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就是童雁影。
今晚她再度穿上夜行衣,為的並不是和先前幾次一樣要到某個奸商的家中偷取寶物來救濟貧苦的百姓。
這一回,她另有目的,她要去做一件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
童雁影悄聲在街道上疾走,目的地正是定遠將軍府。一想到她即將做的事,那雙美麗的眸子就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很快的,她來到了將軍府外,謹慎的她先小心觀察了四周的動靜之後,才翻身上了高牆,接著再一個俐落的翻身便士了屋頂。
由於這次她要潛入的地方並不是一般富商巨賈的豪宅,而是戒備森嚴的定遠將軍府,裡頭侍衛的身手絕非一般奸商家中的守衛可以比擬,因此她必須更加小心才行。
為了等待最佳時機,童雁影靜靜地藏身在幽暗處,纖細的身影幾乎和漆黑的樹影融為一體。
她那雙美麗的眸子仔細觀察著將軍府中的動靜,那冷靜從容的姿態宛如一頭優雅的豹於,正在等待最佳登場的時機。
約莫一刻多過後,她的機會來了!
趁著侍衛交接的空檔,她輕輕悄悄地翻身而入。
由於先前已經和義父來過一次,因此她對於將軍府的地形大致有了個概念,再加上這裡的格局和恭平王府相去不遠,因此她的潛入還算順利。
由於夜已深沉,偌大的將軍府裡除了侍衛之外,其他的人幾乎都已經睡了,這麼一來雖然讓她形跡敗露的機會大幅降低,可卻也帶來了其他的問題。
童雁影輕蹙起眉心,在心裡盤算著她該怎麼做,才能順利而迅速地找到慕容無極的房間?
一個一個房間去找,絕對不是個好法子,一來太耗費時間,二來也增加了她形跡敗露的可能。
正當童雁影感到傷腦筋之際,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有人影從迴廊走了過來,她立刻小心地躲藏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名丫鬟。
見那名丫鬟一臉睡眼惺忪,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茅房?不過不管那丫鬟要上哪兒去,這都是她不可錯過的好機會!
童雁影悄聲潛行過去,逮住了毫無防備的丫鬟,一把搗住她的嘴,免得她放聲尖叫,將侍衛引了過來。
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壞了,她滿臉驚恐地瞪著突然出現的蒙面人,渾身抖個不停。
「別怕,我只是要問你幾個問題,倘若你乖乖地回答,我就不會傷害你的,知道嗎?」童雁影刻意壓低了嗓音問。
丫鬟立刻點了點頭。
「還有,別給我要花樣,要是你企圖大叫,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若是想保命就給我安分一點兒,知道嗎?」
聽見她的恫嚇,丫鬟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頻頻地用力點頭,像是怕稍微表現出半點猶豫,就會慘遭毒手。
「告訴我,慕容無極的寢房在哪裡?」
丫鬟不敢遲疑,立刻伸手指了個方向。
「是窗外種有梅樹的那間嗎?」童雁影問。
丫鬟迅速點了點頭。
「他已經就寢了嗎?」
丫鬟搖了搖頭。
「那他現在人在哪兒?」童雁影追問。
聽見她的問題,丫鬟有一瞬間的猶豫,就怕自己透露了太多關於主子的訊息,到時候讓主子知道了,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童雁影看出她的遲疑,立刻加重了手的力道,拙緊她的頸子。
「快說!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在這個性命攸關的當口,丫鬟不敢再有半分的猶疑,連忙伸手朝另一個方向指了指。
童雁影順著那方向望去,果然看見有個房間還亮著燈火。
「那是什麼地方?書房嗎?」
這一回,丫鬟不敢再猶豫,立刻肯定地點了點頭。
「很好,謝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童雁影驀然出手,在丫鬟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她給打昏了。
「好好休息吧!」
這麼做對這名丫鬟雖然有點抱歉,但她可不希望等會兒丫鬢突然放聲大叫,壞了她的大事。萬一她的行蹤暴露了,在戒備這麼森嚴的將軍府裡,她恐怕是插翅也難飛。
「抱歉了,我不得不這麼做。」童雁影—邊輕聲說著,—邊將那名丫鬟藏到隱密處。
一切安置好之後,她轉頭看了看書房,再看了看慕容無極的寢室,思忖著接下來她應該要怎麼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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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短暫的考慮,童雁影決定趁著慕容無極人在書房的時候,悄悄地溜進他的房間。
「哼!諒那慕容無極再怎麼高明,也絕對想不到會有人在深夜悄悄溜進他的房間吧!」
