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他踏進這裡開始,左轉右轉繞來繞去,就是找不著大魔法師梅卡茲住的地方,而且他竟然還述了路!
真該死!
什麼指南地圖,根本就是廢紙一堆!他不禁要懷疑這地圖是某個路癡畫的,否則為什麼他會一連迷路了十天?!若是被他遇到畫地圖的人,非把他丟在這座山裡,讓他迷路個十天,然後再餓上個三天三夜!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已經迷路十天十夜了!」凌彥綸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似的,低低地念著。
事實上他是想大叫,只可惜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他身上帶的食物早已吃完,現在又完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覺得這座山都快被他踩爛了,但就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不要說人影了,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
一連三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他的肚子早已肆無忌憚地大聲喧嘩。他腦海中不禁浮出在校時的景象……
在聖教學園裡,每天早上都會有許多可人的女孩為他親手做早餐,不管是中式的燒餅油條還是西式的吐司漢堡,應有盡有;到了中午,更多愛的便當送到他眼前,各式各樣的菜色等他品嚐;到了下午,他只要「不經意」從家政教室走過,就會有女孩子捧著剛出爐的點心送到他因前……
「唉:都是我沒事搞了個實驗,結果掉到這裡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彥綸不停的哀聲歎氣;這「望梅止渴」的方法只會讓他更加飢餓,一點也蒙騙不了肚子裡的大餓蟲。
千錯萬錯都是他一個人的錯;無端搞了個實驗,拖累其它三個好友一同掉進這個魔法與劍的世界,為了尋找回家的方法,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行蹤不定的大賢者歐加魯,他或許知道傳說中的時空之門在哪裡。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他、斐皓、雪兒、凱兒分成四路,分從東西南北各一方去加強自己的能力,以及尋找大賢者的下落。
「還找大賢者呢:我連梅卡茲都找不到。」其它人不知道有沒有像他這麼可憐?唉!若再找不到那個傳說中的大魔法師,他就真的要客死異鄉了。會不會這只是一場夢?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掉進魔法與劍的世界……
「哎喲!」彥綸一腳沒踩穩,踉蹌地跌進了草叢裡。
唉,這是老天懲罰他嗎?連這些不會行動的植物都欺負他。
一陣細細的水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咦,這裡怎麼會有水聲?」他這裡走了幾百遍了,可從沒聽到有什麼水聲……管他的,有水就好,再不喝水,他就真的快被曬成人肉乾了。
他張大眼望著四周,怎麼看都是草叢,哪來的水流?水水水……到底在哪裡?為啥只聞其聲,不見其水?
彥綸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確定自己真的聽到了水聲而不是幻覺,更不是自己肚子餓所發出來的聲音。
他閉上了眼睛。當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觸覺會變得敏銳,聽覺也是,於是他憑著本能一步一步移動著。儘管肚子再餓,至少大腦還清醒著……他自我解嘲地一笑。
當一陣帶著水氣的風朝他臉上吹拂時,他不自覺地深吸了一日氣,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
他緩緩地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春色無邊」
是夢嗎?否則湖中怎麼會有一名女神?
而且是一名正在洗澡的女神!
女神是不需要任何華服首飾來增添她的美麗的。她肌膚賽雪、凝脂粉肩,滴滴從她身上流過的水珠泛著亮光,一頭如飛瀑流泉的金髮雖遮去大半春光,卻遮不去她曼妙的身段,這若隱若現的模樣更是引人遐思。
她美得令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這麼一個分神,她就像晨曦裡的露水消失不見。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讓他不要醒吧!欣賞美的事物可是人生一大享受,還可以讓他忘了自己已經三天沒吃飯的事。
身為一個健康的男人,對於裸女,他並不陌生;只是他沒見過這麼完美的……她就像是上帝創造的藝術品,相形之下,其它人則成了上帝的遊戲之作。
看著她,他非但沒有任何綺思遐想!反而有種想膜拜的感覺;於是,他就這麼看著她,完全沒想到禮貌不禮貌的問題。
著了迷的彥綸全然沒發覺危機正朝他慢慢逼近。
一條身長約三公尺的大蛇懸在他頭頂上方的樹上,不停吐著蛇信;乍見它的剎那,彥綸嚇呆了,下意識地大叫出聲,驚動了正在沐浴的莉薇雅。
莉薇雅吃驚地轉過頭,發現了湖邊的男人,她沒入水中游向岸邊,抓了件衣服迅速被上,然後手裡拿著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了他的面前;當彥綸反應過來,她的劍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誰?」莉薇雅警戒地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眼裡充滿了怒火及敵意。為何會有人闖入她的結界?
