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要我讓開可以,除非你給我一個答案。」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什麼答案?」
「你真的不愛我?」
「我已經說過了。」他長呼了口氣。這女人為什麼那麼執著?「我不愛妳,我心中已經有深愛的人了。」
她彷彿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你不後悔?」
「感情的事沒有後不後悔。」他捺著性子對她說,「就讓我們好聚好散,可以嗎?」
「我愛你!」她一把抱住了他。她無法跟他好聚好散,她後悔因為一時的寂寞找了別的男人,他離開之後,天知道她有多後悔。
余子揚伸手將她推開,「冷靜點,凱茜。」
歐凱茜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有什麼地方不好?我可以改--改得跟你愛的那個人一樣。」
他實在覺得眼前的情況很好笑。當初是她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此刻卻在這裡搖尾乞憐。
「回德國去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彼德在那裡等著妳。我今天已經跟他通過電話,他真的很愛妳。」
「可是我愛的是……」
「別再說了。」他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是朋友,普通的朋友,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的臉色一變,轉而道:「那女人憑什麼得到你?」
「妳鑽進死胡同了,凱茜。」他試圖跟她講道理,「別再鬧了,好不好?」
「你會後悔!」她雙眼滿是恨意的看著他。
聞言,他搖了搖頭。若真選擇她,放棄了譚佩君,他才會遺憾一輩子。
突然後頭傳來喇叭聲,因他的車子擋住了路。
「凱茜,請妳讓開,還是妳需要我送妳回飯店?」
歐凱茜咬了咬牙,「我自己會回去。」她讓開了路。
余子揚看了她一眼,最後決定由著她,快速的開車離開。
看著車尾燈消失在眼前,她的臉色一冷,慢慢的轉過身走進電梯,食指按下三樓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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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C適應得還不錯吧?」駱沂楨來到三樓的腦科護理站,她在下班前,想來詢問一下出院病人的狀況。
「她現在叫戚仙女。」譚佩君從文件中拾起頭。
她笑道:「我知道,但我還是沒辦法改口,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吧!」
「她適應得很好。」譚佩君剛把藥給分送給病人回到護堙站來,她瞄了眼時間,九點多了,大多數的病人已經要入睡了,而大夜班的護士也差不多時間要前來交接班。「護理長還不走?」
「我剛送一個剛出生不過十二小時的小嬰兒到小兒加護病房。」駱沂楨想起那個早產的孩子不由得歎了口氣,「現在要下班了,想說順道過來問問看30--仙女現在的情況。」
「現在她可自在了。」譚佩君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道:「她那麼漂亮,聽說很多工程師追著她跑。」
這一點都不令駱沂楨意外,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有想起些什麼嗎?」
譚佩君搖了搖頭。
「算了,這種事急不來。」她轉而問:「余醫生下班了嗎?」
「嗯。」譚佩君點點頭,「他先回去了,晚點會來接我下班。」
「欸,妳真是我們全醫院最幸福的護士。」她笑著說。
聽到她的話,譚佩君感到不好意思,她看著駱沂楨的笑容,忍不住說道:「護理長,其實--妳長得很漂亮。」
駱沂楨推了推鼻樑上老氣的黑眶眼鏡,「再漂亮也比不過妳。」
她可不認為,若護理長好好打扮,說不定會是千越醫院最美麗的一朵花。
「而且……」
「而且什麼?」佩君一向直來直往,忽然欲言又止的實在令人好奇。
