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剎三位大老闆看著比以往更勤奮的織星,嘴上哼著輕快的樂曲,一邊拖地一邊踩著跳躍的舞步。
「她真的把拖把當舞伴耶,好鮮哦!」邵更旌打趣地說。
白天忙著事業,剛剛又結束了俱樂部的營業,三個男人早累得半死,如今正喝著解酒茶,賴在椅子上不動,眼珠子跟著那個女人左移右晃的。
「吵死了!」單馭辰低斥了聲。
「你不覺得她其實很可愛、很純真不做作?」韓斂笑道。
「只是一個男人來追就高興成這樣,我成天被十幾個女孩子包圍,豈不飛上天堂去了。」單馭辰沒好氣地道。
喲,這傢伙好像很不滿!韓斂饒富興味地瞄他。
單馭辰的確不滿,他已經一個禮拜沒吃到她煮的菜了,掃把星天天跟男人去約會,害他無法解嘴饞,今天中午的飯局淨是海鮮魚翅,讓他倒盡了胃口,想吃她的菜想到瘋了,卻又沒理由要她下廚。
瞪著神采飛揚的她,他一肚子悶氣無處發。
「你花癡呀,拖個地還跳舞!」忍不住朝她罵了出來。
早習慣了他單大公子的火爆脾氣,如果是先前,燦織星會覺得很委屈,不過咧,有了愛神的眷顧,現在任何事到了她眼裡都變得沒什麼好計較的。
「發這麼大脾氣,一定是火氣太大,喏,給你個綠豆湯喝喝。」說著,她從冰箱端出一鍋薏仁綠豆湯擱在桌上。
三人一見綠豆湯,爭先恐後地搶著喝。怪怪!織星何時騰空煮了這一鍋?沁涼下肚、好不快活!不愧是織星,連綠豆湯都煮得一級棒。
馭辰雖然嘴上唸唸有詞,綠豆湯還是照暍。
韓斂喝了一大口說道:「織星啊,明天星期六一起吃晚飯吧,我好想吃你炒的豆苗。」
「不行,明天我有約會。」
「又去約會!天天膩在一起不煩啊!」單馭辰罵道。
「不會耶,我和他有好多話要聊。」
「聊什麼聊,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還聊不夠!」
織星冷眼睨著他,這人在其他女子面前風度翩翩、紳士有禮,私底下卻老對她大吼大叫,一點風度也沒有,好歹她也是個淑女啊!
「你不是想省錢?每天和男友吃香暍辣很花錢的。」邵更旌也是她的菜迷。
「嘻嘻,放心,這個我當然有考慮到,晚餐都是他請的,省了很多錢說。」
「那好,我付材料費,你每天來煮飯。」單馭辰霸氣地命令,語一出,韓斂和邵更旌全盯著他,看來這小子嘴饞到憋不住了。
她冷哼道:「人家是請我上館子,白吃白喝又不用出勞力,我何必這麼累自己煮?」
「另外加你工錢一天五百元,如何?」
織星瞪大了眼。五百元?!身形迅速晃到他跟前。
「你不是開玩笑吧?」
「一句話,幹不幹?」
「當然。」連忙勾住他的手指打契約,織星心花怒放地乖乖就範。
「條件是每天煮,禮拜天也一樣。」
怎麼可以?她連忙退縮,這根本是強人所難嘛!
