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身著黑衣的美艷女子,她不悅的開口,「古非凡,你可真大膽,我不是告訴過你,別去參加龍心貝的婚禮嗎?那兒全是龍門的人,弄不好的話,你會被抓的。」
「我只想看她而已。」古非凡微笑著,喝了一口酒。
「看看??這兩年來你天天都在看,一屋子全是她的相片,我真搞不懂你,你是瘋了還是怎麼的?竟然迷戀一個女人迷戀到這種地步。」玫瑰涼透了心,但她還是希望能罵醒他。
「玫瑰。」古非凡看了她一眼,那雙邪氣的眸子有股認真,「我愛她。」
「你真是執迷不悟!你有沒有想過龍心貝她是正派的人,而你卻是黑道之首,她曾經抓過你卻又讓你逃了,依她的個性,她一定還想抓你,你難道一點也不怕嗎?」玫瑰竟被他眼中的強烈愛意給震撼住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她還是得說明白。
古非凡不作回答,只是神情複雜的看著照片中的人兒,半天才緩緩開口說些不相干的話,「玫瑰,她好漂亮,是不?」他輕輕的觸摸照片,照片中的龍心貝身著一件漂亮的白紗禮服,美得令人失去了魂。
「你真無可救藥了,是不?」玫瑰歎了口氣,「為什麼當年你弄昏她時,不把她帶走?你可以恣意的掠奪她的一切,直到她屬於你為止,為什麼不這麼做?」
「我不能這麼做,她是我認定的妻,不是情婦,我這輩子絕對尊重我的妻,除非我得不到她的心,否則我不會傷害她。」他眼中的堅定很強勢,讓人感覺有壓力。
「她不是你的妻!你忘了嗎?她昨天剛和柳昊天結婚,她是柳昊天的妻。」玫瑰激憤的喊著,然後不解的看著古非凡。「你在吃醋嗎?你會心痛嗎?我真的懷疑,以前那個冷靜無情的古非凡到哪去了。」吸
「我是吃醋、心痛,不可否認的,我和戀愛中的男女情緒一樣,但我不會輕舉妄動,我要慢慢的奪回她。」古非凡誓在必得的說。
「就怕那時她的心已經繫在柳昊天身上了,根本不會回報你的任何情感。」玫瑰冷冷的嘲弄著。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和她一起毀滅。」古非凡笑著,他並非在開玩笑。
「你——算了。」玫瑰懶得再辯,於是換了話題,「組織中出了內奸,這幾次的槍炮販賣行動全被警方偵破,你有什麼打算?」
「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知道,是國際刑警嚴自嚴明司派來的臥底。」
「嚴明司?!」古非凡眉一挑,「龍門的人?!」
「怎麼樣,你要下令狙殺嗎?」
「不,將他揪出來,然後放他走,我要嚴明司知道我回來了。」古非凡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裡似乎另有玄機。
可玫瑰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她有些苦澀的笑著說:「看來我們又要打回原來的主題了,是不是?」她深深的歎口氣,「你想藉著嚴明司去告訴龍心貝說你回來了、你要她,是不是?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任性而為可能會貼上你的一條命、會賠上整個組織?這麼做真的值得嗎?她真的值得你去賭嗎?」問出最深的疑惑和顧忌,她等著他的答案。
「值得。」古非凡甚至沒有考慮就回答,「就算真要我的一條命和組織,我也要得到她!」他狂傲且強烈的宣誓。
「你贏了!」玫瑰真的無話可說,她沉默的離開房間,不再勸說,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破了嘴,他也不會改變,他的愛太癡、太狂,根本早巳跳脫了理智,他不再是那個無心、無情的古非凡了,愛使他變得不再嗜血、也不再殺人,這一切,全都是為了龍心貝。
而她甚至不敢想像若他和龍心貝之間不能開花結果,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局面,搖著頭,玫瑰只能祝福,祈禱一切都如他所願,不然……誠如他所言,他一定會抱著龍心貝一起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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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龍心貝心情愉快的下樓,走到餐桌前,滿臉笑容地向桌面上每個人打招呼,包括柳昊天。
