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日本 >> 一見鍾情,巧計追妻 >> 囊中妻作者:陳毓華 | 收藏本站
囊中妻 第6章 作者:陳毓華
    待姚窈清醒過來,全身痛得像被戰車輾過,一床狼籍不說,她還發現自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但他像是很享受她的重量,輕撫著她光裸的背,動作柔軟,像是在撫摸心愛的貓咪那樣。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她羞,趕緊拉起床單。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能去哪?」他笑得邪,又慵懶性感得不得了。

    「你走開,我不好換衣服。」

    「我看你的裸體,你也看到我的,很公平啊。」他耍賴。

    她拿枕頭丟他。

    鷹司龢閃身逃過,笑咪咪的起身穿衣服,還刻意轉過身好讓害臊的人有時間空間逃往浴室整理自己。

    姚窈躲進浴室,隨手扭開浴缸水龍頭,面對洗手台的鏡子,抹了抹臉上未退的紅暈,冷不防聽到敲門板的聲音。

    「我這醜媳婦可以去見公婆了吧?」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詞?我爺爺奶奶你又不是沒見過。」

    「拜見雙方父母不是男女交往要有的步驟嗎?」他以為她對這種事情應該會很堅持才對。

    「我爸媽……早就不在了。」這人到底要不要讓人好好梳洗?好想丟牙膏打他。

    「我家比你家簡單,我就三個姐姐,其他長輩都是家族長老,可見可不見。」他說得內河運輸,不想讓家族爭鬥的內幕把她嚇跑。

    她不必去承受這些,因為他心中早有盤算。

    「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娶我?」她的聲音遲疑了。

    「我讓近衛換算過我的財產,他說我想買多少頭駱駝就買多少,你要多少駱駝當聘金才嫁?」

    「鷹司龢,你到底讓不讓我洗澡刷牙?」又是駱駝,她踹門。「你乾脆去跟駱駝睡啦!」

    怎麼發飆了?

    「不行,我雖然不會認枕頭,不過我認人。」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姚窈快被他氣死。

    「你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去了。」

    有求於人,她只能低聲下氣,拜託他去衣櫃拿乾淨換洗的衣物。

    「唷厚,要不要?我拿來了。」

    把門稍微打開一條縫,她伸出細白微冰涼的小手。「給我。」

    鷹司龢一見詭計得逞,露出白白的牙,大手握住她的,在姚窈的驚呼聲中入侵浴室。

    「我的衣服……你進來做什麼?」

    「我想一起洗澡,鴛鴦浴。」

    「我沒那個習慣……」

    「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不可以我行我素。」

    稍後,被熱氣蒸騰的浴室只見一對男女光裸的身子。

    到底是誰我行我素啊!

    姚窈沒機會罵人,因為她的嘴已經被貪戀她身體的男人給堵住,其中的下流跟色情只能讓人自己去想像了。

    每晚熱情燃燒的纏綿,鷹司龢無止境的索求,終於紙包不住火了。

    對於自己孫女每天下班後就溜進客房的,頭家嬤很不高興,把兩個年輕人叫到跟前。

    她開門見山的說:「你打算拿我們家小窈怎麼辦?我們家雖然沒有萬貫家產,也不是隨便的人家,你喜歡她,得照規矩來。」

    「是的,奶奶。」

    鷹司龢毫不猶豫的道出他目前的身家有多少,做什麼的,家裡有多少人口,就差沒把看門狗也交代一番,他保證一定好好待她,不讓她吃一點苦頭。

    頭家嬤對他的誠實很讚賞。

    「你年紀不小,三十三了,事業做得這麼大,家裡不催你結婚嗎?」

    「催,可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只有小窈。」

    「兩家都沒有父母了,如果老太婆作主讓你們結婚呢?你願意嗎?」看著孫女坐立不安像是怕她把男朋友吃了的樣子,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太好了!謝謝奶奶!」

    「奶奶,不行啦……」

    「哪裡不行?」

    「我……我不想離開您跟爺爺。」

    「你這傻孩子,終身幸福才最重要,奶奶知道你放心不下民宿,真要說奶奶比你想得開,當初你回來傷心憔悴成那個樣子,把民宿交給你只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就算不靠民宿吃飯別忘記奶奶還有爺爺啊,這片茶園還能餓得著我們嗎?」

    「可是我們還欠銀行的錢。」她很感動老人家對她的疼愛。

    「阿龢已經幫我們把貸款都還清了,他沒跟你說嗎?」

    姚窈微愕的看著他,鷹司龢卻只是一逕的笑,一點居功的意思也沒有。

    「嗯,他沒說。」

    「奶奶真高興能活到看見你穿白紗結婚,這樣我也對你媽媽有交代了。」眼圈一紅,想到去世的兒子媳婦,她心中忍不住酸澀。

    「奶奶,八字都沒有一撇,你胡說什麼。」

    「什麼叫沒一撇,我得趕快叫你三叔公替你們看好日子,哎呀,出嫁是大事,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整個生龍活虎起來的老人家嘴裡碎碎念著出去了。