她輕輕推開寢房的窗子,迅速翻身而入,落地時宛如一隻最靈巧的貓兒,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雖然房裡應該沒人,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對像又是慕容無極,她自然應該格外謹慎。
在順利潛入慕容無極的房間後,童雁影屏氣凝神地等待視線習慣黑暗,接著便小心地左右張望,發現這個房間果然空無一人。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顯然連老天爺也看不慣慕容無極的行徑,要我來懲罰他。」
童雁影得意地笑了笑,美麗的眼眸在黑暗之中熠熠發光,簡直比天上的星子還要燦亮。
趁著這個沒人的空檔,她好整以暇地走到桌前,從身上取出一包事先準備好的藥粉,摻入桌上的茶水之中。
「好了,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待慕容無極登場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童雁影再度仔細地觀察這個寬敞的房間,試圖找到一個最佳的藏身之處。
最後,她選定了一道位在房間最角落的屏風,纖細嬌小的身子靜靜地躲藏在屏風之後。
通常在這個時候,她早已上床就寢了,可現在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她的精神格外抖擻,半點睡意也沒有。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她終於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終於來了!
雖然她沒有親眼看見外頭的人,但是依照那不疾不徐的沉穩腳步,她猜測應該就是慕容無極!
童雁影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情緒亢奮地等待慕容無極的到來。
一會兒之後,房門果然被推開了。她立刻屏氣凝神,專注地聆聽房間裡的一切動靜。
由於對象是慕容無極,因此童雁影雖然已事先躲好,卻仍提醒自己要格外小心,就怕在最重要的關口有什麼閃失,暴露了行蹤。
此刻夜色已深,丫鬟們早已睡下,因此童雁影料想在書房待了許久的他,應該會口渴才對。
快喝吧!快將摻了藥的茶水喝下去吧!童雁影在心裡不斷地吶喊著。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求,慕容無極當真走到桌前替自己倒了杯水,並在童雁影的屏息等待下一飲而盡。
暍了茶水之後,慕容無極褪去外衣,躺上了床。
由於時候已晚,再加上他本來就要就寢了,因此慕容無極對於突然襲來的疲累感並不以為意,依舊安穩地躺在床上。
躲藏在屏風之後的童雁影得意極了,雖然她很想放聲大笑,更想要立刻跳出來,但她還是勉強自己暫時按捺下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可不希望貿然行事,萬一中間有什麼突發狀況,那一切不就前功盡棄了?
童雁影耐著性子靜靜地藏匿在原地,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她很專心地注意著房裡的動靜,而床上的慕容無極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嘿嘿!照這樣看來,茶水中的藥效應該發作了,接下來,慕容無極就只能任她宰割了!
童雁影得意極了,她笑得眉眼彎彎,正要現身,然而她都還沒自屏風後走出,就冷不防聽見慕容無極的低暍。
「什麼人?」
聽見他的問話,童雁影猛然一僵,一臉的不敢相信。
她明明在他暍下的茶水裡加了迷藥,那藥性雖然不會讓他昏迷不醒,可卻會讓他渾身乏力,無法起身走動。
照理說,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警覺性應該會降低才對,但怎麼她才稍微有點動作,甚至還沒發出什麼聲響,他就發現了?
難道……藥效並沒有發作?但……這怎麼可能?
驚疑不定之際,慕容無極再度開口了。
「怎麼,都已經被發現了,還不乖乖現身?」
聽見他的話,童雁影的心裡頓時一陣慌亂。
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做?是要趁著還沒被逮到的時候趕緊溜掉?還是……咦?不對呀!
在一陣慌亂之中,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既然慕容無極都已經發現有人潛入他的房間,以他的個性早就該動手逮人了,怎麼還會躺在床上?
既然他除了開口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舉動,這是不是就表示……他根本沒有辦法下床?
冷靜過後,童雁影不再那麼緊張了。
依她估計,她所下的迷藥還是起了作用,只是因為慕容無極的功力較深,所以不像其他人一樣宛如死豬肉般地癱在床上。
既然他沒辦法下床走動,那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半點威脅嘛!
