅,而他卻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她的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面對那雙黑眸,她被嚇得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樣妳才肯答應?」他沒再逼近她,注視著她的眼,兩人靠得極近,能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男性的氣息迎面而來,心中隱約的騷動是阮盈盈從未有過的經驗,原本堅決不想與他有任何接觸的打算,在他的眸光下逐漸屈服。
「答應人家的工作,不能說走就走,你如果真的要我當導遊,你得等我把手邊的工作完成才行。」她聽到自己開口答應他的要求。
「成交!」韋睿薄唇略掀,漾出淺笑,彷彿很滿意她的答案,那微笑像是陽光穿透冰層,讓他顯得更加俊美無儔,她瞬間看呆了。
她的反應意外的滿足他男性虛榮心,第一次覺得這麼被一個女人看著,也是種不錯的經驗。
「我的鼻子上長瘤了嗎?」他帶笑問著,黑眸裡難得的揉進笑意。
阮盈盈猛地轉醒過來,小臉轉紅,尷尬的發覺自己的失神。
「我的團員都到了,我要走了,三天後在這裡見面,到時候我們再談你想去的地方……」阮盈盈尷尬起身,說完話轉身就想逃離這個男人。
「不用等到三天後,我現在就跟妳走。」他跟著站起身,高大的身軀貼近她的背,刻意靠在她敏感的頸項後方,她不用回頭就能察覺到他的接近。
「你要跟我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熱能,阮盈盈轉過身對上他若有所思的黑眸,她的心跳得好猛烈,幾乎要以為就連他都會聽見她如雷似的心跳聲。
看見她繃緊纖細的肩膀時,他露出一抹笑,連他都感到意外,第一次覺得逗弄女人會這麼有趣。
「沒錯,我想去的地方,就是大理古城與瀘沽湖,也想到玉龍雪山去一趟,都在妳既定的行程路上。」他漫不經心地回答,視線卻梭巡過她美麗的身段,沒有遺漏任何一處。
尋找陶俑是他首要的工作,但是……這個小女人意外地引起他的興趣。
阮盈盈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怎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訝異得以為是她聽錯了,但是不同於他深不可測的雙眸,他的語氣格外肯定。
「我不會干擾妳既定的行程,會完全配合妳的行動,只要在妳空閒的時候,帶我到其他我想去的地方,同樣的時間能多賺數倍的薪水,何樂而不為呢?」他將手插在褲袋裡,微低著頭,睨著一臉防備的她,細細分析著事情的優缺點。
阮盈盈思緒被他的眸光擾得極亂,但仍能看出他狀似閒適實則霸道無禮,根本不接受拒絕。
他的口氣意味著,她若是不答應,大概就無法順利地離開,他虎視眈眈地瞧著她,像是在暗示--他不會輕易罷手。
「放心,妳一定不會後悔的。」他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緩慢地說著,聲音像是在誘哄著她。
「好!我接下你的工作。」幾乎是被他的目光激怒,她的允諾脫口而出。
阮盈盈訝異自己異於平常的反應,但心念一轉,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樣。
「很好。」韋睿勾起薄唇對她微笑,態度慵懶但那雙眼睛卻灼熱依舊。
她的首肯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她的答案仍然取悅了他,他挑起眉來,仔細的看著泛著粉紅的雙頰,有著想伸手觸摸的衝動。
「呃……那我們走吧!」被他盯得慌了,阮盈盈連說話都吞吞吐吐,說到「我們」兩個字時,還覺得有些羞澀,紅暈迅速爬上粉頰。
她是怎麼了?
又不是沒遇過主動示愛的男人,她不曾因為男人的任何行動而心跳加快,怎麼他什麼話都不用說,光一雙眼睛就盯得她手足無措。
「好。」韋睿緩步走過來,舉止內斂沉穩。
跟在她的身後,韋睿的薄唇微揚,心情有著奇異的波動,縱使如此,還是看不清他真正的心情,只因為他的黑眸深不可測,讓人看不穿。
「對了……」阮盈盈像是想到什麼,臨時停下腳步回頭,只是她沒預想到韋睿就跟在她身後極近的地方,她停下腳步一回身,正巧跟他面抵著面。
她倒吸一口氣,身軀直接的往後踉蹌,當下即有不好的預感,她完美的後腦勺大概就要跟堅硬的石板地,有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啊!」她低呼一聲,往後倒去,已經做好疼痛來襲的準備,只是她竟跌進一雙早已等待好的堅實手臂中。
阮盈盈驚魂未定,卻發現韋睿正俯視著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沒事吧?」韋睿詢問道,收攏雙臂將她稍微拉近,薄唇邊有著被掩飾過的笑容。
他不懷好意地低下頭來,用呼吸撩撥著她的肌膚,男性麝香的氣息吹拂過她,讓她像是同時身處在水裡與火裡,被煎熬得又冷又熱。
他其實可以即時拉開兩人的距離,讓她不致因驚嚇而跌倒,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那一瞬間的反應,他沒有辦法做解釋,擁她在懷裡的甜美感受,讓他只想要好好的享受這樣的結果。
「沒、沒、沒事。」她硬扯出笑容,試圖以鎮定的態度來掩飾她的慌亂,什麼世紀了,一個簡單的擁抱不算什麼的,況且他是為了不讓她跌倒才這麼做,所以這是正常到不行的接觸,雖然她的心跳快得就像是要跳出胸口。
「妳的臉很紅,真的沒事嗎?」他靠近了她顫抖的小臉,明知故問的說著。
這女人的反應一如尋常女人會有的反應,但是他卻反常的有了興趣,看著她臉紅羞怯的樣子,讓他覺得心情很好。
是嗎?她的臉很紅?
「沒事,我只是很熱……」小手抵住他的胸口,適時的拉開兩人的距離,而韋睿也沒再為難她,順勢將她放開。
「很熱?」性感低沉的聲音,複述著她的說辭,黑眸中揉進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在氣溫二十度的今天,她說很熱?
「妳停下來做什麼?」他沒再刁難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阮盈盈整個腦袋亂烘烘的,被他剛剛這麼一抱,她的理智幾乎要停擺了。
呃……對啊,她停下來是打算說些什麼?
「我只是想說,今天的行程你臨時參加,是沒有平安保險的保障。」她面紅耳赤,聲音還有些顫抖,在他的目光下她雙膝發軟。
還好,她還沒完全忘了該說的話,要不然就更糗了。
「放心吧,我不會做任何要求的。」韋睿的雙眼發著光,用視線逼迫著她。
前一秒鐘才決定不再進逼她,但是一看到她強裝鎮定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逗她,雖然只是用眼神撩撥,但這已經是他對女人做過最大的反應。
「不會就好、不會就好。」阮盈盈頻頻深呼吸,尷尬到不行,雖然笑容掛在臉上,但跟平常的自在完全不同。
迎視那一雙若有所思的眸子,她就緊張得無法呼吸。
「那……走吧!」阮盈盈很沒骨氣的避開他,急忙從他的眼前「逃」開。
只是她不免懷疑,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過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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