「貝貝姐。」柳望月禮貌的回應,把事先弄好的三明冶和柳橙給她。
「貝貝,你怎麼起得那麼早?又穿上西裝,你要去上班嗎?」林若芸說道。
「婚假放了這麼久,也該去上班了。」龍心貝說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鐵定給他煩死,他—定會禁止這個、禁止那個的,到時你就可憐了,畢竟要面對他那張英俊卻冷酷的臉孔,和冷得像冰的個性,生活只有無趣可言,尤其你們如果搬離這,那你——定會更無聊。」柳望月說那麼多,就是不要他們搬走,否則少了他們,她的生活又少了——項樂趣。
「你說搬走是什麼意思?」柳昊天輕易的找到話中的重點,不是很在意的問。
柳望月看了母親一眼。
「是這樣的,我和你爸已經在社區附近買了一棟房子給你們,打算讓你們兩個去築個愛的小窩。」林若芸解釋著,又急急的向龍心貝澄清,「貝貝,媽這麼做並不是嫌棄你或不喜歡你,只是想給你們年輕人一個空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你……」
「我很願意。」龍心貝快速的截斷她的話,「謝謝你。」
「那…」林若芸看向兒子,徵求他的意願。
「我沒有異議。」
「那你們可以隨時搬過去,有空多回來走走看看,不要老以工作為主,我還等著你們生個孫子給我抱抱呢!」林若芸笑道,心底倒還真期望能早些有個孫子。
「咳……咳……」正在喝柳橙汁的龍心貝—聽到「孫子」兩字,不小心就嗆著了,現在,正咳得難過。
「貝貝姊,你沒事吧?」柳望月拍拍她的背,替她順順氣。
「沒事……咳…」龍心貝揮著手,「只不過是嗆著了。」她也嚇著了。
「不要緊吧?貝貝。」林若芸擔憂的看了龍心貝—眼,「你真的太瘦了些,身體一定不太好,你可要好好保重,來,這是媽昨晚燉的補藥,你乖乖喝了它,」她倒了碗烏壕抹黑的藥汁給龍心貝。
「這是什麼東西。」咽一下口水,龍心貝深感自己命苦,怎麼到哪都有人弄這種補藥給她喝?天曉得她的身體有多健康,連寶寶都常說她是病毒克墾,病毒碰到她會自動閃到一旁去,要生病那可難了。
「這是胎前調養身子的藥,你以後要是生孩子時,就不會那麼辛苦了。」林若芸笑著解釋。
「生孩子?!」龍心貝可苦惱了,她看向身旁的柳昊天,向他求助,「你說話呀!」
柳昊天淡淡抬起頭,不感興趣的丟下一句話。「媽要你喝就喝吧!」
死傢伙,見死不救,枉她還把一切希望寄托於他,簡直是浪費加三級,龍心貝在心裡罵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碗,她嘗了一口臉色全變,惡,好苦!
「昊天,你也喝一碗。」林若芸對著兒子說,也送上一碗藥汁到柳昊天面前。
看有人陪自己受罪,龍心貝的心情才好些,為了不讓柳昊天有反駁的機會,她搶先把話說出。「喝吧!母命不能不從。」
被她反將一軍,柳昊天從容的喝完那苦死人的藥汁,忍著想吐的感覺,鎮定的看著龍心貝。
龍心貝拒絕的微搖著頭,靠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你瘋了,那藥很苦那,我不要喝,我又不生你的孩子,要喝你自己慢慢喝。」說完她迅速的離座,帶著歉意的向每個人道則,「對不起,我趕時間,我先走了。」她飛也似的溜走了。
「貝貝,你早餐還沒吃完!」林若芸急急的喊。
「佟姨會幫我準備的。」門外傳來龍心貝的聲音。
「真是的!」林若芸笑著搖頭。
過了一會,大家都吃完早餐,柳望月去上課,餐桌上只剩下柳昊天和林著芸兩人在收拾碗盤。
「昊天,你是不是不喜歡貝貝?」收抬中,林若芸突然問。
「我該喜歡她嗎?」他反問。
「你們是夫妻,沒有感情基礎,將來的孩子可能會不好管。」這是她聽擔心的。
「也許根本不會有孩子。」
「不可能,除非你們都沒有發生親密關係,不然以你們的身體狀況…等等,你們該不會還沒有行周公之禮吧!」林若芸總算發現了不對勁,可是……她這兒子未免也太清心寡慾了吧!和貝貝同床一個禮拜竟然什麼事也沒發生,天!
「我只答應結婚,可沒說要履行夫妻之實。」他冷淡的說。
「你每天跟她睡在一起,難道一點也不動心?天啊!我到底養了個什麼樣的孩子?」
林若芸不禁要捶心肝,這孩子什麼都優秀,就可惜個性冷冰冰,寡慾到連自己妻子也不碰,那她的孫子怎麼辦?
