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八、九、十!」果然鐵腕的實現著距離十步遙遠的距離,涵涵半絲不融化、不讓步的堅守崗位,恨得宇文只是牙癢癢的,欲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自從他莫名其妙的對著涵涵發瘋,說涵涵找第二個情夫後,她就再也不理會那奇怪的約定——當他的「僕人兼情婦」啦!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乖乖」都給他嚇跑了,她還能有什麼損失呢,至於跟羅大爺的契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啦,也不關那度量小的鬼滑頭什麼事,到時,她自有自的方法。
這樣的人兒,才是他熟悉的,也是他眷愛不已的,恨不得日日夜夜相對相伴,最好拿個強力粘糊固著在一起,那可就更妙啦!
不過,他也實在不懂——
他嚇跑「乖乖」!「乖乖」不是好好的捧在她的手上嗎?要是「乖乖」跑了,那麼她手上的……是自己的幻覺,難道他已經需要配戴老花鏡了。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哪裡弄錯了嘛!
或許,人家頂多會賞他一句: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何苦來哉,為什麼不能有志氣一點,此處不留爺,還有更多留爺處呢,而且,她不過是一棵草,外頭還有花花綠綠,一圈子爭奇奪艷的美女呢!
他幹嘛這麼犯賤呢?非得讓人踩在地下當肉墊,會痛哪!
可是,他就愛嘛,雖然,他從小沒了父母,但長兄們的疼愛,爺爺的偏愛,親戚朋友阿姨們的宏愛,讓他像個天之嬌子、孔雀鳳凰一類的招搖,說起來,都只有稱讚他的,可沒人罵過他呢!
就算電影界的人說他難搞,也只敢在背後說說而已,誰敢像涵涵一樣的當面擺臉色給他難看的!
她不但從「打」他開始,更破壞了他的生活。更加上又瞭解她是個「魔女」以後,他對她就有著大大的好奇啦!
老天,老天,他真的被搞迷惑了!
可是,他唯一知道,必須堅持下去的是——繼續跟在她身邊,哪怕是被當作一隻踩不死的蟑螂、掐不破的臭金龜,他就是跟定在她身邊。
不把自己的狀況弄清楚,他發誓,他不離開涵涵身邊——換句話說,他今天的「十步」地位叫做「活該」,不值得同情!
出了安道爾城,一路便覺荒涼,農舍成了路旁兩道特有的景觀啦!反而是廣渺的牧場漸漸的多了起來,無邊無野地廣闊是能夠舒坦人的情緒的。
重重的吐口大氣後,開著吉普車的宇文,心情漸漸的好轉啦,念頭當也就一個一個的跑出來了——從照後鏡裡,看著堅持坐在後頭行李堆上方的女郎,她一手抱著「乖乖」,一手緊抓著綁住行李的繩索,誓死不跟他同坐,好吧!那就先小小考驗一番她的決心吧!
故意朝那凹凸、崎嶇、沒有車線軌跡的古怪地形開過去——抖動、顫動、震動……什麼樣的晃動都經過了,她也險象環生的一半身子沒依沒靠啦,就算是她臉色有些兒發白,齒關有些打顫,也不開口求饒。硬是不開口。
宇文到底是捨不得讓她落地的,沒多久,他又開回正常道路,這個不行,那麼換個方式吧!
車子「普普普」三聲禮炮後,突然拋錨在路邊,苦惱的宇文,又踩又試就是發動不了吉普車大爺,他愧疚萬分的回過頭,正要開口懊悔,人家已冷笑的開口說道:
「怎麼車子無法發動啊?你是沒有插入鑰匙吧,車子是怎麼走動的呀!哎呀呀,想不到,我們真幸運,居然碰上一輛未來車吧!」
沒關係,宇文大人臉皮夠厚,一計不行,下計馬上跟著來了——
開車滿山亂逛,浪費汽油!
