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赤焰皇朝,京城 >> 爭權奪勢,才子佳人 >> 男奸女賊作者:淺草茉莉 | 收藏本站
男奸女賊 第七章 作者:淺草茉莉
    兩人再出現,已化身一般百姓現身於鄉野。

    柳如松教市集上的新鮮玩意搞得目不暇給,興趣盎然,加上身邊又有新婚夫婿陪同放縱,也就玩得更是不亦樂乎。

    這會,她正太快朵頤地吃著以營養豐富、味道醇厚為特色的料理,著名大菜有五彩雪花扇貝,生烤全蝦、紅燒熊掌、紅扒麟面、香酥飛龍等。

    這些菜對已吃慣山珍海味的她來說,仍是讓她吃得吮指,連連稱讚。

    尤其她吃得最多的是他體貼地挾進她碗裡的紅扒麟面,這道菜口感絕佳,好吃得沒話說。

    「好吃,真好吃!」大吃一頓後,她終於滿足地打了飽嗝,這才發現對坐的他竟沒動什麼筷子,不僅如此,還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

    「有什麼不對嗎?」她心生疑竇,狐疑的問。

    「你吃得最多的是什麼?」又是那該死的賊笑。

    「不就是你一直挾進我碗裡叫什麼紅扒鱗面的這道菜。」她疑心愈來愈重,指著面前已空的菜盤。

    「好吃嗎?」

    有鬼?「好吃。」她瞇著美眸回答。

    「真的好吃?」他幾乎快要爆笑出來。

    「你一口都沒吃?」她已警覺到最高點,瞪向他的目光熱度逐漸升高。

    姚常焰搖首,大方承認,「對,我一口都沒吃。」

    「為什麼?」她蓮花玉指已悄悄握起。

    他掛著更加令人發麻的笑。「你可知道這道菜是用什麼做成的?」

    「……不知道。」她警惕的回。

    「它是用駱駝的鼻子做成的。」他終於爆笑出聲。

    「什麼?」她驚叫一聲後開始作嘔,要死了,她居然吃了一大堆的駱駝鼻子,回去不教她連吐三天?!

    回頭想起她那「貼心」挾菜給她的新婚夫婿,她氣得停止嘔吐。「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他居然敢露出無辜的臉。「沒錯,我是知道,但我瞧你吃得津津有味,就不忍心讓你掃興,所以……」

    「所以就誘騙我將一堆駱駝鼻子吃光光?」她指著他的鼻子,氣得不得了。好啊,她的好夫婿,就是這樣憐香惜玉疼愛嬌妻的!

    他聳了聳肩,笑到彎了腰,欲罷不能。

    這天下第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她跟他槓上了!「夫君,今晚奴家吃了不潔的食物,身體不適,恐怕無法伺候你了,我建議咱們今晚分房睡,不,奴家這身體經此折騰,恐怕得修養三個月以上,今後你就看著辦吧!」說完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姚常焰立時笑不出來,才知為自己惹了麻煩,急忙丟下一錠銀,追了出去。

    「娘子,為夫以後不敢了。」他在她後頭緊跟著。

    「不敢?你這偽君子有什麼不敢的?」她不理他,逕自往大街上走去。

    絕世美女與稀世俊公子出遊,兩人一前一後,身段絕佳,惹來沿街注目,紛紛側首想聽他們說些什麼。

    「好,這次都是為夫的錯,我向你請罪可好?」為了夜晚的幸福苦想,他低聲下氣。

    「哼,請罪?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夜裡若冷,需要人暖床,建議你不妨找駱駝去,親親它的嘴,最好朝著它的鼻子呵氣,相信都可以幫助你熱情起來。」

