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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誘惑 第九章 作者:林淮玉
    「現在媒體全為你加了不少分,已經不像前陣子那樣炮聲隆隆,你總算可以安心嫁給我了吧?」南諾天討好的說。

    「我——」她面有難色。

    「嗯?」南諾天馬上寒著一張臉,不若之前的笑臉盈盈。

    「我想考慮一下。」她得先弄明白關於南家的咒語。

    「有那麼困難嗎?」他不瞭解絃歌。

    「不是的!我只是有所顧忌。」她想先弄清楚唐曼菲告訴她的事情是否為真。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南先生,哥倫比亞有位先生打電話來,說有要緊的事。」總管匆匆跑進來報告,手裡還拿著無線電話。

    「是誰?」南諾天微皺眉。

    「當肯斯打來的。」

    「問他右什麼事.」他不悅的說。

    「他要親自告訴你。」管家十分為難。

    「胡扯!叫他要說就說,不然就別說。」南諾天跳起來,口氣不耐地道。

    一旁的雷絃歌並不知道當肯斯是何許人也,只得靜待下文。

    管家將南諾天的話朝話筒另一端的當肯斯重複了一遍。

    「南先生,當肯斯一定要你接電話。」

    「他媽的,你叫他舉槍自盡快些!」他大吼。

    這回管家不敢直接轉述,稍稍作了修正。

    當肯斯大概快速地了一串話後,將電話收了線。

    「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這麼神秘?」南諾天叉腰不解地問。

    「他說——」管家支支吾吾地。

    「快說!」

    「他和唐小姐——」

    「我叫你快說!」

    「明天結婚。」說完話後,管家立刻退出雷絃歌的房間。

    南諾天冷笑了一聲。

    「誰是當肯斯?」雷絃歌問。

    「一個無恥狂徒。」他似乎冷靜多了。

    「他似乎很輕易地就能挑起你的情緒。」

    南諾天看著雷絃歌,表情深不可測。「當肯斯是我們六兄弟的繼父,三年前他和我母親離了婚,拿走了我母親一半的財產——我父親留給她的。」

    「那他和唐小姐怎麼會準備結婚?」雷絃歌僵住了。

    「因為他無恥,而曼菲掉人了他的陷阱。」

    「那麼唐小姐她豈不是會有危險?」看來此事可能因她而起,唐曼菲大概想報復諾天,讓他痛苦。

    「他們這幾年一直暗通款曲,簡單的說,我一直戴著綠帽子。不過你不用替曼菲操心,她很精明,兩人交手可謂旗鼓相當,當肯斯未必是她的對手。」南諾天冷冷地道。

    雷絃歌怔住,睜大了眼睛。「她這樣對你,你一定很想把她殺了。」

    「哈哈——奇怪,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若是你這麼對我,你就得小心你細瘦的脖子。」他半真半假地著,旋即一笑。「我想你應該不敢。」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你是我千挑萬選的女人,我對你自然有信心。」

    「唐小姐不也是你千挑萬選的女人嗎?」

    「她是一粒塵埃,而你是一顆珍珠。」

    希望不要是滄海遺珠,她在心裡補充道。

    這時敲門聲又響起,這回是雷曉佩。

    「姊姊,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不可以?」

    雷曉佩看見南諾天也在姊姊房裡,根本不抱希望。

    諾天等著絃歌拒絕,因為他還有話要問她,但是她卻點頭表示同意。

    雷曉佩很意外,高興地跳上床,拉著被單舒服地歎了一口氣。「好棒哦!」

    南諾天別有深意地看著絃歌,像是在告訴她我們之間還沒完呢!「

    他在雷絃歌額上輕吻了下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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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侏怎麼胃口還這麼好?」加入早餐行列的羅莉莉驚訝的說。

    「我該因為什麼事而胃口不好。」南諾天抬頭問。

    「你的舊情人結婚,新郎不是你,你不會若有所失嗎?」羅莉莉沒事找事。

    「你也知道了?」

    .「唐小姐大概負責通知我吧!當肯斯告訴你的同時,曼菲也迫不及待地向我炫耀這件事,不知道她可以從中得到什麼快樂。」羅莉莉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

    南諾天聳聳肩。「你恐怕得親自問問她。」

    「好稀奇!當肯斯五十歲了,曼菲怎會想嫁個老頭子?太不符合她的品味了。」

    「品味?你大概貴人多忘事。她的品味一向多元化。上至皇室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她全涉獵,你不該這麼驚訝才是。」他的語氣裡有一絲不屑。