「我知道妳一直去看海盜。」
駱沂楨聞言,笑容微僵。
外科加護病房就在三樓,她如此頻繁的進出三樓,確實會惹來閒言閒語。
「但這幾天我沒去。」她表示。
「我知道,因為海盜醒了。」她很清楚他的狀況。「不過我相信在他睡覺的時候,妳還是有去看他。」
「這個醫院果然是藏不住秘密。」駱沂楨自嘲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一個老處女迷上黑道老大嗎?」
「學姊,妳別這麼說自己。」譚佩君不由得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正想安慰她彌補自己的錯誤,高跟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站起身,走向來人--
「對不起,」她用著蹩腳的英文對高姚的西方美人說道:「我們十點就不能訪客。」
「我會說中文。」歐凱茜冷冷的說。
聽到她的話,譚佩君鬆了口氣,轉而用中文說明,「醫院規定十點之後病房除了看顧的一名家屬之外,其餘訪客要離開。」她看了眼手錶,「現在還有十分鐘,請妳盡快。」
說完之後,她轉身要離開,突然,手被人用力抓住,扯了回來。
「妳做什麼?」她驚訝的問。
「我要找的人是妳。」歐凱茜的口氣冷得像冰。
她一臉困惑,「有什麼事嗎?」
「走!」歐凱茜沒回答她,硬拉著她定。
譚佩君想要掙脫,但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不管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她。
「小姐,請妳放尊重點。」駱沂楨立刻上前,試圖阻止歐凱茜的舉動,「這裡是醫院……」
「醫院又如何?」歐凱茜一把將她推開,「我有得是錢,派人一把火就可以把這家破醫院給燒了。」
駱沂楨被推倒在地,忍不住痛呼出聲。
「護理長!」看到這一幕,譚佩君驚叫了聲,但她無暇顧及駱沂楨,因為她又被拖著定。
「報警!」怕驚動院長和病人,駱沂楨忍著痛站起身,對護理站裡一樣嚇傻的護士說道:「快點,還要通知余醫生。」
駱沂楨連忙跟上去,然而她遲了一步,電梯在她趕到之前關上了,她詛咒了聲,轉身往緊急出口而去。
「妳要帶我去哪裡啊?」在電梯裡,譚佩君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甩開這個高她一個頭的外國女人。
「閉嘴!」藍眸瞪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使譚佩君聽話的閉上了嘴。這麼美的女人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眼神和嘴臉?
電梯在八樓停住,歐凱茜拉著她走上樓梯,推開了門。
冷風立刻吹來!
老實說,頂樓給她的印象不是太好,譚佩君心想。
上次喬艾婷也是帶著她來這裡「談判」,而這次,她又被個陌生的外國女人硬拖上來。
秋夜的風讓人冷到骨子裡,她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
「妳到底想怎麼樣?」她連聲音都在發抖。
「當第三者的時候,妳就該有覺悟,妳終會有報應!」歐凱茜的聲音沒有起伏,就連目光都沒有停留在譚佩君的身上,只是看著遠處的燈火。
第三者?!
譚佩君一臉不解。她什麼時候當了第三者?拜託!她相信報應這回事,所以死都不會做這種缺德事。
「妳知道我是誰嗎?」終於,她冰冷無感情的藍眸望向了譚佩君。
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是子揚在德國的女朋友。」
她的話如同原子彈在譚佩君腦子中炸了開來。
「不可能……」她喃喃道。
歐凱茜揚起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妳憑什麼說這種話?」
譚佩君驚訝的撫著臉,「子揚沒有提過妳。」
她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他是故意瞞著妳的。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憑妳也想跟我搶男人!」
譚佩君的臉頰很痛,但怎麼痛也比不上心痛!