「你是人?」他的第一句話竟是這三個字!
太好了,她會說話!即使她的語氣帶著極度敵意,不過感覺好真實,不若方纔那樣像尊女神遙不可及。而她的胸前因呼吸而一起一伏,和他一樣有心跳,真是太好了……他到底在高興什麼?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你在看哪裡?」察覺他的眼不老實地盯看她的胸前,莉薇雅又羞又氣,大聲斥喝。
這裡不應該會有人出現才對,這座山很容易讓人迷路,又有父親所設的魔法結界,為什麼他進得來?最教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還能進入她在湖邊另外設下的結界引?!
「小心!」見大蛇朝他們這個方向過來,彥綸下意識地就朝她撲去,怕蛇會攻擊她。
由於他衝過來的力道太大,將她手中的劍撞落了,而他就這樣壓在她身上,高大的身子和她緊密相貼。
「你……可惡!」
莉薇雅使盡了全身的力量給他一拳,不知是她那一拳太重,還是彥綸太虛弱,他當場就昏了過去。
彥綸在昏倒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好軟好軟的身子,好香好香的味道,她果然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有預感,這個女人會在他的心湖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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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的不適感令彥綸的意識逐漸清明,會有如此真實的痛楚感!代表他還活著,不過受了傷。
他不甚情願地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想必是有人救了他。
這房裡的空間雖不大,可是四處擺滿了書籍。他動了動手腳,發現一樣也沒少,只是頭很痛,還有左邊臉頰熱熱又脹脹的,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門輕輕地開啟了,一位有著白色的頭髮、白色長鬍子的老者走進來,身上穿著一件褐色的長袍。看到彥綸,他露出和善親切的笑容,將手上的托盤放下,托盤上擺著的正是他最需要的食物。
彥綸想起身,可是這一動,頭就痛得不得了。
「你醒了。」這老者慈眉善目,看來相當和藹可親。
「這裡是……」
「我家。」他摸著鬍子道。
「您是……」他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
「我是梅卡茲。你不是在找我嗎?凌彥綸。」梅卡茲相當清楚他來的日的。
「你怎麼知道?」
「你一切的事情我都知道。還記得你第一次發出的火炎球嗎?」
彥綸恍然大悟;難怪他會覺得他的聲音熟悉了。記得他們剛掉進這個世界時,誤打誤撞地救了克莉絲蒂公主,他手上發射了平生第一個火炎球,當時教他的那個聲音,原來就是他。
「老爺爺……」彥綸禮貌地叫著,怎知突然一拳就飛了過來,快得他閃躲不及,一記猛拳就打在他尚未復原的頭上。
「我只有四十多歲,叫什麼老爺爺?!以後要叫我老師,知道嗎?」梅卡茲大眼一掃,警告道。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眼睛都沒帶在身上嗎?他不過是因為長期過度鑽研魔法,白了一點頭髮而已,什麼老爺爺引?!
「是。」揉著被「二次傷害」的頭,彥綸忍痛回答。這個手勁的確不像是「老爺爺」打得出來的,絕對是那種「四十歲還像一尾活龍」的男人。
「明天就要開始特訓,沒有好的體力和清楚的頭腦是無法勝任的,你早點睡吧。」這會兒,他又恢復成和善的長者。
「是。」還清楚的頭腦呢!他的腦袋都快被他打糊了。
梅卡茲交代完後就走出了房間。
歐加魯那隻老狐狸,叫他今天中午一定要到湖邊去走一趟,還透露凌彥綸是莉薇雅的另一半;幸好他真的去了,否則這小子就成了莉薇雅的劍下亡魂。
想起當他到達湖邊時,看到有個男人正趴在寶貝女兒身上,他忙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想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點教訓,卻發現他已經昏倒了。
「為什麼?」這是莉薇雅當時迸出的第一句話。
「什麼為什麼?」
「他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走進我設的結界。」她設的結界連父母都進不來,為什麼他就可以?
「他的波長和你是一樣的。」雖然知道女兒吃虧,但他也只好認了,因為這是命運注定的。
「什麼意思?」她不解。
「以後你就知道了。」他也學起歐加魯賣關子。
「沒有以後,我要殺了他!」她的身子全被他看光了,她要他付出代價!