「媽,兒孫自有兒孫福,強求也沒用。」柳昊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林若芸看不就生氣。「我不強求你,但我警告你,你爸這次打算把南部的總公司遷上北部,你是絕對逃避不了的,我不管你怎麼想,只要我在的一天,我一定要逼你喜歡上貝貝,替我們柳家生一堆孩子。」林若芸堅定的說。
「媽……」
「你別出聲,給我出去,我現在看見你就一肚子火。」她將兒子趕出去。
柳昊天簡直哭笑不得,他緩緩的開門出去透透氣,一對父子的嘻鬧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爸爸,抱抱,去玩玩。」
「好,奇奇,爸爸帶你去玩玩,去打壞人。」
「那!打壞人,奇奇要打壞人。」
柳昊大不禁微笑,一種陌生的情感漲滿他的心胸,好溫暖的感覺,也許有個孩子真的是不錯,如果孩子像他或是像她,將來長大後肯定是個傑出的人才,不論是男、是女……等等,他在想什麼,他竟想要個他和龍心貝的孩子?他瘋了嗎?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如果有個孩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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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後,其實並沒有大大的改變,尤其龍心貝和柳昊天搬出柳家後,更是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嗯!也不能說是不干涉,晚餐時他們會一起共度,因為柳昊天必須遵守承諾的看龍心貝吃飯,否則以她有吃跟沒吃都一樣的個性,她絕對會選擇不吃,他不希望她的壞習慣一直持續下去,所以他每天都準時回家,帶東西跟她一起吃。
今天,吃完了晚餐,龍心貝坐在客廳看電視,而柳昊天則在書房中處理公事。
「哈……哈……」龍心貝不斷的大笑著,停了一會之後,又開始發出笑聲。
柳昊天不悅的皺起眉頭,決定出去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節目讓她笑志這樣,緩緩的走近龍心貝,他看著電視螢幕笑了。原來她喜歡看卡通,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一個英明果斷的商業人才,在私底下原來如此孩子氣,「你在看什麼?」輕輕的出聲問,他在她的身旁坐下。
「是'櫻桃小丸子'啦!她很可愛,雖然有點無理取鬧.懶散,但卻是個純真可愛的小丸子。」龍心貝開心的說著,隨即又感覺不對勁,「你不是在辦公嗎?出來做什麼?」
「我是被你笑聲引出來的。」
「我笑得太大聲了?吵到你了?」龍心貝見他點頭,就把電視機關了。「我回房看好了。」反正她每天都在房裡看,今天只不過在客廳看就吵到他了,還是回房好。
「等一下,我好久沒看電視了,我們一起看。」柳昊天難得好心情說。
「可是我只看卡通,他應該不會喜歡才對。」她猶豫了會。
「沒關係。」
「好吧!」龍心貝再次把電視打開,緊盯著螢幕。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向來不看的卡通,倏然,他出聲問了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喜歡看卡通?」
「壓力大的時候可以抒解壓力,平常沒事時看看,有益健康。」龍心貝沒有看他,她的心思全被電視機拉走了。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會比較喜歡看「單身」劇吧,因為你是所有會員中,唯一擁有包廂的人。」說起包廂,柳昊天就想起當晚的事,沒想到如此的遇際會促使他們的婚姻,而她似乎是根本就忘了那天所發生的事,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提過。
「那酒吧是高棋開的,為了方便談生意,他開了個包廂給我,所以並不是我情願,而是他身為龍門人,為求便利談生意才如此的。」龍心貝現實回答,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電視。
「為什麼要設在那呢?這似乎太特別也太引人注意了。」他今天的問題特別多。
「談生意總免不了煙酒.美女,我一向不贊成用美色,開那酒吧是因為那裡的酒多.煙多,挺適合的。」龍心貝回答道。
「你是女孩子,應該少碰煙酒。」柳昊天真心的說著。
「你別把我當女孩子不就,反正也沒幾個人會認為我是女的。」龍心貝哈哈大笑,卻還能和他搭上話。
「全商場上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結婚了,你以為還有人會把你當成男的來看嗎?」柳昊天不悅地挑起眉,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氣自己愛管閒事。
「你好煩呀!在商場上大家早知道我是女的,但只要一談到我,就會自然而然認為我是男人而會喝酒,至於結不結婚,我想,對他們而言並沒有意義。」龍心貝終於正眼看他,她現在總算明白了,他真的好煩呀!