    「她結婚的對象是你的繼父耶!難道你完全不在意?」

    「我該在意嗎?人家或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曼菲純粹是想氣你罷了。」

    「她的把戲根本無效——如果這是她耍的把戲的話。」他吃完早餐抹了抹嘴,站起來。「你和奧利佛該認真談談婚事了,他等你等得都長白頭髮了。」

    羅莉莉有點得意地笑了笑。「我已經準備給他交代了啊,難道他又向你抱怨了不成?」

    「沒有!你這隻母老虎,他哪敢捋虎鬚?」

    「你呢?什麼時候結婚?」羅莉莉問。

    「隨時。」

    「她答應了?」羅莉莉很替他們高興。

    「沒有反對。」

    「她好年輕哦!」真的,才十八歲呢!

    「嗯!一度我也很掙扎,怕自己配她太老了。」南諾天笑了笑。「在結婚前,我要替絃歌再安排一次舞台的演出。」

    「什麼劇碼?」羅莉莉也是歌劇迷。

    「普契尼的『托斯卡』,由她飾演女主角托斯卡,絃歌的女高音一向唱得很精采,這個角色由她來詮釋,一定不輸伊娃·瑪桐;男主角則由奧利佛擔綱,他十年前曾演過卡瓦拉多西,以他現在的資歷,我想會是一出很棒的戲。」

    「可是你的劇院呢?」

    「我準備和羅馬的維洛納露天劇院合作,首演之後就是我和絃歌的結婚之日。」

    「真好,這麼一來,你們六兄弟見面之日就快了。」

    南諾天淡淡一笑。「但願如此。」他倒沒這麼樂觀,他很清楚自己其他五兄弟,除了老五諾風依言將與交往多年的女友步入禮堂之外,其他四兄弟全無結婚之打算;而諾風雖有女友,但在尚未成婚之前變數仍大。眼看明年十月之約就要到期,天知道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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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婚後的雷絃歌且憂且喜。

    喜的是,能嫁給自己鍾情的男子是件多麼令人雀躍的事啊!憂的是,諾天從未對她示愛過;如此一來,他們的婚姻完全建築在對性的渴望和事業的結合之上,他們有可能會幸福嗎?

    就算是各取所需,那麼南家的咒言呢?諾天娶了他不愛的女人,性命將不得保全。她能這麼自私嗎?

    「雷絃歌?」

    有人叫她,她轉過身,迎向來人的目光。

    「柯比利叔叔?」她甚為驚訝,叔叔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找來南園?」柯比利的驚訝不比她少。

    「我毛遂自薦。很奇怪嗎?」

    「不!我是說,你怎麼會猜到阿德烈伯爵是誰?」柯比利佩服地笑著。

    「阿德烈伯爵?」雷絃歌搖搖頭。「我不知道阿德

    烈伯爵是誰呀,難道他也在南園?」

    「你不知道阿德烈伯爵與南園的關係?」柯比利

    大叫,不如該不該越權將這件事披露。

    「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誰是阿德烈伯爵嗎?」

    阿德烈伯爵是她的恩人,她一直很想見他然後

    親自謝謝他,只是苦無機會。

    柯比利為難地搔了搔後腦勺,他接到燙手山芋

    了,而且是自己多事出手接住這個燙山芋。

    「你不要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誰,然後向他說聲謝謝,請你告訴我,好嗎?,,她懇求的說。

    「這——」他支支吾吾。糟了!這下子他肯定會被老闆罵慘了。

    「求求你。」

    「好吧!我豁出去了,雖然老闆堅持為善不欲人知,但偶爾告訴當事人也不算犯法,阿德烈伯爵就是——」

    「是誰?」她怕柯比利會反悔,急迫地問。

    柯比利深呼吸了一下。「就是——南園的主人。」

    「諾——天?」她吃了∼驚。

    柯比利點點頭。「就是南先生,你在新奧莉薇亞高中的所有一切花費和生活費,全是南先生所提供的。」

    她猜測過阿德烈伯爵的許多可能性,包括所有英國的士紳和政商名流,就是獨漏諾天。

    「比利,南先生請你到書房談話。』』管家走過來傳達消息。

    柯比利向雷絃歌道了再見,匆匆離去。

    她的心情十分複雜,諾天就是阿德烈伯爵,那麼她和諾天的相識可以追溯到更早以前。

    他幫助她的這幾年裡,她曾由比利叔叔代為轉交過幾封信,報告她的生活、求學情況;雖然阿德烈伯爵未曾回過一封信,但在內心深處,她一直當他是長輩一般敬重著,不敢有任何不敬。

    而諾天竟是阿德烈伯爵,她要嫁給阿德烈伯爵!