「不行!」梅卡茲當下阻止。
「他可惡!」
「他是我的學生,也是未來繼承我的魔法的人。」梅卡茲只好這麼說,免得女兒毀了自己未來的幸福。
「可是他……」他偷看她耶!
「如果你願意好好的學習魔法,成為頂尖的魔法師,而不是魔法劍士的話,我就不阻止你殺他。」長久以來,他一直希望唯一的女兒可以成為優秀的魔法師,可是她竟然喜歡劍勝過於魔法。
「那麼,就別讓我再見到他。」莉薇雅收拾起其它的衣服,轉身就走。
唉,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歐加魯會說莉薇雅是引他進門的鑰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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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真是一幅美景……
難怪人家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麼早起來果然有好處。
彥綸倚在門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在房子前面的「女神」;不過今早她是做劍士的打扮。
輕便的鏡甲護著肩與胸,和披風、裙子是同色系的藍,長袖的上衣和鎧甲上的花紋都屬於金黃色,與她那頭閃亮的金髮一樣引人注目,腳下則是藍黃交錯的短筒靴。
她手裡舞弄著劍,每動一下,藍色的披風和短裙的裙擺就隨之飛揚;她的劍忽上忽下,一會兒左一會兒右,雖然他並不懂劍,不過至少看雪兒和斐皓要過,但都沒有她來得好看。
也難怪古人會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在他短短的二十二年生命中出現過不少女孩,有魔鬼身材天使臉蛋的,也有天使身材魔鬼臉蛋的,有夭生妖嬈狐媚的,亦有小家碧玉賢妻良母的;可是,她卻獨獨霸佔了他的視線,她是怎麼辦到的?!
她的確是美得不可方物,他從沒有見過哪個女孩有如她這等冷艷的氣質和美貌;她就這樣深深地吸引著他,他的整個心思、整個腦海就只盤旋著她的身影。
這種奇妙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他曾信誓旦旦地說過,不辜負任何喜歡他的女孩,所以他要當個情聖,堅守「單身」原則;但是,她卻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
看著她,就像是沉浸在罌粟花中,她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滲入他的神經,讓他無力招架,無法抗拒……
又是他!莉薇雅的劍沒有任何預警地直揮而去,讓呆立在門邊的彥綸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他回過神,想找個話題和她聊聊。「早,昨天——」
他不提還好,一提,莉薇雅的劍更是直朝他而來。
這會兒,彥綸忍不住感謝起雪兒來了,若不是她沒事老喜歡拿著劍玩他,他也練不出這等閃躲的好功夫。只不過雪兒只是玩鬧罷了,她卻是認真得很。
「哇:好危險,你差點就刺到我了。」
莉薇雅冷哼一聲,他該感謝她的手下留情,否則那一劍若真的刺下去,他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對於昨天的事,她還餘怒未消呢!既然無法動他,只好給他一點教訓。
「你還在生氣對不對?對不起,昨天真的是一場誤會……啊……」彥綸很是狼狽地跑給她追,慶幸自己早一步縮同了頸子;若是再慢那麼一丁點兒,他的頭恐怕就和身體「天人永隔」了。
不過……是他舊傷未癒嗎?還是他變胖了,怎麼跑起來覺得格外吃力?他都已經盡全力在跑了,為什麼速度比烏龜爬行還慢?那劍可一點也不同情他,一下又一下直朝他逼近哩!
「哼!」莉薇雅手上的劍仍是揮動不停。
他已經很努力在躲了,可是仍免不了身上又添了新傷。除了他遭殃之外,連帶他躲過的樹木啦、草叢啦,都逃不過她的劍,看來她真的很生氣。
「其實你不用自卑,因為你的身材真的很好,好得可以去拍寫真集了……哇!我是說真的,一點都沒有蓋你……啊——」彥綸又是一聲慘叫,俊臉險些就要破相。
這個男的油嘴滑舌,一點正經樣都沒有!她身材好不好關他什麼事……等等,他說她身材好,莫非他昨天真的都看到了?
那她更不能原諒他!莉薇雅不再手下留情,一劍就朝他的左胸刺去——
「火炎球!」眼看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彥綸心急之下也沒多想,將他那一百零一招的火炎球拿出來用。可是在他丟出去的瞬間他就後悔了,他的火炎球已經可以自由發射,威力可是相當驚人,這下炸到她,她鐵定會受傷的;他不能忍受女孩子受傷,尤其是她。
所以在他發出火炎球之後,他的身體同時也撲了過去,想保護她不被火炎球攻擊,沒料到自己卻讓她的劍劃傷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有沒有燒到你?」彥綸問著被壓在身下的她,滿是關心之情。
「你的火炎球……有火?」她反倒顯得吃驚,看他的表情相當怪異。
火炎球有火?!她居然問這種笨問題,是不是腦袋被撞壞了?沒有火的火炎球還叫「火」炎球嗎?真是!