    「娘子,你就饒了我吧?」他哭笑不得的求饒。

    「你欺負我。」她甩頭。

    「此話差矣,你說大婚後要兩人出遊,為夫不是排除萬難,帶你出門了嗎?一路上任你高興,隨你差遺,你還想我怎麼樣?」

    她終於停下腳步,似有稍稍消火的跡象。

    他連忙由身後抱住她,撒嬌道:「好了,別火了,所以今晚就……嗯哼,不氣了。」他在她後頸呵著氣,挑逗萬分。

    天啊,這可是大街上啊,這傢伙一出京就肆無忌憚的現出原形,她開始懷念起京裡那老成持重的皇太子了。

    柳如松推開他,仍是一臉臭。「我考慮考慮,瞧你怎麼表現了?」她是精明出了名,儘管遇上了狐狸,也不能全然吃虧。

    「表現?」他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放心,為夫從婚前列現在,床上的表現可有讓你失望過,今晚鐵定讓你樂翻天,滿意到極點。」

    「你,誰說是床上的表現來著,你這大色魔!」她羞憤得跺了他一腳,轉身要定,只是才邁步就撞上了一個楚楚可憐的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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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倆面面相覦。現在是怎麼樣?她不過撞了這位少婦一下,有必要哭上一個時辰不休嗎?

    「我說這位娘子,你倒是哭夠了沒?哭夠了煩請告訴我們一聲,我們還有事要忙。」柳如松忍不住開口。

    她可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自從在街上撞到這名少婦之後,見她哭得傷心,就將她帶回他們投宿的客棧,可是回來她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拚命垂淚,讓他們實在沒轍。

    「我……」才開口,少婦又掉淚,雙眸水汪汪的樣子讓人心疼。

    但是柳如松瞧來卻只覺得做作,因為她可是堪稱全京城第一矯情女,任何人想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無疑枉然。

    於是她不耐煩道:「拜託你別再哭了,哭得我頭都暈了!」

    少婦這才收起眼淚,抽抽噎噎的說:「抱歉,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她眼睛泛紅,目光含媚,事實上,這位少婦生得美艷,唇角更有一顆艷麗勾人的美人痣,一般人見了,十個有九個要迷醉,但與柳如松的勾魂攝魄比起來就顯得失色許多。

    「夫人,可否請教如何稱呼?」見她終於止淚,姚常焰禮貌的問。只要有外人在,他便恢復那正經八百的君子德行。

    「小女子叫做蘭姬。」她抬頭瞧見他一襲紫長衫,溫文爾雅的雍容氣度,霎時臉都紅了,嬌怯得很。

    柳如鬆了然地扯出一抹笑,朝自家夫君看一眼。唷,又有女人傾心啦!她嘴在笑,眼在損,他卻一臉從容,視而不見。

    姚常焰清楚得很,就算得意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這位姊姊,什麼事這麼傷心?哭得梨花帶淚,若有事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家夫君能幫上你的忙。」柳如松故意說,更故意地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暗歎。這是招誰惹誰了?看來她純粹要找他麻煩就是。

    「真的嗎?公子真的願意幫蘭姬的忙?」蘭姬露出欣喜的神情,對著他,臉紅又期待。

    「嗯……我娘子說是就是。」他勉強說。尤其在瞧見自家女人警告的眼神,他還能說不嗎?

    「是吧,我家夫君會幫你的。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柳如松支手托腮,舒適的問,打算好好聽聽她怎麼說。

    「可是,你家夫君不一定能幫上我的忙,因為事關官府,一般人哪能與官家對抗啊?」說著眼眶又紅,眼看眼淚又要滴下。

    「停,不許再哭了!」柳如松跳起來指著她講,耐性快到極限了。

    被這麼一凶,蘭姬嚇了一跳,連眼淚都縮回去了。

    「蘭姬夫人,你不用介意我娘子,可以繼續說了。」姚常焰彬彬有禮的形象再度展現。

    接收到妻子朝他丟來的白眼,他立即識趣的將她扯到身側,抱進懷裡,當面在蘭姬面前展露親密。

    這會這女人該不會再吃飛醋了吧!