    然後房間剩下他們兩人。

    「我……我不知道奶奶會這麼開心。」五味雜陳,姚窈說不出來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

    鷹司龢攬住她細瘦的肩,給她打氣,「奶奶肯祝福我們是該高興的事,你皺一張臉,人家還以為你很願意嫁我當老婆。」

    「要嫁人,心底總是有點奇怪。」

    「我一點也不會,鷹司龢要娶到他心愛的小花了。」

    「好難聽,我又不是小狗小貓。」

    他吻上她。「你不是小貓小狗,你是我這輩子都不想放棄的小花,就算把整個世界給我,都不換!」

    「鷹司……」她的心在打鼓,有點缺氧。

    這男人不說甜言蜜語就算了,一開口真是會讓人把心都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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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非例假日的這天,民宿來了兩個男人。

    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不是來遊玩的旅客,雙手空空,一開口要找鷹司龢。

    「他在外面拔草,你們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嗎?就戴斗笠穿黑襯衫那個。」站在櫃檯後面的宋心怡很好心的往外指。

    外頭的草皮上蹲著一男一女在除草,不經提點,兩個大男人真的沒注意。

    誰會去注意兩個拔草工人……

    兩人踅了出去,熟悉的背影,曬成古銅色的胳臂,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喊——

    「老闆?」

    和姚窈一起蹲在院子裡拔草的鷹司龢回過頭來。

    兩個大男人掉了下巴,他們家老闆居然蹲在地上,穿著布鞋拔草拔得很專心。

    「是你們兩個。」口氣平淡,然後繼續工作。

    「喂,人家來找你搞不好有要事,讓他們晾在那裡不好啦。」也戴斗笠、穿長袖,打扮得跟村姑一樣的姚窈用肘頂了頂這個不懂待客的男人。

    「他們是我的保鏢。」他不太情願的解釋。

    「你叫他們來的?」

    「不是。」

    兩個先鋒。

    「他們還站著耶。」監工嗎?後頭站著兩個身高二百公分的男人,那種威脅性不言可喻。

    「一起來拔草吧。」鷹司龢回頭吩咐。

    兩個剽悍的男人錯愕了下,衝鋒陷陣他們一定跑第一,拔草……但既然是老闆的命令,於是西裝也沒脫,小塔似的身高就地蹲下,開始除草大業。

    兩天後,民宿再度來了客人。

    都會大美女,一身香奈兒褲裝,及胸的大波浪捲發,神情冷冽,細跟高跟鞋絲毫不妨礙她走路的速度,她的中性因為放下來的卷髮柔和了許多。

    高高在上的氣質在看見從另外一條路上出現的鷹司龢時,出現了龜裂。

    雙手拿著街坊送他的葡萄青菜雞鴨,他毫不驚訝看見鷹司清華的出現,「你來啦。」

    「什麼叫我來啦?你這是什麼樣子?」她幾乎要昏倒。「你可是我們國家最有權力的幾個男人之一,卻把集團丟給近衛,自己變成這副落魄的樣子,你的腦袋壞了嗎?」

    「姐弟很久不見,一見面就咒我,你有種。」

    沒有被女強人大姐突然流露出來的激烈感情給嚇到,他只是有點不習慣。

    「你這什麼態度?好端端的總裁不做,你看看自己什麼樣子!」

    「你講話不要一直重複,我耳朵好得很,在鷹司集團有什麼好的,受苦受難,不是人過的日子,總裁也是人,也要生活。」他存心氣她。

    「你到底有沒有自覺,你不是普通小老百姓,來台灣也就罷了,連一個保鏢也不帶,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她忍不住要叨念。

