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四家了,但他不明白沈玲玲為什麼連進去看一眼的意願也沒有,難道她也累了?
「玲玲,也許我們改天再——」
「不行!今天一定要買到。」她怎可以空手而返?再說,一旦戴上戒指,一切就成定局了。
「可是,一直沒有你中意的。」他覺得很奇怪,只是一隻代表訂情的戒指,簡簡單單不是很好,何必去在意鑽石大小,還要什麼C的,款式要特別……看得他眼花繚亂,差點「不要選了」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誰說沒中意的,剛才那家就有一隻我很喜歡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抱持著快點買好快點可以休息的念頭,王泓宇當機立斷,決定帶她折回去。
「不行啦!」沈玲玲卻持反對意見。
「為什麼?是價錢問題嗎?你放心,我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她究竟何時才能選到一隻她滿意的戒指,他好累喔!
「不是價錢的問題,是——」
「嗯?」她從未如此彆扭過,該不會她也得了恐婚症吧?如果真是如此,那……
「剛才那家珠寶店是我們今天看過的第四家,四很不吉利,我才不跟那家買嘛!」
他真要昏倒了,哪來這麼多的忌諱?只不過是買只戒指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
「再多看幾家好不好?」她開始撒嬌起來,因為她知道他最受不了她的××了。
謝天謝地,沈玲玲終於在第六家珠寶店看到一隻較合意的戒指。
「買了吧!」他迫不及待掏出皮夾,就算刷爆了他也不在乎,只要別教他再這麼漫無目的瞎逛下去就行了。
「真的好看嗎?」沈玲玲的戒指戴在手指上看了看,仍猶豫不決。
「好看,很適合你。」他一點也不喜歡款式這麼誇張的戒指,他反而喜歡那種簡單的環戒,再說,只要真心相愛,戒指的款式根本不重要。
終於,在店員的三寸不爛之舌遊說下,沈玲玲開始動心了。
正當王泓宇暗暗吁了一口氣時,他的大哥大卻響了。
他今天特別休息陪沈玲玲選買戒指,所以,交代他的助理除非有重要的事才通知他。
「阿Ken,什麼事嗎?」阿Ken就是他的助理。
「王律師,你妹妹又被逮到了,你快到警察局一趟……」
「SHIT!」他關機時忍不住迸出一句咒罵,讓原本笑得春風滿面的沈玲玲沉下了臉。
「怎麼了?」
「我要去警察局一趟,尹貞又闖禍了!」他充滿歉疚地說:「你先在這裡慢慢挑選,我去去就回來,如果看中意就訂下來吧!」
「泓宇!你不能叫阿Ken代表你去嗎?」尹貞,你這個掃把星,我不會饒過你的!沈玲玲在心中大叫著。
「你忘了我才是她的監護人,你不會生氣吧?」怪了!他竟沒有像以前接到尹貞進警察局時那麼憤怒,反而覺得它來的正是時候。
「我怎麼會生氣,」其實她氣得差點沒吐血,但卻仍得維持嫻淑體貼的形象,勉強擠出不太願意的笑容,「你快去吧!我等你回來。」
王泓宇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迫不及待地逃出珠寶店。
第一次,他發現警察局比珠寶店可愛太多了。
☆☆☆
當王泓宇見到尹貞的穿著,一襲絲質銀色細肩帶的睡衣坐在警察局內時,他真的差點沒昏倒。
「你——你又做了什麼?」他發現不少年輕警察不時用眼角在偷瞄尹貞那豐滿的身材,一副鼻血快噴出來的色狼模樣,他連忙脫下西裝外套扔在她身上,要她穿上。
「我又不冷——」在他嚴厲的瞪視下,尹貞還是乖乖的穿上王泓宇的西裝。
網路小情婦?!這……這是什麼東西?!