    可惜懷中的女人並不是十分領情,先是朝他腰間重重捏一把,才甘心的轉動螓首道:「是啊,我這人心直口快,姊姊不要在意,至於你說你的事跟官府有關,那就更簡單了,別的我不敢說,處理官府的事我家夫君最在行了,沒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公子也是官家出身嗎?」蘭姬問向姚常焰,無視他身旁的嬌妻,愛慕的神色簡直藏也藏不住。

    「算是吧。」柳如松替自家男人回答。而他的腰際又多了一處烏青,他只能搖首苦歎。

    「那蘭姬就要拜託公子相挺了。」

    「那就快說啊,別再婆婆媽媽了。」柳如松煩躁的催促。

    「是,蘭姬這就說了。蘭姬命苦,夫君遭人謀害身亡,家產又被惡人侵佔,告官被駁,實在無以為依,眼看就要淪落街頭,這才傷心落淚不已。」她總算簡單托出原委。

    柳如松蹙眉。「何人謀害你夫君,又是誰侵佔你的家產?」

    「兩件事都是蘭姬的小叔所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柳如松像審案般問。

    「因為……小叔他、他覬覦我的美色。」蘭姬羞赧的吐出,竟趁她不注意,朝姚常焰拋了個媚眼。

    但精通此道的柳如松眼尖得很,哪有可能不知。

    「小叔覬覦嫂嫂美色,這有意思?」她竟如是說。

    「這位娘子……你怎麼……」蘭姬萬般羞愧。

    「我?我怎麼?我在替你推敲啊。」柳如松故意說:「好了,事情原由也知道了。我問你,官府為什麼駁回你的案子?是因為你罪證不足,還是因為你誣告?」

    「我當然不是誣告,罪證也很充足,是府衙收了小叔的賄銀,這才讓案子給駁回的。」蘭姬氣憤的說。

    「喔?原來府衙收賄?夫君,此事你說如何是好?」柳如松嬌笑的問他。牽扯到賄銀,她可就經驗老到了,會問向男人,無疑是要他幫忙出頭。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為夫的沒意見。」他一副完全寵溺的神情,反正她知道分寸的。

    「好,這事咱們管定了!」柳如松宣佈。

    至於蘭姬似乎恍若未聞,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夫君,一瞬也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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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名男子五官俊秀,身著麻衣喪服跪地哭倒在一靈位前,神情無比淒苦與憤恨。

    「大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來取我的性命,來取我的性命啊!」他泣不成聲。

    「二哥,你別這麼說,這事怪不得你,要怪都怪蘭姬那淫婦,要不是她勾引你不成,毒死了大哥,大哥又怎麼會喪命,咱們又怎麼會家破人亡呢!」另一跪地女子激憤的說。

    「是我,是我沒有早點警告大哥那女人的野心,才會演變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還是我的錯。」他痛心疾首,不住捶著自己的心肝。

    「二哥,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也於事無補,只能好好守住咱們的家族產業,別再叫那淫婦染指了。」她苦勸。

    「可是……嗚嗚嗚……」男子依舊傷心欲絕,痛哭流涕得不能自己。

    「怎麼樣,看夠了?可以走了嗎?」屋簷上一對男女,男的低聲問。

    女的凝眉。「你不覺得他哭得有點假?」

    他聳肩。「做戲你在行,你覺得不真切,那就有問題了。」這一席話真不知是褒還是貶。

    想當然耳,他自然惹來女人橫眼。論做戲,他也不輸她吧。「走了。」

    一聲令下,男人將女人橫抱在懷裡,輕鬆一躍,落地,再一躍,一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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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此次停留的地點氣候寒冷,可膳桌上卻見蘭姬身著薄衫,袒胸露背,神情嬌媚,玉手不斷撫著自己的勾魂痣,目光毫不掩藏地糾纏上別人的夫君。

    這女人大概當她死了吧?柳如松哼笑。

    很好,好個風流無依的可憐寡婦,眼前她既收容她還要幫她打官司,這會,連夫君都要友情贊助了?