    「你不是把阿格雷他們派來了。」

    早在看見兩個貼身保鏢出現進,他就知道見到大姐的時間也不遠了。

    「說到阿格雷,他們兩個呢?」

    「他們被姚窈叫去別的地方幫忙了吧?我也不清楚。」

    鷹司清華一整個無言。

    「要不要進去喝杯水喘口氣,你應該剛下收音機就搭高鐵過來的吧?高鐵舒服嗎?我還沒機會去比較,不知道跟日本的新幹線有沒有得比?」

    那天他還跟姚窈講座要不要搭高鐵去玩,談起日本四通八達的地鐵跟新幹線,還有少不了有名車站的便當,他承諾不管她要搭幾趟、吃幾個便當,他一定奉陪到底。

    這麼平民的鷹司龢真叫她大開眼界。

    他們以前也會「話家常」,可說的是幾千萬資金的生意,老實講,她有點難適應這樣的弟弟。

    「我不進去,你去收拾東西跟我搭最快的班機回日本,你的假期Gameover了。」

    「我知道你一向管很寬,我最近在籌備婚禮,如果你想留下來觀禮,我歡迎,其他,等婚禮後再說。」

    「婚禮,誰的?」

    「我跟姚窈的。」

    她怒不可遏,「你果然是為了那個女人來台灣!」

    「鷹司清華,不要開口閉口那個女人,姚窈是你未來的弟妹,我希望你尊重她。」他眼瞳結霜,對她的態度很感冒。

    「我在這裡,我會盡一切力量阻止的。」

    「你只是我姐姐,我尊敬你,可是不要妄想掌控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我自己要過的,我不會再受難我擺佈,如果你願意祝福我那最好,其他的,就不用再說了。」

    「我是為你好!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看起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要進去忙了,你請便。」這根本是趕人了。

    「龢,你也知道公司裡那些董事有多難搞,你何必挑條難的路走?」那種大勢已去的失落感厚重的撲了過來。

    「我們想愛,也得人生路上有個人不論甘苦都願意陪你走,感情,有的人一輩子也求不到,大姐,我花了三年才想通這個問題,工作給了我極大的成就感沒錯,給了我免得,可是姚窈對現在的我來說比集團還要重要。」

    他說著心上人時的神情像摻了蜜,雖然說兩人是姐弟,可是她有多久不曾在他臉上看到人性柔軟感性的樣子?

    她真的不記得。

    受精英教育長大的鷹司龢,從來不笑的鷹司龢,少年青年成年過得比她還要忙碌的鷹司龢,他的生活就只有工作兩個字。

    別人家少年的叛逆、青年的好玩、成年的酒色財氣,他都沒有,他的人生說起來真可怕,就一張白紙。

    他從懂事就被灌輸要扛起公司重擔,那公司還不是三五名員工的小公司,集團的複雜度有時候連她這一起受過精英教育、對當女強人有著無比狂熱的人都感到吃不消,卻從來沒聽過他一句怨言。

    她也想起他年少時有個女生上門來送告白信,那愛苗也是被她拔除的,雖然她一點愧疚感都不會有,可是,這會兒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他是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一個讓人無法撼動的大男人。

    她沉默了。

    鷹司龢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

    「我……去住台中的飯店,明天再過來。」

    看著鷹司清華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算了,不研究,反正她跟打不死的蟑螂沒兩樣,從來不需要別人多操那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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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鷹司龢的溫室小花嗎?

    如果以女人眼光來評斷,鷹司清華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

    眸如秋水,淡淡的粉嫩肌膚閃耀著飽滿的元氣,如水輕靈的眼彷彿載滿天星,未語先笑,笑睇含情,她跟羽林築波外柔內剛的精明幹練完全不同。

    她弟弟喜歡的原來是這一型的女生。

    姚窈把鷹司龢拉到一旁說悄悄話。

    「你怎麼沒有跟我說你大姐要來,我很緊張,要怎麼招呼她啊?」對於一大早就來報到的鷹司清華,她簡直是懵了。

    美人,美得好有距離,美得好像一靠近就會被凍傷。

    她被鷹司清華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不用理她。」

    嗄!可以嗎?

    人家不是說未來的小姑大姑都不可以隨便得罪,不然往後會吃不完兜著走?

    可是茶泡了,點心也上了,她從來都不是自來熟的人,要她去向這種冷若冰霜的人釋出善意,上天不如直接下道雷劈昏她好了。

    「她只是長得難看了一點,不要被她的表情嚇到,不是我替自己的家人說話,他們沒那麼難門陣的。」果然是有練過的,幾個月的日子沒有白過,這會兒連台語都可以拿出來唬人了。

    「亂亂說,你姐真漂亮。」

    「那我呢?」連這種乾醋也吃,真是孩子氣。

    「你帥到沒天理了……這樣可以吧?」

    還真是亂敷衍一把的。

    不過有人很受用,親親她的額頭面頰,伸手溫柔替她把掉出馬尾的細發撥到耳後,「這裡有我,小魚稀飯在爐子裡熱著,愉趁熱去吃,等你吃飽我們再來討論公司制度化的企劃案。」

    「嗯,那我進去了。」再向高貴的客人點點頭,姚窈這才去吃早飯。

    「你會下廚?」鷹司清華歪了嘴。

    「嗯,小窈這兩天胃口不好,有點小感冒。」

    「我之前病得要死怎麼就沒看到你來問候一下?」天差地別的待遇,啊,臭弟弟!