「咦?不對,這地方已經開過來一次了!」
開進兩岸白楊樹,高聳入雲的橋墩時,涵涵立刻眼尖的指了出來:
「那是我折過的枝椏!」
真是不好玩,遇上太會拆穿詭計的聰明女人,太簡單的把戲好像對人家是種侮辱呢,趕緊再想想吧!
想的太入神了,就沒有注意一路上的指標,等著車子一路摸索上了一條雜草漫漫的山區小道時,他才警覺「迷路」啦!
看了一堆綠後,還是回過頭來看看思念的可愛涵涵,呵,她趁著他轉身的當口,就唧唧咕咕的對著「乖乖」不知講著什麼話來著,看得他既迷惑又不安的,大聲的開著口就問:
「小姐,你在幹什麼?鬼鬼祟祟的叫『乖乖』宰了我是不是?」
「不不不,您閣下是九命怪貓,想要宰你實在太費力氣啦,所以了,還是用魔法來解解冤,把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清一清,雖還不至於一笑泥恩分,不過,最起的君子之交應該還能作到吧!」
或許是視野突然開闊,或許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或許……還有許多相關的因素,讓涵涵突然開了腔,不再鑽牛角尖的去計較和人家的仇多仇少,心平氣和的跟人家說起話來了。
宇文張大嘴,誇張後退三步,學著國劇腔調拉高嗓子喊:「哎呀呀,危險——娘子不知安排了什麼鴻門宴,要為夫的中計之後,神志俱失,任娘子擺佈,哎呀呀,真是最狠婦人……心……哪……哪——啊!」
那個長音,是涵涵隨手抓了件小行李K中目標時的慘叫聲。
「想要跟你和平相處,看來可真不簡單呢,我的修養功夫還真是不到家哩!」
哪有這樣,打人的人還振振有詞的編派被K的人,這叫天理嗎?老天爺是男生嗎?專門偏愛女生的啊?
揉著打痛的腰,宇文嘟高嘴,拿著「武器」一步一步的走向吉普車——
涵涵的反應可真是快,他一靠近,她就立刻跳車,真的又拉開「十步」之距,宇文真的被她打敗了。
「小姐,你這麼怕我幹嘛?你不是要跟我和好相處嗎?拿出誠意來好不好?」
「不行,只要你靠近,『乖乖』的魔力就消失了,我們還是保持遠距離才好。」涵涵立刻搖頭搖手的大力反對。
「拜託,這是什麼世紀?我還魔鬼怪咧,凡事要有科學求證的精神行不行,這麼大個人了,還滿口的童謠神話,講出去只怕把人家的大門牙都笑斷了!」宇文邀功不成,又開始用起激將手法。
涵涵可不想再跟他有瓜葛,弄是自己又悶、又煩、又搞不清楚狀況,誰欠誰多一些的迷團,她也不想跟他辯了,打定主意的跟他撇清關係。最好是一找到「夢幻之星」,大家就一拍兩散。
「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你這種混凝土大腦,你再多也不用,我只問你,我為什麼在這裡?」
「迷路了」!宇文言簡意賅的回答著,雙手抱胸,一副「你說怎麼辦?」的無賴樣。
「好吧。你離我遠一點,我來問問『乖乖!」』涵涵瞪著賊笑的人,又補上一句:「要是被我查到是騙人的,你可得給我小心一點!」
「唷唷,學人家三娘教子啊?人家的娘都是跟兒子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的,為什麼我這個娘,離我如此遙遠,好孤單、好寒冷哦——」
說來說去,最終目的就是想靠近涵涵,涵涵作著拔腿就要跑的動作,口帶威脅的說道:
「哼哼,你有本領追著我滿山跑嗎?我可是每天騎車鍛練腳力的人,可不像某人都變成四輪的動物了,跑不過人家頂多面上無光而已,要是在荒郊野外追著一個女孩家滿山的跑,被記者發現了,不知又要鬧上多大的版面當頭條啦!」
「我不在乎,又不是光靠臉蛋吃這行飯的,我追著喜歡的女人滿山跑,又有什麼錯?」嘴上說的輕鬆,心裡可不是那樣呢。不是真的怕記者上頭條,而是想著這「喜歡」二字對涵涵有沒有……意義。
涵涵顯然是不察覺的,她只是一心的算計著彼此的距離,小心翼翼的不要他接近,自從「悟」出他是「乖乖」討厭的人物以後,她始終不要他靠近自己,為什麼說她悟出道理?