    「姊姊,你不冷嗎?」瞧著她輕薄暴露的身子,柳如松笑問。

    「不冷,蘭姬出生於此,習慣了寒冷,倒是公子冷嗎?需要蘭姬給您披件暖袍嗎?」說著人就貼了過去,一雙小手擺的位置正是他心口。

    姚常焰暗叫苦,「蘭姬夫人,我不冷,你請回坐吧。」他拉下她熱呼呼的手,一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模樣。

    她有些難堪,只能悻悻然地回坐,眼光哀怨地飄啊飄。

    柳如松冷笑,第一次有人自不量力的敢在太歲頭上動上,她倏地起身,示威似地也貼上自己夫君,蓮花玉指擺的位置也是他心口,不過力道不同,捏得他烏青內傷,卻吭也不敢吭。

    遇上蘭姬才沒幾天,姚常焰已是傷痕纍纍。

    「公子,蘭姬承蒙您照顧了不少天,不知何時可以幫蘭姬上府衙平反?」色誘無功,對柳如松既說不過也鬥不贏,暫時無計可施,於是蘭姬轉而問道。

    「明天,明天咱們就上府衙去。」說話的還是柳如松,身旁的男人立時像個應聲蟲般附和。

    這讓蘭姬更嘔了。沒錯,論美貌,自己確實不如柳如松,但哪個男人不偷腥?多得是身邊美女成群,還是不斷獵艷的男人,她就不信這偉岸俊秀,看似多金的男人真是柳下惠!

    對了,定是身邊的女人看得緊,才不敢回應她的誘惑,既然如此,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謝,蘭姬無限感激,你們是蘭姬的再世恩人,有朝一日,蘭姬一定會報恩的。」

    「怎麼報?委身以報?」柳如松譏誚至極。有人才剛死了丈夫就急於找下張飯票,看來她這個新寡還真是傷心不已啊。

    「你……如果公子願意,蘭姬願意委身,與姊姊一起一輩子伺候公子……以報此恩。」她居然藉勢說,厚顏無恥的程度連柳如松都有點傻眼。

    「姊姊要委身,夫君,你怎麼說?」她斜睨他。

    「我……」

    「美人恩,你吃得消嗎?」她表情已驟然變色。

    「……」

    「你真敢?」她拍案勃然大怒。

    「不敢。」

    「夫人,你不要逼公子了,是我要報恩,不關公子的事,再說,女人伺候男子乃天經地義之事,夫人難道是心胸狹隘、不知變通的護婦?若是如此,蘭姬可看不慣你如此欺壓公子,以公子的風采家世,不該受到此種待遇,蘭姬見了不平。」她索性護衛上他胸膛,人已然佔住不放,見男人竟沒有像平常一樣擺脫她,心裡更是竊喜。

    鐵輪似乎有轉動的跡象了?只要那潑婦再刁蠻一點,她擁有這個男人的機會就會愈大。

    畢竟哪一個男人受得了娘子的頤指氣使,儘管他娘子再美,總有一天也會受不了的。

    「不平?如何個不平法?」

    「蘭姬會替夫人伺候公子的。」

    「你不怕我一怒之下,不幫你伸冤了?」這已是公然挑釁了,這女人為了男人還真大膽啊?

    「公子為人正義,他不忍蘭姬受苦,會幫我的。」她自信的說,眼睛立時掛上淚珠,在他面前哭得真真切切,楚楚動人。

    嘖嘖嘖,這女人演技一流,可惜漏洞百出,色膽有足,腦袋不足。

    「好,你的事我不管了,倒要看看他怎麼管。」說完柳如松便拂袖而起,眼角一瞥,發現這女人動作真快,手已然纏上他的腰,這嘴……

    哼,艷福不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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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常焰蹙眉,才一進房門就有一股熱氣襲人,瞧見房裡的火爐竟比平常多升上兩爐。儘管此地日夜溫差大,愈夜愈寒,這火爐少不了,但有必要多升上這麼多爐嗎?

    嗯哼……有必要!

    相當有必要!

    當他瞧見立於床沿的人兒,他立時肯定多升兩爐火是對的,不然會著涼。

    眼前出現—位活色生香的全裸美人,她全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在火爐的暖烘下跳耀閃爍,—只美足勾人的攀住床柱,一雙蓮花指也醉人地環頸撫摸自己性感的鎖骨。

    高聳豐滿的渾圓抵著床帳輕搖,俏臀誘惑地翹向他,他倏地瞇起眼,口乾舌燥又全身緊繃。這妖精今晚是要他死在她身上嗎?