不過他聰明地沒提出這個疑問。
「火炎球當然有火了。你燙到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是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他壓在她上頭,第一個被燒的人也該是他。
「你再試一次。」她不相信,這……可能嗎?
彥綸站起來,也扶她起來,然後再使了一次。
火是從他手掌發出沒錯,可是發出後就只剩下小小的火苗,還攻擊不到敵人面前,就化成空氣了。
「奇怪了,我記得我的火炎球力量滿大的,怎麼只剩下這麼一點點?」他的火炎球今天還沒睡醒嗎?一點威力都沒有。
「騙人!」莉薇雅不相信的直搖頭。
「我沒有騙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平常出去都是一大團的,怎麼今天只有一點點?」他也很納悶;是因為他受傷的緣故嗎?
莉薇雅逕自想著,這個結界之內的魔法是外面的一百倍,因此凡是進入這個結界的魔法師,其魔法威力會自動減弱,而他竟然可以真的發出火來,代表他的魔法能力很強。可是……這可能嗎?他只是一個偷看她洗澡的色狼哪!
彥綸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昨天湖邊……」
莉薇雅充滿怒意的瞪向他,她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想到昨天,她就一肚子怒火。
「我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對不起。」他學日本人,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原本莉薇雅還想發怒,但看見他手臂上滲出紅色的血液,怒氣少了一些。
「你的手流血了。」她的聲調不帶一絲感情。
「不礙事,不會痛。」彥綸逞強道。
莉薇雅一拳打過去,痛得彥綸哇哇大叫。
「不是不會病嗎?」她的嘴角有一朵幾不可見的笑容。
「不痛不痛,只是覺得今天天氣很好,很想大叫「旺旺」而已。」咬著牙,忍著痛,他的表情可真是扭曲得好笑。
「一大早叫什麼叫?」梅卡茲帶著三分睡意從門口走來。
「沒什麼,在做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彥綸要寶地動了動,這一動又讓手臂更痛了。
梅卡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其實剛才他一直躲在屋裡偷看,知道莉薇雅餘怒未消,也就由得她發洩沒有多加阻止。倒是彥綸這個孩子還真是不錯,方纔他奮不顧身的撲過去保護莉薇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呵呵!這點他倒很滿意。
「莉薇雅,他是我的學生,你知道的。」梅卡茲話中有話,表示所有的事到此為止。
「我說過別讓我看到他的。」
「其實他也不是有意的。不過你身材這麼好,還怕人家看嗎?呵呵……」梅卡茲對彥綸笑著,可是彥綸總覺得其中隱藏著一股殺機,令他的背脊竄過一股寒意。
梅卡茲恨恨地想,要不是知道莉薇雅和他是命運注定的伴侶,這小子哪還能活到現在,早就被他「毀屍滅跡」了!
「以後你們一定有見面的機會,不過我保證他不會去打擾你的。」言下之意是,他會忙得沒有時間打擾她。
莉薇雅沒有說話,表示默許了。
「莉薇雅,他是我的學生凌彥綸。彥綸,她是我女兒,叫莉薇雅……梅卡茲為他們引見,希望他們以後可以和平相處。不過依目前狀況來說,恐怕很難哦!
「女兒?」他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不像。
「你有意見?」
「不,沒有。」他怕要是說錯話,老師那暴烈拳又會打下來。
「你好,我是彥倫,以後請多多指教。」彥綸對莉薇雅露出一個顛倒眾女生之笑,朝她伸出友誼之手;只可惜佳人壓根不理,點個頭就進屋去了。
「別看了;我肚子餓了,你去準備早餐。」
「我?」
「對,就是你。你是新來的,所以以後三餐都由你負責。」
什麼?要他負責?他是來拜師學藝的,可不是應徵菲律賓男傭呀!
梅卡茲笑嘻嘻的走進屋內;他和女兒都不諳廚藝,當然由他煮,否則真要餓死了。從達納山到最近的城鎮,少說也要飛行一、兩個小時,是很耗精神的,既然來了一個吃白飯的,當然交給他煮羅!
呵呵呵,這個決定可真聰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