當王泓宇得知尹貞就是網路中的小情婦,讓此網站不但差點爆站,還因其他同類型的網站眼紅而報警,因為其中最紅的小情婦尹貞,是個未成年的少女。
雖然王泓宇並不完全清楚網路小情婦是個什麼樣的網站,但光從令人想入非非的網站名稱,就可以知道一定是個和色情掛勾的網站。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同沈玲玲所說的,她的確需要受到一點教訓。
在辦妥一切保釋手續後,王泓宇走入警察局長的辦公室。
尹貞並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王泓宇跟局長很熟,可能是進去打屁哈拉什麼之類的。
當王泓宇從辦公室出來時,臉上是一副十分詭譎的神情,他一語不發地走到尹貞面前,只是低聲說了一句:「走了。」
尹貞抿抿唇,才一起身,她的左手馬上就被握住,當她發現王泓宇的企圖時,她的左手腕已被銬上手銬。
「你這是做什麼?」但令她更訝異的是,王泓宇把手銬的另一邊銬在他自己的右手腕。
「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又做了什麼?」他大步的走向他的停車之處,由於他們的手銬在一塊,尹貞只有乖乖的跟他走。
「你這麼做有何意義?」她討厭自己像隻狗被牽著走。「你能銬我多久?你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一直銬著我嗎?我不是犯人,你無權如此對待我!」
「只要你一天未成年,只要我一天不放棄對你的監護權,我就有權用我的方式對待你。」他打開駕駛座的門命令道:「進去!」
「我不會開車,不過,如果你想讓我開,我一樣可以試試看。」
「坐到另一邊去!」他冷淡地注視她。
「你若怕我跑掉跟我說一聲,幹嘛用這種方法折騰人!」
由於是由駕駛座進入的,所以,尹貞必須先跨過駕駛座才能到達她的位子。
她身上這襲撩人的性感睡衣的長度只及大腿,所以,她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點,裙擺就高高撩起,這麼一來,就露出她那半縷空的小褲褲,隱隱約約可以見到她那微卷的毛髮……
王泓宇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他根本沒料到自己會看到如此撩人的畫面,他幾乎無法移開視線,直到他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的拉扯時,他才回過神。
由於他的車子是自動排檔,加上他是個左撇子,所以,即使單手開車也難不倒他。
沒有凶神惡煞一般的指責,沒有暴跳如雷的開罵,也沒有長篇大論的教訓,王泓宇一反往常的冷漠,反而讓尹貞感到畏懼。
「你想怎樣?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他反譏地問。
「喂!我是累了,才不想跟你吵架,你真以為老虎不發威,把我當成病貓啦!」怪怪!她以往高張的氣焰,今天怎麼全不見了?也許是真的太累了吧!
當網路上的小情婦,一點也不像她當初所想像的輕鬆、好賺。
原以為她只要對著攝影機擺幾個撩人性感的姿勢就可以了,沒想到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被監拍,睡覺時也要睡得美美的,吃東西也要吃得性感誘人,就連上個廁所也不能喘口氣,害她差點得了便秘。
試想,誰可以對著攝影機上廁所?
不只如此,三不五時還要對著攝影機發春一下,怪噁心變態的。
但是想到一天就有五位數字的酬勞,她也只有忍下去了。
好不容易她當了三天的網路小情婦,還成了這個網站NOl的情婦,竟因有人眼紅去報警,網站被禁止,她虛報年齡的謊言也被拆穿了,最倒霉的是,網站的老闆還可能因僱用未成年少女而吃上官司。
十六歲——天哪!為什麼她不快點成年?這麼一來,她也不必三不五時就被逮,唉!
在她思緒輾轉之際,王泓宇已把車子開到他家。
☆☆☆
「下車!」他將車子停妥之後熄火。
尹貞討厭他這種頤指氣使的口氣,故意跟他唱反調似地一動也不動,看他能奈她何。
「既然你喜歡在車子裡談,那我奉陪。」他見招拆招。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她火大了。
「要談的可多了呢!」他冷冷地揚了揚唇角,「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不懂你說什麼?」又不是她愛被抓到警察局去,只是她粉倒霉,諸事不利罷了!
「你告訴我,你做了這麼多荒謬的事究竟是為什麼?」
「為了錢!」她也不想隱瞞,直言不諱。
「你很缺錢嗎?」王泓宇難以置信地瞪著她,「我每個月都存三萬塊入你的銀行戶頭,難道還不夠?」
「不是不夠,是我不想用你的錢,所以,你可以去查,你的錢一分也沒少的還存在我的戶頭裡。」
「為什麼?」王泓宇無法理解。
「因為我不吃嗟來食,我不想再次被你笑我是米蟲。」她狠狠地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
「也許你忘了,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
九年前
尹貞沒見過母親謝淑美笑得如此開心過,至少,她可以感覺到今天母親的心情很好,她不用再挨罵或挨打了。
謝淑美哼著小曲,不斷的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大鑽戒。