「不管有沒有區別,我都希望你少喝酒.抽煙,那對身體不好。」柳昊天關心的說,倏然,他猛然一震,他竟也會關心她的一切,失意!真是太失常了他。
「我不抽煙,只喝酒,你也會吧?畢竟在商場上,每個人酒量都要不錯才行,否則在這爾虞我詐,酒色財氣的商場中,沒有些本事及手段,真的是難以生存。」龍心貝講得真實際,相信他也懂的。
「你是對的。」身為商場人,柳昊天瞭解這些道理。
「那就沒必要再討論了,看電視吧!」龍心貝愉悅的哼著卡通的片尾歌,那模樣看起來很天真.可愛。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被封號的?」柳昊天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麼毛病,就是想知道她的一切。
龍心貝沉默下來,興致毫無的把電視關掉,迷惑的看著他,「你想知道什麼?」
「只要你願意說,我全都想知道。」
「是嗎?其實'神射'只是個名號而已,它不代表我有多麼厲害,因為我只是個人,也有平凡的一面,就好像寶寶一樣,雖然想被封為'神射',但她並不是每個人都教是了,相同的,我也會失誤,但我們都是本份的在做。」她的神情落寞,但只有一下子,她又生龍活虎起來,「不說了,我們一起出去兜風好嗎?」
「好。」
「今天的你很上道,真的愈來愈可取了。」龍心貝拍拍他的肩膀,把他當成兄弟一樣的說,「你等著,我先去開車,」她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也許……只是也許,也許她真的是個不錯的伴侶,也許他真的會動心……柳昊天搖著頭,把所有的也許搖出腦外,他不該如此想的,因為他們遲早要分開,這種「也許」在他們兩個根本不懂情滋味的人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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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進了連他們都不知道的山區內,但他們絲毫都不擔心,因為一路上有不少車停在路旁,想也知道這裡是幽會天堂,就算真迷了路,下車敲敲別人的車子玻璃問路吧,只不過會壞人好事罷了。
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來,龍心貝率先下車,用力的呼吸一下夜間略涼的空氣,心情愉悅的在四處晃晃。
柳昊天隨後下車,卻發現龍心貝早巳走到下端去了,似乎早忘了他的存在,他只好緩緩的跟上去,順便欣賞著人秋後有些淒迷的夜色。
走著、走著,龍心貝聽見有女孩的哭喊聲,她試著尋找那哭聲的來源,左右仔細看不會,她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樹林內有燈火,隱約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動。
柳昊天不敢遲疑的向樹林間移動,以跟上龍心貝,當他一看見眼前的畫面時,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睛也冒出怒火。
幾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手中抓著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不斷的拉扯少女的衣服,不論少女如何的掙扎、哭喊,卻只引來那些人渣的咒罵和毒打,還有那猥褻的笑聲。
忍無可忍,龍心貝冷然的出聲「放開她!」
那些男人一聽見有人出聲打擾他們的好事,便站起身來,也把那哭得慘兮兮的女孩拉了起來,在龍心貝面前當玩具般的撫弄那女孩裸露的上半身。
「警告你,小子,別破壞老子的好事,若你也想上她的話,等我們玩完了再來。」眾人流里流氣的淫笑著。
「下流!」根本就忍不下去了,龍心貝快速的向前,她先擊倒抱著女孩的男人,將女孩摟至懷中後,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女孩赤裸的上半身,將女孩放至一旁。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眾男人拿起身上備用的刀子,二話不說的就往龍心貝身上砍。
龍心貝相當俐落的躲過每一次的攻擊,但她始終沒有出手反擊。直到那些男人砍累了,她才運動、運動一下手的關節。「我已經很讓你們了,現在輪我來教訓、教訓你們。」說完,她便廝殺過去,而且招招都狠,打得一群男人全躺在地上哀號。
「一群敗類!」龍心貝輕斥了聲,才轉身看看那已經嚇傻的女孩,她試著溫柔的跟那女孩說話,「你還好吧!」
只見女孩不斷的搖頭、不斷的落淚,驚恐的指著龍心貝的身後,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龍心貝察覺到女孩的異狀,她翻回頭,只見一個原本倒地的男人早巳持著刀走至她身後,正要一刀刺向她……預期的疼痛沒有降臨,她反而聽到更哀戚的慘叫聲,她猛然抬頭一看,是柳昊天。
「看來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啊?」聽起來像是抱怨,可是她的心底倒是很感激他。
柳昊天幽黑深遠的眼看著龍心貝,輕撫著她散亂狂野的短髮。
「你有沒有受傷。」
又來了,心跳得好快,整個胸膛因他的關心一直發漲,有點疼又有點溫暖,這——好奇妙的感覺,「我沒受傷。」龍心貝突然轉過身背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就好,過去看看那女孩怎麼了。」柳昊天走到龍心貝身旁,指著那個因害怕而一直後退的女孩。