    他壓抑不住地走向她,兩簇慾火在他眼裡蔓延著。完美的女性胴體,高聳的雙峰,如蜜的肌膚,再加上平坦的光潔的腹部,以及令人慾火高漲的柳腰,甚至連肚臍都性感得讓人致命。

    姚常焰伸手要攬上她的蠻腰,卻被她輕易閃開,他順勢要觸及她的渾圓,她卻依舊旋身躲開。

    他深吸一口氣。她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嘴角揚起,他將雙手交叉於胸前,瞧著她如何賣弄風騷,要怎麼折磨他。

    只見她以兩手輕握住自己的細腰,爬上桌面,輕趴而下,一路撫著自己美妙的曲線以及完美彈性的美臀,渾身上下儘是最極致的美與最野性的誘惑。

    這撩人的妖精,此刻丁香小舌正舔著艷唇,目光緊瞅著他益發深沉不可測的黑眸。

    「滿意嗎?」聲音沙啞性感。

    「非常滿意。」他喑痖不已,兩簇火苗燃燒正旺。

    柳如松輕笑。「比起隔壁的騷貨又如何?」

    原來是吃醋了!若是吃醋就能讓他有這種待遇也不錯,不過可別折磨他太久,就他身體目前的狀況,可能撐不了太久。姚常焰暗自估量。

    為了順利獲得女人香,他最好多配合。「一個天,一個地,她根本不及娘子十分之一的風情。」他說得斬釘截鐵。

    「是嗎。」她滿意嬌笑。「那方纔那騷貨摸了你哪裡?」她打算算總帳。「這裡嗎?」她走向他,一把勾住他的腰,在他的腰上著火的拂了過去。

    他身體倏地一僵。

    「還是……這裡?」她嬌媚地以指背輕觸他頸項,惹來他一陣陣酥麻的顫慄,目光簡直要沉入汪洋。「我想,這裡大概也被碰過吧?」

    她貼著他壯健的體魄繞到身後,一路挑逗的向下探索至他的臀部。每一個動作都激起所有男性最原始的歡愉,當她舌吻至他的腰窩時,他幾乎一窒,逸出聲的興奮緊揪他的心。

    該死,他快把持不住了!

    反手探向她的腰,強硬地把她鎖在他身前,渾圓高聳的美胸正頂著他的胸膛,他呼吸急促。

    「玩夠了吧?該換我了!」他不期然地擄獲她性感的艷唇,逗弄她的舌蕾,吸吮她的貝齒。

    可她竟推開他。「哼,你享受完別的女人後,還想碰我?」她潑辣的拒絕。

    他抿唇,身體已在爆發邊緣,「是你要我……」

    「我要你去享受嗎?」她抖著酥胸,存心不讓他好過。

    「你這醋吃得一點道理也沒有,對我未免不公平。」他緊盯著眼前因發怒而微張的櫻唇,恨不得一口再次吞下去。

    「我不管,她碰過你哪裡,今晚那個地方就別想滿足。」

    姚常焰眼眸忽地一陣晶亮,邪魅非常,非常邪魅。「那我敢保證,她沒碰過我這個地方。」驀地他揪住她,在一陣嬌柔的驚呼聲後,輕易將她扳倒在桌上,扒了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佔有她。

    他「那個」地方確定沒被碰過。

    呵呵呵!