    「這會兒你不是活蹦亂跳了?你是女強人,我看濾過性病毒看到你也要繞過去。」

    她可不可以拿杯子砸這個無血無淚的混蛋?!

    「你氣色很好。」那個自誇什麼都會的鷹司龢、怕女人干擾他和尚生活的鷹司龢,說安定無趣,要不是為了繼承人寧可打一輩子光棍的鷹司酪,是現在這個人嗎?

    沒錯!他氣色紅潤,慵懶的靠在休閒椅子上,腳踩人字拖,穿著流蘇牛仔褲,一件剪了袖子的無袖T恤,眼眸充滿生命光彩。

    「幸福美滿!」他比了個V字。

    這時姚窈去又復返,她在鷹司龢身邊低語——

    「你有話好好說,不要為我打壞你們的關係。」

    她感覺得出來鷹司清華不喜歡她,從頭到尾連基本的招呼都不打一個,她的眼裡只有這個當她弟弟的人。

    「我有分寸,你放心。」他保證道。

    她這才真的安心的吃早飯去。

    「她還真的說什麼你都聽。」一待姚窈走掉,鷹司清華實在好奇得不得不問。

    「他們這裡有句話說『聽某嘴大富貴』,我聽自家老婆的話準沒錯。」

    「我說的話……」

    「我不需要你的雜音。」

    「你中毒了,中了那女人……她的毒。」想起鷹司龢的警告語,鷹司清華不甘願的修飾了字句。

    「我知道自己要什麼,姐,有空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幸福,別老是在我身邊打轉吧。」話語由衷。

    鷹司清華擰眉,還沒做出反應,這時,姚窈又興匆匆的帶著筆記本、原子筆還有計算機從裡面站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鷹司龢笑的替她拉開位子。「你啊,一定三兩口把稀飯吞進肚子就當交代我了是吧?」

    不盯著,她就會這麼吃。

    之前還看過她一早吃油膩膩的炒飯、麵線,應該說是姚氏廚房炒什麼東西出來她就吃什麼,完全不會選擇跟挑剔。

    她是他未來的老婆,自己的老婆當然得自己顧,所以,就算擁有好廚藝卻不肯輕易下廚的男人也開始不再遠庖廚。

    「難不成還要把它碗拿出來給你檢查?」她的人格就這麼不值錢,說話沒公信力哦。

    「我是怕你一顆心都在公事上面。」

    「我很想知道你要怎麼做啊?」她對鷹司龢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當然啦,這話她沒對他說過。

    「民宿也需要有報表、組織跟策略。」他是優秀的生意人,當然看得出來芬芳森林經營上土法煉銅的困窘,「廚師、設備都不夠專業,公司制度化後,聘請專業餐飲顧問規劃每季菜單,用顧客意見調查與損益表來代替私人賬務跟個人意見……」

    一個老闆干預太多,有時候連帶位、送水都有意見,若要讓民宿的發展性更高,他們必須學會縮小自己,讓民宿制度化。

    兩人頭靠著頭,你來我往的交換著意見。

    她這弟弟竟然肯為了讓心愛的女子無後顧之憂,發揮他的長才,想把這間以賣景觀、氛圍為鄉下民宿改行成可以賺錢的公司。

    他沒有財大氣粗的用最簡單的金錢去換取愛的笑容。

    她沒有見過他對誰這麼熱情……應該說用心過。

    她被冷落了嗎?小倆口仍私語著。

    不覺得——她看見秋天的陽光從民宿的屋脊滑下來,刷亮半個咖啡屋,花壇裡鮮艷奪目的鬱金香紅的香、黃的艷,姚窈方才順手替她重新沏過的茶香慢慢沁了出來,將滿院子的花香都比了下去……

    那一夜鷹司龢撫著姚窈的臉頰,不確定的問——

    「我很怕我大姐會把你嚇跑。」

    「唔,你看我這麼沒用?」她快要進入夢鄉,不想被這問題困擾。

    「不是我要嚇你,我家幾個姐姐都是強人。」

    「我什麼都不強耶,怎麼辦?」

    「你有一個很強的老公就可以了。」

    「所以說,我比較好命嗎?」

    「聰明的小孩!」他蹭著她的臉。

    姚窈的眼瞇呀瞇的,忽然摟住他的頸子,把整張臉都埋進去。「有你在,我要正面迎戰。」

    「真的?」鷹司龢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我不會逃避,我會好好跟她們相處,然後找出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她不要自己心愛的男人變成夾心餅裡的餡料。

    「我愛你!」

    誰知道早就累翻的小女人輕輕的拍了他一下。「睡覺啦,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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