因為——她發現,只要他太靠近,「乖乖」必定失靈,自己也會腦筋變成一塊大豆腐!
瞧她又是乖乖的立定後,也就不去研究他那臉上滿是苦澀和……失望的神情,把「乖乖」視若珍寶的捧在掌心與掌心之間,使在宇文面前開演一場精靈之力與人類靈魂波動的結合奇跡……
可是啊,宇文東張西望的認真盯住,就是瞧不出一些端兒來,他只看見涵涵自己一個人唱著獨角戲,喃喃的跟自己說著話。
真怕她是瘋了呢!宇文正要上前去呼喊她回魂,她已自動的回轉過神來。她還沒開口呢,宇文就已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既然你的『乖乖』這麼神,你怎麼不命它算算你老爸被誰綁走的?這『夢幻之星』是啥玩意?亞軍有,我們之間……嗯,還要糾葛到什麼時候?」
他是以退為進的守住防線,涵涵不知是當真,還是故意在岔開話題,白送兩顆衛星後,唇角不屑的冷嗤人家。
「你沒聽過嗎?醫生不跟自己的親人、老婆、孩子開刀,因為事關己就亂!」
「這麼說,你是問過了?」宇文不是草包,當然懂得言外之意。
「可以這麼說——吧,別浪費時間在這無聊的問題上行不行?『乖乖』說了,再往前過山坳就有戶人家,可以——」
「這一點都不無聊哦,要是不好好回答,我怎麼知道你是裝神弄鬼故佈疑陣,還是真有其事?萬一,你是假『乖乖』之名,而行妖言惑眾的事情,那『乖乖』不是叫你給抹黑了!」宇文一副義正辭嚴、光明磊落的表情,彷彿「乖乖」的權益和他有關似的。
涵涵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啦,憑什麼認為他們有過不少的肌膚相觸後,她就會變成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只等著男人施合雨露之恩?
她可不是飄搖的小草,她是盤根錯節立足很穩的大樹,她——才不吃那套男人應主宰女人的胡話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愛信不信隨便你,『乖乖』只要我懂就行啦!」涵涵可是一副不肯相讓的倔表情呢。
一向只讓別人吃憋的小四先生,可是很萬般不願的承認——他也遇上讓他吃憋的人啦!
要是拿他那僵硬的硬頭頸去相撞,只怕火花還沒撞出來,血花倒已是稱流成河的流盡了,對這個涵涵可不能用他既定的對待女性的方式來對待,纏門權威對她是沒效用的,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加以曲解後,再還以新顏色,那麼——甜言蜜語的低聲下氣呢?
「涵涵、涵涵——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嘛,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在同一艘船上了,你不跟我同心脅力,還冷冰的對待我,很傷人吧!」
「我可看不出有。『同心協力』的必要吧,再怎麼說,我也沒求你跟來啊!」涵涵鼓起腮,氣呼呼的說著——宇文好像挑起人家的新仇舊恨呢。
「你可真沒良心,要不是我,『乖乖』跟救你老爹的東西,要從何來?」
「討人情啦!」涵涵似笑非笑的睇凝著人家,「我還當你是大方的人了!」
瞧她這張利口,三言兩語就堵住人家的求情,可惜,這宇文也不是她以往認識過的人,掂掂自己斤兩不足就掉頭走人,他是越困難的事情越要去糾纏,要是涵涵一切都可預料,他早就掉頭走人。哪會留到這個時候?