她果然是好眼光,釣上王中凱這條大魚,雖然她已經年近四十歲,但是憑著天生的美色,加上妖嬈的身材,再加上她那令男人絕倒的撒嬌功夫,老實的王中凱果然就如孫悟空一樣,逃不出她的如來神掌。
不過,她還得感謝王中凱的老婆,如果不是她長年臥病在床,不但不能盡母職,就連妻子的職任也沒法子做到,她敢對天發誓,王中凱絕對不敢搞婚外情。
現在,他的老婆掛了,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王家了。
誰知,半途殺出個程咬金——他的兒子王泓宇,他極力反對王中凱這麼快就續絃,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王泓宇討厭她、瞧不起她、恨她,尤其,他無法忍受父親背叛母親的事實。
但他反對有個屁用!王中凱還不是在聽到她懷孕,就決定在妻子去世剛滿百日後把她接回家。
但令她生氣的是,他只是把她接回家,而不是把她娶回家。
王泓宇那個死兔崽子,居然年紀輕輕就看穿她的心思,怕她騙走王中凱的財產,竟要王中凱跟他妥協,只准她進門,不可辦結婚手續,不過,他倒是肯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
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懷孕,哪來的孩子呢?怪都怪當年為了生尹貞這個死丫頭,害她子宮大量出血,從此,她就不能生育了。
本來她還滿慶幸自己不能生育,不用再擔心會有後遺症,畢竟像她這種常年靠男人生活的女人,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中獎,而拿掉孩子可是傷財又傷身的。
她之所以會騙王中凱,完全是抓住他負責任的弱點,絕不會棄她於不顧。
所以,即使他跟兒子有了妥協,他還是歉疚地買了一幢房子給她,還在她戶頭裡放了五百萬,當作委屈她的補償。
她好希望自己可以真的懷孕,那麼,她就可以母憑子貴,王家財產少說也有十幾億,只要她生個孩子,就可以分到一份財產……眼巴巴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走了,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尹貞,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邊做什麼?」她瞄到躲在門旁的女兒,那膽怯的模樣,令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她真不知道,她謝淑美怎麼會生出這樣沒出息的女兒,畏畏縮縮的,不只個性不像她,就連長相、身材也沒有遺傳到她,乾癟瘦小不打緊,那臘黃的臉看起來就不討人喜歡。
可是說也奇怪,不知是愛屋及烏,還是王中凱一直希望有個女兒,他居然很喜歡尹貞,而且很疼愛她。
「喂,過來啊!你娘叫你耶!」謝淑美向她招招手,見女兒膽怯的猶豫著,她沒好氣地抿抿唇。「過來啦!我不會打你,而且從今以後我都不會打你,因為我們要搬去跟王叔叔住,以後他就是你的爸爸。
「你該感謝我,你有我這樣一個好媽媽,讓你以後生活無虞,還由一個拖油瓶變成千金小姐,你就像灰姑娘一樣,變成公主了。」
「真的嗎?媽媽,你真的要跟王叔叔結婚了?」尹貞很喜歡王中凱,他是謝淑美眾多男人中最疼愛她的,每一次他來,都會買芭比娃娃給她,還會買好多童話書和漂亮的衣服給她。
甚至,他會問她在學校發生的事,還會鼓勵她要努力用功讀書。
她一直希望有個爸爸,現在,她的願望成真了!
她真的像灰姑娘一樣,可以往進好大的城堡,而她最開心的是,城堡中還有一個王子。
王中凱隨身都帶著王泓宇的照片,他曾拿給尹貞看過。
她不知道王子長得什麼樣,但,她卻相信王泓宇長得跟王子一樣,因為他好帥、好有氣質。
一聽到結婚二字,謝淑美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光,她把滿肚子的怨氣全發洩在尹貞身上。
「你這死丫頭!就不會說好聽的話讓我開心嗎?」她狠狠地連拍了尹貞瘦弱的大腿好幾下,「我警告你!到了王家,你眼睛給我睜大一點,不要惹我生氣,免得讓我一氣之下,毀了好不容易維持的好形象。還有,你最好嘴巴甜一點,別一天到晚像個小媳婦似的,不要讓我帶衰,懂嗎?」
「懂了。」尹貞含淚揉著疼痛的大腿。
這樣的責罰還算是小兒科,有時謝淑美心情不好發起飆來,常常會賞她一餐竹筍炒肉絲,所以,她身上經常瘀血。
☆☆☆
尹貞終於見到她心目中的王子,他比相片中的他更高大、更英俊、更瀟灑。
可是,王子不喜歡她,尹貞敏感的察覺到王泓宇厭惡、鄙視她們母女倆。
「尹貞,快叫哥哥。」謝淑美一見到傻愣愣的女兒,悄悄地捏了她的手臂一下,警告她機靈一點。
「哥……」在她叫王泓宇時,他竟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旋身衝上樓。
王中凱可以理解兒子心中的不滿,但,他卻不想因此造成尹貞心中的陰影,連忙安撫她道:「小貞,你哥哥因為媽媽剛去世不久,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嗯!等過一陣子,他就會改變了,他會很疼你的。」
尹貞懂事的點點頭,但她心裡很明白,王泓宇不會改變,他也不會疼她。
☆☆☆
王宅很大,有三層樓,大部分的房間都在二樓,至於三樓,聽王中凱說那是他過世妻子住的地方,本來王泓宇的房間也在二樓,但他卻因為她們的到來而決定搬到三樓。
躺在柔柔軟軟的床上,尹貞忍不住捏了自己一下,她沒有作夢耶!她真的由灰姑娘變成公主了耶!