「哼!你不是都已經不能動彈了嗎?還虛張聲勢想嚇唬我?」她微微壓低聲立曰。
聽見聲音,慕容無極有些訝異地瞇起眼。他怎麼也想不到,潛入他房裡的竟會是個女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問題讓童雁影不禁想起這男人完全忘了自己曾在某個濃霧瀰漫的夜裡吻過一名陌生女子的事,一股慍惱之氣頓時湧上心頭。
「哼!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貴人多忘事?」慕容無極再度感到詫異。
依她言下之意,他們曾經見過面嘍?到底她是什麼人?
慕容無極想要起身看個究竟,怎奈四肢乏力的他,最多只能轉過頭去遠遠地望著那抹佇立在黑暗之中的身影。
透過微弱的月光,他看見她一身夜行衣加上蒙面,心裡隱約有個底了。
「怎麼樣?想起來了嗎?」童雁影問。
「想起來?不,我確定我根本不曾見過你。」慕容無極故意否認,他倒想看看這女子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你——」聽見他的回答,童雁影一陣氣結。
看來這男人當真是個該死的混蛋!連自己吻過的女人也能轉頭就忘!
她恨恨地咬牙,非要替自己出一口氣不可!
「你半夜潛入我的房裡,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給你一點教訓!」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敢吻過她之後不認帳,實在是太過分了!
「教訓?就憑你?」
「沒錯!就憑我!」童雁影走了過去。
她發現居高臨下睨著他的感覺真是美好,平常他威風慣了,也該讓他嘗嘗屈居下風的滋味!
「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裡,只能任我宰割了。」
「你不怕我叫人把你抓起來?」
童雁影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有什麼好怕的?倘若你自己不擔心被手下看見平常威風凜凜的將軍,此刻競像只待宰羔羊般無助地躺在床上,我是無所謂啦!」
雖然只短暫交手過兩次,但童雁影早巳看出這男人是個自大狂妄的男人,絕對無法忍受自己軟弱無勸的模樣被瞧見的。
更何況,他若是真要叫人,早就已經叫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慕容無極低咒了聲,不得不承認這該死的魔女說得沒錯。但……她到底想做什麼?倘若她的目的是要行刺他,決計不會廢話這麼多的。
就在慕容無極猜測著她的來意時,童雁影也在考慮該怎麼對付他。
對她來說,最讓她氣惱的就是這男人輕薄了她之後居然敢不認帳,一轉頭就將她忘得一乾二淨,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嚥不下。
哼!她非得要他記起來不可!
童雁影已顧不得自己只是在賭一口氣,她走上前,揭開臉上的布巾,反正房裡一片漆黑,他根本沒法兒看清楚她的臉,再加上她和義父正式來拜訪的那一天,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拿正眼瞧過她,所以她相信這男人不會認出她的真實身份的。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要讓你恢復記憶!」
聽見她的話,慕容無極的眼底掠過一抹光芒,他倒是很期待她讓他恢復記憶的方法。
「恢復記憶?」他故意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對你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要不我為什麼對你半點記憶也沒有?再說……你有什麼值得我記住的?」
他這番話無疑是火上加油,更加激怒了童雁影。
中了激將法的童雁影,美麗的眸子因為氣忿而異常的閃亮,她望著他的唇,不給自己有傘點猶豫後悔的機會,上前吻住了他。
她用記憶中他用過的方式親吻他,非要勾起他的記憶不可!