    贏的還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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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不管,柳大美人還是艷光四射地隨同夫婿出現在府衙大堂,她的美艷令整個府衙騷動了起來,暗歎好個人間絕色。

    柳如松早已習慣被注視,僅是嬌柔地靜靜倚著夫君身旁而立。

    堂上府台年約五句,身材矮胖,腦滿腸吧,正皺著眉頭審著蘭姬再次提上的狀紙。「劉府蘭氏,你這是舊案,本府台不是已將此案駁回,為何你又再次提告?」他不滿的問著跪在地上,模樣甚為驚恐的蘭姬。

    「回大人,民女有冤屈,要向大人伸冤。」

    「此案我已審理過,並無冤情,你快快離開,免得我以誣告之罪將你拿下。」他語出威脅。

    「民女是冤枉的,大人你不能因為收賄就讓蘭姬受委屈呀!」說完開始哭嚎。

    他大怒。「大膽愚婦,竟敢誣陷本官收賄,該當何罪!來人啊,將她給我拉下重責五十大板!」

    「慢著,民女今天帶有狀師前來,她會證明蘭姬的無辜,也會證明你確實收受賄銀。」她倒處變不驚,照著柳如風的交代說。

    他心驚。「狀師?誰啊?」

    只見人群中最最最受注目的一對儷人走出。「大人,蘭姬夫人的狀師就是我們夫妻倆。」柳如風聲音清脆的說。

    「夫人,你是蘭氏的狀師嗎?這案子已駁,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還是趕緊回去歇息吧。」府台看得老眼就要凸出。太美了,實在太美了!他忍不住將聲音放低,人也色迷迷了起來,官架蕩然無存。

    「這案子我們要上訴呢,怎能駁?」她嬌滴滴的反問。

    「可是……」

    「莫非大人真收了人家的賄款,所以要駁?」

    「胡說,本府台為官清廉,怎麼可能收受賄款!」他立即駁斥。

    她嬌媚地低下螓首一笑。「就是啊,所以這個案子更應該查個仔細,以還大人一個清白。」

    「這個……」他面露難色。

    「大人,既沒收賄,怕什麼?」她有意相激。

    「這是自然,本官行得正、坐得穩,坦蕩蕩得很。」

    「既然如此,何不速將相關人等召進府衙問話,以證明大人的公正清廉?」

    「這個……呃、好吧,就傳劉府一家上堂應話。」他被逼得騎虎難下,這才勉為其難的說。

    一個時辰後,劉府兄妹匆匆而至。

    「大人,你召我們兄妹到堂所為何事?莫非查到實據要替我大哥伸冤,將蘭姬那淫婦拿下砍頭問罪?」跪地憤怒說話的是劉家小妹,劉娟。

    「這個……證據還沒有,今天找你們來是因為蘭氏再次上訴,要告你兄長謀害其親夫,你兄妹侵佔財產。」他硬著頭皮說。

    「什麼?這還有天理嗎?」

    「小姑,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沒有天理的人是你們吧,你們兄妹這是謀財害命啊!」蘭姬撇嘴指控。

    「你這淫婦!竟說出這等話來,當初是你千方百計勾引我大哥娶你這煙花女子為妻,事隔一年,你又轉而看上我二哥,對他投懷送抱,我二哥多次拒絕,你還不知廉恥的要脅二哥依你,否則就要向大哥哭訴我二哥對你不軌,想不到二哥堅持不受你的淫威,你一怒之下竟將大哥毒死,事後還想強嫁二哥謀取所有家財,二哥不肯你就上府衙誣告。

    幸虧大人明察秋毫,沒受你誣陷而冤枉我二哥,可惜大哥的死查無證據證明是你下的毒,這才讓你逍遙法外,可你居然還有臉回頭再告我兄妹謀財害命?真正謀財害命的人是你啊!」劉娟激憤的指控回去。

    「姊姊,真有這樣的事嗎?」柳如風興味地問。

    「我……我是無辜的,你別聽她胡說。」

    「喔?這位應該就是劉二公子吧?」柳如松改而問向跪地的另一名白淨青年。

    「是,在下劉召。」他乍見她容顏也是一窒。

    「劉二公子,可以說說你大嫂是如何誘惑你的?」

    「這個……」他是讀書人,要他公然提起男女之事,實在難以啟齒。

    「事關人命,你不用忌諱。」柳如松鼓勵地道。

    「……大嫂經常在半夜跳上我的床,讓在下不勝其擾……還有大哥一不在她就會對在下大膽求歡,求歡不成還惱羞成怒的弄傷我,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他這才紅著臉說。