也許興奮過度,她在床上輾轉難眠,加上晚餐又吃了好多豬腳,所以感到口渴,便決定到廚房喝杯水。
就在她步出房間,經過王中凱和母親的房間時,聽到裡面傳來痛苦的呻吟和喘息聲,令她不禁加快腳步。
雖然她才只有七歲,但由於謝淑美常常帶不同的男人回家,所以,她知道這樣曖昧的聲音代表什麼意義,曾經有一次,她還不小心看到一個男人騎在她母親身上不停衝撞的畫面,讓她作了好幾天的噩夢。
後來,她母親在不經意間告訴她,那是做愛。
她不明白既然是做愛,為什麼要叫得那麼痛苦?愛也可以做的嗎?如果可以,為什麼她母親不肯做一些給她?如果她母親肯多愛她一點,她會好開心、好開心。
當她走到樓梯口時,赫然聽到三樓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是誰在哭?只有王泓宇住在三樓,莫非是他?
即使王中凱告訴她,沒事別到樓上打擾王泓宇,但是,她還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一步步朝三樓走去。
啜泣聲隨著她的接近益發清晰,那是一種極度悲傷的低聲哭泣,令人聽了為之鼻酸。
當尹貞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時,映入眼簾的白色小靈堂讓她嚇了一大跳。
王泓宇就跪在靈堂前低頭啜泣,他顫動的肩耪,讓只有七歲的尹貞竟忍不住向前去安慰他。
「哥哥,別傷心了!」
當她是毒蛇猛獸般,王泓宇狠狠地推開她,閃著淚光的眸子,彷彿一把利刃般的射向她。
「滾開!我不是你哥哥,我沒有妹妹,你只是寄養在我們家的一隻米蟲!」
☆☆☆
王泓宇怎麼也沒料到,當年自己的一句無心話竟傷她這麼深。
「我當時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我只是太傷心又太過憤怒,才會口不擇言。」王泓宇解釋道。
「不!你說的是實話,我在你家的確只是一隻米蟲。」
「這就是讓你離開我家,極力想獨立的原因?」
「很奇怪嗎?我姓尹,你姓王,正如當年你說的,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不是我的哥哥,我還有臉留下來嗎?」
想到母親在進王家後非但行為沒有收斂,反而在王中凱的縱容下,變本加厲,最後竟為了一個小白臉離開王中凱,還因為王中凱疼愛尹貞,把她當分手的籌碼,硬×了一千多萬的贍養費。
有這樣的母親,她的自尊早已被毀了。
想到母親在分手後就不曾回來看過她,想到王中凱不但沒有因為母親的行為而唾棄她,反而更加疼愛她,她再也壓抑不了在眼眶內翻滾的淚水。
天哪!她真的好丟臉,她怎麼可以在王泓宇面前流淚?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哭吧!大聲哭吧!」王泓宇不由自主地將她攬入懷中,第一次,他對她有了心疼的感覺,第一次,他覺得她一點也不討厭。
「我不想哭的,我真的不想哭的!」但她的眼淚就是不聽使喚,一直落下來。
「不要壓抑自己,把心中所有的不滿、委屈全部宣洩出來。」現在,他終於明白她會做出那些離經叛道的行為的真正原因了。
「我說過我不要哭的,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我哪有什麼委屈和不滿,我……」
「噓!」他以無比的溫柔哄著她,「小貞,乖!」
「你叫我什麼?」她怔了怔,在她的記憶中,王泓宇不曾叫過她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小貞不是嗎?我記得我爸還會叫你小貞貞呢!」以前他還曾為了父親過度疼愛她而十分生氣,想起以前自己幼稚的行徑,他都覺得好笑。
「可是,爸爸叫我的時候不會這麼奇怪,你叫起來好滑稽,好像在叫一隻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你真的很像一隻狗。」原來兩人和平相處的感覺還滿不錯,真不明白以前為何兩人一見面就老愛針鋒相對,不知道氣死自己多少寶貝的細胞。
「你說我什麼?」她又開始挑眉瞪眼,喜樂哀樂完全一目瞭然。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你能否認嗎?」好奇怪的感覺,他從不在任何人面前用這種口氣說話,今天他覺得自己好像變了。
「佔我便宜?我會復仇的。」嘴巴雖是這麼說,但她知道自己不會的。
「好啊!儘管放馬過來,別忘了我比你高、比你壯,你一定輸我的。」
「那可說不定!」
她的好勝心被挑了起來,想也沒想的,她偷按了讓椅背往後仰的按鈕,不只讓王泓宇措手不及地往後倒,她身子也靈活的撲向他,像個女騎上跨坐在他身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