「你說的沒錯,可是啊——我可不想因為要當個大方的人,而跟自己過不去吧,再怎麼說,我對你……的『魔法』好奇的要死,必要時,甚至有拿你的名譽作賭注,來威脅你的念頭哦!」
「哦?看不出我有什麼『名譽』可以讓大人閣下利用的?」涵涵也是好奇的要死!
「譬如說跟大明星在異國的草原上,裸裎相對、深情相擁的頭版,你覺得如何?」
「可惡!」為什麼涵涵覺得自己好似被風粘上的小蟲子,想逃串,越掙扎,網牢便收束的更快、更密集!
「你……唉,冤孽!的宇文,好似打了場勝戰般的露齒而笑,「冤孽我呀,也沒什麼想做的,只是有三個問題一個條件而已!」
還說沒什麼,這樣的要求還不算多嗎?
見她無語,見她無奈的等待,宇文很識相的說著:
「問題就是剛剛提的,一、你問過『乖乖』綁它的人是誰沒有?二、綁你爸的人是誰?三、我們之間的恩怨要到何時才可了結?」
了了瞪他一眼,不知是在罵無聊!還是其他的,不過,為了不想再繼續結冤,她還是快快的回答:
「一、『乖乖』覺得無聊不想答;二、牽涉太廣的事,它不作答;三嘛——」
看她的沉吟,宇文好不心驚肉顫的等待,比死囚等宣判還辛苦,緩緩的,才見涵涵抿了抿粉色紅嫣的唇,開口說:
「我已經盡量在祈禱了,相信老天爺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這……這是什麼答案嘛,真是四兩撥千斤的模稜兩可。
涵涵可不想再跟他辯解動口的,橫了他一眼表白此話題到上為止後,就瞪著他問:「還有一個條件呢?」
「我那要求嘛——很簡單,把你口中的『乖乖』請出來給我認識、認識!」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嘛,涵涵立刻回他啦!
辦不到,你沒慧眼!
「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宇文可不好打發哦。
「哼,還好意思說,『乖乖』肯定是給你嚇壞了,只要你靠我太近,它就躲藏,它就不高興,你還敢叫我認它出來——」
「口說無憑。」宇文堅持。
「話不投機半句我。」涵涵也不讓步。
「把你用在別人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試試吧!」
「你這是在以退為進嗎?」涵涵才不理他呢。
「再不上路,天要暗啦!」
「有什麼關係,我們的裝備夠,收蓬、睡袋、大衣有哇,餐風露宿的看看異國星辰也不錯,挺浪漫的。」
「很有詩情畫意嘛,不過小姐我,就是不想跟你處在一起。」
「行,吉普車給你睡,這點我就可以『犧牲』!」
宇文笑笑的回嘴,要他相信喜愛「魔法」的人,會不會喜歡大自然的蟲嗚叫,就等於要惡魔變佛祖一般的——不可能!
「那些東西是為了進入魔鬼峽谷的裝備,不要浪費了,好不好?」涵涵虛虛弱弱的擰眉反嘴,想不到這人還真「一意孤行」呢!
「不好,現在不試,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進入礦坑後就求救無門啦!」
裝備是「阿公大人」傳真到安道爾的「羅氏聯絡小站」請求代辦的,本來也安排導遊、嚮導的,欲讓宇文欺負涵涵不懂他們的拉丁語言,給打發掉啦!
吉普車、外國地圖,還有一大堆的行李設備,宇文可不想再添個巨大電燈泡,而且還是倒活動的吧。
「你為什麼不當場試,現在才說這種話?」
「你想挑戰我『阿公大人』的權威,讓那些人知道我們不信任他老人家的安排啊!」
「你『阿公大人』才不是那種烏肚心腸的人呢!」
「你怎麼知道?」
「唷——挑起來啦!」
「我就是知道!不涉肯定的咬定,不肯鬆口。
「可是,拿你的開心對像要脅,要你訂合約的人又是誰?」
一語中的,涵涵啞口——
「哎呀,也不過是請你發揮所長,拿我作施法對象,讓人家體驗體驗,你就推三阻四的推托,你是要害怕什麼?要不是我太瞭解你,還會為你是受不了我的男性魅力,抗拒不了我的帥哥風範,不敢跟我太接近呢!」
這已經不只是專業、學術的挑戰了,根本是在挑戰涵涵的定力、人格了嘛,要是不給他好處,只握他一生都會記住,涵涵是他胯下之臣的吧。
說什麼,她也不要他記住自己!