    「絃歌!你在發什麼呆?」羅莉莉由後拍她一下肩膀。

    「莉莉,我有件事想向你求證。」

    「看你一臉嚴肅,咱們找個地方坐坐,站在走廊上談話很容易腳酸。」

    她們倆踱卡到南園的玫瑰園。

    「什麼事?」羅莉莉心情十分愉悅,逗弄著正啄她腳上鞋子的松鼠玩耍。

    「比利叔叔告訴我,諾天就是阿德烈伯爵。」

    「是啊!諾天家的姓氏為阿德烈伯爵。南,簡稱阿德烈;諾天是長子,阿德烈·南家族的伯爵名銜自然由他繼承,這不是秘密啊!怎麼你好像很驚訝?」羅莉莉不解地看著她。

    「我和曉佩是孤兒,父去世後,曉佩就到台灣,和舅舅一家人同住,而我則留在英國。我念高中時,所有的費用和生活所需全由他人供給,而這個幫助許多窮學生的大善人就是阿德烈伯爵。」

    「我知道諾天樂善好施,只是沒想到他施恩的對象也包括你。」羅莉莉聽此消息,也不覺有何不妥。

    見絃歌神情黯淡,羅莉莉拍了拍她放在膝上的-手背。「這很巧啊,而且是好巧!表示你們注定要在一起的,真是太浪漫了。」

    「但諾天不愛我。」她情緒很低落。

    「誰說他不愛你?他才愛慘你了呢!」

    「你在安慰我。」

    「才不呢!我沒有安慰你,也很不會安慰人,這是千真萬確的。」

    「他從沒開口說過。」她認為聽到才算數。

    「會的,他正在醞釀個好時機。通常口拙的人都會是個好對象,像奧利佛,我不也等了十年才等到他開口求婚?你要有耐心。』』「十年太長了我怕我等不到。」她悲觀地道。

    「怎麼會?十年後你也不過才二十八歲,何況諾天不會讓你等這麼久的,你就要嫁給他了,等坐穩了伯爵夫人的位子,還怕他不示愛?」

    「還有一件事,我想向你求證。」

    「願聞其詳。」

    「雷小姐,原來你在這裡,南先生找你很久了。」雷絃歌尚未提出問題,就被突然跑來的傭人打斷了。

    羅莉莉輕輕推了她一把。「快去吧!心中有什麼疑惑直接向諾天求證。」

    雷絃歌只好朝書房走去。

    她在書房門口正巧遇到也要進書房的雀西。

    「你來書房做什麼?」雀西不甚友善地問。

    「諾天要見我。』』她已是諾天的未婚妻了,在氣勢上她有她的上風,但她不屑逞威風。

    「你最好先在門外等,不然就回房等比較舒服,諾天有比見你更重要的事要跟我商量。」雀西像只驕傲的孔雀般,張著華麗的翅膀,到處展示自己。

    「好!你們先談。」雷絃歌很有風度的先離開。像這種富家千金,她不想同她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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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天抬頭看了雀西一眼。「你不是要離開南了嗎?」

    「我是離開了啊!可是今天早上又回來了,且帶來了你一定會有興趣的合作計劃。」她故意挨在書桌旁,整個人趴在南諾天眼前,胸前春光讓人一覽無遺。

    「什麼計劃?」南諾天的心裡正懸著要同絃歌商

    量的戲碼——托斯卡。

    「我父親同意出資五百萬美金與你合資重蓋歌劇

    院。」她嫵媚地撩了撩波浪長髮,將身體垂得更低,

    胸部幾乎全要跳了出來,她對自己的姿色十分有信

    心。

    「不需要你父親的合作,我自己獨資已綽綽有餘。」他知道她的意圖,一口否決。

    「我們可以合作在意大利蓋一個分院啊!」南諾天搖搖頭。「目前我尚未有蓋分院的計劃。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在這幾年內實行。」

    「為什麼?以你的名氣,會有商機的。」「短時間之內,我另有其他投資,經營歌劇院只是我圖方便的工具之一。」他現階段要做的努力就是將絃歌——他未來的小妻子,捧上首席歌劇女星之列:其他的事全不是當務之急,包括跟前雀西所力存的計劃。