子揚有女友--在德國?!這怎麼可能?那麼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相處算什麼?她心中震撼不已。
歐凱茜牢牢捉住她的左手用力甩著。「我會讓妳知道,當第三者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譚佩君皺起眉頭,覺得自己的手快要斷了,還沒有痛呼出聲就被歐凱茜用力的推向後。
只差一步,她便要掉下樓了--
她害怕的瞄了一眼,看著地面與自己的距離,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全身顫抖起來。
她想要她死?!譚佩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她嚇得幾乎站不穩。
駱沂楨氣喘吁吁的爬上頂樓,因為她等不及電梯,所以從三樓爬了上來,沒想到入目的是如此令人心神俱裂的一幕。
「妳想怎麼樣?」她緊張的喊道。
「她是狐狸精,她該死!」
聽她這麼說,駱沂楨立刻想起戚志萬和徐雅芙曾經跟她提過,余子揚在德國有個短暫交往過的女友。
「妳是余子揚的前任女友?」她猜測道。
「我們還沒有分手!」像是瘋了似的,歐凱茜怒吼道。
因為她的激動,被她拉住的譚佩君踉蹌了下。
駱沂楨見了差點停止呼吸。
「妳冷靜點!」只差一點點,佩君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不關妳的事,妳給我滾開!退後--」她作勢要將譚佩君給推下去。
面對她的威脅,駱沂楨立刻往後退。
「小姐,請妳不要做傻事,殺人是要償命的。」她忙不迭的勸道。
「只要她死了,子揚會再愛我的!」
「別傻了!」戚志萬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就算她死了,子揚也不可能會再愛妳。」
「院長!」駱沂楨看到他暗暗鬆了口氣。這個時候有個男人在,總是令人感到心安一點。
戚志萬專注的看著歐凱茜,柔聲的說:「把佩君放了!凱茜,聽我的話,千萬不要做傻事。」
「他原本很愛我!」像是失了神,歐凱茜哭嚷著說道,「因為她,子揚他才會不愛我。」
「他早就不愛妳了,妳很明白。」他緩緩走近兩人,「凱茜聽我的話,把佩君放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譚佩君的時候,歐凱茜突然回過神,「我不要談!你給我退後!」
戚志萬倒抽了口氣,立刻停止動作。
「子揚說他愛這個賤女人,還要跟她結婚,他說他不會後悔他的決定,我現在就要看看,我把她推下去,他會不會後悔?」
「凱茜--」
千鈞一髮之際,戚志萬在她要推譚佩君下樓的瞬間,抓住歐凱茜用力往後一拉。
但還是遲了一點,譚佩君被歐凱茜一推,雙腳一個踩空,整個人往後倒。
戚志萬驚恐的瞪大了眼,眼睜睜的看著她將掉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撲了上來,驚險萬分的拉住了她的右手。
「子揚?!」她還以為自己一定死定了!抬起頭看著拉著她的人,譚佩君忍不住熱淚盈眶。
「我來了!妳不會有事的!」余子揚努力的想將她拉起。
被戚志萬推倒在地的歐凱茜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爬起來,從皮包拿出一把防身用瑞士刀,狠狠的劃向余子揚的手臂。
他痛呼一聲,而這一個分心,使譚佩君又下墜了幾分。他一個咬牙,硬是拉住她。
戚志萬咒罵了聲,立刻上前把歐凱茜壓制住,歐凱茜又打又踢的掙扎著。
「把左手也給我。」余子揚沒空理會後頭的扭打,只顧著對譚佩君說道。
「可是你的手在流血。」他溫熱的血液流到她的臉上。「你拉不起我的。」
「我可以!」他肯定的看著她,「乖!把手給我,我不會讓妳死!妳很清楚我愛妳,我不能沒有妳!我們還要結婚、生小孩,我們會很幸福!」
駱沂楨也跪在邊緣,伸出了手,「快點!我也幫妳。不然余醫生少了妳,以後不是很可憐嗎?」
看著他們兩人,譚佩君用盡力量,緩慢而艱難的將左手往上奮力一舉。
余子揚立刻握住她的手,在駱沂楨的協助下用力的將她給拖上來。
「子揚!」譚佩君哭著投入他的懷抱。
他緊摟著她,也是驚魂未定。「對不起,讓妳害怕了。」
她在他懷裡搖著頭。
戚志萬將歐凱茜整個人壓在地上,對付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沒必要憐香惜玉。
「凱茜你打算怎麼辦?」
「送警局。」余子揚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差點害死他此生至愛,他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戚志萬可以理解他的心態,若是有人膽敢傷害他老婆,他一定氣得把對方給殺了!