為什麼?涵涵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知道,如果跟他有了糾纏,只怕自己就會在所不同,不管是人生、命運,一切的一切,都會有所改變的——她就是有這麼強烈的感應!
「既然,你一定要——好吧!自然的靈力磁場較為乾淨,也較易引發,就看看有沒有辦法點化你這顆臭石頭啦!」
不忘消遣人家兩句,就施施然的步上路旁較為高處的隆起,打量著可以利用的陌生領域——看到一處平地,指著要宇文認準主位行去。
宇文皺著眉頭,努力的瞪大眼睛說:
「我怎麼看不到那裡有紫氣沖天呢?」
「去你的,你是在拍古裝劇,還是劉伯溫在觀地理!要是有什麼異相,我會沒瞧見嗎?」涵涵好笑的啐了他一口。「不要把『乖乖』跟怪力亂神的東西牽扯在一起,好不好?」
「魔法」跟大自然的靈氣之間,究竟是哪個怪力亂神一點啊?宇文有點迷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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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香香,草綿綿,草兒更是情人私密的溫床
月高高,星兒點點,舉杯對酌的氣氛正濃烈,這該是多麼羅曼蒂克的情境呀,要是那張臉,不那麼臭,不那麼公事公辦的表情,一切都該是很美好的。
宇文吹著口哨,輕輕鬆鬆的弄出帳篷、野營工具,還煮上一鍋材料豐富的湯,沾上麵包吃的津津有味——
可恨!敵不過香味,涵涵也自動的去取食,她只不過想糟蹋糧食,不想被雷公爺爺追著打而已,那滿臉得意的賊笑是為了什麼呀!
叫人家不要臭著臉,得想想自己是什麼嘴臉嘛!
「這才叫做『吃飯』,對不對?」
宇文是嘲笑人家的廚藝?
「你既然有本事自己照自己,幹嘛又請人幫忙?」她恨恨的吃下第二碗,辣得很過癮!
「阿葉嬸沒工作!」
我簡潔有力的回答,也挑起涵涵那已接近退色的記憶——她的「阿含婆婆」不也是那樣子?孤苦無依,看起來也沒什麼朋友的樣子,一腳踩進他的家門,他雖然有些猶豫,始終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她很想繼續把他當作人,把他的一切行為解釋成不良意圖,可是——」
她實不能欺騙自己呀!
除了看得見的缺點——刻薄的言詞,輕薄的挑逗。無賴的糾纏……他還算是洋溢著赤子之心的良善之輩!
怪不得,她無法真正對他生氣。
想到這一點就令她的臉,更臭上一分。
「小姐。你是吃飯得擺臭臉才會吃得下肚嗎?還是這是習慣啊?」
「管我!」
「怕你腸胃會受不了啦!」宇文露骨的表達著關懷。
涵涵聽見了有些奇怪,便特意的瞧著他……一瞧之下,她也有些怔怔的,有些個不大明白……
他是在看著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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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熾熱的眼神是在看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樣看的?披頭散髮,面色普通,身材也不過是略比人高一些,牛仔衣料的平庸身材,只有皮膚光滑還算得上是優點吧,這樣的她有什麼「好」看的?
在宇文的眼中欲不是這樣哦。
她率性自然,雖不是淑女姿態的咀嚼食物,欲是自在優閒的享受模樣,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恣意的舔食她的碗……在他未成名以前,許多女孩子跟他相約用餐,不是放浪得惹人討厭,就是浪費成性的故作小姐胃口,每回看到他的精心製作讓人糟蹋。他的心就添加一分。
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請過女生吃飯——吃他煮的食物?好像已經很久。
很久了吧!