    「你是個傻瓜,我父親是全美國首富之一,而我是他的獨生女,得到我就等於得到我父親的事業王國,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心?」

    「得到你?」他故意裝成一副吃驚的模樣。「是啊,人財兩得。」她拉起他的手,讓他撫摸她的豐胸。

    他摸著她,毫無感覺,『也引不起任何的慾望。

    她誘惑地脫了上衣,赤裸地站在他眼前,西方人白皙的肌膚讓血管隱約可見。「來呀!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奧利佛和羅莉莉、後頭跟著雷絃歌,從他們進來的位置正巧看見南諾天撫摸著雀西的豐胸。

    雀西毫不在乎地赤裸著上身在書房裡走動。她從皮包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性感地抽著。

    雷絃歌一動也不動地呆站著。

    「我替你去甩那賤女人一巴掌!」羅莉莉衝過去正要揍人,卻被奧利佛拉開。

    南諾天等待著絃歌的反應。

    他的小女人不知道會不會吃醋,他想看她發怒,然後告訴他她有多麼在乎他。

    可是雷絃歌只是不發一言地奔離現場。

    羅莉莉心知不妙大吼著:「諾天,你還不趕快去追!」她又轉身對奧利佛大叫:「奧利佛,把眼睛閉上,不准你看那個大哺乳動物!」

    「你說什麼?」雀西捻熄了煙,衝到羅莉莉面前大吼著。

    「我你不要臉,光著身子演出裸奔!」

    羅莉莉打量著雀西,她的胸部確實很大,比她這個愛運動的英國美女還大,因為實在太大了,已經有一點下垂和外擴的現象了,而平常穿著衣服,因為有著調整功能的內衣,所以看不出來身材上的缺點。

    「你是瞎子嗎?是諾天要摸我的,他說他很喜歡我的身體。」

    「放屁!我明明看見你硬抓著諾天的手在你的大胸部上游移,你還在吹什麼牛?我同意你的胸部實在很大,但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你的三十六C罩杯。」羅莉莉啐了一句。

    「對不起,是三十六E罩杯,如假包換。我看你的男朋友也在流口水了。」雀西嘲笑道。

    羅莉莉瞪了一眼奧利佛。

    「喂!莉莉,你別誤會啊!三十六E對我而言太大了,你的Size才是我要的,大小到好處。」奧利佛避免捲入兩個女人的戰爭,趕緊表明立場。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雀西諷刺道。

    「你少自以為是,大而無當有什麼好?勸你趕快芽上遮遮醜吧!」

    另一方面,奪門而出的絃歌並未往臥室跑,而是直衝南園大門。

    「絃歌,我等你好幾天了。」大門外,周躍升正等著她。「他們說你不願意見我。」

    她看著衣冠楚楚的周躍升,突然覺得他好陌生.又是個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又傷害她的男人。

    「你找我做什麼?」

    「我想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

    「我對你沒有感覺,那日的傷害只是虛驚一場,你毋需大費周章的道歉。」她只想靜一靜。也不想站在南園門口和一個她不再當他是朋友的人說話。

    「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嗎?」

    「沒有了,因為我不再信任你。」

    「我發誓再也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請你給我合作的機會。」

    「合作真的是不可能了,請你另請高明吧!」

    「你在我眼裡很有天分,我有個戲是為你量身訂作的,只要你點頭.馬上可排練,劇本、演員我全找齊了。」

    他帶著贖罪的心,討好似地道。

    「謝謝你,雖然我不打算再演你的戲,但我也沒有要放棄演戲這條路。等我調整好了。我會再出發。」

    「我看報紙說你和南諾天要結婚了,恭喜你。」

    他既羨慕又妒忌。

    站在警衛室裡觀看錄影螢幕好一會兒的諾天,這時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婚禮定在三個月後,也就是我的新戲首演日之後,到時你若有空可以來觀禮。」

    他佔有欲十足地摟緊了雷絃歌,輕吻著她的額頭。

    她對於這樣的親密並沒有閃躲的動作:她當作是在周躍升面前作戲,雖然劇本不是她心甘情願想要演出的。但她是個演員,她可以忘我的融入。

    「你們的戲和你們的婚禮,我都不會錯過。」全怪他自己太猴急,簡直是活該!絃歌冷淡對他,也是他該得的結果,看來他得往表妹小潔那裡下功夫,請她幫他美言幾句,他不想連朋友也做不成。

    「還有什麼指教嗎?我們恐怕不能再和你聊下去了。」

    南諾天急著和絃歌獨處。

    「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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