他押著嘴裡還咒罵不停的歐凱茜走出醫院,剛好警車也趕到了。
他待會兒還要動用關係請傳媒將這件事壓下去,不然若讓他大哥知道,他就慘了。
「先去看看你的手。」離去前,戚志萬不忘提醒余子揚。對醫生而言,手可是第二生命。
余子揚瞄了眼猶流血不止的傷口,不是很在意的點了點頭,仍是緊緊摟著還在發抖的譚佩君。
「我們得先處理你的傷口。」雖然還未從震撼中回神,但譚佩君看到他的血,還是懸心他的傷。
「都聽妳的。」
余子揚護著她緩緩的定向急診室,駱沂楨也隨後跟著。
急診室裡,一頭利落短髮、嬌小可人的簡瑞淇驚訝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余子揚會成為她的病人。
「被刀傷的。」
「不用你說,我會看。」她好笑的說。
余子揚一邊忙著安撫擔心不已的譚佩君,一邊對顯然在看笑話的簡瑞淇說:「快點幫我處理,我要帶我女朋友回家,她嚇壞了!」
簡瑞淇是好玩了點,但正經事可不會忘。她叫了自己的副手藍弘傑,請他準備一些必備用品。
「只是個小手術。」她將心焦的譚佩君給推了出去,「很快就好,不用擔心。」
駱沂楨也陪在她的身旁,安慰的摟著她。
「他不會有事吧?」譚佩君不安的問。
「不會。」她肯定的說道,「那應該只是個小傷。」
「可是流了很多血。」
駱沂楨不是很認同的看著她,「別一緊張就忘了自己是個護士,這種情況我們見多了。」
是見多了,然而從來都不是自己所愛的人受傷,這下她終於可以理解那些家屬在手術房外等待的焦急心情。
沒多久,手術室的門被推了開來,譚佩君立刻衝了進去,就見余子揚左手臂被包紮著,坐在病床上。
「等麻藥退了之後,應該會很痛,」簡瑞淇說道,「我會給你一些止痛藥,這幾天不要碰水,當然--你也別想替人開刀,除非你想害死人。」
「那他大概要多久才會好?」譚佩君緊張的問。
「我想要恢復到足以操刀的程度,至少要等一個月後吧!」她保守估計。
「不會吧!」趕來急診室瞭解情況的戚志萬,聽到這句話差點暈倒,「一個月?!妳有沒有搞錯?」
「是啊!學長。」余子揚拍了拍他的肩,「瑞淇是說一個月沒錯,所以這一陣子,腦科的一切勞煩你了。」
「可是院長位子……」
「我受了重傷,這事改天再談。」說完,余子揚摟著譚佩君離開了急診室。
駱沂楨看戚志萬一臉陰晴不定,很識相的走人,藍弘傑則忙著整理方才用過的醫療器材。
簡瑞淇看了戚志萬一眼,繞過他離開。
「瑞淇啊!」
聽到他叫她,她嚇了-跳。
「什麼事啊?院長。」她不是很情願的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戚志萬。
「妳覺得我們千越院長的位子,應不應該……」
「我是個脾氣很壞的醫生,絕對當不了好院長,可是我可以推薦一個人。」簡瑞淇話講得如同連珠炮似的。
「誰?」戚志萬眼睛一亮。
「那個混蛋霍之雲!」她直截了當的說。
藍弘傑聞言忍不住竊笑。全千越上下誰不知道簡瑞淇和霍之雲水火不容,聽說從在學時期就鬥到現在還不罷休,現在簡瑞淇又出了餿壬意,若讓霍之雲知道,他可能會氣死。
霍之雲……戚志萬撫著下巴想著可能性,其實他也曾經想過他,但是後來大哥請了余子揚回來而使他打消念頭,如果余子揚仍舊「不聽話」,就找霍之雲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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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沒事嗎?」
余子揚忍著笑意看著她,這個問題她問了不下十次了。
「我沒事。」他握住她的手,「妳別一直走來走去,坐上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覺得妳比我還要有問題。」
譚佩君不滿的掃了他一眼,「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但她還是坐上床。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她的臉色蒼白,手腕和大腿都有因為拉扯而產生的淤青和傷痕。