涵涵恰到好處的舉止,令他感動,令他興起要煮上一生一世給她吃的舉動,這不誇張哦,因為,超級會料理的男人,除了廚師,大都希望作品被讚美、被肯定,一旦發現對方不能融入自己的口味裡,他便把炊手未來的候補名單,剔除人家的名字。
以為她不過是脾氣古怪,跟自己的調皮的心性投合而已,沒想到越深入的認識以後才發現,他們能配在一起的地方實在很多了!
真的——氣死人了!
他只好拿出看家本領,用那對會演戲的雙眸,說著火辣辣的情旖,只盼那常拿「精神力量」與我界溝通的「魔法佳人」可以懂得。
她看著他了,她也要開口說話啦,說出的話,會是他日日夜夜的渴望嗎?
初戀時,捧著心跳打轉的茫然又回來了,他像傻瓜一樣的等著判決,而涵涵也張天口說了。她說:
「你的眼睛怎麼了?佈滿血絲,是角膜炎還是肝臟不好,還能支撐嗎?要不要去休息?」
「我很好,不看到你的『魔法』誓不休息!」
幹嘛啊,人家開心吧,還擺臉色給人家看!涵涵很不平的看著人家。
擁有很多缺點,卻很自然的涵涵,讓他有了休息的依偎,僅僅是看著她張開大口吞著食物,他就油然的滿足了。
「準備好了,你想在棚子裡做,還是草地上做?」
做!
別想歪了啦,施「魔法」呀,涵涵答應宇文的。
九月天氣的歐洲陵塊,白天是陰涼的命爽,夜裡非大衣夾克不足以抵擋的;吃飯時有熱氣尚可忍耐,失去火熱的偎藉,冷意就憎愛分明的指尖流入血管裡了!
「雖然星星很漂亮,夜空裡的風欲都答冷提要感冒,我想,這樣吧,咱們攤開兩人的被窩,暖暖和和的抱在一起吧!」
這麼好的建議,下場欲是頭上兩顆拳頭,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吧!
「你再敢囉唆、作怪,我馬上開車走人,把你一個人扔下來,你看我說得出,做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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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天下」的涵涵率先拿下擋風的帳篷,將身上常帶的一串小香包懸掛在微風飄蕩處,把小小空間熏染上迷迭的特殊氣味,再將微暗的夕陽秋色裡撿拾鬼集而來的薰衣小花,堆菊花葉,細細的攤開擺平,雙手捧出「乖乖」,似乎有無限惋惜那般的歎著氣。
「『乖乖』,對不起,沒能給你最好、最多的滋養。媽媽雖然盡力了,成績還是平平,你得原諒哦!」
「『乖乖』,爸爸跟你說吧,只要你出來讓爸爸看看,爸爸會帶你去買衣服、看電影,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砰」——偶像最近的頭好像很得拳頭的青睞哦,總是三不四時的就挨上一拳呢。
「少囉唆!」
「我只是幫忙——」
「雞媽媽的媽媽——大雞婆!你乖乖給我坐好!」
要是有尿布,她一定會把那張大嘴先貼妥當,免得又被騷擾;又是嚴成的最後警告,不准他說話後,涵涵專心的摒退洶湧波濤滾滾而至的雜亂,慢慢的把心回到澄明的狀態……
那些雜亂的線條過後,通常就會擁有一片澄流通舒朗的柔和,一些屬於靈性層面的光環就會慢慢浮現,她就會擁有能量,『充滿智慧的替人排憂解亂……
雖然,這一次花費的時間特別久,可是涵涵相信,只要她夠誠心,「乖乖」是不會拒絕她的……
呼——呼——
這太過分了吧?人家在替他……他竟然打起呼來,而且絕對是進入熟睡的狀態;涵涵再也忍耐不住的,提起腳丫用力一踹,把他踹入大西洋——一
啊!再來就是一場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可怕混戰了,要命的,快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