「這個……我要再考慮一下。」
「一千元。」
「同意。」再度飛到他跟前搖尾,人還是屈於現實的好。
「除非我准許,否則不可以請假。」
「我還是……考慮一下……」她退縮到陰暗角落顫抖地掙扎。
「二千元。」
「成交。」再次臣服於金錢的力量,她徹底地輸了。
「很好,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僱主,明天我要吃煎魚、豆苗、豆豉炒蚵仔,其他的隨你決定,先給你一個禮拜的菜錢,薪水月底發。」
「是,老闆。」她很敬業地做好小抄,對財神爺恭敬從命。
單馭辰心情大好起來,悶氣全消,吃了綠豆湯解饞,他肚子飽飽的伸個大懶腰,決定睡覺去也。
就這樣,從第二天開始,織星不但是魔剎的清潔工,也是魔剎的特約煮飯婆。
突然多了一份煮飯的差事,讓她每天都好忙好忙,白天工作、中午約會、晚上準備晚餐給三個嘴饞的男人吃,直到做完清潔工作才算結束了一天,回到家通常已是一、兩點的事。
當個搶錢一族也是很辛苦的。
啊……好累……
她窩在牆角稍作休息,也許是月事來的關係,今晚特別感到疲憊。
休息個五分鐘就好,只要五分鐘,因為她實在好累……
才閉上眼,立即會周公去也,她就這麼坐在地上,背靠著牆、頭倚著門板睡著,一隻手還拿著抹布,旁邊的水桶成為她手肘的支撐點。任誰看了,都會不由得為這可憐的樣子勾起惻隱之心,單馭辰便是如此。
淋浴完、甫從浴室走出來的他下經意瞥見這一幕,緩步移近,蹲下身兩眼與她平視著,雖然有些昏暗,但藉著灑進的月光仍可清晰看見她臉上的倦容。
「喂!」他輕喚了下,沒反應。
這樣子也可以睡得這麼熟?可見她累壞了,想想這些日子她也很辛苦,幾乎是從早到晚不停地工作,以一個女孩子而言她算難得了,他所遇到的女孩於,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既肯吃苦耐勞又很盡責的。
一個月相處下來多少有些感情,看到她這麼可憐的睡相,不禁扯動了他內心的憐惜。
毫無防備的睡顏帶點憨傻,著實可愛。望著她的睡顏,他唇邊不知怎的竟扯出
了笑意。
如果不叫醒她,恐怕她會就這麼睡到天亮。
「織星。」伸出一隻手輕搖著她,力道是溫柔的。
「嗯……」她呻吟了下,沒醒。
「喂,醒一醒。」
這次搖得大力了點,她的頭晃呀晃的,像個沒骨頭的木偶。
「快醒來!」
輕拍她臉龐,總算得到她捧場性的半睜眼簾,但隨即又合上眼。
她--睡死了!
嘿,她可真厲害,普通人早醒了,哪像她,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關她事的模樣!單馭辰浮起一抹頑皮的笑意,要叫醒她有方法!這次猛烈地搖晃她,只見織星睡眼惺忪地瞄他一眼,眼中寫著抗議。
「你再不醒來我就吻你。」輕柔的嗓音在她耳畔曖昧地吹拂著。
這句話成功地驚醒她,織星直直地瞪著單馭辰,睡意狠狠地被嚇跑。
「醒了?很好。」他笑得邪氣。
「你……你不會吧?」
「我一向只吻美女,看你這麼賣力的工作,就賜你一個吻吧!」
「開……什麼玩笑……」她吞著口水。
「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
一臉色迷迷地逼近,見她越害怕,他就越想逗她。
「哇--別過來!」
手腳死命地在空中亂揮亂踢,不一會兒她愣了下,發現不知何時單馭辰早已站得遠遠的,居高臨下地睨她。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在我臉上留下第三次傷害嗎?我早有防備了。」他冷哼。
織星羞紅了臉,原來他是逗她的,真是……嚇死她!
「走吧!」
「啊?去哪?」她又開始緊張了。
「送你回去,呆子!你還真認為我對你有興趣啊?告訴你,我對土包子可沒興致,你別偷襲我就好了。」
什麼嘛--這傢伙!說不過他,她嘟起嘴不說話。算了!反正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不過倒是意外他會送她回去,看來他嘴巴雖壞,但心地還不錯。
看在他好心送她回去的分上,就原諒他吧!