若要論驚嚇程度,她承受的更甚於他百倍,畢竟只差一點,她便會摔得粉身碎骨。
他輕柔的撥著她的頭髮,「對不起。」
她不解的回視著他,「什麼?」
「凱茜。」
她皺起眉頭,「你為什麼要替她道歉?」
他聞言一楞,然後歎了口氣,「我不是替她道歉,而是我該向妳道歉。要不是因為我,凱茜也不會傷害妳。」
她思索了好一會兒。
「她說我是第三者?」關於這點,她耿耿於懷。
余子揚的雙手堅決的搭在她的肩上,「妳絕對不是!我與凱茜確實曾在一起,但早在我回台灣之前就分開了。在院裡的事已經讓我忙得像條狗了,妳覺得我有心力玩腳踏兩條船的遊戲嗎?」
看著他清明的雙眼,她相信他,只是--
「那位凱茜小姐最後會如何?」
「我希望她能被送回德國審判,一輩子不能入境台灣。」他不想歐凱茜有機會再接近佩君。
譚佩君輕柔的撫著他的傷口,「這幾個星期都不能動手術,很難過吧?」若是因為她的緣故使他的杏林之路中斷,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還好這只是暫時的。
「才不會!」他安撫著她,「反正這一陣子,我在千越也算是個廢人,不如請假吧!」
她眨著眼看他,不知他作何打算。
「我們出去旅行吧!」他摟抱著她說,「去巴黎還是荷蘭?」
「你說真的嗎?」她驚喜的問。
他點頭,「我幾時騙過妳。想去哪裡??」
「埃及。」
聞言,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想去看金字塔,還有木乃伊。」她露出嚮往的神情,「那些古埃及人和法老王的智慧……」
他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要開口。他們兩個為了三星堆文物爭辯不休,現在她又要去埃及……
「親愛的,妳要不要換個地方?」
「不要!」譚佩君搖著頭,「我要去埃及,這是我夢想中的天堂。」
若他們兩人去可能會變成惡夢裡的地獄。
「親愛的--」
「而且我警告你,」她醜話先說在前,「不要再跟我說外星人理論,不然我跟你翻臉,聽到沒有?」
「可是那本來就是……」
她變得犀利的眼神使他猛然閉上嘴。
「痞子,你現在不講話,代表同意了?」她高傲的問。什麼都可以讓他,但就是她心目中神聖的古文明不容許他胡說。
不同意行嗎?余子揚心想。他吻了吻她,決定--
「去埃及可以。」
她雀躍的眼睛發亮。
「先聽我說完,」他點著她的紅唇,臉貼近她,「我們得先結婚。」
「為什麼?」他突然的求婚令她有點措手不及。
當然要先結婚,不然到了埃及,她若因為他說了外星人理論而甩頭就走,他可就虧大了。
「願意嫁給我嗎?」他專注的看著她。
她幾乎要淹沒在他的深情裡了!「你奮不顧身的救我,我能說不嗎?」
余子揚興奮的望著她,而後激動的一把抱住她。
「小心你的傷!」她關心著他的傷門。
「死不了人的。」他的唇印上她小嘴,急切的身軀翻壓上她,兩人的熱情幾乎要將床燃燒……
戚仙女用力的推門跑了進來──
「哥,我聽說你受傷了,佩君姊也差點掉下樓……」看到床上幾乎快一絲不掛的兩個人,她猛然閉上嘴。
譚佩君驚呼一聲,連忙躲進被子裡。
「妳不會敲門的啊!」余子揚火大的瞪著戚仙女。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嘟起嘴,「誰知道你受了傷還那麼有精力?」
「妳閉嘴!」他嚷道。
「我會出去的啦!」她咕噥著,「可以在床上滾來滾去,我看你的傷也嚴重不到哪裡去。下次辦事的時候麻煩門鎖一下,不然你們害我長針眼怎麼辦?」
「戚仙女--」
「知道了、知道了!」趕在余子揚掐死她之前,戚仙女退出臥室,還真的替他們落上了鎖。
「丟臉丟大了!」
「為什麼?」余子揚重新壓在譚佩君身上,「反正我們要結婚了,而且仙女也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
她的話很快被他吞進嘴裡,他才沒興趣跟她談論戚仙女這個調皮鬼,現在他只想好好擁抱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