面對她賭氣的行為,慕容無極的眼底掠過一抹計謀得逞的光芒,他欣然接受她的侵略,甚至還十分配合地將自己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間,與她的丁香小舌態意交纏。
她的滋味一如記憶中美好,這一回,沒有壞事的貓兒來搗蛋,他可以好好地享受她主動送上的香吻。
童雁影原本只是要勾起他的記憶,怎知他灼熱的氣息卻瞬間將她的思緒攪得迷亂,讓她幾乎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當她一察覺他的舌探人唇問,她有些慌亂地想撤退,可卻不知為何根本使不出力來,只能反主動為被動地承受他的親吻。
慕容無極彷彿吻上了癮似的,不但愈吻愈深,也愈吻愈狂。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股熊熊的慾望之火自他的體內竄燒起來。
童雁影被吻得渾身乏力,彷彿自己才是那個中了迷藥的人。昏昏然中,她的身子一陣虛軟,整個人不慣跌扑在他健碩的身軀上。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童雁影感到羞窘極了,她慌慌張張地想起身,結果卻因為使力不當而再度跌進他的懷抱。
經過這麼一磨贈,慕容無極的慾火更是中燒,男性的慾望也更加灼熱。
童雁影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急著以雙手撐著床珝Q起身,不料左手卻意外觸碰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她疑惑地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掌心恰恰觸及他雙腿之間的隆起。
轟的一聲,她的腦子裡彷彿有千斤的火藥炸開似的,一股驚人的熱氣驀地竄上腦門。
雖然她不太清楚那隆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觸碰到他私密的部位,仍讓她的俏臉瞬間紅燙似火,她不禁慶幸此刻房內一片幽暗,他不至於將她窘迫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實在不懂,明明現在佔上風的人是她,她根本無須害怕中了迷藥的慕容無極,可為什麼面對著這樣的他,她卻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正當童雁影感到困惑不解之際,忽然聽見慕容無極說道——
「你的滋味還是一樣的美好。」
一樣的美好?聽見他的話,童雁影立刻瞪大了眼。
「你記起來了?」
「你的吻太銷魂了,不但勾起我的記憶,同時也勾起了我的慾望。」慕容無極嗓立曰低啞地說。
慾望?!這兩個字讓童雁影的臉更熱了。
她本來只是單純地想勾起他對她的記憶,怎知竟然連他的慾望也勾了起來。這下糟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一陣心慌意亂之後,童雁影才突然想到——她沒什麼好怕的呀!就算他的慾望真的被喚起好了,此刻無法動彈的他也根本對她造成不了半點威脅呀!
這麼一想,她不禁暗暗慶幸剛才事先在慕容無極的茶水裡下了迷藥,否則她現在就危險了。
慕容無極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女子,試圖在一片幽暗之中看清楚她的輪廓,可惜卻像那一夜在濃霧瀰漫的湖畔一樣,只能隱約看個大概。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很重要嗎?」童雁影一點兒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意願,她才沒笨得招認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你想要讓我印象深刻的話,你的確辦到了。」
比起恭平王爺試圖硬塞給他的那個郡主,眼前這名神秘的女子倒是更吸引他的注意。
她不僅聰明慧黠,而且還有著獨闖將軍府的勇氣,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生活才會有樂趣,他可沒興趣和毫無生氣的千金嬌嬌女共度一生。
「讓你印象深刻?」童雁影立刻嗤之以鼻。「我才沒有要讓你印象深刻呢!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哼!」
慕容無極聽了她的話,黑眸有些不悅地瞇起。
「夠了!凡事最好適可而止,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欲擒故縱?我才沒那麼無聊,更沒那個興致陪你玩遊戲呢!我今天到這裡來,只是要給你一個教訓罷了!」
「你丫——」
她一再的否認讓慕容無極感到一陣惱怒,若不是此刻他中了迷藥沒辦法起身,早就將這個魔女壓倒在床,狠狠地征服她了!
「好了,既然今晚我到這兒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我也該走了。」
童雁影霍地起身,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手又再一次地壓到了他的慾望,當場就見慕容無極悶哼一聲,兩道濃眉皺得死緊。
「該死!你給我站住!」他憤怒的低咒從齒縫間進出。
「只有傻瓜才會乖乖地站住。」童雁影睨了他一眼,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我好像曾經聽人說過,慾火中燒的感覺相當不好受。嘖嘖,這夜還長得很,你就慢慢地享受箇中滋味吧!」
趁著慕容無極動彈不得之際,童雁影一溜煙地跑了。
眼看那抹纖細輕巧的身影從窗子翻身而出,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無力阻止的慕容無極只能憤怒地迭聲咒罵
「該死!」
那個可惡的女人,在撩起了他的慾火之後競就這麼揚長而去,甚至臨走前還不忘幸災樂禍地譏諷幾句?!
震怒不已的慕容無極在心裡發誓,即便是天涯海角,他也要將這個可惡的魔女給揪出來好好地懲罰,讓她知道捋虎鬚是多麼不智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