「掃把星走啦,還發什麼呆!」
「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叫我掃把星,是織星啦!」
「你還是叫掃把星適合點。」
「不要,織星!織星啦!」
「掃把星!」
「討厭啦--」
點點星光下,男子的笑聲和著女子不依的抗議,逐漸沒入沉睡的夜裡……
當她沉醉在愛情裡時,便是真心付出、無怨無悔,早記不得先前失戀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了,一心只希望對方快樂。
與賈仁毅交往半個月以來,和他的戀情早蓋住了先前種種不愉快的記憶。
「喂,織星,你真的和資訊部那個賈仁毅交往啊?」同事小珍湊來一張八卦的神情推著她問。
「嗯。」織星含羞地點頭,她和他的事在公司已不是秘密。
「小心點,別看那個賈仁毅一臉老實相,聽說在外邊也是花心蘿蔔一個。」
「胡說!」
「我只是聽說,別一臉嚴肅嘛!」
織星才不信,公司裡常有以訛傳訛的謠言,這是很普通的事,她早深切體認,因為自己曾是受害者,因此對這種不實的傳言很是反感。
「仁毅才不花心,他很好、很老實的。」
「男人在剛交往的時候都會裝老實,那個吳次基一開始你也說他很老實,後來呢?」喝了口茶潤潤喉,小珍繼續說道。「賈仁毅現在只是狐狸尾巴還沒露出來而已,我聽說他對女人下手都很快。」
「別說那麼難聽。」織星抗議。
「我只是好心提醒,既然有這樣的傳言你就小心點吧,別被愛情沖昏了頭。你呀,太單純了,不要一味地對男人好,要懂得收放哪!」
會嗎?織星面帶憂容,小珍的話聽得她怪擔心的。
「可是……他真的很好。」
「才交往半個月,你怎麼知道他好?男人是披著狼皮的動物,照子放亮點,你已經被十七個男人甩了,別再創紀錄了好嗎?」小珍翻了下白眼,真受不了她的天真單純,基於同事情誼,她忍下住提醒這個南部來的單純小妹妹。
織星沉吟了許久,小珍的警告對她起了作用,可是賈仁毅……是那麼的溫和,牽她的手還會臉紅,這樣的人應該不壞才對……
如往常一般,她和賈仁毅利用中午的空檔一起用餐,由於晚上還要打工,因此午餐時間的共聚就顯得特別珍貴。
賈仁毅摸著她的手,她一陣臉紅心跳。
「晚上別去打工好嗎?一起去看電影。」他央求著。
「嗯……可是臨時請假不太好,一天工錢兩千元呢!」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自從你接了那份工作後,更是連約會的時間都沒了,有時我真懷疑你是否有將我放在心上。」
「當然有啊!」她忙道。
「可是你連我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教我如何相信?」
「別板著臉,我晚上打電話請假就是了。」
賈仁毅三吾,對她的語氣放柔了些。「就這麼說定了,下班後在門口等你。」
結束了愉快的午餐,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門,臨別時賈仁毅摟過織星偷了個香,她一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近來他的行為越來越大膽,她是不討厭啦,但是總覺得進展太快了。等會兒她得記得打個電話去請假,希望單馭辰不要為難她才好。
回到辦公室的賈仁毅,立即被一群「狼人黨」拖往茶水室交頭接耳地詢問著。
「喂,你們現在到底進行到什麼階段?」
「是啊,一個月期限快到了,別忘了當初的賭注,說好一個月內攻到本壘的,輸了可要賠五千元。」
賈仁毅一臉得意的奸笑,自信滿滿的道:「這條魚好釣得很,我只是還沒收線罷了,她很保守,太猴急反而會嚇跑了她。」
「身材到底如何?聽說吳次基追她就是抵抗不了她身材的魅力,實在好奇死了。」其他人也期待地附和。
「你也看到了,她老是穿得鬆鬆垮垮,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風,根本看不出個端倪,只有靠我來親自體檢驗證嘍!」
「你行麼?要知道吳次基的下場。」
「那是他太笨、不懂得按部就班,要我嘛就慢慢來,先撤去她的防衛再灌幾句迷湯,那種思想單純的女孩下手到擒來才怪!」
幾個男人躲在茶水區高談闊論,殊不知這些話全入了織星的耳朵裡,她緊握著手中的文件,那是賈仁毅剛才忘了帶走而她特地拿來給他的,想不到卻意外聽到這段下堪入耳的事實--她是這群男人賭注下的遊戲對象。
他們的笑聲在她腦袋中轟轟作響,錯愕和羞辱溢滿心中,要不是強撐著發軟的雙腿,她也許會就這麼坐倒在地上。
總歸一句話,這個打擊巨大且無情,粉碎了她第十八個春天。
十八次,她注定要被第十八個男人甩了。春天才來便被大雪所覆蓋,為什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長得不堪麼?滿臉青春痘的總機小姐比她更醜,但人家婚姻可幸福得很。
個性差麼?她向來合群,凡事盡量配合他人,也沒人說她個性有問題。
嫌她不會打扮?雖然很多人這麼說她,但是看她不上眼的男人何必來招惹她?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誰能告訴她呀!