    「有這回事嗎?」她問向蘭姬。

    「當、當然沒有,是他勾引我,我百般拒絕,他還是癡癡糾纏,最後為了得到我才會殺了我相公,侵佔我應得的財產。」蘭姬馬上反駁。

    「這樣啊,兩方都各持己見,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柳如松斜瞄了一眼自身男人。

    他杵得夠久,該上場表演了。

    姚常焰這才緩緩朝府台開口道:「府台,你可認得這張三百兩的銀票?」

    府台心驚。「這……這不是我前幾天才拿到銀樓兌換現銀的銀票?」

    「認得就好,你可還記得這張銀票上的戳記嗎?」

    「戳記?不就銀票一張,上頭哪有什麼戳記?」府台開始不自在地擦汗。

    「很不幸,只要由劉記商行開出的銀票,必定會有屬於商行的戳記。」姚常焰繼續說。

    「嗄?這……這又干本官何事?」他急急撇清。

    「當然有關,銀票既然是由劉記商行開出,必定與劉府有關,而與劉府有關的銀票為什麼會由你去兌換,難道你與劉記商行有生意往來?朝廷命宮與商傢俬往圖利,有違朝廷法規,論罪重則罷官,輕則降職。」

    「不……不、不是!我沒有與商傢俬往圖利,這銀票是……是……」

    「是什麼,你倒說說?」姚常焰掛著一抹冷笑。

    「我……」府台全身顫抖著說不出口來。

    「還是奴家我替你說了吧,這張銀票是劉二公子給的賄款,是吧?」柳如松偎在夫君懷裡說。

    「這……不……」府台難堪到無地自容。

    「事實勝於雄辯,大人你收受賄款證據確鑿啊。」

    「我我……」一再逼迫下百口莫辯,府台只得驚慌地看向堂下,這下眾人更確定銀票是出於劉召所給。

    蘭姬聞言立即大喜。

    「二哥,你為什麼給大人銀票?」劉娟立即吃驚的質問。

    「我……」事已至此,他不知如何脫罪。

    「這也由我來說吧,因為他真的與蘭姬有姦情,而且,還事跡敗露被你大哥得知,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自己的親哥哥。」柳如松驚人的說出。

    「不可能,我二哥是讀書人,他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劉娟不信。

    「不信可以問問你大嫂啊?」

    「問我做什麼?我跟他是清白的,只是他對我癡纏不休罷了,況且也已證明他行賄官員,那麼兇手就是他,你們應該立即將他斬首示眾,然後將家產還給我。」蘭姬連忙說。

    「問題是,兇手不只一個,這案還結不了。」柳如松瞅著她瞧。

    「兇手就是他,怎麼還會有別人?」她驚惶失措,心虛的扭絞衣袖。

    「當然有,因為是你與劉二公子共謀殺人的。」

    「胡說,人是劉召殺的,不是我殺的,我跟他也沒有姦情,是他不要臉地纏著我不放,你們不要誣陷我!」她怒道。

    「但是,昨晚你與我密室共飲時,確實得意的告訴過我,你生得嬌媚,男人多將你捧在手心,酒醉耳酣之際,你還說劉家兄弟都與你確實有一腿,還頗得意的告訴我兩位兄弟在床上的過人之處,要我放心你伺候男人的經驗老道,日後納你為妾不會不滿意。」姚常焰說得甚為不屑。

    這可是昨晚他犧牲色相得到的情報,為此,還差點被妒妻給折磨死,不過後來他也扳回一成的嘗到甜果,可還真是香甜刺激啊。對著身邊朝他怒目而視的娘子,他笑得曖昧至極,存心、不,誠心希望她今晚醋勁再大發,最好昨晚的媚姿再來一回。

    柳如松心知肚明這傢伙在想什麼,氣得朝他直踢去。

    他腳一縮,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要她有事待會再說,她這才瞪他一眼,暫時饒了他。