龍心貝這才想起那受驚嚇的女孩,她緩緩的走近那女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觸女孩紅腫的臉龐。「痛不痛。」
只見女孩哭著直點頭,神情有些狂亂。「好……痛……謝……」她斷斷續續的說著,過度的哭喊使她昏亂,但她很感謝救她的人。
「別說話,我先送你去醫院。」龍心貝友善的微笑,然後轉頭把鑰匙交給了柳昊天,讓他去將車子開過來。
不一會,柳昊天把車駛到了路旁,龍心貝扶著女孩上了車。
一路上,女孩只是緊緊的依靠龍心貝,害怕使她相當的依賴龍心貝。
「會冷嗎?」龍心貝特白色的毛衣脫下塞到女孩懷中,身上只剩下件短袖的襯衫。
柳昊天淡淡的瞥了照後鏡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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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龍心貝帶臂女孩去上藥,而柳昊天則打電話通知女孩的家人來接她回去。很快的,女孩的家人趕到了醫院,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氣憤之餘仍不忘感謝他們的好心,直說要答謝他們,可柳昊天委婉的拒絕了,甚至不多作停留的就拉著龍心貝走。
「柳昊天,你幹麼?」甩掉他的大手,龍心貝不悅的問。
「上車!」
到了車子旁,用力的把她給塞進車內,柳昊天便駕著車離開了醫院。
「喂,你真沒有禮貌耶!都還沒跟她的家人說完話,你就把我揪了出來……」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柳昊天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那女孩喜歡你,如果你不希望有誤會產生的話,離開是最好的方法,至少她永遠都不太可能再遇見你,只當你是個夢想。」
「你的顧慮可真周全。」龍心貝沒好氣的說。
不理會她的嘲諷,柳昊天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解下外套的扣子。
「你會熱嗎?天氣滿涼的,還是不要脫外套出較好。」龍心貝好心的提醒他,不想他陪她—起受涼。
「穿上!」柳昊天把外套遞給了她,命令著。
「你轉性啦!」龍心貝蓋上柳吳夫的外套,甩甩那過長的袖子,帶著揶揄的笑容直盯著他瞧。
柳昊天不理她,專心的開著車。
有些無趣,龍心貝仔細的看著他嚴肅,冰冷的臉,突然發現他長得好看極了。
「怎麼了?」發現她一直盯著他瞧,柳昊天終於開口問。
「柳昊天,你長得還真不錯,眼睛狹長而有型,鼻子英鋌而高聳,唇豐而不厚,再加上你的膚色是健康的古銅色,身材又高挑壯碩,我敢說,你要是生在古代的話,鐵定是一個君主,」龍心貝笑著講,絲毫沒發現他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光芒。
「我該謝謝你的誇獎嗎?」他淡笑。
「免了,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但如果真要比的話,相信我的相貌也不輸你。」龍心貝很有自信,要說長相的話,她是不會輸給他的,不然她出不會被那麼多女人愛慕。
「你是個女孩子家,別老把自己當成男人,什麼都想跟男人比,你應該瞭解,有些事你是做不來的。「
「你別這麼八股好不好?現在是二十世紀,男人能做的女人也可以做,而且一直做得相好。」龍心貝也並非是女權嚮導者,只不過他話中的輕現令她心生不悅,講話的態度才會那麼沖。
「這樣能證明什麼?
「我沒有想證明什麼,知道嗎?你真的很怪異,個性時好時壞,令我有時感覺很開心,有時又感覺很生氣,甚至有的時候你會給我一種錯覺,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龍心貝很挫折,她始終不瞭解,為何她在他商前總像個孩子般的無助。甚至有些時候,她會像個柔順的女人依賴著他,這…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跟我在一起你會有壓力?」柳昊天平淡的問,心中卻屏息等待著她的答案。
「那還不至於,不過你很氣人就是了。」龍心貝不避諱的說。
「這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柳昊夫眉一挑,倒也並非不悅,只是不想讓她趁機損他一頓,他才會用一句話堵住她的嘴。
「我…好,我閉嘴!」她極不甘心的閉了嘴,過了一會,她安靜的靠在車椅上沉沉睡去,大概真的是累了,她安穩且安詳的咕峨了聲,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安,滿足的歎息。
柳昊天溫柔的替她蓋好外套,淡淡的微笑,她或許體貼,瀟灑得令每個女人一看了就喜歡,但,在他眼中的她,卻是個淘氣、率真且是帶著一身孩子氣的女人,不可否認的,她是他第一個能接受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有好感的女人,這場原本錯誤的婚姻發展至今,他巳經可以慢慢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實,這是否代表著——他已願意和她共度一輩子了呢?
似乎還無法理清自己的心緒,柳昊天看了龍心貝一眼,將她身上的外套拉高些,然後才輕聲在她耳旁輕語。「我們回家了。」
入秋的夜,有點冷,但是在天下有情人的心裡,卻是比什麼都還要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