當她回神時,已在自己的座位上。
「織星,發什麼愣啊?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小珍隨口一句,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織星轉過頭來望著她,兩眼無神。
「是麼……我很呆……的確,我是呆子,呵呵……」
「瞧你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跟姓賈的吵架啦?」
她不語,小珍隨口又接了一句:「如果他不對,乾脆甩了他算了。」
說者無心,聽者卻恍然大悟。對喔:她可以甩了他,憑什麼她就總是要坐在這裡給人家機會對她說:「嗨,我不要你了,滾吧!」
對!她要甩了他!就今天,等到下班時候,她要當著眾人的面對那個差勁的男人大聲說:「本姑娘不要你了!」然後高傲的離去。
沒錯,就這麼決定!
問題是,要是情況如她所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當她來到約定地點,也就是公司大樓門口,表達了分手的意思時,賈仁毅愕然地瞪著她。
「你說什麼?」
「我說得很清楚,我要分手。」她一臉堅決。
「為什麼?」
「你自己心裡明白。」
「你在鬧什麼脾氣?」他有些急了,事情突然變成這樣,出乎他意料,從她的表情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
「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中午在茶水室說的話我全聽到了。」她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表現出她的堅定。
賈仁毅呆愣地瞪著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事情就是這樣,再見。」
才轉身要走,賈仁毅情急之下擋住她的去路,他不能任事情如此發展,開什麼玩笑!他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被這種姿色的女人甩掉?傳了出去以後他在公司怎麼混下去?不淪為其他人的笑柄才怪!
「你別走,那只是一場誤會。」
「別騙我了,五千元的賭注是吧,很抱歉,你輸定了。」她憤憤不平地宣告。
賈仁毅一臉愕然,他沒料到這個釣馬子計劃會這麼快便破局,更沒想到被甩的竟是他自己。
既然一切都被拆穿了,他又何須再對她假以辭色!
臭女人!敢甩了他,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狠心。
「你這女人真是煩哪!我說過多少次別纏著我,我不會喜歡你這種型的女人的!」
萬萬想不到賈仁毅會突地在公眾場合對她吼罵,織星瞬間呆愣住了。
「你丫--」
「我是看你可憐,所以才跟你做朋友,但求你別搞錯行不行!你這樣死纏著我,我實在很為難。」
織星不敢相信他會如此惡劣,原本她不想在眾人面前讓他下不了台,所以不和他計較騙她的事,頂多提出分手就算了,不料他竟出狠招,當著下班的尖峰時刻、這麼多人面前給她難堪。
不清楚其中細節的人還真以為是她死皮賴臉的纏他呢!他這麼一吼,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全在一旁指指點點地觀看他們。
「你在胡說什麼?」羞憤的紅潮早佈滿了雙頰,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對付這可惡的人渣?
「求你別再自作多情了好嗎?我只是和你做朋友,沒有要追你的意思呀!」
羞!羞!羞死人了!旁人的指點猜測與賈仁毅的惡形惡狀全一股腦地在她腦袋裡衝撞,她恨不得有對翅膀立刻逃離此地,或是有人拿一根棍子將她打昏也行!
兩隻腳明明睬在地上卻無法平衡搖晃的身子,織星多希望此時能有個人扶住她,以雖自己發生跌倒的窘態。
她應該反駁回去的,卻沒那種牙尖嘴利的能力,何況當著眾人面前潑婦罵街,這種行徑她做不來呀!