    「公子你……你欺騙我!」蘭姬驚愕不已。想不到他故意設計她,趁機將她灌醉還假意說喜歡經驗老道的女子,她才一時意亂情迷說出實話,現在想來真是後晦莫及。

    「我欺騙你什麼?我是有娘子的人,而且眾人有目共睹,我家夫人生得花容月貌,豈是其他庸俗雜草可以比擬,憑你又怎人得了我的眼?」他朝嬌妻愛戀一笑,佔有的姿態多了一分溫柔霸氣,女人則是嘴角含笑,笑中有著肯定。

    任何人都不會看錯兩人相愛的眼神,這蘭姬根本就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娼婦。

    「好哇,你這賤女人到處勾引男人,果真是歡場出生,見一個勾搭一個!」沉默裝腔的劉召終於沉不住大罵,原本俊帥的模樣也瞬間變了樣。

    「要你管!你還不是始亂終棄,當初與我交好時,什麼甜言蜜語你都說,把我騙上床後立刻翻臉不認人,你才是人面獸心,還讀書人呢,我呸!」蘭姬立刻反唇相稽,兩人醜態百出。

    「你!好,反正事情也已瞞不住,我豁出去了,你明明與我偷歡苟且教大哥發現,這才共謀殺人,但是因為不滿我事後嫌你出身不好,又是前嫂,所以沒將你納為妻妾,又沒把答應給你的財物分給你,心生不滿才告上官府,我念及舊情行賄官府要他將案子壓下,沒有告你誣告就是想放你一條生路,想不到你一再糾纏,現在事跡敗露,咱們誰也撈不到好處。」他怒說。

    「這還不都怪你!」她指責回去。

    一旁的劉娟不可置信的差點沒昏倒。這、這兩人的作為著實讓她不能承受!

    她大哥竟然是這樣含冤淒慘而死,她定要替他討個公道!

    「夠了,現在堂上的是貪官,堂下是兩個姦夫淫婦的殺人泛,誰來將這一干人犯伏法,這世間還有天理嗎?」她怒斥。

    「姑娘別急,我夫君已通知寧遠巡府前來受理此案,這些人逃不了的。」柳如松得意的說。沒辦法,他們不想曝光身份,所以只好事先安排,萬不能做白工就此放過這些姦夫淫婦及貪宮污吏。

    算算時辰,寧遠巡府也該收到太子的密令趕來府衙接案,他們該溜了,否則教這些人逮個正著,就不能再繼續逍遙遊玩下去了。

    她話一出,府台率先嚇破膽,劉召更是一臉死灰。

    「什麼?我不想死,我不要死!」蘭姬則是一臉驚慌。

    她恨恨的看向柳如松,見她仍然依偎在姚常焰身邊,恨意更甚。這賤人存心要害她,根本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她會有今天的下場全是這賤人所害!

    於是她突其不備,竟然惡向膽邊生,拔下髮簪當武器朝著柳如松衝去,眾人驚異卻阻止不及,姚常焰更是錯愕,才回身,身邊的嬌妻已然教一支一指半長的髮簪插入腹部,他霎時魂飛魄散,怒火攻心的一揮掌,當場將蘭姬打翻天,吐血倒地不起。

    「松兒。」他肝膽俱裂地瞧著她腹部不斷冒出血來,懊惱自己居然沒有好好保護她。

    「你該死,竟然讓我受傷!」柳如松忍著痛,還有力氣罵人。

    姚常焰面色敗死,比受傷的她臉色還要死白。

    「臣寧遠巡府陳一貳,參見太子。」陳一貳收到密旨立刻趕來,才到就瞧見太子抱著新婚妃子,而太子妃竟倒於血泊,他立即嚇得跪地不敢起,其他眾人一聽眼前男子居然是當前太子,紛紛腳軟伏地,府台更是屁滾尿流地滾下案堂,倒在地上似乎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斷氣。

    只是姚常焰根本無心理會,抱著忍痛之餘仍氣呼呼的愛妃大吼,「去,快去找大夫,太子妃要是有個萬一,我要你們全部人都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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