她說一句,賈仁毅可以回她十幾句,甚至將受害者的形象演得有聲有色,她招架無力,只能任對方羞辱卻有理說不清!
誰來救救她呀!
「我看自作多情的是你吧!」
一陣昂揚好聽的男性嗓音傳來,眾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的來處給吸引了過去,先出現的是韓斂,英挺的身材及俊逸的外貌招來了幾聲女人的驚歎。
他溫柔地摟著織星,瞄向賈仁毅的眸子雖帶著笑容,但卻十分冷冽,有著穿人人心的威脅。
「她是我心儀的女人,有了我,她怎麼可能會看上你?是吧,織星!」溫和的眸子笑看懷中呆愣的可人兒。
「開玩笑,她可沒答應你。」人群中又走出第二個卓爾不凡的男人,邵更旌搶過織星不服氣地反駁道。「人家是好女孩,別乘機佔便宜摟著她,你死了這條心,她不會看上你的,當然更不會看上那只侏儒。」這侏儒指的當然是一七O不到的賈仁毅。
突然被兩個相貌不凡又高大的男子罵成侏儒,在眾人些微的笑聲下賈仁毅當然嚥不下這口氣,說什麼也要掙回面子。
「你敢公然侮辱我,我可以告你!」
韓邵兩人互望一眼,韓斂噗哧笑道:「喂,邵大律師,人家要告你耶!」
「做賊的喊抓賊,明明是他侮辱淑女在先,幸好我有錄音,上法庭時可以派上用場。」邵更旌拿出隨身聽,做出一副很慶幸的樣子。
看到錄音機,賈仁毅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織星,別理他們,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跟我走吧!」韓斂含情脈脈地握住她的手。
「喂!叫你別佔她便宜,織星的小手豈是你能握的?」
「「抱住」她的人還有資格講別人?」
「喂!你們算哪根蔥--」賈仁毅搞不清楚狀況,在一旁猛叫囂。
很有默契的兩人正在大演爭風吃醋的戲碼,何況又有那麼多觀眾,演來格外賣力,此時卻有一隻豬在旁邊叫得煩人,兩人於是齊聲對賈仁毅丟了一句--
「走開!這兒沒你競爭的分,去照照鏡子再來!」
腦袋鬧哄哄的織星早巳六神無主,先是他們突然的出現,這會兒又搶她搶得盡興,她知道他們是故意的,主要是為了幫她給對方難堪,可是……不需要演得那麼逼真吧!說得她臉都紅了。
突地,一隻有力的手輕而易舉地拉她入懷,佔有性地摟在雙臂之中。
「誰說她是你們的?你們都給我退下,她是我的人,沒你們的分。」
第三位愛慕者單馭辰,揚著迷死眾生的笑容,親密地摟著她。
「喂,你別吃她豆腐!」韓斂抗議。
「她是我的女朋友,有何不可?」
「織星又沒答應你。」
「我們已經訂情了,是不是,蜜糖?」
不管是真是假,織星的臊紅早燒到耳根子去了,這麼肉麻的話虧單馭辰說得出來,他說得順口,她可聽得受不了。
「說好了公平競爭,不許犯規。」邵更旌也搶著說道。
噢……多希望自己是那個女人呀!眾女子一臉艷羨地期盼著。和這三人比起來,很明顯自作多情的是另一頭貌不驚人的賈仁毅,四周指責的目光全射向自不量力的他那頭去了。
狼狽無比的賈仁毅弄巧成拙,反而將自己逼向無地自容的地步。
這樣下去他的面子往哪兒擺?怕不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他走上前氣焰囂張地喊道。
「滾!」三人一致吼了過去,六道凶眸射得他噤了口,強大的氣勢完全壓垮他,如果他再不識相,恐怕到時死得難看的是他。
結果是,賈仁毅狼狽遁逃,三名絕世美男子擁著織星而去,留下眾人八卦地口耳相傳,她的地位一下高漲了起來,儼然是現代的仙蒂瑞拉,不同的是王子有好多個。
「母雞終於飛上天」,上百集的「飛雞在天」終於有了美好的大結局。
燦織星可不是沒男人要,好多人搶著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